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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穿之宅斗克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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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吕滟忙接话,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陆姑娘你别生气,二表哥,你,你别跟表姐说好不好?”要是他真的跟表姐说了,表姐以后一定再也不肯带她来柳家。
柳歆诚蹙眉:“我可以不说,你自己也要记着这个教训。”说完也不去花圃了,带着她们绕过假山,指给她们通往花园的路,最后又叫住陆静淑说:“你自己也是个小姑娘呢,平日不要太委屈自己了。”说完也不等陆静淑答话,转身就走了。
陆静淑分外无语,我就算是个小姑娘吧,你也就是个小少年好么?在我这装什么大人!
吕滟擦干眼泪,看柳歆诚走远了,陆静淑还在原地看着,不由有些恼怒,叫道:“陆姑娘快走吧!再看二表哥也是走了。”
陆静淑深觉好笑,扭头回道:“怎么?你二表哥就只许你看?”
吕滟张了张嘴,说不出反驳的话,脸也气的通红,最后直接扭头走了。陆静淑也不叫她,悠闲的在后面跟着,直到快到池塘边了,吕滟才忽然站住脚回头,看着陆静淑道:“咱们谁也别管谁的事,别人若是问起,我就说跟你一起出了假山迷路了。”
“撒谎都不会撒,明明是你先走不见的,我们只可能是后来在假山里碰见了。”陆静淑也不愿多生事端,所以答应了替吕滟遮掩。
回到池塘边的时候,万氏正安排人到处找她们,一见她们回来,大大松了口气。
吕滟解释了一番两人的去向,万氏也没多问,只带着她们和其他几个小姑娘一起回了花厅。众人坐下来喝了杯茶,也就到了开宴的时间了。
这顿饭吃过,大家又坐了一会儿,太太们玩了几把牌,小姑娘们也下了几局棋,直到大家玩的兴尽,才各自告辞回家。
过完上巳节,刚消停了两天,陈皎宁就上门来寻她。
“……说是我继母病了,爹爹打发人来接我和姐姐回去,还说也把哥哥接回去了。”
陆静淑脑子没过弯,直接回道:“好事啊,回去吧。”说完觉得不对,忙解释,“我不是说你继母病了是好事……”
陈皎宁早已笑的不行,闻言就伸手捏了捏陆静淑的脸颊,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我惦记哥哥,也惦记着家里,得回去亲眼看一看才安心。但是我又答应了要教你骑马射箭……”
“这个不要紧,什么时候你有空了再说。”
陈皎宁就道:“嗯,等我回去看看,我必不会在家住很久,至多过个半年,我就回来看你,到时我再教你。”
陆静淑笑道:“你就安心在家多住些日子吧,陪陪你爹爹和哥哥。对了,既然你爹爹赞同了你的作为,苏家那门亲事?”
“那门亲事怎么了?反正我不要!那苏夫人都嫌了我了,我何必还要送上门去让她看不顺眼?这天下的好男儿又不只他苏家有!”陈皎宁很傲娇的回道。
陆静淑听着有趣,就追问她:“那你倒是说说,还在哪里看见好男儿了?”
