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错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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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清楚上班是不能吃零食的。”我听到朱一帆不悦的声音。
我垂着头，不作辨解，反正说我还没吃过午饭是得不到同情的。他拿起饼盒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问：“你没吃饭？”
我用沉默来表示肯定。他没作声，转身走了。我赶快收拾好桌子的一切不利证据，埋头又对住了电脑。很快他又转了回来，拿起我的杯子为我冲了一杯麦片，端到我面前。我没有说话，一口气全吞到嘴里去了。
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我们就这样默不作声。有人进来见到我们这样子，急忙退了出去。朱一帆叫住了她，问有什么事？来人说送几份资料来给我。我走出去接住了。朱一帆一言不发地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沈红打来电话，九曲十八弯地问我朱一帆有何表示。我冷淡地说今天是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倍感凄凉，请她在幸福的同时不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她打住不问了，又吞吞吐吐地问我是不是会屈就到榕城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消息那么快就传到她耳朵里去了。
我淡淡地问她会不会收留我。她期期艾艾地说朱一帆是不会让我离开他身边的。我轻皱了一下眉头，她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了呢！
沈红说据这边的知情人氏透露，我因为要与新欢双宿又飞，所以决意辞职离开朱一帆，让他大为恼火。大清早见到情敌送来的玫瑰，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于是要调我到榕城，决意让我们成为鹊桥仙。
我听了心里暗暗惊叹！这么完整全乎逻辑的故事，非一般人可以杜撰出来。这家公司可真是藏龙卧虎，说不定铁凝的接班人就在这里深藏不露。
沈红听不到我说话，以为我生气了，急忙解释说消息是从采购部那边传过来的。当时只有他们的老总在场，不是他泄露口风，难道是朱一帆主动让自己成为绯闻的主角吗？
我没好气说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具有作家的天份，制造出来的故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谣言止于智者，我虽然不是智者，但还是不屑出来辩解。
沈红听了急了，她说我大可以我行我素，但这等非常时期，如果我与朱一帆的关系还是处于对抗状态，对任何人都无益反而有害。
说了那么多，还是为了她和蓝玉，她又怎么会为我设想呢！女人天生就是自私的。我心里有点反感了，草草挂了她的电话。
既然朱一帆不轻易让我走，我就让他退进维谷，到时他就要赶我走了。现在有那么个现成的故事让我发挥，我何不将计就计，让它成为既定的事实，朱一帆面上过不去，到时主动权就落在我手上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打电话给傅岚，问他可否帮我一个忙。他笑了，说除了赴汤蹈火，他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真会说话，有这种老板，未尝不是件乐事。
我让他客串做我男朋友，提前来接我下班。他显然一怔，但立刻答应了，又问要不要带花或者巧克力过来。真是合作得可爱，我说只要展露出他多金多情的一面就行了，不拘一格。
下班之前他果然来了，除了混身上下全是名牌之外，还不停地用一台限量版手机通着电话。办公室紧追潮流一族立即小声议论起来，说这台小小的东西价格不亚于一台国产中档小轿车。有女孩子听了，立即问他借来一观。傅岚很大方地让她们看，于是众人讨论起上面到底有几颗钻石。
我见他被女孩子众星捧月地包围着，心里在偷笑。几个来接女友下班的男孩子却沉着脸。朱一帆从办公室里出来见到这个场面，立即拉下了脸。傅岚不理，他拨开众女，向朱一帆打了个招呼，当着大家的面，搂住我的腰，大方地离开。朱一帆有没有吐血，我不知道。
第五十九节　戏假情真
