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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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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怎么没给这“美男”前加上定语——不敢说深爱,至少得是对我有心。

    于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说中女主二者选一永远是经典的虐心情节,可没人告诉我这二者皆是对我无心,我又该怎么选择。

    作为一只被争抢的猎物,被两股“有我没他”的气场挤压,我只能远目淡道,“二位再这样拽下去,苏浅就快裂了。”

    “……”

    “……”

    “拜托,很痛。”我叹气。

    红衣公子一愣,上官涵趁机伸手一揽,将我掳到身侧,逗趣道,“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点头表示他的话有理,却又觉得他对我挺心狠,不由反问,“可是,万一我真被扯裂了怎么办?”

    “裂了,我亲自给你缝起来。”上官涵有些受不了我这低能的问题,口气不佳,眼神却是温和。他听出我口气中的怨怼,低叹一声,“你这人,就是永远不接受教训。”

    我知道他说的教训是什么,他总说一时的纵容最是不能成就一个人。事实上,上官涵是个严厉的执教者,他信奉让人直面惨淡的现实从而学会坚强。就像上次,所有人都吱吱呜呜、含糊掩饰时,他会毫不留情地走到我面前宣布“清醒吧,你被骗了”。就像这次,我说会痛,红衣公子心软松手,他却握得更紧直至将我拉到身边。这个过程会痛,但却最为直接有效。

    见我不以为意地移开眼,上官涵俯身,弯起眼森森道,“苏小浅,你不乖哦。这种地方你也跟着慕容薇一起来?”

    我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确实唐突了。

    在揽芳居这地方来寻良人的主意实在抽风,像戏折里遇上坚贞不屈、一身傲然的男子,想来,我苏浅是遇不上了。

    “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上官涵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这幼稚举动实在有辱我颜府总管的身份。见我拧了眉,他拉长了声音,“苏小浅学会跟我摆脸色了?看来这账又多了项啊。”

    闻言,我只觉一阵寒气沿着脊椎攀爬而上,立刻摇了摇头。

    “这才乖。”他满意地摸摸我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红衣公子,“走吧,我们回家了。”

    “嗯。”我点头,跟着他离开。

    转身时,我看到那红衣公子嘴唇抿成一线,眸中幽深迷离。对上我的视线后,他眼里那难解的情绪又缓缓化成一抹笑意……呃,同样的意味深长。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风波过后

    颜府正堂,颜君家主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脸青黑。大公子站在一侧,英挺的眉也难得地打着结,神色气恼又有些不忍。躺下,小姐低着脑袋站在正中,李钰与我站在她身后左右两侧,也是垂眼不语。

    “胡闹!”家主愤恨地呵斥,一掌拍散了椅边的茶案,青花茶盏碎了一地。

    隔着灰挥飞的木屑,我看到小姐狠狠地抖了一抖。

    拍案而起的颜君绷着脸一步步踱向小姐,怒极反笑,“慕容薇,你真是我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爹爹!”小姐惨兮兮地抬头,哀声低求。

    我听到三公子叹口气,闻声看过去,却见他跟二公子齐齐扭脸,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再看向大公子,见他也闭了上眼,我只能默默感慨这亲父训女的暴力戏目又要上演了。

    果然,就在我为小姐默哀完毕的瞬间,只听见刷刷几声风动,便见颜君家主捉了小姐的手腕,反手将她扣在地上。

    看来,这场比试,小姐又完败了。

    “放、放手啦!”小姐趴在地上,哇哇大叫地拍着地,“爹爹,你再不放手,女儿这条手臂可是要废了!”

    “哼,你这条手臂我从小拧到大,哪一次给你废了?”颜君家主冷笑,手上力度又增三分,“还是乖女儿这次想尝试尝试?”

