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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小白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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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见深突然问道:“既然大家都是在找一样的东西,敢问令牌在何处?”
“令牌?自然在殿下那里。”余悦回答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犹豫。
撒谎!
穆见深好好揣着呢。
看来承平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穆见深道:“听说星卫是只忠于皇帝一人的。”他走在前面,余悦的视线大部分被他挡住了。
余悦随口答道:“是吗?”
“是的。”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所以这件东西不能交给摄政王。”
“你怎么来了?”是穆见深的声音,他身前站着个人,穿着杂役的衣服,佝偻着背。
接着,余悦看见了他的脸,这张脸有些熟悉,他惊道:“你,你不是……长……!”
是长什么没有说出来。
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穆见深只见到余悦喉头突然多出了把匕首,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着,好像永远都流不尽,余悦瞪大了眼睛,手捂着喉咙,慢慢地到下去,穆见深甚至能听到他喉咙里血液与空气的**声,(炫*书*网。整*理*提*供)一种刺骨的寒意充满心全身,压在心头……。
余悦死了。
穆见深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向后倒退了几步,靠在红色的宫墙上,缓缓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陈宜冷冷地问:“因为他知道了太多东西,这个理由足够吗?”
第四十九章 泪光
“可是……。”穆见深道。
陈宜说:“可是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我走了之后,大喊有刺客,然后告诉他们,有个黑衣人杀了余悦。”
往前走了几步,故意留下些脚印来,回头又道:“小心别让他们认为是你杀的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不见了人影。
穆见深愣在当场,过了半晌才大叫道:“有刺客——!”
寂静的宫殿群里,这样的喊声分外刺耳,很快便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雪地里脚印压着脚印,人声吵杂,一片狼藉。
消息很快传到了承平耳朵里。
“你说什么?”承平不敢相信地看着穆见深:“余悦死了?不要胡说!”
“是真的。”穆见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的地面,不敢面对承平。
承平本来坐在椅子上,呼地一下站起来,竟是眼前一黑,几乎没有站稳。
“承平!”穆见深急忙上前扶住她。
“我没事……。”她低声道:“他在哪里?”
“我命人抬到广熙堂了。”穆见深有些艰难道:“承平。你别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扶着承平肩膀地双手。不受控制地收紧。
“为什么?”承平抬头看向他。
穆见深满脸惊愕!
承平脸上明明白白两行清泪。而承平仿佛没有感觉般。继续平静说道:“余悦跟了我九年。我该去看看他。有什么不对?”
她在哭。她地表情没哭。她地说话地语气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可是她地眼睛在哭……骗不了人地。
“你哭了?”穆见深问。
余悦在你心中竟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承平的手覆上自己的脸,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泪痕不见了,依旧是威严清俊是摄政王,她笑道:“哭?我哪里有哭?”
“你太坚硬了,承平。”穆见深心道,脑海里浮出不详的预感——强极则辱,情深不寿。
承平继续坚硬地说:“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穆见深既然敢叫侍卫,当然是早编好了一套词,当下便说:“我先看到的,我从皇上的元仪殿出来,在宫墙那边看见余大人与一个穿黑衣的人相互拉扯,还没等我上前,便见余大人被刺倒,刺客逃走了。”
“黑衣人?哼,有这么傻的刺客,在大雪天穿黑衣,嫌自己不够醒目吗?”承平看着穆见深,目光有些质疑。
穆见深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那大概是我看错了,看那衣服的样子,似乎是杂役一类的人吧,太远了,我也没看清楚。”杂役的衣服是灰色的,冬天里,若是换洗不勤,有些发黑也说得过去。
承平打量了他一番,道:“去看看吧。”
穆见深松了口气。
承平往外走,自然是一群太监宫女急匆匆跟上,余悦的死讯并未传开,宫女太监们次序井然地走着,只有同承平一起走在最前列的穆见深,心中不安。
广熙堂内。
余悦安静地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盖着白色麻布。
承平伸手想掀起看看,穆见深抢先一步帮她掀了,只掀到脸部,不让承平看到余悦的伤口。
余悦的眼睛已经闭上了,看起来很平静,嘴角甚至挂着尸体惯有的一丝诡异微笑。其实人死灯灭,哪有什么冤死的人不会闭眼的事情呢,不过是传说罢了。身后与余悦熟悉的几个宫女,譬如绕朱、流碧几个,都低低地哭了起来。
承平没哭,她沉声问道:“伤口在哪里?”
