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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错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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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朱一帆看到这条人龙,微微在笑,在我耳边低声问:“这么多的人,若是乱起来,会变成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思索了一阵说:“场面一定是失控,还会有人受伤,金泽今天一定会扫兴收场。”
朱一帆听了依然是在微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狮子采完青后,席毅支持了剪彩仪式。方志明就站在他身后,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我猜他一定是在人群里寻找我。
等一大群早已守候在大门外的顾客冲进商场后,朱一帆才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席毅还在大门外,他见到朱一帆也略感意外。他一定料不到朱一帆会明目张胆地杀上门来。
几个在场的在厂家经理见到朱一帆也愣了一下,当着席毅的面低声跟朱一帆打了招呼,就各自找了借口急急地离开了。这两个都不能得罪,留在现场只会惹火上身,所以他们溜得很快。
席毅的目光转到我身上,他笑着说唐小姐你今天令男人流鼻血。
我穿的是沈红送给我的紫色短裙。天气好,我没有穿上大衣,同色上衣紧裹着我的上身。朱一帆当时见我这身打扮在他面前出现,立即走上来,在我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方志明也在打量着我,后来他在发给我的信息里强调我这身衣服不能随意在其他男人面前穿。奇怪了,既没有露胸也没有露臂,只是裙子短了一点而已,却成了禁品。我当然是抗议。他回信息说看到朱一帆在色迷迷的盯着我,为了我的安全,应当慎重衣着。
我可以肯定朱一帆当时眼里只有席毅,根本没放在我身上,方志明的臆测只是凭空捏造。为了令他安心,我只有答应下来。
两个在棋盘上的敌手就站在人群中悠然地谈起了别后的情况,内容大多是吹捧对方的丰功伟绩。朱一帆说他当时新场开业还不如这里热闹。席毅说幸好这里装修的时候起了一把火,否则今天不会那么旺,他提醒朱一帆若是榕城的销售下跌了,不妨让蓝玉在后院放一把火。
朱一帆听了还是在笑,说承蒙指教,受益非浅。
他们唇枪舌剑一番之后,席毅说领导还在等着他,要失陪了,请朱一帆参观后多提宝贵意见。他说完刚想转身离开,大门外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门外本来有许多人聚集,还有一整条排队抽售的人龙,这时却忽然被人在中间丢了一颗炸弹似的,轰的散开了。众人不知为何事争先恐后地离开,不对,是逃开。于是门外乱成一围。有人被撞倒在地,有人的物品散落在地上,小孩哭闹,大人叫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反正是个翻版伊拉克集市炸弹爆炸的现场,少的只是血肉横飞和炸得面目全非的汽车。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站在原地看着众人四处逃散。朱一帆这时一手拉住我,飞快地跑到几十米外的墙角才停下来,嘴里还责怪我:“那么失控的场面,你不赶紧离开,想让人把你撞死呀!”
说完他拿出纸巾替我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我居然跑出汗来了,是吓出汗来。我这才知道害怕,因为我见到金泽的保安扶了几个头部,手部等各处受伤的人出来。
他们已控制了场面。没有恐怖分子在这里,有的只是两个在撕打着的男人。金泽的大门外就成了他们的竞赛场。原来大家是因为这两个人打架,才争相走避。很快警察来了,两个滋事分子被带走。众人议论纷纷,都说这两个人为了排队之事大打出手。还好,是一场闹剧。
门外恢复了平静,抽售的人龙又重新聚合在一起,保安在忙着维持秩序。远远看去,席毅脸上的笑容勉强了很多,方志明在帮忙收拾残局。可是刚才的一阵混乱,把东西全打翻了,抽售用的乒乓球全散落在地上。众人帮忙拾起。
这时有个在大叫,说金泽造假,抽售的商品有那么多,代表抽中的有色乒乓球却那么少,分明是欺骗。人群里立即有人起哄。相信的,不甘心的,闹成一团。场面又混乱起来。金泽的保安竭力控制,但收效甚微。最后还是惊动了警察才得以众人平息下来。
我看到方志明在席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席毅轻皱了一阵眉头才点了一下头。方志明挤到了抽奖台前,拿起麦克风说了一番道歉的话。说因为没预料到大家会如此支持他们,所以有些地方做得不周到,以致对大家困扰。为表示歉意,在场排队的所有人除了可以抽售商品以外,还可以以七折的价钱在商场任购一件商品,特价除外。
他这番话有效,众人安静下来。金泽的人开始忙着派发七折卡。这卡还是临时用收集到的售后卡盖上金泽的大印来应急的。方志明临危应急倒是有一套。
朱一帆这时指着两个在席毅身边出现的人问我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两人的面孔很陌生,不会是某个品牌的代表。如果不是有来历,朱一帆又怎么会让我猜测呢!
