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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私语不打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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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心痛与莫名的惆怅一齐涌上心头。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台湾!」
邾里在剎那间沉默下来;两人虽视线相对,但他眼中没了笑意,她则眼眶盈满泪水。
「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他实在是想说给他三天的时间,他将用尽所有方法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即使是使出最后的杀手--让她怀有他的孩子,他也在所不惜。
「如果三天后,你仍决意要走,我不会强留你的。」他离开她的身体,离开床,而且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巨大的痛苦开始撕裂晋葳的胸口;她以为他会再开口留下她,但却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一个期限,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难怪有人要将爱比喻为两面锋利的剑,千万不要让它轻易出鞘,否则受伤的永远是自己。
莎汝笑吟吟的为她梳妆打扮。当她瞥见床单上那点浅浅的血迹时,羞愤地别过头,不愿再看一眼。
莎汝以为她害羞,连忙掩嘴而笑的将床单换新,迅速地走出去。
一记轻轻的叩门声令她再度回过头;她以为是莎汝,却意外的发现来人竟是嘉比亚。
更令晋葳意外的是,今天的嘉比亚不同往日那样气焰高涨。她一脸苍白、颓丧,看上去绝对不比晋葳好到哪里去!可能还比晋葳差。
同是女人,晋葳对她起了同情之心。
她知道,嘉比亚的颓丧、忧愁一定是为了邾里。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所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甚至和她共眠?就算明知这一切只是计谋,她还是会难以忍受的。
就如同她也不能。忍受邾里心中只有他所的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晋葳--」她的话被晋葳挥手截断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晋葳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你知道?」嘉比亚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其实晋葳倒宁愿她一如以往那般骄纵、目中无人,或者气势凌人地来找她理论,甚至大打一架,她都要比此时还要能接受她。
「你是要我离开邾里是不是?」
「你会离开吗?」嘉比亚急切地问。
「会!」她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虽然邾里说过,三天后,她若选择离去,他不会勉强留下她的;但此时此刻,在这儿多留一天,无疑对她是一种更痛苦的折磨。于是她决定早一点离开莫非斯、离开邾里;纵然这会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仍告诉自己要咬紧牙关熬过去,甚至忘了一切--包括邾里。
「你要我怎么帮你?」嘉比亚看着她,突然发现--晋葳爽快的答应不但没让她失落的心情好过一点,反倒像一块大石块压在她心头上,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应该高兴的啊!只要晋葳离去,邾里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她了,但为什么她反而高兴不起来?
一个影像却在此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那是亚瑟的脸……
她惊诧地抚住自己怦怦跳的心口--她怎么会在这时想到亚瑟?
「我爱你!」亚瑟的声音在她耳际一遍又一遍地回声,声声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不!我爱的是邾里,我爱的是邾里!」这个想法加深她要帮助晋葳离开莫非斯的意念,于是她点点头,对着晋葳说:
「好,我帮你!」
*****
邾里刚登基,要接见前来道贺的使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明知道不该冷落晋葳,但是他明白她对这种单调且枯燥的接见并不感兴趣,所以他没让她参与。
好不容易才接见完西班牙派来的外交部代表,正当他要喘口气时,亚瑟带着莎汝匆匆前来。
「陛下,皇后她--她……」莎汝因紧张过度,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晋葳怎么了?」邾里的神经立刻绷紧,同时心头也泛起不安的波澜。
「皇后不见了!」莎汝嗫嚅道。
「怎么会不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有没有派人去找?」邾里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陛下,请您稍安勿躁,我已派人去找皇后了,相信皇后一定是在皇宫的某处。」亚瑟试着安抚邾里。
邾里可没有亚瑟乐观!
「莎汝,今天你最后见到晋葳时,她是一个人,或是还有其他人在?」
莎汝咽了口口水,脸色发青。「我拿床单走的时候,皇后还是一个人的,不过我看见嘉比亚公主和我擦身而过,我不知道公主是否去找皇后了。」
「嘉比亚?」邾里绷紧下巴,转向亚瑟问道:「嘉比亚人呢?」
「陛下,公主她已经返国了。这个时候,她的专机恐怕早巳飞抵亚克雷境内了。」
「她走了?」邾里的话中泛着寒意,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突然自胸口升起。
「陛下,你是怀疑皇后被嘉比亚公主带走了?」亚瑟惊讶注视他,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他叹了口气,心中的失落与痛苦正强烈地吞噬着他。
虽然这是他早料想得到的事实,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走得如此令他措手不及。
他快速奔回他们的房间,发现她什么也没带走,后冠、结婚戒指,甚至佩嘉皇后送她当见面礼的钻石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床头。
她以为她把这些东西留下一样也没带走,她就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走吗?