    “爹爹,我可爱可敬可尊可人的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大家都暗暗叹口气,这习以为常的剧目在“以暴制暴”的家主手下经常上演。从小到大多少次了,父女俩瞬间的过招,小姐总是被按在地上的那个。话说游手好闲、无事生非如小姐,却自幼刻苦习得一身扎实的拳脚武艺,不为其他,就为有一日不在被她亲爹扣着手腕按在地上。

    在揽芳居被抓了个正着,可谓“人赃并获、抓奸在床”,我已经预想小姐会死得很难看了。看了眼还在地上扑腾挣扎的小姐,我只能说,最悲剧的不是死得很难看,而是不仅死得难看,还要一连死上四次,这真可谓死去活来的悲剧。

    如今看来,不成亲还是有那么些好处的,比如现在,我的处境应是最优的。小姐就不说了,无辜可怜的李钰永远是受牵连的对象,这次固然不能幸免。她身边的童舟面色平静,眼里却似寒风凛冽,就差射出小冰刀,嗖嗖地扎在李钰身上。

    对身边的喧闹置若罔闻,我放空思绪,满心盘算着最近的吉祥日子来。

    等身边的声音渐小,我回过神,见厅堂红烛燃了半截,淌下的烛泪一如小姐勉强可称之为悔恨的泪水。

    颜君家主将不争气的女儿摔在地上,二公子和三公子一见他松手,连忙以火大伤身为由送他回了房,眼不见为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不知道二位公子到底是护着小姐,还是想快快送走家主,好轮到他们亲自上阵继续修理之。

    “若是对那花魁好奇,大可以请到府中献艺。”大公子叹口气,终是心软上前捞起坐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小姐,“这么一闹,你开心了?”

    “呜呜呜,请回来后果更严重。”深知自家几房夫君的秉性,小姐攀附在大公子的胳膊上连连摇头,“何况,请回来了,浅浅怎么办?”

    “你又胡来!”大公子的口气陡然严厉,目光如炬地扫过小姐和我,“揽芳居那种地方是寻良人的地方么?!”

    “怎么没有了?”小姐边揉着屁股,边出声辩驳,“我二爹不就是出身烟花之所,还不一样虏获我老娘?”

    小姐的母亲,权倾天下的当右相慕容姿,素有冷面判官之称。而唯一与她这铁面铁血不相称,便是她五房夫婿的风流韵事。小姐的二爹,慕容姿的二夫君,便曾是尚京名动一时的魁首,那傲然如云、目中无尘的男子不知折煞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即便如此,我却依旧有理由坚信,以小姐的心性,这二夫君的身世绝对是她刚刚灵光一闪拉出来的挡箭牌。

    大公子一时语噎,怔愣须臾,只得摇头,“像二夫君那般的男子这世间又有多少?那青楼本是大染缸,在那的人皆是百态百色。你以为若满世间都是像二夫君那般的男子,右相又怎会倾心于他?”

    “不去瞅瞅又怎知碰不上?”小姐蹙眉,言语中带着抱怨,“别老是怪我啊,你们还不是这不行那也不行的否定,浅浅的终身大事才会拖到如今。”

    绕来绕去,终是又绕到我身上了。

    “那也不能这么急法啊。”大公子侧脸看我。

    瞧着他那又失望又无奈又纠结又讶异的目光,我很想举身赴清池以示清白——我真的没欲、求、不、满到上青楼随便买个男人了事的地步啊!

    “苏浅,揽芳居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是你们该去的么?”大公子责问,可口气还是和善了不少,“你跟李钰也不拦着,一味纵容宠,只会让薇儿更加肆意胡闹!”

    闻言,我悄悄松口气,所幸大公子并没有如我想得那般,存了某些带着颜色的猜想。他跟小姐在一起这么久,依旧保持着睿智理智,实在可喜可贺。

    见我沉默不语,小姐以为我心中委屈,连忙又搬出二夫君转移大公子的火力,“二爹待过的地方,说不准又有第二个二爹正巧让浅浅遇上了呢?”

    “你啊!”大公子无奈揉了揉眉心。

    见他依旧对揽芳居抱有偏见,最是敬爱二爹的小姐脸上浮出不满,“我怎么了?”

    面对着两位主子莫名其妙的争执,我适时插嘴,不想让他们不快,“大公子莫要在追究小姐。苏浅也不是□熏心之人,此番跟小姐前往,自然便会不在意那些公子的出身。”

    “你看吧!浅浅不是愚昧的人,她本人都不在意,我们这些旁人还有什么好争的?”小姐得了便宜,不愿跟亲亲夫君僵直,立刻凑到大公子身边讨好卖乖。

    听我如是说,大公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语重心长地问,“既然如此,苏浅不妨直说说自己心上之人是何模样,我们听了,总比这般广撒网、乱投医来得强吧?”