“还是不要看吧。”穆见深说:“你……。”
穆见深本是担心承平可能会吐,可是承平抢过他手里的布头,用力向后一番,忽地一声,全拉开了。
余悦脸上的血虽然被擦拭过了,可是衣服上的却没有,一片暗红的血色,几乎布满了上半身,官服上的花纹都已经看不出本色,统是一片血腥的红色。
“承平……。”穆见深绕到承平身后,轻轻地扶住她。
其实承平并没有他想象的娇弱,她硬声道:“刑部的人呢?”
“在外面。”穆见深回答。
“让他们进来。”承平命令道。
刑部一个尚书两个侍郎赶紧进来给承平见礼,承平大手一挥:“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说:“是刺中咽喉而死,凶器就在一旁的桌上。”说完用手一指,果然一旁案上还有个小托盘,太监小喜端了过来,给承平看。
一把普通的匕首。
普通得在任何一个铁匠铺都能见到,把手用旧布条缠过,显然用了些时日,承平仔细看了看,布条的缝隙里沾了些泥土,她指给刑部的人看:“这里有泥,这人好像潜在宫中有一段日子了,你们与禁军一起把这件事办了。”
刑部尚书是个仔细人,问道:“敢问摄政王,如何肯定这人潜入宫中有一段日子了?”
承平指着匕首道:“当年挖太液池的时候,起出来的泥,一半烧了墙砖,一半做了御花园的花泥,所以颜色有些暗,这匕首上的泥印有新有旧,当然是拿匕首的手接触花泥有一段时间了,此其一。”
“其二,寿春候对我说,刺客穿着杂役的衣服,这一点很重要。你们看着办吧。”承平道。
穆见深微喜:“看来她还是相信我的。”
“是,摄政王说得很对,确有可能。”刑部尚书道。
承平点点头:“有劳了。此事必要水落石出。”
“臣分内事。”刑部尚书说。
承平回头看了看余悦的尸身,沉默了很久才问道:“当初说为他找寻亲人,有结果么?”
这件事流碧知道,她站出来回答:“主子,后来余大人自己说不要的,您忘了。”
“啊,是这样。”承平站了一会儿,又问道:“按照……按照他的品级不够葬仪吧。”
承平所说葬仪,是指朝廷官员如果死在任期内,朝廷是要给一笔抚慰家属,并派人帮忙安葬,也就是所谓的葬仪。不过这个待遇也不是谁都能享受,要有一定的级别,余悦显然不够。
流碧回答:“是啊,余大人的品级不够呢。”
“嗯,我再想想。”说完,承平不再看余悦,也没看任何人,自己低着头走了出去。
只有穆见深靠得最近,看见了承平眼角一闪的泪光。
第五十章 金珠
穆见深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慌,承平刚才分析的那些话,句句指向陈宜,对自己很不利。
“不过,还有点时间吧,陈宜说不好已经跑掉了,傻瓜才会留在宫里。”穆见深想,对陈宜神出鬼没的功力,他实在有些佩服。
没有跟着承平回昭阳殿,穆见深自己回了听风阁。
拿出玲珑球看了又看,这玲珑球象牙所雕,浑然天成,穆见深将所有的球叠好,让孔洞互相对齐,便可以看见中心竟是一颗金色的圆球。
金色?
这很不寻常,不管玲珑球制作的多么繁复,手艺多么高超,材质都是一个整体的,穆见深拿了根簪子,拨动了金球,很遗憾,这东西在里面纹丝不动,看来镶嵌得极为牢固。
摔碎它!
穆见深拿起玲珑球用力往地上一摔。
啪!
那球弹起老高,可是等捡回来一看,外面毫无裂缝。
反而门外的小太监小喜听见动静,跑了进来:“侯爷,怎么了?”
