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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面包味男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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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冰箱,拿出一块鲜奶油慕斯,她回到厨房。对着那正打开烤箱拿出蒜香贝果的柏玮仁,她问:“我想吃这块,可以吗?”

    “想吃就吃吧,不必问我。”他将面包上架待凉。

    “这么慷慨?”话不多说,她在桌边坐了下来,拿掉圈住慕斯的塑胶纸膜,她低下头小小啃了一口。

    嗯……好好吃,奶油香滑不腻还带点香草味,面包软而绵密,这既不似海绵也不像威风,这是……

    “我是不是吃过你做的奶油慕斯?”忽地,她叫出声。

    “有吗?”拉了把椅子,他坐到她身边。

    “肯定有!这个奶油有香草味,糕体不像海绵也不像戚风,和阿公做的完全不一样,虽然样子只有小小的不同,但吃起来却大大不同。你的做法和阿公哪里不一样,是蛋白糊打发的方式还是烘烤的温度时间改变?”

    烘焙成果的成败和差异总在毫厘之间,这也算是巧思吧。

    一口接一口,范聪美一眨眼就把那块慕斯给解决了,在吞下喉间最后的香味时,她吐了口长气:“呼,感动!你的功力真的……”

    头一偏,正想说两句慰劳慰劳柏玮仁的辛劳,哪晓得对上的却是他近在咫尺的唇。

    他没吭声,往前一公分,吻住了她。

    他丰厚的唇有点粗鲁地贴住她的嘴,而且还努力吸着,两手更是使劲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等他看到她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眼瞠到不能再大,这才用力啵地一声,“拔”开自己的唇。

    “都让妳猜对了,妳这张嘴真是不同凡响!”他笑得好开心。

    “嗯……”嘴里发出声音,话却没说出口。她想说的是,你这个吻才不同凡响,哪有人像章鱼一样“吸人”的?害她的嘴唇都麻了。

    然而,才被章鱼吸过,她的神还未回归,柏玮仁竟又二度贴了上去。这次不若前次,唇舌之间已换成温柔。

    他吮着她的唇瓣,反复欺压那两瓣柔软,直到两人的体温攀升,心跳紊乱。

    在意乱情迷间,范聪美感觉到他的大掌正由她腰间衣服的空隙,往上直逼她的脊椎,他粗糙的拇指来回轻刮着她“腴嫩”的肌肤,为她带来战栗的感受。

    数秒后,他的手来到她的腰侧,轻轻抚揉着她不似一般女子清瘦的曲线。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的抚摸,让她面红耳赤,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腰腹间的“游泳圈”会这么敏感。

    他咬了下她的下唇,“喜欢妳的原因……很单纯,以后再慢慢告诉妳。”

    “现在……不能说吗?”脸偎着他带着面包味的发。

    “现在……没空,很累了,妳今晚睡这边吧。”他沉声说。

    “唔。”她轻轻应着。

    ☆☆☆

    范聪美睡床铺,柏玮仁打地铺,因为很累,他们几乎是一躺下就进入梦乡,直到天明。

    要不是楼下传来声响,他们很可能会一觉睡到中午。

    “阿仁……几点了?”从床上坐起,范聪美问着睡在地板上的人。

    “嗯……”他发出咕哝声。

    眨眨酸涩的眼睛,范聪美发现窗外的天色并未全亮,就着冰蓝色的晨光,她看了下表。

    五点半,他们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她偷瞄了眼柏玮仁,发现那人居然夹着棉被埋头大睡,手长脚长的他看起来很像只八爪章鱼,有点难看。不过,他露出的半张脸,表情倒是很可爱。

    看着看着,她不禁在心里笑出声。

    而也在这时,那抱着棉被睡觉的人突然呓语:“……阿美。”

    也许是听到自己喜欢的人作梦还喊自己的名字,她感到有些兴奋,但是,等她瞧见他呓语时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他的手,居然……移到他有点鼓起的裤档,并抓住。

    什么嘛!他现在到底作了什么梦?她才想赞美他是个坐怀不乱,和她同房一夜都没心生歹念的君子耶!

