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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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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紫故意欺近,声音坚硬无波:“不美吗?”

  孔碧急忙摇摇头,小声的吐出一个字:“美。”

  夏之紫也认为美,他看着远方莫名的开口:“朕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玩,每次太后责罚了朕,朕就跑来这里躲着,可惜最终还是要回去。”

  孔碧闻言惊慌的急忙跪下。

  夏之紫看她颤抖,突然伸出手看着她:“起来,朕带你去看湖。”

  孔碧不敢。

  夏之紫不妥协的牵住她,强行把她拉走!既然来了有什么好怕的是!他的女人不是吗!除了她,后宫的一切都是他的!

  孔碧心惊的跟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手腕上的力量让她觉的很疼。

  夏之紫松开孔碧的手,望着平静的湖面,他不知道该想她的好还是不好,为什么要离开皇宫!扔下他一个人很好吗!夏之紫望着黝黑的湖面,尽量平复心里的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皇上,奴婢叫孔碧。”

  夏之紫反复咀嚼着两个字,孔碧,很好听的名字,都是一种颜色,只是母后的刺目鲜艳:“过来。”

  孔碧小心的移步:“皇上有何吩咐?”

  “近一点。”

  孔碧心里一颤,不敢抗旨。

  夏之紫看着她,心想母后为什么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她看起来什么都没有,胆小怯弱:“再近一点。”

  孔碧紧张的浑身打颤,皇上的呼吸几乎落在她的睫毛上。

  夏之紫冷冷的问:“你知道这片湖叫什么名字吗?”

  孔碧惊吓的小心的摇摇头,不敢触碰圣颜。

  夏之紫移开目光,不解她哪里触怒了母后:“笨,当然是御花湖。”

  孔碧忍不住笑了:“皇上骗奴婢。”

  夏之紫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湖:“你知道吗,你比御花湖更美……”

  孔碧闻言脸颊瞬间像火一样燃烧,她知道,她将会记住这个温柔又冷淡的男人。

  夏之紫的嘴角阴冷的扬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苍白刚毅……

  ……

  深门大院的府邸内,烛光摇曳的房屋内传来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呢喃之音。

  曲云飞制服了外面的守卫,他的人已经在暗处守备,以防发生不测。

  徐君恩压着老尼姑带他们进来,房间里的喃喃之声更加难以入耳。

  老尼姑目光狠毒的看着他们:“你们死定了!杜老爷设宴款待秋郡王是你们自找死路!老娘把你们送来是给你们机会,说不定你家小娘子好好招待杜老爷,秋郡王能饶你们不死!”

  徐君恩封住她的嘴:“没让你说话!”徐君恩看向朱砂:“确定要这样闯进了,我们没有带人!”

  朱砂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反而不可收拾,朱砂刚要推门。

  曲云飞在门外拉住朱砂,从门缝中看眼里面酒肉微醺的众人严肃的问:“你确定要去!”这个时候且当着秋郡王的面?

  徐君恩也很严肃:“这里毕竟是秋郡王的别院,身份很尴尬……”里面的人可是当初太子呼声最高的三贤王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此刻的秋郡王该是太子,虽说造化弄人,但身份摆在那里不能碰,否则会引起事端。

  曲云飞也觉的不妥,虽然秋郡王的行为触犯了夏朝律例,但他爹有免死金牌,这也是朱砂当初没杀此人的原因,何况三贤王一定会救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冷宫里还关着他奶奶呢?皇家的恩怨说不清。

  徐君恩突然道:“秋郡王会不会是想联合杜石儒篡位?不行,还是派官兵来比较安全。”

  曲云飞突然一愣,莫非……

  朱砂脸色那看的看着里面,何时起夏永耀竟然变成那个样子,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和紫儿差不多高,怯生生的喊紫儿叔叔,像个小姑娘一样可爱;

  那个时候他还拉着她衣角说,他会如他爹一样当一个贤王,还说会送天下最英俊的马匹给她烤肉,难道真是当初那一剑,让他忘了他是谁的子嗣、身体留着谁的血吗!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也敢做!

  曲云飞很想说:是你把皇室旁系打压的太严重,但始终觉的不妥,没好意思开口,何况她是想……

  夏永耀喝的脸色通红,神志不清的扯着身旁女人的衣服:“脱!脱了,小爷有赏!”

  女人哭着哀求:“求求小王爷放过小民,小民已有婚配如果夫家知道——”

  ——啪!——夏永耀甩了女人一巴掌醉醺醺的道:“不识好歹!本郡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夏永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瞧不起爷是不是,嫌爷爹不是男人是不是!可小爷我告诉你——”

  杜石儒赶紧扶住快倒的郡王爷哄到:“郡王爷息怒,不就是一个女人,何必动气!贱人!还不快来服侍郡王爷更衣!想让你全家陪葬是不是!”

