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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之身的妓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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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羽啪的站起，杯子被一掌打落地，在地面散裂出琉璃音。
「他没有，他才不会爱我！！我只是他一颗棋子你懂吗！？一个可以让他大赚其钱的『黑曜女神』！！」她就要跟罗严结婚了，她不要再听到这些话！！「我是这个正常社会中人，跟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瓜葛，一辈子都没有！！」没错，正是如此！！陈一民在心中说道。
燃羽双手摀住嘴的大吼，泪早已爬满了脸庞。她不要……不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看，她要结婚了，婚后她大不了可以把公司给金颜，乖乖的在家养小孩、过着幸福且快乐平凡的生活…。。
那个妓女集团毁了她五年，也差点毁了她的一生，她怎麽会对谁有任何留恋…。
怎麽会……「你不是这个正常社会的一份子。」陈一民蹲了下来，按住趴在地上的燃羽「你该知道，从你回来后，你就不再属於『正常』这个名词了！」『你…不再属於正常这个名词了！』…。 燃羽泪眼汪汪的看着陈一民，强抑住哭泣的脸庞呈着痛苦的扭曲。她扑进陈一民的怀中，紧搂着他大哭。
「不要…。。求求你不要找他麻烦……」她已经硬咽的不能自己「求求你忘掉今天的事……我要结婚了…。。什麽都不要再让我听到……。求求你，求求你……」燃羽！！
陈一民心痛的回拥住怀中的瘦弱女孩，他最疼爱的乾妹妹……一个不到三十就受尽人世折磨的妹妹呀！！
不知哭了多久，燃羽才去梳洗。从浴室走出的她，又恢复先前的平静。她看看陈一民，便走到门边，落了锁。
「燃羽？」陈一民倒是觉得奇怪「你会答应我吧？一个黑道份子想由黑翻白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必苦苦相逼？」映在她手后的，是一把锐利的刀子「至於我，即将为人妻子的我，你现在对我做任何事都是一种伤害。你忍心吗？」陈一民早就看出来，燃羽的平静异常。她的眼中带着杀气，脸部带着的是冷漠无情。看来，一直映在身后的不是刀、就是枪。
「结婚……。」陈一民轻笑了一下「你以为只要结婚了，就会幸福吗？」「你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不会？「我会是好妻子，罗严会是好丈夫，然后我们……」「对，你会是好妻子，罗严会是好丈夫。」陈一民抬头凝视着燃羽「但是你一辈子爱的都不是他。」咦！？
「你的心里一辈子想着、爱着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即使你们有了孩子。」陈一民咄咄逼人的朝着燃羽前进「然后到了某一天，你会突然想要扑进爱人的怀中，却发现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什麽都不能做了……。」「够了！够了！！你说够了就可以走了！！」燃羽歇斯底里的下着逐客令「只要你记得我的要求就可以了！！」陈一民只是一笑，慢慢的起身走到门口。
「我会尽一个刑警的职责，对自己负责，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在拉开门时，陈一民回首对燃羽说着「至於你，好好想清楚，要对自己心负责。」闭嘴！！……。。刀子朝已关上的门射出，插进门板里后，还不停的摇晃着。燃羽跌坐在地，那把插在堤防上的钥匙，被陈一民……。。又转动了一圈……。
她想，没有比这更糟的事了。
燃羽坐在公园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金颜的到来。她须要找个人聊聊，昨晚又失眠了，翻来覆去脑中的所有思绪竟一涌而出。
该死的，该死的陈一民！！
「你怎麽坐在这里发呆？」蓦地一个男声响起，燃羽真想去算算她的桃花运到底强到什麽地步「还是在等罗先生呀！？」燃羽抬头瞥了应如翔一眼，不知怎麽地，满腔怒火就这样涌了上来。
