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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神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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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全然不顾身后站着成根和三叔公,对陈耀打情骂俏起来,这让陈耀有些尴尬,急忙正经地说:
“好好,不闹了!我们赶紧捉鸡吧!你请三叔公来……”
三叔公听到陈耀问起他,接口回答:
“哦,我搭成根的船上岛,不巧,在船上遇到阿美,便和她一块过来你的鸡场看看,呀,你的农庄办得不错呀,想不到,这荒山野地给你捣鼓得像模像样!”
三叔公那双有些浑浊但仍然灵活的眼睛露出几分羡慕,他环视鸡场四周,几千株开始挂果的香蕉,过一两个月就有收获。白月岛的农庄将迎来它的第一个丰收年。
陈耀有些得意地说:
“这几千只走地鸡,在岛上养了半年多,肉质结实嫩滑,煮出来的鸡汤浓郁扑鼻,有鸡香味,出售到市场上,很抢手。”
“呵呵……”三叔公干笑了两声,“成月呢?”
经三叔公一提醒,阿美也抬头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陈耀。
“她有事!你想找她吗?”陈耀简单地回答。
“哦,也没啥事,今天闲着,想上岛看看她。她家的喜事不断呀,成村里的人都听说了,她弟弟成磊考上了大学,到城里读书,她姐姐成香如愿地生了个儿子,还有,听说,她妹妹成婷,在城里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成凤做生意,赚了大钱!一个个都出息了!呵呵”
三叔公说完,又干笑两声,陈耀陪着笑了笑,心里却感到纳闷,这三叔公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在这岛上生活了这么久,他几乎没上岛来看过,今天上岛来,肯定不只是为了来说一番好听的话吧?
还没等他多想,阿美把墨镜推到额头上,推了他一把:
“嘿,发什么呆,快行动吧!运鸡的大货车还等在湖对岸呢!”
陈耀笑了笑,对聋哑的成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去叫果园里的其他人过来,帮忙把鸡捉进竹笼里。
三叔公也趁机向陈耀告辞:“你们忙吧,我到那边走一走,好好参观一下!”
三叔公离开,只剩下阿美和陈耀。阿美有些放肆地盯着陈耀看,陈耀故意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对他还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他被她盯得不舒服了,转过头,看着她问:
“干吗老盯着我看?我现在已经不是英俊小白脸了,黑脸农民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知道吗?你这个黑脸农民的脸上……有东西!”
阿美笑嘻嘻地说着,走近陈耀的身边。
“要不要我帮你擦掉那东西?”
“哦?我脸上有东西?是什么呀?”陈耀用手摸了摸脸,其实,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让我帮你吧!”阿美一边说,一边把脸靠近他的脸,柔软的嘴唇飞快地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陈耀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嘻笑着从他身边跑开,然后,转过头,回视陈耀涨红的脸,她很得意地奚落他:
“哈哈,没想到你的脸皮是越老越薄呀,记得在石楼时,你从不会脸红的呀!”
“阿美,你……可不可以不闹了!”
陈耀本想警告她,但一想这招数对她来说无效,只得换成请求的口气,他担心她这样肆无忌惮,给人撞见了,那就百口难辩!
“怎么,你怕了,怕给成月看见?她恐怕已经躲起来了,不敢见我!哈哈”
阿美错了,此时,在远处的一个草丛后,成月手里提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杯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看在了眼里。
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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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黑风高
    夜,白月神岛笼罩在一层似雨似雾的夜幕中。远处的村庄传来几声狗吠。
一只小船悄悄地靠上了白月神岛的岸上。从船上,跳下三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个个蒙着面,手里拿着锄头、铁锨和铁铲,神情慌张,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地朝南山坡地奔去。
他们一直来到一个墓地前,才停住了脚步,这是成月父母的墓地。其中,一个男人,掏出火柴,划亮,照了照墓碑,然后,他一扬手,他身后的两个人开始行动。
他们用铁锨砸开表面的一层水泥面,再用锄头向下挖——寂静的岛上,听到一阵沉闷的挖掘声。
就在不远处,岛上唯一的小楼仍然在夜色中沉睡,楼里,劳累一天的陈耀和成月,还有老唐都沉浸在睡梦中。
挖掘仍然在继续着,终于听到一声“哐当”,锄头碰撞到陶罐的声音。在地底下的黄泥土中,一只中等大小的黑色陶罐露了出来。
这是用来装先人尸骨的陶罐,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先人死后一两年,要重新将尸骨收敛进一只陶罐中,永久安葬在一处风水之地上。
“卟咚—”三个蒙面男人一起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小声说:
“有怪莫怪!我们受人之托,请两位老人莫怪我们不尊不敬,得罪了!”