小喜是长山收下得力地小太监。穆见深喜欢他机灵。就叫道身边服侍。小喜一进来。就看见穆见深飞快地把什么东西收到袖子里。强作镇定地对他道:“没什么。你出去吧。”
“是。”察言观色是必要地。小喜乖乖退了出去。
穆见深知道。不用很久。自己做了什么就会传到东乡夫人耳朵里。宫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东乡夫人先知道。然后再将她认为重要地内容告知承平。
穆见深见小喜退了出去。拿起玲珑球再看了半晌。突然想起自己在余悦怀中得到地东西。那是他在搬动余悦时发现地。乘着当时人多手杂。混乱中偷了过来。现在拿出来——是一本工部地记录。
记录上血迹未干。好像在控诉余悦地冤屈。
“要不是跟着我。他不会死吧。”穆见深想到。
突然,身后的窗户有石子敲击的声音,穆见深推窗一看——陈宜?!
“你?”穆见深被陈宜捂住嘴巴,紧接着,陈宜翻窗进来,姿势干净利落。
“你怎么还没走?”穆见深问。
陈宜撇了他一眼:“没办法,你一喊有刺客,宫门就关闭了,我没出的去,借你这儿避避。”
说完,也不客气,径直躺到了穆见深床上,还说道:“跑了半天,饿死了,叫晚膳吧。”
穆见深不悦道:“我一向是在昭阳殿吃的。”
陈宜怔了怔,嘲笑道:“你爱上她了?”
“谁?”
“装傻呢,还能有谁?”陈宜哧哧笑道:“你惨了,公主的性子太硬了,怎么会真的把人放在心上,先帝就说过……。”
陈宜突然停了停。
穆见深道:“又是先帝?你不会本来就是是宫里的人吧?”
“我有说吗?”陈宜矢口否认。
“没有,不过你提到先帝,可提得分外顺口呢。”
“我也只是听宫里的人说说。”
“是吗?”
“你怀疑我?”陈宜正色道。
“没有,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好奇心。”穆见深将手里的玲珑球抛给他:“你有印象么?”
陈宜看了看,摇头道:“这是什么?”
“我怀疑名册的线索就在这个里面,你打开看看。”穆见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陈宜拿着玲珑球看了半晌,用力一拍,喀嚓,球应声而裂,最里面那颗金球咕噜噜滚了出来。
“就这个?”陈宜问。
穆见深凑过去,看了看:“拍碎它。”
“不行,万一把里面的东西也拍碎了,怎么办?”陈宜拒绝,收起金球道:“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你今天不去昭阳殿又如何?”
“承平已经开始怀疑了,我还是去的好。”穆见深说着便要出门。
陈宜有些失望地转进房间的屏风后面,对
小喜跑进来道:“侯爷,昭阳殿的绕朱姐姐来了。”
“绕朱?什么事?”穆见深问道,陈宜识相地躲进了房间的屏风后面。
绕朱躬身行了个礼,然后道:“是主子传话,说今天身体不适,侯爷不用去昭阳殿了。”
“是吗?”穆见深有些失望。
“是的。”绕朱道。
穆见深叹了口气坐下,绕朱见他伤心,安慰道:“余悦与主子感情深厚,他如今……自然是伤心,侯爷别挂在心上。”
怎么能不挂在心上。
穆见深只好叫人将晚膳拿进房里,与陈宜一起吃了。
又研究了半夜那个金珠,一无所获,只好睡了。
但翻来覆去却一夜未眠。余悦和承平的脸反反复复出现在眼前,还有那颗金珠……一时想着,承平应该很伤心吧;一时又想到,如果自己有令牌的事被承平知道,一定会以为自己图谋不轨,说不好要将自己拘禁起来;一时又觉得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不如向承平坦白一切,然后放手不管……总之千头万绪,烦恼不安。
到了第二日下午,穆见深在听风阁里,坐卧不安,对陈宜道:“我还是去昭阳殿看看,说不定会有些消息。”
陈宜讽道:“什么消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穆见深不理他,径直离去。
到了昭阳殿,第一个见到的竟是东乡夫人。
“夫人好。”穆见深行礼道。
表面上看,东乡夫人是承平的乳母,似乎是下人,其实东乡是她的封地,东乡夫人是一位女候。地位上说,穆见深与东乡夫人其实是平等的,那么照规矩,当然是年幼者向年长者行礼。
穆见深对东乡夫人一贯尊敬,对承平也相当温和,留给东乡夫人的印象不错。
“你来求见公主吗?”东乡夫人问。
“是的。”
“还是算了吧。”东乡夫人说:“公主身体有些不适。”
“病了?”穆见深问道:“太医怎么说呢?”
