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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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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没有回答。
穿过中环街道,沙小弦突然打破沉默:“停车。”
车子尖利地煞在街尾。她推开车门,被杨散拉住了手腕:“去哪里?”他的语气透着慌张,深邃的眼睛难得隐隐抖颤,倾泻出一片墨黑的光。
“买玩具。”她大力挣脱,单手支撑,利落地翻过栏杆,闪身走进“博士行”。要了一个普通魔方和四联魔方,眼角撇过窗外赶过来的身影,又叮当一声,推开相连的木门,从后面隐蔽离开。
甩开了杨散,沙小弦大步走向后街。经过七年时光,北区地理规格没有发生多大变化,还是车行道连着蜿蜒伸出的侧巷,四通八达涌向深层次的远方。在一些特定的地盘里,会聚集各种失业、打混的流动人口,只要出得起价钱,这批流氓什么都敢做。
“找辆没牌照的车,听我吩咐冲出来堵住车行道,只要撑过了五分钟,给你十万。”
她直接走向角落里晒太阳的混混,趁绿毛脑袋抬头吃惊地看,掏出苹果朝天上一扔,然后利索地伸拳,将红扑扑的水果击得粉碎。
她看都不看,垂下汁水四流的手:“听明白了?”
年轻仔慢慢闭上O字型的嘴,点头:“明白——行有行规,不问雇主来历,要办成事。”
沙小弦回到玩具店,杨散还站在柜台前,身躯沉稳不动,眉目萧索一片。两位小店员指指点点他的背影,低声耳语,显得异常兴奋。
“好像是竞选频道的杨司长……”
“真人比出镜帅,电视里都是官方报道,把他说模式化了。”
“嘘!他一直站着不走,看起来很伤心啊!”
沙小弦穿过木门,从后面回到前厅,刚走近一点,杨散就抬起了浓密眼睫,好看的眼睛下抖散一片阴影:“你去哪里了?”
“上卫生间。”她甩甩手,不动声色地说。
杨散死拽住她的手腕,左手从口袋掏出一方斜格子手帕,低下头给她擦拭水滴。她用力挣脱,这次手掌却出奇地紧,卡住了她的瘦削不说,还带来了主人认真的声音:“沙宝,以后不要突然跑了。”
沙小弦看着他墨黑的眼珠,抿住嘴,冷漠地不说话,等了几秒后,她当先转头挣开:“我记得路。”
挑明
上午10时,回到杨散府宅,依依和白寒已经稳居大厅沙发等待他们的回归。
沙小弦嘴角和眉框还沾了青紫,在苍白的皮肤上尤为显眼。白寒迅速站起身,盯着她的容貌问:“怎么搞的,还痛不痛?”
沙小弦看了看泫然欲泣的依依,眉目岿然不动:“不要紧。”
白寒拉起她手腕,带些强力牵到依依身边,咧嘴笑:“你昨天跑了后,大小姐哭了一天,饭也不吃,把古董花瓶又砸了几个,今天听说你在这里,一早催着我带她来,又赶上你出门了,扭着身子在沙发里生闷气。”凑过薄而性感的唇,磕在冷美人耳边,低声,“哄哄,嗯?”
杨散走过来,坐在三人对面,眼光沉了沉。
沙小弦依言落座,没有推开白寒,后者乐得笑开了嘴,看到堂兄的眼神,他又连忙坐正了身子。
她拿出魔方,扭动几下打乱顺序:“依依,来试下。”
依依啪一声打掉她的手:“小孩子的东西。”
“锻炼大脑,训练注意力。”沙小弦垂下墨黑的眼睛,纤秀的长眼睫一动不动,“益智。”
白寒早忍不住大笑:“沙宝,你哄人的技巧真差劲。”
依依抬起红红的眼睛,像小白兔一样无辜:“死沙宝,你也欺负人!”哇地一声大哭,扑在木头人怀里,“你是不是嫌弃我弱智啊?”
沙小弦双手摊开,姿势僵硬地架在空中,任凭依依当胸哭泣。她的脸色如沉水,沙哑的嗓音却无比笃定:“依依,你要慢慢长大。”
从来没有听见沙宝表露过内心,这句话一落地,依依泪珠不断滚下,沙发里的两个男人吃惊地望着她。
“慢慢地明白道理,多爱护自己。”沙小弦左手垂在依依身侧,右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气质仿若古代临政的王者,“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人。”
她的薄唇冷冽清寒,黑眼珠沉笃不变,大大增强了话语里的真实感,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她,甚至是喜怒不行于色的杨散。
白寒艰难地发出声音:“沙宝,你到底怎么了?”
