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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宫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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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昭容这才稍微放松,说道:“的确。那日我不并在场,事后才知道杜修媛的小产。不但是中了麝香的毒,还因为她受到了蛇的攻击!”
“你不知情?可杜修媛她却一口咬定是你请她到牡丹园里的!”凤清鸣感到奇怪。
“的确是我邀她到牡丹园赏花的,但是,这也是何贵妃让我这么做的。她说杜修媛平生最讨厌芍药,尤其是白色的芍药;只要她一见到那花,定然会大惊;惊吓再加上麝香,她一定会小产的……她当时并未告诉我毒蛇的事。”夜昭容叹了口气。
“白芍药?”凤清鸣自言自语。
“是呀!我对此事一直感到奇怪!杜修媛她为何一见到白芍药就发怒呢?倘若她那日不对宫奴发怒,那蛇藏在花丛里,未必会攻击她。后来我也查过芍药的药性,那花香除了能吸引毒蛇之外,好像对孕妇并没有什么危害……”夜昭容有些疑惑地说道。
凤清鸣心里一动,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一个身影——那个惨死的冯昭仪,曾在白芍药下获宠,又爱簪白芍。当年,她被杜修媛推下水时,头上便簪着一朵硕大的白芍药呢……
想通了这一点,女孩心中微叹——杜修媛,她到底不如何贵妃狠辣吧?
当年她与何贵妃一同害死冯昭仪,这件事,在她心里想必还是留下了阴影。何贵妃深知她的脾性,因此便利用了这一点。
她设计,把杜修媛引到了白芍药花丛里,触使她对宫人发怒;那怒气惊动了花丛里隐藏的毒蛇。毒蛇便攻击了杜修媛,使她受到惊吓。
麝香加上惊吓过度,杜修媛的孩子,纵使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是保不住的!
何贵妃心肠如此歹毒,又心机缜密,真是可怕!
“这么说来,宫里最近出现的多起毒蛇伤人案件,也跟你无关了?”凤清鸣问道。
夜昭容皱眉,答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很怕蛇。”
女孩点了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一件事——我想,公主的伤,应该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按时间推算,公主她被蛇咬伤,那也是秋天的事了!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可曾在深秋见过毒蛇出没宫中?”
夜昭容听了,霍然抬眸。凤清鸣继续说道:“所以,天瑜的伤,根本就是何贵妃故意给你下的套!”
夜昭容一惊,直勾勾地盯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袭击天瑜公主的毒蛇,也是何贵妃搞的鬼!她早就看中了你,想利用你,所以才会故意放蛇咬伤了公主!”
她说着,又指着地上那一块香瓶碎片,道:“这芍药香瓶,娘娘从未见过吧?然而何贵妃却拥有这样的东西!在宫中,四皇子深谙蛇虫之道;能在深秋纵蛇咬伤公主,这件事恐怕也只有他一人能办到!而这宫里所有的蛇患,想必都是他们母子俩搞的鬼!”
夜昭容听了,脸色惨白,又惊又怒。
凤清鸣见状,继续说道:“娘娘息怒。娘娘可曾想过,他们母子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一旦泄露,将会有什么下场?因此,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他们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所有的知情人!你今日若替他们顶了罪,那么在你死之后,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身中蛇毒的天瑜公主!娘娘,你忍心让公主再一次受伤害?”
夜昭容听了,仿佛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何艳殊,你好狠的心!”
她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美艳的五官因为愤怒有些扭曲。
凤清鸣见状。却微微牵动嘴角,扯出一个他人觉察不到的笑——看来,夜昭容终于醒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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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尘埃落定
凤清鸣出了冷宫。并未回长乐宫向安公公复命,而是转身去了淑华宫。
夜昭容不能死,她现在是能证明虞青荷清白的重要人证;而且,她已经被自己说服,答应向皇帝指证何贵妃。但是,她之前劣迹斑斑,已经失了皇帝的信任,若自己就这样子带着她莽撞地求见皇帝,恐怕会弄巧成拙。
所以,一定要找一个有名望、深得皇帝信赖的人,代替自己出面。
后宫之中,太后最具权威,然而她却对虞姐姐印象不好;皇后贵为六宫之主,然而她却称病休养、闭门不见;余下的,何贵妃不能找,萱德妃又是敌国公主……
思来想去,如今宫中位份最尊、声望最高的,便只有谢淑妃了。
何况,三皇子对蛇患一事表现得颇为积极,他的身后,一定有谢淑妃的支持!
