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匹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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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孩子烧已经退下了。至于现在他不哭，是因为云慧姑娘给他吃了麻沸散！”成大夫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是见识到华佗祖师爷的秘方，能不激动嘛。虽说他也会配制麻沸散，但是效果没这个好。这云慧姑娘也仗义，居然告诉他配方，让他去弄，成大夫心里很高兴，这一趟没白来。不仅得了一个治疗恶疮的方子，还得到上好麻沸散配方，收获颇丰啊。

“原来如此，成大夫，这边麻烦你了！您要是累了，就到福伯房间里躺一会儿？”铁慕青关切问道，这个小老头还是蛮有意思的，虽然医术不高，但人品医德不错。

“老夫不累，青姑娘救了那么多孩子，一定很累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我在这边帮着打下手。”成大夫已经听说了铁慕青的事迹，对铁慕青佩服的五体投地。

“福伯，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边陪着他们吧。”铁慕青不想云慧和成大夫两个人单独在这边，影响闺誉，铁慕青可以不管这些，但不能让云慧被人留下诟病。

不说别的，就说这云慧不嫌弃满身恶疮的小宝，铁慕青就承认云慧的医德，想给她最好的。

“那好，小姐，我去休息一个时辰，把小豆哄睡之后，我就过来替换你！”福伯的精神经过一天的劳累，原本亏空的身体，已经有点吃不住。

铁慕青点点头，同意福伯的话，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水，闭目养神。

房间里动静，让闭目养神的铁慕青睁开了眼睛，云慧已经完全把小宝身上的腐肉全部刮了，上了药，包扎好之后，把小宝绑在了床上。

“云慧，你把他绑起来干嘛？”铁慕青不解。

“等他醒来之后，就能感觉到疼痛了，虽然我在那个药里面已经放了麻沸散，但是为了防止药效被冲淡，剂量很小，明早醒来，就会哭个不停。”云慧叹息道，这孩子身上的恶疮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估计是没钱治，所以才被人遗弃的。

“那就好，云慧，你去我房间休息吧，我在这边看着。”铁慕青看着站着都有点轻飘的云慧，就知道她很累，面色苍白，为了给小宝割除腐肉，费了大力气。

“小姐，我······”云慧绝对铁慕青更累，应该让小姐休息。

“我什么我！赶紧到我房间休息！”铁慕青假装虎着脸说道，她自己的身体很好，撑几天没事，但云慧本事就是个娇小姐，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不错了。

云慧之后，收拾好东西，去铁慕青的房间，陪着小草，小豆一起休息。

“青姑娘，要不您也去休息，老夫在这边看着。”成大夫得了个方子，心情激动，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非常和兴奋。

“成大夫，您也很累了，不如我让福伯先送你回去。”让一个老年人不睡觉看着，铁慕青于心不忍。

“没事的，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我就在这边将就一晚吧！”成大夫觉得铁慕青仗义，很对他的脾气，硬是要留下来照顾小宝。

铁慕青本身不懂医术，有个大夫在也好，便点点头，让成大夫看着，她趴在桌子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朦朦亮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人走动。铁慕青警觉地真开眼睛，成大夫也趴在床边，睡着了。小宝的麻药还没有去，所以睡得很安详。

“咣······咣······”大街上传来响脆的锣音，还夹杂这人的吆喝：“十二个拐子全部抓到，营救三十多人，家里有丢失小孩的，赶紧去衙门对面去领人。”

这个吆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三十多人孩子被救，十二个拐子，那些没天良的东西啊，应该五马分尸。

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人都从家里面赶到县衙门口，尤其是那些家里孩子走丢了孩子的人，奔走哭嚎。小伤小贩也不做生意了，跑去看看热闹。这可是应泉县百年不遇的大事啊，不看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人头攒动，几乎万人空巷。有的人怒骂那些没天良的拐子，有的人奉承县令大人英明，也有的人说这些孩子真是大命，居然可以被找回来，和家人团聚。

店小二昨天晚上，半夜三更赶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个事情，他们一家天没亮就来到了县衙对门等着。虽然官差不让进，但能靠近这里，亲耳听到官差的确定的话，心里也高兴。女儿能找回来的希望很大，店小二的娘亲这几天哭得眼睛都不好使了。