    小姐在一边狂点头,旁观的李钰和童舟都不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垂眼想了想,我才看着他与小姐,沉声道,“待我以诚,与我白首。”

    堂中忽然沉默一阵,我心下疑惑,见大家面色皆有些不自然,心下了然他们是当我还在介意六年前的那场骗局。

    我刚想解释,小姐却嘻嘻哈哈地出声转了话题,“既然浅浅自个有了主意,咱就不多掺和!等她有了人选,我们再促成好事便是!”

    李钰和童舟连忙应声称是,想渡过这貌似感伤的气氛。

    大公子欣慰地看了眼小姐,点了点头,“说的是。那么今夜就到这,大家都散了。”

    “嗯嗯,都散了,散了吧!”小姐催促般地挥手,一副欲与夫君直奔二人世界的架势。

    李钰同我对视一眼,我俩眼中都有着相似的情绪——无语,很无语。

    等小姐和大公子相携回房,童舟重重哼了声,率先离开,李钰与我匆匆告辞,立刻追了上去。众人一时散尽,我一人孤身站在大堂里,倒有了几分干戈寥落的意味。

    闹剧结束了,吵闹的声响散尽,我竟有些不舍。

    “还杵在这干什么?”须臾过后,一声轻笑打破这儿凝重的氛围,“自省?”

    “子涵。”闻笑识人,我回头,果然见上官涵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月光在他脚下洒下一片清辉,看起来美好得如同幻境。

    “家训结束了?”上官涵半阖了眼,闲适地掏掏耳朵,“慕容薇的戏一如既往地烂啊!”

    “是啊。”我笑着走过去。

    以小姐现在的武艺,又怎会在全然知晓的情况下抵不住颜君家主的身手?她装惨扮愚,不过想让颜君家主消气而已。曾经一心要打败父亲的小女孩,已经学会装作被父亲打败。在某种意义上,这确实是小姐的成长。

    “每次闹出事都来这么一出,他们都不会烦么?”上官涵抱怨地耸耸肩。

    我浅笑,越过他径直走向院子回屋,“有些事情,总会让人乐此不疲。大约,这就是生活的乐趣所在。”

    “乐趣所在?”上官涵喃喃着重复一遍,恍然般地轻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泉声叮咚,一下一下打在了我心上。

    “你顿悟了?”我头也不回,不凭听力,全凭默契,也知道他定是走在自己的左后方。

    “是啊,顿悟了!”听声响,他应是动了动脖子、顺带伸了伸懒腰,舒服地喟叹。

    “对了。”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今天怎么会跟着二公子三公子一起去揽芳居?”

    这人懒得狠,从不肯自找麻烦,更不会趟这浑水、凑这热闹。

    “兴之所至呗。”他答。

    我看着他散漫的神情,心底隐隐形成一个念头,“你是特地去找我的?”

    “……”

    他不答,我就继续问,“特意去坏小姐给我安排的事?为什么?”

    上官涵不语,月色下,一双带着褐色的眼瞳淡淡地看着我,美得动人心魄。

    想来,他曾说我词汇贫乏,是因为我把精致华美的词都拿去堆砌大公子了。其实,事实并不这样的,因为我还堆砌了小姐。而两者的却别在于,对前者我是自愿的,对后者我是被自愿的。而后来,我渐渐学着在心里赞美别人,虽不愿承认,但我的动机确实是有些不愿让他所言属实。但言辞再华美,我仍很少用带着自己主观情绪的词,去形容别人。

    而今,我却愿意为他用上“动人心魄”。我并没有夸张,因为借着清朗的月色,我的心确实在那瞬间狠狠地颤动,动了自己的心魄……

    “你有话要说?”虽然他表现得沉静,可我还是能感受他细微的情绪变化。

    上官涵苦笑一下,“喂,你能不能别把我的情绪摸得这么透彻?被别人看得清晰透彻的感觉,很恐怖。”

    我轻轻一笑,“原句返还。”

    没料想我会这么直接地承认他同样是最了解我的人,沉默片刻,上官涵凝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揽芳居的人,配不上你。”

    若是换做别人说这话,我定会不满他们歧视他人的态度。而这话是上官涵说出口的,我却隐隐有些被珍视的喜悦,“那如你所见,怎么样的人配得上我?”

