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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女,咱俩没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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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她心里有事的时候,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藏不住的。一件一件,她已经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了,却总还缺些什么。他只是隐隐觉得,缺失的那部分,才是关键。她如今在他跟前,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随时都有可能展翅飞走……她不经意的走神,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眷恋,叫他心悸,并且心疼。
苏七七刚要挣扎,便听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昨晚上不该喝那么多酒,也不该那么冒冒失失的带你过来……一个人住西厢的客房,是不是很害怕?”轻柔的语调,仿佛是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撩开她刘海,在那枚红色的印记上印下一吻。
他是极爱干净的,他的手指,每个指甲都干净又整洁,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子,磨着她的皮肤,温暖又粗糙。
苏七七的心立时软和了下来,推了他一下,道,“叫你下回再喝这么多,别闹了,快点起来,我早上……见过你外祖母了。”
温浮生怔了怔,一翻身,“见了?”
苏七七点头。
“怎么样,她老人家有没有给你端架子?”温浮生笑道。
“胡说什么呢……快起来。”苏七七挣扎了一下,轻捶他的胸脯,从床上跳起来。
还未开口,门口传来一声欲盖弥彰的“咳咳”声。
我刚出差回来,容我慢慢调整一下作息,更新时间尽量恢复正常。
【07】预见未来,爱是奢侈的幸福 4
“哥,奶奶说,你再不起来,就等到晚上直接吃晚饭算了。”
柳妙妙双手背在身后,探出个脑袋来,等她看清苏七七脸上布满的红晕,仿佛能滴出血来,局促的跟什么一样,不禁“扑哧”一笑,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依我看,攒到一块儿吃晚饭,也是可以的。”
“鬼丫头!”温浮生作势要将枕头扔过去,人却已经跑远了,外面已经响起一片铃铛似的的笑声,清脆愉悦,他自己不禁也跟着笑出来。
“还笑!”苏七七夺过枕头,闷闷的扔在他身上。
温浮生伸了个懒腰,笑出来,坐起来换衣服,身上还有酒气,得先洗个澡。他站起来,这才注意苏七七穿了一件湖水色的线衫。他们出门匆忙,都是随手收拾了两件衣服便过来了。也是她鲜少尝试的颜色,亮而不艳,俏而不俗。两颊上带着红晕,配上那如乌黑绸缎似的头发,眉目微动,瓠犀微露,似娇若嗔。
洗澡的时候,温浮生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纵使宿醉,那唇角,却是弯起的。那表情,却是得意的。那心情,却是飞扬的。
苏七七一直等的温浮生洗完澡,穿了干净的衣服出来,俩人一同到柳老太太的屋子去。
柳继忠斜靠着藤椅,几个人坐在小院子里,柳老太太戴着大框子眼镜,手里拿了一本蓝皮的大字详注的《金刚经》,正坐在软椅上念。
柳妙妙看见他们来了,从柳老太太身后笑着跳出来,道,“爷爷,奶奶,哥跟嫂子来拜见你们了。”
