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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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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再也顾不上,合身扑过去,两手出蛮力抖动他肩膀:“哥!你知道吗?你让我重新做人,有自尊地站在别人面前,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哥来看啊!你始终冷静不慌(张),始终给我遮风挡雨,你就是我的榜样啊!我求求你,哥,求求你,就当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振作点好吗?”
“杨氏和财政司也离不开你啊!”小皮嘶喊,嗓音转至哽咽。
杨散颓废地仰倒沙发背,嘴角冰凉,没有说一句话。两肩的晃动还在大力持续,他漠然很久,才麻木地冒出一声:“小皮,我是活的吗?你看我哪天能开心地笑一次?好好地睡一觉?我根本就是个死的。”
他淡淡地重复:“没了小弦,我就是个死人,痛得麻木了,活不下去。”
各方面各阶层一如既往地打来电话祝贺或奉承,杨散一律不接听,把自己关在视听室不出一步门。小皮实在是无法招架诸多场面,只得把实情转告了白寒。白家叔伯请管家开了顶楼大门,地位最高的两位老先生偕同白寒走入视听室。
“杨散,后面的路还有很长,你就一定要在一个女人身上花光时间?”须发尽白的大先生(族长级别)坐在杨散对面,拄着手杖问。
他的面容他的年龄等同于时间历史。
可是杨散漠视这种时间,看着电子墙不说话。
从来不屑走出白家祖宅的两位老者来到这里,白寒没有说话的权力,他只需恭恭敬敬站着就行。
“你是我们见过的最能干的第三辈,叔叔们用尽了办法也得不到的东西,你轻轻巧巧就拿到了,还拿到了两个(钱和权)。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想不通呢?”
大先生又问了一次。
两次杨散都没反应,只是冷淡和沉默。
似乎他皱折的衣领、凌乱的头发都告诉了在场人什么,老先生不再问了,拄着身子站起来,朝白寒叹口气:“想办法把沙小弦带回来。”
白寒双手后背,鞠了个躬:“回禀爷爷,我找过了,找不到。”
杨散一直像雕塑坐着,这个时候却冷冷地说了一句:“谁都不准动她。”他也不需要加强什么语气了,光是全身带的冷感就足够杀死人。
“你肯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说出来,我们帮你请回来。”
“你们不准插手,我等她自愿回。”
老先生冷冷顿了下手杖,哼了一声,带着众人离开。白寒扭头看,发现堂兄身子仿似铸在了沙发里,头发和侧脸都是冰冷僵硬的,没一点生气。
几人下了楼梯,围在大厅里商量对策。小皮说了说这几日的情况,一直隐于人后的第二位老者,七十高龄的账房先生开了口:“她提到了邬金路?”
小皮点头:“嗯。沙宝姐问过我爸这事。”
余下几人赶快看着地位等同于师爷的二老,二老摸摸胡子,说道:“这人我认得,是二十年前的千王邬大路。脾气有些怪,爱骂人——没想到他还活着。”
大族长催他:“老二,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了?”
“小丫头去找他,还不是去学赌?我们把老邬请来,叫他帮帮忙就行了。”
7月20日,盛世婚典如期举行。顾翊先去教堂举行了西式婚礼,再回到旗下的星级酒店客宴宾朋。他的要求较挑剔,上下必须焕然一新,无论从酒水生、迎宾、领班礼服还是餐巾桌布,都采用了从苏杭特运过来的绣锦,让大厅透出一股典雅气息。
铺张的排场和绚丽的礼花更不在话下。
……
冷双成换上了长身雅致的礼服,安静站在休息套间里,手里的电话捂得火热。刚才在交换戒指时,她频频张望来宾,没发现沙小弦身影,还被顾翊圈进臂弯里咬了几口,责怪她不专心。顾翊根本没等到牧师的提示,直接跳过盟誓环节,低头在她耳边警告:“再到处乱看我就亲你。”
他的这个亲吻不是湿吻那么简单,还有些后继动作及延续。冷双成吓了一跳,马上回过头去看顾翊,正好对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嘴唇,这样,四片唇不偏不倚地凑到了一起。
她听到前排小春叽叽喳喳:“新娘真是迫不及待啊~”
脸红,大窘。
顾翊没让她挣脱,实际上是无视牧师和观众,两手紧箍住她,铺天盖地一阵回吻。
这场婚礼顿时热闹极了。
被抱上花车后,她低头触摸指上钻戒,才发觉竟然是出自William Jardine之手——“eternal ending永恒”的设计师——而且和她送给顾翊的那一款极相似。悄悄和他的永恒一比对,果然是套情侣对戒,璀璨的光芒映亮了她的眼睛。
顾翊回过头,微微一笑。
……
但是从头到尾沙小弦都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冷双成抿紧嘴,低头看着手机屏显,眼带忧戚。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沙沙的嗓音:“很漂亮。”
与套间相连的门推开了一半,沙小弦一身休闲装斜靠在门口,含笑看着她:“新娘今天很漂亮。”又弹弹衣角,咧嘴笑:“我没穿礼服来,妹妹别生气。”
冷双成细细看了下沙小弦的衬衣袖子、米色背心胸口,挑眉问:“翻上来的?”