  女孩吓的站起来:“不,不!”

  “不就快点!”

  女人委屈的接过烂醉如泥的男人,因为承受不住男人体重,跌在地上,引起一群人的哄笑。

  夏永耀也笑:“贱人!欠骂!小爷好声好语哄你你不听……偏偏让那个糟老头骂你!呵呵!”

  杜石儒接道:“微臣是糟老头,您是皇上行了吧,赶紧让这个雏服侍您,您好好逍遥。”

  夏永耀急忙从女人的肚子上抬起头嘘了一下:“别……别说……被小叔叔听到……我们就死定了……死定了……”说着就要扯女人的衣物。

  杜石儒冷笑了一声,醉成这样了还记得皇上是他叔,他把皇上当叔,皇上可没把他当侄子,佛则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围的人也冷冷的瞅眼急色的郡王,继而抱着身边的女人继续快活!

  杜石儒突然大声道:“都死了吗!让你们抓个来怎么这么慢!”

  老尼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鬼叫什么!

  朱砂瞬间揪住还在叫器的老尼姑,愤怒的扔了进去,人也跟着踏入:“让这老尼陪你怎么样!”

  杜石儒见状周身的酒顿时醒了:“你——你——”

  曲云飞、徐君恩急忙跟进,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杜石儒顿时双腿发软,如果宏德太后的容貌让他有丝怀疑,那么,曲云飞、徐君恩则把他们瞬间打入谷底!

  周围的人瞬间吓醒,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太……”

  徐君恩揭开老尼姑的封条。

  老尼姑被揭下嘴封的一刻瞬间开骂:“你们死定了!竟然敢冲撞郡王爷和杜大人!你——”

  杜石儒一脚踢在老妇胸口!杜石儒惊吓的瞬间跪下:“太——太后——”

  周围的人纷纷回神,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跪下:“太——太后——”

  老妇心里一颤!吓的立即瑟缩到角落。

  夏永耀从女人身上抬起头,笑嘻嘻的指着朱砂:“呵呵……做梦梦见皇奶奶了,我竟然梦到皇奶奶了……”说完垂下头继续胡来。

  女人拼命的挣扎,一巴掌甩在夏永耀脸上,惊的双手发颤。

  夏永耀迷迷糊糊的傻乐:“皇奶奶……皇……呵呵……”

  女子拉着衣襟哭的脸色发白的看向朱砂:“救命!求你救救小女子!求你了!”说着使劲在地上磕头。

  杜石儒急忙道:“太后开恩!微臣什么都不知道!是秋郡王让微臣这么做微臣才干昧着良心的事啊!太后明察!太后开恩!”

  后面的人立即跟上:“太后开恩!真的是秋郡王指使微臣的!太后饶命,微臣一时糊涂一时贪财!求太后饶命!”

  朱砂瞬间把夏永耀拎起来扔徐君恩身上:“让他醒醒酒!”转而对上地上跪着的一群老不死:“你们到是可怜啊!既然那么可怜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徐君恩手掌一动,一掌打在他后背穴上,夏永耀顿时开始干呕!

  曲云飞拎了一桶凉水,不客气的浇下去!美好的旅行就被这些不长眼的破坏了。

  杜石儒急忙道:“太后开恩!微臣是最进才入伙什么多不知道!不信——不信太后让曲太督查——太后开恩!微臣是冤枉的!——”

  朱砂踢开求情的人,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好大的胆子,天子城下也敢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真是好依仗!

  杜石儒吓的浑身发颤,冷汗湿透衣襟,雨声泪下的哭诉:“太后!微臣是被逼的,微臣是财迷心窍竟跟着他们这样胡闹,是微臣该死!微臣对不起太后的栽培!”

  朱砂冷淡的看着夏永耀,却是对杜石儒说话:“既然该死,就去死!省的本宫动手脏了皇家的地方!”

  下面的人顿时跪成一团齐哭:“太后,不是微臣的错,真的不是微臣是秋郡王——”

  曲云飞心知肚明,惊动官府的话死的最惨的是秋郡王,或许审都不用审直接死在劳里也可能。

  夏永耀似乎醒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突然变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谁敢在小爷的地方放肆!”

  朱砂看向他,语气平淡的开口:“怎么!几年不见请安礼喂狗了吗!”

  夏永耀看过去,突然又觉的好笑:“你们胆子不小!敢冒充太后!装也没用,太后她老人家去别院了,距这里远着呢!”