“我明天就走。”沙小弦起身上楼,留给后人一个不可企及的背影。
“哥哥,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依依咬着唇,惊慌,“沙宝的眼珠里好像有一团火光,可是语气听起来很凉。”
杨散伸出干燥洁净的手指,盖住了眼睑,微微颤抖:“依依,你上楼去看看沙宝。”一截雪白的衣袖露了出来,也在微微地跳。
依依不解,还是拈裙走去。白寒掐灭了烟,磕了磕几座:“哥,沙宝那话什么意思?”
杨散拿下手,语声苦涩:“说给我们听的。”
“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不一定,但是心态上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愿意相信人,也不愿意再爱一次。”
白寒低头,交搭双掌,松软无力地看向地面:“看来阿澈的事把她伤得狠了,我们无条件对她好,到头来还是没让她上心。”他淡淡地吐出一口气,“我们比不上依依,依依都能得到她的欢心。”
杨散没有说话,紧皱的眉隐带压抑,除此之外,面容还是沉敛。
白寒又试探着说:“哥,你看得出来沙宝在想什么不?她呆在北区快两个月,哪儿都不去,也没看她打听什么,就是整天地不说话……”
“我们一直在她身边,她不方便。”杨散一针见血。
“不过还是希望她活得松些,不必去操心什么。”
“那就万事不经她手,把她保护起来。”杨散手指交握,磕在膝盖上,意态儒雅。白寒盯着他看了两眼,又摸出烟,划亮火柴:“哥和顾先生明明不是一类人,手段却差不多……”
“说我心黑?”
白寒大咧咧地弹开火柴梗,笑:“脑子转得快,做事不显目的,和你们打交道,过去好远才知道被算计了,我得多学学。”
杨散嘴角静然,长眉淡敛。
“那两条街已经收了。”白寒突然又说,“按顾先生要求来的。”
杨散面目还是寂静:“他走第一步,我来接第二步。月底我就会投资重建国美、盛记,吸引政府官员入股,招商部的徐老肯定也按捺不住要来找我,到时候再多拉拢下,他和凌府的矛盾会更激化。等到法国化工来华,天成的竞争报价差不多要开始了……”
正门走进几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他站起身,结束了和白寒的会谈:“我先找主管开会,吩咐重建事宜。”
套房卧室内,白依依凑过脑袋,好奇地盯着沙小弦手里的魔方。只见沙小弦左手钉住红色一角,右手灵活回旋,三分钟后,六面齐整的颜色俨然归位。
“你怎么做到的?”孩子心性的依依很快忘记了一切,脸庞差不多要擦上前面秀挺的鼻子,“沙宝脑袋瓜好灵活嘛!”
“四联的比三联的难,电脑上有参考公式。”沙小弦沙沙地说。依依好奇地打开超薄电脑,没想到屏保密码把她给拦住了:“要密码啊,否则上不了网。”
沙小弦凌晨就试过这台机子,也被拦住过,听她说后,只沉静地望着她。依依深受鼓舞,说了句“我去问问”转身跑了。过了几分钟,她脸蛋红红地跑回来,嘻嘻笑:“杨先生说了,密码就是沙宝的名字。”
沙小弦垂下眼睫,藏住了扼腕神色。依依输入搜索页面,一张张带有轨迹公式的图片出现在屏幕。她看了一会,噘嘴叫:“看不懂啊!”
沙小弦等的就是这一句,很快走过来,占住了座椅:“我来。”她飞快地浏览一遍,拿起四联魔方,左右扭动,五分钟后成型,依依不断惊呼,捧着两个小玩具左右瞧,她又说:“你试试。”
蓝色微光倾泻出来,映亮了一对熠熠闪耀的眼睛。趁依依好奇时,沙小弦极快地点开北区交通布局图,两粒瞳仁像微缩镜头,从左到右缓缓拉伸,哪里有岔道,哪里有红绿灯,上面都烙得清清楚楚。
两分钟后,依依弯下腰查看魔方轨迹图片,沙小弦已经回复了页面,顺便清理了IE浏览。再后来,白寒上楼,果然找了个借口查阅网页,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沙小弦坐在一旁看电视,白寒询问依依“沙宝做了什么让你这高兴”,两人嘀嘀咕咕一会,白寒走过来坐在身边:“沙宝,为什么要走,呆在我们这里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你们小心地看住我。”
白寒摸摸鼻子,凑过嘴唇想蹭:“那是为了你好,你老爱跑出去打架,万一出了什么事,叫我们哪里去买后悔药?”