我还在迷惑,听到朱一帆在我耳边笑着说:“我猜他们是消费者协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冲口而出地问。但脑里灵光一闪,我明白了。我低声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他的功劳?他笑而不答。
怪不得他会问我这里人多乱起来会成什么样子,怪不得他知道有人投诉金泽,原来这一切都是在他算计之中。我这才明白金泽扩业,他为何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也没有要求蓝玉他们重新出台应对的方案,还亲自上门道贺。为的就是要在席毅面前看他的笑话。
无所不用其技的朱一帆,手段层出不穷。我守在他身边也是蒙在鼓里,最后才知道。我还自以为是他的心腹,他连枕边人也不相信。方志明让我留在他身边已大大的失算了。这个疑心病重的人,谁也得不到他的信任。
想到这里,我不说话了。他看出我的想法,这时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在怪我不告诉你?”
上司的做法要知会下属的吗?从来没有这种规则。只不过我对自己太自信了,这时才会生气。想到这里,我笑着说:“朱总你说笑了。”
他在留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快也笑了,“我们回去吧!没有热闹看了。”
举目张望,大门外一切正常,席毅和方志明也不在了。我无权选择,只有默默地跟着他走了。
我们这边没有我想象中的冷清,气氛也很活跃。所有顾客的话题里不约而同地谈到金泽刚才发生的事。有人向消费者协会投诉他们也知道。想必这些顾客都是刚离开金泽转移到这里来的。
金泽门前那群人里一定混进了不少朱一帆的人马。打架的人是他派去的,投诉的这个人一定是受他指使的。我猜不用半天,全城都知道这回事。上次是失火,这次是欺骗顾客,席毅能不头痛吗?
看到朱一帆笑逐颜开的表情,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我跟了他那么久了,对这个人还是不够了解,而他却能完全影响我的思想。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个不折不扣加上自以为是的大白痴。
沈红看到我神情恍惚,便低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推说自己点着凉了,有点感冒,想回宾馆休息一下。她笑着说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她向朱一帆说要陪我回去休息,朱一帆看了我一眼,轻点了一下头。
我进到屋里,便蒙头大睡。沈红没走,她当真是以为我感冒了,为我擦上驱风油,又让我吃了感冒药。本来没睡意的,吃了药之后,立即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里亮起了一盏小灯。灯光让朱一帆高大的身子给挡住了一半,他就坐在我的床边,目光里满是怜爱的表情。我别转脸,又继续装睡。
他轻轻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小声说:“懒猫猫,该起来吃午餐了。”每次他要我起床,总是这样叫我的,但今天听起来却特别刺耳。我没理他,依然是闭着眼睛。
又过了好一阵子,我感觉到他挤上了床,还抱住了我亲吻着。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推开了他。
“还在生气?”他依然是笑语盈盈。
“不舒服。”我淡漠地回应他。
“你心里不舒服。”他下了床,在另一张床坐下,“你还在生气我没有把应付金泽扩业的方案告诉你。”
“你是领导,不必要这样做。”我嘴里冷笑着。既然让他看穿了,我又何妨承认。反正我不是他,永远在暗处做小动作。
他淡淡一笑,正要说话,这时手机却响了。他听了足足十多分钟,但却很少说话。我料到这是他的机密电话,说不定还与今早的事有关。于是走进浴室梳洗,没兴趣偷听。
从里面出来,我就让他抱住了。他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柔声说:“你给我两分钟时间解释,好吗?你不理我,我很难受。”
我才难受呢!让他这样抱着。我挣脱出来,从新钻回被窝里。他隔着被子抱着我,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解释。他说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种捣乱的方式会影响金泽的新张。方案是蓝玉提出来的,他犹疑几番才决定试一下。他没告诉我,就是怕不能成功,怕在我面前丢了脸。