她难道不知道,她早带走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一份执着的爱,以及一颗深爱她的心吗?
「陛下,要不要派人去追?」亚瑟关切地问道。
邾里久久不语,目光极为沉重。
「陛下--」
「再说吧!」他把眼光移向天空,正巧一朵乌云从眼前飘过;乌云遮住阳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晦暗。
*****
回到台湾已经有一个礼拜;至今,晋葳还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如此顺利的逃离莫非斯。
逃离?这个说法有点可笑。
她可是堂堂莫非斯的皇后,居然得用「逃离」二字。
她是利用嘉比亚要返回亚克雷时,躲入她的行李箱,然后被送到嘉比亚搭乘的专机飞抵亚克雷。
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通过嘉比亚热心的帮忙与安排,她再度转机到西班牙,然后持假护照回台湾。
这个过程有些刺激,也有些冒险。一路上,她像根紧绷的弦,随时随地都保持高度警觉;甚至为了怕持假护照而无法返回台湾,她还不断刺激她的脑袋,寻求应变之道。一直到通过海关,回到家门口时,她才放松心绪,却差点昏倒!
除了晋强和林郁洁两人知道她失踪的真正原因外,晋淮仁夫妇,甚至她的二哥晋武对她当初的说词都没有起过半点疑心,甚至还一直关切她的那个「朋友」是否已安然无事。
父母对她的信任,让晋葳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若是说出实情,又将会有什么后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因她旷课时数太多,舞蹈教室已另请他人来代替她的课。原本她想再去其他的舞蹈教室接课,但不知为什么,她竟提不起一点兴致;整天不是对着天空发呆,就是躲在房内流泪。
她不是个爱哭的女孩,但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更可笑的是,她根本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而哭泣。能回到自己的家,不是她在莫非斯一直所渴盼的吗?为什么现在回到家了,她却像失了魂似的。
不!正确的说法是,她的心不见了,被偷了!
而偷她的心的人正是邾里。
「不要想他了,拜托,不要再想他了!」她不断求着自己,而泪水却偏偏刺痛她眼眶,更在她胸口戳刺着。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失了心绪的疯子,用力敲打床铺、扯着被单,甚至想追打自己,看看自己可不可以恢复正常。
然而她的挣扎是白费力气的!时间和对邾里的思念几乎是成正比,她对他的思念早已深深超过自己所想象的。
晚饭时间是她在家中最难熬的时刻。
对她急速的憔悴,晋淮仁夫妇简直是急坏了,以为她是生了重病或是中了邪,不断要她上医院检查。
也许她真的是生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了吧?
她知道心病是没有药可以治的,除非是心药。而能医好她的失常的就是邾里--哎!、又想到他了!·就是这样,她不管想什么,做什么,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如果可以,她真想让自己得失忆症,把所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吃饱了!」她放下才扒了两口的饭碗。
「葳葳,你吃这么少是不行的。」晋母关心地劝她。「人是铁,饭是钢,你每天吃不到一碗饭,这身体怎会好起来?」
「我没有胃口。」
「没胃口,多少也得吃一点。」晋强在她回来后,虽然十分关心她在莫非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爸爸和妈妈有多担心?」
晋葳听得出他在暗示什么,虽然满心愧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勉强自己再端起碗,继续食不知味地吃下去。
「葳葳,我已经到台大医院挂了号,安排下礼拜为你做个健康检查。」晋淮仁说。
「爸,我没病,为什么要做健康检查?」她又放下碗。
「你看看!你脸色如此苍白,整个人又病恹恹的,叫你去看医生,你又嚷自己没病;既然你这么固执,我只好让你去做健检,做这种健检是有益而无害的。」
「爸--」
「反对无效!」晋淮仁摆出做父亲的威严。「我钱都交了,所以,你非去不可!」
「葳葳,听爸的话吧!」晋强向她使个眼色。
她只好无言的接受。
第九章
翌日,舞蹈教室来电话要她接一个离职的舞蹈老师的课,她毫不考虑的就答应。
虽然她精神状况还是不好,但是她知道自己再如此颓废下去,总有一天,她会真的倒下去。
大概是休息太久了,教了三堂课之后,她竟疲惫不堪。
正当她想回家时,林郁洁约了她一起去吃晚餐。
「郁洁--」
「别拒绝我!我们好久没聊天了,我看你都快忘了有我的存在了。」林郁洁摆出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态度。
