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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他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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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她又恍神了!连这一次,总共三次了。
早上她搭乘电梯,竟浑然不觉七楼的公司已到,直接被载到二十楼,然后才又慌慌张张地从楼梯奔下赶打九点的卡。
中午在茶水间泡杯茶,水满出杯子淌了一地,被其他同事发现还打趣了一番。
现在工作当中,又被抓到了小辫子,她的冷静自持全被打乱了。
「你在思考的另一项议题,和公司决策有关吗?」顶头上司也忍不住亏了她。「不要紧,先拿回去看一看,明天送份报告上来。」
人家在替她解围了!她红着脸,鞠个躬,拿起档案飞逃回自己的座位。
该死的方斐然,竟真的对她下手了!
该死的自己,竟没有坚持到底!
不,这不该是她的错,任谁在他难以匹敌的低柔嗓音诱哄下,都难免陷溺;更何况,他身经百战,对付她绰绰有余,所以,祸首无庸置疑是他!
可是……
她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一再的回想呢?从一大清早,她蹑手蹑脚的逃离现场,脑袋没有一刻不回转着他的影子、他的吻、他的爱抚、他的枕边细语,再也容不下其它……这就是他的目的不是吗?他必定认为,有了亲密关系,她从此就死心塌地,不会对他的作为再有异议了。她怎能落入这样的陷阱里?
「梁小姐?梁小姐?」
肩膀一阵推摇,她蓦地回神,是业务部的助理,正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事?」
「这是给总经理的签呈,他现在不在,麻烦你明天拿给他。」边走边回头瞄着表现异常的她。
她沮丧地将脸埋在手心,咒骂着失了魂的自己。
她一定要振作,振作!
分机铃响,她随手摸到了话筒,靠在耳际。
「如意。」是祸首的声音。
她惊跳起来,寒毛直竖。「你想干什么?」
他哈哈笑起来,「别紧张,你早上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想请你晚上来店里一趟,你几点下班?」
「有何贵干?」真是猪头,她现在哪有心情大吃大喝!
「我吩咐了厨房炖了汤给你喝。」
她冷淡地回应,「没事大老远喝什么汤?」哼,想限制她下班后的行动也不找个称头的借口!
「是十全鸡汤。你从昨天晚上十点昏睡到第二天早上,身体实在太虚了,我想替你补一补。」
她抖着站起来,纳闷自己为何还能神智清醒而不当场晕厥。
她对着话筒大吼,「方斐然,你可不可以饶过我——」
十
会很冗长、很枯燥,但算是新人的她,得全程参与,不能缺席。
她发挥了前所未有的韧性,捱到最后一刻,十二点正,走出会议室,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竟感到天旋地转,她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停止晕眩。
也许是月事只隔了两个星期无预警的又来,这两天她苍白而无元气,刚到新公司不好常请假,工作又繁多,她只能多吃维他命保持体力。
经过柜台,总机小姐叫住了她,「梁小姐,外找。」
她客气的问,「是银行的人吗?」
「不是,说是你朋友,和你样子很像,满漂亮的,在外头等你。」
她呆了一下,心里猜到了八成,坦然地走到公司门口。
是庄以欣,今天头发束了马尾,身上一件白色紧身毛衣,配上呢绒灰格子长裙和黑色短马靴,这样的寒天里,还能穿得好看而不畏缩,她由衷地敬佩。
庄以欣露出甜笑,大方得仿佛与她相识许久。
「如意,不好意思,午休时间把你找出来,一道吃个饭吧?」
她能拒绝吗?那样的笑容可以融化所有的敌意。
她笑了笑,撑起今天不是那么灵敏的思考力,和她一同离去。
庄以欣很有主见,选择餐厅和菜色都有定见,两人少了在繁文缛节上的客套,很快进入了正题。
「他们说我们长得像,仔细一看,还真的满像的,不过你看起来比我干练多了。」庄以欣不畏生的说着。
「你回家齐公司去了?」她讶异。
「嗯。上次你们家具展我偷偷去瞧了一下,你做得比我还好。」
「那妳和颜家齐——也见过了?」瞧庄以欣神清气爽、喜不自胜,答案虽不中亦不远矣。
「嗯!」笑里有着娇羞。「谢谢你替我保密,我多了几天作心理准备,长思考了一番,才有勇气再度面对他。」
「恭禧妳了。」她手撑着额头,想减轻晕眩,虽很想笑得由衷,但几乎一动就头昏眼花。「你今天找我是——」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她不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能在这耗多久。
「受人之托啊!」庄以欣可真坦白!