说完,一个男人壮胆走上前去,从深坑处将那只陶罐搬上来。
三个人一起抬着,趁着灰蒙蒙的夜色,悄悄地回到渡口,乘上那只船离开白月神岛。
早晨,雾还没有散尽,就见成根一路小跑地朝小楼跑过来,气喘嘘嘘,大惊失色。
成月一早起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看见哑巴成根匆匆跑来,在她面前打着手势不停地比划着,还啊啊大叫,黑黑的脸膛涨得通红。
成月当下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急忙问:
“成根大叔,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急,快带我去!”
成根领着成月,沿着小道,来到南山坡地。
在那里,他俩看到了一堆新挖出来的黄泥土,墓碑倒在泥土中,深坑下,成月父母尸骨陶罐已无影无踪。
成月整个人惊呆,她身子摇晃一下,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伸出手,捧起一坯泥土,一串串的泪珠滴落泥土中,许久,她才吐出一句话:
“这是谁干的?”
一下子,她从地上站起,把手里的泥土发狠地扬向空中,向着远处大声地喊:
“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为什么呀?挨千刀的家伙,丧尽天良的东西,不得好死!”
陈耀闻声,匆忙地赶了过来,看到一片狼藉,眉头紧锁,感到纳闷:
“奇怪,怎么会有人上岛来盗墓?而且,为什么偏偏盯上你父母的墓呢?”
一直闷闷地坐在一边的成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俩,脸上流露几分紧张神色,好像知道什么事。
陈耀抱着一丝希望,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坏:
“这里的村民纯朴,不会轻易做出这种遭雷劈的事,这挖坟的人拿你父母的尸骨罐做啥呀?我们在岛上找找看。”
成根听了,终于忍不住地站起身,用手指着湖对岸的成村,含糊不清地呱呱两句,陈耀似乎明白:
“成根大叔,你好像知道成月父母的尸骨罐在哪里,对吧?”
成根点了点头,成月看着他,问:
“你是想告诉我们,我父母的尸骨罐在岛外的成村?”
成根又点了点头。
陈耀和成月不由得面面相觑,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陈耀疑惑不解地摇头:
“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赶紧出岛,到成村,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一起乘船出岛。船到对岸,成根就借故留在船上,不肯和他俩一起进村。陈耀和成月心急火燎地走进村里。
村头,几个村民正坐在家门口闲聊,看见他俩走来,有的人急忙走进屋里,关上门,有的则朝他俩指手划脚,怒目而视,有的甚至在他俩走过后,冲他俩背后吐唾沫。
他俩感觉到气氛不对,一种莫名的惶恐涌上他俩心头,成月奇怪:
“怎么回事?村民对我们,好像躲瘟疫一样,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陈耀环视四周,停下脚步,提议:
“我们不如先去找三叔公问问!在这里,他无事不晓,肯定知道这件事。”
他俩来到三叔公的家。
门虚掩着,成月上前敲门,从里面传来三叔公苍老的声音:
“门没关,进来吧!”