等苏七七他们走到近前了,柳妙妙又站回柳老太太身后,笑道,“哥,我真当你捱到晚上吃晚饭呢。”
温浮生倒没什么,旁人也只认为妙妙是在取笑浮生起来的晚,只有苏七七,心里发虚,脸立刻热了。旁人见她脸红,又当她是难为情。温浮生瞧着这暗波潮涌的情景,忍不住笑出来。
柳老太太看见他们亲密和融的模样,当下又是儿孙满堂,免不得觉得心中欣慰,柳继忠更是乐得连连点头。
这一顿早餐,吃的着实晚,柳老太太点头笑了一笑,道,“昨儿个是你们父亲、祖父先不起好头,闹到现在,你们说,这饭吃的,算是早餐,还是午餐?可说好了,下不为例的。”
柳继忠素来是不管这些闲事的,晚辈们一一应好。
大家在柳老太太的屋子里吃饭,热闹了一会子,也只是少少的吃一些便作罢,并没有挪地方,算着时间,过不了多会儿,又得吃午餐。
闲聊的时候,柳老太太在妙妙的脸上耙了耙,说,“你们几个浮躁,还不如跟我一起念念佛经,走走这山川寺庙,静一静心,收一收这性子,也好过你们四处里野,惹祸事,给父母面上抹黑。”
妙妙挑了一下眉,走到苏七七这边来,说,“奶奶,那您以后可不会寂寞了,我姐说,嫂子懂得很多经文呢,您准保喜欢。我……还是算了吧,菩萨一看,就晓得,我没慧根,也没诚心。”
“噢?”柳老太太倒有些诧异,早晨与苏七七闲话时,倒是没见她流露出这个意思来,便疑心自己看走了眼。
“我就只是看一点书,上不得台面的。”苏七七解释道,她抿了一下唇,手在桌子底下攥了攥。
温浮生略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只觉这架势,有些过于欲盖弥彰了,倒不像是简单的谦虚。只是,他没有开口,苏七七见他默不作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外婆,你总要我们念佛,我们一个个的都出了家,您还有什么意思啊。”温浮生笑。
“贫嘴!”柳老太太轻敲了他的头,笑道,“出家也只是个形式,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我的意思,是要你们学会放下一些包袱,与人为善。谁叫你当真去出家了?”
温浮生笑嘻嘻的,视线似是不经意的从苏七七身上掠过,她不与任何人正视,右手的拇指食指,依次抚弄着左手的五个指头……她是这样子的,心中不安的时候,便会有许多不自觉的小动作。
“对了。”柳老太太站起来,进里屋,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一本手抄本,递给温浮生,“你祖母的忌日要到了,我是不得过去拜祭她,你帮我把这在她碑前烧给她。”
“是。”温浮生接过来,拿在手里翻了翻,交给苏七七,示意她先替自己保管。
“是您自己抄下来的嘛?”温浮生问,又凑到苏七七跟前,翻了一页。
“自然是要自己抄下来,方显心诚。”柳老太太道。
苏七七顺着温浮生打开页数看,第一页是观世音的全身像,笔触细腻严谨,层次分明,画风清丽。温浮生是见过外祖母的画工的,只觉她老人家宝刀未老,苏七七却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惊叹一声,再往后翻,第一行,以小楷写着“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苏七七看着,下意识的念出来,“这是太上感应篇。”
柳老太太笑眯眯的,道,“现在一眼能看出这是《感应篇》的年轻人可不多见。”
柳妙妙走过来,伸伸舌头,笑道,“反正我是不懂什么什么篇的。”
当她看见手抄本上连书题都没有标出,便抚掌道,“姐姐说的果然不错……奶奶,嫂子是懂这些的。她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哪个书里的,我是不行的。”
“我喜钻研佛学,浮生的祖母醉心道家思想。《太上感应篇》是道家劝人向善的经典著作,佛学里讲求因果循环,前世今生,道家思想里,讲究现世报……七七,外婆说的对是不对?”
