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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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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说:“我抱着你?”
左手说:“嗯!”
我把右手张开,握住左手的拳头。右手是蔡小菜,左手是信海欣,右手抱着左手,在这个蔓延着无边凉意的深夜,蔡小菜抱着信海欣,抬头已满脸是泪。我的自语自言开始变得哽咽,就得难以为继……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要高老头告诉我,是她害死了我哥!在此之前,我也有过怀疑和猜测,很想知道白玲玲是不是也收到过两本日记本。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白玲玲在给高老头的那个电话里,就提到了日记本的事。只是她收到的那两本日记本,不是崭新的,而是旧的,里面满满当当写着蔡小财的故事和心情。白玲玲所收到的包裹,是寄到老家,再由家人转过来的。这说明这个事情是蔡小财生前已经安排妥当,因为一年之后的今天,白玲玲肯定已经毕业,再寄到学校不可能收得到。
按照以前我和信海欣一起作的一些推断,应该是我哥在死之前把真相交给了某个我们所不熟识的人,然后又委托那个人在一年之后对真相进行一场孩童式的赌博:复制三份假真相,再与他所写的两本日记混在一块,包装好之后再写邮寄地址。
当然这只是一些猜想而已,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已经没人能说清。我比较了解我哥,他是时常会有一些单纯而奇怪的想法。如果他死前所做的安排真像我猜想的这样,那么我会心痛,心痛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处心积虑。他害怕把真相告诉所有人,却又不想对每个人都隐瞒,于是弄出这么个幼稚的办法。
我越想越觉得像在摸奖。如果我中了,算是他对我的一个交待,从小我就喜欢较真,啥事都喜欢弄个水落石出才心甘,这个我哥他是知道的;如果我爸妈中了,可是说以另一种形式上的认罪;而对于白玲玲,倘若真像她对高老头所说,她才是促使我哥自杀的罪魁祸首,那么我哥把她也列入“摸奖者”行列,是不是可以说是秋后算账或者兴师问罪呢?至于在这个大奖面前,信海欣也有一试手气的资格,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哥他试图用他的自杀真相,用他的故事来告诉信海欣如何爱我才是他所希望的。他的日记里一种充满了苦和泪,而信海欣知道了,跟我谈恋爱,就不会花我的钱。
我哥他最怕女孩子花我的钱了,记得他有次还危言耸听地对我说:小菜上学的时候你千万别谈恋爱啊,我看好多女生跟男生谈恋爱就像在抢劫似的。这个说法挺新鲜,用来解释“男娼女盗”特合适。
高老头去买了二锅头,我们开始坐在足球场中央,觉得无依无靠的,累人,喝了半瓶的样子,提着酒去了球门边,背靠门柱舒服多了。接连好几个晚上,我跟高老头都在外面喝夜,这全是让白玲玲给惹的。她说她才是害死蔡小财的罪魁祸首这句话,被我和高老头借着酒性一遍一遍地重复,在愤怒中猜想,又在无奈不叹息。
“高老头。”我把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转头看着把头埋在膝盖上的高老头说,“白玲玲她真的没说具体的事?”
“她啥都不肯说,我咬着牙齿问了好多次,就差没把电话机给吞进去。她只说她看了你哥的日记,是她害死了你哥;她说她以后都不会见到我们了,我们也再不能找到她了,她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赎罪!”
“那她的意思会不会是说,我哥是因为知道她跟别的男人乱搞了,接受不了才自杀的?”
“我有这么想过,但觉得不太可能。小菜,从你收到汇款和日记本来看,这里面明显存在另外一个人。再说你哥那么懂事个人,失次把恋肯定不至于要死要活。”
“那倒也是。”我用手抓了抓头发,停顿许久才说,“高老头,其实我有个事情很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小菜。”
“我很想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跟白玲玲搞到一起的。”
“小菜……”高老头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叫了我一声,看着我,却不再说话。
“不想说就算了。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个总可以说吧?!”