我心里冷笑。这种小动作蓝玉才不屑去做呢!除了他,不择手段的朱一帆,谁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表面上在电视里,报纸上大做广告以抗衡金泽,暗里却派人搞破坏。席毅就算知道他是这种人,也料不到他这样做。我们真是一群玩偶,让他耍了,还沾沾自喜。
朱一帆见我还是不作声,又说这次能进行得那么成功,全靠方志明在暗中协助。“没有人接应,这种险不能冒。”
我更加气了,瞒住我的还有方志明。他们暗中策划,蓄谋已久,就只我一个人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知道。连蓝玉对我也守口如瓶。重要的时刻,我还是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见我还是不理睬他,他忽然拿出一条深紫色的丝巾在我面前扬了扬,说是送给我道歉的,要我不要生气了。
我能生气吗?我只是一只风筝,一只玩偶,必要时还可以客串作替罪羊。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只宠物。若是能讨他欢心,还会留在身边。用不着的时候踢到北冰洋去。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几乎流了下来。不过我没有让它流下来,我不是坚强的人,情商也不高,但这次的控制了自己。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接过了他的丝巾,说了声谢谢。他仔细地审视了一番,才放下心来,说要陪我去吃点东西。我虽然没胃口,但还是强笑着问他为何不打包回来给我。
“我没有陪他们去吃饭。你没吃,我怎么能吃进去呢!”他殷勤地为我穿上大衣,还我系上那条紫色的丝巾。
我们走进一间火锅店,找了个空位坐下。吃了好一阵子,我才发现斜对面竟然是蓝玉沈红等一群人。他们一早就发现我们了,只不过没作声。刚才朱一帆为我细心地解下外衣,他们也一定看到。还有朱一帆为我挟菜,为我装汤,他们也一定看到。还好朱一帆的举动只是礼貌,我不怕他们私下议论。
我们发现他们之后,蓝玉先过来打招呼。接着其他人也走了过来。沈红还很关切地问我好点了吗?我对她说我已没事,谢谢她的照顾。
他们很快就走了,可以说是草草吃完就走了。临走前过来道谢。因为朱一帆早已叫来部长,让他们那张桌子的帐由他付。他们走后,我不由得担忧地问朱一帆他们会不会说我们的事非。
“你怕?”他倒是满不在乎地说。
“怕你的妻子多心。”我提醒他。
“我妻子担心的不止是你,任何女人在我百米之内出现,她都会担心。”他反应倒是平淡。
“不是说你妻子是个开明的人吗?”我记得他这样说过。
“你让她没了安全感。”朱一帆也没多作解释,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五十三节 网络情
    这晚我们留在了榕城,朱一帆在吃晚饭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提早离开了。大家都在看着我,以为我知道他的所踪。我只是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饭后沈红要陪我。我说想早点休息就溜回了宾馆。洗完澡,还看了一阵子电视,他还没有回来。这时已是十点多钟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闲着无聊,我用朱一帆的手提电脑上网。
网上已有金泽今早发生的事了,图文并茂,众说纷纭。我明知是朱一帆所为,也没兴趣看下去。
上了QQ,我竟然见到李凌在线。他的呢称和号码一直不变,还是叫做“把酒东篱下”。他自诩是陶渊明,但依然要为五斗米折腰。我换了两次号码都申请他成为好友,他每次都是来者不拒。
我想他是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在网络这种虚幻的世界里,陪着你卿卿卿我我的人说不定是个独眼恐龙,但他还是要把自己说得玉树临风,潇洒不凡。所以李凌总是说网恋不适合于他。他说现实尚且虚伪,更何况在网上。
我们常聊的是时事,每次有突发事件,我们总要讨论一番。我们都是同情弱者的人,所以分歧不大。他没问过我的家庭,我却总是故意问他。他很老实,说自己早已成亲,一子一女。
我不常上线,偶尔才在网上碰上他一次。他说我象一个他熟悉的人,很有亲切感。但他从来没要过我的电话号码。
