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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之定风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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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坐在一边。日昭张着圆溜溜地眼睛看我。
“好,给你先吃。”我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日昭立刻笑眯眯地看我。
轻轻吹了吹,我喂了孩子一勺。
再盛一勺,日昭突然抓住自己的胸口。
我低头一看,大惊失色。
孩子的脸突然憋成紫色,是中毒。
小七吓得跌坐在地上,于言一见就窜出了门。
我立刻伸手卡住孩子的舌根,给他催吐。
于言冲回来,提了一大壶水。
我扶住孩子,硬灌下去,然后让他再吐。
小七在哭。
我听着心烦,一脚把他踢了出去。让他赶紧找人通知杨天泽。
至于其他人,我看哪一个都有问题,命令他们全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日昭的脸色渐渐缓了过来。
但是毒并没有解。
于言的结论是,若是没有解药,三天内,孩子必死无疑。
心乱如麻。
等杨天泽赶来了,我如何向他交待?
报国寺的大师们先赶来了,主持方丈亲自替我看护着孩子。
我则走去后山散步,静一静心。
于言跟在我的身边。
风刮过竹林,吹得人心里冷嗖嗖地向外冒凉气。
于言给我加了件披风。
“曜寒,你………千万别憋着自己,若是……”
我觉得自己笑得很轻松,“我好得不能再好。”
于言不再说话。
系好带子时,他突然张臂抱住了我。
于言没有再动。
我反手搂住他。
心里觉得日昭不会有事,可心里却空得像是个风洞,冷得彻骨彻心。
所以想要点儿温暖。
谁都好,只要是活生生的人就成。
“放开他。”
有人阴森森地在我背后放狠话。
我赶快推人。
没有推开。
于言加大了力道,以我的功夫,根本推不开。
“很好。”杨天泽站在我背后,声音冷若冰霜。“再不放他,朕就一剑剌穿你们俩。”
有剑出鞘。
于言笑了,“皇上若是舍得,不妨剌一剌。”
“你若是舍得,那朕不妨剌一剌。”
两厢对峙,我狠推了一把于言。
于言低声问我,“你还想和他过么?”
我没有回答。
竹林的风带着啸声刮过。
杨天泽上前拉住我,猛力一扯。于言松了手。我妥妥当当地撞在了杨天泽身上。
杨天泽铁着脸一言不发,揽住我的肩就往庙里走。
我转头回望于言———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和杨天泽搞得这么诡异。
杨天泽强掰过我的头,又走了两步,把我抵在树上。
“梁曜寒………”
“我不想听。”
“好。”
吻代替话语落下来。
舌在口腔中纠缠,几欲抵到喉咙深处。
身体紧紧相贴,仿若水蛭。
五九的天,山中寒风依旧。
杨天泽凉衣霜发,把我勒在怀里,连呼吸都微微发冷。
他在害怕。
他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很清楚。
我也在害怕。
这一刻,他很脆弱,我也不堪坚强。我们紧紧相拥,彼此支撑。
手抚上他的背,然后轻轻地拍一拍。
“日昭,会没事的。”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脸颊滚烫。
“日昭,是你的儿子,是龙子,是受上天庇佑的人,一定不会有事。”
他箍紧抱我的手,微微发抖。
“日昭他………”
“朕会救他。”
杨天泽突然松开我,恢复了以往的安闲。
“敢动朕的家人,”他冷冷地盯住密林深处,轻笑出声,“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拉着我往回走。
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了一层清冷的寒霜。
他抿着唇,线条柔和的脸上便凭添了一份刚毅。
不错。
够酷。
是杨天泽。
料峭春风吹酒醒·二九
    临近行宫时,我听见小家伙正抽抽噎噎的哭。
一见我,日昭直接扑了上来。
我把儿子抱在怀里,心里完全不是滋味。
下毒也就算了,这我不怕。
可终委屈了儿子,我心里憋得慌。
“先回宫吧。”杨天泽揽住我的肩。“呆在朕身边,朕亲自守着你们,最安全。其他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我点点头,向赶过来帮忙的各位大师施礼。
杨天泽助我抱着日昭上马,然后矫健地一跃而上,用披风环住我们俩。
日昭依旧在哭。
大概是慑于杨天泽在场,他的声音很弱、很轻,两只小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伏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难受,可我无能为力,我甚至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杨天泽默不作声,挥手让他的暗卫远远地散开,不要跟我们太近。
出宫门时,他突然勒住马,然后抬手温柔地擦拭孩子的眼泪。
日昭张着圆溜溜地眼睛看他,我也一样。
杨天泽从不亲近孩子,今天却一反常态,先轻轻地刮了刮日昭的鼻子,又扯一扯他的耳朵,最后俯身在孩子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
“小子,你可是朕的儿子。宁流血不流泪。不准学你娘。知道么?”
