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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村长家的千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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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在我面前装装样子,他表现出了少有的笑脸,这样的笑脸即随和又慈祥,似乎是我做梦梦见过的。
这一顿饭,是我从学校回到家的第一次团聚。父亲做了四个素菜很合我和母亲的胃口,我们只顾着吃饭,谁也没有说话。我瞥了一下母亲,在她的嘴角处留下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甜蜜的笑容,我和父亲是无法体会到的,只有母亲一个人懂。母亲太伟大了,在我心里永远都不显老。母亲不仅要从事繁重的体力活,还要受我和父亲的夹板气,就像现在,吃饭的还是坐在我们两个倔驴中间,她是那样的公平公正,跟拔河比赛中的红线,不偏不向,在我这个做儿子的看来,母亲似乎更向我这边靠拢,每个人都存在私心的。我想。
饭菜被扫了个精光,谁都知道原因谁也没有说话。母亲要去洗碗却被父亲唤住了,他把椅子向母亲这边靠拢过来,坐得工工整整,像开重大会议一样庄重。
母亲看看他,又望了望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还要做什么?和解还是继续战斗?”
父亲笑了,我也低下了头。
“小丰。”
看来父亲很给我面子,不在叫我的绰号。他说“爹在今天向你保证,以前我的确是自私的,不会关心爱护人。你娘她跟着我大半辈子了,到今天为止她没有喝过我端的一口水,或者我做人是非常失败的。想当初,你姥姥不同意我和你娘的婚事嫌弃我是个穷鬼要推掉这门亲事,可是你娘她硬是同意在夜里偷偷跑到我这里,就在你姥姥临死的时候还在记恨我,说我不知道心疼你娘。”
父亲停顿下来,擦了把脸,说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哽咽着继续说道“的确是这样,你姥姥说的对,她老人家的眼光还是相当正确的。以前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想摆在桌面上,可以说没有我们父子之间的这场战争,也许我还不会醒悟的。丰子,你说我是个不争气的老家伙,我要争口气,对你娘好一些······”
爹的话没有说完,母亲就不再让他说了,我号啕大哭起来,父亲醒悟了,母亲心里高兴也跟着哭起来。
“不,你们不要打断我,我要说,我的这一辈子活的的确有些窝囊,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把握机会,才导致今天这个贫穷的局面。我的性格你娘最清楚,我这一辈子除了耿直,没有其他的优点。我在村子里的为人确实差到了极点,没有几个谈得来的伙计,没有几家好一点的亲戚,没有偷人家一草一木,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就是我,一个傻瓜,拿自己儿子性命开玩笑的傻瓜,憨子。”
父亲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或者这是他的心声。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第三章 断送了老黄牛的口粮
    我真的不想去证实父亲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我觉得也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的决心一下,一定要离开这个讨厌的破家,或者我对父亲的看法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也或许是我想为父亲证明些什么,无论如何,我都要争口气的。
为了这口气,我已经把包背在身上了,走到母亲跟前把她给我的零花钱又还给她,她给我的时候是皱巴巴的现在已经被我拾掇的平平整整,我数过这些钱,一共是一百三是五块零八角,我没有理由也没有脸面拿母亲的钱。相对来我,她是比我更需要这些钱的。母亲的头疼病已经三十五年了,至今也没有看好。母亲的头疼病还是在她上小学时就得的。听姥姥说娘上学的时候,学习非常好,经常保持班级里的第一名,或许是上苍在捉弄母亲不愿意给母亲一个好的未来,让她在十五岁那年患上头疼病。起初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用头疼粉来治疗,不疼就不用理会,疼了就喝一包,后来娘嫁到父亲这里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从我懂事到现在,父亲没有带母亲去检查过头疼的原因,从来没有。