人人都道谢淑妃与世无争。事情真的只是这样吗?
凤清鸣决定连夜拜访淑华宫。
不管怎样,如今最能帮上自己的,便只有他们母子了。
。
到达宫中,方知三皇子仍未归来;他在铲除了蛇患之后,被皇帝留在了长乐宫商谈。如今,二皇子不在宫中,四皇子又牵涉到蛇患事件;皇帝目前对三皇子,好像越来越倚重了。
接待凤清鸣的,是淑华宫的主位——谢淑妃。
谢淑妃今日穿了一身玉色绣兰花宫装,梳着飞仙髻,眉目温婉,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高华的书卷气。
岁月的流逝,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印迹;当她整个人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儿时,你会觉得,她本身就是一首婉约的唐诗。
见到她,凤清鸣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在冷宫里的那些急躁、焦虑,突然间溜得无影无踪。
“凤小姐请坐。”
谢淑妃客气地让了座,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凤清鸣将何贵妃威逼夜昭容、陷害虞青荷之事说了一遍,谢淑妃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这么说来,夜昭容此次只是被胁迫,而幕后元凶是何贵妃了?” “是的,娘娘。”
“凤小姐希望我出面向皇上陈情?”她迟疑地看着女孩。
“是的,请娘娘看在天瑜公主年幼的份上,帮夜昭容一次!而且,虞充媛现在身怀六甲。长期幽禁实在是太可怜了!”凤清鸣起身行大礼。
谢淑妃沉默地看着女孩,也不急着叫她起来,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凤小姐为何不禀报皇后娘娘呢?”
凤清鸣知道她对自己尚有怀疑,毕竟自己与虞青荷曾受皇后恩惠,这是合宫上下都知道的事。
此时,必须打消她的疑虑。
凤清鸣坦然答道:“不瞒娘娘,皇后娘娘她凤体违和,早已不理会虞充媛的事;奴婢曾数次求见,也没能见到她!奴婢现在能仰仗的,便只有娘娘您了!”
见谢淑妃不为所动,又恳切地说道:“娘娘,何贵妃她不但用麝香谋害皇子,四皇子更是利用蛇患在宫中制造了数起惨案!他们失德失道之举,实在有损皇家威信!六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便数娘娘的声望最高了!因此,奴婢恳请娘娘出面,匡扶后宫!”
她说得热血澎湃,暗示此举可扳倒何贵妃与四皇子。相信谢淑妃听了,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果然。谢淑妃有些动容。
不过,她在后宫历经十数载,没有全胜把握,怎会轻易出头?
这时,客室的凤座之后,那累垂的鲛绡帷幕突然被掀起;接着有一位黄衫妙龄女子探头说道:“姑妈!依我看,你就帮凤小姐一次得了!爹爹不是总说,我们谢氏族人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又道‘天地有正气,铲恶除奸,匡扶弱小,救人于危难,乃君子所为’……姑妈,你身为淑妃,怎能对这种阴谋坐视不管呢!”
凤清鸣听了,正中下怀,于是感激零涕行礼道:“多谢闵秋小姐美言!”
那黄衫女孩松开了帷幔,无比端庄淑雅地走上前来,朝她矜持地点一点头,然后坐到谢淑妃的旁边。
谢闵秋,这会儿还真像一个大家闺秀啊! 这个样子,才是他们金陵谢氏的风范吧?
凤清鸣正想着,那谢闵秋却趁淑妃沉思之际,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顽皮本性,暴露无疑。
也许是谢闵秋一席话打动了淑妃,她考虑了一会,最后同意出面,帮夜昭容请命。
“只是单凭夜昭容一面之词。恐怕不能使皇上全信。”谢淑妃说道:“凤小姐可还有别的证据?”
凤清鸣想了一想,从袖袋里掏出一颗明珠,递到她面前,道:“何贵妃以盅毒陷害虞充媛,这个珠子便是证据。”
那珠子精致玲珑,与当日在虞青荷宫里搜来的盅毒珠子一模一样。“这珠子怎么在你手里?”