刘妈妈带着婆子丫鬟不停进出，给里面送东西。为了能得到妹妹确定在里面，在门口找了一位丫鬟，说道：“这位姑娘，我妹妹半个月前走失了，听说这里面救了很多女孩子，能不能麻烦姐姐进去看看有没有一个右手虎口处有一个黄豆大的黑痣？八九岁大小，姑娘，您就行行好吧！帮我们看看，也让我爹娘早点确定，放下心来，不要这样一直哭。”说着就把昨天晚上铁慕青给他的五钱银子给了丫鬟。

小丫鬟觉得也没什么，只是看一下那些女孩子的手，反正待会换衣服的时候，留意一下就行。小丫鬟觉得这事能办成，但没有接下银子，要是里面没有他的妹妹，不是在他们胸口上再扎一刀嘛。这些人也不容易，她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知道钱财来之不易。

“这位小哥，我待会给你看看，要是有这么一位姑娘，你再给我喜钱，可好？”小丫鬟有礼貌地说道，从小丫头这么谨慎礼貌的作态，不得不承认这县令大人和夫人治家严谨啊。

“那谢谢姑娘了！”小二哥目送小丫鬟之后，和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的父母报信。不一会儿，那个小丫鬟从里面出来了，面露喜色，店小二赶紧跑过来听信。

“恭喜小哥了，小女子刚才给她们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一个这么高的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姑娘右手虎口处有胎痣，大喜啊！”小丫鬟为他欢喜，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店小二赶紧把五钱银子，掏给小丫鬟，喜形于色，感激说道：“谢谢姑娘，这个就给姑娘吃杯茶！”

这次小丫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银两，喜滋滋地回去了，对她们家县令大人和夫人，更是钦佩。

这次擒获十二个拐子大获全胜，县令大人亲自过问，让那些被拐了孩子的人家进来认亲。店小二一家从半夜就已经等在门口，是第一个找到妹妹的。

已经穿好上干净衣服的女孩子，洗干净了脸，梳好了头发。一见到父母和哥哥，急切地跑到了父母面前，大喊：“爹，娘，哥哥······”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着一家四口抱头痛哭，也跟着抹眼泪。县令大人跟着一些幕僚，走过来。店小二和父母，妹妹，不停地给县令大人磕头，不听的感谢：“谢谢大人明察秋毫！谢谢大人！”

铁慕青站在里面，虽然有点看不上县令大人和那些当官的显摆做派，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实打实的政绩，从黄捕快的口中得知，这位县令大人一直没有放弃查找这群拐子。

随着更多的人找到了女儿，青天大老爷，包青天在世等乱七八糟的称呼全部往县令大人脸上招呼。就算县令大人极力压抑内心的兴奋，但脸上的肌肉抖动，暴漏了心里的真实想法。听着老百姓的爱戴之声，这几天钦差大人正在边陲考察政绩，一定会听到这个消息的，县令大人感觉到前途光明啊。

第四十一章　纳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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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热闹，已经感染到两旁的茶馆，客栈全部沾满了人，往下面观看。其中有两个男子，坐在窗边，品茗看着下面的场景。

“这秦浩然还真有两下子，能把十几个武功不错的拐子，全部擒获，不简单啊。要知道这个拐子团伙，四处流窜，行迹不定，那么多人想抓他们，都被他们逃脱了。”一个书生的男子轻笑说道。

“是啊，虽然有点急功近利，但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了，能让这么多人爱戴，也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这次就给他一个优等吧！”另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腰系一个同色系的黑色缠金丝腰带，腰带上缀着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难得的东西。

热热闹闹地进行了一次认亲大会，二十五个女孩子被领走了二十四人，这二十四人，全部是应泉县人，只有一个娇柔的小姑娘没人来领。那些小乞丐，自然也是没人要的。

铁慕青信守承诺地找到了黄捕快，让黄捕快说说，这些小乞丐让她带回老家教养。

县令大人这次最主要的是抓获拐子，把一些被拐骗的女孩子送回家，至于怎样处理这些乞儿，能找到教养他们的人，那是最好不过。

县令秦浩然低头问道：“黄捕快，你能确定这个青姑娘是好人，而不是和拐子一伙的？”这才刚有个好政绩，不能给这件大事留个尾巴，被人抓住，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再升一步，就指望这次的政绩，来不得半点马虎。