“是的小菜,我喜欢她,但现在我恨她。”
“恨她是因为我哥吗?是因为她现在说我哥是她害死的才恨对不对?”
“嗯。她以前对我发过毒誓,说你哥的死不可能跟她有关。我那么相信她,可是……现在我觉得她把我们都给耍了。”
高老头是真爱白玲玲的,这种爱跟他对信海欣那种带着功利目的的爱截然不同,似乎更纯粹,发自内心。爱和恨,往往都无法抵消,更何况她对白玲玲的爱由心而生,而恨却是因为一些外界的东西。后来高老头有好几次都试图对我坦白他与白玲玲的相爱过程,却又一次次地流产。他根本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说到动情处,不见眼泪,但我依然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被揪得很紧,想哭!当我要他说不下去就别再说了的时候,他会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别过脸去说,小菜,长这么大,她是我惟一爱过的女孩子。
说是爱过,其实就是永远,或快乐,或痛苦,都无法从内心深处摘去。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爱过就忘,那么当初的爱充其量只是错觉吧了。高老头越来越多的叹息和没完没了的发呆,让我明白,他是真的爱过的。只是白玲玲也一样吗?
白玲玲最终被高老头打动,是在我哥离快半年,她已经毕业,开始上班。两个人其实已互生好感,只欠那层纸没捅破。不过,他们的关系发生质变,捅破的可不是一层纸,而是一扇门。那天高老头去白玲玲住的地方,吃了闭门羹,白玲玲怎么也不肯开始,她害怕开始,害怕这样的一份感情继续蔓延。高老头使劲地敲门,果然,功无不负有心人,门终于开了,不过是对面的;然后高老头又改为嚎叫,真可谓天道酬勤,人很快就出现了,不过是楼上的,站在楼梯口大声骂,是哪个神经病!高老头像株顽固的小草,发了芽,就止不住要拼命地长。他无措得快要精神失常之时,门里边终于传来了白玲玲哽咽的声音。于是,两个人,隔着一扇门,上演了一场漫长的对话。
“高老头,你走吧,我们真的不能开始。”
“已经晚了,刹不了车了。”
“当有一天事情暴露了,蔡小菜他会接受不了的,你知道吗?我负过他哥,我不能给他们两兄弟都带去伤害。”
“等以后,很久的以后,我会请求小菜的原谅。”
“他怎么可能原谅得了你?他那么爱他哥,他那么恨我。”
“我给他跪下。”
“你回去吧,快回去吧,我不会再见你。”
“我先给你跪下。”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爱我什么。”
“你开门我就告诉你。”
“像我这种女孩子,不值得你爱,一点都不值得。”
“我现在心跳每分钟都有520次了,还不算爱?”
“你骗人!”
“不信你可以来摸!医生说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跳一次,我就会死掉。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我爱你已经到了极致,一点都不能再多……”
找到我的时候(1)
第十九章高老头找到我的时候,我的两只手都已经麻木,因为一直都要重复一抬一放两个动作。一同麻木的,当然还有屁股,屁股是肉长的,终究不是不是大理石的对手。高老头气踹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缓了口气,再蹲下去,什么也不说。我也当他不存在,虽然停住了嘴里的念叨,两只手依然一上一下地动着,像安静时的疯子,很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人。高老头是明白人,知道我在难过,知道为什么难过,知道我在为谁难过。
“小菜,你在抓蚊子啊?不要多想了好吗?我和盛可以10点多钟出来找你,找到现在。她上厕所去了,一会就过来。”
我还是不理他,只是两只手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和迟顿。胳膊已经酸痛难耐,但这种酸痛被心底的碎裂完全淹没了,我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艰难。眼里噙满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要是信海欣在,看见我哭,她一定会抱着我的,很紧很紧地抱着,像每次考试前我临时抱佛脚一样,刻不容缓。我相信她不会放过这种揩我油的大好机会。她每次占我便宜都名正言顺,理由充分。
“小菜,你不要哭嘛!看见你哭,我心里也在抓血,你知不知道?晚上我已经给老家那边的同学打电话了,叫他们帮我打听信海欣家里的情况。”
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边哭边骂自己没出息。我的确也没什么出息,要有出息,也不至于大学就要完了还没近过女色,应该早像我那些小学同学一样当爹去了。他们是少年有成,我是年轻无为,真他妈的有个天差地别。其实我可以不哭的,可是第一次发现我对信海欣是多么的不舍,所以就哭了。再说,我真的怕了这种悄无声息的离去。想到信海欣,脑子里还会倏然闪过我哥的身影,闪过他永远留在楼顶那张安静的脸庞。我害怕我哥在天堂遇见信海欣。在那里,他们能认出彼此吗?如果认出来了,我哥问小菜还好吗,信海欣要怎么回答?
