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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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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戈预想的一样,那人的记忆力跟他的领悟力一样惊人,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5分锺翻完一章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不费吹灰之力。饶是秦戈这样天资聪颖,常年第一的学生都有些不平: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最可怕的是那人的英语,2个小时的试卷他半个小时就能做完,正确率还高得令人咂舌。秦戈试了下和那人一同看题,他句子才看到一半,那人已经用笔勾了答案。他惊诧之下追问那人,才得知原来那人小时候跟母亲住在美国,他母亲体弱多病,在他6岁的时候去世了,才被父亲林一辉接回中国居住。因此说起来,英语算是那人半个母语。只是那人极其讨厌完形填空,每次都懒得做直接空著,才导致英语总在七八十分徘徊。

那人以前从未提起过母亲过世的往事,今天机缘巧合之下才说出来,令秦戈多少有了点窥探别人秘密的负疚感。

母亲过世而孑然一身的孩子,从美国转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不仅一个夥伴没有,还不能跟父亲住在一起,只能跟一个老保姆住在外面,对於一个6岁的小孩来说,该是怎样的凄惨。也许那人的孤僻,冷漠,跟这样凄凉的童年也不无关系吧。秦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抽痛。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那人仍是一脸漠然地:“没什麽。”

虽然补习本身是枯燥的,但两个人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吃过午饭没多久,太阳沈沈地就西落了。

秦戈抬手看看了表,说:“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晚上休息下。”犹豫了下又补了一句:“明天要继续吗?”

那人抬起眼:“明天继续,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啊?……”他傻了半天:这人什麽时候这麽勤奋了?愣了两秒才呐呐地:“不用不用……我明天再来就是了。”他长这麽大,还一次都没在别人家过夜过!有私家车的哪需要在别人家过夜啊!

那人瞪著他,他才连忙又说:“我爸……”

那人不耐了:“别抬你爸出来。就说你跟朋友在外面通宵K歌,总不会这都不让吧?你是坐牢还是怎麽著?”

他想说他根本没K过歌,或者是他从来不在家外留宿,但是看著那人极度不爽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试一下……”说著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9

秦戈照著林熙烈教的说在外面通宵K歌,秦父竟然意外地很好讲话,压不住欣喜地连连说好,又叮嘱说如果玩到半夜要回家就打电话让何司机来接。秦戈常常一个人闷在家就是一天,不是写作业,弹钢琴就是看书,在谭晋生拉硬拽下偶尔会跟其他几个高干子弟一起玩一下,搞得秦父以为自己的孩子社交能力有问题,担心缺少朋友会影响心理正常发育,常常催促么子多跟小夥伴玩儿。所以今天在外通宵K歌简直是质的飞跃,秦父虽觉得有点稀奇,但相信自己那中规中矩的么子不会说谎,於是更多的还是欣喜,几乎被冲昏了头。

像是预料到结果一般,秦戈挂完电话转过身来,那人也毫无半点惊诧之意,只是扔下书站起来说:“下去吃饭吧。”

“嗯……”

傍晚时分客厅里开了灯,又开了暖气,屋里又明亮又暖和。

晚餐的菜色虽然不多,但竟然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菜。张妈一边把菜端上桌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些菜都是少爷指定的哟,说是小同学你最爱吃的,小同学你可要给张妈面子,把这些都吃完了才算作数啊……”

“这哪里吃得完啊……这麽多菜……”秦戈一边小声说一边看著林熙烈,盼著他能说两句救命,孰料那人手肘撑在桌上支著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一点帮腔的意思都没有。

待张妈进厨房去了,他才又低声说:“你怎麽知道……我喜欢吃什麽啊……”

那人这才睁开眼:“看你吃一次饭就知道了。”

“……”这人是福尔摩斯投胎转世吗?

