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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小白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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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道:“难怪。我从没见流碧出去买菜什么的,原来都是别人料理了……,等等,也就是说,流碧,你也知道!”她突然提高了声音。
流碧道:“主子……我们两个单身女人在外面生活,实在是不易,而且当时……。”
承平想起自己当时病得厉害。流碧要是一边照顾自己,一边还要打理生计。确实是太难为她了,自己顺了气,说道:“算了,也不该怪你。”
郑梦庭转身面对承平问道:“你来决定吧。以后怎么办?”
穆见深也看着承平。
承平怔了怔,说道:“我要先确定流碧地安全。”
“流碧怎么不安全了?”郑梦庭问。
穆见深知道,承平说的不只是安全,还要将流碧风风光光嫁出去,于是说道:“你是想看说,如果流碧能幸福的话,你才好为自己打算吗?”
“对。”承平回答。
流碧在一旁急道:“不用为我想什么,流碧一辈子侍候主子。”
“说傻话呢。”承平道:“你生来就是贤妻良母。不嫁了可惜。”
“怎么……怎么这样说。”流碧有些坐不住。干脆起身道:“我去拿些点
正吃饭呢,谁要点心?
承平但笑不语。等流碧走了,才问道:“之前那个许岚哪里去了?”
“许岚?”穆见深想了想:“大概还在我家客院。这几日也没时间安排。怎么了?”
“什么人?”郑梦庭也问。
承平道:“我看他配流碧就好。”
“你觉得好就行。”郑梦庭没意见。
穆见深有些迟疑:“他有什么好?没家事,没才学。连眼光也没有。”他好像欲言又止,想说点儿什么,又没说出来。
“到底什么人啊?承平。”郑梦庭奇道。
“流碧救回来的人。”承平说。
“那感情好,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嘛,哈哈。”郑梦庭口没遮拦道。
穆见深说:“那家伙不足以托付,我看还是找别人吧,世家大族旁支的公子最好,又不显眼,又有后台。”他考虑事情地角度与郑梦庭不同。
承平说:“我还是希望流碧自己喜欢最好。”
“流碧喜欢他?”穆见深问。
“不确定。”承平说。
“那好办,我们制造个机会,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双方都有意,不就简单了。”郑梦庭说。
“这办法不错。”承平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办法。”
“当然。”郑梦庭得意道:“我们给军马配种就是用的这个办法。”
承平:“…………。”
穆见深大笑起来:“幸好流碧没在场,不然说不好,明天端给你的茶里,就有毒药了。”
“喝你的粥吧。”郑梦庭说。
承平方看见穆见深面前只放了碗粥,想起昨天陪燕翩跹,他也是只喝粥,觉得他可怜,问道:“是小王大夫嘱咐吗?”
“嗯,我还是吃清淡点儿好。”穆见深说,他看着承平的目光极温柔。
看得郑梦庭不快,大着嗓门道:“那我今天住这里啦。”
“行,客院有得是空房。”穆见深说。
郑梦庭想着刚好可以去看看那个什么许岚,很愉快地答应了。
饭后,又叙了会话,才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郑梦庭急匆匆进来,先把穆见深叫起来,接着进去找承平,举着一张纸说:“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承平拿过来一看,是一诗,字倒是工整,诗却一般,承平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怎么不稀奇?”郑梦庭说:“这是情诗啊。”
穆见深接过来,看了一眼:“你写的?不像你的字。”
“废话,我能写那么丑吗?这是我在许岚那里捡到地。”郑梦庭得意地笑道。
“情书?”承平眼前一亮。
“写给谁的?”穆见深问道。
第八十九章 承平的另一面
“这不明摆着吗?写给流碧的。”郑梦庭道。
“我看未必。”穆见深说着,将字条递给承平,说:“你看着办吧。”
承平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写给流碧的?”
