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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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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花语红淡淡问道。
“我是铃人,陆总管让我来伺候姑娘,姑娘该用午食了。”
花语红闻女子这话,才思起早上移住到这屋是有见到陆总管带了这样一个女子来,便挪坐起身来道:“嗯,将东西放下便可。”
“等一下,能将那镜子拿予我吗?”
花语红见铃人走入房中将托盘放在床前的八角桌上,返身要离去,便叫住她道。
铃人留住了脚步,转身向房中的妆台走去,取来一面菱花镜交予花语红道:“红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花语红接过菱花镜,轻摇了下头道。
“若红姑娘无事,铃人出去了。”
铃人道着,退出了花语红的房中。
花语红手握菱花镜将眼眸低望向镜面,细细端望着自己那秀眉翠羽,杏眸明媚,鼻峰翘挺,樱桃小口,娇粉桃面的娇媚样,她不知自己哪样让陛下看不上了,她记得凤姨曾笑称她“你这般模样是赛天仙,不如邀君阁改名为藏仙楼倒也好”。如今她要盗心,要盗那原觉得最没用又最容易盗得的东西,而皇帝碰了她却没有留心于她,走时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这让她情何以堪。
花语红想着带着怨气将手中的菱花镜甩在床上,起身坐到那八角桌前用着那食不知味的饭菜,她的一天就在这怄心闷堵中匆匆而过。
之后的时日,花语红就在无所事事清清幽幽中过着,除了铃人她在这皇宫中便也没人会理她,殷丽完成了使命似乎也就在静默中与她断绝了师徒的关系,虽同住在月舞轩中也没来瞧过她。
风和日丽,初夏骄阳挂顶的午后。
花语红斜靠在屋外回廊的栏杆上,望着屋院的绿树异石,吹着略带温暖的和风,听着虽有些吵却尽显午后的幽静闲淡的夏蝉在不明枝头上嘶声啼唱,脸上显露悠闲平淡,心里却有一番打算。
随着时日的推移,花语红的心情恢复了许多,已不去想与皇帝发生的事,也不去在意那个叫“玄”但不知到底是谁的人。她现今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命,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着,刘一守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举措,也没人为她送所谓的解药来,她有种不妙的预感堆在了心头,故她觉得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因此她决定要乘着今夜的夜色去一趟刘相府。
“铃人,你帮我去找件暗色下摆短点的衣衫来。”
花语红思着这要夜行出宫要是穿着如今那些花红柳绿拖地垂摆的衣裙恐不太方便,就对站在她身后的铃人道。
“是。”
铃人一直是个安静的人,随在花语红身后通常不多语,花语红交待的事她都照办,从不问为什么,故花语红这一道,她也就去了。
铃人走后,花语红返回屋中内房稍做歇息,已备为夜里养足精神。她这些日子不管做什么都频频失手,故这次夜行出宫她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因她也不知宫外那些捕快官兵是否还惦着她。
子夜来临。
花语红道要睡下,铃人就退出了她的房中,她便换上了铃人为她找来的一身玄色短衫纨袴束绑着腕腿的武生衣衫,虽她穿上这武生衣衫觉得有些怪异,但却比那常衣轻便许多。她见铃人给她拿来这样的衣衫感到过好奇,便问了铃人衣衫何来?闻了铃人回答,才知铃人在大乐司实在找不到她要的那种衣衫,就想起梨园院武生的衣衫来,本想是借来给她瞧瞧看合不合意,而她见了这武生衣衫觉得甚是方便也就留下了。
漆黑寂静的春江院四下无人,此时要是一根针落地都嫌破了安静。
花语红从房中开起花窗,窜出了窗口,三两下动作迅速地上了房顶,瞭望着那依然气势雄伟磅礴的皇宫院落楼影,辨看了下通往皇宫外的方向,认定后便迈步轻盈踏跃于座座房墙屋顶之上直朝皇宫外行去。
一路上花语红猫猫躲躲避过房屋殿宇下的巡宫禁军,用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翻出了那道通往外界的宫墙,就立马往京陵城南赶去。
就在花语红难辨周围事物急匆匆地迈着步跑于一方开阔平地时,一道黑影闪到了她面前,赤手空拳伸手就要来擒她。她倒目光尖锐,向后翻了个身躲过了那只擒来的手,站稳脚跟就见那面前不远是一个一身黑衫脸蒙黑巾的人,高矮与她差不多甚至要矮点,她便问:“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只要你回皇宫,我便不拦,若不回去今夜就没你的命。”
是个女子。
花语红听闻那黑衫蒙脸人威吓的话心里猜想着,便有了数,微眯着眼侧望向那黑衫蒙脸人道:“你是刘相爷的人?”