日昭懵懂地点点头,吸着气,努力去憋自己眼泪。
我则侧过脸。
旎旎的事,再加上这笔帐,只要我活着,一定不假人手。
“好样的。千万别学你娘,心性太软。”杨天泽说着就掰过我的脸给孩子看,“看看你娘,动不动就感春怀秋的,虽然招人疼,可是也容易被人欺负。”
我怒!
杨天泽,你这笑话太冷了。冷到你找抽。
“瞧瞧,”杨天泽无视我的愤怒,对着儿子笑得如沐春风,“你娘还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什么都写在脸上,最容易遭人暗算。”
吻就当着孩子的面落了下来。
他一手环住我,一手摭住了日昭的眼睛。
“你娘………”他放开我们,捏了捏孩子因为中毒而红热的脸,柔声说道,“昭儿,你娘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日昭歪头看我。
杨天泽笑了,又摸了摸他的头,“而你父皇,是天底下最想好好保护你们的男人,所以无论何时,无论我们是否全都跟在你身边,你都要像个男人,不准给你爹娘丢脸。记住了么?”
日昭似懂非懂。
杨天泽搂紧我和日昭,策马下山。
马蹄踏着浅草徐行。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天泽………”
“别说话。”他咬了咬我的耳朵,“至少不要现在说。”
“好。”
从汤泉谷到皇宫,路并不长。
但我们花了很时间,慢慢地走。
回到皇宫,几近天明。
杨天泽直接把我们安顿在乾清宫的偏殿。
就算是上朝,他也把我们带在身边。
尚书房里,隔着道门就是小憩的耳房。我就抱着日昭坐在那里的榻子上听他议事。
“爹,我长大了,也要和父皇一样。”日昭贴着我的耳朵,悄悄和我说话。
我掐了掐他的脸,却不知会不会等到那一天。
第一天,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嬉闹了一天。
第二天,我又看见了于言。
于言究竟是什么人,我不想管了。
杨天泽为什么又把他放在我身边,我已经不去想了。
我只想寸步不离的陪着日昭。
第三天。
第三天,是日昭生死存亡的一天。日昭从早上就不好受。
于言说这药最终会让人窒息而亡,死法非常痛苦。
我点了孩子的穴,然后留在乾清宫里守着他。
杨天泽不知去哪了。
宫中隐隐传来乱糟糟地大呼小叫。
我烦躁不堪,把小七踢出去打听消息,自己则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暴走。
小七滚了进来。
于言一把提住他,接住小七滚落的瓷瓶。
“主……主子,解药。”
我赶紧凑上前,“哪来的?”
“皇上,皇上让人送来的。”
于言立刻拨开了瓶塞,倒出颗乌紫的药丸。
我问,“是么?”
“我看看。”
于言用指甲挑了一点儿药泥,凑在鼻前。
“是,我去取水。”
药丸被分成两半,取了清水打成药浆。
我掰开孩子的嘴,小心翼翼地灌了下去。
日昭脸上的红晕渐渐地褪了。
于言扣住他的腕,神色越来越来轻松。
“成了,让昭主睡一觉就好。”
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仿佛长久没有呼吸般,舒心掏肺般地长吐出一口气,
“阿弥陀佛。主子。”小七贴上来给我们擦汗,“真是上天保佑。”
“行了,别念了。”我踹他一脚,“去吩咐厨里做几样欢喜的菜,再给我弄壶酒来。等皇上回来了,好好庆祝一下。”
“是,主子。”小七兴高彩烈地跑了两步,又站住了,“主子,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
“主子,您知道这药是哪来的么?”
“哪儿?”
“集贤殿,姚主子那。”
“不可能。”我蹭地站了起来。
“是真的,皇上亲自带人搜的,姚主子自己也认了,绝对不会错。”
这怎么可能?“不要胡说。”
“是真的。”小七急了,“原本谁也不信,皇上也不信。还要江大人先收监姚主子问问清楚。哪想姚主子早有防备,用袖里藏着的匕首挟持了江大人,逼着皇上传您见他呐。”
不会吧,这么严重?
