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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妳太寂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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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避风头的服务生终于敢靠了过来,重新送上菜单,

「先生,要点菜了吗?」

「先等一下,先给我来瓶酒吧!」他想,他可能需要好好的想想,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迟海平沉默的驾着车,从餐厅到贤雨西的小公寓楼下,两人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一个是等待他主动解释,一个则是等着她主动开口询问。

最后还是由贤雨西先启口。

「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话要说吧?」

迟海平默默的摇下车窗,从身上拿出几乎不抽的烟点燃,然后看着那冉冉飘起的烟雾,在黑夜中慢慢淡去。

「十岁以前,我一直都跟着外婆住在乡下,我从没看过我的爸爸妈妈,也一直以为我大概只有外婆一个亲人了,但是十岁后,外婆过世,迟董事长突然出现说要领养我成为他们家的养子,当然,对一个才十岁的小孩来说,他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权利,所以很理所当然的,我离开了外婆家﹒跟着迟董事长到城市来。」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才又继续说下去,「成为迟家的养子是一件让我觉得很怪异的事情,因为那时候迟家已经有了小孩,也被认为是未来的继承人,就是妳刚刚看到的欲天,连我都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

他露出苦笑,「后来迟董事长生了场重病,然后提早立下了遗嘱,并且规定要在他死后,迟家所有的财产只能照他说的去分配,所有人不能有其它意见。」

「那封遗嘱跟你们原本想的不一样?」她猜测着。

「对!是不一样。那时候除了律师、迟夫人、我和欲天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份遗嘱的内容,所以大家还是认定欲天会是未来中城银行的主事者,而我会是辅佐他的帮手。」

「所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只是在遗嘱宣布之前,欲天闪电的结了婚,而新娘刚好是我交往多年的学妹罢了。」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很老套的故事,我拿到了迟家的财产权,却看清了人心。」无论是相处多年的亲情或者是他一直以为纯洁的爱情。

在看到她披着白纱站在他眼前,羞愧的叫他一声大伯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已经不知道什么该相信,什么不能相信了。

「她为了钱背叛你。」贤雨西肯定的下了结论。

「或许吧!」烟燃到了尽头,火花瞬灭在黑暗中,也让他的苦涩埋藏起来,「不过那也不能说是背叛,她只是在有限的信息上,选择了对她最好的未来罢了!宿命点来说,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

「等等!难道陈大叔不知道她是你前女友这件事情吗?要不然怎么还会……」一般而言这种尴尬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人主动提议并桌的吧!

「别怪他,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之前我和她交往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一直没有公开,欲天也是因为有一次在家里遇到我带她回家,也才知道我有交往的对象的。」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迟董事长会将中城银行交给你,而不是给唯一的儿子?难道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吗?」贤雨西对这整件事情的发展充满了浓厚的疑问,她总感觉到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欲天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只是个性不够踏实,容易好高骛远是唯一的缺点。」

「既然如此,我想不出到底为什么迟董事长的遗嘱会……」

「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直到他死前,他终于把理由告诉了我。」漠然呆滞的声音让他的情绪显得压抑,「他其实不是我的养父,而是我亲生的爸爸,他说因为很多原因,他没办法让我真正的认祖归宗,但是起码他死后能够将大部分的财产给我当作一点补偿。所以从三年前开始,那句爸爸我再也叫不出口,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那个男人,即使他是我亲生的父亲也是我的养父。」

补偿?得到了那摆脱不了的枷锁,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这算是补偿还是掠夺?假如那个人地下有知,可会感到一丝的懊悔做下如此的决定?

贤雨西难过的看着他隐藏在黑暗中的侧脸,虽然无法清楚的看见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声音就可以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

因为她很了解他要的不是那些无谓的补偿,最重视感情的他其实要的只是一种平凡无华的情感。

只可惜即使他如此渴望,他最终还是失了望、受了伤。

「没关系了!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喜欢你,有我陪着你,以后你就不用一个人难过了。」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掌中不放,她呢喃似的安抚嗓音有着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小雨……」他侧过头看着她,眼眶忍不住湿润。

一年、两年、三年,这无法公诸于人的事实一直埋藏在他心中,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直到今天,终于有人可以帮他卸下这太过沉重的过去了。

「我──」

车窗外突如其来的敲打声打断了他正欲说出口的话,而看到来人一脸的不坏好意,更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没有愚蠢的摇下车窗,紧隔着一片玻璃,沉声问着,「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请问一下你旁边那位小姐是不是叫做贤雨西?」对着手上的相片,混混一有些不耐烦。

烦死了!那个死老头只说找一个叫做贤雨西的女人,然后教训一下她旁边那个男的,但是又不给那男的清楚的相片,让他们哥儿俩在这里站了快一整个晚上,现在只想随便找个人扁一扁收工走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毕竟这几年也不是混假的,迟海平打算采迂回战术先摸清楚对方的来意。