　　　　如果那个女孩子要请人饰演临时情人和男朋友，我会向她们强力推荐傅岚。傅岚本人高大有型、年轻、多金、谈吐得体、温柔体贴。从外型到内在，带出去绝对让你出尽风头。最主要的他演技一流，擅长自演自导。虽非影帝级人马，但要骗过众人，却不成问题。
这次他为了演好这场戏，还特意问朋友借来一台天价手机。他说这样子我公司的所有人都会记住我有这个男朋友。我心想恐怕大家记住的是这手机而不是他本人。
他陪着我离开公司，还一直搂住我的腰，说每一句话都是附在我耳边，还不经意地为我拔开额前的长发。他一直脸带微笑，我每说一句都会引来他一阵大笑。还有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和含情脉脉。
就算再不相信我们之间有恋情的人，例如小蝶，看到了，也会深信不疑。因为他的演技出众，我表演默契，我们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如果我们转行投身演艺行业，一定是最好最合拍的银幕情侣。
我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个问题。傅岚看到了，他细心地把我扶进他的车里，笑着问我在想什么。我失笑了，掩饰地说想不到他的演技那么出色。
他显然想不到我会想着这种问题，幽幽地说：“戏假情真！”
我疑惑地盯着他，此话怎解？
他笑笑解释说他投入了真感情来饰演这个角色，所以才有那么好的发挥，有那么好的效果。
我释然了。
傅岚说起了自己明天要回绿城了，终日奔波，不知为何而劳碌，所以今晚要尽情开心，问我能不能陪他吃晚饭。
我失笑，说人当老板，你当老板。人家安坐家中发号司令，而你却疲于奔命。自己自找苦吃。
“力不到不为财。”他感叹！“不是我信不过别人，只不过我习惯所有的事都必须由自己过问。”
“可是别人出门，司机助理秘书随行，你却全省掉了，一人兼四职，还不是折磨自己。”我没好气。他一向是独行侠，自来自往。
“这个原因有时间我会解释给你听的。”他脸上闪过了一丝苦笑，“我明天赶回去就是要物识一个人，帮我处理商场那边的所用事务。”
“你那倾城倾国的女秘书舍你而去了。”我听了有点幸灾乐祸。从前小蝶对这个女人很介怀。
“她刚有孩子，反应得很厉害，所以不适宜太操劳了。”
“恭喜你。”我听了他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哑然失笑：“你还以这怀得是我的孩子。她是明正言顺地嫁人的，丈夫是税务局的高层干部，前途无量。”
“醋味浓郁！”我心情变好了。
他听了不介意，淡淡地说他少了个得力的助手，却不用再为流言蜚语而头痛。
我这时却想起了李凌，我问傅岚他要的人要具备什么条件。他说只是有我那么有能耐就行了。我向他推荐李凌，说李凌能力强，经验足。他笑笑说让我接洽李凌，如果李凌有兴趣，请与他联络。
我立即拿起了电话，却听到傅岚说你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可能陪着爱人在共渡浪漫时光。一言惊醒，我连忙丢下了电话。
回到咖啡馆，我见到玻璃门上用红色的玫瑰拼成两个心形图案，立即叫妙。傅岚笑着说是小蝶的主意，里面很多摆设和布置都是出于小蝶的创意。我留心观察了一番，心里暗暗点头。小蝶是爱上了份工作，她对这里投入了心血和热情，我当初让她来这里实在是明智之举。要感谢我的不止是金煜一个，还有傅岚。
小蝶此时在很认真地弹着钢琴，目不斜视。我不便打扰，就跟着傅岚进了办公室。不久小蝶进来，我把装着呔扣的盒子悄悄地交给她，说是替她买的礼物。她直接就送到傅岚面前，说谢谢他的玫瑰花，礼尚往来送他一份小小的节日礼物。
傅岚打开拿出来，在自己的领带上比划了一下，笑着说她眼光很好，很衬他的领带。我这才发现傅岚衬衫上的领带就是我过年时候送给他的。又是送这类东西给他，他会不会觉得多余了呢！
小蝶说呔扣是我为他挑的，就算是眼光好，也只是我的功劳。我没好气，她不是老实得可爱，就是要跟傅岚划清界限。傅岚听了还是笑笑说总之感谢她的心意。
小蝶离开后，我不好意思的拿出领带给傅岚。他收了之后，立即换上新的，还扣上了呔扣。“我只会送领带。”我自嘲地对他说。
“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真是会说话。
副经理说由于外面的桌子已基本订满，所以要委屈我们在办公室里吃晚饭。傅岚说没关系，我当然也是不介意。谁知他们竟然送上了红酒和蜡烛，连牛排也是心形的。他们倒把我跟傅岚当成了情侣。傅岚也是一怔，问他简单的一顿饭为何搞得那么浪漫。副经理说是金小姐吩咐的，就退了出去，还熄了室内的灯。
“小蝶的号召力比我的还要大。”我苦笑。她在捣什么蛋呢！
傅岚的笑容就在跳跃的烛光后，他说既然是小蝶一番安排，我们就不能浪费她的好意。说着为我倒了一杯酒。