高老头站起来,把我两只手抓住,我就跟他较劲,还是要上上下下地晃动。盛可以这个时候在不远处叫高老头的名字,高老头应了一声,说在国旗杆下面。一会,盛可以就出现了,抢过高老头的位置,见我哭得伤心,直接就把我搂到了身上。我坐着,她站着,高度不对称,所以我的脸皮贴着的是她的肚皮。很温暖的一块肚皮,软软的,像沙发。她一只手搭在我背上,一只手紧抚着我的后脑勺,都十分的用力。这个特别的拥抱,跟场绑架似的。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他们才分别在我两旁坐下来。我的两只手重获自由,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活动起来。先是把左手抬起来,跟眼睛贴得很近,说,蔡小菜,你想我了吗?再把右手抬起来,同样跟眼睛贴得很近,我却再做不到停留在喃喃自语上,而是很突然地大叫信海欣的名字。声音往上冒,冒到红旗上。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一直以来,我就像爱祖一样爱着信海欣。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只有在特殊时期才能显露出来。好比以前,我总以为自己不太爱国,可是一说到小日本,我就情绪高涨,原来也是一热血青年。
盛可以说:“其实你很笨的,小菜,对不对?你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海欣。”
高老头说:“盛可以你说什么呢?小菜不笨,小菜很聪明嘛。昨天我们还在一本杂志上做过测试,他智商比我高多了。”
盛可以把我的一只手拿过去,像捂煎饼一样捂在掌心里,说:“蔡小菜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信海欣找回来的。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我像个傻子,扭过头去,将信将疑地看着盛可以说:“可是,我怎么觉得她不会回来了?”
高老头想逗我开心,就砸破脑袋讲笑话:“怎么会不回来呢?我说会回来就会回来,我的预言可是很冷的,小菜这个你知道。就像以前打篮球,我上场的时候说自己会摔就会摔,从没出过意外。”
盛可以说:“等海欣回来了,你们再在这里坐一个晚上,我还给你们送被子来好不好?”
高老头马上纠正:“送什么被子呢?信海欣肯定在这个夏天就会回来的,送蚊香就可以了。”
我一字一顿,像个孩子似的说:“其实那次我在这里说过喜欢她的,但是我后来又不承认了。我还叫她给我生崽崽……”
盛可以说:“那等她回来你就记得重新承认一次哦。”
高老头说:“小菜和信海欣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有面子,这个遗传一定要有!”
三个人漫无边际了说了好长时间的话,陪伴我们的,是淡得如水的月光,和一些偶尔捣捣小乱的风。这样一个夜,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伤感的,也是幸福的。记得有谁说过,当你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你难过,那么你就是幸福的了。盛可以放开我,用手拭了拭我眼睛,帮我把残留的那点泪水揩掉。然后,高老头先跳下去,再把我拉着站起来,并且还非常体贴入微地帮我拍了拍屁股的灰。高老头其实真是个善良而细心的人。不过他只帮我拍了,没帮盛可以拍。
先送盛可以回寝室。长长的林阴道,静得出奇,似乎连微风吹过时,树叶轻轻摇动声音都能听见。好像有种清鲜的香味儿,略略地撩过鼻尖,再潜入心底,让人觉得是舒服的。路两旁的灯,因为隔着叶子,忽闪间,犹似明灭有致。
女生寝室早已经关了门,盛可以说她可以爬围墙进去,我和高老头坚决反对。高老头说过我蔡小菜聪明,我自然就有办法。都说做贼心虚,那我不偷我抢好了。走到女生楼下面的传达室,我跟土匪入室抢劫似的,用很大的劲,把传达室的门敲得雷响,还得理不饶人似的大声叫唤着,开门,开门!里头很快就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我不管,继续边敲边叫唤。门终于开了,探出一张惺忪的睡脸,张扬着怒气。
门卫冲着我们吼道:“叫这么大声,半夜三更才回还有理是吧?”
