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的私房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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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微微一笑，我想唐姨还是很重视我的。
唐姨缓缓地转身，慈祥地看着我说：白领聚会被迫后推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希望你和STIN一起努力，更好的完成它。其实，没有一个领导者愿意经常换身边的人，就副总这个职位而言，你看到的恐怕不下四五位了，我，给过他们机会吗？给过，我给过他们时间吗？给过，我允许他们在上任期间犯些错误吗？我都容忍过。可是，我能等，公司里的其他员工能等吗？他们要生活，要养家，他们需要更好的发展空间和更好的待遇。每个人的青春和时间都很宝贵，我不可能让公司成为某些副总锻炼的场所，不停地去走弯路。当然，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认真，塌实，忠诚度非常高，是我想重点要培养的。你的缺点就是年轻，经验不够。快点成长起来吧！
我用力地点点头：唐姨，我明白了，是我误解了您的意思。
唐姨走到我的身旁，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努力去工作吧，还有，万一真的有什么变动，你不要受到影响。好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做事吧。
我静静地关上了总办的门，我知道自己已经预料到下一个走的就是STIN，我也知道每次跟我相关的部门或者跟我关系好的同事被公司开除的时候，唐姨总是差我出去办事，那个同事则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事部解决了。我从来不会去问，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失去的痛苦，是的，唐姨和他们比较，还是唐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高。事情经的多了，我开始渐渐地麻木。
尽管STIN组成的团队里有着他太多的亲信和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我从没有出卖过他们，即便唐姨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变相的背叛。我，也承认自己很喜欢STIN的亲信，他们有赵明，张东和丁芸。我和他们曾是那么一起万众一心，共同地面对客户。是的，当STIN把一层层的洋葱皮拨开的时候，我震惊过，受伤过，可是，我想那么团结和心有灵犀不是假的，那是我们最真诚与最柔弱的地方，他们并不想隐瞒和欺骗我，人，是不能太钻牛角尖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进办公室，就见丁芸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很纳闷：这是？
丁芸看了看我，平静地说：我被开除。
丁芸被开除了？她只是一个文员啊，没有销售的考核目标，没有程序员必须要拿出什么样功能的程序，更没有什么管理和培训成绩可拿。只要勤奋，完成些整理资料打字类的工作就可以了，怎么会？难道是因为这种工作的可替代性太强了，换了其他人也能做？她走了，公司不会受什么影响，只是给大家一个下马威？或者，唐姨已经发现了STIN的蛛丝马迹。

预言

正当我寻思着，ERIC快步地走进来，好象是怒气冲冲的：丁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芸耸耸肩说：人事那边说我上班不好好工作，只知道上QQ和MSN。
其实，丁芸聊天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因为碍于STIN他们的面子，我没再管过她，可能时间长了，变得越来越猖狂了吧，导致人事那边的人过来巡查也不知道躲躲。还好，有这样一个理由，不会让他们怀疑我出卖了他们。
ERIC听完了就向总办奔去，用脚趾都能想出以他冲动的性格，必然要引起一场恶战。结果会是什么？如果是他刚被挖到公司的时候，老板肯定笑着夸他有道理，但最近出的一些乱子，叫老板觉得他们的能力不过如此，相信他们之间的斗争异常激烈。而作为被雇佣对象，我们始终是弱势群体，有多少权利是我们真正可以争取到的呢？
我是想过要拉住他，但是我心理明白，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达不到老板要求的目标，晚散还不如早散，何必双方在这么猜疑和僵持下去呢？早寻出路不是更好。于是，我停下了脚步，但丁芸跟了过去。
许久没来公司，桌子上的文件还跟以前一样乱，是该整理整理了。可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意识到ERIC和丁芸还没回来，而办公室里的张东，赵明，小强等都没有做声，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难道他们认为我是奸细，我把他们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唐姨？我，想对他们说我没有这么做，可我怕说了越描越黑，索性让时间来证明一切。也许，他们没说话是在担心着ERIC和丁芸吧。
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ERIC和丁芸认识了10年，他为丁出头按说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唐姨不知道啊。丁是在招聘会现场招过来的，ERIC又跟丁不是一个部门的，根本没什么业务上的联系。丁在公司里只是个小职员，她的走老板未必知道，可这么一闹，老板就要注意了。我倒吸了口冷气，他这么做不等于害了STIN。
想到这里，我开始自责刚才为什么没有拽住ERIC，明明是可以阻止它的发生。哎，一切都已经晚了。下一个要走的，恐怕是STIN了。因为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王走了，他手下的兵也就散了。
我眼前又出现了上一次，STIN在会议室说也许这是给大家最后一次开会的话语，不由更加的难过，似乎他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几年了，每到年关都要开除一部分同事，有些是跟我关系很好的，只是他们要么没做出老板要求的成绩，要么就是碌碌无为可替代性太强，看来今年的形式跟往年没什么区别。按理，我经历了这么多，也该麻木这种人事调动，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对未来要发生什么，我不愿意猜测了，我怕这种预言又实现了。
年关啊，年关！