“不管啦,我们看看去。”郑梦庭说。
“我不去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你那么闲。”穆见深道,他比不得郑梦庭。
郑梦庭是得胜了回来听封等赏的,穆见深却有无数政务等着他,穆心莲是个不管事儿的,齐王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连点儿松懈的时间也没有。
郑梦庭巴不得他不去,拉着承平就去了客院。
当时的大户人家,仍然有养门客的风气,不过客院一般与主院分开,穆府的客院就在主院之外,隔着一条巷子。照穆见深的吩咐,承平要出门,都要带上足够的人手,不过这次由郑梦庭带着,就没有知会下人。
两人走在巷子里,承平道:“真像以前背着东乡夫人,偷溜出来的样子。”
郑梦庭一笑:“可不是?老实说穆见深家里真是太闷了,就那么几个人,我家还好些。”
“你家?”承平问道:“你不是该开府了吗?”有封号的将军,在京城大都有敕建的府邸,一来方便回京述职,二来嘛,也未必不是皇家扣人质的意思。
“还没有。父母在嘛。我开什么府?”郑梦庭说。他虽不是嫡子。但嫡母对他还是不错地。虽然有嫡子。但毕竟小了很多。家中对这个长子还是颇为看重地。
客院所隔地巷子不过几尺宽。几步便到了。客院里都是小小地一间间房屋。收拾得很干净。穆见深没什么门客。客院里静悄悄地。
郑梦庭与承平询问了管事。得到地回答竟然是许岚不在。
“那是去了哪里?”郑梦庭问客院地管事。
那管事道:“小地也不知。”
此次竟是无功而返。二人颇为意外。
回去的路上,承平觉得有些疑惑。还是问问流碧的好,这种事情。郑梦庭要是在场一定没办法说下去,于是对他道:“梦庭你昨夜未归,是否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郑梦庭道:“无妨,我以前在京里也是这样的。”
“但是如今你不在父母膝下。还是多陪陪老人才好。”承平道。
郑梦庭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确实觉得家中父母老了很多,有些不舍,说道:“也罢,我回去看看。”他是个说了就做的人,自去客院找自己的随从回家。
承平等他走了。才往平安苑去,进门没看到流碧。倒是看见穆见深在小厅里,拿着一只笔和一条带子。不知道要干什么。
承平也是有好奇心的,就看着穆见深。只见他笨手笨脚地用带子将笔缠在自己手上,便觉得好笑。然后穆见深悬起手肘,慢慢在一张纸上写字,可是写了几个又换张纸,看来并不满意,就这样写写画画废了无数纸张。
承平心知他是在练字,有些不忍,走进去问道:“你在写什么?”
穆见深急忙将持笔地手放到桌子下面,另一只手悄悄地将带子解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写着玩儿。”
承平看看桌上,纸上有“臣穆见深”、“均田赋”等语,知道这是一份奏折,再看看他的字,虽有些松散但结构还在,可是笔韵全无,看着像用木条写地,想想他以前写得一手极精美的蝇头小楷,怕是再也不能了。
“你的手真不能动了?”承平问道。
穆见深回答:“能,怎么不能?”说完很配合地拿起杯子喝茶,给承平看。
他不拿还好,这样做作,承平道:“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可怜你吧?”
穆见深尴尬地停了下来。
承平有些不悦:“你什么意思?”
“承平…………。”他是声音低低的,用乞求地语气道:“你不要那么聪明好不好,其实……你要我怎么办呢?”来硬的不行,来软的也不行,穆见深当然头疼。
承平避开他的眼,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关于许岚的事情。”承平道:“我去找他,竟然不在,你知道什么?”
穆见深想了想,突然很赖皮地说道:“承平…………,帮我写这本折子吧。”
这算什么?
承平看向他,穆见深眼里都是期待,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正摇得欢实,承平却道:“你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别生气。”穆见深摆摆手,急忙说:“你昨天不是出去了吗,我在家里没事做,就叫人去找许岚,既然答应推荐他去太学,当然要做,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
“我地人回来说,三天前许岚就被推荐到太学去了。”
“谁这么不给辅国公面子呀?”承平嘲笑道,所谓推荐这种事,也是日后派别上的一个归属问题,要有个先来后到地。
穆见深接着说道:“推荐他的人是太后。而且昨日是沐休,太学也不上课,他却不在客院里,后来跟着你地人向我回报说,在昙华寺见过他。”
“他跟踪我?!”承平惊道,想起这人还是自己和流碧拖回来的,当初可怜还他,不由咬牙切齿道:“真是喂不熟地狼……。”
“我担心他是太后的人,你那个想法还是算了吧。”穆见深道。
承平皱了眉:“你今天早晨为什么不说?”
