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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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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放皱着眉默默的跟着,他发现太后除了春江谁也没带,这样的举动不觉得太亲密吗!可那是太后没人敢非议什么!

  曲云飞跟在朱砂身后,目光悠闲看向人群,现在有皇上在他陪着已经没了价值,难道他能跟人家的儿子抢母亲吗!

  朱砂提着灯出来:“徐天初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调他去了城外。”

  夏之紫看眼他手里的灯,答非所问道:“娘这是为谁祈福,这些灯笼不是未婚男女和孩子们放来玩的吗?娘也信这一套。”

  曲云飞暗自瞪他一眼。

  朱砂平静如初:“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徐天放的目光也放在了太后手里的宫灯上,灯的四角张开呈现出莲花的形状,是祈求平安的宫灯,看不出什么异常。

  夏之紫看似无心的想接过她手里的宫灯:“没什么,秋闱武试虽然不怎么重要但是每个军中都会派遣高手出战,外营正好选中了徐爱卿而已,娘,我帮你拿吧。”

  朱砂没有给他:“那也不能没有规矩,哪有兄弟同时对上,徐将军纵然不会说什么别人可不那么想,春江,为诸位大人一人买一盏灯。”随后含笑的向后看了一眼道:“这里除了皇上都还未婚,你们也该抓紧了。”

  夏之紫心神落寞的收回手,母后摆明了不会给他:“娘,他们的婚事还不是您老做主,您不开口他们谁敢娶个娘子。”

  苗帆挠挠头:“但凭夫人做主。”能得太后赐婚是莫大的荣幸,即便不是公主也与有荣焉。

  徐天放趁人不注意踢了苗帆一脚,别忘了他是谁的人,皇上不指婚他想娶谁!

  苗帆立即收起笑脸,默不作声的眼观鼻鼻观眼。皇上不是也给余审法赐婚了吗?凭什么太后不能给他。

  春江拿着六盏灯过来,其中一盏给了曲云飞,小声的道:“太后特意给大人的,大人不要生太后的气。”

  曲云飞闻言向朱砂看起。

  朱砂笑了一下快速隐去,再对上紫儿时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夏之紫眼尖的看到春江与曲云飞相视一笑,瞬间道:“母后,儿臣记得曲大人还未婚吧。”

  朱砂道:“一盏灯而已什么未不未婚,谁说红莲不适合未婚男子了。”

  夏之紫骤然一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的曲大人至今未婚或许心有所属,微臣觉的春江姑姑不错,常年跟在娘的身边也满身灵性,今日见曲大人与姑姑站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不知曲大人觉的这门亲事如何?”

  徐天放瞬间看向曲云飞,曲云飞的婚事是很多人的禁忌,没人敢问更没人敢提亲,不是没人怀疑他的用心,徐天放突然很好奇,曲云飞会向皇上妥协吗!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集中到曲云飞身上,似乎都想起夏国的第一文将至今未娶的奇事。

  春江表情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皇上说笑了,奴婢曾对佛祖发誓终身服侍主子,难道皇上嫌弃奴婢碍眼,想赶奴婢走不成,皇上也不怕太后身边少了贴心的人半夜睡不好觉。”

  朱砂把玩着手里的宫灯,看似没有什么变化。

  曲云飞转着得到的宫灯,觉的无比高兴,这是朱砂给他的,是已婚男女的祈福灯,曲云飞的眉宇间满是满足的笑意。

  夏之紫脸色阴沉的收回目光:“春江姑姑不是让我难做吗,我怎么敢把娘最宠爱的婢女嫁出去,姑姑洪福齐天,一定能长半太后身侧。”

  春江松了一口气,表现不动声色的笑道:“主子可要记住现在的话,不要嫌弃以后春江人老珠黄不让奴婢在宫里伺候。”

  夏之紫坦然一笑,对手里的宫灯没有任何兴趣。

  众人不自觉的有些失望,但也纷纷好奇曲云飞为何至今未娶,虽然他们不想承认,可以曲云飞的地位他如果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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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放生池旁早已聚集了很多人,含羞带怯的女子、英武帅气的学士,在一片烛光闪耀下放逐所有的梦想,每一个虔诚的信徒都会真诚的送出彼此的希翼,把平时不会对人说起的秘密送给了冰冷的湖水。