    脸部猛地涨红,范聪美拉拉有点凌乱的衣服,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抬起脚,她从他的大腿上使劲地一踏而过──

    “喔!什么……什么事?”突来的重压惊醒了正作着美梦的人,他坐了起来。

    “什么事?你阿公起来了!”瞪了仍睡眼惺忪的柏玮仁一眼,她故作镇静。

    “现在几点了?”没带表,他问。

    “五点半,要不要下去看看。”她的两颊还热辣辣地。

    虽然精神尚未补足,但神智倒恢复得很快,柏玮仁立即站了起来,开了房门准备往楼下走,只是到了楼梯口,他却忽然回头问那跟在后面的范聪美。

    “妳刚刚为什么踩我?”

    “啊?”他刚刚不是还在睡觉,怎么知道她踩他,当然否认到底,“有吗?你鬼压床吧。”

    因为那时眼睛还没睁开,所以他没法证明,这下也只能任由那脸色红得怪异的范聪美呼咙。

    两人来到楼下,果真看到那早起的老人站在橱柜前。

    “阿公。”柏玮仁喊。

    这一喊,老人转过身来,而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个人,他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那表情也只维持几秒,便又变化成感动。

    “你们……”哽咽。

    “阿公,你怎么了?”老人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范聪美有点紧张,只是她万万没料到他后面会接上一句。

    “你们真是……孝顺,居然一次完成我两个愿望,太好了!太……太好了!我看我可以含笑九泉了。”

    两个?如愿吃了他孙子做的蛋糕面包,不是只实现一个?哪来第二个?范聪美和柏玮仁一脸狐疑地对望。

    “小子,过来一下!”老人对柏玮仁招了招手,见他迟钝,还加上挤眉弄眼。

    老人似乎很有活力,倘若不是满嘴消极言论,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

    才一站过去,柏玮仁就被老人压低了头,并以极其严肃的口吻告诫:“你要负责任,知道吗?”

    “什么?”

    “还什么?就是睡过了要负责!你给我装傻,小心阿公我揍你!男人要有男人的样!”

    睡?“阿公我们……”

    “好了好了,今天老王会回来,他什么都懂,我再拿你们两个的八字去让他合一合,看看有什么好日子。我要开门做生意了。唉!不知道还能过几天这种好日子?好想抱曾孙啊……”交代完毕,老人笑咪咪,拉开了店门就开始做起生意。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今天凡是进门买面包的客人,一律都是七折优待。

    “过来一下。”范聪美拉着刚刚被咬耳朵的柏伟仁,“阿公跟你讲什么?他肯说了吗?”

    “说什么?”

    “当然是他的身体啊,他到底怎样了?”老人的心情好得太怪异了。

    “他什么都没说。”

    “可是他不是跟你叽叽咕咕一大串?怎么可能不透露一点?你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好歹有个人可以商量。”她神色凝重。

    “妳真的想知道阿公讲什么?这可能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说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最坏的结果,她已预设,无论多难过,她也会陪他祖孙俩走过。

    眼前,她已在心里认定他了。

    柏玮仁盯住她再严肃不过的表情,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讲。“虽然妳有准备,不过还是算了,我想妳不会想知道。”

    “喂!你耍我啊!”

    ☆☆☆

    什么嘛!全让两个老人家给耍了!