“小七更衣。”
“主子?”
“既然他请我,我就去会会他。”
就算为了江叶,我也得走这一趟。
料峭春风吹酒醒·三十
    集贤殿被围得水泄不通。
于言护着我闯进去,只见一群侍卫围着姚子贤站在院子里。
老姚挟着江叶,手中的匕首正抵在江叶的脖子上。
杨天泽站在滴水檐下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冷若冰霜。
我的第一反应是———做戏。
姚子贤见着我,轻轻柔柔地一笑,“你来了呀。”语气平常的像是聊家常。
我点点头,“嗯,我来了。”
走到杨天泽身边,我悄声问他,“这是干什么啊?”
杨天泽抿着唇,冷冷地看着老姚。
我又看向老姚,老姚抿着唇,冷冷地看着杨天泽。
倒是江叶朝我挤了挤眼,完全不像自己被劫持。我默。
演戏呢吧?越看越像演戏!
那好,我回去陪孩子,你们先玩。
等玩出个结果,我再决定整你们谁———害我也就算了,居然连累到了日昭?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转身走人。
姚子贤却开了口,“皇上,这就是你选的皇后?胆小如鼠!”
杨天泽看了我一眼,敛声答道:“朕并没有封他当皇后。”
我装听不见,继续走。
“梁曜寒,”姚子贤朗声叫住我,“你听了这话,又做何感想?”
我站住,“没感想。”
姚子贤显然不信。
不信也没办法,我的确没感想。
我理解不了你们夫夫之间奇妙的精神世界。
我更没兴趣参与其中,乱搅一通。
姚子贤想再说话,杨天泽非常不悦地截住他,“够了,要闹也得有个限度。”
我冷笑。
老姚果然就是老姚,就是闹老公,也闹得这么有气派,舞剑弄刀的,连禁军都招呼上了,赶明儿我也学学。
“闹?”姚子贤清清泠泠地一笑,“好啊,那皇上不妨说说,他和我,你究竟更信谁?”
“朕信证据。”
“这么说,皇上是相信我害他了。”
杨天泽绷着脸不说话。
我听着则有点儿不对味儿。
姚子贤会当众这么醋?就算是演戏,他也不会如此糟蹋自己的人品啊。
江叶在此时不知死活地笑了,“姚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逼着皇上给这案子定个‘诬陷’的调么?这倒有趣了,若是你冤枉,又挟持我做什么?”
“江大人,”姚子贤动了动手,江叶的脖子上立刻现出一道白痕,看得我心上一颤,“既然是诬陷,我又怎么能保证,一旦我进了大理寺,是否还有机会开口申冤呢?”
得,我明白了。
姚子贤,果然聪明。
他以为我陷害他。所以他要逼着皇上现场审理这案子———他前脚刚和我摩擦过,后脚就惹上了这种事。自然是怀疑我。
现在姚家一派肯定要避嫌。而董家,天泽绝对不会让他们沾手这个案子,那审理权只会落到江叶、楚成他们手上,正是我这一脉。如果是我存心害他的话,还不如就这样拼一拼,逼着皇上亲自审理此案。
那没问题,我配合。
我相信姚子贤不是害我的人。
我更不想让存心害我们的人暗地里偷着乐。
如果这次依旧和小董那妮子有关,那我一定亲手宰了她。
“子贤,”我走近了一些,“你对皇上的心意可昭日月。你一向光明正大,我相信你不是害我的人。现在三殿下没事了。一家人,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谈。”
姚子贤不置可否,很沉得住气。
我于是转向杨天泽说话,“皇上,既然人都来齐了,不如现在就问清来龙去脉如何?”
杨天泽的目光在我们俩身上各扫了一圈儿,最后又落回了我身上,放缓了表情,“寒,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朕会处理。”
姚子贤立刻接口,“皇上,你还真回护他啊。”
我无语。
美人果然就是美人,醋劲上来时,真是挺好看。
柳眉微挑,目光含嗔带怨,就是招人疼啊。
杨天泽淡淡地一“嗯”。
我更默。
话说那匕首还在江叶的脖子上呐,而且正抹来抹去的直颤,他居然还敢这么剌激老姚?
老姚子贤也挺神的,不但点了点头,还搞了个“你诚不欺我”的表情………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一对。
姚子贤继续问道,“如果真是我在害他,那你是不是会恨我?”
