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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那年,我还没长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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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一块心病！大家都在担心着子珊的病情，根本无心过问其它的事情。这天，子珊的同事都听说了她出车祸的消息，所以吴家瑜、迟小民、邝永泉三个人带着水果和鲜花来到了医院。
吴家瑜不认识其他人，她只是见过赵学凯，她知道赵学凯是柔道馆馆长的老朋友，所以就径直走到赵学凯的旁边，很难过地说：“赵叔叔，我们是来看看子珊的！她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三天了，一点变化都没有。”赵学凯看了看三个人，很客气地说，“你们有心了，谢谢你们来看她！”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几年的同事了，”迟小民看着伤重未愈的子珊静静地躺地那里，真是心痛极了，“子珊为人那么好，真不相信她会发生这样的事！哎……”
陈旭佳看了看他们三个，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们三个是柔道馆的教练，就好像是子珊的家属和代言人一样对他们说：“我替她谢谢你们！”
邝永泉不屑一顾地说：“你……是谁呀？”他又看了一眼何振东，忽然灵光一现，“哦，你们就是整天缠着子珊不放的那两个人啊？亏你们还是警察呢？”
“喂，你说什么？”何振东的无名火一下子从脚底板升上来，想要和人家一决高下似的。
“说什么又怎么样，想打架啊？别忘了，你现在还不是警察呢！你打得过我吗？自不量力！”
“你说什么？”
“怎么样，怎么样……”
“好了，不要再吵了！”钱小蕾挡在这几个不懂事的大男人中间，喝斥道，“你们有毛病啊？在这里吵架？喜欢吵架的话去外面单挑好了！打死你们都不会有人管！可这里是医院！真是丢人！三位，”她转过头去对吴家瑜他们几个说，“不好意思，现在子珊既然还没有醒，而且你们也看过她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好吗？”
吴家瑜狠狠地白了邝永泉一眼，然后很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我们打扰了！再见！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啊？”邝永泉反驳道。
“还没丢够人啊？走了！走了！”吴家瑜拉着这个蛮不讲理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同样不甘心的人走出了医院。
赵学凯看着钱小蕾说：“小蕾，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子珊现在生命垂危，他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吵架？真是看了就让人生气！”
何振东心虚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又不怪你！你道什么歉啊？”
在这个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陈旭佳还是一样地守望在重症监护病房的玻璃窗外，痴痴呆呆地看着里面的子珊。赵学凯看到这里都有些心疼了，他说：“旭佳，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不要再站在这里了，如果子珊醒过来的话，医生和护士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是啊，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钱小蕾也说，“我们陪你一起吃点东西好吗？”
“赵叔叔，小蕾，我知道你们关心我，我真的没事，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要亲眼看着子珊好起来，我不会倒下去的，我会比以前更爱惜我自己的身体，你们放心吧，不过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不如你们买点带回来给我吃吧？”
“好，没问题！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好，你自己小心，我们去了，马上就回来！”
“好！”
陈旭佳还站在那里等着子珊醒过来，这时，一位专门负责照顾子珊的护士端着药走过来，每天看着他在这里等消息早就已经熟悉了，她笑着对他说：“陈先生，你还在这里等啊？”
“是啊，她今天怎么样了？”
“情况比昨天好多了！你们都放心好了，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
“想进去看看她吗？”
“我可以吗？”陈旭佳很兴奋地问护士，得到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护士拿了一件消过毒的衣服给他穿上，才让他走进了病房。
陈旭佳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受伤后的子珊，苍白的脸上留下了那天车祸后的斑斑血迹，那些红色似乎总是在提醒着他们要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子珊一点知觉也没有，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觉得很难受，心里像被什么扎到了一样痛，他更希望现在躺在这里受苦受罪的人是他，而不是子珊，因为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也许子珊现在会过得很好，很开心，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他就是罪魁祸首！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是子珊能醒过来呀！想到这里，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子珊的跟前忏悔地说道：“子珊，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陈旭佳，就是那个把你害成这样的浑蛋！如果你能听得到的话，你就起来吧，所有的人都在等你醒过来呀！你已经睡了很久了，不能再睡下去了！子珊……我不怕你恨我，不怕你怪我，只怕你不醒过来啊子珊！只要你能醒过来，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甚至你叫我去死我也愿意！