  朱砂突然觉的湖水如果有灵性做梦都会笑醒,尤其是曲云飞郑重其事的把手里的宫灯放入湖里后还双手合十的祷告时,朱砂觉的此湖这一生值了!“紫儿,你也去吧。”

  苗帆等人提着宫廷一哄而下,台阶上瞬间站满了青年才俊。

  夏之紫收回刚才的话题,蹲在湖边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宫灯,刚才的话像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有人再提起,夏之紫无奈的松开手,宫灯静静的飘在水面上无趣的打转,心里却想着母后为什么不让他她手里的宫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苗帆突然惊呼道:“主子,宫灯不是那么放的,要推一下,推一下才能跑的快!主子,快点推!跑的远才能实现愿望!主子,推呀!”

  夏之紫当没听见,这盏灯并没有承载他的希望,推不推有什么意义。

  苗帆忍不住着急,皇上是天子哪有天子灯笼不远游的道理。

  朱砂并没注意紫儿的动静,她不动声色的靠近曲云飞,手里的宫灯已经卸去灯罩只剩一朵盛开的花瓣。

  朱砂回过头,衣裙的袖摆落在光滑的石阶上:“云飞,这是你的灯笼,你想祈福什么?”

  春江技巧的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了另一边所有人的视线。

  曲云飞希翼的望着自己宫灯走远,回头笑道:“你祈求我们永远在一起如何。”随即认真的看着朱砂。

  朱砂蹲下身,发丝如幕般垂下,声音安静柔美:“只要你希望有何不可。”说着朱砂捧起宫灯刚要放入湖面,曲云飞突然握住朱砂的手与她一起松开了满载希望的宫灯。

  春江瞬间看向另一边,发现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形才松了一口气,暗恼曲云飞胆大妄为!

  曲云飞同朱砂半跪在一起,他握着朱砂的手看着两人的宫灯慢慢走远:“今天的月色真好。”

  朱砂扑哧一笑:“堂堂曲家家主,就是用这么简单的句子形容如此美的月色?”

  曲云飞笑着托起她的秀发虔诚的送上一吻。

  春江险些没栽进湖里,她现在宁愿栽进去。

  “在我心里你就是今晚的月色,不用言语修饰,最直接的心里感受,永永远远都是。”

  朱砂抽回自己的发丝任他在宽大的衣服下握着另一只手,外人即便看见也只是觉得两人挨的近一些而已:“曲大少爷原来也是情场高手,情话说来都别有一番韵味。”

  曲云飞看着她调笑的样子不高兴的严肃道:“你正经点,很好的气氛都被你看没了。”

  朱砂掩嘴一笑:“如果我不配合你还想娶春江不成。”

  春江心想她还是淹死吧,目光却紧盯着另一旁的举动,她看着苗帆推远皇上的宫灯,立即警觉着皇上的下一步举动。

  曲云飞突然小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朱砂没听清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曲云飞抬起头诡异的一笑:“我说刚才的愿望,说不定能实现。”

  朱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刚想问他打什么主意。

  春江突然碰了主子一下。

  曲云飞放开朱砂的手,瞬间站起来退开朱砂一步。

  春江看着走来的皇上,微微俯身,表情如常的笑道:“少爷,奴婢可有幸知道少爷送出的什么愿望?”

  夏之紫笑了一下,俊美的身形在月光下微微下弯,一双修长骨节分明手出现在朱砂面前:“娘可想知道?”

  春江娇嗔道:“少爷最偏心。”

  朱砂看眼眼前的手掌,面色如常的递出自己的手让他扶自己的起来:“说说看。”他能有什么愿望,官方的非官方的他还需要许愿吗,直接张口不就行了。

  夏之紫突然凑近朱砂的耳边小声道:“朕希望国泰民安。”

  曲云飞瞬间踢落一旁的灯罩,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堤岸。

  夏之紫皱着眉看向曲云飞的方向:“曲大人怎么了?这里人多物杂小心别掉进湖里。”

  曲云飞当没听见,某人刚才距离朱砂那么进让他突然很不舒服,就算他们没有别的意思难道就不能离远点说话?还以为是小孩子整天黏着娘吗!

