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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搁浅边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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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医生告诉我头盖内血肿会被身体自然吸收,不用担心,只是会偶尔头痛,要我注意。但是这几年来我一直不在乎,意识也很清楚,所以没有再去看医生,直到你离开汪家,让我受挫,我的头痛忽然加剧,後来熬不住,乾妈陪我去检查,医生从脑血管摄影才知道数年前的血块凝固在里面,并压迫到我的神经,另外因为化脓菌已侵袭到脑部转变为慢性脑脓疡,所以头盖的内压上升,造成我严重的头痛。」
「啊!那怎麽办?」
「现在用药物在控制,医生打算为我动一次手术,但并不乐观,因为我拖了太久了,可能有生命危险。」
「啊,你不能死!你死了伯母就没人照顾了呀!」何梦蝶急了。世事真是变化莫测,一场车祸竟酿成两种不同的结果,使两个男人承受不同的痛楚,实在太可怕了。
「我并不想死,可是我不晓得那一天会死,所以我希望能快乐的过日子,因此我迫不及待想赶快拥有你,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也许我大莽撞、太冲动,吓到你了,可是我不能再痴等下去。没有你,将会成为我终生的遗憾。」
何梦蝶哭了,她无法辨别是流下同情之泪抑是感动之泪,脑子里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要他快乐的活着!而这快乐必须是她赋予的。
这样的消息,令她无法再做考虑,其实适才他的亲抚,已把往日彼此亲昵的感情从记亿中再度唤回,她原谅他以前的欺瞒行为,并肯定地安慰他:「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的。」鲁少晖激动且感动地紧紧拥住她。
她随着他回到汪家,再度走进曾与汪舜国共眠的卧房,如今已成为鲁少晖的卧室了。「你想清楚了?不後悔?」
「嗯。」她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温柔的自己,正等着他的拥抱。
他扯掉她身上的布,让赤裸的她再次呈现在眼前,他将她放在床上,像浏览一幅人体画般慢慢欣赏、轻轻触摸,渐渐激起的亢奋传遍她全身,一方面因为他生命即将终结,另一方面她也愿意重新接纳他,便放松自己,尽情沈溺於他的爱抚中。
情欲高涨的他,热情又疯狂地在她身上狂吻着,愉悦又刺激中,她紧紧地抓住他,不愿他停止,舒服的呻吟声自喉咙发出┅┅
二天後,何梦蝶在谭姊的祝福下重回汪家。汪母一见鲁少晖与何梦蝶卿卿找我,颇为儿子不平,继而一想,是儿子负了何梦蝶,现在应该让她重新追求新生活,心里也就舒坦了。
怀着蜜意与真爱的心,何梦蝶奔波於台北和台南两地间,可是她无怨无悔,能为父亲与爱人多尽点心,就全力以赴吧!
父亲的病因治疗已渐有起色,全家人都非常高兴,因此,医生宣布父亲暂时停止钴六十的照射,可以回家休养了。出院前,医生在父亲的喉咙里做了人工喉头,方便他讲话,虽然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但,聊胜於无。至少,让父亲感到他还能说话,还算健康。
何母得知何梦蝶重返汪家,而且和鲁少晖同居,勃然大怒:「你这查某囡仔!那会这大胆,人会讲闲话啊!自你交男朋友、结婚、离婚,拢一直给我操心,今日够做出这种代志,你存心麦气死我。」