谢淑妃微微吃了一惊——当日从静宜宫搜出的那颗珠子,谢淑妃曾亲眼见过;后来因涉及盅毒,珠子已被销毁了。
“这种珠子其实是何贵妃在外找人雕刻的,娘娘想要多少,奴婢都能帮您弄来。而且,那雕刻的匠人也已找到,如有必要,他会出面作证的。”凤清鸣答道。
虞铭的办事能力非同一般,不过数日光景,便找到了那名匠人。
如今那匠人正在虞府作客,相信何贵妃见到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
谢淑妃连夜去了长乐宫,拜见皇帝。
此时,三皇子还在御书房与皇帝商谈此次剿灭毒蛇之事。
何贵妃身上那芍药香瓶,来路蹊跷;三皇子在剿灭了芍药园的蛇群之后,并未就此罢休,而是命人拿着那香瓶碎片,在宫中四处搜寻;最后。他们又在后宫一处废弃的宫殿里找到了一个蛇窝。
那蛇窝,便是当年凤清鸣曾被困住的地方。
那次,四皇子和天瑜公主将她关在小黑屋里,还放了两只毒蝎子。
原来,它也是冷宫的一部分,只不过由于位置格外偏僻,所以比冷宫主殿群更为荒凉。
这件事皇帝仍然记得,因此,如今关于蛇患的罪证,都隐约指向了何贵妃与四皇子;虽然之前有夜昭容帮何贵妃顶罪,但此时皇帝冷静下来。已觉得事情漏洞百出。
这时,谢淑妃来访了。
她向皇帝展示了夜昭容亲手写的血书,又拿出那颗珠子为佐证。
谢淑妃向来与世无争,此时出面,立刻取得了皇帝的信任。
皇帝并未再召见夜昭容,而是派人去了月华宫,将天瑜公主接过来。
果然,经过太医检查,天瑜公主的脚部的确有一个细小伤口,似乎是毒蛇的牙印;而她精神恍惚,的确如夜昭容所言,中了蛇毒。
皇帝大怒,又令人连夜宣虞铭进宫。
虞铭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此时得到皇命,立刻将那制作明珠的匠人一起带进宫来。
说来真是不可思议,那匠人目不识丁,却有一身好手艺;当时有人托他雕刻一颗明珠,他竟然不知道里面刻的便是当今天子的生辰八字。
如今进了宫,他方知自己犯了大错。
皇帝并未迁怒于他,而是命人立刻去凤影宫拘禁何贵妃与四皇子。
何贵妃落网,然而四皇子却失踪了。
。
在人证物证面前,何贵妃再一次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不过这一次,皇帝不再被她的花容月貌所迷惑——谋害未出世的皇子,伤害公主,陷害嫔妃,利用毒蛇在宫里制造恐慌,并企图混淆视听,蒙蔽圣上……所有这些罪名,任意一条都是死罪。
而这次的蛇患蛊毒事件,波及宫中数位嫔妃,历经许多波折;其跌宕起伏、百转千回,似乎使皇帝非常倦怠。
“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与贵妃单独呆一会儿。”皇帝挥了挥手。
忙活了一整夜,他很累了。
谢淑妃担忧地看了皇帝一眼,关切道:“请皇上保重龙体。”
言罢,带着旁人全部退了出来。
。
第二天。宫中发出召书——何贵妃失德,赐死。
四皇子失德,贬为庶人。
夜昭容失德,贬为庶人,赐死。
虞青荷恢复充媛之位,解除幽禁。又因她在此次事件中为受害者,且怀有龙子,皇帝为安抚她,特别晋升了她的位份,由充媛晋为修仪,连升五级。
杜修媛也是受害者,亦晋了位份——也是连升五级,为昭仪。 。
凤清鸣得知结果后,单独求见了皇帝。
“皇上,夜庶人所犯过错,都是被何贵妃所逼;请皇上网开一面,恕她一条性命吧!”她恳求。
皇帝看了她一眼,问道:“清鸣,你为何为她求情?”
“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失去母亲的孩子。夜庶人虽然罪无可赦,但天瑜公主年幼,奴婢不忍见她失了母亲。”
“是这样吗?”
“是的,皇上。”
“没有别的理由吗?”
“……奴婢记得,当年奴婢的娘亲死时,奴婢也只有十岁。”女孩垂首,轻轻答道。
皇帝轻叹了一声,沉吟半晌,最后点了点头:“那就……贬黜冷宫吧!”卷二 风华 080 凯旋
080 凯旋
北征的部队终于归来了!