那次还是我带着母亲去医院检查的,那是我的一篇小说发表挣来的稿费,医生给母亲做了全身检查,诊断结果是神经性头疼,中药西药大包小包的吃,可就是不能完全根除,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其实母亲的病是能够治愈的,只是她心疼钱,只有在我催促她的时候她才会磨蹭着去诊所里抓药。若是我不在家,她照样拿头疼粉来维持,现在她似乎已经离不开头疼粉了,我也知道那药粉是含有毒性的,可是母亲没有她不行。前一段时间姐姐托人找来一个治疗头疼的偏方,用羊肉炖中药,开始母亲吃了几次,效果还不错,后来嫌羊肉太贵说什么也不再吃了。她对姐说自己都快是入土的人了,丰子还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能节省一个就是一个,这是姐姐给我打电话说的,母亲从来不当面对我讲这些,在我面前,母亲从来都不把病痛带在脸上。
“丰子,你想到哪里就去吧,出去散散心也好,这些钱是给你用的。”
“娘。”我噙着泪花说:“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你就心疼心疼自己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我更是离不开你。你就再去买点羊肉吃吧,这钱我要拿的话心里堵得慌,我出去一段时间会回来看你的,你自己要多保重。”
“要自己心疼自己。”我又补充了一句,好像也是有意说给父亲听的。
“丰子,记得打电话回来,家里的电话就是专门为你装的,我希望你走到哪里都能记住这个号码。”
我哼了一声,声音很低,像蚊子叫。
爹不吭声,还在母亲的身边坐着,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在沉思什么,又像在忏悔什么。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在门槛外跪下冲爹娘磕了三个响头,也许我的头一文钱,也许我在向爹娘证明我的谢意。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我用三个头来报答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可除了这样的方式,我真的想不出别的。不等娘走出来,我头也不抬飞一般的冲进黑夜。
我听见身后传来娘的声音:“天太黑了,明天再走吧!”
不等明天了,或许明天我会改变主意的,我苦命的娘啊,你要多保重。我在心里对娘说。
天黑的有些反常,好像不应该呀,我记得今天应该是有月亮的,打开手机的日历,没错,今天是农历的九月十五,也许是天阴的缘故,风裹在脸上有些疼。
走在苍茫的夜色,我竟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找不到脚下的路,现在已是午夜一点,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我得想办法找个安身的地方。思来想去,就摸索到了自家的那个麦秸垛。我把麦秸垛掏了个窝子,我像乌龟一样蜷缩在里边,我也是在此刻真正领会到冬眠的真正涵义。动物的智慧一点也不比人差,有时候甚至超过我们人类,只是我们人类不愿意承认罢了。就如我能沦落在这里栖身,完全是我个人造成的,放着好好的书不念,放着好好的家不待,偏偏喜欢那个该死的网吧。什么网吧,纯粹就是王八。也怪我自己太贱,自己不进,人家也不会硬拉呀,一旦克制不住就会被‘王八’咬了脚指头,想退出来都很难。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走进网吧的,反正是在一次查找学习资料才走进去的,我随手点击了游戏,发现有很多诱惑人的东西,赤裸裸的美女,残酷的战争,还有恩爱缠绵的视频聊天。就是这一次,迷惑住了我的双眼,让我记住了这个千刀万剐的‘电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从最早的放学时间到最后整日的不眠之夜。我跟一个吸食海洛因的人一样一旦沾染,就会上瘾,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在网吧里还让我沾染上了吸烟喝酒的恶习。那个网吧老板出手非常阔绰,估计上要放长线钓大鱼,不停的给我们好烟好酒,很迁就我们。为了我们口袋里的那些银子,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是他毁了我的前程,但是,现在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一切皆有自己造成。
我忽然发觉我好想吸烟,摸索了半天,发现还有一支,点上滋拉滋拉的抽起来。奇怪,别人吸烟都是有滋有味的,轮到我却是感觉不到它的好处,品不出它的味道,吸下去一口就觉得非常呛人,肺里难受得要死。