沙小弦用遥控器抵住白寒的脸,眼色如刀。白寒咧嘴笑了笑,两手撑在她身边,故意当前转了个半圈,落在沙发右侧。
终于暧昧地虚抱一回,还偷偷擦到淡红双唇,他得意洋洋:“沙宝,别走了,啊?”一个拳头飞过来,击向他扬眉偷笑的脸,他眼疾手快拉住,身子又蹭了过去:“我喜欢你,不准离开。”
他的语气虽然轻佻,眼里的光却是温柔一片,两颗琥珀色的玻璃珠子一眨不眨盯住那张淡唇,好像生怕一个“不”字把他打入万丈深渊。沙小弦对着他笃定的眼,依旧冷淡:“有人喜欢我,我就会离开那个地方。”
白寒叹口气,突然发蛮力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低喊:“沙小弦,你他妈的给点反应好不好?老子从没这么低声下气求一个女人,我看我他妈也是中了你的邪,非要你不可。”
沙小弦面色不变,右膝冷冷一磕,再次袭击他下身。白寒算是摸熟了门路,两脚避了避,嘴唇拼死拼活地亲了下去。依依的惊叫响起在套间:“啊啊!哥哥不准打架!”
“依依别看。”万忙之中,白寒还嘶声叮嘱。沙小弦躲避脸颊,那些烫热的吻只落在脖颈上,她伸出左臂抵挡男人的唇,右手狠狠掌击他后背。
依依的喊叫引来杨散,局势很快发生扭转。面色冷峻的主人看了眼沙发上纠缠的两个身影,大步走过去,伸手提住白寒休闲服后领,冷冷一带,将他一条线地甩了出去。
“谁能解释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散抿住唇,拉开了领带,眼色阴鸷。
一袭翩翩风度荡然无存。
白寒靠坐在对面的沙发脚,伸指抹抹嘴角,无所谓地笑:“我爱沙宝,我看见她就昏了头,哥,你把她让给我吧。”
杨散眼睛一寒,还没做出反应,身后的沙小弦像匹敏捷的豹子,弹了出去。她合身扑住白寒,左手拉紧他衣领,右拳快速扬起。白寒呵呵低笑,两掌抱住她的腰,脑袋一直躲在她胸口蹭。在依依的喊叫中,杨散忍无可忍,一把捞起沙小弦腰身,发力拖开了两个濒临失控的人。
他的左臂出奇地用力,箍得她的身子无法动弹:“你们都正常点!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胡闹得无法无天!”身躯笔挺,尤带沉稳风度,整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家长趋势。
白寒两肘衬上沙发面,呼呼地爬起后背,笑:“哥,你忍得住不亲近沙宝,我做不到,只要她能挨着我,怎么打不管你的事。”
杨散不理会他的挑衅,低头轻问:“沙宝,你还好吧?”唇清声浅,温柔的男人气息包满她周身,微微的胸膛鼓动触动她后背,沙小弦恍惚了一秒,然后捶击焊如生铁的左掌:“放手!我不是你们的私人物品。”
听到了表白还是没反应,杨散低沉地叹口气,放开了手臂。
可以想见她现在的冷漠和情商。
杨散交握双手,立在房子中央:“白寒,你带依依先回去,晚上宴席她还有场芭蕾义演。”
白寒笔直站立,看着沙小弦不说话,眼珠里的光怎么也遮不住。
“沙宝,和我一起回去好吗?”依依咬着指甲,怯生生地从旁边走过来,推了推木桩子。
杨散孤高气势不减,白寒冷淡对峙。沙小弦回头看了眼沉稳身躯,突然走到沙发里坐下:“我答应过杨先生,要做他的女伴。”
白寒牙齿冷冷碾过下唇,调头朝门外走,依依赶紧拽起包跟上,身后又传来杨散低沉而磁质的声音:“白寒,我会帮你问清楚。”
宴席
晚上八点,群星璀璨。房产业继剪彩之后,在新开发的度假村举行豪华夜宴。一条条灯龙蜿蜒肆虐,穷尽喧嚣盛张风骨,一时之间,下起人工湖滩,上至辉煌悬式楼,都包裹在灿烂灯火里。
异军突起的商业、政界双料新秀携带冰雕美人赴宴,震惊全场。
立体深邃的五官、冷澈见底的双瞳、完美比例的身材,沙小弦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前所未有的美丽。深紫晚礼服利落收腰,裁出上下黄金比例线条,再辅以胸托、前开后掩的V字领设计,她的身上找不出一丝缺陷。
自从杨散扶着她的腰走进大厅,全场所有人视线落在这一对帅男美女身上。很多嘉宾看出生性谨慎的杨先生寸步不离美人身侧,纷纷围聚过来,趁举杯寒暄时一探究竟。
沙小弦面目冷淡低敛,沉静地站在包围圈里,接受各界探寻目光。脚下三寸名款凉鞋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的自由,如果不是杨散若有若无地环拥着她,最初的适应一小时几乎寸步难行。