贤雨西看到这莫名其妙的两人大略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顿时紧张的扯住他的袖子,但只换来他安慰的轻抚。

「是的话就好办了!」混混一脸色一变,转身朝另外一个人伸手拿了根球棒,「给我砸!」

霎时,车窟的玻璃碎片如雪片般飞洒至车内的两人身上,迟海平反应迅速的用身体护着她,让玻璃碎片划过他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血痕。

他传来闷哼,却不移开身子,更多的玻璃碎片砸碎在他身上,被护在他身下的贤雨西焦急的差点被逼出泪来。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个人做的?她住的这个地方照理来说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对啊!

那个人明明是这样跟她保证的,不是吗?

将车上可以砸的地方全都砸个稀烂,围在车外的两个混混似乎也觉得够了打算收手,跨上改装过后的机车一边撂下狠话,「臭小子,识相点!敢再跟你旁边那个女的在一起,下次你就知道死了!走人!」

机车咆哮的声音逐渐远离,迟海平这才慢慢的撑起身体,虚弱的问着已经挂着无声泪痕的她是否安好。

「有没有伤到哪里?」他轻柔的问着,却让她的泪掉得更急。

他都帮她护着了,她怎么还会受到什么伤?应该是他到底伤得严不严重才对。

「我没有,你呢?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她小心翼翼的碰着他身上,生怕碰触到令人害怕的伤口。

「别哭,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知道她没事,他硬撑的脸容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身体无力的倒向她,惹来一阵惊呼。

接住他突然软倒的身体,让她的大脑突然空白成一片,直到看到他背后被玻璃划伤,甚至还不停流着血的伤口,那鲜红的血痕震醒了她,她慌乱的立刻从包包中拿出手机,颤抖不已的手指甚至几次拨错了按键。

医院!她要赶快送他到医院去。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夜晚的急诊室老实说并不会比一般的门诊还要冷清,来来去去的人群嘈杂得可比白日,但是这时候的贤雨西什么也管不了,她只想好好的守在迟海平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确定他身上的伤没有事。

站在一旁的医生,一边剪开他的衣服,一边忙碌的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时,还不停的取出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让她看了除了怵目惊心外,还有更多的心疼。

看着那些玻璃碎片尖锐的棱角,那划破身上肌肤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就不难想见,可是他竟然还固执的不肯移动半分,让所有的碎片都几乎落在他身上。

难道他不知道,即使她没有受伤,但是看到他受伤,她的心一样不好过吗?

甚至在看到他倒在她身上的瞬间,她几乎都快以为自己的心跳已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回想起那一幕,坐在病床旁的她忍不住揪紧手指,脸色发白。

直到医生终于深深的吐了口气,将所有的玻璃碎片取出,然后上药包扎,她才抬起头,怯怯的问着,「他已经没事了吧?」

「没事了,除了几个大伤口让他失血过多外,其它没什么大碍,接下来几天伤口不要碰到水。先让他在医院待两天,等确定伤口复原情况没问题后,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谢谢医生!」深深的一鞠躬,贤雨西此刻有着对医生的满满感谢。

「不客气!小姐,等一下护士会带妳去办住院手续。」对病人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医生挥了挥手要旁边的护士过来后,便赶向另一边的病床继续处理其它病患。

「小姐,请跟我过来办一下住院手续。」护士小姐制式化的说着,双手大略的收拾着刚刚一地的凌乱。

「嗯!拜托妳了。」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办完了住院手续,贤雨西静静的坐在单人病床旁看着迟海平,有时轻抚着他紧皱的眉头,有时抑止他想翻身的动作,直到窗外慢慢露出曙光,将房间内染上一片莹白。

她一夜没睡,除了照料他以外,她的心情也从惊吓到心痛,然后让慢慢升起的愤怒盈满心头。

虽然她知道那两个人不会在谈判破裂后就轻易放弃,但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事情延伸到他身上。

他们要做什么她都不管,只要是冲着她来的,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为什么要对他出手?就只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有钱人?就只因为他之前那种穷人打扮?

这次的事情真的完全惹恼她了,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太过恶劣的举动,也是因为某人失信于她。

他给过什么保证?她家附近一带绝对不会有人来闹事,绝对可以完全的放心。

原来他所谓的闹事的范围定义如此狭隘吗?