东乡夫人还没说话,背后有人走动的声响,然后,是绕朱的声音低低地说:“还是没吃?这怎么办?”
穆见深道:“夫人,我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东乡夫人答应,径直到了里间,一众宫女给穆见深见了礼,穆见深问:“怎么回事儿?”
旁边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回答:“主子自昨儿个回来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第五十一章 愿君悦
承平的卧室装饰华丽,她性子里那种张扬,时时处处都显露着。
穆见深转过华丽的凤凰牡丹屏风,金丝楠木雕花大床,垂着浅紫色锦缎床幔,屋子静悄悄的,穆见深的脚步声惊动了承平。
她在床幔后喝道:“出去!”
“我不想吃东西。”她加上一句。
穆见深叹了口气,坐到床前的脚踏上,背对着床,轻声道:“公主,你在哭吗?”
“我没有。”声音很是平静。
穆见深却知道,她一定在哭,就好像初闻余悦死讯的时候一样,静静地流泪,却连声音也不会变。
“余悦……是个很好的人。”穆见深说。
床上的人静了半晌,才道:“嗯。”
“我虽然认识他不长,可是我知道他很好,对你也很好。”穆见深道,声音轻轻的,好像一阵风吹过,然后越来越远,找不到踪迹。
承平不回答他,穆见深自顾自地说着:“承平,如果死的是我,你会哭吗?”
你会为我掉一滴眼泪么?
你会伤心么?
如果你知道。余悦就死在我眼前。甚至我就是帮凶。你还会不会有一点伤心?
“不知道。”承平回答。
穆见深听见一点衣袂摩擦地声音。承平大概是翻了个身。他问道:“在你心里。余悦是什么人呢?”
“……。”承平不答。
穆见深又问:“是奴才吗?”
“不是!”
“是兄弟吗?”
“好像,也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算兄弟?
“那么……。”穆见深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是你的男人吗?”
“不是。”承平问道:“你问来问去,想说什么?”
穆见深站起来,拉开床幔,问道:“他什么都不是,你在伤心什么呢?”
承平抬头望向穆见深,逆光里,他的表情是模糊的。
“什么意思?”承平问道,她脸上泪痕未干,看起来楚楚可怜。
穆见深看着她,说道:“有些人,平常不觉得他重要,因为他已经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要是有一天他走了,你就会觉得很难受,是不是?”
承平深深吸了口气,眨了眨湿润的睫毛。
穆见深拍拍她的背,承平很自然的,把头靠在穆见深肩上,道:“你说得对,我从未觉得余悦重要,他在我身边九年,是我的玩伴,是我的侍读……现在,我感觉好难受……。”
“哭出来,承平,你难受就哭出来。”
“我不想哭……。”承平在发抖。
“那为什么会流泪?”穆见深说,突然才知道,承平在哭,她早已忘记如何哭泣,流泪已经是她最激烈的表现了。不是嚎啕大哭才是痛苦,没有声音其实更加悲伤。
想到这里,便觉得承平也是极可怜的,她本来只是个备受宠爱是公主,如果她有个哥哥,必然是一生无忧无虑,富贵荣华,可惜她被送上东宫皇储的位子,却没有继位,实是上下不得,摄政王这个位置,表面风光,其实凶险非常,有史以来,有几个顾命大臣是寿终正寝的?
穆见深不知不觉抱住了她。
“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比被父皇责斥还难受……。”承平挺了下来,她不习惯被人抱着。
头顶传来穆见深低低的声音:“我来代替他,好不好。”
说完自己却笑了。
谁也不能代替别人,自己就是自己。
承平没有回答,她靠着穆见深的胸膛,感到他平静的心跳,很安心,很温暖。似乎是反叛似的,被他说:“你哭出来吧。”
承平反而不哭了。
“为余悦做点什么吧。”穆见深提议。
承平道:“我还能做什么?”
