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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之定风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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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泽呢,他会轻手轻脚地退出被窝,把我裹严实了,还得在额头上再加一个吻才会下床。
我脸上的表情很幸福,可心里却比农奴还苦———艰苦奋斗的一天,又开始了。
杨天泽上完早朝要回来用膳。
倘若他回来时我还在睡,那等我睡醒了,一定是要搂搂抱抱,摸摸亲亲一番才能下床。
要是我正在地上活动,那就是被他拦腰抱起,坐上他的腿,等着用早膳。
等的过程,一定要搂着他的腰装顺从,不然就会被他审问一番:寒,是不是这不舒服啊,寒,是不是那难受啊?诸如此类。
如果我吱吱唔唔答不上来,那他一定会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朕这样抱你?
如果我说不喜欢,他会换个抱法。“这样呢?”
如果我还说不喜欢,他会再换抱法,“现在这样呢?”
如果我坚持说我不喜欢,他就再换,再换再换再换再换再换,直换到我老实乖顺地抱紧他,一脸真诚地把头点成鸡啄米,不停地向他保证,“喜欢喜欢,我特喜欢。”
汗啊……
非常汗……
而这只是开始。
因为用膳的时候,我还在他的腿上。
我装瞎是事实,可是被人喂…………还真的不必。
“张嘴。”
“张大一点。”
“好吃么,那就多吃一点。”
“再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再来一口。”
“不行,必须吃。”
“别闹,不然朕强灌你。”
“还有这个,也给朕乖乖吃下去。”
…………
………………
…………………………
这种对话你熟不?
什么?不熟?
那你家一定没有小孩。
那你一定没哄过小孩吃饭。
可我不是孩子。
可我就是这样被他管着吃饭。
还会时不时的吻一下,以示奖励……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竟然能正餐、宵夜重复着做,天天如此,从不间断,牛。
就算敬德、日朗在场,他也照做。
如果我反对,那他立刻下令逐人,而且软硬不吃,从不妥协。
我和他商量,这不好吧。
他眉毛一挑,朕倒要看看谁敢乱说。朕让他无话可说!
那我也没话说了。
杨天泽看上去心情很好。
但我就惨了。我没事干啊,我又不敢打扰皇上开工,只好一个劲儿地喝茶发呆。
我支使着于言找人给我做了个魔方,我趴在榻上重新研究魔方,最不济,我还能扭着那东西发呆出气。
等他忙完了就一起洗澡,顺便给他露一手“盲人”按摩。
然后一起睡觉。
然后一天结束了。
然后第二天继续…………
杨天泽定力好,我就挺不住了。二十几天熬下来,我决定旁敲侧击。
“天泽,我这昭德宫离你的太极殿最远,你这样一天总往这跑多累啊。”
“朕不累,挺好的。”
“那你天天这么带一堆折子跑来跑去的也挺不方便吧。”
“朕也不觉得。”
怎么?不爱聊?那换个话题。
“天泽,自我回来,你就没有见过别的妃侍吧。”
“嗯。”
“那你一定想他们了吧。”
他没说话。
“我猜他们肯定也很想你。”
他站了起来。
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他正往这边走。
“天泽,正所谓久别胜新婚,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啊。”
他走到了我跟前,嗵地把我提了起来。
“皇上……”
他直接吻住了我。
“梁曜寒,你很闲是不是?”
得,他生气了。
杨天泽撩开了我的衣襟,吻住肩膀,用上内力狠狠地嘬了一个吻。
我疼得失声叫了出来,立刻听到宫人退出殿外的声音。
奶奶的,这些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训练有素?
杨天泽把我抱起来带去他的椅子,让我趴坐在他的怀里。
“小曜寒,”他把声音柔得像哄小孩,“朕还要批奏折,你乖乖地安静呆一会儿,先让朕把事做了。做完朕就一心一意陪你。你若是听话,朕就奖励一个吻。”
滚。
我也不想说了。
我算是发现了,我说的越卖力,他就越肉麻。
杨天泽一手取了奏折,另一手则缓缓抚摸我的头发我的背。
很像摸猫。
所以我继续捣乱,“天泽,你不累么?”