我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扶着盛可以,反以同样分贝的声音:“别人生病了,走路都走不争,刚从医院打点滴回来。你睡得也太死了点吧,我至少敲了半个小时门了。”
听说是有人生病上医院去了,门卫态度顿时缓和了许多,再听我说敲门敲了半个小时,反正她睡着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又觉得有点理亏,脸上也好看了起来。
“生病了?不要紧吧?那快回去睡,快回去睡!”
盛可以也很配合,故意装作病恹恹的样子,从传达室的小门往里走的时候,还故意东倒西歪的,害得守门的女人担心得不得了,一个劲地说姑娘你慢点走。可盛可以这妞耐性也太不好了点,刚进去就转过很大声也很精神地对我说,蔡小菜,你回去好好睡觉,要准备出去找工作了。这都还不算什么,更让我难以下台的是,说完她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这场景,刚好被已经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守门老太看见。
我和高老头仓皇而逃时,还听见后面有个知耻而后勇的愤怒的声音传来:“臭小子,给我站住,竟然敢耍我!”
我们边跑边笑,还回头看看了正跺着脚扬着脚的老太,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好玩极了。我们哈哈的笑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传得很远,甚至隐隐的好像还能听见回音。可是,我真的是在开心吗?跑到男生宿舍,竟然听见某个楼道里还有人在低声地唱歌。校园里的楼道歌手就这德性,喜欢吓人。唱得难听的,用声间吓人,唱得不难听的,深更半夜学鬼叫也要吓吓人。
青春在老去/爱情在哪里/口袋里还剩两个硬币/算是代表我和你/暖暖地偎依/在这深沉的夜里/伤心地,幸福地/偷偷说着许多秘密/青春在老去/面包在哪里/几个月的衣服忘了洗/同时也忘了学习/天天在爱你/不管三七二十几/懒懒地,脏兮兮/一觉睡到各奔东西/你说天亮之前我们不许离弃/你说年轻的时候我们要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经忘记/黑夜总会有黎明/而青春它一直在老去/还记得那天月亮看见我吻你/还记得牵你的手走过长的阶梯/我怎么可以去忘记/月亮其实有花期/而青春它一直在老去/
找到我的时候(2)
并不像高老头和盛可以安慰我的那样,信海欣会回来。考试完之后,寝室里别的同学都一个个走了,去不同的城市找饭碗。我不肯走,高老头就陪着我。还没有任何信海欣的消息,我知道,就算出去了,我也没法安心。我每天都在盼望奇迹的发生,守在电话机旁边,希望它响起,希望我把听筒拿起,里面就传来信海欣的声音,如果真那样,我不会再逗她说她要找的人不在,我会扯着喉咙告诉她,我是蔡小菜,爱她的蔡小菜!早上或者傍晚,高老头还和陪我去校门口,看一辆辆车来了又走了,看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进进出出。可是,独独见看不见信海欣。
三天后,从高老头同学那里传来消息说,信海欣的爸爸因为贪污受贿,数额巨大,潜罪潜逃,一家三口已经去了美国还是别的什么国家。当天,高老头去了趟系里,也证实了这个消息的可靠性。高老头把事情对了说了之后,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只是傻傻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被电击后的一棵老树,失去了生机,也失去了想望。
“小菜,你别难过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就好。”
“嗯!”