黄捕快把胸脯拍地咣咣响，向县令秦浩然保证：“大人，我们抓到的十二个拐子里面，其中有六死四伤的拐子都是出自青姑娘之手，绝不是和拐子是一伙的。还有就是那个福伯，他是青姑娘昨天才买的仆人，把福伯的孙子和孙女一起买了，让他们祖孙团圆，这个事情府上的刘妈妈也是知道的，昨天刘妈妈本来要买小豆的，但是看他们祖孙是三人，便成人之美，让给了青姑娘。昨天福伯的孙女被拐卖了，青姑娘亲自去救，福伯来报案，属下才带人去救人的，以此可以看出青姑娘是个善良的人。”

县令秦浩然，心里有数了，颔首说道：“这青姑娘武功了得，这是一介侠女啊！”

“是啊，出手既狠又稳，女中豪杰啊！”黄捕快满脸敬仰，虽然痴长几岁，而且还是男子，但和青姑娘比起来，武艺差别太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汗颜啊。

县令秦浩然心里有了小算盘，这样的奇人异士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所用啊。既然被叫青姑娘，那就是还没有成亲，要是能纳为小妾，当然不愁这青姑娘不为他考虑。

要是铁慕青知道县令秦浩然的想法，能喷出两桶血，这人是不是被今天百姓的吹捧，自信心膨胀，自我感觉很好，以至于天下间的所有女人见了他，都会弱不禁风，毫不犹豫地？

这秦浩然和所有读书人一样，自命清高，附庸风雅，只是自他十五岁中了举人，二十一岁中了进士之后，因为没有后台，只能在穷乡僻壤为官，熬了这么多年，才升到六品知县，骨子里的傲气被磨去不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三十三岁的年龄，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加上时来运转，政绩突出，自我感觉轻飘飘了。

“黄捕快，要把青姑娘，叫过来，我要看看这人，如果真的可信，我就把那些小乞丐交给她；如果不像你所说的，二十大板等着你呢。”县令秦浩然厉声说道，最好是个美人，又会武功，又美又辣，有味儿。

黄捕快不知道县令秦大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之前这些小乞丐满街跑也不见他多在意，现在倒要拿样了。就算心里不惜，但顶头上司既然这么说了，黄捕快也只好照做。

等黄埔快出去，县令秦浩然去内院，正好看到刘妈妈正在和县令夫人秦周氏兴高采烈地讲了今天的盛况，老爷是多么地英明威武，百姓是多么的爱戴老爷，听得县令夫人秦周氏面露微笑，喜滋滋的。

“哎呀，早知道是这样的盛况，今天就应该去看看，真是可惜了。”秦周氏可惜道，为了闺誉，夫人小姐是不好上街闲逛的。

“夫人，别听刘妈**话，哪有这么夸张！”秦浩然浩浩荡荡的过来，“夫人，昨天还是你想得周到啊，把我们新做好的仆人衣服拿给那些女孩子穿，那些大人小孩感恩戴德，都是夫人的功劳。”

秦周氏婀娜的站起来，虽然三十有二年纪，但风韵犹存，之所以能得县令秦浩然的宠爱，是因为会做人会做事，把这秦大人的后院管理的井井有条，贤明在外，这次更是考虑周到，赢得一众百姓和同僚的夸奖。

“才不是呢，要是没有老爷运筹帷幄，哪能一举抓获拐子啊，这都是老爷功劳。自古以来，公道自在人心，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应泉县百姓会记住你的好。”秦周氏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大大地满足了秦老爷的自尊心，受用无比。

“对了，刘妈妈，你认识昨天和黄捕快一起抓拐子的青姑娘吗？”县令秦浩然划了几下茶杯盖，喝了两口，装作无意的问道。

刘妈妈一听老爷当着夫人的面，聊其他的女人，脑门上出了冷汗。这县令大人哪点都好，就是有点好色。要不是县令夫人手段高超，后院绝不是一妻两妾了。刘妈妈知道自家夫人表面上大度，其实心尖小着呢。