“不累,抱着你就不累。”
他跟着话锋一转,
“你怎么这么瘦,总得多吃一点。朕给你宣碗燕窝。”
我一听一个激凌,我真是补得快吐了我,绝对不能再吃了。
“不用,”我谄媚地笑笑,“你这是填鸭,还是别欺负我了。快批折子吧,别管我了。”
“是你总想和朕说话。”
滚。
我就是不想理你才和你没话找话。
再谄媚地笑,“天泽,你抱着我,能看见折子么,怎么写字啊?”
他没回答。
他锁着眉毛,脸色不好。
我也不说了,我不敢太惹他。
杨天泽终于开了口,“你不乱动朕就什么都能做。”
又默了一会,他低声哀怨,“朕就想抱抱你,你要是不舒服,那就算了。”
我听傻了。
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尤其杨美人一哀怨,我就特没原则,立马超没形象地撇清自己,“舒服,舒服,我就怕你不舒服,”
杨天泽摸摸我的头,估计是看穿我了,跟着就上手狠狠地捏了我一把,恶声恶气地训我一道,“老实呆着吧你。”
我奉旨,听话,老实得我的腿都坐麻了。
杨天泽又火了,“梁曜寒,你怎么不说?”
滚,你有啥理由和我理直气壮?
“皇上让我老实呆着。”
扮哀怨,我是江叶的师傅,杨天泽的师祖。
杨天泽果然不吱声了。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慢慢地搓。
他的额前一层细密的薄汗。
屋子里并不热,开了窗,晚春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他穿得比我少,本应很凉爽。
我轻轻叹了口气。
“宝贝儿,”我擦去他头的汗,“下一次,换个姿势抱吧。”
一蓑烟雨任平生·七
    老实说,我觉得杨天泽知道我在装。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圈在昭德宫中,然后刻意断了我与外界的联系。
他也没恢复我的名号,也就是说,我现在仍是个罪人,身份:草民。
如果我提的要求他能满足,那他会一言不发地做到尽善尽美。
如果我提的要求他不愿做,那他或者不表态,或者差开话题。
如果我把他逼得厉害,他要么就忍,要么就扮哀怨让我心软妥协。
我的话句句都像落在棉花上,发不出力,使不出劲。妙是妙,可就是不像他会用的招。宠是宠,而且几乎宠上了天,可我心慌。搞得我现在更加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我只知道他是铁了心地太极殿、昭德宫两点一线,自我回来,从来不变。
所以皇上一失踪,赵恩立刻跑来找我要人。说是皇上突然出门,谁也不让跟,都一个多时辰了,还没见着龙影。
我问,“今天什么日子?”
赵恩窒了一下。
“有急事么?”
赵恩弓了弓身子,“刘侍书的内府报等着报批,说是有几项举措要和皇上亲自商议。”
原来刘靖都管上内府了啊,我总算听到点儿新闻。
我点了点头,“让刘靖再等一个时辰吧。要是皇上还没出现,你就去集贤殿找找。”
今天是姚子贤的生日,以前宫里的大日子,也不知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记着。
赵恩低声应了个“是”,退了。
我站起来,姚医立刻过来扶我。
我低头对姚医耳语,“皇上丢了,咱们也溜出去解个闷好不好?”
姚神医想了一下,“梁主想去哪?”
“有个好地方,叫春休园,不过得你提,小七现在奉着皇令,是管着我的,但他听你的。”
姚医笑了,我知道这事成了。
此时的春休园,正是丁香,海棠和梨花争奇斗妍的好时光。尤其丁香,浓郁的香气沁人心脾。一年多不见,我很想这个地方。
去春休园,也要路过集贤殿。
站在殿门口时,我突然很想一跃而入,看看杨天泽是不是真的站在里面。
如果他在,那我一定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所以我决定不进了。
进了春休园,姚神医扶着我坐在了一棵海棠树旁。
临着湖,微风拂面,还夹带来阵阵清爽的水气。
时不时飘落的花瓣,洒在我的身上,痒得人想笑。
小七去了廊下涪茶,于言带着人被我远远地支开。姚神医坐在我身边,轻轻摇他的扇子。我则对着湖面发呆。
静了半晌,姚神医说,“梁主,皇上对你可真好。”
“嗯。”
我今天没有和他讲话的兴致。
“梁主,你有心事呀。”
我连“嗯”都懒得讲。
“梁主是担心皇上宣你回来另有图谋吧。”
“姚神医,你什么时候改当姚神仙了?”
姚医摇了摇扇子,我觉得他要是有络胡子,一定会捋上一捋。
“梁主,如果皇上确实是在利用您,您怎么办?”