「又是方斐然?」她哀叹一声。
「是啊!家齐那一招有效吧?」这一句可把她震醒了些。
「妳是指——」
「砸店啊!」她毫不避讳地直言。「家齐说,你一直避不见面,他使出这招一定能让你亲自上门找斐然算帐,果然没错。可是听说你还是对他有点小误会,我只好出马,让你们释尽前嫌啊!」
她终于明白方斐然为什么说她和庄以欣完全不像了,庄以欣和颜家齐这对欢喜冤家真是绝配,同样任性、同样为所欲为、同样挥霍旁人对他们的关爱。
「这半年多,你在哪里?」庄以欣大概没想过她的远走之举搞得两个男人人仰马翻吧?
「在纽约游学、打工、瞎逛,什么都做,我想试看看,没了家齐,能不能活得好。妳知道我不到二十岁就认识他,外面的天地从没一个人闯过,发生了那件事,我才能硬起心肠离开他,我想趁机仔细想一想、静一静,给彼此机会。」
「想通了吗?」
「嗯。」肯定地点头。「离得愈远愈爱,所以还是回来了。这次回来,给斐然添了不少麻烦。如意,你别多心,我和斐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和你在一起,他觉得实在又安心;和我在一起,他会少了半条命,他不是家齐,有那么多精力和我周旋,净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咦?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庄以欣摸了摸她的下眼睑,那里一片阴影。
她打起精神,强自微笑,「没事,会开得太久了,继续说吧!」
餐点陆续都上来了,庄以欣吃兴很浓,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她则勉强放一段芦荀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反胃晕眩。
「斐然说,他对你一见钟情,你却过了好久才接受他,他很珍惜……咦?你怎么都不吃?」玉指推推她面前的菜。
「我胃口不好。」她捧着小腹,皱紧眉心。「以欣,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不怪你,是我对他要求太多,我现在——去洗手间一趟。」
她费了点力气站起来,虚软无力的四肢让她身体歪了歪才站好。
庄以欣怀疑地眨着长睫,「你确定,你走得到洗手间?」
庄以欣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她瞬间瘫软在走道上,一动也不动。
※※※※※※
她是被摸醒的,温温热热的指掌在她颊上徐缓地、爱怜地抚慰着,带着淡淡的古龙水余味,似乎摸不厌倦。
睁眼那一剎那,她不惊讶,她知道他会守在一旁,直到她醒来。
凤眼有点委顿,她还是极力撑起自己,一动,才发现手腕上的点滴针管。
「你别动,你得住院几天。」方斐然按住她,温柔中带着焦灼。
「不是吧?我只是贫血,在家里休养就行了。」她看了看周围陈设,还不错的单人病房,但毕竟不是度假旅馆,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儿,太小题大作了。「我没那么娇嫩的。」
「如意,你得动手术了,哪里也不能去。」
她凤眼闪了几下,疑心自己恍神听错。「不过是老毛病,何必动刀?你在开我玩笑?,」
他没有说话,责难地望着她。「你从来就不懂得照顾自己,总是逞强,你难道没发现体力愈来愈差?」
「那是因为——」她以为是生理期失血过多,从未把它放在心上过,她的精神意志凌驾肉体的一切不适。「到底是为什么?」
「医生说,你子宫内有肌瘤,已经很久了,最近迅速扩大,因此才会不正常出血,所以你暂时不能回家,好好疗养身体最重要。」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想起她总是比别人苍白,她生理期时总是让昏睡掩过腹痛,他也该负疏忽的责任。
「怎么会?」她呆滞了,他不像在开玩笑。
病房门打开,一位医师模样的长者和护士进入,笑容沉稳。
「梁如意,醒过来了?」医师探探她的额头。「你从来没看过妇产科吧?」
「没事谁会去——」她不自在的臊红了脸,让脸部有了血色。
「所以喽,这次瘤已经扩大到影响了你的健康,你该改改观念了。」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她生活单纯、烟酒不沾,连性关系就那么一百零一次,为什么她就特别倒楣?