今晚寂寞无聊,我请他陪我聊聊,他同意了。于是我告诉他我上司不信任我,问他该怎么办。他回答得很绝,说我要么争取他的信任,要么辞职。这个问题当是白问了。
我又问他当有妇之夫的上司向我示爱,我该怎么办?他说要么辞职,要么接受他。又是一个白痴的问题。
'我不甘心,又问如果你的下属向你示爱,你会怎么处理。他说要么炒了她,要么接受她。我晕了。
轮到他问我了,他问我今天是不是受了刺激,以至语无伦次?果然是心细如发的人,廖廖数字就让他识穿了我的心事。
我如实地对他说发现了上司对我不信任,重要的事情总是瞒住我。我觉得难以与他再相处下去。
检讨自己。他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早已反省,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我这样回他。
沟通出了问题。他提醒我。
老顶疑心病发作。我回应他。
智子疑邻、亡羊补牢、投其所好、忍气吞声。他用了这一大串成语来回答我。
我没好气。他当初就是受不了钱总的排挤才离开的,现在反而劝我忍耐。谁说在网上的人不是虚伪的。我冷笑地赞他是韩信的高徒。
他没回答,我以为他是生气了。过了好一阵他才发了信息过来说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下线了。
其他的网友不谈到来,我就去玩斗地主。李凌爱玩这种游戏,他积累了不少分数,现在的身份是衙役了。他说上QQ不是为了结识恐龙MM,而是玩游戏。跟天南地北素昧平生的人斗个你死我活,输赢一笑而过,不失为一个省钱便利的减压方法。他谈得来的网友只有我一个,他只跟我聊天。谁相信!
可能是职场失意,赌场得意吧!我连赢了八十多分,那个超级玩家气不过,把我踢了出去。我换了个场,又大战四方。玩得得意时,连朱一帆回来也不察觉。他见我玩得高兴,也坐在我身旁帮忙出主意。
我们两人双剑合璧,把其他人打得落花流水,输家走了一批又一批。从来没试过有这么好的成绩,我抱着他大叫了起来。他吻吻我的鼻子说夜了,明天还要赶回去,要我早点休息。我说既然那么赶时间,为何不连夜回去。
他笑笑说只有出差在外,我们才能很好地聚在一起。回到公司,我对他又是不冷不热,所以他要珍惜出差的时间。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对他总是采取若即若离的手段。他不好勉强我,暗示不成,心里虽然恼羞成怒,但也只好让我逍遥快活。
趁他去洗澡,我发信息给方志明。本来朱一帆没回来的时候方便一点,但我猜想席毅说不定还在拍着桌子,所以也不好打扰他。
他回信息给我,说明天一早就回绿城。我奇了,这等关键人物就撤退了。他说留在这里只有看席毅抓狂,还是早离事非之地好。
我问他为何会帮朱一帆。他说是投桃报李。我又问他为何不告诉我此事。他解释说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也涉及其中,免得我误解他是卖国求荣。他说得幽默,我却笑不出声,连方志明也对我有所隐瞒。朱一帆出来了,我只好结束了发信息。
这晚我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才勉强入睡。梦里却见到自己飘流在海上,朱一帆和方志明坐在船上看着我在笑,但他们却没有拉我一把。
醒来我出了一身汗。朱一帆让我吵醒了,他把我抱着怀里,安慰我只是梦而已,他会守在我的身边。我再也睡不着了,朱一帆也没睡。他一直抱着我,小声跟我说着他小时候的事。在他的催眠下,我才含糊地睡着了。
过年前总是忙的,我还要兼顾咖啡馆的事务,更加喘不过气来。这晚回到家里,已是十一点多钟了。奇怪我竟然没有睡意,于是上网转了一圈。李凌居然在线,我来了精神,决定耍他一番。
他见到我也很高兴,说他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找我。鬼才相信,他这几天在头痛着呢!还有闲心上网玩游戏。但我还是假惺惺地说我想念着他,他那天忽然下线令我很扫兴。
他解释说有突发的事情发生,所以不得不离开。他所说的突发事件我很清楚,就是在白江,他服务过的新旧两间公司的促销员打架,为的是一批工程机。他当晚赶着下线,就是赶去作保释,因为她们是在大街打架的,当时就被抓进了派出所。
这事我们第二天就知道了。刘泉和钱总都打来电话力挺这两人。不是因为她们重要,而是由于商场的管理制度。发生了这种事,她们有可能会被赶出场去,刘泉他们说不定还要被罚上一大笔钱。这不是关键,重要在于面子问题。角力不一定要在销售上,谁有能力摆平此事,就证明谁的公司有能耐,以后在商场里大家就敬让他们三分了。