“快回皇宫去,不然就别怪我动手了。”
黑衫蒙面人道着,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匕朝花语红的方向奔了过去。
花语红见状明了这黑衫蒙面人无疑定是刘奸人所派,在黑衫蒙面人携短匕向她而来之时,她一个脚尖点地凌空跃起躲过黑衫蒙面人的短匕,翻身到了黑衫蒙面人身后,便轻盈踏行向前,却瞬然间见眼侧一道黑影闪过,一把短匕就架在了她右肩上,她便慌急地定住了脚步就见那黑衫蒙面人已站在了面前。
刘奸人的手下倒都是些能人,被追上了……
花语红定了下心神,怄着气想着,张口道:“要我回皇宫也行,刘相爷的解药呢,为何还不给我?”
“你回皇宫自有人会给你解药,你要逃走就算我不杀你,你的命也会不久已。”
“我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你把解药给我,我自会回去,不然我就去找刘相爷讨解药。”花语红冷提了下嘴角道。
“你回去自有人会给你解药,要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逃不出我的匕下,别说让你见相爷,你的命也让你保不住,要今夜死,还是多活几日你自己看着办。”
闻了黑衫蒙面人的话,花语红偏不信这个邪,她快速抬举起一只手抓捏住了黑衫蒙面人握着短匕手腕上的筋脉,另一手伸向黑衫蒙面人的另一只空垂着的手臂想先发制人,但就在那一眨眼的空,她的手却被返擒住了。
黑衫蒙面人擒抓着花语红那一只手,一个反扣将花语红背转了过去,便将那握在手中有些抖的短匕顶在了花语红的前脖。
花语红低眼瞥见那把有些抖的短匕便想这黑衫蒙面人这时的手腕一定是酸软的,若这黑衫蒙面人不是武功底子不错,被她这么一抓捏怎么还能把短匕顶在她脖子上,要是普通人绝是酸软到无法缚鸡,便觉得好女不吃眼前亏,愤语道:“我回皇宫去便是,你让刘相爷快把药送来。”
“快回皇宫去——”
黑衫蒙面人移开了顶在花语红脖前的短匕,将花语红往前一推道。
花语红回头望了一眼黑衫蒙面人,没有多语,转头就往皇宫的方向奔去。她虽向前快速奔行着翻身踏跃房墙之上,却能感觉那黑衫蒙面人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追盯着她,直到入了皇宫进了大乐司,那种被跟随的感觉才突然消失了。
这人到底是谁?难道她一直在皇宫监视着,不然怎么会知道……
花语红回到春江院的房屋中,换下了那身玄色武生衣衫,穿着红兜白缎袴躺在雕花床上思着,她不明白到底谁会知道她今夜要夜行,而且那黑衫蒙面人也入了皇宫然后消失了。
难不成是身边的人——铃人,只有她能知道,而且她是陆总管派来的,陆总管和刘奸人是一伙的,只能是她。
花语红思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赶忙合上一件青缎褙子下了床出了房屋,朝她房屋旁铃人的小屋走去。
第36章 第三十四章 香魂半断 试身手铃人怜泣
花语红站到铃人的房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几下门板,顿了一会,见门未被打开,又使了些力重敲了几下。
“红姑娘——”铃人将门打开了,带着困意的声音道。
花语红打量着铃人身上歪皱的衣裳,微眯着的困眼,心里方思索着她是起得太冲忙才衣衫凌乱,还是慌忙地换下夜行衣才这般,就闻铃人又一声困声细语道:“红姑娘有什么吩咐?”