沙小弦拍拍草木叶,不以为然:“三楼啊,不好翻。”抬头看见一张黑了的脸,马上举手:“我错了我错了,下边的话可以不说了,我以后一定走正门。”
冷双成走过去,给她整理衣装,淡淡说:“沙宝,你是在躲避杨先生?”
沙小弦歪斜斜站着:“实际上是躲避媒体。”
“你怕他们拍你和杨先生?”
“随便拍,我不在乎名声。”
“那你是?”
沙小弦冷淡一笑:“有杨散的地方就有虚假,我讨厌虚假的场面。”
冷双成叹口气:“我就觉得你们的订婚很蹊跷,沙宝,你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你省点心,该说的时候我自然说。”沙小弦忍不住拧了拧她的俏脸,像个小大人,“有顾翊这样的色狼在,你还有精力去应对别的?”
冷双成红了脸:“……”
过了会,她又说:“其实杨先生为人不错,沉稳厚重,对你也很真心——”
沙小弦置若罔闻,只顾拉过她手腕,肩并肩地站在镜子前,两人差不多的容貌,差不多的高矮。沙小弦笑着说:“我每次坐车,人家都要夸我漂亮,你看,你才沾了我七分相貌,就美得冒泡……”
一个劲地“呵呵”地傻笑。
冷双成的确没料到她一会深沉一会孩子的心理,有些忍俊不禁。沙小弦自己高兴了一会,碰碰冷的手臂:“对了,我没钱买礼物。”
冷双成微笑:“没必要,你能来就行。”
“但是我马上就要走了。”
“……”
“走之前你还要给钱我。”
“……”冷双成惊异:“要多少?”
“你有多少?”
“卡上还有五百万。”
“少了。”
“……”
“这是我账号,你自己有钱了就放上去,不要用别人的。”
冷双成终于忍不住:“沙宝,你要这多钱做什么?”
“有用。相信我就照办。”
深沉样又来了,冷双成有些头痛。她撬不开沙小弦的嘴,只得揪住她说:“那这样吧,我把《唐宋》转出去,开发商至少会给个几百万。”
各界名流齐聚大厅,三三两两寒暄。除去今天的主角顾翊,杨散算是最受人关注的对象了,身边不仅有小皮和下属替他挡酒,天成到场的高层还为他暗地里肃清道路。
他迎合喜庆,着铁灰色西服,突显出了一种不张扬的明亮。由于是外出,他精心修饰过一番,往日的内敛与帅气又恢复到他身上,仿似不受岁月洗礼。
他走到大门旁,捡了个角落坐好,安静地等待着什么。有人无形给他张开了隔离墙,他沉浸在自我天地里。直到银光匆匆赶来,附耳说道:“我们这边的保镖刚看到沙小姐从花园门走了。”
杨散眼睛稍稍抬了抬,身子却没动,僵如雕塑。银光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离开。杨散寂静地坐了会,偶尔回头一看,忍不住问:“小皮呢?”
沙小弦很喜欢脚下的青白相间的NIKE鞋,看着草坪上散落一地的烟花碎末,皱着眉小心翼翼地避开。才走出花园五六米,小皮鬼哭狼嚎的声音就飞奔过来:“姐!沙宝姐!不能这样走了啊——”
沙小弦又绕过一大堆金红粉末,低头继续走。“啧,一百多万的烟花——顾翊真是个烧钱的畜生。”
她正为了凑齐赌资而努力,因为带一千万过去,也只能折换成大约两百万的新币。
小皮却顾不了这么多,一把冲上来拉住沙小弦的身子,大叫:“姐!哥为了你搞得不像个人,你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狠啊!”
沙小弦皱眉看着小皮捏她的手臂。“放手。”她冷淡地说。
小皮好不容易看到她了,肯定不会放,继续央求:“姐,去看看哥吧,就一下子,一下子好不好?”