「小……小雨……」趴伏在病床上的迟海平难受的动了动,干渴的双唇光是发出简单几个字就充满了痛苦。

「怎么了?要喝水吗?这是伤口会痛?」贤雨西听到他的声音后,连忙焦急的探上前去,本来已经因为发怒而冷凝的脸色也迅速卸下。

他干涸的双唇动了动,她便马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矿泉水插上吸管,端到他面前让他饮用。

待喝过了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他先是皱起眉,深深的吐了口气后抬眼看着她,「小雨,帮我跟秘书说一声,我今天不进公司了,好吗?」

「嗯!我等一下就去。我先回家帮你拿点东西再过来,你再休息一下吧!」当然,除了这些事外,她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好好的处理,譬如去找那个混蛋要个交代。

「嗯!」光是说个几句话,让失血过多的他又忍不住睡意的侵袭,没两三下就又闭上眼沉沉睡去。

拨了拨他的发,他安详的睡脸让她脸上一柔,「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就回来。」

看着他的睡颜许久,当她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又恢复了冷凝,眼中还闪烁着压抑的火苗。

所有胆敢让他受伤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不过另外那两个人可以晚一点处理,至于那个做出保证却又不遵守的人嘛……

该是准备给她一个交代跟解释的时候了!




第八章

每个学校都一定会有三不管地带,那不一定是学校最下层的学生聚集的地方,但绝对是一般学生绝对不敢靠近的地方。

即使像清枫学院这种号称是多么高品质的学校,也难免会出现这种地方,因为在某些势力之下,学校方面还是不得不屈服,「破例」让几位学生入学。

而清枫学院的三不管地带还很明目张胆的就位在技术研习教室的正后方的和式小屋中,因为那里离学校后门最近,最容易让某些非学生分子进出。

一如往常,这届让学校破例入学的青竹帮少主几乎从上课的第一节开始,就窝在这间专门留给他的小屋中休息。

砰的一声,距离燕其迈左前方不到一公尺的玻璃突然被石头砸破,当场︼让一群满脸煞气的彪形大汉怒气腾腾的站起来,查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胆敢恶作剧到他们的地盘来。

「是谁做的?给我出来!」

「哪个小王八蛋敢袭击少主?给我出来!」

「有种就出来!」

一句句怒吼咆哮不绝于耳,但向来骂得比别人还凶的燕其迈却连吭都不吭半声。

因为只有他看到了那个正慢慢从外头走进来的女人,眼中带着可以冻死人的寒意。

那种眼神只要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因为上一次他看到这种眼神的时候,他让他老子教训到躺在床上半个月还起不了床。

而这次……他有小命休矣的感觉!

一群围在屋子里大吼大叫的彪形大汉在看到逐渐走近他们的小女孩后,就像被冰冻了一样,纷纷闭上嘴,恭敬的让她走过。

原本吵闹纷乱的屋子突然安静得令人害怕,而这都只因为贤雨西优雅的从众人面前走过而已。

「石头是我丢的,有意见吗?」贤雨西轻轻柔柔的开口,但是那柔意却没到达眼里,反而让原本舒服的躺在座椅上的燕其迈寒毛直竖,差点滚下椅子。

「没……没意见。」他怎么敢有意见。

「没意见的话,我倒是有点小小的意见。」从上睥睨着他,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她的口气又冷了几分。

「请……请说,老师。」

没错!老师!虽然她只高他不过一个年级,但是他确实是她的家教学生,而且他能上得了这间学校,除了他老子找人关心学校以外,她也出了几分力气。

想当初他还不过是个国中的毛头小子,但为了培养未来黑街老大的实力,他老是不知死活的四处找人干架。

虽然赢了不少场,可总也有几次技不如人被扁得跟垃圾一样,被遗弃在巷子里等死。

不知道怎的,他每次躺在巷子里总是会遇到她,她不是刚好去倒垃圾,就是掉了东西走进去捡。

不过他自从第一次被她捡到之后,他就知道这个只比他大没多少岁的女人根本是个没心没肝的冷血人,即使看到他身负重伤躺在哪里,她也只是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便打算走人,连看他一眼的同情心都没有,更别提打算替他疗伤了。

那时候,他撑着最后一口气骂完三字经后,忍不住问她,「妳这个女人没有良心啊?看到人受重伤,不会好心的帮我疗伤还是叫救护车吗?」

结果她只是转过头,淡淡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

那句话差点气得他脑中风,也终于了解到跟这个女人耍硬是绝对行不通,所以他转而用讲条件的方式与她沟通。

「我爸是青竹帮帮主,只要妳救了我,我就答应妳一个条件,看妳要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他敢发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就像电灯泡被打开开关一样亮了一下。

「什么都行!」

「我救。」

当然这只是他们认识的开始,后来被她救久了,连他老子都知道这回事,甚至最后在他老子要将他送入清枫学院的时候,替他找家教老师,也是第一个就想到她,让他不得不从被救者沦落到受教者的身分。

她有了他老子相挺之下,他连发飙的权利都没有,而他唯一一次不怕死的反抗她的命令,她也不动怒,只是将他的恶行恶状报告给她的老板、他的老子知道,让他接下来半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认命的写讲义听课,再也不敢造次。

原以为上了学校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半分牵扯了,谁知道她这时候竟然又摆出那种脸色找上门来……

「燕其迈,你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条件吗?」也是她第一次救他后所提出的条件。

他冷汗涔涔,连眼睛都不敢乱瞄,「记得,我还记得。」

「重复一遍给我听。」

他是被整了吗?否则她脸色冷得跟冰一样,只是为了要听他重复当年的一句话?