    中午,隔壁老王果真回家了,而且他还兴匆匆地提着他从对岸求来的秘方,要交给他的好友。

    只是,他没想到人还未出门呢,就被柏玮仁和范聪美给挡了下来。

    碍于已经允诺过好友要保守秘密,所以刚开始任凭两个年轻人怎么问,他都是紧闭牙关,死不透露。

    不过还是范聪美厉害,在她一阵苦情攻势之下,老人最后背叛好友,松了口。

    原来,他阿公得的是隐疾,而非绝症。

    只是当初作完检查,也听过医师的初步分析,他阿公居然还是信了他那个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好友老王的误导。

    老王还对他说:“摄护腺肥大是男人的绝症,西医治疗无效啦,刚开始他一定是猛灌你药,可是到最后还是会叫你割掉,男人割掉了还叫作男人吗?如果要当太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是割掉?好可怕的一个动词,柏阿公肯定碍于男性的尊严,所以宁死不再就医。

    这么听来实在很荒谬,老实说,这种庸人自扰、病急乱投医或是求助密医的例子满街都是,只是怎么也没料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罢了。

    知道老人所谓的秘密后,柏玮仁和范聪美就立刻拉着老人到医院挂门诊,而在两人的监督之下,老人听完医师详细且完整的解说,这才知道自己白操了一个天大的心,同时还害得家人一起紧张。

    “阿仁,原来……我这个毛病没那么严重,吓死我了。”

    “嗯。”

    “呵呵,没想到像我这种年纪的男人,竟然十个有七个都有这个毛病,医生说我这样还算轻微,以后按时吃药,还有吃清淡一点,就没事了。”

    “嗯。”

    “死老王,死老王,还跟我说要割掉,那不如叫我去死比较快。”提及那满口天花乱坠的老友,他不禁义愤填膺。

    “嗯。”

    两祖孙就这么一问一答,从医院回程的路上,范聪美车子后座的两人都是这么对话着,只是与老人宛如重见天日的狂喜相较之下,柏玮仁的态度却显得有点冷淡。

    “唉呀,怎么我说话你都只有嗯?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在生什么气?阿公都知道自己太夸张了,那现在没事了,你不是也应该替阿公高兴?”

    老人有点羞,又有点急,手肘一曲就给了柏玮仁一拐。

    谁知道被顶了一下,那人还是不吭气。

    看了下照后镜,正在开车的范聪美连忙接腔:“阿公没事,阿仁一定很高兴啦,他可能是高兴到说不出话来。还有,阿公以后就不要再吃高脂肪的东西了,那面包店是不是要先收起来?”

    “自己做面包蛋糕难免要自己试味道,现在医师既然那样说,我这间店……”又是一阵哀声叹气,不过等他抬头看了柏玮仁一眼,顿时心生希望。“嘿,那我这间店不如就让玮仁来接。你们也看到今天生意好得不得了,有些客人喔,东西还没吃完就急着再买一块,可见他出国真的有学到东西。”

    “呃……是啊。”

    又看着照后镜,范聪美发现柏玮仁也正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他的眼神有点责备她太顺着老人,不过还算有共识。

    眼前还是安抚老人的心情重要,面包店的命运就再衡量了。

    只是没料到,范聪美的答复竟让老人心情亢奋,反而让她又想起另一个问题。

    “妳叫聪美啊?”

    “嗯,阿公叫我阿美就可以了。”照后镜中,老人两眼顿生精光,甚至摩拳擦掌,模样让人有点害怕。

    “嘿嘿嘿,那好,阿美既然已经是我们柏家的人了,平常就可以帮玮仁,这样面包店的生意一定会越作越好,一家三口……不不,是一家……我看生六个好了,我和玮仁他阿妈也是生六个……”

    什么跟什么?范聪美被搞胡涂了,但是从照后镜中,她除了看见老人正低头在盘算天机,同时也看见柏玮仁正对着她笑。

    那笑,看起来是那么地有心机。

    老天!这两个柏家的男人简直是各怀鬼胎,她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

    用“拨云见日”这四个字,应该最能形容现在所有人的感觉。

    柏家一对祖孙,面对一场乌龙事件,感情反到更见融洽;田馨馨的怀孕疑云,在不经意中澄清,范聪美如释重负;如果再加上范家夫妻在平心静气地讨论之后,决定一起出国散心,重拾对彼此的感情;以及隔壁老王在经过一场柏阿公发起的老人批斗大会后,决定报考空中大学,变成真正有学问的人,真可谓幸福圆满。