我不明白好的东西我没有学到,偏偏学来了这么多该死的坏毛病,我不能在想下去了,我怕我的脑袋会爆炸,头疼的厉害,可能是感冒了。我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得睡一会儿。一想到天明之前就要离开这里,忍不住一阵激动,慢慢的,我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来来,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我躺着的这个麦秸垛着火了,已经快要烧到我的衣裳了,我慌忙爬起来,幸亏我的衣裳和行李都没事,这么冷的天,平白无故怎么会着火呢?莫非谁想陷害我不成,可是为什么要烧死我呢?谁会和我们家有深仇大恨。父亲从不和外人来往,母亲也不会和哪个妇女产生隔阂。
对了,是我,就是我,是我吸的那支烟忘记掐灭了,风刮起来势必自燃烧着麦秸垛,罪魁祸首竟然是我。临走的时候,我怎么会做出这等傻事。玩火者必自焚,为什么不把我烧死。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我无可奈何,也无能为力,我得罪了父母不说,我还得罪了家里那头老黄牛,是我断送了它一年的口粮,我怎么跟谁都过不去,连一个畜生都不放过。我会不会是个桑门星,惟恐天下不乱。
我不是有意的,可我有嘴说不清了。
天就快亮了,风依旧刮着,眼前的麦秸垛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山头,犹如一座新坟。我不能呆在这里了,那个黑色的山头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我疯了似的跑着叫着为自己壮胆,我像一头野马一样顺着那条通往姐姐家去的路奔去。
临走之前,我得去看看望一下姐姐和我那没有见面的外甥。我竟然成大人了,姐姐的儿子过一段时间就回撅着嘴巴喊我舅舅了,我的父母也老了,是被他们的外孙子给催老的。
我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见姐姐,娘说了,我不能让姐姐受刺激的,那样对小孩很不利。此刻我变得理智的多,我该怎样去见姐姐呢,前面的村子就是姐姐家,我不能在走了。
我在一个小桥上坐下来,振奋了精神,现在还不到八点,估计姐姐还没有醒来,我只是想去见姐姐,万一碰见他家的大人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话,和大人,我觉得没有太多共同话题。装衣服的布包被我用绳子绑好隐藏在桥下的涵洞里,在手机的屏幕前打理自己凌乱的发型,我要让姐姐知道,我还在学校念书。姐姐家门口有一个小卖部,我走进去为外甥挑选了几个小玩具,掏钱的时候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我尴尬极了,颞颥着说:“外甥还小,也许还不会玩这些玩意儿。”我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也为了掩饰我自己的窘迫。
见到姐姐的时候,她正在床上吃荷包蛋,我也跟着噌了一碗。
姐姐看我的时候,我避开了他的目光。
“丰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没有睡好还是感冒了?你考完试了吗,姐姐正准备给家里打电话的,你正好来了。”
我连忙跟姐姐说“别往家里打电话了,爹和娘都很好,我考完试了还不错,是他们叫我先来看你的,过一段他们忙完地里的活也要来看望自己外孙的。”
姐姐笑了,疲惫的脸上长了很多雀斑,应该是生孩子时的生理反应。
“丰子,过来看看你的小外甥,快给他起个名字吧。”
我走近床前,被窝里的外甥睡得正酣,我不忍心打扰他就用手机给外甥拍了张照,很可爱,完美到了及至。
“姐夫还没有给他起名字吗?”
“还没有,你姐夫还在砖厂上班,是白班,刚走不久,他也让我打电话给你说你有文化给起个好听的名字。昨天半夜,你姐夫冒出一个李明。我说叫李明的太多了,我们这个村子里就有三个,将来要是在一起上学,不就乱套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就叫李梦阳吧,愿他做梦都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明天。”
姐姐高兴极了,连声喊着:“李梦阳,李梦阳,多好听的名字呀!”
“丰子,考完试,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让姐姐帮你参谋一下,或者找个活儿先锻炼一下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让爹娘为你操心。对了,娘的头疼好些了没有,她还在继续吃羊肉吗?”