“哦,我,我想喝杯茶。”花语红从思索中回神,左右转了一下眼眸道。
“是,铃人这就给姑娘沏茶。”铃人一手轻揉着自己的睡眼道。
“嗯。”花语红应了声,边缓慢转身疑心着铃人这睡意朦胧的样到底是真是假,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时过半饷。
铃人端着杯泡好的龙井茶入了花语红的房间,放在了花语红房中的八角桌上。
要说铃人这身形是像,可声音,铃人的声要细些,虽隔着黑布但那人声音要粗些,可是也能装腔……
花语红坐在八角桌边,边将铃人放在八角桌上的那杯热茶轻轻端起,用茶碗盖慢慢地拨着茶沫,边低眼观察着铃人。
“红姑娘还有其他吩咐吗?若没吩咐铃人出去了。”
铃人的话语打破了花语红的思索,花语红便将手中的茶碗放回八角桌,微微一笑道:“你困吗?”
“哦,不困。”铃人倦着脸轻声答道。
“我睡不下,你坐下陪我聊会吧,见了你这些日子也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你别将我当成什么伺候的主,我见你也没比我大,把我当成姐姐吧。”
铃人闻见花语红这番带着笑脸的话,有些受宠若惊的样睁愣愣地望着花语红片刻,轻声道:“我站着与姑娘说话就是了。”
花语红站起身来拖着铃人到八角桌旁的一张圆椅边,按着她坐在了圆椅上道:“叫我红姐姐吧,别站着,坐下聊惬意些。”
“你什么时候进了宫里?”花语红从一旁拉来另一张圆椅子坐了下来,望着微低着头正襟危坐的铃人问。
“十岁被选入宫。”铃人轻声答。
“一直都在宫里吗?”
“嗯,跟着宫里老姑姑学了几年规矩就被安排到大乐司来做事了。”铃人点了点头,回花语红的问话道。
“来我身边前在哪里做事?”
“跟过几个月舞轩的姑娘。”铃人道着,踌躇了下又道:“后来……我被安排做了些杂活。”
花语红盯望着铃人说话的表情,想从她脸上找寻是否有在说谎的迹象,可她除了拘束与句句如铃的淡淡回答,脸上便无太多不合时宜的表情。
“你觉得相爷可是好人?”花语红转眼一思忽然问。
“嗯?”铃人微微抬头偏着头愣眼望着花语红顿了片刻,缓缓答:“铃人不知。”
“你方才去了哪里?”花语红僵咧了下唇又问。
“方才……给姑娘沏茶去了。”
“哦,你看我一定是困了,这转眼的空就忘了。”花语红看着铃人似若无辜地眨了眨犯困的眼,微了微唇道。
“那红姑娘歇下,铃人回房了。”铃人缓缓站起身道。
花语红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应了声:“嗯,你去睡吧。”
铃人收拾起八角桌上的茶碗方朝花语红的房门走去,花语红望着她走路的样冷不丁地将一旁的圆椅一脚踢到了她身前,想试试她的身手。
花语红想若铃人有武功那么这急惶惶的情境下,定会显露出来。
“乒铃啪啦——”
铃人脚一拌到花语红踢过去的圆椅,便一个马趴摔在了地上,端在手中的茶碗也摔碎成片。
她,她没武功……
花语红惊望铃人缓缓从地上痛苦爬起,才觉自己这样做过于不妥,忙起身迎到铃人身边扶起她道:“你有怎样吗?都怪我,都怪我,脚一时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铃人手心上被破碎的茶碗瓷片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就从这口子中冒渗了出来。
“哎,我,我……”
花语红见铃人手心的鲜血不断往外冒着形成了红线般顺掌沿滑淌着,心中又愧又急,蹙着秀眉慌忙转身在房中的衣柜中慌乱地找了条手绢帮铃人包扎在了手掌上。
“对不住,对不住,你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花语红抬眼望着低垂着头,用另一手压着自己那只受伤手腕,始终默默不语,月眉忍痛,一汪满泉溢明眸的铃人,惶急的道着歉。
“红姑娘我没事,你别在意,我把地上这些碎片收拾出去。”铃人微松月眉,摇了摇头,俯身就要去拾那些碎在地上的茶碗片。