捷报传至京城,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告祭郊庙,迎接北征的军队。
吉时,礼乐齐鸣,锣鼓震天,皇帝着明黄朝服、珠玉冠冕,在百官的簇拥下登上祭祀的高台。
凤清鸣跟在安公公身后,陪皇帝走至高台,随侍一侧。
居高临下,可见陵安城的全貌。
大兴的都城,市井繁华,高楼林立;今日,它披红挂彩,热闹非凡。
城中的主干道上,一道猩红地毯自祭台之下铺展,直抵城门;沿途两列御林军甲胄鲜明,皇家的华盖宝幡层层累叠至尽头。
成千上万的百姓扶老携幼盛装而来,大街小巷皆被围得水泄不通;城内,但凡可以看见祭台与城门的阡陌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
高台之上,凛冽的寒风卷着金色龙旗呼呼作响;高台之下,鼓乐声杂着人们兴奋的议论声、车马的嘶鸣声,形成了一股宽广而压抑的巨*,如暗流涌动。
整个陵安城都为之沸腾了!
收回目光,凤清鸣肃容,与安公公领着众侍从垂首而立;她的对面,则整齐排列着文武百官。
皇帝独立于高台中央,俯视着天下众生。
突然间,有一声低沉辽远的号角响起。
整个陵安城,在一刹那间安静下来。
所有的声音统统消失,人人皆提了一口气,紧张地朝城门方向观望。
连皇帝亦忍不住微微侧了身子。
万众瞩目之下,朱红色高大的城门终于缓缓开启。
刹那间,眼前涌现出无边无际的金色潮水,那潮水激涌入城门,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
天上的太阳,仿佛突然间也被这光芒耀得黯然失色;空气中,骤然凝聚了一种肃穆的冷。
二皇子率领骠骑将军、辅国将军,以及北征大军归来了! 顿时,金鼓齐响,号角低鸣,雄壮的军乐狠狠震荡人的耳膜。
而凤清鸣的心跳,也一下重过一下。 金色蟠龙旗烈烈招展,三军铁骑耀耀生辉。
甲叶铿锵、刀剑嗡然,铁蹄落如泼雨。
当先一人,着黄金战甲,配太阿宝剑,披玄色风麾,端坐在一匹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
他提缰前行,身后铁骑的步伐整齐划一,每走一步,靴声都响彻云宵。
他,便是二皇子。
他的身后,跟着重甲佩剑的骠骑将军、辅国将军;两人身后,又一字排开八名年轻将领及三千北征铁骑。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凤清鸣眼角迅速地湿润,泪迫盈睫。
父亲……
她的父亲凤止戈,终于归来了!
她不由得翘首遥望,想要看清他的样子。
烈烈寒风中,凤止戈一身玄黑盔甲,姿态挺拔如松。
他身姿雄健、气度威严,一如记忆当中的模样。
也一如他当日离开时的模样。
六年前,别院中,梧桐树下。
父亲身着玄黑盔甲,身披玄黑风麾。
他一手将妹妹高高举过头顶,又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发,目光慈爱。
娘亲在旁边捧着止戈剑,眸子里闪着惜别与不舍的泪光。
鸣儿,你要乖乖地听娘亲的话,好好读书练剑。 他如是说。
读书练剑——想到这里,女孩儿低低冷笑了一声。
他一定没有想到,他这一走,自己竟能入宫读书;
普天之下,还有比当皇室侍读,更为显赫的书童么?
至于练剑么,后宫之中,处处杀人不见血;
这样的招术,难道不比他教的剑术更厉害?
六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
自己已从一个稚齿孩童,长成了一位娉婷少女。
而亲人们,却也已生离死别。
想到娘亲,凤清鸣眼中的泪逐渐干涸下去。
她狠狠掐一把掌心,尖锐的痛,逼迫她平静下来。
视线变得清晰了,而前行的将士也步步逼近,整齐划一地向祭坛走过来。
凤清鸣的视线越过父亲,落到了他身后率领的八名年轻将领身上。
他们便是在此次北征战役中崛起的年轻将领,那些令后宫嫔妃和宫人们热议纷纷的少年郎。
在他们当中,凤清鸣看到了黎若轩和凤清曦的身影。
黎若轩一身玄冰铁甲,背负黄金战弓,身姿矫健,一如他当年离去时的模样;
凤清曦则是银甲铁衣,披着红色风靡,更显俊拔。
泪水,迅速涌回眼眶;凤清鸣的视线,再一次湿润了。
有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低低地,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二皇子领先独驰至高台前,在十丈外驻鞍下马。
他解下腰际的佩剑递与礼官,然后,一步步缓缓登上祭台。
台下民众们欢呼着“定北王”,凤清鸣泪光闪烁,于灿烂的阳光之中,终于见到了二皇子。他一身黄金战甲,玄色的大麾迎风烈烈招展。
他面色冷峻,目不斜视,缓缓行至皇帝面前,垂首,屈膝侧跪,行礼。
“父皇,儿臣幸不辱使命!”