沙小弦突然回过脸,冷冰冰地问:“死了没?”
小皮呆立。
“杨散死了没?”
小皮瞬间僵硬。
“还没死吧?没死找我哭什么?”
小皮听懂了,他挫败地垂下手,沮丧低头。“我总算明白哥了。哥说‘痛得麻木了,活不下去’,原来是真的。”
沙小弦抬膝一磕,拿捏了力道,撞开小皮后,再朝前走。小皮看着她停都不停的背影,慢慢地说:“沙宝姐真冷血。”
沙小弦回头扯了个冷淡的笑,再稍转眼睛,就看到杨散一动不动地站在植株旁,脸色始终那么白。
“小皮。”他抬手拉松了领带,随着手腕的动作,头发散落下来,映衬了他的苍白。
小皮咬了下牙,一声不吭走回他身边。杨散右手掰住小皮后脑勺,扭转方向,吐出一个字:“走。”然后当先转身,沿着开遍了一地繁花的人工小路往回走。
沙小弦横了他们一眼,也回过头继续离开。
杨散穿过绿径,穿过白玉拱门,穿过很多地方,脚步一直没有停。小皮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两人将客宴的大楼抛得远了,杨散还没停下的意思,脚步漂浮地走,直接来到了往来络绎的停车场。
“哥,看着点路。”小皮在后面小声提醒。
一辆莲花从林荫道下来,刚好碰上了杨散这个拐角,车子吱地一声剐过他身边,轮胎拉出一道刺眼的痕迹。车主探出身子叫:“先生,你没事吧?”
杨散左脚微微打颤,他却苍白着脸,冷冷盯视那人:“怎么不撞死我?”
年轻人有些惊呆:“先生,你还好吧?”
“我说你怎么不撞死我?撞死了多好!”杨散冷冰冰地强调,眼里透出一股血红。小皮冲过来死死抱住他身子,一边向车主道歉,安抚他离开。杨散铁肘一拐,摆开钳制,伸出手:“钥匙。”
这次换成小皮惊呆:“哥,你想干什么?”
杨散依旧强硬:“车钥匙。”
小皮很慌张:“哥!哥!你冷静点!姐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啊!”
“你说我还活着做什么?死了不是更好?”杨散突然大吼了一声,拽过小皮被震慑的身子,从他口袋里扯出钥匙,大步走向停车场。过了一会,一辆疯狂的奥迪从他眼前飞驰而去。
小皮吓得手脚冰冷,他抖抖索索地翻开电话,拼命按沙小弦的号码。那边是茫音,他一把丢了电话,拔腿朝酒店方向跑。
“来个人!来个人啊!救救我哥!”
出了酒店,外面就是喧闹的大道,杨散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死死钉住街面,拼命寻找沙小弦。哪里都没那道米色背影,他狂乱地冲过几个街口,突然又尖利地剐过车头,朝花园道那边驶去。
远远地,沙小弦沿着林荫朝前走,不紧不慢。他一脚踩下油门,攥紧方向盘朝她冲去。奥迪前轮撞上人行道石阶,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沙小弦本能地朝右边一闪,皱眉回头看了看。
杨散从车里走下来,反手甩上了车门,关门声轰鸣回荡,传遍了整个道路。“你就这样恨我?一定要我死?”他红了眼睛,大步走向沙小弦。
沙小弦冷笑一声,抬脚就走,始终不以为然。杨散赶上去,嵌住沙小弦手臂,手上带了大力。“那好,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他冷冷对着她眼睛。
沙小弦起脚一踢,像是没听到什么:“放手,别惹我!”杨散真的丢开她的手臂,决然朝前走去,随着他大步张弛,脚下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抢在了沙小弦面前几米远。
单行道,车辆一条线直奔而来,其中不乏开足了马力的。杨散成斜线插过对街,本来好好地走着,突然拐过身子,大跨一步,倾斜着倒向了宾利车头。
沙小弦两脚硬生生顿住。
宾利剐起一个铁灰色身子,嗤地一下尖利地刹住。杨散弓着腰,脸色苍白地躺倒在地面,嘴角源源流出鲜血。他努力撇过脸,去仰视天空,眼里的光逐渐暗淡。
沙小弦抓住了领口,大口呼出气,仿似明白了什么,她沙哑地喊了一声,一阵风冲了上去。“杨散,你这个贱|人!”她一把掀开蹲立的车主,拉起杨散的衣领,对着失去血色的脸大喊:“你他妈不是人!”