吃饭时,那人夹了一个虾,三下五除二剥好了就扔到他碗里。他放下筷子说:“我自己来就行了……”那人立刻瞪他一眼:“少废话!赶紧给我吃了。”他怪不好意思地,但是那人和张妈竟然都一脸什麽事都没发生的自然表情,好像天然就应该是这样。

晚饭後秦戈跟那人一块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秦戈还以为那人看的一定都是什麽《古惑仔激斗篇》,《赌神1999》之类的,因为谭晋很喜欢看,一度还想在背上弄个刺青,结果被他爸骂回去了。再不然就是《天下足球》《NBA5佳球》什麽的。结果那人竟然先看了会儿晚间财经新闻。秦戈震惊之余,才发现面前茶几第二层放的也全是财经类杂志,最上面一本赫然就是父亲今早看的那本《金融周刊》!

虽然秦家号称“钢铁大王”,但秦父的希望基本上完全寄托在大哥秦文身上,把秦文从小就当接班人培养。对么子秦戈则是从小溺爱到大,想学钢琴就送去学钢琴,导致秦戈对金融商业几乎一窍不通。电视里一会儿“沪指”一会儿“涨停”的,红红绿绿的曲线交错,秦戈完全不知所云,那人倒是看得很入神,有时候还大皱其眉。

在认识这人之前,他对这人的印象就仅仅是几个标签:黑社会,私生子,打架,冷漠,成绩差。随著与这人相处越久,他才越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幼稚。这人虽然冷酷,但是又温柔;虽然懒得用功,其实天赋超群;是私生子,但是没有任何一点高干子弟或是富二代不可一世的臭脾性。现在更是有他怎麽想也想不到的另一面:那人跟他不一样,那人已经关注很多大人才关心涉足的事务了。

这人……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他到底是真的不屑,还是故意低调?是避祸全身,还是韬光养晦?

他甚至有点害怕:是不是这人真的像谭晋说的那样危险?是不是这人……才是真正的红帮太子?

“想什麽呢?”

他震了一下,思维游荡回来,耳朵抓住了一点电视里的声音,才发觉原来到广告时间了。

“没有……”他突然有点不敢看那人的脸。

那人把遥控板递给他:“要看什麽自己调。我那儿还有很多碟片。”

秦戈脑子一团乱糟糟,电视里叽叽喳喳只让他觉得吵。他按来按去找到一个台在放电影,便将就著看了。男主女主的台词根本入不了他耳,虽然开著暖气,但他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九点半那人带著他上楼,让他坐著看会儿书,就径自进浴室洗澡去了。秦戈坐著怔了一会儿,那人就洗完穿著灰色浴袍出来了。那人生得高大匀称,肩膀又宽,睡袍腰前捆著一条带子,头发还湿漉漉地垂著滴水,简直就是活的浴袍代言人。秦戈见过N次秦文穿浴袍,可也没有这麽性感的啊……连他一个男的都觉得性感了……这人有女朋友吗?对这样的男人女人一定很愿意倒贴吧?……

“你今晚一直在走神。到底在想什麽?”那人口气不甚好。

“啊……没有……”秦戈垂下眼去。

那人也不逼他,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短袖短裤扔给他:“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

“那个……有客房吗?我到客房去洗就好……”

“没有!”

骗人……两层的别墅没有客房,说出去谁信啊……

见那人皱起眉毛,像是要发火的样子,他连忙抱著衣服进了浴室。

林熙烈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体育杂志,听见门锁“哢嚓”一声,秦戈推开门走出来,林熙烈的瞳孔瞬间放大了。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秦戈的嘴唇鲜红犹如樱桃,加上他本人皮肤偏白,这红简直就像雪地里的血,惊心动魄。过大的短袖露出锁骨胸前一片肌肤,下摆还盖过了短裤,以至於就像没穿短裤一样。林熙烈觉得自己肯定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

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麽?

秦戈看见林熙烈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什麽,但是自己没听清。他有些迟疑地,慢慢朝床沿走来。

“真的没有客房麽?那我……”

“上来睡觉。”林熙烈声音有点哑。

“噢……”

秦戈坐在床沿,掀开雪白的被子钻进去,把被子拉到胸前,转过脸看著林熙烈。林熙烈一扬手把吊灯关掉,解了腰前的带子,脱下浴袍。

黑暗中秦戈什麽也看不见,只听见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猛然想起那人好像是裸睡的,他莫名地心跳就加快了。

那人的呼吸近在耳边,盖著同一床被子,他几乎都能感觉到那人肌肤的热度。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10