  徐君恩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夏永耀——噗通——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骂第二遍,人也跟着不省人事。

  曲云飞急忙探探鼻子还有气。

  杜石儒胆战心惊的四下打量:“太后饶命!真的是秋郡王干的!不信太后问老尼姑!”他不能死,他不能被太后问罪,杜石儒左右看看,擦擦额头的汗想着逃跑的路线。

  朱砂见永耀昏过去,脸色顿时难看!审什么审,唯一她想问的人也都睡了!

  朱砂直接站起来向外走去:“把他拖出来!”

  杜石儒起身想追出去!

  曲云飞立即把他踹进去!

  朱砂回头看眼杂乱的房间,冷声的补充一句:“屋里子里的人一概不留!”

  杜石儒等人瞬间呆了!为什么!凭什么!他们要开审!要公道!

  徐君恩瞬间制住众人,在每个人或惊恐或愤怒或挣扎的表情中,屋内顿时洒满了白酒。

  一双小手突然拉住朱砂的衣角,脸色惨白如纸:“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砂看她一眼,平静的转身离去。

  曲云飞洒完最后一点酒,点燃一把火光扔向酒香酒色的房间……

  朱砂看着冲天的火光和睡的瘫软的夏永耀,脸色异常难看:“连你爹三分的睿智都没学到,还学别人乱来!简直丢皇家的颜面!”朱砂虽然厌恶他的错误,但有些事还是要先处理:“这件事找个理由过去。”仵作都不是白痴。

  曲云飞苦笑,皇室见不得光的事真多,他就说不能参与,结果还弄了个大麻烦。

  火光的一角,徐君恩把昏迷的女孩救出来,眼睛一闭隔断了她的声脉:“好自为知。”

  ……

  曲云飞找了家小客栈,要了四间房,把夏永耀安顿好后便让春江看着:“醒了告诉我。”

  “是。”

  朱砂站在原地看着烂醉的夏永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曲云飞本不想多事,但是想想又觉的不妥,他不太满意的走到徐君恩的房门前走了进去:“有件事问你?”

  徐君恩收拾的床铺开口:“说。”

  曲云飞面容严肃的道:“为什么救她?秋郡王的身份多复杂你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被人挖出来,你至朱砂与何地。”

  “既然做了,就绝不会让人挖出来。”

  “你就那么自信?”

  “不自信就不会那么做。”

  “希望你能永远滴水不漏!神女庙的事有我处理,你盯好你的环节!”曲云飞说完转身离开。

  徐君恩坐在床上,目光涣散。

  ……

  曲云飞关上房门突然看到朱砂在,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后心里多了丝感动,有她在、他觉的一切都值得,曲云飞走过去抱住她,突然觉得这几天他非(提供下载…3uww)常想她。见不到时想,见到了也想,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能公诸于人前,让他在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如此抱着她。

  朱砂笑着拍拍他的手:“辛苦你了。”

  曲云飞吻吻她的发丝,他知道不该多求,朱砂能想着他,他就该知足,她来找他,证明她需要他就够了:“我爱你。”

  “不用重复。”

  “我怕你忘了。”曲云飞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发现她进来时脸色不好:“怎么了?”

  朱砂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禁律有些草率:“永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负一半责任。”

  曲云飞缕缕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关你的事,事情有利就有弊,既然已经享受了利益又何须再去计较那点不完美,什么事都不能两全。”

  朱砂苦笑:“我知道,但如果当时杀了贤王,也比他如今的下场好,这些年我一直避开他们,多多少少是我不愿意承担如今的结果。”

  “后悔了?”不像朱砂的行事作风。

  朱砂摇摇头:“谈不上,就像你说的做了就该承担骂名,但不同的时期不一样的政策,是该放松的时候,紫儿已经亲政,纵然是他们想闹又有什么好结果。”

  曲云飞才不信她那么好心:“你会给圈禁的王爷实权?”

  朱砂瞪他一眼:“想什么呢?挂个名而已,以后活动自由出入无人监视,到是没什么野心的可以当朝,但绝对不会给封地,那是我当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谁也不能瓜分!”

  曲云飞了然的笑了,朱砂决定的事何曾妇人之仁:“别激动!没人敢给你要权!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高兴,我都支持你。”

  朱砂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笑,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可他走的时候也不曾回头,十年了,除了国事上的零星片语,他走的似乎没有牵挂。

  曲云飞急忙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不给众王爷封地?”