「呃……妳的公寓方圆一百公尺内,不准有人闹事?」应该没错吧?

她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让原本还不太确定的燕其迈也跟着露出笑容。

呼!幸好他没讲错。

「既然你还记得,那昨天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又是怎么来的?」

冬日寒冰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等等……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收到消息……妳要不要先冷静一点再说?」

「冷静?」她低哼,斜眼看他,「我够冷静了,否则我不会来这里只砸了你一块窗户,我会直接告诉你爸,让他知道他儿子是个多么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当然我也不会忘了顺便告诉他,你成天不务正业,进学校就只会来这里打混摸鱼的消息。」

一提到他老子,燕其迈身上的冷汗更是流个不停,「等等,有话好说!妳把昨天发生的事重说一遍,我一定会给妳一个交代。」

贤雨西也知道一味的怪罪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遂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还将昨天那两个烂人的外观特征大略的描述了一遍。

「真的有这种事?」敢在他家的地盘上动人,真是两个王八蛋!「王叔有办法逮到那两个人吗?」他侧过头问着。

一直站在他身边不说话的壮年男子终于应了声,「可以,等等就能够给贤小姐一个交代。」

「很好,王叔,一抓到那两个王八蛋,马上送来这里,我要亲手教训!」燕其迈摩拳擦掌的露出残虐的笑容。

谁不好动,敢动到他家地盘上的人,而且还是他最怕的一个女人头上,摆明了就是要给他难看不好过嘛!

要是一逮到人,看他怎么好好的将那两个不识相的家伙修理得「金光闪闪」。

「燕其迈,逮到人先留点底,我有一天或许会需要。」而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老师开口当然没问题。」他拍了拍胸脯,一脸的豪迈。

臭小子真是好狗命!本来打算将他们打完就送进台湾海峡当人柱,算是惊吓到本大爷的代价,现在算是保住他们的狗命了!

「总之人先留在你那里保管,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打电话找你。」目的已达到,贤雨西自然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口气也不再冷若冰霜。

「那……」他可以免于再度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惩罚了吧?

「我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只是……」她突然拉高音量,让他的心也跟着上悬。

「以后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吧?」如果再有一次,她想,她可能会发狂。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就算要在她家附近立下告示牌还是拉出警戒线,他都不会让此等蠢事再发生了。

他可没办法三天两头的让她这样用砖块砸人兼用脸色吓人。

「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她不留恋的转身离开。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该回医院去,因为迟海平还在等着她。

「老师慢走。」燕其迈松了口气,大声的喊着。

呼!逃过一劫!

◆春?色?满?园◆※◆春?色?满?园◆

迟海平再次醒来,已是接近晌午时分,挂在一旁的点滴早已被护士换上新的,整间病房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声响。

她去了哪里?

啊!她刚刚好象有说要帮他请假,然后要回家一趟,应该是还没回来吧!他趴伏在病床上,脑子混沌的想着。

等等!她一个人回去的话,万一昨天那两个人又去而复返该怎么办?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混沌的思绪被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越搅越清晰,也让他担心的不顾背上的伤势就想起身下床。

可惜他起身的动作才打算付诸实行,病房的门就被打了开来,露出贤雨西担心的小脸。

「你才刚换完点滴不好好的躺着,你现在又要做什么了?」仔细检查点滴没有问题,又看向他的伤口,确认他没有因为刚刚粗鲁的举动让昨天包扎好的伤口裂开后,她才安下心来。

「我担心妳。」被强制趴在床上的迟海平还是不安分的硬要挪到离她最近的床角来。

「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她拿起桌上的苹果慢慢的削着。

她若无其事的表情早已没了昨晚的惊慌,迟海平知道在他昏睡的这段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用着专注的眼神望着她,深邃的眼里有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她没有半分不自在的问着,「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他的目光不曾瞬移,眼神的焦点始终放在她的身上,「妳平安回来就好。」

真的!他什么都不问,只要她平安的回到他身边就好。

但不问她解决的方式不代表他不过问事情发生的原因,总有一天他会找出麻烦的来源。

「说什么傻话啊!难不成昨天这伤到脑子了?」她轻笑着,佯装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她既然无意讨论下去,他也露出浅笑,顺着这个话尾接下去,「或许吧!谁教我难得能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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