下午在试衣间,杨府专聘的形体师频频劝说她盛装出场,首推这件名师裁剪的长款晚礼服,她却有所保留,看着一套裤装礼服不动。
最后,杨散走了进来,温声说道:“随沙宝。”
形体师指背缓缓滑下深紫面料,迟疑:“杨先生,这款晚礼服和你的衣服是配套的。”
杨散温和一笑:“不要紧,能请动沙宝出席已是我莫大荣耀。”
沙小弦看了看形体师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沙哑着嗓音说:“我穿。”
临到试穿女鞋时,杨散蹲下身,英俊的脸上满是温柔:“沙宝,我能否继续保持这个荣幸?”接过旁人递来的纤秀凉鞋,托在掌心。
沙小弦连忙缩回脚,冷淡地注视他:“不必。”杨散微微一笑,伸手将她光裸的脚踝从裙底拉出,低头给她小心地穿好。
内敛的眼睛,自然的神情,动作轻柔呵护,她直身坐在沙发里,静默得像座雕塑,没法一脚踢开他。杨散看着她,站起来说道:“走两步试试,如果不方便,今晚就不要这套晚礼服。”
尽管他有言在先,多年刻板艰苦的监狱生活早已剥夺她做淑女的权利,走了三四步,还是倒在了他怀里……
几经形体师提议,她带着两套服装出席了今晚的宴席,其中一套放在了奥迪后座上,而这,也是她一口答应预留的原因。
“杨先生,听说你有意重建国美,不知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杨先生,为避免投资大厦再遭打砸,你能否考虑下我们远方集团的安保业?”
……消息经过杨氏高层散播,传得很快,两三个比较灵敏的业务经理已经闻风而动,站得不远的政界人士把酒言欢,保持着聆听的风度。
杨散左手始终挽住沙小弦腰身,面对众人的探寻,微笑说道:“明早的政经晨报会正式公布杨氏企划消息,各位先生如果有兴趣,敬请留意。”手指缓缓摩挲下流利线条,温和不减:“现在我能带我的朋友离开下吗?她看起来有些疲倦。”
众人侧身让开,礼貌回笑。沙小弦稍稍顿了顿身子,推开他的手臂,直接走向了边侧阳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长身笔挺的男人,背影映衬喧嚣夜景,孤清凛然的气息满满流溢出来,等他转过身招呼,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却是无比干净:“打扰一下。”
沙小弦止住了脚步,冷漠回望。
这也是一个通过玻璃窗观察世界的人。
面目英俊的男人继续微笑:“敝姓康,想请教小姐一个问题,请问你认识冷双成吗?”
“你是谁?”
“康盛,冷双成的朋友。”
沙小弦轻微撇了下嘴角:“男朋友?”
康盛呵呵一笑:“小姐好盛的气场,在下的疑问没得到解答,却被迫回答你的问题。”
沙小弦面容冷寂不变:“先生可以不回答。”
“不是。”康盛极快地说,神情没有犹豫,俊朗的脸上也没有一丝阴霾,“冷双成曾经对我谈及过一位姓沙的小姐,看来是我认错了人。”礼貌告辞,打算离开。
沙小弦停顿一秒,迅速做出判断:“我叫沙小弦。”
道理很简单,既然能对他说出她的事情,冷双成一定没把他当外人。
杨散见两人对伫稳谈,慢慢地走了上去:“康总。”
康盛移开眼睛,笑:“杨先生好,叫我康盛就可以。”伸出右臂,礼节性地握握手。清亮的眼神掠过一冷淡一内敛的两个人,又笑道:“沙小姐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士,超过了一直享有‘商界阿芙洛狄忒’之称的凌艺雅,凌小姐。”
沙小弦回过身子,看着明亮大厅正门走进的几个人影。
凌艺雅一袭亮色吊带礼服,明丽大方地走在前面。脸尖眼大的女孩微微落后一步,曳着款款裙裾微笑跟随,最后是位西服装扮的先生,从谨慎及恭顺态度来看,应是凌府保镖。
马上有名流人士迎了上去。
沙小弦回头,对着康盛突然清淡一笑:“承蒙夸奖。”
康盛的话暗中带有褒贬,自然划分出亲疏远近的态度,他的明朗和顾翊的暗晦形成鲜明对比。如果他是朋友,至少证明他在挺冷双成,这一点已经让她欣慰。而且凌艺雅果然不出所料来了,她的确很高兴。
第一次绽放的笑容,嘴角稍稍盛开,打破冷漠的浮冰,深邃面目更显美丽。杨散注视她的侧脸,眸色黯淡。眼见破冰的雕塑又要只身离去,他抛却矜持,温声问道:“沙宝,能陪我跳支舞吗?”
