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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磨人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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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烧到快四十度,你才叫我来?”安若雪语气带有明显的责怪。病人烧得很严重,早该送去急诊才对。

    “我也是突然发现的,有可能他公司的空调太强,忘了加件衣服,加上长期的超时工作才会搞坏身体。”程思欣由家里拿来冰枕好协助他退烧。

    安若雪微笑的看向她。

    “你倒很了解他。”

    “我与黑冠杰的恩怨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们几乎认识了一辈子,对彼此太熟悉了。

    安若雪为他打了点滴,挂在刻意搬近床边的衣架上后,拿出两包药。

    “这两包是退烧药,待IV滴完后先让他服一包,过了四个小时若他的体温还没降下来,就马上喂他吃第二包,然后立即送医。”

    她专心记下医生交代的事,安顿好昏睡的黑冠杰后,她们来到黑家客厅时,沙发上正坐着一名绝色美女。

    “放下工作跑到隔壁邻居家当临时看护,你何时与黑冠杰感情这么好?”她调侃着,却心知肚明好友最真实的感情。

    程思欣表情微窘,拍拍脸蛋振作精神后,抬头挺胸朝沙发方向走过去。

    “我可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况且黑伯伯、黑伯母过去很照顾我,黑冠杰虽然可恶至极,但看在他父母亲的面子上,加上本小姐心胸宽大不想计较前仇,就顺手帮忙,只是顺手喔。”她不忘加强“顺手”两个字。

    陪同妹妹一道来的安美琪低头看看刚修好的指甲,再抬眼瞥瞥她,审视意味极浓。

    “就这样?没别的含意?”

    “什么这样、那样。”程思欣心虚的眼珠子乱飘。

    非得她讲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肯承认早该认清的感情。

    “听说某人很喜爱一位从小打到大的男生,还瞒着对方生下一女,如今那男生学成归来工作,这位某人——”

    “够了!”

    程思欣脸红成一片,恼羞成怒的瞪着她。“你擅自告诉黑冠杰说盼语是他女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还敢把我的心事给抖出来。”

    真是误交损友。

    “冤枉啊,我可是发过重誓哪敢告诉他实情,倒是给他点小小暗示,毕竟盼语会出生,他‘赞助’过,你总不能抹煞他这点功劳。”

    安美琪意有所指的暗示性用语令在场两位美女脸红心跳。

    程思欣安静了好一会。

    当年她得知怀孕后,想都没想过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反倒接受美琪她爸的安排,到花莲县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待产。

    除了想拥有一位与她流着同样血缘的孩子外,更想把那清纯的感情延伸到他们共有的下一代身上。

    她揉揉太阳穴,神情有点疲惫,不想再为感情的事费心神。

    “我只请若雪来,可没请你,你们姐妹俩一同出现,有何要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安美琪亲自来到表示有事得用到她。

    “你可真了解我,不枉我俩相交多年。”安美琪由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及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会计部托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她先拆开信封,里头装的是张二十万元的支票。

    “我不是说过我不缺钱的吗?”她不快的将支票放进信封里,推回安美琪面前。“我很乐意帮中心工作,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况且我事前就说过不需支薪给我,若想给我就帮忙转到阳光儿童基金会等任何团体都可以,不必再拿给我了。”

    “我们当然晓得你很有钱,不在乎多一笔金额,但这不是给你,这笔钱是给盼语的。”安若雪优雅的叠起双腿,“盼语也会长大,虽然她聪明伶俐,但语言障碍为她未来埋下变数,多年来她都没开口说话,这很明显说明她的状况仍没改善,你就把中心给你的酬劳存起来,待盼语长大后,对她肯定有所帮助。”

    程思欣在生化界的名声极响,但向往自由的她从不接受重金邀请,独自在她设备良好的实验室里,做着她兴趣的研究。然而,中心是利用她与安美琪特殊的交情,委托一些不能告知大众的研究事情。

    若仔细算算这四年多来,中心委托她的事情,支付的酬劳加加减减也有两百多万,但其中一半都被她这位缺少理财观念的善心人捐出去。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遗产交给专人管理,要不然早就被她捐光光。