“就算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想信海欣她也会每天都想着你的。”
“嗯!”
“小菜,我已经帮你买好去广州的票了,就现在来说,找份好的工作最重要。”
“嗯!”
“想着你一个人去那边,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高老头!”
“有什么事你快说,小菜!”
“你说信海欣她真的会想我吗?”
“会的,当然会。”
“那她想我的时候会哭吗?”
“小菜……”
高老头捏了捏我的肩膀,突然没了话。要不是觉得老是掉眼泪很丢人,我其实又很想哭了哭了。我以前的泪腺没这么发达的,全是蔡小财那臭小子给整出来的。生命里最亲密的两个人,就这样分别去了两个天堂。一个天堂很远,在太平洋彼岸;另一个天堂更远,远远的已出了人间。太远的人,我们总是太难相见,或者,永远都无法再相见。
晚上盛可以也过来了。我以为她早离开学校。我们三个一起去吃的晚饭,吃完后还在店里坐了很久,聊天或者相对无言。关于信海欣,我们说得很少,似乎都害怕去碰触,像以前,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轻易提及我哥。
盛可以说她不打算出去了,就留在省城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工作,离家近点,也好经常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和弟弟。高老头坚决要去北京,虽然他很担心情绪不太稳定的我一个人到广州,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跟我一起的想法。他是想去找白玲玲吗?现在一说到白玲玲,他就满腔怒火,我真怕他万一大海捞针般地把白玲玲给逮住了,会冲动地犯错误。我怎么会不记得,自从白玲玲在电话里说是她害死我哥的之后,高老头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捏拳头锤桌子,说要宰掉那个狗娘养的臭婊子。我觉得我应该说说我的态度,顺便劝劝他。
“高老头,你去北京是想找白玲玲吗?”
“小菜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是不是她害死我哥的,我觉得没必要去追究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过去这么久了,再加上这次信海欣这么一走,我感觉整个人突然豁然了很多,看淡了很多东西,觉得人的一辈子就那样吧。一些人,一些事情,不是说你想珍惜就珍惜得来的,也不是说你想挽回就挽回得了。”
“这个我知道,小菜你放心。我也许会想办法去找她,也许根本就不会去找。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能干什么。就像你说的,人的一辈子就那样吧,爱也好,恨也好,不一样了就那么回事。”
我和高老头像两个准备去当和尚的人在搞出家宣誓,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盛可以偏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听我们说话没有。她这种不合时宜的沉默,叫人也心疼也担心。从餐馆出来后,盛可以叫高老头先回去,她说她想跟我再走走。把高老头支开这种事,以前只有信海欣这妞干得出来,而现在盛可以接过了接力棒。
开始我们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盛可以嫌人太多太吵,说换个地方。在寝室里,我们喜欢说打一炮换个地方,我跟盛可以虽然也换了地方,但什么也没打。我们去了图书馆前面的草坪,灯火通明,不适合谈恋爱的人干勾当,所以人相对较少。我觉得光线太强,剌眼,盛可以却说不错,我只好把意见保留。
“盛可以啊,有时间了,麻烦你把信海欣寝室里那些东西整理一下好吗?毕业的时候,我想全部带走。”
“嗯,我知道。”
“是所有东西。以后工作了,有自己的小窝了,我会好好把她那些东西收起来。我想一辈子都想着她,就像一辈子想着我哥一样。他们在我心里都不会老去了,真好!”
“你记得要慢慢开心起来,知道吗?”
“我会的,开心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好!你说话算数。要么我们拉勾吧。”
原来还紧着张脸的盛可以,突然又心花怒放起来。她的这种变化莫测,让我感觉怪怪的,觉得她是在伪装快乐。她把右手的小手指伸出来,很漂亮的手指,相比之下,我也伸出来的那个小指头就有点对不起观众了,丑得可以,像个面黄肌瘦的老头儿。两指相扣,盛可以满脸笑意地喊一二三,然后两个人长长地拉开,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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