何母是传统女性,怎能容忍自己女儿为所欲为?现在何父已经无力管事了,凡事理所当然由她作主了。
「阿母,伊是真心对待我,何况伊嘛活无久啊!」
「啥米?啊你是按怎,尽交有问题、有病的查甫人?目无扒卡金!」「妈,偏偏他们跟姊有缘嘛!」何梦虹帮腔。
「啐,查某囡仔人,甘那会和我顶嘴,无路用!」
何梦虹还是顽皮地做鬼脸,拉着姊姊躲进房间。
「姊,别管妈!你做什麽,我都和你站在一条线上。」做妹妹的何梦虹从来不会扯她的後腿,还费心地帮她争取母亲的认同,太难为了,何梦蝶感激地说:「我真有幸,有你这样的好妹妹,但是我却伤了妈的心。」何梦蝶感到歉疚。
「妈好不容易接掌家中大权,当然要发威一下,你不必在乎。你是为自己的需要而活,不是为了爸妈,你现在经常跑回来看爸,对家里付出了很多,我和弟弟都很感激你,我们不要你再为家里牺牲你想追求的。」
何梦蝶发现妹妹通达事理,极为她着想,甚是感动,因此,她计画等妹妹毕业後,要将她接到台北,照顾她。
一直在服药的鲁少晖,自从何梦蝶搬回汪家与他同住後,显得精神奕奕,但更明显的是他的体重逐渐下降,体质愈来愈虚弱了。等到他开始把艺术中心的事转交给何梦蝶处理後,常常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休息。
何梦蝶和汪母都劝他动手术,或许可以复原,但他不肯,更不愿住院治疗,只是按医生的规定服药。
「化脓菌已经散布在我脑子了,开不开刀其结果都一样,不如让我多苟活一些时日。有梦蝶陪伴着我,我死而无憾了。」他对汪母说。
在他身旁的何梦蝶听得心都酸了。「我陪你,可是你要为我活久一点。」
「我当然想啦!小傻瓜。不准哭,我会心疼的。」他牵起她的手亲吻着。
何梦蝶趴在他身上,舍不得似地紧紧搂住他。
汪母见此景,半忧半喜地自动退出卧房,口里喃喃自语道:「为什麽你和舜国都有福拥有她,却无福永远陪着她呢?」
鲁少晖与何梦蝶听懂汪母的感慨,两人更是贴得紧密。
「少晖,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啊,不!以前你不是不愿意?」他讶然。
「现在不同了,现在只有我跟你。」
「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我没娶你,万一我……」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留一个孩子,看到他,才会让我怀念你。」
「啊,梦蝶,你对我太好了!」他振起精神,翻身而起。
她愿意为他付出、为他牺牲,甚至愿意为他养个小孩,这个付出真情的女子怎麽不令他感动、心疼呢?即使他死在她怀里,他也甘心,也很值得。
何梦蝶除身兼模特儿一职外,还在鲁少晖的指导下,要拓展艺术中心的事业,在渐渐得心应手时,逐步掌握一切事务的她,交际应酬也就愈来愈频繁了。
经常没办法回家吃晚饭的她,只有在电话中一次又一次的向鲁少晖致歉。刚开始,他都能体谅,日子久了,躺在床上的他起了疑心,甚至吃味地联想到她是否又交了男朋友?
夜归的何梦蝶不断听到鲁少晖的频频抱怨,於是闺房起勃溪,二人开始对峙争执起来。
何梦蝶无奈,当初担忧他是个妒嫉心太强的人,如今果然应验了,再加上生病的他又多疑,更是无理取闹得教她不满。
「是你要我接手你的事业!我不但要学习,又要抓牢顾客,还要接洽协调,当然会有应酬,你自己也曾有过这种经验,为什麽现在却来苛求我?」
「我不管!我要你下了班就回来陪我。我常常孤伶伶地守在这个房间里,瞪着墙壁,想着你在干什麽!这样下去,我会发狂!我会发疯!」鲁少晖耍赖地说。
何梦蝶没想到生病的人竟是如此歇斯底里,她以为女人比较情绪化,孰料男人也是这样,而且更加不可理喻。她开始怀疑当初受他感动、全心投入他的怀抱是否正确了?