    “既然指名给盼语,我就帮她存起来喽。”不是她的钱不能随便花。

    她抽出文件袋里头的十多张纸,一目十行扫过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惊慌的看向安美琪。

    “真的要我接下这工作?!”这可是机密耶,再说她是做兼职的,可不是归属中心专员,何德何能能接触到这么大的Case。

    安美琪点点头。“这个病毒我们大多消毁了,只留一点点样本做研究之用,也很怕这种新型的病毒被野心分子培养出来或是窃走,用它来危害整个社会,所以才想先做好解药,未雨绸缪。”

    “但也用不着找我研究吧。”她虽然对这种“T1催老病毒”很感兴趣,但事关人命的事,若她一个粗心搞不好整个地球都遭殃。

    “你近年来专研细胞老化,因此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与专业,再说任何一个团体里不免会有害群之马,内神通外鬼的事不就常常上演,中心禁不起这件事出差错,请你务必要帮这个忙,酬劳方面是昔日的两倍。”

    “谈到钱就伤感情,再说我有那么市侩吗?你们这是强人所难,故意逼我接下这个工作。”

    “你绝对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我相信你可以研发出来的。”安美琪喝了口水,再说:“在‘灰影’对它有兴趣前,希望解药能问市。”

    “灰影是什么东西?”是病毒的名字?还是其他东西?

    姐妹俩沉默好会后,安若雪启口解释,“你不曾参加过中心各项任务,所以对灰影这名词很陌生,但对我们这些特工而言,它是最顽强的敌人、头痛的对象,这个组织成员遍及世界,而且赚的都是不法的黑心钱,特别这几年它们的活动更为频繁。”

    原来如此,看来她动作得快一点。

    “好吧,我接。但有些事我需要中心的帮忙,有可能的话会借中心的实验室及人员。”虽然她私人实验室设备够精良,但还是比不上国家级超豪华的实验室。

    “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安美琪保证。

    从学生时代起,她就晓得美琪擅用各式香草创造出令人惊奇的效果,也知道她酷爱危险活动,因此她加入这个神秘的正义团体,在正与邪的斗争里穿梭。

    至于安若雪这位突然冒出的美女,程思欣只晓得她是美琪父母收下的义女,两人同时效力于中心,以专精的能力克服一桩桩的难题。

    女人是敏感的生物。她觉得安若雪话里似乎有所隐瞒,难道那个名叫灰影的组织与她有过纠葛?

    不过,像安若雪这种人哪有可能与那种组织有过牵扯,一定是她想太多。

    而谈完严肃话题的程思欣突然想到,“不好意思,连饮料都没请你们唱,要不然这样好了,到我家坐坐,待会我再煮个宵夜,聊通宵好不好?”难得能见上一面,不好好把握机会太可惜了。

    安若雪指指楼上。“那位帅哥怎么办?”

    “一小时过来看一次就行了。若雪,我觉得你眼光有问题喔,他哪里帅,他那种臭屁的人一听到别人的赞美,屁股肯定会翘起来的。”从小到大太多人称赞他,以至他老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可在她眼里他还比不过细胞呢。

    安若雪笑而不语,收好带来的医药箱。

    “盼语在睡觉,我们的笑闹声恐怕会吵醒她,干脆你把东西拿过来,我们就在黑冠杰屋子里开同乐会好了。”安美琪建议。

    这主意不错,她得回去家里准备一些食物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安美琪好心地问,至少她开简餐店,厨艺的确比她好。

    “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们先坐坐,我马上回来。”

    安家两姐妹相视一笑,这就是她们认识的程思欣,一位聪明过人却没有心机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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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就不该逞强的,结果不小心她就烫伤了手臂。

    程思欣送走安家两姐妹后,等待地点滴滴完,抱着医药箱小心处理左手臂的烫伤。

    看到点滴只剩一点点,她取出消毒酒精及棉花,小心的将软针抽出。再拿起一旁的湿毛巾帮他擦一下脸,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发觉他已经退烧了。

    看他沉睡的俊颜,手指像是自有意志,轻轻描绘过他的面孔勾划着记忆中熟悉的线条,唇角泛起柔美笑意。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不像情侣倒像敌人,你说啊,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呆?”

