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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免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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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自己做错事还敢嘴硬。”乔守光火大的吼,“你这死丫头,好的不学,学你爷爷偷东西。”
乔而立毫不考虑的回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你还敢跟顶嘴。真是反了,你过去几年到底学了些什么鬼东西?”
更是头痛呀!他这个官拜太尉的优秀老实人,居然有这么一个荒唐、不成材的女儿。
这要传了出去,他脸上无光呀。
把他的独生女教成这样,那死老头居功具伟,他应该要好好的“感谢”他才是。真是气死人了!
“这还要问吗?”她嘿嘿一笑,手上晃着一串珍珠项链。
他见状连忙一把抢过来,放进怀里,两手严密的护着,“死丫头,连你老爹的东西都偷。”
这可是他今晚要送给新相好,亲亲媚娘小心肝的礼物呢!
他这快乐的单身汉做得不亦乐乎,没有爱吃醋的泼妇妻子在旁边闹,他可是一个接一个的把他的相好都接进府来。
而且他聪明,不再给她们名分,免得她们争风吃醋吵成一团。
“我看又是要拿去讨好野女人的便宜货,掉在地上我还不捡呢。”
经过爷爷几年的调教之后,她眼光利得很,一眼就能判定珠宝的贵重与否。
“小孩子懂什么?”
被戳破爱用便宜货,乔守光面皮有点挂不住,连忙转移话题,“你既然回来了,就给我乖乖待在府里,不许到处乱跑。”
“我才不是回来咧。”乔而立立刻澄清,“我马上就要走了。”
她才不要待在家里看死鬼老爹每天花天酒地,跟那些野女人搞三捻七的,看了就生气。
虽然已经到了坐四望五的年纪,但是岁月对他特别宽待,并没给他华发和皱纹,一张英俊潇洒的脸依然迷死人不偿命。
“走?!再四处去偷东西,然后被人家逮个正着,丢光我的脸吗?”
这怎么可以?绑也要把她绑在家里。
再说这丫头越大越标致,京里单身的权贵特多,他随便想就有三、四个,说不定可以帮她攀上一门好亲事,有贵人关照着,自己从此就官运亨通喽。
再棒一点的话,就送她进宫选秀,说不定给皇上看中,成了贵妃就更好了。
但是乔守光并没有在这个美丽的幻想里沉醉太久,毕竟他很清楚自个女儿是块什么材料,嫁得出去就偷笑了。
要攀龙附凤的话,还是省省,免了那份白工吧!
“你的脸早给你自己丢光了,哪里轮得到我?”嗜色如命的老爹还以为自己在外面风评很好吗?
“你给我闭嘴。总之你哪都不许去,要是闲的话,去跟你那些姨娘们学学诗词歌赋、琴棋诗画、女红插花什么的。”
“我才不要。”她做个鬼脸,吐出舌头,“她们要真会这些东西那才有鬼。”
她要是想当妓院头牌的话,就会去请教。
而她既然没有那种志向,就离那群狐狸精远一点,免得沾了狐狸精味,弄了一身骚呀!
“我才不管你要干么,总之你给我待在家里,一步都不准离开,我会命人好好看着你。”
“哎唷!”她大喊一声,气呼呼的说:“真是才脱虎口又遭狼吻。”
哪都不许去,跟被关在大牢里有什么两样?说来说去呀,都是那个两光王爷不好,她会这么惨,通通都是他的责任。
“放心啦,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老爹不会亏待你。”
乔而立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别人说这话还能听,可是话从你口中出来,我就觉得好可怕。瞧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不会亏待她?老爹的脾气她还不清楚,没有好处的话,他才不会想把她这个麻烦留在身边呢。
她斩钉截铁的说:“你一定有什么阴谋?”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跟乔典故是父子的乔守光,也习惯性的赏女儿后脑勺一巴掌。
“干什么打人?很痛耶!我说你绝对有阴谋,是真知灼见、句句箴言耶!”
一定有鬼的,她得想个办法走人,不然铁定倒大楣。
“我会有什么阴谋?我是你亲爹耶,难道还会把你给卖了不成?”他停住话,打量了她一下,接着说:“是说卖了也没多少银两。”
“老爹!”乔而立朝他怒目而视,“这么看不起人呀!我少说也有千两的身价。”
“别开玩笑了,你爹纵横花楼数十年,眼睛利得跟什么一样,一看就知道你这种货色值多少。”
不是他爱灭女儿威风,说模样嘛,她是挺标致的,可就是少了女人味,一点都不风骚,哪一个爱好此道的人会花大钱,买个不识情趣的黄毛丫头回家摆?