「我敢吗?你可是我未来的大嫂,就算我忘了你的存在,大哥恐怕是第一个饶不了我。」
「呸!谁要嫁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标准的女人!」晋葳嘲笑她,「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死不承认!」
这话倒像是在说她自己似的。
「少嘲笑我了!你家那个大哥可是我所见过最不解风情的男人。」
「但却是唯一能动你的芳心的男人。」
「晋--葳!」
「是!大嫂!」她终于露出返台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于是,她们两人又恢复正常,跟以前一样一路上说说笑笑、互相嘲谑着。
他们来到往昔她们最爱闲嗑牙的coffeeshop,各点了一份餐,又点了热咖啡。
「招吧!」林郁洁的口气仿佛包青天在审问犯人似的--威严凛然得不容置疑。她今天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些日子以来,要不是晋强一再阻止,她早就想好好地「逼供」一番了。
「招什么?」她舀了一口咖哩饭,才吃了一口,马上又不对味似地吐了出来;连忙喝了口汤,才觉得不那么不舒服。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林郁洁关心地问:「你不是最爱吃这里的咖哩饭?」
「大概太久没来吃了,有点--不习惯。」其实她是有点反胃,一闻到咖哩的味道就令她浑身都不对劲,于是只好招来服务生端走。
「葳葳,你真的不要紧?」林郁洁对她的反常很担心。
「没事,我只是胃口不佳,大概是这几天太热了吧!」台北的夏天还真令人不舒服,光是污浊的空气,就令她有足够的理由想起莫非斯清爽的空气,还有那一大片草原,潺潺的流水,以及那只叫洛洛的老鹰;当然,她又想起了邾里。
她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但,不甩还好,这一甩头竟让自己产生晕眩感。
她连忙大吸一口空气,硬将这股晕眩感压了下去。
「葳葳,你在莫非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那你和邾里王子之间呢?」
「他已登基为国王了。」她真是该掌嘴,怎么会文不对题?
「他登基了?」林郁洁很意外。
「嗯!」她连忙避开林郁洁充满疑惑的眼光;喝了口咖啡,才发现自己忘了加糖,而苦涩的滋味令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苦苦涩涩的咖啡与她现在的心情十分贴切。
「他为什么可以登基?我是说,埃恩国王不是要他找到东方新娘,才愿意把王位传给他?那他登基了,不就表示--」林郁洁的舌头像打了结似的,眼珠子更睁得如铜铃般大。「你一-该不会真的成了他的--东方新娘吧?」
「我……」她想否认,但两朵心虚的红晕却不听使唤地浮上粉颊,她连忙整肃仪容。「我们一定要谈这个话题吗?」
「我是关心你,怕你被欺负了。」
在林郁洁关切眼光的注视下,她垂下眼睑。
「我没有事,你不要担心。」。
「你这叫没事?」林郁洁握住她的手。「葳葳,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好吗?你这样一味的把心事积压在心中,迟早会将自己逼进死胡同的!」
「你要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被绑架子?还是要告诉你我嫁给了邾里,当了一天的皇后-一」她忘情而激动地说出口。
「你真的嫁给邾里王子?而且你也当了皇后?」林郁洁显然震惊不已。
是愤怒,是伤心,也是沮丧!一大堆莫名其妙、杂乱无章的情绪充塞晋葳的胸口,也逼出了她的泪水。
「我求求你不要再问!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葳葳--」
「郁洁,我心里好乱、好乱!」她努力抗拒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但林郁洁的关怀又令她的悲哀加深了许多。’
「葳葳,你爱他是吗?」
真是问得一针见血!这句话无疑在晋葳心口上的伤口又抹上盐巴。
极端的思念令她心口疼痛得无以复加。
「是的!我爱他。」第一次!这是她第十次这么坦诚自己对邾里的感情,但却是如此的无奈与惆帐。
「他知道你爱他吗?」
他知道吗?
他会知道吗?
他该知道吗?
不!他不知道!
他也不会知道!
他更不该知道!
「葳葳,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
她颤抖着,只能任泪珠自她眼眶翻滚滴落至咖啡杯中。
「我要忘了他!」
有时候,话是容易说出口,但若要付诸行动,可能是十分艰难的事。
她要忘了他?
她真的可以忘了他?
这一次她没有给自己答案!
*****
嘉比亚此刻的心情也紊乱得无以复加。
从她将晋葳带离莫非斯的那一刻起,她就后悔了。
邾里不是傻瓜,他不会不明白晋葳的失踪与她有关。
既然他知道是她带走晋葳的,为什么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邾里仍没有前来责问她?