像是一种无形的灼热的气,在严实的被窝里向他包围而来。

秦戈僵硬著不敢动,心跳慢慢静下来,才逐渐听见静谧之中那人的呼吸声。

他转过身去背对著那人,总觉得这样似乎安心点。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男人还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他会带领一群小混混打群架吗?会手起刀落断人家指头吗?会交易白粉军火吗?唔……太血腥了……应该是不会的……秦戈摇摇头,努力把古怪的念头赶出脑袋。归功於他长期以来早睡早起的规律作息,渐渐地睡意涌上来,就迷迷糊糊了。

混沌间好像有人把手搭在了他腰上,他脑子晕了晕,反应不出来是什麽情况,就继续睡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连呼吸都变得舒缓恬淡起来。

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好像有人吻了他。

嘴唇柔软的触感,轻轻含著他的唇,一点一点舔舐,像是含著珍贵的巧克力一般,反复品尝,含到化了也不舍得吞下去。

动作如此轻柔,以至於秦戈竟然晕乎乎地也没有醒来。

嘴唇似乎又移到了眉眼,鼻子甚至是精巧的下巴,纤细的锁骨。秦戈觉得有些痒,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那恼人的唇才终於停止了肆虐。

林熙烈低咒了一声,翻下床进了浴室。

明明只是想吻一下的,结果怎麽都忍不住,要不是秦戈出声,他估计就做到底了。

是最近一直没找女人的缘故麽?什麽时候这麽饥渴了?

“妈的。”

林熙烈一拳捶在墙上,拧开了花洒。

这一觉睡得比家里还好。早上秦戈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墙纸就是一片广袤的大海,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他慢慢转过头去,见那人正靠著床头坐著看著自己,手里是一本翻到一半的杂志。那人穿著一件纯白的毛衣,里面是淡色衬衫,露出一截领子来,显得无比休闲又文雅。谭晋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整天都穿些耐克阿迪的运动衫,一件衣服上什麽装饰都没有,就一个大大的勾,就这样卖几百块,也鬼迷心窍地要买。秦戈原本对穿衣是没什麽讲究的,一切都听从母亲安排,今早是头一次觉得休闲的穿法也这麽好看。还是说,那人本来就是衣服架子,所以穿什麽都好看?他见过很多人能把名牌穿成地摊,那人是极少数的能把地摊穿成名牌的。

“发什麽呆呢?”

“啊……早安……”

“才八点。再睡会儿。”

“不了……该起了……”

他揉揉眼睛,翻下床来。模模糊糊觉得昨天好像梦见了什麽,但是醒来又什麽都不记得了。

上午两人照例在家里补习功课,那人记忆超群进步神速,居然就把历史这一门搞定了。秦戈觉得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没必要,低低地抱怨说:“你自己背就行啦,完全不需要我帮忙嘛……”

那人眼皮都不抬:“不是你坐在这里守著我,我他妈才懒得背呢。”

“学习是为了自己哎……”

那人嗤笑一声,也不作答。

下午那人说要带他看电影,也不待他同意,就这麽决定了。

那人说骑著机车去市中心太招摇,便打车过去。秦戈心里有一点小小地好奇,林一辉既然会给儿子买豪宅住,怎麽不给他买车呢。像他家,他过个生收个名贵钢琴什麽的很正常,过年红包都是几万几万的拿。见那人靠著座椅後背神色如常地看著窗外,秦戈对他的好奇又增加了一分。

那人让他自己挑要看什麽,他看了一会儿海报,一个是引进的外国科幻片,什麽异形僵尸一堆的,光看海报他就能倒胃口,一个是国外枪战片,打打杀杀的他没兴趣,一个是动画片,剩下一个爱情片。秦戈实在无奈了挑了那个爱情片。他其实看电影很少,闲暇时间都中规中矩地看书,弹钢琴。

那人眉毛几乎拧到一块去:“看这个?”

“……那……那换一个好了……你要看哪个?……”

“就这个吧。”

“……”

那人利落地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金卡,又选了音响效果,视觉效果绝佳,周围人不多的VIP席位。

两百一张票,就算是秦戈也觉得稍稍贵了点。以前学校有发过电影展览的票,才十块一个人的。“那个……坐一般的位置就行……”

“普通席位啊?到时候有人嗑瓜子,吃爆米花,还调情的,你要坐吗?”