陈皎宁扬脸道:“多得很,我就是不告诉你!对了,我听表姐夫说,王爷快回来了。他担心我走了,以后有事找你不方便,你看……”
“有事让他派人到我们家在东市的包子铺找我族兄吧,我跟他打个招呼,到时让他想办法通知我。”说完又想起一事,“没想到你这么快要走,我本来还打算跟你合伙开个南货铺子。”
陈皎宁很感兴趣:“是么?你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
陆静淑笑着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我们家有个铺面地段极好,我看现在南货抢手,但是我们家又没人能去南边,想着你们家在东都,有水利之便,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陈皎宁当然有兴趣,她早就觉得自己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实在是比不上陆静淑能干,这会儿能一起做点事儿,她是求之不得,当下就拍板定了此事,还说等回去东都就安排人去做。
☆、第81章 赵王归来
陈皎宁一走;陆静淑少了玩伴,索性专心在自己家的事情上。
东市的包子铺那边终于有临近的铺面出租,陆静淑跟陆祈商议后,决定从后院把两个铺子打通,把厨房挪去了租的铺子那边;先在那边卖着包子。自家铺子这里则重新收拾了一下;门窗梁柱都漆了新漆,再换了新窗纱,摆上几张桌子,给客人吃饭。
除了包子,陆祈和他师父商量了;再加几道招牌菜,选的都是家里不易做,但却又不那么名贵的菜肴。
等一切都收拾安排好了,陆静淑就跟方氏选了三月二十重新开张。这次方氏没再拦着她;让她去了铺子里看着。
郝罗博和柳歆诚不知怎么知道了铺子开张的事;当天还跑来凑热闹,送了一份礼。陆静淑无奈,只得留他们俩吃了顿饭,顺便让这两个贵公子尝尝菜,给点意见。
因为铺面不够大,陆静淑也没设置雅室,只准备了两架活动槅扇,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架在角落里,跟外面分隔开,她实在没想到,开业第一天这东西就用上了。
“我真是佩服陆姑娘,做什么都这么似模似样。”郝罗博吃饱喝足,笑眯眯的捧陆静淑。
陆静淑也不跟他客套,泰然接受了他的奉承,只问柳歆诚觉得菜做的如何。
“这厨子手艺不错,只是品评这桌上的菜,似乎没什么必要。”柳歆诚往槅扇外望了一眼,“我可不信外面那些人也跟我们吃的是一样的菜。”
陆静淑摇头失笑:“你这人也太眼毒嘴毒了!你真该跟郝公子学学,即便看出来了也不作声,好好受了别人的好意不好么?”
柳歆诚懒洋洋地回道:“又不是外人,何必弄那些虚的!”
谁说不是外人了?不对,就是当初是“外人”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客气过啊?陆静淑瞪着柳歆诚,真的很想好好教育他一顿。
“殿下快回来了。”郝罗博就跟没听见他俩对话似的,忽然突兀的插了一句嘴。
陆静淑看了他一眼:“哦。”虽然不知道田从焘这回去东都做了什么,但从皇帝的表现来看,就知道他这一趟没白走,最起码皇帝还是信任他、向着他的。
郝罗博似乎没察觉陆静淑的冷淡,继续说道:“四皇子三月初正式出阁读书,殿下是观礼之后才回来的。”
四皇子出阁读书,你干嘛一副失恋的语气啊?陆静淑看着郝罗博实在有些无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不如等王爷回来之后,你见了他再说吧。”
“我就是不知道见了殿下之后该说什么!”郝罗博很烦躁,“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我也没想明白!你干嘛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表兄弟俩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吧?!
柳歆诚看着陆静淑不耐又不便发作的神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别理他!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从知道四皇子出阁读书的确切消息后,他就一直这样不阴不晴的。”
郝罗博瞥了柳歆诚一眼,又哼了一声,站起来便走:“你懂什么?”
柳歆诚看着他的背影摊手:“你瞧,说急了就这样!”
“他,不是,有断袖之癖吧?”陆静淑终于忍不住悄悄问出了这句话。
柳歆诚一呆,随即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陆静淑,把她看得都有些心慌了,他才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
外面的食客只听见角落里爆出一阵大笑,循声望去,视线却被槅扇阻隔,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刚走到门边的郝罗博也听见了表弟的笑声,虽然有些惊异他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但到底也懒得回去问他,自己直接出了门,去逛书肆去了。
“你笑够了没?”陆静淑板着脸问。
柳歆诚弯腰扶着桌面,笑的肚子都疼了,眼看陆静淑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才勉强收了笑,坐直身子道:“你,哈哈,你是怎么想到那里去的?”
陆静淑悻悻:“你表哥也太关心赵王了!你不觉得有点不正常么?”
柳歆诚又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确信我表哥,哈哈,不好断袖,哈哈哈。”他只要想到表哥一旦听说有人说他是断袖,会是个什么脸,就忍不住笑个不停。
“哎,你先别走,”眼看陆静淑站起身要走,柳歆诚忙止住笑,板起脸正经道,“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表哥对赵王,是知己之意。也可以说是感怀赵王的知遇之恩。”
陆静淑这才坐回去,问:“怎么说?”
