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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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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回来了,凤璃啊,可想死我了。”秦快开怀笑看着凤璃道。
凤璃弯笑着一对眉眼,轻佻看着秦快笑道:“秦老爷哪是想我了,是想我阁中的姑娘吧。”
“这是哪的话,这不是惦着你,给你带了礼来,还有这十两黄金拿去花便是。”秦快从袖中内里中掏出一条珍珠项链与一锭黄澄澄的大金元宝塞放到凤璃手中,另一手顺手摸了下凤璃那依旧嫩滑不显皱纹的脸道毕,侧头看向自己一旁的王贵喜道:“这是从晋州来的王老爷,这可是我的贵客,要好好叫姑娘照应着。”
“我们这的姑娘几时让老爷失望了。”凤璃摇着扇,嘴角轻提,由若傲态笑道,便喊道:“迎香、夏雪、翠屏、婷婷接客梅花轩。”
四个娇柔媚态,香粉抹面,细眉红唇,襦衣罗裙,约莫二八上下的女子一下拥围靠上了秦快与王贵喜,勾拉着他们,轻声燕语的往邀君阁二楼房门外挂着梅花轩木牌的房间走去。
这邀月阁有上宾套房分为梅花轩、兰心轩、竹岩轩、菊香轩,这四间套房都为中间成厅,两边各为内房,厅中有胡床卧榻、大理石面红木桌椅、、春宫字画、红烛台、屏风,屏风所绘以四间套房名不同而不同,而两边的内房有娟帐红木软床、床前有八角桌、八角桌上有馥郁熏香炉白烟缭绕、墙边有菱花镜台、长案、长案上摆烛台和彩绘云雨陶瓶,两间内房对关各成一室。
秦快与王贵喜在四个女子的簇拥下进了梅花轩,入坐到了厅中的大理石面红木桌椅上。
……………………
片刻后,两个手中端着佳肴美酒的小厮走入梅花轩就将鸡鸭鱼肉、好酒都摆上了桌,四个女子分别围坐在秦快与王贵喜的身边帮他们夹菜喂酒。
“老爷从哪里来?可是京陵人?”秦快右边坐靠着个身穿绯襦女子一手举着酒杯将酒送入秦快口中问。
“这丫头不长记性,这是秦老爷,这京陵谁不知秦老爷是大皇商。”坐靠在秦快左边身穿蓝襦女子将一块扣肉夹到秦快的碗中娇滴滴道。
“看来是你的记性好,这二十两银子你拿去。”秦快眉开眼笑地从袖子内里掏出两个白花花的银锭子塞入了身穿蓝襦女子的前胸抹胸中,惹得身穿蓝襦女子立身娇嗔道:“秦老爷这……真是凉死人了。”
“哈哈……”秦快与王贵喜见蓝襦女子跑入梅花轩其中一间内房便开怀笑起。
“可不知这位老爷从何而来,我这真是没有记性了。”绯襦女子望向王贵喜问。
“称他王老爷便可,他是晋州的大户可难得来京陵一次,快去给他敬杯酒去。”秦快弄眼笑道。
“小女这厢有礼,给王老爷敬酒。”
绯襦女子赶忙往石榴杯中倒了酒,端着石榴杯站了起来走到王贵喜身前低头微笑着大袖掩面一杯干净。
“这个给你。”王贵喜比起秦快要拘礼得多,只是饮干自己手中石榴杯的酒,笑着从袖中内里掏出一锭五两金元宝递到了绯襦女子手中。
“我也敬王老爷。”
“我也要敬王老爷……”
王贵喜身旁左右两个女子见绯襦女子得了金元宝开心回坐,便都举杯挣先向王贵喜敬酒道。
在四个女子的陪伴下,秦快与王贵喜推杯换盏,左右拥抱各自身边的女子,酒过几巡后更是失了态,便各是腿上坐着一个女子,身边搂着一个女子亲抱成一团。
“你们不知,王兄要送给刘相爷那白玉观音像那真是栩栩如生的至宝,还有鹅蛋般大小的月明珠,哎呀,那真是美啊。”秦快醉眼朦胧道着,便举着杯酒饮下了肚。
“鹅蛋大小的月明珠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想见识见识。”坐在秦快腿上的蓝襦衣女子娇语道。
“想要知道王兄藏在何处吗?”秦快醉眼微眯道。
“秦老爷快说,快说……”
那四个女子见秦快话到此处就卖了关子,便都撒娇问。
“来来,你们都与我到内房去。”秦快站起身来左右勾搂着蓝襦女子与绯襦女子朝梅花轩其中一间内房走去。
“王老爷,我们也想知道。”