“我也不能完全确定。”穆见深道:“冤枉了人总不好。”
“你也怕冤枉人?”承平挑眉看着他。
“你把我当什么样地人了?”穆见深道:“而且,我看你那样上心,怎么好扫你的兴致?”
“这算什么兴致?我不该上心么。”承平坐下来,低头玩弄手中的一张纸,说道:“流碧的年纪,在民间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吧,因为我的缘故。现在还是一个人,日后万一再被我连累了……我会一辈子不安地。”
她心里是真的不安。
穆见深安慰道:“你想得很好,可是万一你选的人不好,流碧怎么办?这事儿急不来,慢慢看吧。”
承平突然一笑:“你说话倒有几分家长的样子,现在穆家是你做主了吧?”
“也不尽然,还有太后呢。”穆见深的手,在桌子底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她离着他那样近呀。伸手便能抱在怀里,可是不能,要是有所僭越的话,怕是连这样平和地坐着说话也不能了。
就这样静静地说会儿话。也很好。
承平没再说什么,穆见深说得对,流碧的事情还是看看再说,既然无事,干脆拿起笔,问穆见深道:“你要写什么?我帮你写。”
对承平只是举手之劳。对穆见深则是欢喜非常,也不推辞。反而唠唠叨叨说了许多。
写到一半,承平突然搁笔道:“你是想让世族也纳赋税?”
“嗯。”穆见深点头道:“国库的情况你也知道。近几年与西凉战事不断,越入不敷出。世族占着土地而不纳赋税,确实是很不公平……而且……。”
话未说完。承平打断道:“不行!”
“为什么?”穆见深问。
“你这个行不通,谁不知道世族把持着产业而不纳赋税,是国库地损失?可是历代帝王都没动他们,为什么?因为世家才是帝国的基础。”承平提笔在纸上写下“世家”二字,接着又写下“李、崔、郑、杨、卢、王、谢……”等一共十大世家地姓氏。
“父皇也深受世家过于强大的苦楚,于是接受黄太傅的建议,大力推行科举,提拔寒门学子,其实就是为了能慢慢分化世家……。”承平划掉了几个世家的姓氏,这是经过先帝地努力,已经没落的世家,接着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没有新的力量加入之前,贸然挑战世家的利益,会引起很大的混乱。”
“乱了最好。这也是你的机会不是吗?太后那边,她是什么也不知道地……。”穆见深笑道,他想的是搅乱了承平才有时机上位。
“但这些是皇家地根本,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做。”承平道:“不管我与穆心莲如何争斗,都不能动摇轩辕家的根本,这才是重点,我赢也好,输也好,这件事不能做,至少现在不能!”
她甚至有些愤怒地问:“穆见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穆见深一愣,承平地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有了一个短暂地反思,于是问道:“所以你败了也不吭声,就是出宫也不觉得难受,是吗?”
“我与穆心莲的成败没有关系,只要她不作出太出格地事情,我不一定要那把椅子。”承平说,她停了停,穆见深脸色微变,他的心思就摆在她眼前,让她脱口而出:“你难道是为了我吗?”
穆见深不说话。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窗外的风吹动杨柳,闷闷的空气流动着,承平不知道是该站起来走掉,还是接着留下,她看着眼前写满字的纸,轻轻叹息道:“提这种东西,一个不好,是有杀身之祸的。”
与世家作对,对皇家有利,但是世家的反扑也很凶猛,皇帝他们不能动,其他人往往就是最好的牺牲品。
“是的。”穆见深回答,虽然承平的话语里是劝说,但他好像满不在乎。
承平默默地收拾笔墨,准备离开。
穆见深突然问道:“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你对承训,为什么这么好呢?很宠他的样子。”穆见深说。
“有什么奇怪?他是我弟弟。”承平说,这句话不止一个人问过,承平都是这么答的。
“真的么?你在撒谎。”他笑起来:“连我都没办法真正喜欢见汲他们,何况是你。”
承平心里一动,反正也不是在宫里,干干脆脆回答:“确实,话说回来,你哪里看到我对他好了?”