苏七七抬头看着柳老太太,柳老太太笑微微的,很是慈祥和蔼,那双眼睛却毫不浑浊,透着十足的锐利——审视着她。
“你们不要觉得这是些无聊的经书……我因为浮生的祖母过世,一度排斥这门学说。这程子,我将这感应篇来来回回抄上几遍,它虽是道家劝世向善的书,却融合了我们佛家的思想,仔仔细细的看看,便觉得这书里有许多至理名言,很是奥妙,非常有味。”
苏七七沉默,手一松,手抄本的《太上感应篇》落在腿上。
“七七,外婆早上忘记问了,你可是随母姓?”柳老太太话锋陡然一转,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外婆!”温浮生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外祖母,又看看苏七七,终于觉出不对味来。
苏七七咬着唇,百善观历任观主都是姓韩,也只是官姓罢了……她的确是随母姓,柏杉女冠俗姓——苏。
这是观主妈妈去世后,她做的唯一一件事,说到底,也只为求心安。她便是这么的自私和怯懦。
柳老太太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大家瞧着情况不对,柳老太太简直是多年来头一回这样严肃。
过了好一会儿,柳老太太仿佛已经恢复如常,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殊的表情来,只是淡淡的叫苏七七,“你跟我来。”
她只当没看见外孙焦急的样子。
“怎么回事?”柳妙妙回头低声问母亲。
谢谷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摇头。
苏七七静默了一会儿,把手抄本的经书还给温浮生,站起来跟上去。
她进房间的时候,柳老太太正端坐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恭敬的站在一旁。
“坐下来吧。”柳老太太望着她。
苏七七顿了一下,依言坐下来。
“你原先,可是姓韩?”柳老太太脸上淡淡的。
苏七七点头,“是。”
“你可认得我?”柳老太太紧接着问。
自然不是问现在是否认得。
苏七七吁出一口气,喊了一声:“奶奶。”
不再是跟着温浮生喊“外婆”。
她轻声道,“您别问了,是我。”
她这样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柳老太太反倒沉默了一会儿。
柳老太太的手搁在沙发的绒面上,轻轻的抚了抚。一时间,房间里静极了。
“奶奶……对不起……”
柳老太太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阻止她往下说。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柳老太太的话里淡淡的,语调不硬,却也不软。她望着苏七七,好一会儿,终于伸出去,拨开苏七七额上的刘海,眉心那处红色的印记终于清晰的显出它的原貌来。
“苏小姐。”
苏七七眨了一下眼睛,心尖儿突的一下。
“我瞧着你也是个伶俐的人,你认出我来了,自然也该清楚,浮生的祖母是哪个了?”柳老太太松开手,望着苏七七。
“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柳老太太追问。
“第一次去他家里才确定的。”苏七七咬着唇,眼眶子有些发热,她勉力忍住那股子从心间涌出来的酸楚。
她听见柳老太太的声音,说,“浮生的祖母一直夸你是有灵性的孩子,这点,我承认。你小小年纪,懂得的那些经书,让浮生的祖母欣喜不已。欢欢喜喜的告诉我,给浮生相中了一个小媳妇儿。”
“我研究了几十年的佛学,自诩有了一些的定力,到头来,我也是还只是个凡人、俗人,我不知这事搁别人身上如何。苏小姐,你不仅懂道家思想,佛家的经书也看得不少。佛语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现在便是,放不下。”“苏小姐,很抱歉,早前的话,我必须要收回了。”
这一串子的话说出来,柳老太太自个儿也觉着吃力,却是坚定无比。再去看苏七七,她的脸几乎是煞白的。
柳老太太狠下心,淡淡道,“苏小姐,你果然是一早清楚真相的,却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你以为,浮生的祖母过世了,你们还能在一块儿?”
“孽缘!”
苏七七听到这里,眼泪珠子终于还是滚了出来。
她怎样没有试过?