她真的看到那张脸浮出一丝冷淡的笑,模糊地散落在侵满鲜血的嘴角。她发了疯地踢了车主一脚:“叫救护车!”
沙小弦抬头随便吼住一个围观的人:“帮我按住他嘴角!”自身扒开人群,两眼到处巡视,寻找木板之类的固定东西。有人会意地递上滑板,并解释:“给我儿子买的礼物。”她也不客气,接了就朝里钻,还冷声吩咐:“再找一张来。”
重症监护室。
各种电子仪器井然,缓缓读出杨散微弱的心跳声。他两眼紧闭,不透出一丝希望的颤动。全身上下一片冷白,手边挂的点滴甚至比他还有温度。
很多人远远站在走道里,认得的不认得的。沙小弦始终坐在角落里,不起身,也不说话,让人们忽略了她的存在感。
小皮头抵着墙壁,一直哭,低声嘶哑。他接到消息时,还清清楚楚听见有人转达:“沙小姐希望不要惊动顾先生顾太太……”他当时就一耳光甩了过去,看也没看清对方是谁:“他妈的只记得冷双成,我哥算什么?”
现在,沙小弦离他不远,他除了难过,没办法去苛责什么。一是杨哥不允许,二是他打破不了她身上的冷漠。
白寒狠狠丢下烟,大步冲向沙小弦,提起了她的衣领:“沙小弦,你真他妈的冷血,现在满意了?高兴了?”他轻拍她的脸,继续死死盯住:“怎么不给老子笑一个?”
沙小弦抿住唇,脚下发狠一踢:“滚。你没资格教训我。”
白寒冷笑,抬手薅住她头发,死命朝距离不远的电梯里拖,沙小弦轻松一脚解决了他,他又扑上来,手脚并用,并且撕咬她的脸:“不给老子进来,老子把你衣服脱光——”
沙小弦狠狠一肘打趴了他:“滚远点,我自己走。”趁他在地上俯卧起身,又出力踩了两脚。
两人进了电梯,白寒按下停滞键,悬空着说话。他这次身躯挺得笔直,脸上的表情也很严厉:“沙小弦,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我有时真怀疑你他妈的是不是人——”
沙小弦突然一脚侧劈过去,冷笑:“讲重点。”
“你恨错了人。”
白寒靠在电梯壁上,冷冷说:“七年前那起案子是我逼哥做的,他本来一拖再拖,不想牵连到你,更不敢让你知道他根底,那天打电话时,我就知道他还是多为我考虑了,因为我急着要那笔钱。”
“我照顾过大舅,哥总觉得欠我恩情,一直想办法帮我。他为人讲义气,对待人有亲疏远近,总把你当成他自己,出了事肯定会先选我。我他妈地也懦弱,怕被你揪出案底,一直求他不要泄露秘密。七年了,他不能也不敢亲自去看你,就这样等了你七年。我始终是个懦夫,就这样躲在哥后面坐享其成。”
“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吧。”
白寒一口气说完,出了一身的汗:“总算说出来了,畅快。”
“这就是你平时躲躲闪闪的东西?”
沙小弦沉默很久,才抬头慢慢问了一句,犀利的眼睛在零碎的头发下微闪光亮。
“是的。”
她冷冷一笑:“好伟大的义气,伟大到要牺牲另一个无辜的人。”
“那是意外。”白寒大叫。
沙小弦冷笑不减:“哦,是意外。”她砸开门锁,森然地说:“动手那一刻有没有仔细想想,我是什么身份,以后怎么该面对,嗯?”
电梯门没开,她砰的一声砸上:“白寒,你应该跟他一起死。”
白寒急得脑门冒汗,他最后一咬牙,双膝直接跪了下来:“我求求你,沙小弦,你要是还是个人,帮我救救哥!”
医生转告了所有人,病人生存意识薄弱,最后是否转醒还得看他自身机能。沙小弦换上无菌服,一步一步走近杨散的病床。白寒扒在隔离窗上,眼睛死死盯住她的人,大有怕她趁机下手的嫌疑。
沙小弦回过面目先看了眼白寒,再微抬双手,低下身子,凑近杨散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
脸上始终不带一点表情。

爱早已离开(一)

白寒强留下沙小弦陪宿两晚。杨散脱离危险期,心跳趋于平缓,白寒又开了口,把堂兄转到了特加VIP病房,并反复强调沙小弦所起到的稳定情绪的作用。沙小弦听了撇嘴角冷笑:“少他妈扯淡,他睡死了,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白寒盯住她:“你敢赌吗,沙小弦?看哥知不知道你也在场?”