    自他移民到加拿大后,怀孕初期,在花莲待产的那段日子,她只要一想到他就哭,十分情绪化。

    她从来不知道失去的感觉会那么恐怖,她也从来不知道他冷冷的声调烙印在她心间那么深,久没听见心就空荡飘浮,七年多的日子里,一空闲下来那种空洞的感觉就让她觉得好可怕。

    当年她毅然决然放他出外求学,却又怕他就此一去不回,常常三更半夜的那股强压的深深思念,总会冒出头,让她相思泛滥成灾。

    她是个天才,但在感情上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呆瓜。

    程思欣以卫生纸拭干满脸的泪水,就在拭脸时,黑冠杰竟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

    “你醒了?”

    “为什么落泪?”他有气无力的问着。

    “哪有,一定是你眼花看错了。我煮了稀饭,我这就去微波一下。”她弄东弄西,背对着他假装很忙的模样更令人生疑。

    认识她至今,印象中很少见她流过泪,因为她觉得掉泪是种很没意义的事,但刚才她脸上的泪痕又是怎么回事?

    他吃力地坐起身,瞧见地上的空点滴瓶及自己身体的不适感,才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你怎么坐起来了!”她放下碗,将枕头垫在他背后,好让他坐得舒服些。

    “躺不住就坐起来。”他伸手耙耙头发,接过她递来的清粥吃了口。“还挺好吃的,对了,我睡多久了?”

    “快十个小时了,天快亮前烧才退的。”程思欣不放心的以手探他的额头,额上的温度令她满意的微笑。

    小手温润的触感教他登时通体舒畅,她果然对他有情,要不然哪会为他生下女儿,甚至还牺牲睡眠照顾他。

    突然,他注意到她左手缠绕着纱布,愉悦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煮东西不小心烫到的。”程思欣看他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赶紧解释,“我有抹上药膏,缠纱布是怕细菌感染,其实没有很严重,没事的。”

    女孩子家身上的烫伤若处理不好,如果留下疤痕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医药箱在哪?”他沉声地问。

    她听话的提起搁在床下的医药箱。

    “把左手伸出来。”

    “干嘛啦。”她满眼防备,但还是将手凑了过去。

    黑冠杰将那缠得丑陋的纱布拆下,瞧见那块触目惊心的红印子,两道眉皱得快打结,动作温柔的帮他抹上一层带着薄荷香味的药膏。

    “这药膏是美琪给我的,有消炎镇痛的功效。”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他紧皱的眉头,轻柔笑说:“又不是多严重的烫伤,别担心。”

    她挂着温柔似水的微笑,尚未气消的黑冠杰看着她略带困意的眼,瞧出她难得流露的感情。

    这女人总爱和他斗嘴,却又很细心的感受他脾气的转换,给予他最需要的安慰,或许就是如此,当年的她才会不惜将他逼出外。

    她一定不晓得那善解人意的本性多令他着迷。

    简单包扎好她的手臂后,顺手将她搂进怀里,两人双双跌入床。

    她骇然的抬起头,“喂,放开我啦。”她羞涩挣扎但仍挣脱不出他的双臂。

    “我病才刚好陪我睡一下。”他软性诉求,果然心肠软的她闻言静了下来。

    “但盼语快起床了,我、我得去准备早餐。”程思欣蹩脚的说着借口,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别把盼语当一般的孩子,她有能力打理好自己的,倒是我现在很需要你的陪伴。”

    程思欣陡地瞪大很,警戒的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教黑冠杰高深莫测的笑着,性感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眉毛、鼻子、唇瓣、下巴,每一寸脸庞都不放过,最后停在她敏感的颈间,明显感受到她的身躯传出一阵阵轻颤。

    她羞红了脸,红晕弥漫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让她看来更加动人。

    “你为了照顾我一定整夜都没睡吧,陪我睡一会补补眠。”

    “我还有工作得忙,让我下床嘛。”