柳歆诚就把郝罗博和田从焘的交情介绍了一遍。简单来说,郝罗博在家里本是幼子,自小受祖母宠爱,是个跟贾宝玉差不多的人物,在家里是混世魔王,几乎无人敢管。
到赵王读书时,田惟彰为他选了几个伴读,郝罗博因家学渊源,也被选上了。郝家一听说这事是且喜且忧,喜的是皇长子的伴读,来日前途必不可限量;忧的则是这小子实在顽劣,怕他惹怒了皇子王孙,给家里招祸。
于是在进宫伴读之前,郝罗博先被家里大人吓唬了一番,几乎给贬到泥地里。等去了赵王身边伴读,又见同伴个个聪明伶俐,且各有特长,只有他是个样样拖后腿的。
“难得的是,赵王从小就有仁义之心,看表哥苦恼自卑,就常常宽慰他,还鼓励他去跟先生请教,与他一起背书。也兴许赵王就是不喜欢那些太过精明的人,所以跟表哥投了缘。表哥就觉着,要不是他能从小跟着赵王读书,现在必定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所以常觉赵王对他有再造之恩。”
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赵王现在又貌似失势,也难怪郝罗博会有那样的表现了。陆静淑觉得能理解他了,也就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不妥了,忙跟柳歆诚说:“是我刚才失言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郝公子!”
“万一他一会儿问我笑什么,我怎么答?”柳歆诚歪头看着陆静淑,不肯答应。
陆静淑瞪了他一眼:“你就说你撞了笑穴了。”
柳歆诚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完又赶快收住,摇头道:“不成。估且不说表哥信不信,我也不能跟他撒谎啊!”
“那你就去说!”陆静淑直接耍赖,“反正我不承认。”
她此刻微微侧着脸,还扬着下巴,越发显出脸颊和颈部的线条优美,且语气活泼,与她平日的沉稳坚定大不相同,终于有了那么几分少女的可爱,柳歆诚又一次有了那种心痒的感觉。
他收回目光,清了清喉咙说:“果然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陆静淑最听不得这话,立刻反问:“令堂是不是女子?”
柳歆诚噎了一下,顿觉这少女的可爱之处随风而逝,他也不坐了,站起身来冲着陆静淑作了一个揖:“是我说错话了。如此,一报还一报,陆姑娘的失言也就此抵消了吧,咱们谁都不再提,可好?”
陆静淑哼了一声,转头叫李妈妈:“请祈大哥替我送客。”
送走了柳歆诚,她看铺子里没什么事了,陆祈应付得了,也就带着人登车回府。过后陆老太太派人来接,她还去庄子上住了几日,等再回陆府的时候,田从焘已经回到了长安。
“……路上遇见陈姑娘,她还托我给你捎了一封信。”田从焘转头示意从人把信呈给陆静淑。
陆静淑坐在田从焘下首,郝罗博坐在她对面,三人面前各有一张长案,上面放着白瓷茶具。
她接过信以后并不忙着看,先道谢:“有劳王爷。”
田从焘微笑道:“不必客气。”又让陆静淑品茶,说是这次去东都,皇帝赏的龙井。
陆静淑从善如流的呷了一口,先赞:“好香。”又夸茶汤颜色好。
郝罗博等他们俩又说了几句闲话,忽然开口说要去这茶楼旁边的书画铺子一趟,取一幅拿来修补的古画。
这是什么情况?还没等陆静淑搞清楚套路,田从焘已经极其自然的点头答应了,然后郝罗博更加自然的把屋子里的随从都带走了,只剩下跟着陆静淑的巧慧!
田从焘似乎并没意识到这种情形有什么不对,他自己提着茶壶给自己倒茶,然后又慢慢的饮尽一杯,才放下茶杯道:“陆姑娘听说了吧,四皇子已出阁读书,皇上特意选了几位饱学之士侍奉四皇子。”
“听说了,好像姜坤也在其中。”陆静淑猜着他是不是想跟自己说这个,索性自己说出来了。
田从焘点点头,却并没提姜家的事,只抬头看了陆静淑身后侍立的巧慧一眼。
陆静淑看他有话说,转头吩咐道:“你出去等我。”
巧慧应了退下,田从焘这才开口:“这次我去东都,与皇上恳谈了几回。”他将目光落定在陆静淑身上,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皇上心中确实钟爱四皇子,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立太子了。”
他跟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这副局外人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快把好萝卜玩坏了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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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坦诚相见
田从焘并没等陆静淑应答;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陆姑娘从何处来?”