「你还有脸跟我说话？我跟你有一大笔帐要算咧！」燃羽倏的站起身，对应如翔节节逼近「第一次送女孩去医院时，你明明知道雷伊要过去找你，却对我只字不提；第二次去时，你也通知雷伊我来了，叫他到车旁等我。明知道我避他避之危恐不及，你偏偏在那里制造机会……。」应如翔一手摀住燃羽吼人的红唇，淘气的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燃羽愣愣的就被他压回椅子上，瞧他还一付语重心长的拍拍她的背。
「这你真的误会我了！第一次那件事，你是叫我不要跟雷伊说你来过医院，又没有要我告诉你他会不会来。」应如翔用那张俊秀的脸说起话了，只有令燃羽想狠扁的冲动「第二次护士打上来的电话根本是他接的，他很巧妙的躲过你，至於他后来想怎样，我是一概不知情喔！」「少把事情推得一乾二净！！」来这套，她还不了解他吗！？「开幕那天晚上，是朋友的话就应该偷偷通知我不要去，给你们弄得我现在烦都烦死了！」「就是因为是朋友，我才不通知你。」应如翔面着阳光，满足的笑着「你的坚强建筑在一昧的躲避之上，连自己的心也一起藏起来了。」他……在说什麽！？燃羽睁着狐疑双眸凝视着，而应如翔只是一笑，旋即站起身来。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燃羽连忙跟着站起，拉住应如翔的衣角「话不要说一半，你……」高跟鞋奔跑的声音让燃羽分了神，那是金颜的脚步声。她一骨碌冲进燃羽所在的位子，正巧见着她死命拉住应如翔衣角的景象。
「你朋友来了！」应如翔耸耸肩「我该走了！」那人他见过。
金颜在心中暗忖。『伊翔集团』的负责人之一，应如翔嘛！！她还记得他是名医生，以前燃羽就曾经介绍过她，要看医生最好往『翔云医院』跑。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的倒楣日，被汽车撞到不说，还得自己叫车到医院挂急诊，排个急诊排了一小时，她一气之下就直冲医生的诊疗室，不管是哪一个，不过才冲进去就和这长发的家伙撞个正着。
为什麽说是这家伙呢？因为他看着她淌血的手臂居然无动於衷，一点都没有医德的医生！！后来她去找另一位医生，才及时在她还没休克之前救回一条命！！
好，这叫冤家路窄，就算他忘了她，那也是他自找的！
「喂！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良家妇女！」金颜双手一叉，就挡住了的去路「你是什麽居心呀！？」啊！？这话一出，可吓呆了他们二人。
「小姐，你有没有看清楚呀！？」应如翔特地用食指指的清楚「现在是她拉着我的衣角，是谁骚扰谁呢！？」「在我的眼睛看来，是你拉住她的衣角。」这就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放开！」闻言，燃羽倒是立刻放开了手。她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好像有那麽一点点…。。脱轨似的。
「看看你，长得眉清目秀，自以为自己很潇洒，就可以骚扰女人吗？」金颜居然不客气的扯动应如翔的头发「头发留那麽长，一点卫生概念都没有，这样还配当一个医生吗？」喔！想起来了！
应如翔在瞬间划上笑容，但只是一闪而逝。
她是那天手臂淌着血冲进来骂人的女人嘛！！看来她是怀恨在心，今天冤家路窄，特地找他麻烦的；这有意思，一个还能从东面急诊室冲到西面诊疗室的患者，谁会相信她要挂急诊呀！
没想到是燃羽的朋友呀……「不会是一点小擦伤，你也有必要记恨呀！？」应如翔不怀好意的笑着「而且依你这种超强的生命力，我倒不觉得有什麽好医的！」咦？燃羽愣了一下。金颜几星期前的小车祸，是到『翔云』去的吗？！怎样去看个病，好像还和如翔结下梁子了！？
「你还敢说，我排急诊居然排一小时！？那哪叫急诊呀！」一怒之下，金颜上前再揪住应如翔的头发，这次一扯倒是把他的束带扯了下来。
长发在空中散落，扫过金颜的脸颊。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不过依燃羽对他的了解来说，碰他那头宝贝头发的人，通常不长命。为了多年的友谊，燃羽决定一步上前。
「好，你们别闹了！」燃羽忙推开两人「颜，你镇定一点，他没有医德是众所周知的，没必要跟他计较。至於你，翔，可以闪人了！」金颜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束带，再看看退到一旁的应如翔。他冷冷的看着她，再整理他的长发。