他俩推开门,三叔公坐在屋外天井处的一张小竹椅上,低着头,抽着自制的水烟筒。成月恭敬地喊了一声:
“三叔公——”
他没有抬头看他俩一眼,仍旧低着头,嘴对着水烟筒,一下一下地吸着,然后,吹落燃尽的烟丝头,才抬起头,扫了他俩一眼,徐徐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说:
“我已经猜到,你们会来找我。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
他没有客气地请他俩坐,陈耀和成月只好站在一边,听他说话。
“你们有没有听说,这段日子,成村连续死了几个人,先是村头成明家十四岁的儿子在湖里游泳时淹死了,接着,是村民大兴的八岁孙子,在一个墙根玩耍时,被倒下的墙砖砸死,还有,村里出外打工的阿义,在城里给人装空调时,摔死了。”
三叔公一边数着一件件意外事故,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腿脚,继续说:
“这几天,我这腿脚无缘无故地犯病,骨头整天痛——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传说,说是因为有人触犯了成村成姓家族的运脉,所以,村民才会一家又一家地遭遇劫难。”
陈耀和成月听着他不紧不慢地数落完,虽然不甚明了他话中的意思,但是,两人预感到矛头似乎指向他们。
成月大惑不解:
“那是谁?谁触犯成姓家族的运脉?”
三叔公脸上露出一副很同情和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地说:
“成月,三叔公不是不想提醒你,他们说,是你们触犯了家族的运脉——你把你父母的墓建在白月神岛的南坡上——那里,刚好是我们成姓家族的运脉,你旺了自己,却断了成姓家族的脉,成姓的村民要遭殃的。”
陈耀和成月一听,明白了过来——她父母的墓为什么被人挖掘,并被拿走了尸骨罐。顿时,她气不打一处来,脱口而出:
“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这么说——是这里的村民上岛挖的墓,我父母的尸骨罐就在这里?”
三叔公满脸同情地看着成月,点了点头。
“我看,他们不会把你父母的尸骨缸怎样,只是暂时放在村后的竹林里。不过,他们要求你重新选一个地方来安葬他们。”
成月脸涨得通红,愤怒地质问:
“凭什么?这明明有人在无事生非,无缘无故让我迁坟,我怎能咽下这口气?这种无理要求,我办不到!”
成月无法接受三叔公的劝告,怒气冲冲地抛下话,转头离开他的家,陈耀紧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急匆匆地来到村后那片竹林。在那里的一块空地,果真看到几十名村民正围坐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在议论,看到成月和陈耀,他们立刻上前围住他俩。
成月激动地对他们说:
“你们把我父母的尸骨罐交出来!”
一名年老的村民,沉着脸说:
“给你,可以,可是,你得答应我们,不能把你父母的尸骨埋在那块南坡地!”
两三个村民附合道:
“对,你一定得迁坟,把你父母的坟迁走,只有这样,我们成村的村民才能消灾。”
成月听着村民大声嚷嚷的,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什么消灾?什么冲了成姓家族的运脉?全是胡扯!你们凭什么相信那些鬼话?谁说的?为什么人死了,你们还要这样折磨他们?”
有一个村民不满地回答:
“凭什么?就凭你把你父母的坟迁到南坡地后,你家旺了——大家都看到,你家的好事不断,成磊考上了大学,你大姐成香生出了男孩,成凤和成婷,在城里也找到有钱的人,还有,你的农庄,今年的收成多红火,可我们成村的人却在遭殃……”
陈耀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这只是巧合——成月没有把父母的坟迁到岛上时,难道成村就没有人死了吗?成家的姐弟,还有岛上的农庄,难道该永远倒霉吗……”
一个村民粗鲁地打断陈耀的话:
“你不是成姓的人,这里轮不到你插嘴——快把老庆婆叫来,她通灵,会算,我们相信她说的话!”
成月一听,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嘶哑着喉咙问:
“老庆婆?她说的?到底我得罪了她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胡说?让我父母死后都不得安宁……”
成月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在竹林旁边,三叔公独自站在人群后面,旁观着。
成根从小道走过来,他无意中发现了三叔公,三叔公转头也看到了他,瞪了他一眼,成根露出畏惧的神色,怯怯地低下头。
三叔公一脸的不痛快,嘴里恼怒地哼道:
“臭丫头,看你嘴硬,还是我这把老骨头硬,口袋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哼,我让你哭都没眼泪!”