红烛，红酒，红玫瑰，真是温馨而又浪漫，恍惚间眼前的傅岚已成了方志明。他在含情地看着我，温柔地说着话。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流露着对我的爱意和眷恋。他请我起来跳舞，只转了两圈，我已不由自主地贴到了他的身上。他拥着我，我们在不停地转呀转。我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室内本来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是《婚礼进行曲》。它是我为方志明特意设的来电铃声。他此刻不在我身边，他还在电话的另一头。我瞬时间清醒过来，一下子推开傅岚，跑去抓起了手机。
方志明问我身在何处，我老实地说在咖啡馆里。“可有俊男陪着你？”他淡淡地问。
“你来了就有了。”我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那你等我十分钟吧！”说完他挂线了。
听他的语气不象是开玩笑，莫不是他给我意外惊喜，真的来到了？我拿着大衣和手袋，匆匆地对傅岚说有个朋友来找我，就跑到了咖啡馆的楼下去了。
楼下这时吵吵嚷嚷，这里的保安在劝说一辆咖色的小车离开，因为门外已没停车位，而这个车主却蛮横无理地停在通道上。我一看车牌，心里立即欢呼起来了。方志明真的来了。
他这时也看到了我，也不理周围的人，笑着向我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我，把我放进了他的车之后，扬长而去。
我很诧异于方志明此时此刻会在我面前出现，因为他说席毅这两天南巡，他分不开身来跟我见面。他怎么会忽然之间跑来呢！是惦记着我，还是来突击检查？经过傅岚事件之后，难道他已不再相信我？
他很快就解了我的疑虑。他说席毅在中午的时候才走的，他想着我，想给我意外惊喜，所以没有通知我就悄悄地开车过来。他笑着说如果有男孩子在陪着我，他只好灰溜溜地掉转车头回家。他这句话逗乐了我，我的担忧很快就忘记得一干二净。
方志明说这种节日是不容易找到地方烛光晚餐的，所以只有回我的住处简单吃点东西算了。末了，他补充了一句：“你的金屋里没有藏着阿娇吧！”
我笑着打着他肩膀。我当然不怕带他回自己的住处，因为没有破绽可寻。许维平从不把他的东西留在那里。
进得屋来，方志明不象其他来客那样，把整间屋子看个仔细。他只是直奔厨房，把冰箱翻个透。他向我摇头：“我情愿你住在朱一帆身边，起码他可以照顾你。”
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试探着问：“你愿意其他男人照顾我，还是你自己照顾我？”
他回转过身子搂住我，笑语盈盈地问：“你愿意让我照顾？”
我用力点了一下头。他这话暗示着什么？难道他愿意跟我结婚？这时他忽然用力抱着我，把我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放下说：“你等我一下，我先照顾一下你的肚子。”
他把冰箱里的残余分子全放到了速食面里，很快就煮好了两大碗热腾腾的杂锦面。我们相对着吃着，感觉跟在西餐厅里吃着牛排喝着红酒没两样。
饭后我冲茶给他喝。他只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问我何来如此极品的茶叶。许维平的茶叶几乎出卖了我。我掩饰地说是从朱一帆家里偷来的，一直没喝过，也不知道很昂贵。他没有怀疑，又抱起了我，说是要照顾我的身子。我红着脸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这晚很热情。我们直到很夜也没睡，还说着话。他一直拥着我，说着别后的相思。我见有机会了，便试探着说既然你那么记挂着我，不如我回去陪着你。他笑了问我舍得朱一帆，舍得现在的名成利就，舍得高薪厚职？
“所有的成就跟你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这是我的真心话。这两者若让我取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志明。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从新拥有。权利和金钱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方志明听了很感动，他说有我如此看重于他，跟席毅斗起法来才会信心倍增。我奇了，朱一帆的三番四次和四次三番设计陷害席毅，好象一点作用也没有，他依然稳坐钓鱼台。
“若是那么容易被打倒，他就不是席毅了。”方志明笑了：“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朱一帆与他正面交锋。朱一帆坐稳了江山，席毅已不是他最大的敌人了，他又怎么会全心全意地助我一臂之力呢！”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只不过连不倒翁方志明也打倒不了席毅，他的法力果真是无边了。难道只有朱一帆才是他的克星？