“坐以待毙。”
姚医怔了怔,又摇起扇子,“梁主,不像是这样的人呀。”
我没有答话。
姚医继续摇他的扇子。
扇子摇出的风,让人心浮气燥。
姚医说,“梁主,似乎没有为自己着想啊。”
怎么会?
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回道,“皇上是个以国事为重的人,我是皇上的人,自然要以皇上为重。”
姚医的扇子窒了一下。
我勾了勾手指。
姚医靠了过来。
我贴近他的耳边,“帮我转告你们教主三句话:谢谢,对不起,还有,祝他幸福。”
姚医听得神情凛然。
我又倚回榻子,惬意地伸展手脚,享受阳光。
姚医又开始摇扇子,“梁主,原来您什么都知道啊。”
我装深沉。
我诈他的。
姚医压低了声音,“如果教主想带您回去享福,您会答应么?”
“不会。”
“为什么?”
“我心里装着别人,对他不公平。”
姚医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我却听见杨天泽怒气冲冲的声音,“梁曜寒,你给朕跑这来干什么?”
我站起来,张开了手臂迎他。
人被抱住,紧紧箍在了怀里。
杨天泽低下头,又不管不顾地吻我。
众人都识相地退了。
杨天泽放开我,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别啊,我还想在这儿再多呆一会呐。
“天泽,我喜欢这儿。”
他抱着我坐下来,给我裹了裹衣裳,放柔了声音,“寒,要是你喜欢,就搬过来住。”
这不好吧。
这可是历代太后养老的地方,太嚣张了。
杨天泽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寒,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行不行?朕不给你恢复名号,就是怕你以为朕要利用你。”
得,看来这小子真的去集贤殿了。
居然还急着跑来跟我解释,我受宠若惊。
看我没反应,杨天泽有些急了,“梁曜寒,你不是说过就想让朕养着你,不干活,白吃饭么?朕就是这个意思。”
这我信。
可宠成这样,不像是我认识的杨天泽啊。
我还是没说话,杨天泽更急了,“梁曜寒,你说吧,你要朕怎么做才肯相信朕?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就像随时都会没了一样?”
我汗。
我什么时候给了他这么个印象?
我咧了咧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又给我裹了裹衣服,“回去吧。钦天监报今天要起风雨下霜露,朕先送你回去,稍晚再陪你。要是下了雨,咱们就早点睡,免得你又受寒染病。”
“要见刘靖?”
“嗯。”
“刘靖是不是长得比以前还帅了?”
他终于露出一点儿笑,“样貌没怎么变,人倒是沉稳了许多。内府也打理得井井有条,给朕提了不少好建议。”
我挑了挑眉,“我不过问问他帅不帅,你就说出这么一堆来,看来你很喜欢他呀。”
“胡说。”天泽立刻捏住我鼻子反驳,“朕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看吧,这人果真是变了。
要是以前,他肯定是笑我妒了,一脸得意。可现在呢,他向我撇清表白。
我故作了然,“今天不用陪我了,还是去招美人伴驾吧。”
杨天泽拉住了我的手,“朕的小曜寒就是美人。”
“可我今天不想陪你。”
他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就因为朕去了集贤殿?”
“皇上这么想?也成。”
“那你什么意思?”
把你推出去,我干点私儿活。
可惜这算盘我不能给你说。
杨天泽狠狠地甩开我的手,“你就那么想朕去别人那?”
“你不想么?”
半晌沉默。
“好!”他沉声说道,“你想贤惠,朕就从了你的意,宠幸别人去。”
我抄起手,颇为满意地点头行礼,“皇上慢走。”
杨天泽转身气哼哼地走了。
他回头看。
我在特没心没肺地笑。
杨天泽面无表情地转头继续走。
一声巨响,他用内力打在树上,震得一树花叶乱飞,把他罩得影影绰绰。
我顿时很想扇自己一个耳括子。
一蓑烟雨任平生·八
    我不想这么欺负他。
我也很清楚他的忍耐力有限。
我更知道我不该在今天把他推出去———子贤的生日,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怀念故人的日子。
可我想搞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不肯说,那只好我自己找。
最近他对我越来越小心翼翼,就跟我得了什么绝症,不久人世似的。
算算他已经问过我四次来世愿不愿意还和他在一起,其中两次还附带了来来世,一次附带了来来来世,这样的态度,我心慌。
而刘靖这个人,也总让我觉得不妥,很不妥。
所以这样一个好机会,于情于理我都不应错过:把他推出去,我自己去找些头绪。
小七急了,不停地乾清宫、昭德宫两地跑,我坐享其成。
“主子,皇上没召刘主,让他明天再来觐见。”
我嗯了一声,慢吞吞地抓起魔方开扭。
“主子,其实你也不想让皇上去别人哪吧。”
我换了个离他远点儿的椅子。
小七一脸恨铁不成钢,一扭头又出去了。
我等他继续八卦———回来这么久,就数今天我听到的消息最多。
小七气哼哼地回来了,“主子,皇上招刘主侍寝了。”
“那晚膳是来这儿用,还是刘靖陪啊?”