「很难说,个人体质、内分泌失调、压力过大、情绪紧绷……都有可能,算是一种文明病。你放心,是良性的,只是体积太大,手术还是要花点功夫。」医师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她低下脸,一时调适不过这个事实,她不介意动手术,但万一……
她瞥了眼方斐然,一个意念陡然冒出,愈来愈清晰,清晰到她不能忽视,她压抑着赧然,抬头问医师,「我想请问,这个手术,会不会有后遗症?」
「哪一方面?」
「比如说……」她略微迟疑。「不孕。」
方斐然勾起唇角,没有笑出声。
医生摸摸下巴,道:「这很难说,有人会影响,有人不会影响,要看情况,你先别担心这个问题,身体养好再说。」
这是什么答案?她得提心吊胆地做手术吗?就不能哄她一下吗?
房里只剩她和方斐然时,他终于轻笑出来,「你现在就开始担心能不能为我生儿育女了?」
「方斐然——」她嗔恼。「你还开玩笑!」
他原有的忧心忡忡不见了,换上了一张笃定安心的表情。
「如意,你把我放在心上,我很高兴,到现在你还只想到能为别人做什么。」
「我们还是先别订婚吧!」她突然沉郁起来,她不想带着一个不确定因素和他在一起。
他也没半点不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绒布盒,直接打开,取出一枚从初见她几面后就准备好的钻戒,不容抵抗地在她素指上一套到底。
「我在相亲那一天,就决定要定你了,我想要你想了很久,从没考虑过你能为方家生出几个萝卜头。我的理想生活是工作之余能时时和你游山玩水,所以你身体一定要养好;当然,如果你坚持想要孩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我身体很壮,你不用怀疑我的功力。不过我老实告诉你,我很讨厌小孩子,吵死人了,每次店里来了小孩,只会把气氛搞糟,我就想眼不见为净,逃之夭夭。而且,有了小孩也不能随时随地和你亲热,很扫兴,所以万一不行有小孩,那正好,我们就过两人世界,多美妙,你说是不是?」
她默默地听、默默地看着无名指上的璀璨戒指,心里填塞着满满的、从未有过的暖潮,她眨着湿润的眼睛,伸臂向前紧环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肩,嗅闻他令她安心的气息。
「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我总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很高兴,能让你这么珍惜、这么付出,斐然,我爱你,很爱很爱,所以,我不想要你未来有遗憾,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
五个月后——
她指尖飞快地扫过键盘,把报告做最后的总结,在她脚边缠绕蠕动的大狗忽然竖起耳朵,发出兴奋的鸣叫。
「你爸爸回来了,快去,别再烦我。」
狗儿听到指示,飞快地窜出书房,大门开启又关上,狗儿被逗弄得跳上跳下,跟着主人的脚步又重回书房。
温暖的怀抱从后包拢住她,她不等男人开口,连忙道:「就快好了,别催我。」
她按了存档,回头吻了他一下。
「我替你带了份炖汤回来;快趁热喝。」
「斐然——」她站起来,转身面对他。「看,我有小腹了,你别害我!」
「我喜欢你胖一点。」他捧起她已脱离苍白的小脸,含住她的唇,大手在她胸前游移。「走;我们一起去洗澡。」
「今天不行。」她挡住他的吻,两眼炯炯有神地闪着。「不对,是很久都不行了。」
「为什么?」他沉着面孔。「这几个月你都很积极的配合,从来都没拒绝过,为什么现在突然——」
她不答,神秘兮兮地笑着,肌肤焕着亮采。自从和他同居后,她一步步地转变,虽然某些方面依旧执拗,比方说,她坚持先同居不结婚,但是在生活和工作上逐渐能一笑置之,不再强求做到百分百,他给她的包容和安全感是原因之一,但她愿意为他改变才是主因。