“不是吗?”穆见深问:“难道你不想争,不是为了承训?”
承平大笑道:“我刚才说的是皇家的根本,与承训无关,我还没好心到那种程度。”
“可是你在宫里时,真的挺宠他的。”穆见深一直不解,他不确定承平是不是想要承训的命,总觉得在承训的事情上,承平表现的有点儿别扭。
承平淡淡地笑起来,问道:“承训启蒙了吧,读书怎么样?”
“今年启蒙的,那就是个猴儿,三个月已经换了两个太傅了。”穆见深道:“怎么了?”
承平慢慢回忆道:“我三岁开始,母后亲口教背三字经,四岁开始学写字,到六岁开蒙,已经识得许多字了,说起来是金枝玉叶,衣食玩具都有定例,分毫不能多得,父母但有所赐,都欢喜非常……,皇家的孩子,多半是我这样的。”
一席话完了,穆见深还没反应过来。
“呵呵,我对承训好么?其实不过是有些东西太重,我背不起,换个法子罢了,你也别多想。”她笑着走开,衣裙翩翩,好像蝴蝶飞走了。
留下穆见深,坐了半饷才道:“承平,你够黑的。”
不得不承认,承平当初“宠着”承训多少有些想养坏了他的想法,一个孩子,不管品性多么纯良,你给的教育,才是他最后能塑造成的样子,承平一直宠着承训,不要说像自己一样三四岁读书,连像样的玩伴儿都没有。
但是时间久了,承平多少有些不忍,因为承训的性格,是那种很纯善的孩子,尤其是在承平面前,他自幼由承平带着,在他眼里,承平是最亲最亲的人,早就替代了母亲的角色。
现在穆见深说像个“猴儿”,不知道是他长大了性子变了,还是男孩子本来就要淘气些。
承平心里想着,不由嘲笑自己:“与你何干?那是人家的儿子。”
疾步走去,在花架下找到了流碧,她还是一身丫鬟打扮,穿着朴素的布裙,低头坐在花架下,不知道又在忙活些什么。
承平心里叹道:“这样好的女人,难道要荒废了么?”
正叹息着,有个人走过来与流碧说话,看神情两人颇为熟稔……。
第九十章 出墙
与流碧说话的人,是王季鑫。
不知道为什么,承平没有走上前去,也许是那两人的神情,让她迟疑了,很亲切,也很平静……是承平熟悉的流碧,却有她不熟悉的情态。
“姑娘……。”小红在背后悄悄叫她。
“什么事儿?”承平回头问道。
“那位燕公子派人送了礼物来。”小红说:“爷说既然是送姑娘的礼物,还是请姑娘去看看。”
“好。”承平看了远处的两人一眼,跟着小红去了前厅。
燕翩跹送来了一盆荷花。并不是真的荷花,而是一盆珠宝盆景,白玉雕的花瓣,青玉做的叶子,莲蓬上装饰着一颗颗珍珠,美中不足是荷花的梗用黄金做的,未免有些俗气,下面铺着些水晶,夏天看着很养眼,掐丝珐琅盆子,花纹繁复,正好衬得莲花高洁,承平看着一笑。
“燕公子有心。”她对送花来的管家说。
“我家主子说,务必送到姑娘手上。”管家早拿了穆见深的赏银,却还不走,就是为了说这句。
“难道穆见深还会昧下不成?”承平心里笑道,面色柔和地说:“谢谢燕公子,真是好花,我也不敢自专,干脆借花献佛,送给辅国公吧。”
那管家还没走,闻言极度吃惊,那盆荷花不说手工,光是材料便值得上千金,这位平姑娘竟不看在眼里,随手就送给辅国公了。难道这才是大户人家的气度?真是开眼了,心想,回去答复自家公子,一定会大雷霆的。
谁知道。燕翩跹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要知道世上地男人。要是没钱。那就几乎没女人喜欢。要是有钱。受女人青睐地机会就多起来。倒不是说女人天生爱财。说白了。女人就喜欢男人干净体面些。心眼儿细些。肯哄哄她罢了。男人要是没钱。整日忙里忙外。干净体面且顾不得。哪有时间去哄女人?自然不受青睐。
燕翩跹刚好属于另一个极端。又有钱。又生得好。会说话。大受女人欢迎。
身边莺莺燕燕多了。难免生出些臆想来。特别想知道一个女人是喜欢他地人呢。还是喜欢他地钱呢?是喜欢他地脸呢。还是喜欢他地心呢?