此时的铃人真是怜人,花语红看了都感到疼惜,她忙拦住铃人下弯的身道:“你回屋睡去吧,这里我自己收拾,记得明早找些药上了,都是我不好。”
“红姑娘快别如此说,收拾这些本就是铃人分内的事。”铃人惊宠地望着花语红道。
“什么分内,分外的,你回去睡吧,不去你就是怨着我。”花语红扶着铃人双臂轻推着她道。
“红姑娘,铃人退下了。”铃人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茶杯碎片,又望向花语红微微点了下头,返身走出了花语红的房中。
铃人一走,花语红蹲身小心地捡起地上茶碗的碎片,捧着茶杯碎片走出屋外,扔在屋外回廊下的灌木中就返身回房躺到了雕花床上。
若铃人不是那人,那人会是谁?也在宫里吗?还是只是盯着……
花语红躺在床上思着,渐渐地入睡了。
时日在花语红的猜疑中不经意地过着,她还是没有弄清拦她的蒙面黑衫人会是谁。
这几日来,花语红乘着闲来无事的空到处游逛,在那身有别大乐司其他伶人、舞姬、乐姑的华服遮掩下肆无忌惮的走在大乐司中,不管别人认不认识她,知不知她是何人,见了她那身华服也只认她是宫中上层司乐乐人,故也没人拦着她。
梨园院榕树下花语红观闻过伶人们咿咿呀呀的小戏;了音阁牡丹亭聆听过乐娘们琵琶曲乐声声;月舞轩烟波亭榭思忆过方进宫的时日,那似乎就是昨日的事而已,可又像是隔世之事,这方地只让她感到莫名的难过——那日她就这么被传到了皇帝面前行舞,再回来时她还是她,可似乎一切又有所改变。
花语红如今不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何等境遇,虽无捆手捆脚却又有难以摆脱的感觉,在大乐司阅过的人,她不知哪双眼睛是那双盯看着她的眼,防止着她离开皇宫。而她自知以自己的身手是难以敌得过那个蒙面黑衫人,且也知那刘一守的手下各个也都是能人,故不敢轻举妄动,可这一日一日的过着,解药的影子还是没见着,心中隐忧着哪日会毒发,因此也一天不安于一天,过去小诡计颇多的她如今却是一个也思不到。入了宫不仅困住了她的人,也仿若禁锢住了她的思谋,或许皇宫的一切太过繁杂,太过阴隐,对她这个盗徒来说也是无计可施。
这日,日头透过花窗白纸照入花语红的房中,且已是午后的烈日。
“红姑娘,姑娘,醒醒——”
铃人坐在花语红的雕花床沿,骤推着沉沉闭眼躺在床上的花语红,慌声唤着。
花语红自夜里睡下后,到此时就没睁开眼来。铃人中午送饭来就见她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动,以为她沉睡了,可直至那日头斜倾还是见她依然没有起来活动的动静,这一进屋来看她还是一个姿态地挺着便急了。
“铃人——”
花语红在铃人的好似急风刮铃的话音下,才仿若仙游了一番回来似地睁开了颓萎的眼眸,半眯着眼望着铃人慌神的秀脸唤道。
“红姑娘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铃人忙伸手扶着要坐起身来的花语红问。
“不知,只觉得头好沉,全身好没力……”花语红挪动着觉得沉重无比的身子缓缓坐起,晕晕乎乎地道着,且一手撑了下床面,腰向上挺坐起身“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花语红感到自己的腰又紧又疼,仿若要被扯断一般,她不知为何会如此,前几日还无事,只是这几日来腰越来越沉,今日却这般了。
“红姑娘不舒服吗?我去告诉陆总管,让他给你请太医。”铃人见花语红疼得煞白的脸色忙道。
“对……对……陆总管……”花语红闻见铃人道起陆总管才思起自己怎没想到他,他是与刘奸人熟识的,应朝他要解药才是,便忙道:“太医就不必了,去,去把陆总管找来。”
“啊?只找陆总管,我怎请得动他。”铃人有些茫然道。
“你请不动他,那你扶我去。”花语红白牙轻咬着红得有些犯黑的樱唇,忍着腰上的痛楚,一手撑着腰肢挪身下了床道。