小七怒了,“皇上传旨不用了,要刘主戌时伴驾。”
那就是我自己吃了。
我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还加了一碗汤。
小七站在我身边嘟囔,“皇上其实很想留下来陪主子的。”
我没有说话。
小七继续嘟囔,“主子,奴才觉得主子不应该那样招惹皇上生气。”
我深以为然,“明天我会向他道歉。”
“主子,您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故意气皇上?”
我又不说话了。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我要夜探皇宫。
小七依旧不屈不挠,“皇上对您的心思,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主子你这几年辛苦,不就是盼着皇上一心一意地疼您么,主子现在怎么又不好好珍惜了?”
我无奈了。
这道理我明白。
可就算养只金丝雀,那也得时不时地拎出去溜个弯。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闷在宫里无所事事,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嗯嗯啊啊,这福气我消受不起。
再说了,我还另有计较。我回来不是专门享福的,冷宫比这儿让我舒坦多了。
小七估计是训我训上瘾了,又要张嘴。
我叭地一拍,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明七,我告诉你,就算现在我无名无号,也轮不到你来造我的反!”
奶奶的,我怒!
我把我老婆委委屈屈地赶出去,我比谁都上火!
碟碗叮叮咣咣地砸在地上,小七咚地跪了下去,开始磕头。
于言冲了进来。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磕了,都出去吧。”
于言把小七拉了起来,然后凑上前劝我,“梁主,别把事放在心里,对你的病不好。”
我更加暴躁,我根本就没病!
“都给我滚,让我一个人呆着。”
于言还要劝我。
我上脚随意一踢,又是几声瓷片乱撞的响,于是他怒了。
“梁曜寒,”于言上前一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往内殿扛,“你是不是被他惯坏了?这才几天,你就又是吃醋,又是耍小性,跟个女人一样!”
胡说,我这叫兔子蹬鹰!
于言把我扔在床上,我发现这孩子也越来越暴躁了。
我摸过被子,“让我自己呆会儿,好好想想。”
于言看着我,愤然地一转身,走了。
我滚到床上,对着帐顶开始数经丝纬线。
数着数着,下工的时辰到了,我一跃而起,换上夜行衣闪了出去。
今夜夜色不错,乌云罩顶,星光也挺微弱。
看着刘靖的步辇进了乾清宫,我还是转了个弯,也跟着翻上乾清宫后殿的柳树,偷儿似的向内张望。
后殿没有掌灯。
两个人都呆在了院子里。
杨天泽枕着手臂,躺在躺椅上望天。刘靖则坐在一边的蒲团上,慢慢地给他摇扇驱蚊。
香炉的烟袅袅逸出,混着夜色,将两人遮得愈加模糊,看不清表情。
两人无话。
我改数星星。
好久不见了,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吧。
难道是两个人把该说的话在我进来之前都说了?不可能啊,我和刘靖可是前后脚进的宫门。
杨天泽突然转了个身,面向刘靖,“你说他是欲擒故纵?”
刘靖答得四平八稳,“皇上心中已有定论。”
杨天泽又开始望天。
于是我也望天,我茫然。
刘靖站了起来,“皇上,更深露重,还是早些歇吧。”
我立马又来了精神。
杨天泽站起来,走进了汤泉宫。
刘靖没有跟上,而是去了偏殿。
我看懵了。
这两人不在一起睡?
这两人不是有猫腻么,这么个大好机会,两人怎么不抓紧时间再密谋一下?
不会就这点儿只言片语吧?
再不济,也得汇报汇报内府吧,不是说下午没见么?