王贵喜身边的两个女子便也轻推慢摇着他娇声道。
“那你们也与我进房去。”王贵喜脸上笑成了花道着,站了起来,迈着不稳步伐,在他身边两个女子的搀扶下也入了梅花轩另一间内房。
在秦快与王贵喜昏醉着寻欢作乐时,梅花轩后暗廊中,一抹红影悄然离开。
“你今晚又有事要做了。”
凤璃见白天让沈玉心动的那位绝色女子穿着那身宽大盘领殷红布衫,腰系红丝绦的男装样从梅花轩后暗廊方向走来要往邀君阁后院行去,她便小声道。
“正是,凤姨这可是大买卖。”绝色女子靠到凤璃身前附耳,挑了下秀眉,樱口微咧小声笑道。
“小心点,这几日来,捕快查得紧。”凤璃手中团扇掩在嘴边,小声道。
“不用担心凤姨,我会小心。”绝色女子自信提了下嘴角,便抬脚往邀君阁后院走去。
这位绝色女子叫花语红,两年前她与凤璃一起从吴县来到京陵开了邀君阁,平日里以男装视人,邀君阁中的姑娘见她与凤璃关系不一般,又不似母女,虽暗中多有猜测她们的关系,但嘴上都称她为红公子。
凤璃在邀君阁当鸨姐,花语红就利用邀君阁常有达官贵人出入打探下手盗物的对象,而邀君阁中梅花轩、兰心轩、竹岩轩、菊香轩四间上房中都有暗孔,可以从房后的暗廊中窥听窥看其中,这出入上房的贵客是花语红打探盗物对象的最爱。
昏暗房中点着支烛火,一袭宽大殷红布衫退下那脂润娇嫩的身躯,红兜遮羞,一件黑衫随即上了那脂润娇嫩的美身,黑带围系蛮腰间,黑巾盖头遮去绝色面容,花语红已换上了一身夜行的衣衫。
夜已入深,京陵城的人们也已都安睡,没睡的也只有夜巡士兵、沈玉和府尹衙门的捕快,当然还有花语红。
花语红轻开起房门,跨出房外,纵身一跃上了房顶,凌空踏步于房顶之上,用她那绝好的轻功窜行于座座房顶间,脚尖点瓦,不踩踏任何一片房瓦,直朝京陵城南行去。
秦快是京陵有名的皇商,住在京陵城南哪家哪户人人皆知,而他也算得上是邀君阁的常客,只是近八九个月来因为行商去了晋州才不常见,而王贵喜是何人,花语红倒是不清楚,但是听他们谈话她推断他不是京陵人,而且来时与秦快同乘一辆马车,这让花语红猜想他落脚于秦快府中。
对花语红来说,这次夜行主要是为了探路,若能一次将东西摸到手她也乐意,她盗东西为事不过三,一次为探路,二次为摸盗,三次还是摸盗,若过三次东西未到手她就觉得不吉利,便会罢手了。
第7章 第五章 探盗不吉 盗女难擒沈玉追
花语红窜行至秦府西边墙根下,一跃身轻松上了墙顶,入了秦府前庭院中,便上了前庭正堂的屋顶上,猫趴在房顶上巡望着寂静无人却又宽阔奢华的秦府,断辨着秦府正屋的方向。
秦府北面有一院落格局端正严谨,庭院宽敞,院中树影崇崇。
花语红断定这就是秦府的正屋,便一轻跃身姿往那里踏步而去,落脚于正屋外的廊檐下,但见一个头梳双丫髻丫鬟的身影靠于一根廊柱下打着盹,她便垫步靠着墙边悄然行到丫鬟身后关着的两扇房门边,侧身伸手轻推了下其中一扇房门,房门便开了一个缝,她又用力往里推去,门缝开得大了点,她就闪身躲入了其中。
“兰,小兰……”屋中床帐内传来了一个女人沙哑半醒不醒的轻微喊声。
才入屋的花语红秀眉蹙了一下,快速抬望了下房梁,隐约见头顶屋顶高而房梁粗稳,便跃起,踏着身旁的房柱上了房梁,坐在了梁上。
此时,一扇房门被敞亮推开,方才坐在屋外廊柱下打盹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轻声道:“大夫人,小兰来了。”
“你这丫头耳朵背了吗?”床帐内再次传出女人沙哑,带着怒气的问话。
“小兰不小心打了盹,大夫人莫怪罪。”丫鬟走到屋中床帐前,慌忙道。
“给我倒杯水来。”女人沙哑声中歇了气道。
“是,大夫人。”丫鬟边回应着,人已经走到了床帐前的八角桌边,拿起桌上的瓷茶壶与小杯倒起水来。
“我要温的。”丫鬟方要将那一小杯凉水递到床帐前,又听床帐中女人沙哑的声音道。
丫鬟便又转身拿起八角桌上的瓷茶壶出了门,在院中的小厨房中灶上取了热水,过了片刻又回到屋中,重新倒了杯温热的水递到床帐前,轻声道:“大夫人,水来了。”
一只不太年轻戴着翡翠玉镯的手臂伸出了床帐外接过丫鬟手中的小杯,又缩回了床帐中,不到半刻,床帐中女人沙哑的声音问:“几更了?”