她是一个棋子

不管怎么说，明天是要上班的，看来我没有时间见张律师了，于是，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张律师，你好！我是上官。
张律师的声音非常好听：您好，上官小姐。
我淡淡一笑：很不好意思，明天有件特别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见面了。
张律师：哦，没关系，可以改天再约。对了，你，是不是在准备白领聚会？
白领聚会？他怎么知道？也许，张远曾经跟他提过吧。我点点头说是。
张律师：既然这样，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挂了电话，我感觉象是放下了块大石头，因为我可以不用负债累累，可以不用拿了张远的钱而内心愧疚。是的，两千万，确实是令人诱惑的，有了它，我似乎能够实现自己的一切梦想，但我知道这是张远的命换来的，我不能那么做。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只见丁芸红着脸进来，什么也没说，光顾着自己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吵过了，而且是一股怒气。赵明，张东我们三个都被这个气势吓住了，谁也不敢过去先发话，还是小强一直跟丁芸关系比较好，他站在丁的旁边默默地帮她收拾。
直到丁芸踏出办公室的门口，我才如梦初醒，我，该为她做点什么呢？我想跟她说声再见，可是，她这个样子会回应我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我也是个极为自尊的人，我害怕别人的拒绝，毕竟，在这个公司我是个经理。
我的内心在挣扎着，同时，我也在为自己作为一个经理连保住自己手下的能力都没有而感到十分的难过。当然，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跑出去跟丁芸说再见，那么公司里所有人都会知道，跟我不和的人，或者眼红我的人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给我穿什么小鞋。那一刻，泪水在我的眼睛里不停地转，我极力地掩饰着不叫别人发现。
难道真的就让她这么走了？她曾经是跟我一起浴血奋战的姐妹啊！不，一定要说声再见，人生是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快步追了出去，任凭别人的目光如何，我都没有在意。
还好电梯来的比较慢，小强和丁芸在等。可真站在丁芸旁边，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上前握住她的手：一定记得给我电话，有空我们一起吃饭。
她微笑着说好，接着，我转身离去，我知道这也许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为了这最后一面，为了自己的良心，我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一些长舌妇的闲话。他们会把很多事情添油加醋地串起来，首先，丁芸跟ERIC没有什么业务联系，所以，谈不上交情，而ERIC又是个聪明人，他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吗？不会。那说明丁芸是STIN团队里的一个棋子，我呢，还跑出去送这个棋子，他们会说我已经被STIN收买了。