“我这种货色?”哎呀呀,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把她说得像倒贴都没人要似的,“我看你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什么东西都不中用了。”
“我年纪大?你开什么玩笑!”乔守光也生气了。像他这种英俊中年人,就算说是她的哥哥也有人信。
这不肖女居然说他是老东西,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让人忍无可忍呀!
“你才在开玩笑。”乔而立怒气冲冲的说:“谁叫你开口就侮辱我。”
“你才是一张嘴只会诋毁我。我当初干么要贪图一时痛快,换来你这孽种。”
“放心吧!”她眼睛朝下瞄一瞄,哼的一声,“我肯定你没机会再犯了。”
他气炸了,“你这死丫头!我不过说你没身价而已,犯得着咒我不举吗?”
“谁叫你狗眼看人低。再说了,我没咒你,那是事实。”
否则以她爹风流的程度,怎么可能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的孽种?
父女俩越吵越凶,像两只斗鸡,一副快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好呀,既然你不信邪,我们就来打个赌,你若有超过千两的身价,你老爹我给你斟茶道歉,若是没有,你就给我随便找个人嫁了,到别的地方去找对手吵架,而且我不附嫁妆!真是气死我了。”
乔守光已经被女儿气得失去理智,一心只想证明自己没说错,来压制女儿的盛气凌人。
“赌就赌,怕你吗?”乔而立不甘示弱的说。
顿了下,她又说,“要是我赢了,斟茶道歉还不够,你得给我到娘坟前磕头,说你花心罪该万死,四处留情天打雷劈,还要把一堆什么姨娘、奶娘、干妹妹、红颜知己的,全都给我赶出去。”
“就这么办。”
父女俩倔起来跟驴子一样,一模一样的臭脾气。这个赌打定了,谁都阻拦不了。
明月初升,花灯即上。
乔而立知道销魂窟里灯红酒绿正精彩。
而今天,她打算一探究竟,刺探一下敌情。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乖乖的到什么风月阁去待价而沽。
说不定老爹会勾结外人,害她输了这个赌注。
乔而立很小心眼的想着。但这也怪不了她,毕竟那种烟花之地,的确是常年在里头打滚的老爹熟呀。
一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吃得下饭,小脚跨过房门就想往外冲。
“小姐。”一道怯生生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凶神恶煞的回过头去,“干什么?”
倒楣被派来伺候她的丫鬟花紫,胆子比鹌鹑蛋还小,被她大声个一、两句就泪眼汪汪,让她觉得烦死了。
花紫眼眶又含着眼泪,委屈不已的轻语,“老爷说、说小姐不可以……”后面的话细若蚊蚋。
乔而立拉长耳朵也听不见她嚷了什么,不耐烦的说:“大声点!蚊子似的声音,谁听得见?”
花紫扁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老爷说不许小姐出门的。”
她怎么这么倒楣呀,平常就已经胆小如鼠,而且有点神经质,总管偏偏派她来伺候小姐。
这大剌剌的小姐一点官家千金该有的规矩都没有,不但不给她工作的机会,说话又像打雷,老是把她吓得跳起来。
“既然是老爷说不许我出门,那么你叫老爷来拦我呀。”这丫头怎么搞的,老是哭哭啼啼的,活像她欺负了她似的。
真是天地良心呀,她回家这么多天,从来没使唤过她,连衣服都自己洗,她要是她呀,早开心遇到个菩萨似的主子。
“可是老爷、老爷……”花紫结结巴巴的说:“老、老爷让我看、看着小姐。”
“没错,老爹叫你看着我,那你就看着我就好啦。现在我要出去,你看着我不就得了。”
没空跟她罗唆,乔而立一甩头就跨出房门,坚定的朝大门的方向走。
“可是……”花紫觉得她说的好像对,可是又没有道理,一时心慌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追上去,像只可怜的小狗,含泪委屈的跟在她后面。
才走到花园,就听见一阵女子的嘻笑声,乔而立忍不住翻翻白眼。
月光下,她老爹眼上蒙着布,盲目的挥着手,正在跟一群莺莺燕燕捉迷藏。
“别跑呀,哈哈!谁给我抓到了,就得给我亲一口。嘻嘻,来呀,小心肝,你们在哪呀?”
“老爷,我在这呀,快来抓我,嘻嘻!”