他嘀咕完,背着双手,转身离去,成根抬起头,注视他离开的背影,呆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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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变本加厉
    白沙洲,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阿美正站在一扇木窗前,双手抱臂胸前,眼睛望着窗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
“嗯,看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她得到的太多,现在,总算让她尝到了痛苦的滋味。”
在昏黑的屋子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地走近阿美,站在她身后,发出苍老的声音:
“罪孽呀!罪孽!这样做,是要得到报应的!”
“迟了,现在你说这些没用!这是她自作自受——以为回到白月神岛,办个农庄,就可以发财——她也不想想——她的农庄办得越好,在这里就越‘扎眼’,这里的村民怎么会无动于衷?他们中肯定有人不服气,也不甘心!恐怕你也不甘心吧?要不然,为什么你要那样说呢?”
那老人坐在黑暗中的一张椅子上,低下头喃喃地叨念起来:
“神灵保佑!我不要下地狱!”
阿美一听,发出两声冷笑:
“嘿嘿,害怕了?成月她,还有村民,现在正到处找你——这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事是你挑起的,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能耐!”
那佝偻身子的老人坐在黑暗角落的椅子上,像死去一般,沉默不语。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从大门口射进一道光亮,看清坐在屋子角落里的那个老人正是老庆婆。
她有些惶恐地抬起头,朝站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看去,那男人一看到老庆婆,就心急火燎地说:
“妈,原来你在这里呀,走,快回家去,阿发病了!”
老庆婆急忙起身,一声不响地跟随她的儿子一起离开了屋子。阿美看着他俩匆忙离去,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老庆婆的家里,门窗紧闭,光线幽暗。两条粗大的香烛点燃,烟雾缭绕,弥漫整个屋子。
在屋子的一侧,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正静静地躺在一张木床上。老庆婆正站在屋子的中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口里念念有词,很虔诚地在祈求神灵,来为她的孙子阿发驱邪治病。
孩子安静地躺着,眼睛闭着,脸色苍白,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屋外的天井,三叔公和老庆婆的儿子在抽闷烟,他忧心地叹道:
“法事做了几场,药也吃了不少,但就是不见好!”
三叔公沉思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接话:
“依我看,你儿子中的邪气太重——吃药是治不好他的。”
男人求助的目光落在三叔公的身上:
“三叔公,您见多识广,您说怎么办?”
“你妈——快八十岁的人了,整日和神灵鬼怪打交道,在她身上,邪气太重——这样下去,你儿子的性命难保——她会克死他的,她的命会更长。”
那男人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惶恐不安,眼睛哀求地望着三叔公——希望从三叔公那里得到好办法,来救救他的儿子。
三叔公一脸的悲伤和同情,放下手里的水烟筒,叹了一口气,靠近男人的身边,小声地对那男人耳语起来。
这几天,成月和陈耀一直在寻找老庆婆,只想向她问个究竟,讨个说法,从村民手中要回她父母的尸骨罐。
成月实在想不明白老庆婆为什么要散布这样的谣言,蛊惑成村的村民,上岛挖她父母的坟,她执意要找到老庆婆。
这天下午,她再次抱着一丝希望,匆匆忙忙地来到老庆婆的家门口。
只见老庆婆的儿子坐在家门口的一张小矮凳上,闷头抽着水烟筒,一副忧郁沉重的样子。
成月走到他的跟前,他抬起头,扫了成月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抽烟。面对他的不理不睬,成月不介意,客气地问:
“老庆婆在家吗?”
他低着头,不吭声。成月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才说:
“听说你孩子病得很重?这病要送到镇医院手术治疗才行,我知道,手术可能要花很多的钱,我想……“
他突然站起,没好气地打断了成月的话:
“这是我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离我家远点,不要再来找我妈了,她——死了!”