杨天泽抿住唇,一言不发。
姚子贤等了许久,最终轻声地叹了口气,“皇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被人蒙了心眼?”
“没有。”杨天泽答得飞快。他看了我一眼,又盯住了姚子贤,有些不耐烦,“朕自有判断,不用你来教朕。”
我觉得那匕首更颤了,看得我直眼晕。
姚子贤竟然还点头?
这什么世道?
老姚又瞄了一眼我,然后问道,“皇上认为他在何处更胜我一筹?”
问得好,我也很好奇。
杨天泽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突然上前一步把我挡在了身后。
我诧异地看着他,可他的话让我更惊讶。
“朕看他什么都好。与朕非常契合。就是朕想要的那一个。”
姚子贤的手一颤,江叶的脖子上立刻出了道血印。
血顺着江叶细白的脖子流下来,很快浸染他的锦衣。
姚子贤皱了皱眉,勒紧江叶,再次看向杨天泽和我。
跑题了。
不但跑了题,还伤人见红了,这就是现在的状况。
杨天泽和姚子贤,他们吃醋也好,演戏也罢,又或是小夫妻吵架赌气,什么都好。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觉得江叶特别地亏。
“子贤,我确实也没什么好的,顶多就是运气好些。我们先不说这个,说说解药的事行不行?你能不能先放了江叶?”
“运气??”姚子贤略一沉吟,也笑了,“好,说得好,那今天咱们就比比运气,你敢和我比么?”
不是吧,我只是随便说说安慰你的………你怎么可以较真?
“子贤,我们先说解药的事成么?”
“怎么?不敢?”姚子贤不甩我,挑衅。
“敢。”我立马激动,应了。
皇上没表示。
江叶喝了一声“曜寒。”
我说,“怎么比?”
“摸飞针。”姚子贤翻手张开,似乎早有准备,指间正扣着六枚飞针,银晃晃得很亮眼。“这里面有一枚是浸了毒的,无色无味,我们就来比一比,每抽一根就扎自己一下,你敢不敢?”
我还真不怎么敢。
一,我还不想死。
二,无论是我死还是他死,我都觉得这是白白便宜了某人。
你说这姚子贤会不会是我的克星?怎么我和这人一起时,从来都占不到上风,还被他打压着,总被他牵着我鼻子走?
我盯着银针没有说话,杨天泽不悦地推了我一把,“回宫看着昭儿,不要给朕添乱。”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又逼前了一步。
姚子贤不以为意地笑了,只是盯着我,神情全是挑衅和不屑。
我忍不住向他走了一步,杨天泽立刻拉住我的手,不准我去。
“不敢就算了,不为难你。”姚子贤继续激将。
于言跟着就出声发话,“姚公子几根针一般模样,怕是你想激梁主子一起赴死吧,这手法也太拙劣了。”
姚子贤没有理他,盯着我又问了一遍,“敢不敢?”
我看杨天泽。
杨天泽一脸严肃,显然对种家家酒很不屑。
我看姚子贤。
姚子贤也一脸严肃,显然是很把这家家酒当回事。
姚子贤不是要耍我吧?
他要是真宰了我,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我盯着他手里的银针,猜测那上面是不是真的有毒。
姚子贤轻蔑地笑出声,鄙夷地看着我。
这个………
“不敢了么?”
“我不是应了么?你啰嗦什么。”
比比看就比比看———看看我梁曜寒是不是真有当男一号的福气。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一是子贤待我过去之后,要先放了江叶,二是若我侥幸获胜,你要认真回答我三个问题,并且保证句句实言。”
姚子贤突然松开了挟持江叶的手。
江叶游鱼般闪出他的控制,扣住他的手腕,生生一拗,姚子贤立刻摔跪在地上。
银针叮叮当当地全落在地上,形势瞬间急转直下。
几个人蜂拥而上,麻利地他捆了起来。
姚子贤没有再挣扎,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喉咙涌动着,做了几个口形。
“沐猴而冠。”
我心里微微一凛。
江叶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瞪了我一眼。
我叹了口气。我已然明了江叶是故意让姚子贤挟着他的。眼看着我真要犯傻了,他才不装了。
怪不得姚子贤会以为我害他,骂我不是个东西。我很理解他。
而且我与他同病相怜。自始至终,我们都躲不开这层层算计,重重误解,结果反误了卿卿性命。
“来吧,比一比我们的运气。”我掰开江叶的手,然后解开缚着姚子贤的绳索。
江叶惊讶地看着我,我冲他一笑,把他推到了一边儿。
“姚子贤,”我盘膝坐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来比吧。”
“小寒。”江叶伸手拉我。“你不要犯傻。”
“别闹,”我不识相地推开他,“别碍着我和子贤玩游戏。”
姚子贤看着我,似乎有一点儿………赞赏?