“……”

看到一半秦戈就後悔选了这个电影。两个人出来看电影,怎麽也得看点好笑的,活泼心情的。这个片子明显是个文艺片,女主得了绝症,结尾大悲剧八九不离十。他本来就善良心软,看到最後女主挂了的时候,眼泪流得止都止不住,顾及著身边还坐了一个人,不敢大声哭出来,连呼气都是忍著慢慢呼。

忽然有个柔软的物事贴上脸颊,秦戈愣了一秒,才反应出来是纸巾。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握著纸巾擦干了眼泪。那人很默契地什麽也没说,就是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好像是在说“没事,我在这里”似的。

等到电影终於结束,秦戈跟著林熙烈起身,被他拉著走出放映室,明晃晃的灯光几乎让他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以後不要看这种东西了。”那人淡淡地说。

“嗯……”

其实林熙烈整个2小时就没怎麽看电影,一直在看身边的人。修长的睫毛,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精巧的下巴,造物主得有多眷顾他,才给了他这样一副皮囊。

两人走到电影院门口才发现台阶下面的地上都是积水,原来是刚才看电影的时候下了场暴雨。秦戈穿著白色的运动鞋和裤子,正犹豫著想找水浅的地方下台阶,忽然身体腾空,就被那人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就用手圈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长腿一迈就跨过了积水,然後弯腰把他放下来,他这才收回手。一个大男生被这样抱,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如果是叔叔伯伯,或是哥哥也就算了,被同龄人这样抱……

“四点半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那人抬手招了辆的士。

没有H!我感到很多西红柿臭鸡蛋正向我飞来……额……这个……水到才能渠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另:感谢大家的支持哦!收到很多礼物,俺很开心!TT←感动得内牛满面

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11

以秦戈这样有限的人情世故的经历,也仅仅只能停留在“不好意思”上了。连一点“被男生这样抱是不是违和”的感觉都没有。在这方面来讲,他真是相当迟钝。

他觉得林熙烈是一个外表冷酷的好人,虽然惜字如金,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觉得尴尬,各做各的事情,很自然,有一种相处很久的熟悉和契合感。秦戈并不是没有朋友,谭晋太聒噪,也很浮躁,另外一些从小玩大的朋友,不是政要子弟就是商业贵公子,养尊处优,有时候真不把平民百姓看得很重要,对钱也完全没有概念,秦戈很不喜欢这样。林熙烈虽然脾气是臭了点,但至少秦戈见到的对老年妇孺很尊敬:林熙烈对张妈从来就没用过使唤的口气,吃饭也是在一张桌子上吃。

秦戈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又在把那人跟别人比较。比较的结果当然是,那人满身都是优点……

***

在此之後又过了一周,就期末考试了。

自初中以後,考试时的坐序就是按上一次大考的排名。秦戈是第一考室头把交椅,林熙烈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因此自从最後一节课结束,两人几乎就没怎麽见过面。那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讯,想必是不愿意打扰他复习。

那人会忘记带准考证吗?有2B铅笔吗?会忘记时间迟到吗?……秦戈坐在位置上心神不定,他是真的很希望那人这次考出骄人的成绩来。

“嗨,秦戈,考得怎麽样啊?”

秦戈正在校园小道上走著,背後就有个人勾肩搭背上来了。他不看也知道是谁:“还行吧。”

“哎……就不该问你,万年一句‘还行吧’,万年第一名。忒没意思。”

“……你呢?”

“勉勉强强啦!我就那样~哎你知不知道今年过年有个大活动哦?”

“什麽……大活动?”

“今年大年初一去棕榈泉国际会所!你爸没跟你说?”棕榈泉国际会所,地处市中心黄金地段,是本市第一家高级会所,只接待贵宾级顾客。能出入那种地方,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征。据秦戈所知,父亲每年都要去几次那种地方,有时是受邀去玩,有时是去谈生意,还有参加慈善拍卖的。

“……没。”

“我爸跟你爸每年都去的,今年市委书记说,让咱小辈的也该见见世面了,所以让咱也去!”谭晋一脸兴奋得眼冒金光,“多潮啊这得!以後咱也是去过上流会所的人了,泡妞吹个牛都能羡慕死丫的,还不赶快倒贴!”