「你既然要把事业交给我,就该尊重我,或许这是我工作角色转变的过渡期,你应该用平常心来看待。」她耐着性子与他沟通。
鲁少晖无言以对,搂着她又亲又叫:「那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梦蝶,我愈来愈少不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就这样无理取闹,让我无法安心工作,嫁给了你,那我会更不得安宁。」
「不会的!嫁给我,我会感受到你是永远属於我,我会让你专心冲刺事业的。」
「少晖,别忘了你是个有病缠身的人,你想叫我以後变寡妇啊?」她笑讽道。
「我就知道你是可怜我,才跟我在一起,并不是真的爱我!」
「你胡言乱语什麽?再这样胡闹,我真的不爱你了。」她怀疑鲁少晖是因为脑袋中血块及慢性病菌影响,才有恐惧及歇斯底里的情绪反应。
「梦蝶,你说要给我快乐的,现在就给我。」他热情地抚着她的身体。
「快乐不是挂在嘴边的,是要行动实践的。」
「嗯,我就是要你用行动来表现。」他解开她的衣扣,呼吸急促起来。
「不要!少晖,你的身体……」
「我可以,相信我!你说要为我生个孩子的。」
他压下她,疯狂地亲吻她。
以前,她嫁给汪舜国时,根本无法得到这方面的满足,如今和鲁少晖住在一起,尽管他卧床休养,而且医生还嘱咐他少劳心劳力,但就男人来讲,他可不愿意放弃享受这种快乐。
然而,这种快乐是短暂的,即使将这种快乐的感觉长留心中,也难抵现实生活中不断抱怨、敏感、怀疑、争执的压力。
於是鲁少晖暗中雇请徵信社派人跟踪何梦蝶,把她的一举一动传回他耳中。
他明知这样不对,可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以往的自信与达观已被病魔折磨得消失殆尽,换来的只是不断的自怨自艾。
一天下午,何梦蝶从毕哲字的民物之家出来,看见远处有个似曾相识的魁梧男子死盯着她,阴沈的表情叫她不寒而栗。在那儿看过他?她一下子想不起来,於是避开那眼神,迅速拦了一部计程车,坐上去後往窗外一看,只见他站在红砖道上望着她,她急忙低下头去,心情就跟着计程车驰动而起伏不定。这人到底是谁?为什麽老盯着她瞧,让她心里毛毛的?幸亏,他没有长得凶神恶煞,否则她会害怕得不知所措。而成名的模特儿会遭到无聊汉跟踪或被人敲诈不是不可能的,但她只不过略有名声而已,可不愿碰到这种事,她告诉自己还是小心为是。
傍晚,当何梦蝶踏出柳永田录影工作室时,又瞥见那魁梧的男子阴魂不散地伫立墙角。「他怎麽知道我在这儿,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何梦蝶狐疑着。
擦肩而过时,她瞧见他眼中的诡变,不知有何用意?
正想叫车,那人突然拦住她说:「送你一程如何?」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警戒道。「现在不是已认识了吗?你之前看了我几眼,表示你也在注意我;而且,是你引我现身的。」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麽?请你别再跟踪我,否则我会报警。」
「且慢!我对你直说好了,我叫斐中德,是鲁少晖要我来追查你的行踪,照理说,我不可以泄露顾客的机密,但我看你并非如鲁少晖所言,是会琵琶别抱的女人,所以我有点为你叫屈;而且,我常常看到你的广告,对你仰慕已久,很想进一步认识你,才故意露面给你看的。」
这一听非同小可,这可恶的鲁少晖竟然不相信她!何梦蝶忍下那即将爆发的怒火,撵走这个徵信社的探员。
「你再不走,我真的马上叫警察来!」
斐中德看出她势在必行,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从明天起,我会和鲁少晖中止合约,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何梦蝶不屑理他,怒气冲冲地赶回汪家,一进房门,对着正在做运动的鲁少晖劈头就吼:「鲁少晖!你是小人,居然找人跟踪我!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住在这里了!」
说完,她就翻出自己的衣物,拿出一个旅行袋,胡乱地把衣物往里面塞。
鲁少晖心知无法辩解,一味赔罪道:「梦蝶,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太爱你,怕失去你!」
「哼!你跟舜国一样,沙猪主义!你这样做,正好让我狠下心来离开你。」
「梦蝶,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追问你的行踪了。」