    “我头有点沉想休息,你正好可以陪我补眠。”他嗓音低沉的诱哄,温暖的体温松弛她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浓厚的睡意逐渐袭来。

    “我可以回去睡觉。”她做着最后挣扎,只是窝在他怀里令她眼皮愈来愈重。

    “睡吧。”他拉高被子盖住两人。“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中午前我会叫你起来煮点东西给我吃。”

    程思欣实在很想开口反抗,她又不是他专属的佣人,干嘛指使她做事,可二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事比补眠来得吸引她。

    没关系,起来再说说他。

    她可是生物界的天才博士耶,想指使她做牛做马,门都没有。
第六章
    夏日的夜晚,可所见间歇性的虫鸣声。

    熄掉酒精灯,程思欣打开窗台仰首观看夜空的新月与稀疏星光。

    那个清晨他们相拥而眠后,她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就连工作时都无法专心。

    又不是没同床睡过,为何事隔七年再同床共眠后,她心里却泛起酸甜的感觉?

    再说,那天醒来后他竟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得寸进尺的指使她做东做西,好像她是他专属的女仆,非得把他伺候得像大老爷一样。

    她做得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是看在他刚退烧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而他就在一旁跟盼语亲热的聊东扯西。或许血缘关系难断,这对父女的感情日益浓厚。

    有时她好嫉妒盼语,能肆无忌惮的对他撒娇,得到他的宠爱。

    但那天之后,她已整整五天没看到他,他到底是跑去哪了?

    当她想得出神时,盼语像只小老鼠,无声无息走进实验室,小手轻轻拉扯正呆坐电脑前面的她。

    她回神,笑看女儿。“怎么还不睡?”

    “我肚子饿,睡不着。”其实她现在还没睡是要注意美国股市,顺便与网友聊天。

    她总是趁妈咪忙于研究之时,在房间上网投资。

    听到孩子喊肚子饿,程思欣将桌上的饼干递给她。

    “你先吃几块饼干,妈咪这就下楼帮你泡杯牛奶喔。”说完,她人快步走出实验室到厨房张罗。

    她咬着饼干安静等候时,桌上的电脑突然跳出一个视窗,原来是妈咪的朋友。”阿姨,晚安。”她用讯息问候。

    在电脑另一头的陶乐丝透过视讯瞧见她,表情惊讶。

    “盼语,你还没就寝啊?你妈咪人呢?”

    “帮我泡牛奶。”十只小指飞快的敲着键盘。“阿姨,你肚子里的宝宝是男生,还是女生?”

    提起孩子,陶乐丝笑得好幸福。“是女生,盼语要当姐姐了。”

    “我真的升格当人家的姐姐了,可是我还是想妈味再生个女娃娃,一位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她成熟的话语令陶乐丝微愣,顿时想起她的智商比一般孩子来得高,所以不奇怪的笑了笑。

    “只要你妈咪愿意与某位她看对眼的男生结婚,盼语就会有爸爸,或许再过不久,你就会多添一位弟弟或妹妹。”

    “那干爹算不算妈咪看上眼的男生?”她又问。

    陶乐丝瞠大双目。

    干爹?!她何时有了一位干爹。

    透过视讯,盼语看着电脑上她惊愕的模样,顺手又敲起字,开心公布,“干爹姓黑,是隔壁的邻居。”

    姓黑,又住在程家隔壁,那不就是——

    “黑冠杰!”

    不是暗示过盼语是他的亲生女儿,这男人怎么只愿意当女儿的干爹,头壳坏掉吗?!