  春江见状急忙打圆场:“曲大人踢疼了吗?不知谁那么没公德心乱扔东西!如果伤了咱们老爷定剥了他一层皮,老爷,您现在可好点了?”

  曲云飞淡淡的动动脚:“死不了。”

  朱砂趁人不注意瞪他一眼,这么大了走路还不看脚下。

  曲云飞收到暗号苦笑了一下,瞬间老实很多。

  夏之紫冷冷的看了曲云飞一眼。

  春江不自觉的松口气,心想下次打死她也不跟皇上、曲大人出门。

  夏之紫收回目光扶着母亲的手臂笑道:“娘,你还说心疼春江姑姑呢?你瞧姑姑她发现曲大人不舒服时着急的样子,要孩儿说一定是春江姑姑女大不中留,不好意思了。”

  曲云飞懒得跟他斗法,他曲云飞就是再不济也不娶个丫头,何况宫里的人怎么能外嫁给朝中要臣,夏之紫纯属过嘴瘾,不知道他说来说去能有什么意思,无聊。

  朱砂也觉的紫儿无聊,说过的话题还能说第二遍:“国泰民安不是求的。心之向往、行而跟之则水到渠成,如果是你,娘相信你定能给夏国一幅太平盛世的局面。”

  夏之紫闻言瞬间有股豪情万丈的冲动,就算全天下都说他鲜明,也及不上母后的一句肯定:“多谢娘看重,孩儿定不辱使命。”

  苗帆、秋凯归等人见状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种向往,先帝的功绩、太后的传承到了他们这一代是不是能更加辉煌,在这片繁荣的土地上,更多的人想更一步的让它昌盛。

  曲云飞对一切未来的飘渺没有兴趣,在他眼里朱砂的统治最自信壅华的,男人的野心与女人的野心存在的本质的差别,夏之紫的权利将来肯定是集中中央集权的表现,朱砂是无为而治,先帝是战中天下,不能说谁的统治更好,只能说谁的统治最自由,在他看来,当然是朱砂最能让臣子一展所长。

  春江终于松口气,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夫人、少爷,国庙的文斗才是庙会的精髓,主子们一定要去瞧瞧,奴婢记得夫人和少爷一起看庙会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知这文斗的水平可有长进。”

  夏之紫扶着母亲的手,想起某个人就是在那一天输给了母后:“文会上的事谁说的准,如果没有天资悟性的人看了也只是污染眼睛,何况文采之类的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有突出的成就,十年前的文会上有流年公子、有庄大学士,有余展审法,甚至有散客若干,这等灵秀的人天下能有几个,曲大人说是不是呢?”

  曲云飞看朱砂一眼,她敢说夏之紫嘴里不是话中有话,摆明了提醒他的耻辱:“少爷说的有道理,有些人可遇不可求,即便是自荐上门也有自己的本钱,总好过那些一板一眼的学士到头来不过还是一方小吏,少爷说是不是呢?”

  苗帆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但能听出曲太督的话一定是针对皇上,立即顶了过去:“老爷这句话有欠妥当,学如成当献帝王,途径当然是以功名最为公正,出身的高低是一个人仕途的根本,曲老爷不这样认为吗?”

  曲云飞瞬间道:“你的意思是,徐老爷子出身不正,官位不稳,没有可取之处,那可遭了,不知徐老王爷当年走的什么运,能官拜王爷,更不知徐小公子有什么特长能封官加爵!”

  苗帆顿时怒了,挑拨离间!小人所为:“徐老王爷洪福齐天是皇家庇佑众望所归。”

  曲云飞道:“不好意思,那么曲家百年恩泽更是鸿运当头、皇家天威,少爷说是不是呢?”还敢说他入仕猥琐吗!即便他输给太后又如何,输的也是心服口服,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考过功名。

  曲云飞突然贼贼一笑,提醒道:“秋闱在即,在下很期待皇上看中的几位小公子的表现,不知皇上看中的人是否比我这个出身不正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在下记得,在下虽然不才可也是状元出身,几位少爷说是不是呢?”