关于工作时间聊天

一个温柔的声音叫住了我：请等一下。
我惊讶地停住了，并且，缓缓地转过身去。
丁芸微笑着，但我知道她在抑制着泪水：我很感谢你。
我定定地望着她。
丁芸：你知道吗？刚来公司的第一天，是我第一次上班，有点害怕，有点担心。虽然，在办公室里的赵明，张东是STIN团队里的一员，可我并没有接触过他们，对于我来说是陌生人。当我听到你在与客户沟通的时候，你的声音是如此亲切而有感染力，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好温暖。在跟你相处的日子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是你没有顾及我是个新人而不放心交代我做事情，是你给了我成长的机会。哎，没想到我的懒散叫别人抓住了把柄，断送了我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的权利。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我轻轻地拉住她的手，笑着说：为什么不呢？哈哈，以后我们要经常联系啊，一起吃饭，一起唱歌，还有一起聊天。怎么样？
小强也走了过来，我们三个人把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答应我，不要再因为工作时间聊天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表面上不说是为你好，但是，却是害了你。
丁芸摇摇头说：你提醒过我的，可是，我却仗着自己和ERIC认识十年的关系没有听从你的劝告。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不，一点也不晚，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个教训，希望我们再也不要范同样的错误，决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丁芸点点头。接着，我们三个人都笑了。
是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尽管我们是那么的不舍得，但终究是要面对和分别的，丁芸，还是走了。
进了公司的大门，我感到了一种压力，我相信小强也有同感。在没有任何暗示的情况下，我们心有灵犀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并且，默契地鼓励着，然后，大步而自信地向销售一部走去。
一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就发话了：张东，赵明，小强，这次白领聚会，我们一定要办好，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来自我们一部的实力。我们不是任人欺负的病猫，我们是老虎。

失势

张东扶了扶眼镜：好，我们齐心协力帮STIN度过这个难关。哼，凭我们几个的实力，我就不信有什么事情做不好的。
赵明也站起来向我点点头，我知道他是个内敛的男子，他从不喜形于色。而小强则在一边靠着格子间的木板夸张地举着拳头，嘴里还念叨着：噶油！噶油！噶油！
望着他傻傻地样子，我笑了。可正在我们士气大震的时候，老狐狸连门都不敲的就进来了，这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STIN已经逐渐地失宠，他的手下也理所当然地受到其他部门的排斥，职场就是那么现实。我想这个时候要拽的恐怕该属培训部的CHERRY了，明摆着的事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早就对副总这个头衔虎视眈眈，并且，老狐狸会不失时机地偏向那边，顺便狠很地踩我们一脚。
没办法，高薪挖过来的人就是如此，你来的时候把你当佛爷供奉着，你提什么条件没有不答应的，但过些时日，若要达不到老板对你的过高期望，最后离开公司的时候，比谁都狼狈。
老狐狸绷着脸，同时少了往日的寒暄：白领聚会的饭贴是每个人6元，客户的饭菜我们概不负责。
话一出口，第一个跳起来的是张东：蔡经理，为什么？我们平时的饭贴怎么说还有10元，活动当天居然才6元，我说，6元在徐家汇能买到饭吗。对了，我们拉了的广告商少说有两三百家，应该有赚了吧，难道非要抠到连饭都不给现场的客户？
老狐狸的话也让我一肚子火气急着发出来，但我心理一直告戒并且默念着要忍：蔡经理，你看这样的确有点为难，我们自己公司的人倒无所谓，可其他公司要是知道我们小气了，传出去不太好，怎么说我们在美容行业里是个知名的企业。您跟老板再提提，好吗？
老狐狸摆出一副做不了主的样子：上官，咱们都是打工的，老板要省钱，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之所以10元变6元，是因为举办的那天是双休日，不是上班时间，况且，此次参展是你们市场部跟销售部主动提出来的。老板没强迫你们啊。
听了省钱两个字我差点喷血出来，握着拳头，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平静。还好在几秒钟之后，我逐渐地和颜悦色，我估计能练到这样的程度，都是拜他们所赐：蔡经理，您是老板面前的红人，我们都年轻，很多地方需要您提点的。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现在的客户不好做啊，要求提那么多，稍微不满意就要终止合同啊，或者退款啊什么的。难啊，您看看，还能再帮忙说说不，就当给我们部门个人情了。
老狐狸在我的软话之下，在态度上有所缓和：上官啊，我不是不想给你面子，你也知道，老板决定的事情，我们能改变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是。
等他一走，我愤怒地说了句：什么东西！