子珊，十几年前我们就认识了，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住进我的心里了，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同情你的遭遇，怜惜你的坚强，更恨我爸爸为什么要那样子对你，我总是记得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我总想为你做点事情，我想补偿你，所以我一直在找你，可是老天爷太会作弄人了，它非要我们在十年后才遇到，还要我们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子珊，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跟自己说，只要你能醒过来，就算老天爷把我的命收回去作补偿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看到你醒过来！希望看到你开心幸福！子珊……”说到这儿，他已经泣不成声了，于是就抓住子珊的手在她的床边抽泣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买东西回来的赵学凯、何振东和钱小蕾早已经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了，看着他哭，看着他说话，看着他痛苦，却没有人能帮得上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了。
陈旭佳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怎么的，他居然听到子珊的声音了，她在叫“妈，妈……”他开心极了，刚想跑过去抱住她的时候，可是子珊却一下子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着急地大声叫道：“子珊，子珊，你不要走，子珊……”
“啊！”陈旭佳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这时才清醒一点，原来刚才是在做梦，他重新坐好，一边握着子珊的手一边看着她，忽然发现子珊的眼角有一行泪水，他纳闷地用手指把那行泪水擦掉放在嘴里一尝，果然是咸的，他很开心地大声叫道，“护士，护士……”
“陈先生，出什么事了？”护士见他这个样子，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护士，你看，她哭了，她还会哭，你快来看哪！”
“我去通知医生！”
护士跑了出去，这时赵学凯他们几个也跟了进来，赵学凯开心地说：“她真的哭了？”
“是啊赵叔叔，她真的哭了，她的眼角有泪水，我尝过了，是咸的，是咸的！”
“太好了，我就说过子珊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何振东开心得手舞足蹈，不自觉地地拉起了钱小蕾的手，把钱小蕾弄得满脸通红，可是他却没什么反应。
很快，院长和几位老教授从外面走了进来，院长开心地对他们说：“我就说过她一定会没事的！好了，你们先出去一下，让我们来替她检查一下好吗？”
大家很听话地从病房里退了出来，眼看着他们为子珊诊治检查，连照X光片的机器都搬到了病房里直接为子珊拍照，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几位老专家和教授终于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
院长本来很严肃地脸突然之间就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绽放了，他很开心地宽慰大家说：“放心好了，赵小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她的生命力很顽强，通过刚才的X光片结果来看，她脑部的淤血已经逐渐消散，很快她就会醒过来了！”
“哦！太好了！”大家都很开心，欢呼雀跃，陈旭佳则是感动的哭了出来，他紧紧地和赵学凯拥抱在一起，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不过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了出来。
“旭佳，你们可以在一起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恩！恩！”陈旭佳使劲地点着头，擦去了眼泪，“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何振东更开心，他居然一下子把钱小蕾揽进了怀里，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开心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子珊没事了！小蕾，你听到了吗？子珊没事了！她没事了！”
“是啊！她没事了……”
……
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阿辰接了刚放学的子超来到医院看子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很开心，大家都在一起等着子珊醒过来的惊喜。
“妈，姐姐怎么还没醒啊？”围在子珊床边的子超奇怪地问。
阿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他听，于是自己也胡里胡涂地说：“再等一会，没这么快！”
“妈，那还要等多久啊？”
“你不要问了……”阿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她的话音未落，病床上的子珊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一点点张大，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她看到了很多人，一、二、三……哦，她数得有点头晕，这些人是……
“子珊，你醒了？”赵学凯开心又惊讶地说，“你觉得怎么样？头晕吗？”
“你们……”虚弱无力地子珊看着他们喃喃地说道，“是谁啊？”
“啊？”赵学凯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们了呢？我是你爸爸啊！你不认识我们了？”
“你们到底是谁呀，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子珊拼命地想知道自己谁，他们是谁，可是她越是拼命想就越是觉得头又晕又痛。
“子珊，”陈旭佳忘情地一把抓住子珊的手，紧张地问，“你不要着急，你想想看，我是陈旭佳！你想一想……”
子珊按照他说的，一点点想起她身上的故事，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想不起来，最后还弄得她头疼欲裂，她不停地叫道：“我的头好痛啊，我的头好痛啊……”
“快去叫医生来！”钱小蕾果断地说，“快去啊！”