皇帝眼中此时亦有隐约的泪花闪烁,略抬手臂,免礼。
“誉修王,你做得很好!”
皇帝终于在二皇子凯旋归来之际,将二皇子的封号由“修王”加封为“誉修王”。
两个称谓虽只有一字只差,然而其意义却已相隔千万里。
随即,内侍监上前,展开诏书,宣读犒封御诏。
诏毕,二皇子上前恭敬地接过诏书,叩谢皇恩;然后,他转身,双手高举诏书过头顶,向台下众将士及万民示意,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声音是如此威严遒劲。
刹那间,高台之下齐齐发出震天的三呼万岁之声,撼天动地,响彻云宵。
所有人都被湮没在这热烈的呼喊声中。
二皇子独立于高台外沿,睥睨捭阖。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他战甲上,耀出万道金光。
那一刻,他耀眼如天神。
凤清鸣与他近在咫尺,不由得微眯了眼睛,瑟缩着避开他的锋芒。
那种凛冽的杀气,再一次破空而来,令人窒息。
她明白,此刻的他,已无需再像从前那样低敛杀气;
如今的他,就如那宝剑出鞘,锋芒毕露。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自己一眼呢!
胸口微涩,一种莫名的感觉,带着几分怅惘,涌上心头。卷二 风华 081 小野猫
081 小野猫
夜间,皇帝赐宴角觞殿。犒劳北征将帅。
凤清鸣呆在长乐宫里,却有些心绪不宁。 于是,她决定去静宜宫看望虞青荷。
静宜宫的主人步步高升,其宫中装饰也比从前更为奢华。
见到凤清鸣到来,虞青荷立刻撇开了众侍女,邀她到宫中小花园闲坐。
凤清鸣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方低声问道:“姐姐宫里的人,如今用得可顺心?”
“已经调整了宫中人手,那些新人,只是打发他们在外殿服侍罢了。”虞青荷答道。
前些日子,因为盅毒之事,虞青荷的贴身侍女喜儿受到牵连,本是要送往暴室处罚的;后来虞青荷再三求了皇帝,这才饶她一命,令青荷的哥哥虞铭带回家去了。
如今,皇后的病突然好了,仿佛是心中对虞青荷存有愧疚,于是赏了几名宫人到静宜宫。不过,历经此事之后,虞青荷也长了心眼——对皇后派来的人,她都小心翼翼地提防着。
饶是如此。凤清鸣仍不放心,嘱咐道:“姐姐如今有孕,可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平时吃穿用度,一定要仔细。”
“好了,我知道了。一见面你便要跟我唠叨这些话,天天叨上十几遍,你不累,我还觉得噪得慌呢!”虞青荷打趣。
凤清鸣被她一逗,勉强笑了笑。
看到她心事重重,虞青荷便问道:“清鸣,听说皇上今日在德胜门犒赏三军,你的父亲和哥哥都在其例,特别的威风,对吗?”
凤清鸣胸口一窒,道:“他们当时与我离得好远,根本看不清表情,哪知道他们威不威风呢?”
“那你都看到谁了?”虞青荷好奇地问。
凤清鸣心中闪过一道金色身影。
“誉修王殿下。”她答道。
“哇,是二皇子呀!他一定也很威风,对不对?我都听宫人说过了……”虞青荷说到这,不由得激动起来。
凤清鸣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时,他金甲闪耀如天神,星眸深黑如子夜,的确是很威风呢!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呐!
想到这里,女孩心里头突然很不爽。
宫中人人都在传颂二皇子的光荣战绩,那些往昔轻慢他的宫人。个个惶然如丧家之犬。
王皇后扬眉吐气,一改前些日子病恹恹的模样,今日竟然盛装出席晚宴——只因为,二皇子是她名义上的儿子。
人人都以二皇子为荣,就连前些日子消除蛇患而立了大功的三皇子,此时与他相较,也有些黯然失色了。
今晚角觞殿的主角,一定是他吧!
不过,这些事情,貌似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年前,离别的那一夜,他隐约透露出来的情愫,以及他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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