她每回都抱着放纵一次的想法,想着,就这么得过且过,有一日算一日吧。他若不是温浮生,他是张三,李四,王五……是任一人也好,怎么偏偏是温浮生,是温家的人,是温奶奶的孙儿。
她不知,爱原来是有毒的,会上瘾,会戒不掉,会割舍不下。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多陷入一分,她每每表现的冷静自持,便仿佛自己真的是在冷眼旁观一样。
骗得了所有人,当真以为她恃宠而骄,当真以为她不是那么在乎他,当真以为她那么潇洒,离开的时候,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其实,只是抱着侥幸的姿态,在那里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勾当罢了。
嗯嗯,算是转折的一大章节,会有看似纠结的桥段,熟悉的朋友知道我的……我是亲妈。
【07】预见未来,爱是奢侈的幸福 5
苏七七吸着鼻子,心口都隐隐的疼,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眼前却是满满的雾。
“你走吧。”柳老太太并不曾软下心肠,“你跟浮生不是一路人,就到此为止,你走的远远儿的——至于理由,你自己跟他讲。编也好,说实话也罢,我只当从没见过你这个人。”
苏七七没有动,沙发桌上有一本软纸日历,老式的样子,过去一天,便要撕去一张。她盯着上面的日期,黑色的大号数字,五月还没能撕过去。
她固执的坐着,不去看柳老太太的神情,她早知有这样一天,却不知会来的这样的快。原来,不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不能心存侥幸的。
她盯着那日历上的日期,看了有一会儿,柳老太太也不催她,两个人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六月还没到呢,他们认识的时日太短,短暂的,她都没有与他一起过一次生日,他的,亦或是自己的。他们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一起做。
她并不觉得这一切有多难以接受,这样的心理准备,她一直都有在做,只是,仍觉的难受,连呼吸都带着些许沉重的意味,耳边嗡嗡的作响。有那么一瞬,眼前竟是一阵发黑。
是了,温奶奶的去世,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仅温奶奶,还有,观主妈妈。
她仿佛看见自己处在一片血泊里,四周都是血淋淋的,都是血,那火一样的红色烙着她的眼睛,她不敢眨眼睛。观主妈妈用力将她护住,热乎乎的液体蒙住了眼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血泊带走了保护她的观主妈妈,带走了和蔼慈祥的温奶奶,她们都是爱她的人。
观主妈妈甚至没能留下只言片语,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她就留在那个红色的血泊里,她甚至不能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观主妈妈叫她好好活下去,她不知道,这是她看见了妈妈的灵魂,还是,只是她的一段心理暗示。可她的确靠着这样的信念活下去了,她的命,是妈妈以命换回来的,她有什么资格寻死觅活。
从那时开始,她便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她恨,为什么活下来的是自己。她更恨,必须要活下去的自己。
她终于确信,那如影随形的特殊能力,是命运对她的诅咒,妈妈与奶奶的离世,是命运对她的惩罚。
如果可以,她要做一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能预知,无法感应。
她不敢让自己回忆,不去想,便仿佛,那段时日真的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就仿佛,她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温奶奶一样。
……
那是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那是她好不容易“摒弃”的过去,不能再想了……她已经享受了爱与被爱的美妙滋味,无法再回头去做那个行尸走肉了。
她死命的咬住牙关,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她觉得自己像是熬过一个漫长悠久的世纪。
“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她张了张口,几个字说的极艰难,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戳在心口。
柳老太太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她沉默了片刻,手抚着沙发上的绒面,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心里稍稍平静一些。
“苏小姐,你就当我这个老太婆蛮横不讲理罢。”
苏七七站起来,行了一礼,竭力让自己神色如常。
“奶奶,我走了。”她抿紧了唇。
柳老太太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们,是那个祸事里幸存的两个人,柳老太太现在看着她,怕是已经勾起许多事情。她知道,那是她们谁也不想再去回忆一次的痛苦记忆。
那样惨痛的记忆,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令她痛彻心扉,恨不得立即死过去才罢休。
出了房间,一阵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忍不住弯了一下唇角,那样意气风发的他,有几时这样失了分寸过。都是为了她。
她让他成了什么?
温浮生握住了苏七七的手,用了力气的,她的手凉凉的,他揉了揉,哑着声音问,“还好吗?”