何振东应了一声“好”马上就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儿，他就把院长和两位老教授给带来了。
“医生来了！”
院长来到子珊的病房近前，大概检查了一下说：“大家先跟我出来吧！护士，麻烦你给她注射一针镇静剂！”
“好的！”
院长和他们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院长对大家说：“赵小姐现在的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她苏醒过来之后为什么会出现失忆的情况，我们要为她进行详细检查之后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我想，失忆总是比失去生命的好！”
“院长，我是一名心理医生！”钱小蕾说，“我们可不可以尝试一下利用催眠使她恢复记忆呢？”
“当然可以了，哦，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在这里就好办了！你说的这个方法我很认同，不过一切都要等到她的伤势痊愈之后才能进行。”
“那她要多久才能好啊？”陈旭佳问。
“不用着急，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大家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马上就变得灰暗了，就好像从幸福的巅峰一下子跌到了万丈深渊，那种晴天霹雳般的震憾真的可以一下子就把人打垮！大家的心情变得难过不已，真的不知道子珊下一步会变成怎么样。
钱小蕾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就是有极高的心理素质，她很有信心地对大家说：“你们放心好了，子珊现在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暂时的失忆嘛！放心，我一定会用催眠为她做最好的治疗，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就是啊，”何振东也给大家加油说，“有小蕾在我们不用担心子珊的病情！再说这么大的灾难她都能逃出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啊？”
“但愿吧！”赵学凯和阿辰同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此时的他们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什么了。
陈旭佳避过了大家的视线，一个人走进了子珊的病房里。看着子珊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忽然间热泪盈眶；子珊被他的眼泪惊醒，呆呆地问：“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哭啊？”
“子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子珊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又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总觉得我跟你很熟悉似的……”
“子珊，你好好想一想，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你想一想！”
子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她很想马上就想起来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男人到底是谁，他和自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是在她的脑子里真的对他没有一丝的印象。
“我真的想不起来！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是谁，我都要跟你说一句话——我爱你！子珊！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够了！”
子珊呆呆地看着他，想着他说的话，心里觉得很温暖很开心，她笑着对陈旭佳说：“虽然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是我害得你生病住院的，我是个坏人……”
“真正的坏人是不会说自己是坏人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子珊的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花一样美丽。陈旭佳从来都没有见过子珊的脸上有过这样的笑容，今天是第一次。
“子珊，你觉得现在高兴吗？”
“虽然我想不起来很多事情，也认不出来你们是谁，可是我一见到你们就觉得很亲切很熟悉，看见你们我就很高兴很开心了！”
陈旭佳默默在垂下了眼帘，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多么痛苦，不过，这对于子珊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如果子珊真的恢复了记忆，说不定他们两个又会弄到像以前一样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子珊又会因为记起以前的事情而和他断绝往来的，与其那样，他宁可子珊一辈子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好，反正他也决定要照顾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了，记得起来、记不起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时间就像是一个不能停歇运动员一样向前飞跑，转眼间，子珊的恢复阶段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里，陈旭佳时时刻刻都会守在子珊的身边，陪着她，逗她开心，给她讲故事，削水果，子珊似乎也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陪伴的日子，每天都会有新鲜好玩儿的事情发生，她看着他给自己打水洗脸、喂她吃药、给她削苹果、替她梳头发，心里觉得舒服极了，她始终都相信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他对自己这么好，一定是因为他们以前就是情侣，不然他不会对自己这么好的。
他正在为子珊梳头发的时候，子珊忽然提议说想想去外面走走，陈旭佳欣然同意。
看着蓝天、白云和绿草地，子珊的心情特别好，她说：“外面的空气真好！阳光也好！你更好！”