“回老爷夫人，是有一位铁姑娘！”刘妈妈不知道县令老爷的意思，所以只能照实回答，以观后变。

“是不是昨天你们也见过了？”秦浩然放下茶杯，笑呵呵地问道。

“是有这回事，昨天夫人让老奴去人牙子那里买两个丫头，我和青姑娘同时看中了一个小姑娘，但后来知道，青姑娘买了那小丫头的爷爷，想让我把小豆让给她。老奴想着平日里老爷夫人训诫下人们与人为善，所以老婆子谨记着老爷夫人的教诲，让他们祖孙团圆。要说这青姑娘，也是个心善的，买了一个车夫，居然还同意把那两个小的也买上，是个不错的姑娘。”刘妈妈一通马屁拍下来，拍得秦浩然好秦周氏通体舒畅，喜笑颜开。

“这青姑娘长相如何？”秦浩然知道妻子一向贤良大度，不会计较他多纳几房妾侍。

秦周氏听到这话，面部阴郁，眼神犀利，但自小受到的礼教告诉她，不能反抗，不能反驳，只能接受。不过进了后院，还不是由她摆布，只要不失丈夫的心就好。这是这个社会的常态，但秦周氏没有想到，他能在她颜色犹在的时候，纳妾，就证明他是喜新厌旧的人。虽说还是敬着她；可是一旦年老色衰之时，她还能得丈夫的欢心吗。

刘妈妈是秦周氏从娘家带过来的家生子，从小看着秦周氏长大，小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哪里看不出小姐在生气啊。

“回老爷，夫人，那青姑娘长相一般，还不如我们家里的粗使丫头呢，而且力大无穷，成年大汉都不是她的对手。”刘妈妈只是收了铁慕青的一点银子，而且还不是白收的，不是把人让给她了嘛，所以现在没必要为了她，得罪县令夫人。不过她说的都是实话，铁慕青是易容的，长相的确很普通。

“哦！”秦浩然有点失望，不过没有貌，有才也行。

秦周氏一听说长大很普通，连粗使的丫鬟都比那个青姑娘漂亮，这下放心了，笑着问道：“老爷，您这是有意于这青姑娘？”

“夫人聪慧，为夫刚才听黄捕快说，这青姑娘武艺高强，想收下来，看能不能为我所用？”秦浩然如有所思地说道，有个侠女在家里，想着就感觉有安全感。

秦周氏嫣然一笑，说道：“老爷，不是妾身说你，人家一个大姑娘，你怎么好冒冒失失地问人家这个问题，不如交给为妻，帮你参详一二，可好？”

“夫人说的是，待会黄捕快就会带她过来，你看看能不能行得通。要是她不同意，夫人也不要勉强，毕竟是江湖人士，要是结了仇，后患无穷。”秦大人还没有忘记刚才黄捕快说的，瞬间杀死人，不是好惹的人物。

“妾身省的，老爷放心就是，等青姑娘来了，一定会委婉地问问。”虽然知道青姑娘长得不好看，但是放了一个武林高手在家里，还是心有余悸，不像其他妾侍一样好拿捏，看来得想办法让这青姑娘知难而退。

第四十二章　纳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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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捕快找到铁慕青之后，转达了县令大人的意思。铁慕青虽然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多想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福伯，你帮我在这边看着孩子们，我去去就来！”铁慕青把事情交代给福伯，才和黄捕快去了知县大人的府邸。刘妈妈得了秦周氏的授意，在二门等候。

“可等来了青女侠，快快请，我们夫人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刘妈妈上前亲热的拉着铁慕青的手，就像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似的。刘妈**热情，让铁慕青摸不着头脑，那几两银子，不可能让李妈妈一直热乎到现在啊！

“刘妈妈客气了，小女子不敢劳烦妈妈大驾！”铁慕青小心谨慎，不敢托大。不是怕了她们，而是不想招惹这些小鬼。一不小心，被他们在县令大人面前上了眼药，穿小鞋，得不偿失，一切以和为贵。

刘妈妈很受用铁慕青的低姿态，识相的人，好打交道，笑着说道：“可要恭喜了！”

铁慕青凝眉，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没发财，二没结婚生子，有什么值得恭喜的，这话从何说起呢。像刘妈妈这种混迹于后院的人物，从不会说一些不相干的话，一定大有深意。

铁慕青不淡定了，慢下脚步，从袖子里不动声色地掏出一两银子，说道：“妈妈，可得提个醒，小女子一介布衣，无功无劳，到底何喜之有啊？”

刘妈妈顺着铁慕青的步子，慢了下来，接了铁慕青的一两银子，虽然不多，但蚊子大腿肉，那也是肉不是。眼见着和前面带路的丫鬟拉开了点距离，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铁慕青，小声说道：“老爷看上青姑娘，想纳你为妾，这不是可喜可贺嘛！”