沙小弦双手挽住后脑,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很无聊:“不好意思,本人不萌这些调调,我只想早点走。”
白寒放狠:“为了镇住你,我连店长都请来了,看你怎么走出去。”
沙小弦微微一笑,踱到门口拉开条缝儿,悄悄朝外面瞄。边缘店长果然斜靠在沙发里,搂着抱枕,玉体横陈,睡得是婀娜风姿。沙小弦回头举起拳头,向白寒加强“噤声”旨意,拉开门,蹑手蹑脚往外走。
“沙宝,要去哪里?”店长半开迷蒙凤眼,沙哑地问。
沙小弦转身,摸摸后颈,笑:“出去转转。”
“宝啊,做人要讲良心。”店长坐正身子,轻轻抚着嘴唇,“爸爸也知道你不甘愿,但是人命关天的事不是闹着玩的。”
沙小弦垂眼沉默了会,发现对首一动不动与她扛着,踢踢脚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的面子大过天。”
小皮红肿着眼睛从病房走出来:“姐,你来看看,你才出门,哥的心跳又降了。”
沙小弦低声骂了一句,店长慢慢地笑:“宝啊,不管你信不信,杨先生就是听得见。”
沙小弦摸出房门钥匙,递给小皮:“去酒店把我的背包取来,再给我买两本书,一本讲半导体的,一本是修电视的。”
病房里一切电器供应齐全,沙小弦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翻开半导体的书一直埋头看。小皮不时查看杨散的病况,确保他的嘴唇保持湿润的状况下,再抬头看看坐在沙发角的隐形人。
她真的只是个摆设,从来不开口,也从来不帮手,就冷淡地陪坐陪睡。
“……像个女大王。”小皮有些愤愤不平。
沙小弦抬眼一笑,还了他一句:“你放心,你哥死不了,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韩之凝拜访,白寒将她请到了病房。
此女衣着得体,妆饰精巧,纤秀的身子往床前一站,清雅的味道便充满了整间房。沙小弦懒得去看,用书盖住脸,倒下身子睡觉。
嗡嗡细语软软入耳,他们在谈论病情。过了会,房里恢复了安静,好像到场者一个一个都走出去了。
沙小弦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句轻柔的语声:“沙小姐,我能和你聊聊吗?”
她不动,继续睡。
能感觉到旁边的沙发有人坐了下来:“沙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和杨先生订婚是真的吗?”
沙小弦掀开书,猛地一笑:“你是来刺激杨散的?好,我配合你。”
韩之凝有些花容失色,但她还是温和地笑了笑:“实不相瞒,近期有报道影射这件事,我觉得传出去对你们名声不好。我怕沙小姐误会,特来解释下——这次的风声真的不是韩家放出去的。”
沙小弦依然躺得安稳,没个礼貌样。她把书小心阖上,抚平皱褶,轻轻放在手边茶几上。在慢条斯理的动作中,韩之凝浅浅吐出口气,没料到沙小弦突然冷冷冒出一句:“是你关心还是令尊关心?”
韩之凝挺直背脊,语噎。
沙小弦翻身而起,端坐,眼睛紧盯住韩之凝:“我虽然声名狼藉,但我不希望有人一次又一次拿我说事,韩小姐,麻烦你转达一下。”
韩之凝皱起眉:“沙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地表示关心。”
沙小弦撇开嘴角一笑,浮起的讥讽纹路很清晰地传到韩之凝眼里:“我再表述一次。你们爱怎么笼络杨散我不管,但别扯我下水。要不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笑容渗着毛毛的寒意。韩之凝摸摸手臂:“……”
“韩小姐没见过流氓?”
“……”
“我就是。”
“……”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就不送了。”
沙小弦随手捞起一个抱枕,遮住了脑袋,倒头睡。韩之凝叹口气离开,小皮进来,首先说了句:“姐,你说过什么了?韩小姐脸色很白。”
沙小弦保持后背不动,睡意两次被打扰,她正努力地进入休眠期。小皮又问了一次,她突然抓起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杨散都不敢给韩之凝好脸色看,你们敢放她进来唧唧歪歪?皮痒了是吧?”
小皮聪明地闭上了嘴。他突然明白了国美广场的事。——杨哥平时涵养较深,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改文雅谦和的一面,那天却不惜对韩之凝恶语相向。他当时以为是受到了沙宝姐的什么刺激,现在看来,应该是杨哥在沙宝姐强大的气场干扰之下,在早期的潜移默化之中,被驯服得服服帖帖。
他生怕她误会。
小皮忍不住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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