「名字，你叫什麽名字？」应如翔倒问起她的姓名来了！
燃羽才要阻止就立刻被金颜推开。他那是什麽态度，头发乱了再绑不就好了，干嘛一付要杀人的样子！！了不起呀！
「金颜！！」金颜头一扬，准上前将发带拿给他「金子的金，颜色的颜。」「发带你留着吧………。。」应如翔嘴角扬起令燃羽发麻的笑意「我会去找你拿的。」他旋身而去，燃羽却追了上前。
「你想做什麽！！」她知道他肚子里绝对有事「问金颜做什麽！」「回去帮她写神主牌位！」应如翔！！
燃羽蹒跚的走回椅子，金颜却已经买了罐饮料，轻松自在的了起来。她真是弄不清楚她惹到了什麽人，又触犯到他的大忌，连她都没敢乱碰他的头发，而居然…。。用扯的…。。
「你找我啥事呢？」金颜一派自然的请燃羽坐「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连班也翘！」「我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喔！」燃羽有点胆怯的开口「你觉得…。。觉得…。我和罗严配不配…。。」金颜顿了一顿，看看燃羽，再回头喝了几口咖啡，又向上看了看天空，最终是叹了一大口气。
「颜，你在做什麽呀！？」动作这麽多，想吓死她呀！「你倒是说说看呀！」「你是不是问错问题了？」金颜咬着吸管，凝视着燃羽「你要问的应该是…。。
你爱不爱罗严吧？！」我…。。我…。。 燃羽一时哑口无言。
「那如果是这样，你的答案是什麽？」对吧…。。她可能想问的是这样「不爱！」金颜倒是斩钉截铁，一点犹豫也无！
不爱！！
她怎麽说的那麽笃定，那麽有力，一付她真的不爱罗严…。不爱……她不爱他吗！？
「你从头到尾根本没爱过哪一个！」这块朽木终於在两年后长出嫩叶了！「你只是为了恋爱而恋爱罢了…。你的心底有着一个潘朵拉的盒子，而且是你亲自上的锁。」燃羽静静的凝住地面，金颜见她的安静，便继续说下去。
「他回来了，他出现了。让你不得不去面对盒子内的鼓动，你这次答案了结婚，是第一次。但是我觉得最错误的一次。你的心底只想追求宁静，所以利用了罗严。」「我利用了罗严！？」天！她怎麽能这麽说，罗严是一个最佳的丈夫人选，他可以…。。可以…把她带入正常生活…。。天啊！！她真的把他当做……。。
「在还没酿成大错之前，解决一切吧！」金颜缓缓的站起来，微微的转向发愣中的燃羽「其实从你回来之后，你就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为什麽你那麽执着呢！？」「为什麽我那麽执着！？」不知怎麽地，燃羽就是哭了出来「因为我本来是个平凡人，所以我想要回到过去！！」「但是你已经不再平凡了，就像蛋做成蛋糕，就不能再变回一颗蛋！！」金颜摇着燃羽的双肩，试图摇醒他「不要老牛角尖里去，好好想想，锁在盒子里的是什麽！！」锁在盒子里的是什麽………。是她的心麽？盒子正在鼓噪、摇晃，他们想奔出呐喊，『黑曜女神』是发亮的，只有在雷伊身边才能发出最炫亮夺目的光芒！！
可是……回去，她将过着什麽样的生活，她必须舍弃家人，舍弃这一切，因为即使雷伊由黑漂白，他依旧没有放掉这个产业呀！这个妓女集团！！
她一旦回去了，就是『黑曜女神』，一个警方追缉的女人……。。
她该怎麽做？！到底该怎麽做！！
明明幸福就在眼前，为什麽就是捉不到呢！！
天阴阴的，是冬雨的季节了。
燃羽凝视着窗外的水珠，一个人愣愣的发着呆。
身后的热闹非凡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李枝来和罗严的母亲正在挑选着最适合她的婚纱，罗严在里头试穿着一件又一件的礼服。一旁的小姐为她解说着结婚照的拍摄，而应该去洽谈婚礼宴场的焉仪这时却坐在她的身边。
「你让我们讨论一下。」焉仪支开婚纱店小姐「等一下就告诉你结果。」燃羽还是看着落地窗外，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氤氲白气。
「想完了没？要嫁还是不嫁？」冷不妨的，焉仪拍了拍燃羽「燃羽？」「不知道，还没想到那里…。。」知女莫若父呀…她早知道焉仪明白了「您说了？我该怎麽做？」几天前，金颜的一席话又把她早插在钥匙孔上的钥匙给转了一圈。她想过，那是三段锁，再一个人说些什麽，那门就会开了，堤防就会崩溃，潘朵拉的盒子就会被冲出来。
不过，盒子外还有一道锁，她亲自上的锁。
「我不打算订宴会场地了，我笃定你结不成婚。」焉仪说的倒是斩钉截铁「这几天回家来，咱们一家好好聚聚，时间不多了！」爸！！