看见死鬼老爹这种模样,乔而立心中怒火烧起,快步的走过去,而花紫则是犹豫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看见她火冒三丈的过来,大家赶紧识相的窝回花亭里,收起那些孟浪的笑和举动。
她回来是没几天,但她强硬的个性,早就让这些“红颜知己”知道厉害,不敢跨雷池一步。
“小宝贝!你们真坏呀,故意不出声。看我抓到后怎么教训你们。”
乔而立走到花亭里,抓起一张圆凳又走回花园,将凳子直接往他面前送。
她尖着嗓子说道:“老爷,你的心肝来了。”
乔守光一听,乐得眉开眼笑,张开双臂抱去,顺便凑上热吻一个。
“咦,怎么硬邦邦、凉冰冰的?这谁呀,身材这么差劲。”
乔而立没好气的说:“圆凳。”
“缘邓?新来的吗?怎么我对这名字没印象?”乔守光狐疑的抓下蒙眼布,这才知道刚刚热情的对象是张凳子,“这是干什么!”
看见女儿气冲冲的俏脸,他这才知道发生啥事,难怪大家静得跟哑巴一样,原来就是这个恶婆娘来了。
“对呀,这是干什么。”她指着那群红颜,“你这老不修!你看那一个。叫什么红莲的,都能做你女儿了,你还小心肝、小宝贝的叫,不要脸。”
“什么老不修?我在我自己的家,你管我做些什么,你别看她年纪轻,人家经验可老道了,服伺得你爹舒舒服服的,怎么不是我的小心肝、小宝贝?”
说着,还送了个飞吻给她。
红莲咯咯娇笑,也嘟嘴回他一吻,“谢老爷称赞,红莲好开心呀。”
乔而立大叫恶心、受不了,“我看见你们这群人就生气,还好再忍耐几天,赢了你这老色鬼后我就可以走人。”
“哼!”乔守光道:“这么确定你赢定了,不见得吧?”
其他人一听,都窃笑起来,她们都知道父女俩的赌注,不过一点也不担心乔而立会赢。
“你早点跟这群女人话别吧!”她哼道:“我走了,你慢慢玩吧,小心别闪了腰呀。”
“你这臭丫头又咒我。要去哪里?花紫、花紫,不是叫你看着小姐,你跟她四处乱走在干什么?”
花紫一脸委屈,“我、我……”老爷都挡不住小姐,何况她这个小婢女?
“怕什么,没赢你之前,我不会走的。我只是到风月阁去看看,免得你暗中搞鬼,串通别人来骗我。”
说不定他会泄漏她的身分,害得她乏人问津,又或者勾结鸨妈,让她以极低的价钱卖出。
“我是那种人吗?”他好笑着,“既然说好了,我就会守规矩,不管到时人家喊到多少,老爹都会帮你解围的。”
乔守光很笃定女儿的身价只有五百来两,他能轻松的买下。
因此不管是谁出价,他一定是最高价者,因为他可不想真的把女儿给卖了。
“用不着!”乔而立轻蔑的说:“钱我多得是,我会把自己买回来。”
反正她只要到街上转一圈,就有可观的收入进帐,才不用老爹帮忙。
她不要欠他人情,这样以后都要买他的帐,太划不来了。
“怕你到时候求我呢。”
“屁!我要走了,懒得跟你说。”
“嘴巴放干净点,再给我听见你这么说,我就拿叫人抹布来帮你擦嘴。”
“屁。”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她干脆走人,以免看了那群女人生气。
乔守光转头对呆呆站着的花紫说道:“还不跟着小姐,免得小姐丢了。”
“可可可、可是小姐是要去风月阁。”
那是妓院哎,她虽是婢女,但也是个正经的姑娘家,怎么能到那里去呀?
“她当然是要去风月阁,她后天要到那去卖,你没听她说要先去看看吗?还不快跟上。”
花紫万般无奈的跟上去,心里叹着,“这对父女是怎么回事呀?哪有人因为赌气放任女儿到妓院去卖的啊?”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事?她也算开了眼界!