如此种种。一言难尽。
所以。听到承平对那盆珠宝不以为然。燕翩跹反而高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朵不爱财地奇葩。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穆见深照样上朝。郑梦庭照样来串门,承平有时候与郑梦庭出门逛逛,有时候只管在平安苑里窝着……,燕翩跹有时候也会来,带来一些很昂贵但是又完全没用处地东西,比如古画、旧的典籍、或新奇的珠宝饰,承平也不推辞,反正穆见深会回礼的,正好留着给流碧做嫁妆。
秋天地柿子端上桌的时候,辅国公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陈少爷来了。”小红说:“前院这样闹腾,必是那位小少爷。”
承平说:“是小绿以前说过的,那位侄少爷?”
小红点点头:“说是侄儿,可是很奇怪呢,那少爷叫我们爷,都是叫名字的,我们爷也不恼他,真是说不清。”
承平笑了笑,她猜来的人是承训,三年了,他长成什么样子了?等承平回过神来,已经走出了平安苑,见穆见深与一个孩子,站在前厅地照壁那里,说说笑笑。
突然那孩子转头看向承平,愣了愣,甩下穆见深,跑过来,仰头道:“阿姐,你是阿姐么?”
还是那张圆圆的小脸,只是下巴尖了些,长高了很多,加上头顶的紫金冠儿,快到承平胸口了,但他还是像当初一样,扑到承平怀里,大大的眼睛含着泪光,委屈道:“阿姐,你回来了,为何不来看训儿?”
承平心里软软的,伸手抱住他道:“训儿长大啦,不是小孩子啦,不能哭哦。”
这是承平小时候听惯了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竟脱口而出,承平有些呆住了,承训听话地擦擦眼睛,说道:“阿姐,我留了好多好东西给你,我们回宫去看。”他兴致勃勃的拉起承平地手,压根不知道承平是进不得宫的。
承平问:“训儿今天没有功课?”
承训撅起嘴,支支吾吾道:“今天,今天太傅病了嘛。”
明显是撒谎,承平哭笑不得,想起自己幼时很是辛苦地求学生涯,又心软了,说:“这样啊,那训儿想去哪里玩儿呢?”
“去逛街!白马寺!”承训兴奋地说。
穆见深走过来,摇头道:“陈少爷还是回家吧,我今天没空陪你。”
“阿姐…………,阿姐陪我吧。”承训求道。
“好。”承平笑了笑,她嘴上说宠承训是为了惯他,其实心里却也说不上厌承训,毕竟是自己身边养大的孩子,有几分情谊在。
承平要去,加上个承训,穆见深就不放心了,只好道:“我也跟去吧。”
带上三两随从,又给承训换了些简单点儿地衣裳,以免太引人注意,自己骑马,让承平与承训坐在车上,没走多远,承训不干了,在车里叫道:“姐夫,姐夫,我要骑马。”
跟着出门的小红问道:“陈少爷往常不都是叫爷地名字么?怎么今天叫姐夫?”
承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承平道:“我以前是不想叫舅舅,今天阿姐回来了,当然要叫姐夫。”
“平姑娘真是你姐姐?”小红问道,她对承平是身份很好奇。承训她见过,可是承训的身份更加不敢对人说,只有穆心莲以太后地身份来过府里。
“当然。”承训回答。
承平说:“你还是叫别地吧,说不好,明儿个你就多个舅妈了。”
“什么舅妈?”承训问:“洪卿舅舅家就有好几个舅妈,可他是姐夫啊,我只有一个姐姐呢。”承训指指前面骑马过来的穆见深。
小孩子不会明白大人之间的纠葛,承平不再说话。
“什么事?”穆见深停住马。等马车过来时问道。
“我要骑马。”承训说。
“好…………。”穆见深无奈地将承训抱到自己身前,骑马走在车边,马上毕竟比车里好多了,承训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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