燃羽皱起眉，看着把一切事情都交待完毕的焉仪。他在说什麽呀？什麽事都没发生，他却把一切说的好像就会那麽似的！
「燃羽，你看这件怎麽样？」李枝来在她身后嚷着「高贵又大方，很适合你的气质喔！」高贵又大方，那是『维纳斯』打造出来的……啧！真糟，最近动不动就想到以前的事！！
「她心不在焉，别问她了！」说话的是罗严，倒是吓了燃羽一大跳「你身体不舒服吗？燃羽？」「有…。。有点…。。」燃羽心虚的说道，眼还不时瞄向扁嘴的焉仪「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改天再挑好吗？」罗严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下星期一再来挑。」说着，罗严也褪下了身上的西装「什麽都不要订，要处理就一起处理。」女人们不太甘心的放下手中的礼服。李枝来更搞不懂，燃羽来之前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喊什麽不舒服呢？
「星期日我到府上打搅一下，想正式提亲。」罗严特别瞄了燃羽一眼「不知道方便吗？」提亲！？燃羽的心跳漏了一拍，对…。。对呀……。这是必备的……「可以，当然欢迎萝！」李枝来笑的合不拢嘴「终於可以把女儿子嫁出去了！
亲家母，你看要怎麽准备呢…」燃羽已经走了出去，心思飘渺的她，也没心去听那些繁文缛节。
马路对街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金颜正快步的在街上走着。
奇怪？金颜家不住这儿，为什麽会到这里来呢？这麽匆忙又是去哪儿呢？满腹疑惑升起，却不容她去细想，一家人出来，便拥着她回家。
她也就忘了这关键性的问题。
金颜加快脚步的朝着前方而去，刚刚在婚纱店二楼偷听已久的她，好不容易得空从侧门溜了出来。她跟踪燃羽是不对，但为了很多人的幸福，她这样做是应该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那天和燃羽说的很明白了，但是她却依然在犹豫不决。
既然这样，就得要下杀手间！
嗯……应该是这里……金颜转了弯，抄小路前往目的地。过了约莫五分钟路程，她终於进入了『翔云医院』。
金颜直直的朝着应如翔的诊疗室前进，二话不说的推开门，里面却空无一人，出去查询，才知道他现在没有值班。看看楼层表，发现七楼以上便没有病房，随便猜猜，总会中一个吧！
金颜进入电梯后，从八楼搜寻起；八楼门一开必是器材室，她立刻前往九楼。
在九楼光明正大的晃了一圈后，没啥像办公室的房间，她便直直前往十楼。而这时的，因为今日的应如翔已没有班，便陪他那个苦闷的哥儿喝酒解解闷。
门砰的被推开，有点狼狈的女子正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再看了雷伊一眼。
「燃羽要结婚了。」在雷伊动手确定她是个什麽之前，金颜开了口「你们知不知道？」「很清楚。」应如翔拿起桌上的杂志「这家小杂志社写得很清楚。」她来这里做什麽呀！？他还没找她算帐，她倒是送上门来了！
金颜大喇喇的走向雷伊，从上到下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你就是雷伊了吗？看你人模人样，怎麽不会抢女人呀！？」金颜居然……戳了雷伊……！？「还亏你是『维纳斯』的首领，连自己的『黑曜女神』都要不回来！？」「你在说什麽？」雷伊不悦的皱起眉「她必须幸福，或许是我想错了…。。爱情是要两情相悦的，难道你要我把她绑过来？」一堆猪头！！
「燃羽爱你，她爱的是你。从头到尾她就没爱过一个男人，她只爱你，只是她不愿去承认，因为在你把她绑走的五年间，让她对那种生活感到不安！！」在此时此刻，金颜完完全全把她神经大条的个性展现出来「可是从你手中出来的她，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燃羽，不是焉家的女儿，不是一个可以用正常这个形容词去形容的人了！！去把她带走！她那样下去连我看的都难过！她已经在怀疑自己的心了，接下来就得下一记重药，让她一次清醒！你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呀！！」雷伊看着金颜，沉默了数秒，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