「太晚了!我愿意陪你,愿意把快乐带给你,但是,你却把我推向痛苦的深渊中。」
「我保证绝不再犯!」鲁少晖几乎向她下跪。
「我以为你比舜国更能够带给我幸福,可是我又错了!再不走,我会死在这里。」
她不顾鲁少晖再三哀求,狠下心,提了旅行袋,夺门而出,却撞上了正好返家的汪母。「怎麽啦,梦蝶?你上那儿去?」
「问您的乾儿子去!这种男人谁受得了?」
汪母惊愕地看着她愤然离去,知道又发生事情了,赶忙抓着跑出房的鲁少晖质问。
「你怎麽跟舜国一样把她气走了!到底发生什麽事?」
鲁少晖低头坦承自己的错,汪母听後,大声斥骂:「这麽好的女孩子,你竟想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她!她为你牺牲那麽多,你不体谅,反而猜忌她,真白费我在她面前拼命为你说好话。即使她没嫁给你,只是和你同居,她也有权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啊!想不到你比我这老妈子还顽固不灵。」
鲁少晖自知理亏,双膝跪地说:「乾妈,您要帮我!她不会再听我的辩解了,只有您能让她回心转意。」
「唉!你们年轻人老是制造问题。」
鲁少晖知道汪母已答应出面解决,高兴之馀又怀愁了。「可是我不知她到那里去了。」
「你呀,被这场病弄得脑子都秀斗喽!她当初从那里来就会回那里去呀!」汪母可不迷糊。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欢天喜地的偕同汪母到谭姊家,想迎回何梦蝶。
何梦蝶才跨入谭姊家不久,谭姊正在劝慰她时,鲁少晖与汪母已登门谢罪了。
何梦蝶根本不甩鲁少晖,可是一人难抵三张嘴,在和事佬好言相劝及鲁少晖低声下气的频频致歉下,她才点头重返汪家。
自此,鲁少晖不敢再胡乱干涉她的行踪,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接受她在工作上的成长与发展,也懂得看书自娱,打发无聊的时间。
他的改变,令何梦蝶窃喜;在没有摩擦下,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鲁少晖也慢慢恢复以往的信心与乐观。
第九章
鲁少晖沈醉在与何梦蝶缱绻的温柔乡里的同时,医生宣告他的病情愈来愈恶化了,他反而处之泰然。经深思熟虑後,他悄悄寄了一封信到东部去。
半年前隐迹而去的汪舜国,此时此刻正在东部一处只有怡静和喜悦的地方,过着简单纯朴的生活。
他的邻居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社会分子,失望於日趋嘈杂、污染的外在环境,宁可抛弃原有所熟悉的一切,返璞归真地在这儿过着简单自然的生活,和繁嚣的大都会隔离。
身处市区的人,对霓虹灯下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已过腻时,不免就想选择穷乡僻壤、住在茅屋竹舍,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愿再卷入世俗的纷争。他的邻居大都是想趁有生之年寻找一个属於自我的心灵堡垒。尤其看到这块背山面海,有树丛,有草地,有山坡,有小径,更具有隐密性的地方,更想与外地隔绝、落脚於此,可以让纷杂的人际关系都沈淀消失,更可以净化自己的心灵。
现代都会人,出门就是为「钱途」打拼,举目望去是「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耳朵聆听的是股票指数声、汽机车嘈杂声。能放弃这些都会乱象与大自然为伍与青山绿水为伴的隐士,的确需要有相当认识与十足的勇气,并且需要准备一笔退休资金供养自己,以供生活不虞匮乏才行;而他,正是做着结庐於此的打算。
然而住在这里的他,事实上是靠鲁少晖按月汇款给他度日,他才能在这块净土到处去摄猎不同的自然生态纪录,闲时还可以在纸上尽情挥洒一番。
当然,最主要他是逃避再去碰触与何梦蝶那份旧时的感情。
他将母亲交予鲁少晖照顾,虽是不孝,却是逼不得已的,他是带着赎罪的心在此静修度日,期望有朝一日也能把母亲接来同住。
傍晚,踩着夕阳馀晖归来的他,看见寂寞多时的信箱里竟躺着一封信,他喜不自胜却又十分讶异。
取出一瞧,令人震惊的消息令他不得不整理行囊,踏上归途。
当回到曾经习惯已久的城市,他忽然觉得不适应起来了。
经过熙来攘往的街道,蓦地,有一只常见的白色小粉蝶,那样自在翩翩飞舞着,看它层层飞升而上,飞过栉比鳞次的高楼,停靠在墙垣,然後又像花瓣般向着地面凋落而下,在恒长枯涩的城市生活里,它开启了草原、阳光、鲜花与露水的记忆。在乡间的生活已经令他心情平和,安於现实的不公;现在回到城市再让他瞥见飞舞的白蝶,又引发他思及与何梦蝶共寻蝴蝶的记忆,而二人无拘无束的搭配拍摄、悠游共乐的画面,竟然一直根深蒂固的存在他脑海中,足见他根本无法忘掉她,所以才一回到城市,所有的记忆都复苏了,但以前的逃避之念,都随着拂来的南风吹淡了。如今他与她各有各的天地,他们不可能再交会在一起了,即使他对它的爱恋仍旧存在,他也必须锁在心扉,不能再去叨扰她,更不能用他爱的方式去伤害她了。