铁慕青差点没一蹦三尺高骂别人娘，今天只不过远远地看了县令大人的尊荣，按这古代的年龄，都能做她爹了。再说了，她铁慕青何德何能，让知县老爷想纳为小妾。旁边有一汪池水，铁慕青探着脑袋出去，记得易容相貌很普通啊，难道她搞错了，把她自己易成了天仙似的美人儿。

水里的倒影，很普通，和传说中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根本就不沾边，要说有相同的地方，那只能说和那传说中的美人儿，性别相同。看那水里面的小鱼，不仅没沉下去，反而一个劲地应景似的往上跳，陡然间也被鱼儿也嫌弃了。

当然了这是铁慕青瞎想着玩的，现在乌云密布，马上要下雨了，铁慕青当然知道小鱼儿是因为水里缺氧才跳上来的。

铁慕青紧抓住刘妈**手，急忙问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啊？可得给我好好说说！”见刘妈妈不说话，铁慕青一咬牙，又塞了一两银子。

拿到二两银子的赏钱，相当于刘妈**一个月的月钱了，不愧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就是有眼力。

“我们老爷看重你的武艺，不过呢，你要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拒绝，老爷夫人也不会勉强的。”刘妈妈意味深长地笑眯眯的说道，一张圆月脸，白里透红，很是喜人。

但在铁慕青眼里，并不是那回事，贪心的婆子，收了两次钱财，才说出缘由，也不给想一个法子。

“那什么是合理的理由呢？”铁慕青心里很纳闷，搞笑了，难道说她不能生孩子？这个不能随便诅咒的；那说克夫行不行呢？不行，铁慕青虽然现在没有意中人，但不能说以后没有丈夫和小孩，这两个理由都不能用。

“刘妈妈，您给我想个主意呗，我一个姑娘家，哪能想出一个万全的理由啊。”铁慕青决定不能白花二两银子，让刘妈妈告诉她什么合适的理由。既然这刘妈妈告诉她，想必也是得了县令夫人的意，要不然就算给她银子，刘妈妈也不会提醒铁慕青今天到底什么事。

刘妈妈今天算是完成了夫人的交代，这青姑娘果真不想做妾，夫人也不要担心后院不宁了，心情大好，估计待会还能从夫人那里得到一些赏钱。

“以你的年龄，在普通人家都已经有人家了。”刘妈妈笑眯眯的，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铁慕青大喜，是啊，她的确定亲了，只不过后来有退亲了，反正算不上说谎。姜还是老的辣，当官的最怕什么，不就是那死要面子和污了那好听的名声嘛。皇帝都不能随便拆散已经定亲或者成亲的人，更别说他一个小县令了。铁慕青有武功，这县令大人一时半会拿捏不住铁慕青，要是被捅出去逼良为妾，这县令大人的前程可就到此为止了。严重的话，被世人唾弃失笑，罢官获罪那就大发了。

“妈妈提醒的是，小女子的确在十一岁的时候，订了亲。”铁慕青也不是个傻的，刘妈妈都点明了，她再不明白，那可就是个朽木了。

“哎呦，原来如此啊，幸亏妈妈我多问了几句，知道姑娘已经定亲了，要不然我们夫人一问，不是唐突了姑娘！”刘妈妈顺杆往上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一点就通。

说着已经到了会客的偏厅，秦周氏已经等着了，喝着茶，和身边的女儿，丫鬟逗趣。

“夫人，青姑娘来了！”刘妈妈直接带着铁慕青进了门，“老奴刚才多嘴，多问了青姑娘几句话，原来青姑娘已经是订了亲的人。要不然夫人贸然给青姑娘说媒，那可是要摆了乌龙阵了。”

秦周氏之前的确交代刘妈妈打探这青姑娘的来历，反正老爷也不敢强迫青姑娘，那就直接找个理由回了老爷就行。这刘妈妈不愧是从娘家带来的老人，这么快就已经摸清了底细，至于定没定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家青姑娘不想做小妾；刘妈妈直接把老爷纳妾直接，当成说媒，不仅没有下了老爷的体面，而且还卖了个好。

在感慨刘妈妈办事爽利的同时，秦周氏看这铁慕青，越看越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