为了掩人耳目,因此当有要事相商时,蔺南齐与宣怀秀就会同赴风月阁。
而既然到了美女如云的风月阁,若没有饮酒作乐,就太起人疑窦,所以宣怀秀干脆放开胸怀,办正事的同时顺便享受。
只是以他和蔺南齐的身份,既然到风月阁来饮酒作乐,相陪的当然得是挂头牌的热门花魁。
刚好花魁凌雨霜喜欢摆架子来抬身价,因此他们在华贵的包厢等待的同时,就能够讨论要事。
“南齐。”宣怀秀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这是杨丝晴送来的,应该有帮助。”
蔺南齐立刻接过,直接放进怀里,打算回府后再拆阅,“你安排的这枚棋子,非常的有效率。”
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的确值得嘉奖,他还以为要近平西王的身恐怕不易,看样子他是多虑了。
宣怀秀笑着说:“还好平西王性好渔色,否则这美人计也很难奏效。”
“这女人可以信任吗?”蔺南齐最担心的还是走漏风声,使平西王有了防备,这样要找到王玺将更加困难。
“放心,我对她有点恩惠,她愿意以此为报。再说她的功能仅是交代平西王的作息,以及注意他异常的地方,其他的,我也没多透露。”
蔺南齐点点头,“非常好,只要有人在平西王身边监视,让我们可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我们就很有利。”
他才讲完,风月阁的鸨妈就笑嘻嘻的领着一群姑娘推门而入,“王爷、宣将军,这可让你们久等了!”
姑娘们立刻展开媚功,抢着往他们身上黏,那抢输的也不甘示弱,一屁股就想往两位贵人怀里坐。
蔺南齐一向不喜欢这种俗艳的香气,以及用虚假堆起的热诚、笑容。
但他也不以行动阻止花娘,只是用他如冰般的冷眼,快速的往花娘脸上一扫。
那种寒冷足以使人心生畏惧,叽叽喳喳的花娘们,一下子全安静下来。
本来急着要往他大腿上坐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本来要搂他脖子的,赶紧往旁边的宣怀秀身上扑,而本来要往他怀里钻的,赶紧端端正正的挑一张远一点的椅子坐。
看冷面南王一声没吭,就只用一双冷眼让姑娘们个个噤若寒蝉,使得场面有点尴尬,鸨妈赶紧堆起笑脸,打圆场。
“你们这些小蹄子,急些什么?王爷是雨霜的贵客,哪用得着你们在这献殷勤,还不快让到旁边去?”
宣怀秀也笑着说:“是呀,虽然我没有王爷迷人,可也算英俊潇洒,各位美女委屈点,过来陪陪我嘛!”
他这句话一说,花娘们急忙往他身边挤,“宣将军最会说笑,这张嘴甜得像涂了蜜似的。”
“你这嘴更像涂了蜜,我怎么吃都不腻呢。”
花娘们开心得笑成一团,立刻使出浑身解数跟宣怀秀调情。
鸨妈带着一脸歉意说道:“王爷,雨霜昨夜染了风寒,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我说王爷你是贵客,就算她再不舒服也得起来,这会正在打扮呢。”
鸨妈假意说着,其实对凌雨霜这招欲擒故纵佩服得要命。
“既然雨霜姑娘身体微恙,我也不好勉强她出来相陪,请鸨妈让她好生休养,别打扰了。”
“王爷真懂得怜香惜玉。不如我找柔柔来陪你,她也是我们风月阁的大红牌。”
看王爷的样子,一定是被雨霜迷住了,谁都不会要的,如果他拒绝的话,就确定他已入雨霜的壳中喽。
“那就不用了。请转告雨霜姑娘多保重,我改日再来。”
蔺南齐巴不得凌雨霜天天都生病,毕竟要一个不喜烟花之地的人常来关照,实在是一件很为难、讨厌的事,而他对凌雨霜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鸨妈一听,心花朵朵开,不禁替女儿高兴起来。
她钓到南王这尾大鱼,实在是太厉害,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很快就能脱离风月阁了。
宣怀秀见状一脸遗憾的想。又要走啦?更是的,他软玉温香还没抱够呢,可是不一起走又太没义气,没办法,他只好忍痛告辞,下次再来了。 
 第三章
乔而立看着大门前的两盏红灯笼,再看看穿着暴露,当街拉客的花娘,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搔搔头,“咦,这里就是风月阁呀?”
会不会是走错路啦?她前几天就是在这里遇到两光王爷的,当时他似乎是从这里走出来耶。
这里不大可能是风月阁吧!没人白天逛妓院的,就算好色如老爹,也没这么下流到按捺不住。
花紫小声的结巴着,“小姐,错、错不了的。这里是有名的烟花街,那里不写、写着风月阁吗?”
这里哪里是正经女人来的地方嘛!瞧瞧到处都是裸胸露背的淫邪女子,还有借着酒意壮色胆的男人,多可怕呀。
“还真的是风月阁喔?那个好色下流的两光王爷。”居然一早就逛妓院。
没来由的,乔而立心中一股火气直冒,对蔺南齐的评价低到爪哇国去了。
“又笨、又色,还能成什么大事?搞什么嘛,不过是一间妓院,怎么这么多人?”