    “喏,妳的咖啡,这里只有贩卖机,现泡的要入关才有。”

    桃园中正机场的出境大厅,人声鼎沸,即将飞往香港的田馨馨和送行的范聪美在某个角落叙着旧。

    “登机时间出来了吗?”接过罐装咖啡,坐在椅子上的范聪美问。

    “看了,再二十分钟。”

    “这次去香港,妳要待多久?”这次算是她们的第二次分离,第一次是在十一年前。

    “看他的表现,虽然他特地飞来找我,我有点被感动,但是之后他如果还是死性不改,那我可能很快就回英国了。”

    “妳自己注意点。”这是朋友给朋友,也是女人给女人的忠告。

    “嗯。”看着范聪美,她想起一件事。“聪美……对不起喔,我不知道妳现在和柏玮仁在一起。”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透露那段恋情,因为他和她只在一起不到一个月,连接吻都没有,就已无疾而终,实在算不上是一对恋人。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到现在他们两个还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自在。

    “少三八了。”

    “妳没吃醋吗?”她很好奇。

    “有。”范聪美撇撇嘴。

    “嘻,看得出来。”田馨馨甜甜笑着,末了,她朝范聪美伸出手。“来!”

    “干嘛?”

    “来啦!”硬拉起那屁股生根的人,两臂一张,便将她抱个满怀。她在她耳边说了:“我有没有跟妳说过我很想妳?”

    “没,如果想,以后就多联络,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如果拥抱具有催情作用,那么她此刻的情绪便已被催起。不觉,她鼻间酸酸地。

    “我会。”田馨馨也吸吸鼻。“还有,我有个问题想问妳。”

    “说吧。”

    “妳……和他……嘿咻过了吗?”

    “什么啊?”把田馨馨紧得像吸盘似的手拔开,她赏她一记白眼。

    “嘻,肯定还没有。”她贼笑。“虽然我也很花心,但是我知道女人最珍贵的只能给她最爱的人,我要祝妳爱情成功。”

    说话的同时,她看见阿Sam在海关入口处着急地朝她挥手,因此她背起皮包,开始缓慢向那里移动,还不忘回头大声说:“要成功喔!”

    要……成功?范聪美愣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记得要回应,她着急地举起手,挥了挥。

    “妳也是!听到没?馨馨,妳也是!”

    本以为走远了的田馨馨没听见,但一会儿,她却看见田馨馨在远处朝她比了个胜利手势,这才转头入了关。

    胜利?她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也比了个胜利手势,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国中时候的情景。

    我知道妳可以……呵,这个田馨馨,还是一样没变嘛!

    “什么东西妳也是?”就在这时,和她一起到机场的柏玮仁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

    “喔,没有,我是叫她……也要保重。”

    “走吧。”柏玮仁牵起她的手,准备离去,这时他忽然感到手上一阵阻力。

    范聪美轻轻拉住他,并问:“何仁,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听她这么问,他有点讶异。“原来妳也满喜欢问这种问题的。”

    “什么这种那种,我不过才第二次问,而且上次你也没回答我!”范聪美失望得脸都垮了下来。

    回望着她,他笑了。“我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妳了,难道妳不知道吗?”
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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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柏玮仁五岁,于台南市旧家。

    “阿公,阿公,我要去出去玩,你带我去!”