  朱砂心情没那么糟,早习惯了,看的透彻所以不强求幸福,朱砂拨开他的手,站起走到梳妆台前平静的拆头上的发簪:“当初是真的不能给,皇上年幼,国事繁多,我总不能为了防止他们夺位胆战心惊,所以干脆全部软禁,至于现在不给的理由也一样,与其以后麻烦,不如一直没有。”

  曲云飞帮她拆下来,如瀑的发丝铺散在她的肩上柔和美丽:“出宫是不是觉的不方便,没人服侍。”

  朱砂看眼过长的头发:“如果没人伺候,我早把她剪了。”

  曲云飞眉毛一挑:“大逆不道。”

  朱砂觉的人之常情,虽说夏朝主张女子留长发,可除了深门大院的千金小姐哪个会留的太长。

  曲云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该庆幸她的一切均有人打理:“我给你打擦脸。”

  朱砂理所当然的接受,太后做久了觉的谁服侍她都理所当然:“春江呢?”

  “我让她伺候秋郡王。”曲云飞帮她擦着脸,觉的这一刻也异常幸福,如果皇上罢免太后多好,不过想想又不现实,那个孩子恐怕跟她大声说话也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我回到家是不是该享受被娘子伺候的待遇?”

  朱砂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反问:“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选个温柔和善的娘子。”

  曲云飞刚想哭诉两句,可是擦干净胭脂的一张脸让他落寞了几分:“我是不是老了?”

  朱砂洗洗毛巾:“不会,相对来说只是年长了一些。”

  曲云飞突然把她抱到床上,眼睛幽亮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样看你,觉得你太过年幼。”

  “多谢赞美。”

  曲云飞压着她不高兴的吻下去:“但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说完他已经覆了上去,带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激动和珍视,享受她赐予他的一切悸动,所以属于他的人他觉不放手……

  月光幽静的挂在天上,枝头偶然落下几只夜雀,嘀咕几声又悄然散去……

  皇宫的夜灯高高挂着,帝寝殿本熄灭的宫灯突然亮起,夏之紫惊吓从床上坐起了,额头布满汗水!

  荣安急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

  夏之紫捂着胸口不想说话,呼吸声急促艰难。

  荣安焦急的四下看看:“奴才去请太医……”

  夏之紫突然拽住他:“不用,朕过一会就好了……”再次被梦中的人惊醒,他觉的自己罪恶之至!夏之紫突然问:“太后……到别院了吗?”

  荣安道:“回皇上的话,明天才能到。”

  是吗?这么远,夏之紫突然坐起了:“掌灯!把折子给朕拿过了。”

  荣安心想,不好:“皇上,这么晚了,您该——”

  夏之紫下了床,他睡不着:“去拿吧,朕想安静一会。”他要成长!他必须尽快长大!他怕等他可以时她已经白发!竟然她的年龄他无力掌控,那就让他尽快成熟……

  ……

  太阳重新照进简陋的客栈,朱砂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春江。”

  曲云飞端着水进来,打趣的扶开她的发丝:“现在喊相公。”说着已经拧干毛巾给她:“不早了,快点起来。”说完回头拿她的换洗衣物。

  朱砂还没睡醒,累了一夜不想动:“你起的真早。”看来她这个温柔乡很失败。

  曲云飞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扶她起来,开始伺候她穿衣服:“太后都醒了,我要是再睡怕小命都没了。”

  朱砂想想也是:“饶你不死。”

  曲云飞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心想此人没救了,从小的生活习性一旦养成想改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她为什么要改,儿子能力超凡、群臣敬仰,她的地位稳如江山何惧之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

  夏永耀见朱砂进来立即冷笑:“果然是妖妇!当年把皇帝爷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养的狗也如此听话,有本事把我杀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我和我父王活着你就不得安宁是吧!把我们贬到城外还不过瘾!现在是想赶尽杀绝吗!”

  春江怒目而视:“大胆!秋郡王,如果太后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夏永耀丝毫不畏惧,稚气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杀我啊!有本事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爹就想杀我是不是!”

  朱砂看着奋起抗争的夏永耀,单薄的身体比紫儿瘦弱很多,虽然与紫儿同龄,看起来却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本宫如果想杀你爹不会等到今天,至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本宫何干,本宫当年杀了大皇子,也没见大皇子的子嗣像你一样自哀自怜,说到底是你想贪婪享受,怪不得本宫当年无情。”

  夏永耀愤怒的盯着她,大有想把他咬死的雄心:“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害死我父王,我父王何错之有,他从未想过夺取帝位!是你这个女人容不下父王,害的我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害的我父王不敢见人!是你!都是你!”

  朱砂平静的道:“放开他!本宫倒要看看就算是本宫害了他父皇他能把本宫怎么样!”

  夏永耀瞬间向朱砂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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