汪舜国的思绪渐趋平稳,一踏进家门,正在阅报的汪母赫见他回来,惊跃而起。「舜国!你回来了?」
「妈。」
汪母懂得识时务,见儿子平安归来,兴奋之馀,聪明地不多问话,只是很朋友似的伸手握着他。「欢迎你回家。」
母子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你走後,少晖一直留在我们家,现在他病了……」
「我知道,我就是专程回来看他的。」
汪母讶异道:「家里的事你都知道?」
「嗯,我们一直保持联络。」
「唉,你这孩子!让我虚惊一场。你去陪少晖,我到超市买些菜回来。」
汪母兴高采烈的出门。汪舜国推开房门,见鲁少晖闭目养神躺在床上,人变得清瘦多了。他上前轻唤,鲁少晖睁开眼,咧开嘴道:「呵,我就知道你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生病了还骂人?」他伸出手,正好与鲁少晖的手交握,二人的友情就在这击掌中默默递流。鲁少晖掀被想起来,却被汪舜国按住,要他休息;汪舜国因而凑巧瞥见床上有一件女用睡衣,即笑着说:「竟敢在我家,又在我床上养女人。」
鲁少晖嘿嘿笑道:「你知道是谁吗?」
「该不会是法国的热情女郎吧?」
「是梦蝶,她回到我身边了。」
汪舜国惊愕住。「她……你们终究是在一起了。」
可见何梦蝶爱鲁少晖更甚过於他,才会在他出走後与鲁少晖出双入对,而且是共枕在他曾与她共眠的床上,这对他实在是一大讽刺。
鲁少晖了解他的心思,微笑道:「嗨,我可是三个月前才重新追上她的哟!而且,她看我已经是个濒临死亡的人,才怜悯我的吧?」
「是这样吗?我不信。」
房外传来急促的小跑步声,然後门被推开一半,就听见何梦蝶兴奋的声音响起:「少晖,我怀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她紧急煞车似地惊愣在门口,她不敢置信眼前这个留着落腮胡,依旧束着长发的汪舜国竟像幽魂般坐在床沿。倒是汪舜国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嗨!梦蝶,你看起来像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妇人。」这样的重逢让何梦蝶不知所措,她尴尬地呆立着。
鲁少晖化解道:「梦蝶,快过来!我刚才听到你说的好消息,是真的吗?」
她才得救似地靠在鲁少晖身边,但眼睛却盯着汪舜国。
「少晖,主人回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搬出去?」
「嗯,说得也是。舜国,等我们租到房子就立刻搬走,你不介意吧?」
「我当然介意,妻子已经变成你的人,我若不回来,这房子也几乎是你的了,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的男人哪!」汪舜国说笑着。
「别讽刺我,我如今是病入膏肓的人,你还说风凉话。」
「舜国,我们已经离婚,我可以自由选择和谁在一起,住在你家,是少晖考虑到乾妈独居会寂寞。」何梦蝶心平气和地解释。
她称呼自己的母亲为乾妈,想当初她是喊婆婆、喊妈的,如今她随着鲁少晖改口,这样的转变犹如扮家家酒的游戏,令他啼笑皆非。
「我回家并不是要赶你们走,这房间给你们住,我睡工作室去。」他说道。
想不到角色易位,鲁少晖成了喧宾夺主的蠃家,而他自己则望着美女兴叹,看着何梦蝶成熟又信心十足的丰姿,他才发觉事隔半年,她已变得更有魅力了。而今,有权拥有她的是鲁少晖,不是他。
房门又开了,是汪母买菜回来。「咦,梦蝶,你到医院检查回来了?快告诉我,有没有好消息?」汪母似乎无视儿子的感受,只一味追问。企盼的表情跃入汪舜国的眼帘,他清楚地明白母亲和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并未因何梦蝶不同的身分而有所芥蒂。此时此刻,有没有他也无所谓,少了他们两个,母亲可能会更食不下咽。
「妈,您的乾媳妇快要给您添个乾孙子或孙女喽!」他主动说。
「真的?」汪母乐得合不拢嘴。
何梦蝶示好的接过江母手中的那一袋菜,道:「乾妈,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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