我蹲在树上吹冷风,杨天泽一直没出来,刘靖也很快就睡下了。
看来注定要无功而返,我决定转战尚书房,于是伸了伸有些发麻的腿,准备跑路。
瞄了瞄下行的路,我突然听到一声高吭的叫喊。
“抓剌客!”
“有剌客。”
糟,我急急忙忙地溜了。
七拐八绕,好不容易回了昭德宫,杨天泽正坐在床上,冷冷盯着我。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笑笑,拉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的脸色愈发冷峻,“很好玩么?”
我摇头。
他猛地甩过一只靠枕砸我。
靠枕重重砸在了我的身上。
“相信朕,就那么难么?”
我讪讪一笑,“你亲口说的,我都信,我就是担心你没说的那些。”
“那些你没必要知道。”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你动辙就被人下毒?”
“那是朕…………”他倏地住了口,目光扎在我身上锋利地像刀,一寸一寸地向下割我的肉。
我无所谓———敢套皇上话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人。
我也一样。
我看着他,然后站起来,走过去抱他。
两个人翻滚到床上。
布帛断裂的声音充斥着大殿。
“梁曜寒,”他压住我的手,硬拗到头顶,“不要和朕玩火。”
“如果能给皇上多照些光亮,臣情愿一炬。”
他扬起手要打。
我探头去吻他。
两具身体同时砸回床上,我被砸得几乎断气。
杨天泽从我身上翻了下去。
然后他把头枕在了我的身上,整个人都蜷在了我的身边。
“宝贝儿?”
“没事。”他拉过被子盖好我们,“朕很好,非常好…………睡吧。”
我把他拽了上来。
他抱紧我。
“明天,和朕去上香。”
“为子贤?”
“嗯,贤儿的事,朕想通了,明日便在佛祖面前与他作个了断。至于你,先给朕安份点儿,老实地呆着,不要问,也不要好奇,更不用担心,尘埃落定之后,朕自会告诉你来龙去脉。”
嘁!掺水的来龙去脉!
“梁曜寒,笨一点儿,能不能为朕做到?”
这小子,又阴我。
我出杀招,哀怨,“有点儿难,臣建议皇上直接把臣毒傻了吧。”
“你就闹啊你。”他终于笑了出来,“还是这样吧。说话没心没肺,可心里却担心朕担心到不要命的梁曜寒,才是朕喜欢的那个小混蛋。”
滚!
你自作多情!
一蓑烟雨任平生·九
    装瞎的事算是彻底败露了,但他没提,我也不会犯傻去惹他。
两人干抱着熬到天亮。
他一直醒着,我倒是迷迷糊糊地睡过几次。
临天亮时,他把剩下的那几片布料也扯了。
面对着面一次,背对着面再一次。
然后一翻,我就软塌塌地落在了他的臂弯里。
杨天泽抱我去浴室。
他把我胳膊一捞,然后放手。
我的手软了下去,砸在水里叭地一声,溅起一蓬水花。
他抹去我脸上的水,又捞我的胳膊。
然后又是一声叭,我无语了。
杨天泽把我完完全全地圈在了怀里,头半垂在我的肩上,颇为“恋恋不舍”。
“早朝不去了,朕再陪你睡会儿,然后咱们直接上香去吧。”
“不好吧,国家栋梁们可眼巴巴地赶早跑来,就等着见皇上龙颜,和皇上说说话呐。”
杨天泽笑了,把我裹好送回床上,自己走了。
我望着帐子顶,心里更加不痛快。
国家栋梁,真他妈遥远一名词。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张开眼爬起来,于言小七都没给我好脸色看。
我哼地一笑,自己收拾自己。
收拾完,我转去后院。
后院的药莲开了花,红、紫两色,随风轻摆,软柔曼妙。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的人生目标————好好活着,混只铁碗。不愁吃穿,不当坏蛋。
到现在,却好像变成———老实听话,乖乖叫床,当好男宠,侍候皇上。
前一个,最多为的是千百户人家,后一个,却似乎增益万民福祉,也不知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皇上驾到的声音伴着小太监的尖嗓门传来,我起身出迎。
小七、于言再次要把我拦在殿里,我借着昨天的余怒,把两人推到一边,径自出门。
杨天泽的步辇没有进来,远远的,甚至还能听到说话声。
嘿,送上门的八卦,我连忙潜近宫门。
门外有董美女和杨美人及宫人若干,董妃正娇滴滴地贴着皇上。
“皇上,臣妾是来向皇上讨个恩宠的。”
杨天泽的态度出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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