邾里对她没有表示一丝的责问,这更令她不安。
蓦然,有个人影从她的阳台晃过,将她思绪拉回。
「谁?是谁在那儿?」她大声问,并且忙不迭地冲到阳台上。
「到底是谁?」她重复道,脉搏越跳越快。
皇宫内的戒备十分森严,一般人是不可能接近的,而且刚才一闪而过的影子令她感到熟悉。
「是我!」
「亚瑟?」她错愕地张大眼睛,冷不防地倒抽了一口气。
「难不成你希望是邾里陛下吗?」亚瑟的语气有点愤怒,又带点自嘲。
「至少我不想见到你!」她转过身,不去理会他。
「我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已经想得够清楚了。」他那英俊、斧凿刀刻般的五官透着危险的讯号。
「我要想什么?又有什么好想的?」
「是你将皇后送走的是不是?」亚瑟的眼眸里清楚的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让邾里来问我。」她骄傲地抬高下巴。
其实当她见到他时,她内心就隐隐的感到喜悦起来;但是,当她面对他那怒火冲天的指责,她的骄纵立即又取代了喜悦。
至少她是个公主,凭什么由他来责问?
当然这并不是令她愤慨的真正原因,真正令她不能忍受的是,半个多月不见,难道他就没有其他的话可以对她说了吗?
「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没有资格来查问你的!只是,公主你真的觉得晋葳皇后离开了邾里陛下,你就可以得到陛下的心了吗?」
这的确是她当初帮晋葳离开莫非斯的唯一目的。
但是,令她感到沮丧的是--她错了!
晋葳的离去,非但没有令她得到邾里的心,反而使她与邾里的关系更僵了。
「如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我相信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咬牙切齿的指控亚瑟。
「嘉比亚!」他第一次没称呼她公主而直呼她的名字。
「你以为你这么大声对我嚷嚷,我就会怕你吗?」
该死!她是堂堂亚克雷的公主,对于他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她应当感到愤怒,但为什么她会感到骇怕?
「我从来就没希望你怕我。」
他快速地移向前,抓住她的手臂。这动作令她倒抽一口气。
「你想--想做什么?」她睁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
「嘉比亚--」他强而有力的手指因情绪激动而忘情的掐入她柔嫩的肌肤中;当他眼中无限的柔情也烙进她的蓝眸时,她不禁打个哆嗦,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开始令她全身上下燥热了起来。
「难道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只有邾里陛下吗?」
「别--逼我!」她眼眶-湿。
她的柔弱看在亚瑟眼里,令他心疼不已。
「我不想逼你,我是想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他涩涩地说道;「我深深了解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的痛苦,所以我不希望见到你有任何的痛苦。我要你快乐!只要你快乐,就算要我牺牲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你--好傻!」
亚瑟语气中的无奈与痛苦灼痛了她,也感动了她。
「你会接受一个为了爱而痴傻的男人吗?」
「我.....」她的喉咙紧绷,吐不出半句话来。
不让她有说下去的机会,他吻住她。
刚开始,她顽强地抵抗他,甚至用力咬伤他的唇;但,当她的舌尖尝到了咸咸的滋味时,她才心疼地停止抵抗的动作。她的柔顺让他更放心吻着,而且在亚瑟热情的攻击下,她放弃了最后一丝抗拒。
她红唇微张,接受他温柔的吻。
他的吻,唤醒她迷惑的心。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本真正占据她心房的人不是邾里而是亚瑟,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罢了!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真是一个盲目的大白痴。
于是,澎湃的爱意迅速的在他们之间涌起……
*****
直到天刚破晓,晋葳好不容易才有了睡意。
但一阵急促且响亮的门铃声令她再度睁大双眼,恢复意识。
虽然这个时候未到上班时间,但是她知道她的父母有早起的习惯。
只是令她十分好奇,一大清早,会有谁来拜访?
她按捺下好奇心,重新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小睡片刻。
所以连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她也不去理会。
而房门被打开来,有人走了进来,她也以为是母亲来看她睡得是否安稳,所以也没睁开眼睛。
但脚步声一直没有再移动,甚至让她感受到好像有人在注视着她,这令她的睡意顿失。
「葳葳!」接着,她听到了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晋葳不断的眨眼,当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时,她惊讶得几乎要由床上弹跳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她屏住呼吸,不敢再眨眼,深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就会立刻成幻影。
「当然是我!我来找回我的妻子,莫非斯的皇后。」邾里仍是那么英俊,面他凝视她的眼神,仍是令她的脉搏不由自主越跳越快。
「这是不可能的!」她屏息呓语,脸上血色尽失。
但是不可能的事仍发生了。
邾里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又出现在她眼前。
晋葳紧紧地咬住下唇,咬得嘴唇都发疼还不肯停止;而泪水也不断的涌入她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葳葳!」门口传来晋淮仁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则是晋家的每一份子。
「这小子自称是你的丈夫,还说他是国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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