方志明听了不以为然。他说朱一帆与席毅不相伯仲，只是朱一帆的靠山了得，才占了上风。朱一帆依靠的是许维平，我当然清楚。
方志明又说只因许维平与他舅舅小胡总早有矛盾，才扶植朱一帆来抗衡小胡总的亲信席毅。席毅流年不利，手下屡屡闯祸，让朱一帆抓住了把柄，以至小胡总对他也放弃了，才至于黯然离去。
他说的事，我只知道一半，最重要的许维平与他舅舅的关系我却不清楚。许维平一直很少谈及他的家人，包括他大哥，我们的大老板。我一直认为他是个感情淡漠型的人，对亲人爱人都是这样。至于对我，也只有几分热度，平时根本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我这个乖巧的情人当然是不敢随意找他。这方面他是相当满意的。
就算是上次我与朱一帆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向他诉苦。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角色。受宠情人与得力助手在他心目中谁更重要，不问而知。
我诧异于方志明连许维平与他舅舅的关系也那么清楚。他笑着说你的前任没令我失望，这是他给我的情报。在我之前方志明曾派有人进这间公司。可惜他高升，方志明只有让我来接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只有这样安慰于他。我没有朱一帆手段高明，实在是帮不了他。
方志明用力拥着我，他长叹了一句说：“看来要离开的人是我了，我不是席毅的对手，只有甘拜下风了。”
“你真的不能抓到他的把柄吗？例如从贪污受贿这方面入手，就可以至他于死地。”我可不能看到方志明不战而降。
他笑了，“你以为他是初出茅庐吗？行事那么不谨慎。”
我脸红了。他笑着对我说只要我尽力在朱一帆面前吹风，他说不定能让我说动。这样的外忧内患，两面夹击，说不定能加速席毅的灭亡。
我不便告诉他与朱一帆翻面了，只有说没有利益存在，朱一帆岂会轻易帮你，更何况你们又不是没有联手过。
“朱一帆只是小打小闹，没有尽力过。他喜欢隔岸观虎斗，我们谁死谁活与他没直接关系。他只是想让席毅别忽视了他这个对手，就象一个旧情人常常要在旧爱面前出现，就是要她别忘记了他。虚荣心在作怪！”
我失笑了。方志明的比喻贴切又中肯。朱一帆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无事生非，又爱招惹事端。
“朱一帆一向很看重你，有你在他身边。我才可以安心。”方志明感叹着说：“我没有你不行。”
我矛盾了。他可能还不是很清楚我与朱一帆的真正关系。他让我留在朱一帆身边，就是把我拱手相让给对方。这种情况我又不便向他言明，曾经考虑功成身退，但为了他，我还是勉强自己留了下来。现在我越陷越深，想抽身而退已成难题。朱一帆已不轻易让我离开他。
方志明听不到我说话，打开了室内的灯。他看着我，柔声问：“你有心事？是不是朱一帆识穿了你的身份，还是他为难你？”
我心虚地垂下头说自己只是累了，不想再留在朱一帆这只老虎身边。
“那你明天就辞职吧！我们回去结婚。我也不放心你再继续留在他身边。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他对你实在太好了，超出了上司的应有关怀。”方志明熄了灯，又把我拥进怀里。“我们生一个孩子。我上班你就在种花陪孩子。我下班就回家陪你们。”方志明憧憬着未来生活，在我耳边细细地描述着。我听着听着，幸福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方志明已不在我身边。我四次寻找，在厨房门口听到他说电话的声音。我不便打扰，转身想走，却听到他小声说：“席毅暂时还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你让其他同事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就有你们，他如果想动你们，我会跟他力争到底。大不了辞职，天大地大，会容不下我们吗？”
是关于席毅的，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时方志明又说他几个小时后就会回到的，让大家的辞职信千万不要交给林华，所有事等他回来再商量，要不就会中了席毅的计了。
听到这里，我连忙跑回房间装睡。很快方志明进来了，他轻吻着我的脸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姗姗醒来问他为何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儿。他强笑着说有事要赶回绿城，不能陪我了，让我见谅。“是不是有事发生？”我佯装不知故意问。