我无话可说,根本就不晓得如何回答,搪塞着:“是的,还在吃,有时候忙地里活,老得让我催着。”
“姐,我想去南方走走,整整二十年了,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呢,能找到活儿就磨练磨练自己。”
“也行,出去挣不挣钱,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比在网吧里强得多。”
这事可怪了,姐姐怎么会知道我去网吧的事呢?我得赶快走了,不然等一会儿我怕我说错话露了馅,惹姐姐不高兴。”
姐姐从枕头下取出一个纸包递给我:“这儿有八百块钱,你拿着做路费,姐姐永远支持你,等你考上大学了,姐姐再去打工给你挣学费的。”
我的脸好热,说不清是感冒引起的还是羞愧的。
第四章 跟菩萨面对面的诉说
    “丰子,你得抓紧点时间看病,你的脸色很黄,一定是发高烧烧的,要不然我先给你找点药吃。”
“姐,你就别在为我忙活了,我这就去看医生。”我揣着姐姐给我的钱道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她的家。
“丰子,记得给我来电话。”姐姐在屋子里喊。
“知道了,姐。”我吸着鼻子说。
我一连串打了几个喷嚏,我真的是感冒了,我感觉头好痛,从此以后没有人在来摸着我的额头问寒问暖了。
都说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可是我又不想出去了,想起对父亲说过的话,我就更坚定了信心。我在涵洞里找到我的背包重新背在身上,向开往市内的5路公交汽车走去。开往市内的5路汽车很多,一辆接着一辆,可是我仍旧在在那里徘徊,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里离独山很近只有一公里的路程。我还没有去过这个被人们命名为城市的后花园——独山。曾听一个同学说过,他做生意的父母每逢阴历三月三都会上山烧香,祈求生意兴隆,而他家的生意真的火的不得了。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以来也有这个念头,今天,阴历九月十六,我也要到山上去烧香,我要把我心里的愿望说给神听。
为了省钱,也为了我的感冒能够不治自愈,就徒步朝独山方向跑去。我是第一次上山,虽然老天一直阴沉着脸,虽然我在不住的咳嗽,可是我的心情非常不错,从未有过的喜悦和冲动,独山在我的面前是那样的伟大,我需要把头完全仰起来才能看到它的顶部,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课本里写到的父爱如山般的伟大,真的一点也不夸张。山的正门上敞开着的,不用买票就可以进去,听那两个扫地的和尚说阴历十五十六上山是免费的。我来的可真巧,碰上免费的上山机会。天气的原因,今天来的人很少,从地上那一大堆垃圾看来昨天来这里的人一定很多。我把背包紧紧的勒在脊梁上,像拉犁子一样一鼓作气跑到半山腰,而身后也没有鞭子的驱赶,我想我还是长记性的。站在半山腰,望着眼前的苍松翠柏,听着鸟儿的鸣叫,我发现浑身真的是舒服极了,鼻子也通气了,感冒好了一大半,约莫我快爬到山顶的时候就会好利索的。每走过一个台阶,我都会向前看看山顶的方向,我不想回头,因为身后已经永远成为历史。
终于到达山顶了,我向远处眺望,山下最高的大楼变成了蘑菇,汽车变成了飞虫,连人也变得跟蚂蚁一样。我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渺小,而我仿佛成了一个巨人。
我在山顶上竟然看到了一个卖香裱的中年妇女,她那里还有矿泉水。除了她,我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我实在口渴的难受,但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她的香很贵,要十几元一封,我毫不犹豫买了三封,不要说十几块就是二百块我也要买,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山下到山上的路程,五十多岁的女人背着香裱和矿泉水的艰辛是可想而知的。为了照顾她的生意,也为了做件善事,我买了她五十多块钱的东西。这个善良的大娘告诉我,以后在拿香的时候不能说买,要说请香,那样许愿才会灵验的。我点头记下了,看她的背影,竟像母亲在跟前,我鼻子一热,忍住了心里的疼痛,走进大殿。
大殿里很清净,只有一个主持在佛祖前诵经,我等他诵完经说明来意,他给我讲拜佛烧香的步骤,我按照他传授的步骤操作起来。我先在佛祖面前磕了三个头,我一激动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胡乱说了一句“保佑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我的声音也许太大了,连主持都在看我。