    “阿姨好聪明,一猜就猜到。”盼语手上是这么打着字,心里想法并非如此单纯,妈咪的朋友似乎都认识干爹,他们的关系会如妈咪说的那般简单,只是邻居,还是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程盼语,你怎么可以擅动妈咪的电脑呢?”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盼语迅速放下游走键盘上的双手,认错地低头,毕竟母亲再三警告她别乱碰实验室的电脑设备,是她不守规矩在先。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责骂她。”陶乐丝用麦克风出声安抚。程思欣将泡好的牛奶放到她手里。“喝完后,快快上床睡觉。”不管智商多高,盼语终究是小孩子,她委屈地低下小脸,拖着沉重的步伐,闷闷不乐的离开实验室。

    在网络那头的陶乐丝看出好友凌乱的思绪。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我们明天到美琪的店里吃一顿,好吗?”她微笑邀请。

    “我还有工作要……”

    她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工作可以暂时不做没关系的,把孩子带过来,我这里有些适合小朋友看的书,别再推辞,就这么说定。我老公过来逮人睡觉了,不聊喽,散会。”

    程思欣根本无力回嘴,疲惫的揉揉太阳穴,猜想明天在好友的连番轰炸下,将让她的感情生活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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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午没课的陶乐丝早就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在安美琪的简餐店等她,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甜食,等候主角大驾光临。

    “你不觉得点太多东西了吗?”程思欣抱起女儿坐好,好笑的扫了满桌的蛋糕一眼。“依你这种夸张吃法,我敢保证你老公很快就会到外头找野食,再说你的胃不好,不能暴饮暴食,再进医院我可不去探病。”

    “啐,你少乌鸦嘴。”陶乐丝递了一块蛋糕给盼语,又不客气的接过安美琪送过来的果汁。“我的健康状况好得很,医师说我可以多吃一点,机会难得你们千万别限制我。”

    程思欣十分羡慕好友幸福美满的模样,而她的幸福又在哪?

    她学历高、收入高又美丽,追求他的男人纵使知道她有位七岁大的女儿,仍努力想得到她的目光、她的青睐。

    但的心里始终只容得下一名男人,唯有他才能激出她最真的情绪。

    “在想什么?”安美琪送上热茶,解下围裙坐在她对面。“你压力很大,多喝点薰衣草茶可以舒缓解压、安定情绪。”

    程思欣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芳香气味漫在鼻腔间,整个人精神好了起来。

    “美琪泡的花茶最好喝了,谢谢你。”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安美琪接过工读生调制好的香草冰沙,移至盼语面前。“这是你的,慢慢吃喔。”

    盼语乖巧的点点头,有家教又淑女的食用消暑的冰品。

    陶乐丝与安美琪不约而同的微笑,盼语的成长她们都曾出过力照顾她,认真说起来她们俩也算是她半个妈妈。

    “黑冠杰认盼语为干女儿一事,你为什么只字不提?”陶乐丝严肃审问,对她而言这是件大事。

    “这事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安美琪不明白她为何把这简单的问题搞得如此复杂?

    “这是我的私事,让我自己处理。”

    “你认为你可以处理好感情问题吗?你若能处理,七年前就不会像只鸵鸟把头埋进土里,用工作麻痹自己。”陶乐丝一针见血的话令她脸色苍白。

    “别说了,盼语在场。”安美琪示意她别激动的抖出太多事情,况且当事人脸色十分不好,极有可能恼羞成怒翻脸走人。

    程思欣深深吸口气,眸光明亮又坦诚。“不,陶乐丝说得很对,我是没办法处理我的感情生活。”

    “需要帮忙吗?”陶乐丝关心的问。

    “不,我不希望你们插手。”

    “当年你隐瞒一切让他带着满腔怒火移民,几年后他因工作归来,这就意味着你们的情缘未尽。”安美琪说完起身,打算到厨房打理熟食时,又抛下一句话,“别否认,你们的牵扯在相识的那刻起就注定,你的心早就烙下黑冠杰的影子,别压抑自己,顺着心意自然而行,况且许多事情都要有个段落。”

    程思欣缓慢的闭上眼睛,好友的一席话令她感觉自己的不安在此刻变得平静。

    没有人愿意孤独一生的,她不该怕改变而胆怯的躲在壳里。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盼语着想,没有父亲陪伴长大,是她生命里无法弥补的残缺。盼语虽然乖巧不问父亲在哪,但她身为母亲不可能没注意她那小小的心灵中最深切的渴望。

    安美琪的话打醒她,“我有事要办,你告诉美琪我们先走,改天再来这里吃一顿。”语落,程思欣拉着盼语匆忙离开简餐店。

    门上的铃铛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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