  苗帆闻言瞬间蔫了下去,论文采没人比得过曲典墨,可他已经考了春试,上哪再偷个状元去,是状元了不起吗!不为民请命扰乱太后的视听,考了状元也是个祸害!

  顾事、秋凯归沉默不语,虽然他们自认文采风流,可天下之大谁又敢说这一届没有能人异士,何况是曲云飞的爹主考,稍微有偏差他们就会与状元无缘,何必要在曲云飞这里争一时口舌之快。

  曲云飞不屑于故的看向人群,让他们十张嘴,他们也不会赢。

  朱砂揉揉眉角:“行了,不就是看场比赛你们能争出花来,文斗会争的除了个人名誉就是各大书院的师资,我倒觉得可以趁机取各大书院之长建立更加完善的书院制度,你们盯着个状元能吃吗!没水品!”

  曲云飞拱手道:“在下不才。”

  夏之紫平静的施礼:“孩子不敢。”他只是说了一桩事实,谁知道曲太督弄了一堆有没有的废话。

  苗帆等人低下头,不知是忏悔还是纠结状元的去处。

  朱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环视一眼,边走边道:“状元自有状元的才情,但不是每个人都是第一,才学有专攻,论夏国律法典籍这一届的学子中谁人比的过秋凯归;论工木史论谁又是顾事的对手,管好自己的位置就行,至于状元有则喜之无则无畏,有什么好拿来显摆的。”

  曲云飞撵着脚下的土,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各有所长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们是考sheng考不中状元,打死他们也没有担任工部吏部的能力,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个好出身就不知自己姓谁名谁了!

  夏之紫何尝不懂,但文才不用多高,够用就行、功名不用多显赫,他看着顺眼就可,何况上书房中几位同窗的学识均是百里挑一,谁敢所他养的是弄臣。

  顾事等人却心里不是滋味,太后虽无意怪罪,可考不回个状元总觉的低人一等,细细想来太后身边的几大能臣都是状元、榜眼出身,如果他们不是,显的皇上都识人不清。

  朱砂见状不在说什么,年轻人气盛是常事,等再长几年才会知道万事不可强求。

  文斗会是庙会中最繁华的一支,各大书院、各大才子、各类隐士都忍不住来试试秋试者的斤两。

  老者觉的该搓搓新人的锐气,新人觉的他们是未来的中流砥柱;老者觉的年轻人不够稳重,年轻人觉的老者不懂变通;老者认为学识当稳、青年则觉的学业当散。本身就火药味十足的场地,因为两种人的分歧更显得剑拔弩张。

  八大书院的方阵已经拉开,各大才子早已就位,夏国考生有一半聚集此处,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瞧名对瞅绝诗的人们,每年的三甲和榜上之仕都出自这里,众人为了一睹将来状元的风采也会不睡觉的来这里堵着。

  很多小姐妇人也夹杂在人群里,一睹名士的风采,有些胆大的直接把自己的丝帕送给舞文弄墨的才子,有的静静的看着脸红一片。

  ——好!——

  “静方书院今年肯定是第一。”

  “难说,万方书院请来了今年最有希望夺魁的谷地才子加上万方书院的学子来自我朝各地,必有一争的能力。”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静方虽然是朝廷的书院但近几年几乎不招收非世家弟子以外的考sheg,难说他们能保持以前的水平。”

  “静方后面有曲家,曲家学子满天下谁敢说曲家不是第一,去年曲公子夺魁时可是艺压群雄。”

  “话虽不错,可今年静方可没有曲家的人坐镇。”

  ——静方书院对百方书院!重起!——

  两方书院的代表出列,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者。

  朱砂发现如此年迈的人她竟然没有见过,可,能被两家书院派出来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但京城有这样的学士吗?

  夏之紫也纳闷,能代表两大书院的必是今年的学子,老学子虽然常见,可是这也太老了。

  夏之紫不解的看向顾事?