    “自然是一心一意待你,且身世清白的男子。”

    他这话有两个重点“一心一意”和“身世清白”。一心一意,是表面上的意思,至于身世清白……

    我有些讶异,“你处事从来都不拘小节,没想也是在意名节清誉的古板迂腐之人?”

    “‘名节清誉’尚在自然最好。”上官涵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耐心解释,“身世清白的男子,没有那劳什子的深仇大恨、波谲云诡,才不会坏了你这简单安逸的小日子。”

    “哦,有理。”我甚为受教地点头,要知道,我眼下最珍惜的便是这简单安逸的生活。

    见我如此乖顺,上官涵看了我半晌,眼里忽然泛起心疼的神色,“……‘待我以诚,与我白首’,苏小浅,你还是放不下六年前的事?”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立刻辩解道,“我没有。”

    “哦?”他挑眉,不可置否道,“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告诉我的是‘情投意合,白首不离’?”

    情投意合……

    他说出“情投意合,白首不离”这句话时,我似是感到一阵清风穿透了自己的身子,隐约记得那些悠远的回忆。

    毕竟,“情投意合”,好遥远的一个词。

    我抿唇,捕捉到他带着笑意的眼底里的关心,“世事变迁,人心又怎会一成不变?”

    “你到底是放不下啊。”上官涵长叹一声,搔了搔头发,“别告诉我,你觉得‘情投意合’对你来说就是个奢望。”

    “……”我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朝他淡定点头。

    “你啊,还敢说我悲观!”上官涵郁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不就一个骗子人渣,至于么?”

    至于啊,他是个骗子人渣,也是我爱过的骗子人渣。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当然,这个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不知道为何,我总有种说出来就会被他一掌拍死的预感。

    “呐,苏小浅。”

    “嗯?”

    “若我能放下慕容薇,你也尝试放下过去,活得跟以前一样么?”顿了顿,上官涵说,“我还是觉得那个沉静内敛却意气风发、只求一人‘情投意合,白首不离’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苏浅。”

    “……”迎着他的坦然通透目光,我忽然觉得失落的心里,渐渐涌起了久违的勇气。

    “怎样?”他又问了一遍。

    明明是散漫的语气,我却听出了分急迫。

    不知这是否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我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嘴角忍不住上扬,我听见自己沉稳清晰地回答,“好,我应你,愿意尝试。”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承子印礼

    翌日,颜君家主一早就去城郊的禅院小住,坚决回避小姐那碍眼的不肖女。三位公子跟小姐之间的气氛也很微妙,虽然隐晦,但仍可被认为是冷战。家主不在,大家就不聚在一起用餐,小姐跑遍了三位公子的房,皆是吃了闭门羹,最后还是大公子勉为其难收留了她。

    差人往三位公子房中送去膳食,备了他们各自喜爱的茶点,我还特意吩咐送餐的丫鬟们一定要不经意地提及这吃食是小姐精心备下的。作为一只合格的管家,维护颜府内部安定团结,实属我分内之事。

    待处理好午膳事宜,我转到灶房后舍时,金多多她们也正好开饭。

    “来得正巧,喏,这最后一道菜刚上桌!”金多多招呼我坐下。

    我坐到桌边,杜三娘为我添上一副碗筷,“谢谢。”

    杜三娘点头,坐到阿青身边,娴熟地为准夫君布菜。

    “今个怎么有空跟我们凑一桌?”金多多眼睛滴溜溜地转,欠扁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让我猜猜,主子们冷战,大桌饭散了,你苏管也正好放假?”

    “是啊。”我一边接过阿青递来的汤,一边淡淡地应了她的话。

    见状,难得开次金口的杜三娘睨了金多多一眼,冷声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多多乐了,“那我们颜府小姐哪壶是开的?我提那壶!”