朱一帆这老狐狸只是在耍太极,说要听取白江方面的汇报才能答复他们,又警告我不能插手,他说我的耳朵在李凌面前总是软的。不理就不理,反正我也不愿惹事上事端。一个是我的旧班主,一个是我的旧上司。左右为难。
李凌在朱一帆这里碰了软钉子,又打起了我的主意。我向他声明:我绝对不会管这件事,况且朱一帆也不准我插手。他见我态度坚决,就说不会为难我,自己再另想办法。
朱一帆告诉他们,此事会压到春节之后再处理,理由是他很忙,也想大家开心过年。狗屁不通的借口,不过大家都安心下来,也没用电话来打扰他了。想必是李凌放下心来,才会上网散心。
我在电脑上打了几个字给他,说我会在精神上无限量地支持于他。
他回答说肉体上支持也不起作用。网上的李凌还挺有幽默感的。
我不是屠夫,不卖肉。我也幽默地回他。
这世上最无情的莫过于女人。他忽然感慨万端。
我当然为女同胞鸣不平,提醒他不要一条竹竿子打下一条船的人,你可以抱怨你的新欢旧爱,可不能把你妈也拉下水。
他连忙道歉,说自己只是一时伤感。
我好奇地问他事出何因。他的回答令我意外,他说他有求于从前的下属,但对方不卖他的帐。
他所说的无情女人指的是我,他在说困难的时候我不愿意帮他。我自觉冤枉,但用水是一时难以洗得清白的,只有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他的旧下属可能无能为力。
他可能不想再提及此事了,转了话题问我春节有何安排。我老实说回老家陪男友。他说回家陪妻儿。
我们又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已到了夜深时分了。电脑屏幕上这时现出了一行字: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电脑对面处。
我愕然了,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我回了他一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我也要他费解一番。
他果然不解我意,发了十多个问号过来。我却笑着下线了。
第二天,我试着问朱一帆为何要把打架的事拖到春节后才宣判。他抬起头来,目光冷漠地问我是不是想为李凌说话。
我是想帮他,他对着陌生人评论我是无情的人,令我很不心安。以我们的感情,我对朱一帆的影响力,我应该义不容辞地站他这一边。被朱一帆识穿了,我只有心虚地说你不是不让我插手吗?我怎么敢违背你的命令。
“你会那么乖?”他忽然笑了,“李凌一句话就能打动你,我说的话你会放在心上?”
“你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我只有死挣着,我的优点不过如此。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处理。”他挥手让我走。
我见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有认命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在门外我见到了李凌,他说明天就回家过年了,在此之前想来见一下我。
我让他进去坐下,抱歉地对他说我还是帮不了他,因为朱一帆好象铁了心,不让他们好过。他笑笑说早就料到了,钱总跟他的关系非浅,他又是念旧的人,况且还对刘泉耿耿于怀,又怎么轻易听进我所说的话。
我放下心来,他终于明白了我的为难之处。李凌又感谢我这一年来对他的支持,把我推荐给朱一帆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决定。
听了这番客套的话,我深感不妙,问他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阻碍,还是刘泉为难他。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他的去留不足挂牵。
我跳了起来,说若是刘泉逼他离开,我会视刘泉为一辈子的仇人,处处与他作对。他笑笑说有我这句话,他无憾了。我看得出他笑容里的牵强和无奈,忍不住抱着他的头轻声哭了起来。他任由我抱着,只是轻拍着我的头安慰我。
有人敲门进来,李凌急忙放开我,我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朱一帆,刚才的一幕他是看到的。但此时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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