一部的风格

张东不禁摇了摇头：太过分了，利润那么可观，到最后还要节约开支。哎，当天进行时尚发布秀的客户那边怎么交代啊，连午餐都不提供，未免，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真的，要不是为了STIN，我才不会呆在这里。
我的心也凉了一大节，我想公司这么做只会严重打击员工的积极性。是啊，公司的主要目的始终是利润最大化，有哪个CEO会真正顾及员工的感受和收获呢。现在是这样，恐怕将来也是这样。而我们作为一个高级打工者，除了愤怒，离职又能怎么样？在职场上，我们始终是弱者。
小强抓了抓头：看看还没有其他办法，对了，不是主办方给了我们很多门票的吗？我们可以低价卖出去，薄利多销啊。
卖票？要我们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穿着职业装的人在展览馆门口当黄牛？我，张东，赵明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小强，小强腼腆地笑笑说：我知道是有点夸张，不过，也是个办法。就怕那天没什么人气，一切要听天由命了。
是啊，第一次参加消费者的展览会，人多人少谁都没底。我低着头沉思了几秒后说：好，就按照小强的意思办，反正，做黄牛对我们来说是个新鲜的事，也算个乐子吗。生活就是要到处找乐。
接着，我们几个乐开锅了，我知道每个人的心理都在痛并快乐着：你还别说，小强挺聪明的，能想到这么损的招数。
小强不干了：喂，上官经理，您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当然是夸你喽，没听见我说你聪明吗？
小强：聪明两个字是有的，但是后面可有个损字哦。
我：好好好，我错了，不该说损。
小强：这还差不多。
我：这次活动公司拼命的压缩开支，可能是因为合同的事，公司亏了不少钱，一时间，不愿意拿出经费来，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总被动地去执行这个任务，既然要做，我们就要把它做好，摸棱两可不是我们一部的风格。在帮助STIN的同时，也是我们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添彩的时候。只有我们团结了，事情才能办的更好。其实，那天去太多人也没用，跟STIN申请下，就我们销售一部去好了，还有市场部要去的。

我不是善人

张东坐在桌子上，腿悠闲地晃着说：对了，把STIN叫过来一起商量，如果我们都到他办公室里就太引人耳目了。
小强兴高采烈地说好。
我也默许了，但我心理非常难受，我知道尽管我对自己的属下超奇的好，但是，仍然无法取代STIN在他们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有点寒心。不过，人活着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那么钻牛角尖呢。
没想到，我们还没请，STIN就骂骂咧咧地进来了：搞什么搞，他们培训部要在展览会上放宣传他们的易拉宝。我说没地方，她马上告到老板那边，告到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让她放，怎么着吧。一是真没地方，二是就算有地方，时尚的产品发布会上弄个美容教师的培训课程，你说煞风景不？反正，运东西的时候，谁都不准帮她把易拉宝带过去。
他的话无疑地叫大家出了口恶气，其实，我真的无意与她做对了，可是，在CHERRY重新回到公司的时候，一切的情况跟过去不一样了，我不再是CHERRY的手下，而STIN则一直向外界宣扬我是他的人，ERIC是他的左膀，我是他的右臂。虽然这个右臂并不是非常的忠诚，但我也不能背叛。
当CHERRY第一次以我师傅的身份自居时，我含糊其词地没有说出部门的机密。在众人都在的情况下，CHERRY故意跟我套近乎拉交情，我只能冷冰冰地对待她，因为STIN在看着我。就这样，我把CHERRY得罪了，接着，她抓住了我心软的特点作为攻击STIN的武器，于是，我成了他们战争的导火索。到最后，我无路可走，我必须别无选择地帮助STIN成功，因为要是CHERRY赢了，她绝对不会给我好日子过的。
我想我该是选择归顺的时候了，再跟STIN僵持下去，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周围根本没有一个我信任的人，连最信任的小叶也离开了公司，我又在这个公司依靠谁呢？难道要依靠老板吗？是，她是对我很好，但她还是会一切以大局为重的。
也许我真的已经别无选择了，但我知道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过分地憎恨CHERRY，不然，别人会认为我很有心计，因为过去在CHERRY手下做事，我一直是个逆来顺受，甚至默默地承受着自己做的东西被CHERRY抢去到老板那里邀功，以及自己拉的单子归到她那边去了，当然，她的理由更是无耻透顶。
我应该恨她的，可是，她那个穿着几年前买的衣服的背影，叫我原谅了她的过去，毕竟，一个再强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在偌大的异乡是不容易的，不象我现在没有组成家庭了无牵挂。
记得有个朋友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不是个善人，因为，他不爱帮助别人，更不会大发善心，他又说他是个好人，因为，他从不害别人。
如果这种理论是成立的，那么我是个好人。可CHERRY就不能做这样一个好人，自从她拉拢我不成后，她就开始在老板那说我的坏话。是的，我从来没为自己申辩过，我想有时候越解释越洗不清楚，干脆什么都不说。