  顾事同样茫然,他从未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根本不知道出来的人是谁,想到此处,顾事有些愧疚,都怪他平时只关注最擅长的反而忘了天子圣听不该有不知道的事,此时他无比想念曲典墨。

  秋凯归汗颜的退了一步,他同样不知道,如果曲典墨在或许就不一样了,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曲典墨的见识的确比他们宽广。

  朱砂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上前一步道:“他们是近些年落榜高达五十多次的落难双雄,也是这两大书院的奇景之一,听说拜他们能远离落地,所以这两位考sheng才能在书院呆到现在,这两人的文采裴然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只是字写的难看再加上言辞不羁,落榜是注定的事。”

  朱砂哦了一声:“就是说他们很有才学但特立独行?”

  曲云飞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在下当年听闻两人的落榜传奇时曾会过他们,并没发现有破格提携的必要,两人的考卷在下也审阅过,实在潦草难懂,当然在下也许也有认识偏颇的时候,毕竟看到他们骂选拔的不公,在下直接甩了他们的卷子走了,夫人,可有兴趣?”

  朱砂道:“看看再说吧,你的判断力我还信的过。”估计他们要是在自己面前骂,她也没有容人的修养,何况李白等都有远离仕途的一天,没必要每个才子都贡献给国家。

  夏之紫目光悠远的看向场中,神情很不自在,同样是求助自己的手下,得到的答案却不相同,这一点上太后教导下属的确比他成功。

  顾事等人更沉默了,曲云飞竟然会知道如此名不传经传的人,论礼贤下士他们差的远了。

  曲云飞不懈的瞅他们一眼,觉的他们钻地缝里才是归宿!活该!破人好事就该遭到报应!

  ——下一题,春乃万物丛生的良好时节,一年之计的春天更是国之物生的时刻,这一题是以春为句,成诗成段都可!主答,静方书院、百方书院。副答,万方书院、各大才子!——

  静方书院的老学生泰然自若的走出来,对各项环节了然于胸,他随口道:“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百方书院的老学生也很熟练的走来,紧跟道:“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

  静方书院的老者轻蔑的看他一眼跟上:“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对他们来说所有诗句信手拈来,谁让他们参加的多了。

  百方书院的老头也不逞多让:“淑气催黄莺,晴光转绿苹。”念完挑衅的等着对方接答,他这句话无一字是春,无形中增加了本有的难度。

  静方书院的老者不屑于故,参加这类活动没有百次也有九十次,当然是闭着眼睛也能对上:“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看你怎么狂。

  静方老者瞪他:“ 绿窗春睡觉来迟,谁唤起,窗外晓莺啼。”长句。

  百方老者回瞪:“ 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谁怕谁!死猪不怕开水烫。

  静方老者不懈:“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

  百方老者不瞄:“一春常是雨和风,风雨晴时春已空。”

  朱砂扑哧一笑,脸颊熠熠生辉:“这两人有意思。”

  曲云飞无奈的摇头一笑:“让夫人见小了。”

  两位老者互瞪一眼,词句纷纷砸向对方,大有淹不死彼此不过瘾的意思。

  两人斗的顺嘴,静方老者还想送出一题,只听高台上的人高唱!

  ——过九不答!万方书院贡献一半文德牌给两大书院!下面是万方书院对各大才子!主答,万方书院、各大才子,副答,百方书院、静方书院!——

  万方书院里一位很年轻的学士站来了出来。

  才子群中无人出列,但默认的是全答,谁答都算一个人应对。

  人群中不自觉的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摆明整万方书院!就算赢了也不能分到更多的文德牌。”

  “就是!凭什么静方书院可以和百方书院斗,万方却要跟散答斗简直是明着做手脚。”

  “那还用说,静方上面有人呗,何况这次的主考是曲老爷子,为了讨好上面的人这些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夏之紫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身边说话的人,心想,没有见的(di)的人真可怕。

  朱砂无动于衷的看着场中,刚才的两人不愧是老油条,对答不待考虑的,想必对那种试题都做好的万全的准备,难怪他们如此。以他们的年龄今年是最后的机会,他们也怕秋闱无望只能寄希望与面见曲家家主,毕竟余展的平步青云是很好的例子。

  万方的人停了好一会,才抬起头道:“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散答那边一片安静,他们不是身经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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