“没事，”他轻吻着我，“你找个体面的理由向朱一帆辞职，如果他不批准，你就尝试加点眼泪进去，我相信他会让你走的。这样如果不行的话，你就不要这个月工资就行了。我等着你回来。”
他走了之后，我犹豫不决了。他处于困难时期，我不能出手助他，还要添乱。但留在朱一帆身边我却不甘心。凭什么我让他永远摆布着，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的一切都让他牢牢掌控着。我不是他的附属品，也不是他的玩物，更不是他的棋子。我不想我跟方志明的幸福被他毁于一旦。但我现在还有其他选择吗？
为了这个问题，我精神恍惚地上着班。朱一帆在会议上皱着眉头，但他没批评我，只是淡淡地说情人节已过，大家要收心养性。众人哄笑起来，我却涨红了脸。
许维平在中午下班前发来信息，问我可有时间上网。我不明就里，只有去向朱一帆借电脑，在公司里只有唯数不多的几台电脑连着网线。
他没有多问，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我上了QQ，开了视频，就见到了许维平。他说很喜欢我送给他的领带。原来是为这事让我上网，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们从来不在网络上沟通。
我看到他颈上系着我的领带，心里一阵甜蜜，他心里还是有我一点位置的。他问我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憔悴，是因为他不在我身边，还是我昨晚太疯狂了。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虽然摄像头的的像数不高，但还是让他看了出来。我掩饰地说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一阵轻笑说都是他的错，他会加倍补偿的。我一阵脸红，但他未必看得清楚。
朱一帆见我关了电脑便问我明天能不能陪他下榕城。还能有其他选择吗？我只有点头。
第六十节　爱如罂粟
　　　　在路上我跟朱一帆没有多说话。我心事重重，懒得开口。他见我这样子，也不理睬我。直到见到蓝玉，这种气氛才有所缓和。
朱一帆没有象往常惯例先到商场，而是在下住的酒店接见了蓝玉。他开口就问蓝玉可有帐目被查出问题。蓝玉摇头说他没有做过假帐，欺骗过公司，根本不可能查出任何问题来。朱一帆听了一阵轻笑：“若是你手下出卖了你，你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他们所说的查帐的事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朱一帆对外是说是例行检查，但却内有玄机，我被蒙在鼓里。不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好，而是我的防范意识薄弱，加上为辞职的事伤透了脑筋。
蓝玉淡淡地说若那封检举信是他手下人所为，他无话可说，自己管理无方，甘愿退位让贤。又用辞职这招，朱一帆可不受这套。他冷淡地说你们别用辞职来迫我就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以为辞职就一了百了了，太不负责任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说给我听的。我没作声，随他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蓝玉这时问会不会是席毅所为，意图破坏朱一帆对他的信任。朱一帆淡淡地说他只相信看到的事实，谁在背后做小动作，辜负了他的期待，他绝对不念旧情。
这句话又是在暗示我，逆他的意只有末路一条。他不是如来佛，我也不是孙猴子，难道怕他的五指山不成。我心里冷笑。
蓝玉听了也淡淡地回应他说事实胜于雄辩，他要让事实说话。
他们没有再过多地讨论这件事，把话题转到了销售的层面上了。朱一帆问他这几个月为何直线下滑。蓝玉说金泽请了几个黑电的老总在商场搞了几个大规模的促销活动，有了一定的效应。
“你们就坐于待毙，没有良策可想。”朱一帆在冷笑。
“我们的方案田总都没有批准。”蓝玉一面委屈和愤恨的表情。
“理由呢！”我冲口而出地问。
蓝玉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个文件夹给朱一帆。朱一帆仔细地看了一遍，没作声。过了一阵子才说：“以后你们的申请就直接送给我批就行了。”蓝玉点点头，有了朱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