「你不会要告诉我,再过几个月,我的耳根就不得清净了吧?」他眯起眼,凶凶的捏着她润滑的腮。
她依然笑而不答,飞扬的眉眼算是默认了。
他仰起脸,拍一下额头,「我的天,我的好日子完了,我就说小孩子很麻烦吧,还没出来我的福利就全没了!」
她跃上他的身,攀着他的肩,唇贴住他的耳,「我们结婚吧!」
他楞了几秒,接着露齿而笑,「亲爱的,这才算是好消息!」
《全文完》
所谓一见钟情……
他焦躁地瞄了好几次表,干耗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省道上已经一个钟头了,飞身而过的车辆不知凡几,就是没有人愿意让他搭顺风车到下一个镇上找汽车修理厂的人来拖车。
早知不该让胖子陈代他做汽车保养,不到半个月便硬生生地抛锚在路上,且还在荒郊野外!他打了几通电话,连系不上目的地接待他的人帮忙,只好自己卯足了劲,在车尾放个故障标志,卷起袖子,打开引擎盖,土法炼钢修理一番。二十分钟后,他放弃了,决定到镇上求救,但站在路边比出顺搭手势半个钟头,比得手都酸了,还是没有半辆车停下。
世风日下,治安又差,恐怕没有人愿意冒险让陌生人上车吧?即使是人情味浓厚的乡下。
他暗自咒骂了胖子陈几声,眼看天色快要暗下,就算选择步行到镇上也快半夜了吧?
他不得已振作起精神,挺直腰杆,扬起右手,做最后一次努力。
一辆白色丰田车呼啸而过,在离他五十公尺远处紧急煞车,慢慢倒退回他身旁,驾驶还替他开了右座车门。
他喜出望外,赶紧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他感激地朝驾驶座看去,怔了一秒——是个年轻女人,黑发垂肩,身着上班族合身套装,不苟言笑地直视前方,素白的十指紧握方向盘。
「安全带系上。」她冷冰冰开口。
「噢,抱歉!」他失态了,女人眉清目秀,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使他忘了打声招呼。「谢谢你,我以为得露宿这里了。」
「到哪儿?」她一踩油门,狂飙的开车姿态吓了他一跳,在稀微路灯的照明下,她随意瞟了他几眼,戒慎的目光泄露。
「下一个镇上。我的车坏了,得找人来修。」车内散放着淡淡女人香,她的动作干练有余、温柔不足,转弯处车子因快速而不时发出「滋嘎」声,她不为所动,似乎在赶路。
「小姐是镇上人?」他搭讪着。
「一半。」她简短地答,不欲多说。
「请问你认识赖育财先生吗?」
她眉角抽了一下,停了半晌,才道:「不大认识。」
「回来度假?」
「应酬。」
她的不热衷让两人陷入岑寂,行驶了十几分钟,前方忽然几道强烈的远光灯射来,他禁不住以手遮挡,她眯起眼,方向盘紧急往右打,他身体朝她倾压,两人短暂的肢体碰触,对向的大卡车以分毫之姿擦车而过,他忙喊,「小心!」
她的小车子在山沟前及时煞住,她喘了口大气,重新发动车子,厉声斥道:「你别叫,我会分心!」
他诧异地打量她——多强硬的女人!和那张柔美的小脸完全不吻合。
「小姐,看得出来你开车技术不错,不过这条路上砂石车多,天也黑了,速度慢点比较安全。」他好心劝道。
透进车厢的光线闪映中,她的小脸微愠。
「怕了可以下车。」她硬邦邦地迸一句。
「那倒还好,我车开得比你快,只是你常往返这条路,若碰到不守规矩的大型车,就会吃亏。」
他话里明显是关心,她不再驳回。
「你很勇敢,敢让陌生人上车。」他再敔个话题。
「怕什么?我车上有刀,还有电击棒——」
「而且你是跆拳道黑带高手。」他替她接下去。
她微楞,大概猜到他在调侃她的虚张声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小姐贵姓?我想到镇上请你吃饭,谢谢你好心帮忙。」他寻思如何弄到她的电话号码,这女人很有趣,就这么放过很可惜,也许待在这里的两天可以找她出来消磨时间。