在观世音菩萨面前,我觉得那张面孔是那样的慈祥,那样的和蔼,我有话要说,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菩萨诉说,我上了三柱香,跪下来。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我心里的事情只有你最清楚,我从小就是一个自卑的孩子,因为父亲暴躁的脾气,家庭的不和都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一个无法抹去的阴影。记得小时候,我没有伙伴,没有玩具,有的只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每当我看到父亲吵母亲的时候,就攥紧了拳头发誓等长大了一定要为母亲出口气。这些也许都不是最主要的,或许最主要的要算我的生理缺陷确切的说是后天性的。小时候的我多灾多难,身体虚弱的厉害,七岁以前几乎天天和中药打交道。八岁那年,我读小学三年级,那个暑假,舅舅家种的西瓜熟了非要我去他家里吃瓜,我们家好像也种了但不多。从小我和舅舅的关系就特别好,自然说什么也得去。整个暑假,我和表姐表哥都在瓜地里吃瓜,我很少吃饭。终于在一天晚上,我吃挂西瓜受凉开始发高烧,烧到41度,一直不退。舅舅手忙脚乱的竟然穿上了舅妈的衣裳。在去诊所的路上,我几次抽搐过去。诊所的先生看我烧的厉害,急的也是没有办法,对他从医来说这是他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高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醒来的时候,爹和娘都在我的跟前,舅舅却不见了,是父亲把舅舅撵走的,可是舅舅他有什么错,他也根本就没耽误一点治疗的时间。
高烧退去的时候,我的嘴巴歪了,一只眼睛也斜了,后来经过多方治疗,嘴巴治疗好了,可是眼睛却永远的斜视了。一只眼睛是正常的,一只眼睛却是斜在一旁。那时候我没有哭,因为我怕,怕我那只正常的眼睛瞎了。眼睛若是瞎了,我就再也不能去上学了,上学是我的全部甚至是我的生命。可是,我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学校了,直到当校长的三叔到我家叫我,我才肯去。
本来不幸的家庭造就了我孤僻的性格,自从眼睛斜视我就更加孤僻了,也不敢去面对别人的目光。我不在和小女生坐一张桌子,一个人挪到角落里孤零零的生存着。当伙伴们起绰号‘斜大炮’的时候,我幼小的心灵没有希望,更多的是想着怎样早点离开他们。我开始了从未有过的沉默,像哑巴一样每天一个人独来独往,我要把学习弄好,就能早一天列开这群给我起绰号的坏蛋。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已经自学了四年级的课程,再开学的时候我就直接读了五年级。直到后来,我小学毕业考上初中,终于让我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原以为离开他们我就会太平了,谁知道情况更加糟糕。班里一百多个学生都把议论的话题矛头指向我,肆无忌惮的议论着我不正常的眼睛。我这该死的眼睛,瞎掉也好,偏偏却斜得叫人苦不堪言。上帝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上中学那会儿,条件特别艰苦,女生有宿舍住,男生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等到晚自习结束,把桌子拼起来当床睡,我的孤僻是谁也接受不了的,而弱小的我根本就抢不到睡桌子的待遇,干脆就在墙角铺个席子,在地上,一熬就是整整三个年头。三年来,我每次都是以优异的成绩结束年级课程的。初中毕业,在照毕业照的时候,我动摇了考高中的念头,面对相机,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裳般的残忍,那个可恶的相馆老板还几次三番找我刁难,让我正视他,不要斜眼看他,天啊,我能正视得了吗?我在心里骂不是人,是个坏蛋。
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包括父母,他们还期望着我能早点考上重点高中呢?我再也不能自己欺骗自己了,我要治疗我的眼睛,治疗影响我未来的生理缺陷。我不敢跟班主任请假,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备战考试了,我也不知道怎样去跟班主任讲我的不幸故事,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面诉说。那个漆黑的夜晚,我把写好长达十几页的信揣在怀里,做贼似的躲在班主任家的屋后,等他睡下把信塞进了门缝。办完这件事情,我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班主任找我谈话,并且帮我办理了休学手续,叮嘱我一定不要耽误了考试,他对我报有很大的信心。我的自作主张休学引起爹娘的重视,爹带着我去市里的卫校附属医院住院,检查,上手术台前,看得出来父亲比我还紧张,我想要是我的眼睛瞎了,他们的心情我无法想象。我表现出了少有的冷静和坦然,我这个人是比较现实的,比较信命,我的心里却是在默念着菩萨保佑,保佑我的手术成功。
连我也说不清是我的命运感动了上苍还好似老天故意要帮我,手术很成功,我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正常人,而和我一同走进手术室的那个八岁女孩的眼睛彻底失败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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