他忿忿然地说完,站起,瞪了成月一眼,收拾起小矮凳,转身进屋,把大门重重地关上。
成月被晾在门外,盯着那扇冷冷的大门,感到委屈、羞怒和莫名其妙,呆呆地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夜晚,天空是层层叠叠的云层,无月光。白月神岛静静地躺在湖怀抱中沉睡。
靠近湖边的果园里,传来一阵阵“嚯、嚯、嚯”的刀砍声,三个蒙面大汉,正挥舞着大砍刀,将一米多高碗口粗的荔枝树、龙眼树拦腰砍断。
锋利的砍刀只需三两下,就将一棵生长了两三年的荔枝树断送。一棵棵的果树挣扎着倒下,挂满小花的枝条七零八落,横竖匍匐倒在地上。
三个蒙面大汉随着夜幕的褪去而离开了白月神岛。
清晨,老唐来到果园,最先发现成片倒下的果树,拦腰砍断的光秃秃树杆,他惊愕,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在做梦,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地大声喊叫:
“快来呀——不好了———”
正在附近鸡场的陈耀和成月听到喊声,急忙从鸡场赶过来,看到果园的惨状,两人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老唐气愤地说:
“这些人——可真够狠!台风吹不断的果树,却断送在这些伤天害理的人手里。”
成月好似噩梦初醒,用手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果树呀——”
这些果树就像她的孩子一样,两年多来,她精心栽培和护理,看着一棵棵幼苗茁壮成长,撑起她美好的梦想,谁知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果树惨遭毒手,残暴地辗碎了她的梦想,她能不伤心痛哭吗?
陈耀从地上捡起一根结满小花的树枝,有泪不轻弹的他,潮红的眼中盈满了泪水。老唐蹲在地上,抱着头,叹息道:
“这帮家伙不是明摆着想赶走我们吗?这样闹下去,农庄还办得下去吗?”
陈耀听了,把手中的那根树枝折成两节,狠狠地惯在地上:
“实在叫人忍无可忍了,我到镇上找人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成月泪眼朦胧,忧虑重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陈耀来到镇上,想到阿美的父亲曾经是白沙洲的村长,他径直去找阿美。阿美在镇上开办了一家珍珠养殖加工场。
陈耀来到养殖场,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阿美。她一看见他,有些惊喜,戏谑道:
“哟,稀客呀,难得主动送上门来!”
陈耀一脸愁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
“阿美,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农庄出事了!”
“哦?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快到午餐时间,不如我们找一家餐馆坐下谈吧!”
在一间餐馆僻静的位置,陈耀和阿美面对面坐着,边吃饭边交谈,陈耀低声说道:
“本来说好的,今年农庄有了收成,你可以收回三成本钱,但是,昨晚,果园里的果树几乎全被人砍了,想不到,农庄出了这样的事——我估计十有八成是成村的人干的!”
“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挖了成月父母的坟,已经很过分了,竟然,他们还把果园的果树砍了?这太让人气愤了。”
阿美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餐桌上。陈耀望着她说:
“是的,那些心黑手辣的家伙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他们是防不胜防,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又上岛搞一家伙,让人不得安宁,这样下去,农庄怎能经营下去?你老爸过去曾经是白沙洲的村长,你能不能叫他出面,说服成村的村民,息事宁人,让大家相安无事!”
阿美看着陈耀,想了一想,眉头皱了皱:
“我当然很想帮助你,但是,我老爸现在已经不是白沙洲的村长,不管事,再说,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干的,就算报案了,又能拿这些村民怎样呢?不过,我会尽力想办法帮助你的。”
陈耀苦恼地垂下头,叹息道:
“唉,没想到,在岛上办个农庄会这样难——不仅要和天斗,和地斗,还要和人斗!”
阿美望着他憔悴烦恼的样子,有些心疼起他来,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一点点地移动,试探地向着他的大手移去。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她——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阿美的眼里,除了慰藉,还有炽热的渴望。
陈耀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急忙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我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也许,回到白月神岛开办农庄是错的,一切发生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阿美的手指抓住了陈耀的手指,她目光落在他的无名指上,上面没有戴婚戒指,她笑了笑:
“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要从城里回到这里时,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希望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吧!”
陈耀明白她发现他没戴婚戒,便答非所问地说:
“在农庄里,手上戴着东西不方便做事。阿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独身一人呀?”
“呵呵,你明知故问!受罚!”
阿美边冲他媚笑,边伸长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几乎把心中对他的积怨爱恨全发泄在那一指掐上,陈耀痛得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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