向背影走去

展会那天，太阳异常的好，却格外地寒冷，我套着一件厚厚地衣服，并且，带着一条长长的围巾把半个脸遮住了。当然，这么做是有目的的，我知道美容圈里见过我，认识我的人比较多，倘若被他们发现我堂堂一个经理去当黄牛就不太好了。是的，作为一个部门的CEO，我可以不去当黄牛，但我想与手下同甘共苦。
我的两只眼睛不时搜索着来往的人群，尽量避开熟悉的面孔，开始有点胆怯，后来我琢磨地怎么也不能一张票都卖不出去吧，那多没面子。于是，我凭借着脑海里对黄牛的印象，主动学着他们跟别人搭讪：小姐，票子要吧，20元一张，比售票处便宜30元。
身着时尚的小姐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翻，斜着眼睛说：不会是假的吧，别的黄牛可都卖50元的。再说了，这么便宜你赚什么啊，我还是去售票处买，这年头骗子到处都是。
接着，她摇摇头走了。我叹了口气，然后无耐地大喊一声：卖票！50元一张。
那位小姐又惊讶地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我嘿嘿一笑，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被别人拒绝总是难过的，但是，欣然一笑或许把所有的阴云都摆脱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不到一个小时，我居然卖了5张，虽然收的250元有点过分显示出某种色彩，可我还是非常开心的，并且，很有成就感。
突然，我看见小强拿着个掉牌在展会门口东张西望，他一定有什么事情，我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拿我当空气，好象压根就没有我的存在。我急了：小强，你在做什么？
他打了个冷颤：天啊，你就是上官经理，我还以为你是张艺谋电影里的秋菊呢。哈哈，老大，这装扮未免也太夸张了吧。对了，给你牌子，赶紧换衣服，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
我边接进门牌边说：秋菊怎么了，穿成这样才叫特点呢。你看，我就出来这么一会，卖了5张票了，照这个速度，展会期间的饭钱不用愁拉。
小强对我竖了竖拇指：老大，你好强啊。
我又笑了。
一进会场，我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厚厚的衣服，围巾等全脱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职业装。放眼望去，台上的主持人，表演人员以及台下的记者同志们各就各位了，活动还有十分钟就要闪亮登场，周围早已聚集了大量的观众。
我和小强则骄傲地以发布会工作人员的身份用力地往里挤，可刚到了台上，我却发现人群当中有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他拿着手机渐渐地离我远去。那一刻我的心要碎了，我扔下了在一分钟前接过的话筒，向背影走去，任凭其他人的呼喊，我都没有理会。

我一定能行

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追赶那个熟悉的背影，因为我知道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甚至关系到很多人的欢笑与哀愁，我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易地走了。我大声呼喊着，他没有听见，并且，一直用耳机在接电话。那一刻，我意识到人真的太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