“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人真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说过了，我爱你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好好照顾你！”
子珊突然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感动地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爱我！”
“子珊……”
这一刻，让两个人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虽然没有过去，但是有现在和未来，子珊就是这么想的。
这天，子珊可以出院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来接她，但是钱小蕾却坚持先把子珊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为她做一次催眠，希望可以一下子唤醒她沉睡的记忆，赵学凯和阿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子珊更快的恢复也没有办法。倒是陈旭佳的极力反对让大家都出乎意料之外。
第十六章 最后的幸福
但是钱小蕾拥有一个无法让人反对的理由，就算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她把子珊带进她的办公室，让陈旭佳他们在外面等着。
办公室里静静的，只有她们两个人。钱小蕾让子珊躺在一张诊疗床上，并且很细心地在她身上盖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子珊，心情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有点害怕！”
“你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好！下面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子珊微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钱小蕾用一种稳定、低沉的声调，从容地发声：“现在，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请将眼睛慢慢的闭起来，眼睛一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现在开始，你发现你的内心变得很平静，好像你已经进入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远离了世俗，你只会听到我的声音，其它外界的杂音都不会干扰到你。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会让你进入更深沉、更放松、更舒服的状况。从现在起，继续深呼吸，你什么都不必想，也什么都不想想了，只要跟着我的引导，呼吸的时候，你会感觉自己更放松、更舒服……”
到了这个时候，钱小蕾观察到子珊的脸上表情变得很安详，呼吸变得比较轻微，全身都非常放松，可以知道她至少已经进入轻度催眠状态了。她问：“现在，你的身体与心情感觉怎么样？”
子珊用微弱的声音慢慢说：“身体……很轻松，心情……很舒服。”
钱小蕾又说：“现在想像你就站在楼梯准备向下走，这个楼梯共有十级，我会引导你一级一级向下走，每往下走一步，你就会进入更深的催眠状态，你的身体会更轻松、更舒服，你的心里会更宁静、安详。当你走到楼梯底下的地下室，你就会进入平常觉察不到的潜意识，想起很多重要的记忆，获得很多帮助，对自己有更多的认识。”
又过了几分钟后，钱小蕾引导她说：“现在我会慢慢从一数到十时，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的潜意识会自动引导你回到过去某一段时光，一个对你来说具有关键影响力的事件，也许是你的前世，也许是你的童年，也许是最近的时候，总之，潜意识会自动引导你。当我数到十的时候，无论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都请你像记者在现场实况转播一样，把它说出来。说出来以后，你就会觉得心情很好，很多负面情绪就会释放掉。”
然后她就慢慢慢慢从一数到十时，并且观察子珊脸上的表情变化。
当钱小蕾数到十的时候，子珊的两个眼球突然骨碌碌转动起来，通常这就表示潜意识开始提供资讯，她的内在视觉发生作用，看见了某些影像，有时更是重新身历其境，再体验一次陈年旧事。
十年前……
第一次见那个人的公园、可怕的中午、妈妈的愤怒、他们的争吵、妈妈的自杀、血汗模糊的遗书、赵学凯的收留、弟弟的降生、柔道馆的生活、楼梯间的偶遇、短短一天的恋爱、莫名的心动、无心的伤害和欺骗、冲动的离家出走、迎面而来的卡车……
那么熟悉，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好象所有的事就发生在眼前一样，那么近！
很快地，钱小蕾发现子珊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鼻子红红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情，接着开始哽咽，再一会儿，从哽咽升级成啜泣。
钱小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她决定暂时什么都不做，看看她的情绪可以自发性地释放到什么程度。不久，啜泣再度升级成嚎哭，整个办公室的空间被爆炸般的哭声震动着。
办公室外的陈旭佳本来就很焦急，听到了子珊的哭声他更是坐立不安，但是他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所以只能干着急。他说：“她们怎么样了？怎么会这么久啊？子珊为什么哭啊？”
何振东鼓励他说：“放心吧，把子珊交给小蕾你还不放心吗？她可是留过洋的专业心理医生！别担心！”
这个事件是她车祸之后醒来不曾记得的，她很惊讶刚刚会哭得这么惨烈，也觉得这个事件竟然浮现得这么清晰逼真、情绪涌现得如此凶猛，实在难以置信。比起那时的痛苦生活，还不如现在这样平淡的好。
等到哭声告一段落，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呜咽时，子珊渐渐地平静下来，钱小蕾的心里本不想再继续为她催眠了，但是为了能让子珊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她又引导子珊重新把这个事件经历一遍，这次她就能够以平静、超然的态度旁观整个过程了，似乎现在对她而言，只是一段中性的回忆。
这时，钱小蕾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也差不多，是该结束催眠治疗的时机了，就很温柔地说：“好，现在，我们即将结束这次的催眠。刚刚在催眠过程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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