看来他大概是听懂了……他要下什麽药，可让她好奇呢！！星期日一定要去一窥究竟……啊！！忘了告诉他这件事！！
「喂，应如翔，我忘了说一件事！」眼前还有个人渣在，可以传话「星期日罗严要去燃羽家提亲喔！」应如翔冷冷的瞥着她，真搞不懂，这女人是不是没神经，一般人见他们哥俩的气势，无不襟若寒蝉，就她像个泼妇骂街，一点也没感受到什麽……。
「说完就可以走了！」应如翔一回身，不屑之态显而易见「没事不要进我的医院，你带衰！」「你以为我他妈的稀罕呀！」金颜又不客气的拉开他办公室的大门，再狠狠的甩上它。
应如翔将酒一饮而尽，这一次，托燃羽的福，可真真切切的让他非常非想撕烂金颜那张嘴了。看着早就狂奔而去的雷伊，他知道，鲑鱼快回来了。
星期日。
第一个到的人是金颜，倒是令燃羽吓了一跳。
「你怎麽会来呢？」燃羽愣愣的看着一脸兴奋莫名的金颜「傻笑个什麽劲？」「嗳！你别问这麽多，罗严还没来呀？」金颜大方的踏进燃羽家门，反正她等於是焉家的乾女儿了「听说今天他要来提亲喔！」燃羽一愣，奇怪，是谁把这事漏出去的？那天在场的不过身边数人，谁会把这事告诉金颜？
「谁告诉你的……？对了！」燃羽猛然想起那天见到金颜行色匆匆的样子「我几天前看到你在忠孝东路上…。。」「嘘！莫问莫问！」金颜挥挥手，打断燃羽的问句「欲知详情，请看待会分解！」她又在玩什麽八股呀！？燃羽一蹙眉，还是乖乖进房打扮自己。
燃羽拿起梳子，在那头青丝上梳了几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到当年在梳妆台前梳头的模样。水床就在身后，雷伊总是坐在那儿看报章杂志。那时两人依旧针锋相对，总是在镜中交会着彼此不满的眼光……。
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床蹋。
房间不是蓝的，床铺也不是宽广的摇晃水床、墙也不是海蓝色，连人儿也不复在……今天，上门提亲的罗严，是把事情再做一次确定，再一个多月，梳妆镜映出的就不再是雷伊…。。而是罗严了！！
11
梳子倏的从掌中滑落，在地面上发出铿锵。
燃羽转动手腕，凝视着帐内的空心，再缓缓的，看向还在地面撞击的梳子。
心随着梳子的滑落停止了心跳，还是为以后镜中不再出现的人影而心悸？！
『然后到了某一天，你会突然想要扑进爱人的怀中，却发现你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什麽都不能做了……。』陈一民的话突然闪过脑中。
若是真的…。。以后，再也不见雷伊的话……若是她真的为人妻为人母之后，她就不再是雷伊的『黑曜女神』，不能再与他纠缠不清，但是，至少她的心底，可以有想他的欲望吧！！
「你是『黑曜女神』，不要忘记了，燃羽。」冷不防的，金颜出现在门口，映在镜内「是真、傲的代表性女性，你之所以能风靡亚洲，就在於你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逢迎屈服。你永远高傲而有主见，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什麽意思？」燃羽低首，只看着眼前的梳子「你在暗示我什麽？」「我要你打开潘朵拉的盒子。」金颜斩钉截铁的回答「否则，一辈子不幸的人不只你一人！」俐落转身便走的金颜，却撞上了焉仪。
焉仪拉住金颜，微微一笑，他也知道，这一天总算是到了……。只是若燃羽依然执迷不悟，那麽她就得为她自己下的赌注负责！！
电铃声响，金颜前去应门，见到的却是有点落落寡欢的罗严。忙招呼他们进来，此时又有人也正好按了门铃。
「是焉燃羽小姐的快递。」男孩递过一个大盒子「请签收。」燃羽闻声，让自己清醒之后，立刻出来接过这个不名的包裹。没有寄件者，只有她的名字和地址。她将包裹随手放在客厅桌上，先去拿印章签字。一群人都已经坐定，每个人都望着那红色的包裹好奇的盯望。
上面有个『贺』字。燃羽，拆开来看看，好像是有人送你的贺礼。」今天这种日子有人送是挺恰当的，李枝来忙叫燃羽拆开，添添喜气「怎麽会有人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燃羽顿了一会儿，回首凝向不作声的金颜。金颜只是对她回以微笑，以眼神催促她打开礼物。
犹豫了一会儿，燃羽还是打开了那层包装纸，里头是一个红色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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