「萍水相逢,不必言谢。」她直截了当地拒绝。
他挑弄着眉,忍住笑,仔细地找着车厢内有无蛛丝马迹透露她的身分。她十指干净,没有戒指痕迹,应该未婚,既是半个镇上人,就该有人认识她,待会再作打算也不迟。
前方灯火通明,车子已进入热闹的镇口,她掀了掀唇,突然问,「你知道哪里有修车厂吗?」
「不清楚。小姐可以指点一下吗?」他撒了谎。他幼年在镇上长大,少年时才举家搬出小镇,成年后回来过几次,他只是想多点时间和她相处。
她不再开口,车子在镇上绕了几条街,停在一家汽车修理厂前面。
「到了!」她下逐客令,还是没多看他一眼。
修理厂的工人迎出来,低头看进车厢,热切地招呼他。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跨出车外,她立即发动引擎,加速离去。
「先生是梁小姐的朋友吗?」修车工人随口问。
「梁小姐?她姓梁?」他可知道她的姓了。
「是啊!她父亲就是最近要竞选县议员连任的赖育财啊!」
他愕然,瞪着工人。「可是她姓梁?」
「她小时候就过继给她台北的亲阿姨,跟着阿姨姓,平时很少回来,我们也修过她的车,她开车很猛,看不出来吧?」
他沉默了一会,想起她回他的「应酬」两字,放声朗笑起来。
所谓再见钟情……
他抱着双臂,打量着这间十几坪的服务处的装潢,墙上悬着数个匾额,上头的隽刻不外乎是「功在乡梓」、「造福群众」等歌功颂德的贺词,底下还有几张显要的达官们的大合照。
他随意瞄了几眼,目光投射在大型办公桌面上,桌垫下有几张小尺寸的家族合照,他弯腰倾靠向前,凝目注视照片里头的一张张脸孔,看了有一分钟之久。
「来来来,方先生,坐啊!这是上好的东方美人茶,喝喝看,别客气!」方头大耳、红光满面的赖育财拿出茶叶,经过繁琐的泡茶手续后,递给他一杯。
他笑着接过来,坐在客位,啜了几口。
「这次方先生代颜先生来支持敝人这次的选举,真是感激不尽!颜家才真的功在乡里,老先生退休了那么久,还这么关心家乡的事,感恩感恩!」双手抱拳,一开口就是客套话,不愧是政坛中人。
「赖先生和颜家是旧识,他们清楚您的为人,支持您也是应当。」他嘴角噙笑,心思在那张小合照上打转。
「好说,好说,最近竞争也激烈了许多,还好我的几个儿子肯帮忙,加上颜家鼎立相助,希望这次不负众望,连任成功。」赖育财揩了揩汗,拉松勒住他胖脖子的领带。
「赖先生除了四个儿子,还有个女儿吧?」他趁机开个端。
赖育财顿了顿,连忙又咧开大嘴,「是啊,我有个小女儿,从小过继给她阿姨,很少回来这里,所以方先生没见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指办公桌,「我看到你们的族家照片,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女人就是她吧?她和尊夫人长得很像。」
「样子像,就是脾性不像,昨晚回家来看我们,今天又要回台北去了。」
他点点头,淡淡地道:「赖先生放心,颜家的支持不会打折扣,我也是这里出生的,不支持您支持谁呢?」
「多谢!多谢!」赖育财再替他斟了满杯。
「敢问赖先生,您小女儿有婚约了吗?」他转入正题。
「呃——应该是没有。」不肯定的语气,可见平日父女俩有多生疏。
「那么,如果由您来安排引见会面,认识认识,您认为可不可行?」
「这——」赖育财犹疑地放下茶杯。「可是,颜家公子不是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不会想金屋藏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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