秦戈对谭晋这一副小流氓口气也是见多不怪:“那儿有什麽好玩的?到时候我可能不会去吧。”大人凑在一起说些听不懂的话,後辈在一起扯扯蛋吹吹牛外加攀比压岁钱,或是哪个泡的妞更给力,他实在没什麽兴趣。他更愿意跟那人在一起,那人翻杂志,他看书。

“你说你成天闷不闷啊……就算你不愿意,到时候你全家都去了,能把你拉在家啊?”

“等我爸告诉我了再说吧……”

考完试到过年这一段时间,秦戈一直呆在家。那人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一通电话一条短讯。那人关注财经讯息这件事令他万分好奇,不由自主地就想知道财经到底是关於什麽的,能入得了什麽都不在意的那人的法眼。父亲的书房里书太多,从经济学到货币银行学,琳琅满目,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有次晚饭席间便跟秦父提了这事。秦父高兴得不得了,给他指点了几本书,回头就跟秦母得意洋洋:“我们的么子也是经商的料啊!这麽小就知道看商业书籍了!”

大年三十,秦戈一家人围著餐桌吃年夜饭,除了大哥秦文还在异地留学没法赶回来。秦戈满脑子都想著那人这时候在干什麽。正主一直不让他进家门,想必那人过年也一样只能在凄清的大房子里随便吃一顿饭吧。想著一桌子的饭就两个人吃,简直凄凉到了极点。没有叔叔婶婶塞压岁钱,也没有新年礼物。不过那人大概也是无所谓的吧。

“……戈,秦戈,爸爸跟你说话呢。”

“……嗯?”秦戈愣了半晌才注意到父亲正看著自己。

“想什麽呢?叫你半天都没有反应。”

“噢……没有……”

“明天爸爸带你去棕榈泉国际会所,那几个小孩也会去,你看怎麽样?”

他正想拒绝,看著秦父的目光竟然有些期待,话到嘴巴又说不下去了。说到底,他是个很少忤逆父母的孩子。算了算了,就去看看吧……万一……万一那人也能去呢?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就像古代总有臣子支持非太子党一样,也许有人也想讨好他,等他抢到位置之後再自封元老吧。

想到这里,秦戈就不受控制地“嗯……”了,也不管自己这番推理是不是错漏百出。当人们想要相信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找到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的。

这几天一直没有那人的消息,秦戈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上学的日子每天都见到他,实在太习惯。以至於这几天完全没有那人的任何音讯,他总觉得像是少了什麽。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也没有睡意。那人送的手机就躺在枕头下面,安安静静,一丝声音都没有。秦戈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摩挲了一遍,正准备放进去,忽然就振动起来,屏幕上闪动著通讯列表中唯一的一个名字。他愣了一秒,才按下接听键。

“喂,新年快乐。”熟悉的冷淡的声音传过来。像是信号不太好,有些沙沙的杂音。通过话筒他都能感觉到那人的样子,想必这时候又叼著烟,皱著眉吧。

“谢谢……新年快乐……”

接下来两人像是极有默契地,都不说话,仿佛就在静静享受这宁'奇·书·网'静的一刻。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和薄纱射进屋里,秦戈从来没有觉得这月光这样温柔过。

像是过了很长时间,秦戈才开口:“你最近……在干嘛啊?”

“有些事情在忙,”那人顿了一下,“可能开学才回来吧。”

“这样啊……你在外地?……”

“嗯,在美国。”

“啊……”想不到,他们之间居然隔了这麽远。那人竟然一声不吭就跑去了国外。

“那……那你现在是……?”

“中午。”

手机那头忽然传来大叫的声音,林熙烈“啧”了一声:“下次再聊,先挂了。”

“噢……拜拜……”

虽然也很好奇那人跑到美国去干什麽,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要那人不讲,他也就最好不要过问。总之,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颇有凑字数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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