沙小弦再次转身,双手后背,冷淡回道:“不会。”看了康盛一眼,走出阳台。康盛脸色极快地掠过惊异,沉顿一下,走向阳台里为客人预置的沙发里坐下。两人背向而行,沙小弦扶着欧式栏杆走了几步,脚下逐渐适应了平稳。
“你去哪里?”传来宽和的声音,淡淡的男人气息拂在脑后。
“随便走走。”
“要我陪你去吗?”杨散的身子靠近了她,趁她下台阶趔趄时,又扶了一把。
“我马上回来。”
“沙宝。”杨散叫住了她,她回头看了看,一个沉稳的身躯立在台阶上纹丝不动,“白寒在下面,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和他好好说会话。”
花卉点缀的圆柱长廊像罗马广场,沙小弦拈着贴近腿根的裙幅,稍稍加快了脚步。再朝前走,这个露天的建筑台可以临对下面的停车场,方便她观察来宾车辆情况。
走得近了,视线里出现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
“沙宝。”
白寒靠在圆柱上吸烟,淡淡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沙小弦站定,眼睛盯着前面,趁着街灯朗照,终于看清了着装统一的凌府司机靠在现代车上,也在无聊地吸烟,等待着宴席的散场。
看来凌府来了四个人,凌艺雅,陪同的女孩,保镖,司机。座次顺序她也能推算得出来。
“你喜欢我哥?”
白寒弹开烟,一步一步靠近,身上带些压抑的烦躁。沙小弦站着没动,只疲惫地说:“我不喜欢任何人。”他双手猛地钳住她腰身,毫无例外又得到一记凶狠的肘击。
“你今天真好看,比以前好看多了。”双手游移,嘴唇胡乱扎啃。
“放手!”沙小弦的膝盖也提了起来,险些没站稳,被白寒趁机搂抱住背脊。白寒低下头埋在她脖颈笑:“那你就喜欢下我啊,又死不了人。”
没人回答他,只有力道不轻的拳头飞来。
白寒左躲右闪,双手舍不得放开:“沙宝,我们认识这多年,打也被你打习惯了,你就跟了我吧。”
沙小弦狠狠落肘,侧压他的肩膀,强大的力度迫使他吃痛放了手。他笑着退开两步,盯着她微微喘气。
“白寒,你不敢去正厅?”她突然冷冷地说,“依依都丢到一边不管。”
白寒否认:“不是,我托依依转告了杨哥我在这里。”
沙小弦不为之所动,继续冷漠地盯视:“让我猜猜。和凌艺雅身边的小姐有关?”
白寒诧异地摸了摸脸,看那神情仿似担心脸部泄露了他的秘密。
“她就是电话里的盈盈?”还在刨底。
白寒咬牙,冲了过来:“沙小弦你他妈的脸上的笑是什么意思?盈盈是凌老头的女人,老子就算是一条狗,也不去沾和凌府有关的东西!老子他妈的也是贱,明明知道会被盈盈纠缠,还忍不住来这里多看你一次——”他的嘴唇落下来,抵死攻略。
沙小弦拉住他的头发,朝外扯:“盈盈既然喜欢你,怎么又靠上了凌府?”
白寒呼哧呼哧地啃:“你说反了,她是凌艺雅的手下,先旁上了凌家,有次来卡萨喝酒看到我,我就他妈地走了桃花运……”
沙小弦本来就对外人外事不关心,今天顺势打听,也是为了落他口实。打趴他倒地之前,她利落地说出心里话:“闹了这么多年,你消停下——有女人喜欢的男人我更不可能喜欢。”
身后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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