“红姑娘,你这身子不打紧吧,陆总管在大乐司正殿,离这里还有好几里呢。”铃人忙从床沿起身搀扶着站立得如杨柳斜枝的花语红道。
“打紧爬也要爬去,我不要死在这里,不要死在宫里,不要……”
花语红凌乱的墨发披垂在身,痛得无血色的脸庞挂着慌乱,杏眼美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前道。她忽料想到了自己身体这种种的预兆正是毒发的前兆,她要解药,她想要解药——
死亡的恐惧,慌乱,不安纠结在了花语红的心头,冷汗随着她每步沉而不稳的脚步垂淌着,腰间的痛感扩散至了她的全身,颤抖难支的身体,越来越支撑不住她每步艰难的步伐,终于她瘫软在了屋外的回廊上。
“姑娘,红姑娘——”
铃人顺着花语红瘫软的身子蹲在了她的身旁,月眉蹙成了团,慌推着已昏了过去的花语红,急唤着。
无月凄凄的夜,痛苦的呻吟声在花语红的房中回荡着。
花语红躺在房中的雕花床上动弹不得,半似昏沉哼吟着,一手紧抓在小腹衣料上,腹中阵阵绞痛与腰间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欲死地游走在生死边缘。
房中微弱的昏黄烛光映照在花语红泛着青紫被冷汗浸湿的脸,几缕发丝纠粘在一起沾在了她的脸庞,那曾经的花容月貌泛起了吓人的可怖。
铃人站在花语红的雕花床边,双手间揪着一条手绢放在胸前,望着这样的花语红眼中泛起又惊又怕且无助的泪光。如花语红这番的景象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跟过的前几个月舞轩的姑娘也是如此在她面前痛苦过,然后是血流成河的惊悚场面,最后就成了躺在血泊中的冰冷尸体被抬出大乐司。
铃人每次都要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噩梦连连,下次还是会被陆总管安排跟到得同样怪病的姑娘,而她也不知道为何陆总管重来也不叫太医来给这些姑娘看病,只任由她们痛苦而死,且如今眼前的红姑娘也是如此——花语红昏倒在了回廊,她急慌慌的跑去大乐司正殿禀报陆总管,陆总管得知消息也只让她不要乱说话,回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成,也只派了两个小太监跟她回到月舞轩将花语红抬回房中的床上就了事了。
铃人从小生活在宫中,深知宫中的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生性胆小的她也只能一次一次见着眼前残酷的情景只字不敢对他人多道起,只能将这些压在心底。
红姑娘看来快不行了……
铃人颤栗望着花语红雪白的缎袴裆间渗出来殷红的鲜血,不断地晕开成一片……
一缕香魂半命断,三魂七魄忧散去。
第37章 第三十五章 峰回路转 拾得命御园献舞
乾盛宫至尊威严的殿内中烛火通明。
万籁寂静的前殿上,当今皇帝南闽墨玄头顶簪着支龙头以红宝石镶龙眼的金簪,穿着一身枣红丝绸金线绣制五团云龙交领常服靠坐在宝座之上,如雕俊脸似寂夜般平静却暗藏种种,凤目低垂望着手中一把银制玉兰钗头梳沉思着。
“陛下。”内廷起居管事夏总管迈入殿中,朝宝座之上的南闽墨玄弯身作揖,打破殿内寂静道。
“奏。”南闽墨玄将银制玉兰钗头梳收入袍袖中,抬眼冷望向夏总管问。
“禀奏陛下,芳宜斋做事的一位宫女妙儿,长得秀丽可人,年方二八,听闻有双金莲小脚,脚底生香,陛下可要召见。”
听闻夏总管的禀奏,南闽墨玄微提了下嘴角道:“召来一见。”
“是。”
“慢着。”
夏总管应罢,方要退下,就闻南闽墨玄唤道,他便又立马留住脚步弓下了身。
“前几日那位乐人是否好生安顿?”
“启禀陛下,已安顿在月舞轩春江院。”夏总管闻见南闽墨玄的问话眼神惊慌一立道。
南闽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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