陆静淑一愣,差点脱口而出“从来处来”……。
“又想往何处去?”田从焘依旧定定望着她,等她的答案。
陆静淑把他刚才说过的话回想了一番,终于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微笑道:“我既生为女子,就并未存什么凌云之志;经天纬地是从来未想过的。只是我与家母多年受人冷待;不知多少次盼望能有人伸出援手,解救我们于苦厄,却从不可得;最后痛定思痛,方知只有自立自强,才能脱离苦难。”
田从焘并不插嘴,只默默看着她;听她继续说。
“说来能有今日也是侥幸。”自家的事他已听说不少;陆静淑也不打算细说;“我常常想,若是老天不眷顾,不给我这一丝侥幸呢?在绝望之中,会有谁来帮我?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自己。也是我这人得陇望蜀,我自己脱于苦难了,反而更见不得别人身陷苦难之中,总是自不量力的想去做那个伸出援手之人。”
她用真诚的目光回视田从焘,最后总结道:“所以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不只能自立自强,还能尽己之力,帮助有需要的人。”这是真心话,算是她的肺腑之言,所以她无论音调还是眼神都极尽诚恳,相信已经很彻底的说明了她之所以向田从焘建言,只是因为想帮助受害的原配嫡妻们,并借此扭转歪风邪气。
田从焘听完依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微笑道:“陆姑娘真是自谦,有这般的志气还说没有凌云之志,独善其身且兼济天下,这还不算凌云之志?”
“我哪里能做得到兼济天下?王爷莫要笑我了,我一个闺阁女子,能做的事实在有限,所以这回才冒昧出言,想请王爷伸张正义。倒是我过于天真了,忘了王爷也有不得已之处,还请王爷勿怪。”陆静淑说完站起身行了个礼。
田从焘摇摇头:“你误会了,我问你这话,并不是怪你。只是不知陆姑娘有何打算,也不知我值不值得陆姑娘看得起,所以多嘴问一句。”
到这时陆静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田从焘今天单独跟她说这些,一是告诉她,太子将会是四皇子,跟他赵王没关系,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政治投资对象;第二是想问,陆静淑给他出招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陆静淑真的有什么政治目的,那么不好意思,他前面的态度也已经表明了,他并不是太子人选,对太子之位也并无兴趣,陆静淑最好还是另请高明。
“王爷真是谨慎。”他既然说明了,陆静淑也就正面表明态度,“您放心,我会量力而行,再不敢来烦王爷。”
强扭的瓜不甜,他既然一心做个闲散王爷,陆静淑也不打算费那个力气去扭转他的看法,何况这个人现在看来是个心志特别坚定的人,并不是别人轻易能左右的。
田从焘笑起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把我看的太胆小怕事了,该做的事我还是会做的。我其实很感激陆姑娘早前的建议,可说是让人受益匪浅。就连皇上也称赞立孝子传的主意好,已经开始命礼部遴选了。我今日跟你谈起这些,只是希望能先把话说在明处,以后彼此往来,也能心如明镜,免得有什么误解。”
这是要跟她交朋友的意思?陆静淑扯扯嘴角,道:“您才是把我看的太胆大包天了呢!我一个女子,又不能当官,犯的着去费那个心么?就算是牵扯上家人吧,我们家的情形您也知道一些,您觉着我肯为了家父和异母弟弟做这些么?”