    “她哪壶都不开。”我打断她的调侃,“别提了。”

    “切,你这到底是有多护着小姐啊?”金多多故作委屈地咂咂嘴,语气很是吃味。见我不理睬,她又自顾自地找起乐子来,“听说小姐昨天又被家主扣着按在地上了?啧啧,家主的锁骨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忆起小姐那副糗样,我轻轻一笑,“她那是扮猪吃老虎,扮得不亦乐乎。”

    “扮猪吃老虎有什么好?还不是要看人脸色。”金多多不赞同,勾唇阴险一笑,“不如恢复本性,作只母夜叉。”

    瞥了眼把小姐比作母老虎的金多多,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扮猪吃老虎,可比那些扮老虎吃猪的伙食好多了。”

    “这般说来倒是有理。”金多多摸着下巴挤眉弄眼地笑,那滑稽搞怪的模样逗得大家都笑起来,连素来面瘫的杜三娘都勾了勾嘴角。

    “天啊,你居然笑了!”金多多诧异地指着杜三娘瞪大了眼,“下红雪了!你杜三娘也有笑口常开的一天!”

    ……这什么感叹?我无语地看着她。

    杜三娘闻言眸中一凛,却在见到阿青掩唇轻笑时,放柔了眉眼。

    “啧啧啧,爱情的力量真强大。”金多多不怕死地继续调笑。

    闻言,阿青面上一阵尴尬,见他不自在,杜三娘看向金多多的眼里骤冷,手指微曲下意识地夹起桌上的竹筷。

    金多多死到临头不自知,我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按下杜三娘的手,“是很强大,为爱背井离乡的人确实最有发言权。”

    “你……!”被戳中心伤的金多多一脸郁结,绷紧突突直跳,对我挤出两个字,“你狠!”

    阿青噗嗤一笑,杜三娘绷紧的手才慢慢放缓。

    我松了口气,虽然她们俩不至于闹出人命,但见见血什么都是常事。受了伤后,这两个人就去偷沈伯的药材,多少次沈伯都被这两人气得上蹿下跳,最后还要我去疏解。

    当然,沈伯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住家大夫的身份,说家里人要养身,多吃海鱼,清蒸为上。而蒸鱼的技术要求最高的莫过于刀工,可怜的杜三娘那几月抠开眼睛就是刨鱼鳞、去内脏、雕鱼花,有时还要剔骨切片,总之就是弄得一身腥味,连阿青都受不了。另外,沈伯还什么鱼贵就点什么鱼,府里采购的小工当然照办。华邺在内陆海鱼价格不便宜,虽然这于颜府算不得什么大开销,但掉进钱眼里的金多多每每看到报价单仍然觉得肉疼。

    虽然以上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但这三人一受刺激,出面调解的我就不幸地撞在枪眼上。为了不继续受苦受难,我决定将此恶性循环掐死在萌芽状态。

    “对了。”我适时转移话题,侧脸看向杜三娘和阿青,“下个月就是婚期,准备什么时候去行承子印礼?”

    “是啊,这可是个大事,得挑个好日子!”金多多兴致高昂,“你们定了日子没?”

    阿青看了眼杜三娘,后者愣了愣,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和金多多对视一眼,才记起杜三娘以前做杀手,没有操持过这类事情,自然不知其中蹊跷。心知杜三娘不愿让阿青知道她的过往,金多多便故作调侃地帮她掩饰过去,“摇头?难道是好日子太多,三娘挑花了眼?”

    “这承子印礼要在婚前一月之内完成,除了新婚的洗礼祈福,也表示着成家立室。”最近也帮她们看了看黄历,我接过金多多的话,“三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我看成。”金多多插嘴,不让杜三娘显出半点让阿青疑心的地方,“行这礼一般都要家属陪同,你们俩孤家寡人,不如就让苏管陪着去,也算是个鉴证。”

    阿青感激地看着我们俩,放在膝上的手因喜悦有些颤抖。

    杜三娘知道是自己疏忽了,眼中闪过丝懊恼后,朝我们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的承子印礼便定在三天后的吉日。

    ………………………………………………………………………………………………………………

    风清日丽,春暖花开,确实如黄历所言,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处理完府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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