苏七七抬头望着他,他甚至没有问她,他外祖母如此反常,为的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将眼里的雾气眨回去。她努力的牵了一下唇角,竟真的笑出来,她说,“她老人家有些乏了……浮生,我们今天先告辞吧。”
温浮生怔怔的看着他。
她极少极少这样喊他的名字,他也不问为什么,不喊就不喊吧。听她“哎”来“哎”去,“喂”来“喂”去的,他也觉得高兴。
亲近的人才会喊他的名字——“浮生”,可这两个字从她口里出来,他的心莫名的跟着一跳,颤微微的。
从柳家老宅出来的时候,薛玉丹与谢谷棠并没有在为什么急匆匆的离开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照应他们有时间再过来,苏七七微笑点头,她心里明白,也许此生,她都不再会与他们有任何交集。他们本是生活在两条线上的人,曾经相会于一点,现在不过是,各自朝着前方,最终越行越远。
上了车子,苏七七听柳妙妙问她母亲,说,还没用午餐呢,怎么就让这么走了呢。谢谷棠轻咳了一声。柳妙妙又道,哎呀,糟糕,你们准备的东西呢,也不给嫂子带走……
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车子一下子开出很远。
车子似乎开得太快,她看见窗外灰茫茫的,人跟着有些晕,晕的让她想哭。
她默不作声,温浮生伸手拉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微笑说,“我还有几天假哩,想去哪儿?”
他温和的笑容,当真可称得上丰神俊逸。这个时候,他丝毫不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这样子,越急躁,越平静。越平静,越温柔。
“是不是,我说上哪儿,你都会陪我去?”
苏七七眨着湿润的眼睛,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温浮生掌着方向盘,速度放缓,看了她一会儿,抬手在她额上揉了揉,道,“来,说个地方我听听。”
苏七七突然觉得难受,像是无数恋爱中的女子,患得患失,自怨自艾。
她就像是个被命运操控的提线木偶,拼命的想要挣脱那根线带给她的束缚,哪怕只是片刻也好。她想脱离命运的掌控,好好的,没有任何负担与恐惧的生活,去爱,去享受这份被爱。
如今看来,最初的主动,主动后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抗拒,是多么的软弱无力。就像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泡,五彩缤纷,绚烂无比,却不消片刻便破裂成一滩水。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抚弄下头发。
妈妈一直挽着发髻,妈妈曾说,女人的头发,就好比女人的生命。不论是长是短,那都是盛载生命里过往岁月的见证。
她剪掉了长发,新长长的头发一直乱糟糟的,却是乌黑发亮。头发渐渐变长,也见证了她与他的感情,随着时间,头发也越发柔顺,似模似样的。她以为,她真的就此可以再留出一头长发来。
两人终于没有去任何地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直接回了紫苑。
下车的时候,终还是温浮生按捺不住,只是沉默着,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苏七七也解开安全带才试着要推门下车,才发现,他还没有打开车锁。
他就这么欺了过来,座椅也跟着被放平。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那不下于她心中恐惧的不安,她沉默,就这么放弃了挣扎。
那看似热情的亲吻里,有着说不出的意味,狠狠的,用力的,那一抹酸涩,就这么涌进心里,不知不觉的,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甚至连一声抱歉也说不出口,就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她要如何告诉他,说,浮生,你敬重的、怀念的祖母,其实,是因她而死?她如何能说的出口……她的眼睛湿润起来。
温浮生动了动唇角,打开车锁,一个使力,把她直接从车子里抱出来,大步走进屋。
那个陪伴他们无数次大床,像往常一样,轻易的承住了两个人的重量,半开的窗帘,外面的阳光落进来,显出两个模糊的交缠的身影。
久久都不曾分开。
……
翌日,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木石巷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苏七七心里明白,是柳老太太答应她的,会给她时间,让她自己解决。
她静下心来思忖着这段日子以来,生活中发生的所有变化,复杂的心绪蒙上心头。
温浮生连着两天都心不在焉的,苏七七那惨白的看不出一点血色的脸,那惊惶决然的眼神,让他心悸。可是,一切像是风平浪静,他有预感,平静的表面下正酝酿着一场大风暴,而他,处于风暴的中心,却还对这场风暴一无所知。
他有跟妙妙探口风,柳家老宅那边也是很平静,没有人知道,外祖母究竟与她说了什么。他仔细回忆那天的情形,一切似乎都只是在瞬间发生了转变。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他翻了翻手里的《太上感应篇》手抄本,总不至,跟祖母还有什么关联吧?怎么可能?
他是深知外祖母的,她若不主动说,便没法撬出来只言片语。
苏七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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