摆什么架子呀,进去嫖妓还得排队,害她跟一堆色鬼挤在门前。
她当然不知道南王与宣将军大驾光临时,都很阔绰的将风月阁包下,其他人只能在门口兴叹,等待着贵客离开,才有机会进去花天酒地一番。
这时候突然有人高喊,“风月阁开门迎客,各位大爷里面请。”
于是一大群人蜂拥着往前挤,乔而立和花紫夹在一群男人中间,努力的往门口走。
“小、小姐。”花紫突然抓着她的手,努力的把身体往她的方向贴,眼眶含着一泡泪,“我、我、我。”
看着泪眼汪汪的她,乔而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奶奶,我叫你小姐,拜托你别哭好不好?”
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呀?虽然说这丫头的确貌如春花、我见犹怜的,但也犯不着天天把眼泪挂在脸上。
都是老爹害的,莫名其妙丢个泪包大麻烦给她。
“我、我呜呜、我……”花紫泪如雨下,颤抖着在她耳边说:“有、有人一直、一直,呜呜,摸我的屁股。”
她是怕到魂飞魄散,不得已才开口跟小姐求救,否则这么丢脸的事,她哪里说得出口。
“什么?”乔而立杏眼圆睁,尖叫一声,“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敢,我害害害怕。”她梨花带泪的低泣着。
乔而立眼里都快喷出火来,手往花紫腰下一探,一阵忙碌之后,抓到一只有点冰凉的大手。
她用力的将那只手举高,嚷着,“哈,抓到了吧,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色狼,知不知道阉字怎么写呀?”
她话才说完,一看见手的主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又是你!”
没想到呀没想到,居然抓出这个两光的冰块王爷是色狼。
蔺南齐皱眉,“这是我的台词,放手。”
又是这个表情丰富,喜欢喳喳呼呼的小姑娘。
那天他不想多跟两人纠缠,于是将人都丢到府衙去,让知府去断谁是谁非。
看她现在到处乱跑,甚至跑来妓院玩的快乐模样,应该是知府查明她是清白,将她放出来吧!
“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抓到色狼,我怎么能轻易放手?”乔而立看了一眼惊惧犹存的花紫,豪气的说:“不用害怕,这色鬼再也碰不到你一根寒毛了。”
“色狼?”宣怀秀诧异的说:“姑娘,你冤枉了好人吧?”
他们是来密商的,所以未带随从出门,自然也不会有侍卫清开闲人那一套。
他们步出风月阁同时,有一大群人涌了进去,也因为这样,他们在门口小塞了一下。
他和蔺南齐都看见那个貌美的姑娘,含泪忍受着许多魔掌的趁乱骚扰。
蔺南齐二话不说立刻出手相助,或抓或捏的赶跑魔掌,谁知道却被人误逮,冤枉成色狼。
乔而立横眼一看,又是个唇红齿白,八成只会喝酒狎妓的酒囊饭袋。
“冤枉了好人?这两光王爷算什么好人呀!他当场被我逮到,你没瞧见吗?”
“大胆,南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岂是会对姑娘家动手动脚的人?”
“干么?难道王爷就不会色欲薰心,就不会做出让人不齿的丑事吗?”
一听到对方居然是南王,花紫吓得腿都软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过她心里却也觉得,以南王这么尊贵的身份,不可能吃她这个小丫头的豆腐,小姐一定是冤枉了人家。
蔺南齐干脆的说:“你到底要不要放手。”
这丫头还真是勇气十足,明明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却毫无惧意,看样子是跟他杠上了。
这可有趣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而且还只是个小姑娘。
乔而立对他咧嘴,一副要咬人的凶样,“不放。”
“喂,小姑娘,我说你弄错了,王爷并非登徒子。”宣怀秀有点诧异,居然有人对蔺南齐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毫无惧意。此殊可谓女中豪杰,真是难能可贵。
“我能了解你护主心切。”蔺南齐难得的语气平缓,没有往常的冷漠与敌意,“但不闻因果就胡乱栽赃,恐怕未能使人心服。”
那是今天遇到的人是他,不会跟她计较,要是换了旁人,她绝对会吃亏的。
这丫头真是冲动有余,莽撞过了头。
她眨眨眼睛,一脸讶然,“什么?护主心切?”
宣怀秀也跟着说:“小姑娘,要不是王爷出手相助,恐怕你家小姐到现在还饱受骚扰,脱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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