他笑了笑,也坐在我对面,“梁曜寒,你真的不怎么聪明。”他撩起衣摆,平整地铺在了膝上,“我这毒发作极快,而且没有解药。若是我扎中了毒针,我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若是你输了,你自然也没机会问那三个问题了。”
无所谓。
“其实我只想证明我不是陷害你的人。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把这六根针全扎一遍,同样的,我也不相信你是害我的人。否则的话,你不会‘败露’得这么恰到好处。”我盯着他,“子贤,这是让我们相互攀污的连环计。相信我,和我握手言和,和我连手收拾那个幕后黑手,怎么样?”
姚子贤看着我,就像要把我看穿。
我笑了笑,从容地接受他的审察。
姚子贤点点头,“梁曜寒,原来你和我想得很不一样。”
“那你愿意和我携手揪出那个混帐了?”
“不,”他摇了摇头,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我还是要和你赌。如果连上苍都偏佑你,我才能真正地相信你。”
不好吧。“君子不语鬼神。”虽然咱们封建,但不能迷信吧。
“怎么,你心虚了。”
你奶奶的,又激我,“我只是不想让某些人白白看戏。”
“梁曜寒”他又皱眉,“你不要花言巧语。究竟比不比?”
姚子贤,算你直白,会赶鸭子上架!
料峭春风吹酒醒·三一
    “比!当然比!”
江叶退下了,其他人也退了。
应该是杨天泽下了令,但是我背对着他,什么都看不见。
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姚子贤拾起刚才落在地上的银针,仔细地摆在自己的衣襟上。
布料随即抖起来,银针跳了几跳,又悉数落回了地上。
“我先来。”他说着便捏起第一根针剌进手指。
动作真麻利,看得我心里咯咚一跳。
我想起了《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那有名的遗言“我猜中了前一半,却没猜中后一半。”
姚子贤是真想杀我。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场公平的游戏。也许这些针里面的确只有一根有毒,但很不幸,姚子贤有办法认出来。本来我还有一半的机会,但现在他占了先机,就算我能逃过前两根,最后一根也一定有毒。
鲜红的血珠从他的指尖泌了出来,他吮了一下,把针放到了一边,“不是。”
我抬头看他。
他了然地回看我———梁曜寒,你猜对了,你必输无疑。
但我并不觉得难受,相反地,我竟然有种即将解脱的轻松感。
随便捏起一根针,我问,“是血毒么?”
“嗯。丁香色,非常漂亮,我最喜欢的颜色。”
“是么?”指尖泌出红色,我把银针放到了一边,“我还以为你喜欢月白。”
“我是月白穿得多些,”他的手指在剩下的四根针上摇晃,“因为丁香色太过女气。”
我看他拾起了最右边的一根,“我倒觉得你最适合绯红。”
“好眼力。只是入宫后就不穿了,毕竟那是皇后的服色。”
他舔了舔依旧朱红的血,笑道,“该你了。”
“好。”我捏起了中间的那根,还剩下两根,“会不会立刻死?”
“不会,总还要一点时间的。”
“这样?那还能多说一会儿话。”
姚子贤“嗯”了一声,然后皱起眉,“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很适合当皇后。”
“真心话?”
他笑了,“一半儿多点。”
“那还比么?”我放下手,“老实说,我一点儿都不想让那个害我们的人开心。”
“自然要比。”他瞄了一眼我的身后,“既然愿赌服输,就要输得心服口服。”
“那好。”我毫不犹豫地抬起手。
“不要再给朕添乱。”杨天泽突然出现,抓住了我的手。
我立刻甩开他,执意让针尖剌穿皮肤。
姚子贤看着我,然后勾起嘴角,赞许地轻轻击了击掌心。
我伸出扎伤的手指,顶着那颗红色的血珠,炫耀般地朝他一比。
他说,“运气不错。”
我笑,“一般一般。”
“其实我很想向你学那套太极的,可惜一直说不出口。”
“那不是学承师门的功夫,我教你也无妨。”
“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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