    “阿公要大扫除没空,你去找隔壁的小孩子玩,给你二十块去买仙女棒。”踩在椅子上,柏阿公正在整理衣柜上面的杂物。

    “喔。”仙女棒?女生才玩那个,他要买火力强大的水鸳鸯来插在牛粪上。

    “小心一点,别再把鞭炮插在牛屎上!哇!”杂物从衣柜上掉下来,并撒了一地。

    “阿公,这是谁?”一张泛黄的照片掉在柏玮仁脚边,他捡起来。

    柏阿公拿过照片,眯眼细瞧上面的两个身影。“这个胖胖的是你阿妈。”

    “那瘦瘦的呢?”

    “瘦瘦的喔,是你妈妈,她明天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候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喔。”妈妈……

    隔天,柏玮仁听他阿公的话穿上新衣服,但是他妈妈却没有回来。自此,年幼的柏玮仁决定以后要喜欢有点胖胖的女生,不喜欢瘦瘦的女生。

    ☆☆☆

    那年,柏玮仁十五岁,于面包店现址二楼,他的房间。

    国三的他,决定利用考前几个月的时间做最后冲刺。埋首于书桌成堆的教科书中,他亦不时抬眼看着那张以图钉钉在前方的纸张。

    那纸张是从校刊上撕下来的,而原文正是出自于某人之手。

    青春,带点迷糊、莽撞与矜持;青春,它独一无二,且稍纵即逝。此刻,你我正站在人生的顶端,年轻即是本钱,即是优越。在这,且为自己创下最灿烂的一段,永远乘胜追击,脚下永远是起点,数字永远不是绝对。

    哈,什么东西文诌诌的!居然还剽窃他的名言咧!

    不过,运用得还可以,要不然也不会得到第二名,还被印在校刊上。

    青春……永远乘胜追击,数字永远不是绝对!

    虽然他现在起步是输了人家一点,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的未来就会输人。就从现在起,他要努力追上她!

    是夜,以及之后的每一个夜晚,柏玮仁都是熬到天亮前才上床,就算睡着了,他的脑子里依旧塞满了函数、方程式……和一个圆圆、白白、可爱的女生身影。

    ☆☆☆

    那年,柏玮仁十九岁,于屏东龙泉陆军军营。

    星期日,新兵训练中心举行例行恳亲会,场内人声沸腾。

    “喂,阿仁,怎么每次都只看到你阿公和朋友来会面,你没女朋友啊?”一名与柏玮仁同梯次的阿兵哥好奇地问。

    柏玮仁但笑不语,他一边吃着他阿公从营区外面买来的筒仔鸡,一边抹去额上的热汗。

    “这样有点逊喔,有机会一起去泡福利社美眉,怎么样?”同袍说完还用手肘顶了柏玮仁一下。

    “我们这里的福利社有美眉吗?不是只有一个欧巴桑?”他笑,而笑完又接着说:“我……朋友在台北,她还在念高中。”

    “有就说有嘛!我还以为你没有,扮猪吃老虎!”同袍说完不忘捶了柏玮仁一把。

    而被捶的那个人,只有傻笑。

    朋友?如果能变成“女朋友”,那该有多好?唉……还是等数完馒头再说吧。

    他极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

    那年,柏玮仁二十六岁,于家中二楼房间的窗旁。

    还在法国的时候,他就听过他阿公在国际电话中,无意间提到一名星期四和星期日,不管晴天、雨天都固定会来买鲜奶油蛋糕的小姐。

    当时,他便认定是范聪美,而今天一看,果真是她!

    他盯着那刚从店里走出来的人,心想,她一定不可能料想得到,今晚买的奶油慕斯是出自他的手,那个小时候信誓旦旦,想要成为一名一级棒的蛋糕师傅的男孩。

    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吃那块慕斯时的表情,如果她吃得出不同,还会回头来问作者,那他就一定会给她一记特大号的吻。

    “Shit!”

    “咳!”还在想怎么犒赏“识货”的她,没想到楼下那本来走得好好的人,居然会差点跌倒,而她直觉反应下骂出来的那句粗话,还差点让他喷笑出来。

    呵,她真是一点都没改变!一如他记忆里的她,那个他一直暗恋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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