“我欣赏陆姑娘的为人,也想与陆姑娘交个朋友,所以才想丑话说在前面,若有冒犯陆姑娘的地方,还请原谅。”这会儿话说清楚了,田从焘也不拿架子,干脆站起来向着陆静淑作揖。
陆静淑本就一直站着,见他如此,忙向一边避开,道:“王爷这不是折煞我么?蒙您不弃,愿与我结交,我已是深感荣幸了。”
田从焘才不相信她这话,他早从陆静淑的态度里察觉到她并不是一个很敬畏皇权的人,所以她会这样说,也只是客气。
“我并不是个拘泥俗礼的人,陆姑娘以后不用这么客气了。”田从焘请陆静淑坐下,自己也坐回原位,“如今整肃风纪一事已有些失控,各级官员开始挟私报复,并以此作为清除异己的手段,与我们的初衷相去甚远,还有一些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趁机搅局,实在是混乱不堪。我就打算先放一放这事,将精力放在访寻孝子贤孙上。”
这么快就开始说正事了,您老换台的时候也插个广告好不?陆静淑心里腹诽,却不能不赞同他的话:“王爷高见,是该如此,让他们先闹着吧,早晚他们就自相残杀了。您只管稳坐钓鱼台,反正皇上已经全权委任于您,是不会多管此事的。”
皇上当然不会管,他还想借着这件事锻炼自己呢!他们闹得越凶,皇上就会越发想起他的示弱,就会越加站在他这一边,严厉处置这些胆大到连皇子亲王都敢欺负的大臣们。
“他们可不会甘心,许多人憋着劲儿想逼我出来,看我怎么处置,然后他们好重新投机。我不想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不过,你那边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办的,不妨直接来跟我说。我也想沾沾陆姑娘的光,多做些与人为善的事。”
陆静淑笑道:“可我想做的事,多是帮助妇孺,王爷不嫌琐碎么?”
田从焘正色道:“勿以善小而不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若有需要,直接遣人传信便是。”
陆静淑此时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因此只答应了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孝子传的事,郝罗博终于回来,陆静淑趁势告辞,带着人去包子铺打了个转,才回的陆府。
她到方氏房里的时候,方氏正忙着吩咐厨房加菜,陆静淑就问:“家里有客人?”
“你爹爹有个同年来了,要留饭。”方氏答完话,就打发她去见陆老太太,不让她在房里添乱。
方氏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陆静淑也开始不插手府里内务上的事,所以很听话的去陆老太太房里,正好陆静娴姐妹俩都在,她们就一起陪陆老太太吃了饭,又玩了一会儿才各自回去。
谁知陆静淑刚到正院门口,还没等回房,守在院子里的珠儿就跟她说:“姑娘,老爷在太太房里,请你回来后过去一趟。”
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客人走了,陆文义居然回了后院?陆静淑满腹狐疑的进去正房,到西侧间给父母见礼。
陆文义脸上微红,似乎喝了酒,但他情绪不错,还很放松的斜倚在榻上,跟陆静淑说起今天来的这个客人。
“……当年登榜之时,胡兄也算年轻有为、意气风发,这才多少年啊,竟已显了老态。儿子再有出息有什么用?为了个女子,跟他们夫妻弄的离心离德,现在连个孙女都没剩下。”
陆静淑听得没头没脑的,就拿眼去看方氏。
方氏先前已经听陆文义讲过一遍了,这会儿就给女儿解释:“这位胡大人有个儿子,今年二十岁了,上上科中了进士,现在在翰林院,是个挺有出息的。可惜就是娶的妻子不让胡大人和胡太太满意,进门几年都无所出。胡公子多方维护妻子,也不肯纳妾,那胡太太自然越发不喜欢这个儿媳妇,那儿媳妇在胡家过的苦闷,去年熬不住,一病去了。胡公子份外痛悔,言语中有些责怪母亲……”
依方氏说,这就是家务事难分对错,可陆文义显然认为是那儿子不懂事,不知孝顺父母。
“好在那孩子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且丧妻已满一年,胡兄这就张罗着想给儿子再娶一贤妻。”陆文义说着看了陆静淑一眼。
陆静淑也看回他,心说你不是想把我嫁过去吧?
方氏先前听的时候已被吓了一次了,这会儿也不让女儿胡乱猜测,忙揭开谜底:“你爹爹的意思,你大姐姐现在不是还没合适的人家么?”
哦,陆静娴啊,陆静淑舒了口气,不过:“可是毕竟是继妻,二婶恐怕不会乐意吧。这胡家有家底么?”这两样可是二婶最关心的。
“父子都是进士,家里自然是有些家底的。再说继妻又如何?那前妻又没留下子女!你忘了你与我提的三槐王氏了?”
陆静淑囧,他还真跟王家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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