穆见深想了想:“风光大葬?”
“大臣们会有意见的。”承平摇摇头。
“不管他们。”
承平抬头看了穆见深一眼,对他的话分外惊奇,穆见深笑着,承平觉得他笑得很像狐狸。
穆见深道:“反正摄政王的任性是出了名的,再来一次又何妨?”
“好。”承平决然回答,她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件事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贴了一会儿。
承平道:“我是不是个很冷酷的人?”
“冷酷?”
“嗯,余悦在我身边时,我作弄他,欺负他,让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让他去找星卫,他的死应该就与这件事有关……是我害死他。”承平说。
“不是!”
“不是?为什么?”
“不是你,这是个意外。”
穆见深真正的回答,只能紧紧抱着承平,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是我,是我,承平,我当时只要把东西交给他就好了,我犹豫了,所以给了陈宜机会。可是能怪陈宜么?
这好像是一个说不清的误会,说不清的,是自己的动机,还是该站在哪里?
“余悦是他的本名吗?”穆见深问,如果能找到余悦的亲属的话,也是个寄托。
“不是,他不肯说他的姓名,悦字是我起的,余大概是他的本姓吧。”
“……也许不是哦。”
“那是什么?”
“余,是我,余悦的意思是——我高兴。只要跟随你,便是我的喜悦。”穆见深总结道。
承平眨了眨眼,有些感动,嘴上却道:“你在安慰我。”
“算是吧。”穆见深回答,我安慰你这么久,才发现啊。
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
承平低头看见自己的袍子,深红的官服下摆是五色藻纹,夹着丝丝金线,上好的绸缎,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旁边叠着他的青色官服,下摆是三色藻纹,与自己的衣袍重叠纠缠,好像两条完全不一样的河流,从不同的方向流过来,汇到一起,合二为一……。
长长久久的迟疑之后,穆见深开口道:“承平,你在找星卫吗?”
承平低低的“嗯”了一声。
穆见深低头一看,她似乎昏昏欲睡,看来是累了,一直没有进食,说不好可能一直也没有睡。
让她睡吧。
穆见深轻轻把承平放下,走出了内室。
“睡了?”东乡夫人迎上来道。
“睡了。”穆见深回答。
承平睡着了,梦里有一片枫树,火红的叶子中间,一片黄色的在风中摇摆……。
如果幸福就像叶子,能摘下来多好。
第五十二章 为你
承平有些饿了,不知何处飘来一点米香,让她越发饿起来,睁眼一看,穆见深在自己眼前,端着碗小米粥,喝得正香。
如果端着食物问承平要不要吃,恐怕她看也不会看一眼,先拒绝了再说。可是穆见深竟在她床前,四平八稳地坐着,端着粥,自己喝得津津有味,对承平却问也不问。
承平反而觉出饿来。
他是故意的。
“喂……。”承平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不废话么?
穆见深笑道:“承平,你要不要喝点东西,快要早朝了,别睡了吧。”
“这么晚了?”
“说晚,还不如说早。”穆见深将自己的碗放下,从桌上的另盛了一碗递给承平,动作很自然,好像他已经做了几千几万次。
承平慢慢地喝着粥,确实是饿了,于是不起眼的小米粥,也分外香甜。
穆见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突然道:“承平,我能给你些什么呢?”
“唔?”
“我刚才一直在想。承平你什么都不缺。你就算想要腊月里开出荷花来。也一定会有人去为你做。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什么。”承平道。
“不。我想做些事情。做一些。你回想起来。觉得我也是个很重要地人。”穆见深道。
承平抬头看着他。似乎今天才认识一样。奇迹般地脸有些发烧。映着烛火。不知道是烛光地热度辉映了自己|Qī…shu…网|。还是自己地生涩反衬了烛光。她听见自己地声音好似很遥远。慢慢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为你做一件事。”他目光平和。不像当初选夫时见过地懦弱。也不是后来答应为孩子地事情守密时地狡黠。好像是一颗钉子。要从外面钉进承平坚硬地心房。
“一件事?”
“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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