“方过了五更天。”丫鬟轻声回道。
“老爷没有回来?”那只不太年轻,戴着翡翠玉镯的手臂将小杯送出床帐外问。
“没。”丫鬟接过小杯回道。
“他和那晋州来的王老爷一定夜宿在了烟花柳巷中,说是应酬,还不是他自己欢喜。”
“大夫人,小兰出去了。”
丫鬟闻见床帐中女人沙哑抱怨声夹杂着翻动被子声,便想她家大夫人要睡下了,轻声道。
“嗯,慢着,晋州来的王老爷住的厢房院外可有叫几个家丁看护好。”
“老管家已命了几个人看护在院外。”丫鬟回道。
“嗯,你出去吧。”女人沙哑的声中,带着哈欠声道。
丫鬟将手中的小杯放到八角桌上,轻迈着步子退出了屋外,将门拉关上了。
花语红坐在房梁上听到这夫人与丫鬟的对话,便知要盗的东西不在这屋中,眼眸一转想这富贵人家的客房大多在西边。而她没有立马下房梁,在房梁上待了有一会,揣摩着屋中主人睡去,才跳跃下房梁,蹲着身洞察没有动静,她就站起身,轻开起一道房门缝缩身躲了出去。
在这屋外的廊柱下有双眼睛瞪圆了看着花语红的黑色身影躲出来。
那丫鬟方才打盹差点被她家大夫人责怪,这回她可不敢再偷懒打盹,就依站在廊柱边犯困,见到花语红出来的黑色身影把她的困意全都吓走了,瞪着双圆眼方要喊叫,就被花语红一个刀手落在颈侧,昏软了过去。
花语红微闭了下眼睛松了口气,跃身上了屋顶,她也被方才丫鬟在黑夜里乌中发亮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不吉利,真是不吉利,从摸东西以来几乎没被发现过,看来这次要摸到东西不会太顺利。花语红心里暗想着,一转念朝秦府前庭北面的方向奔行而去,打算出秦府回邀君阁。
……………………
今夜,沈玉与年轻小捕快一起巡夜,那胖捕快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告假了,这时洪捕头与其他京陵府尹衙门捕快也在城北与城西巡夜。
年轻小捕快与那胖捕快不同,一夜都很精神的跟在沈玉身边,说东问西,他很羡慕沈玉的刀法,在衙门他曾经见过沈玉挥练刀技时那快准狠的刀法,又见沈玉查案的执著就觉他与京陵府尹的捕快们不同,是个可以请教的对象。
年轻小捕快年轻志壮,想当个能抓贼擒盗的捕快,而京陵府尹衙门的其他捕快都告诫他“别这么想,要想最好没贼人,有贼人累人累己,抓也抓不完,看得到就抓,看不到除非上面施压,要不闲闲度日岂不乐哉”不过,年轻小捕快嘴中不说,心中不敢苟同,认识了沈玉,他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沈捕快,看来今夜盗徒也不会来。”年轻小捕快与沈玉走到了秦府北面墙外低声道。
“嗯,看来是如此,巡完这条街你去歇歇脚,剩下的我一人巡完便可。”沈玉点头道。
“沈捕快,没事我不累,我和你一起巡完。”年轻小捕快客气笑道。
而就在此时,花语红那黑色身影从秦府墙顶上翻身落了地,与沈玉、年轻小捕快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花语红露在黑巾上的双眼显出的惊愕还未定神,年轻小捕快用手中的羊皮灯笼照着她,愕然道:“盗,盗徒……”
年轻小捕快喊着,伸出一手去擒抓花语红,却不料,花语红侧身一躲反倒将他的手臂揪去,一个擒手将他摔倒在地。他手中的羊皮灯笼落在了地上,灯笼中的烛火一下子灭了,周围便模糊黑成了一片。
花语红方想要抬脚跃身逃走,就被沈玉一把捏住了右肩头,沈玉习武之人一手蛮力,将她死死的定住了,她也不做多余的挣扎,只是转动着眼眸,注意着身后沈玉接下来的动作。
沈玉伸出另一手将花语红的两双手擒到她背后,抓在一手中,那只本捏着她肩的手便想去扯下她脸上的黑巾。对沈玉来说,这个出现在面前的盗徒身形太过矮小,和他所知花语杰高大的身形相去甚远,且看上去武功也不太深,他想看看这个盗徒是何人。
花语红见沈玉手影伸到了脸边,就知他已靠得很近,脚板向后探着狠跺在沈玉脚上。
不过花语红的这一脚没让沈玉的手从她双手上松开,只是让他把要扯她黑巾的手缩了回去,向一旁已从地上爬起身来的年轻小捕快道:“将绳子拿来将他捆回去,只是个小盗。”
“既然是个小盗,那不用沈捕快动手,我来捆便可。”年轻小捕快从怀襟中掏出绳索,穿套向花语红的手臂道。在年轻小捕快眼中,眼前这贼并不是什么小盗,方才一下把他撂倒在地,他可感到了这小盗的厉害,此时他有捕到大鱼的喜悦之感,便抢着要捆绑花语红这小盗。
花语红这时心中可不快,她一闻沈玉的话语,就知他是那个被她盗了腰牌的捕快。
在京陵城西平民住地花语红初见沈玉,沈玉试探她是女子的话语已让她感到了不悦,只是她没想到沈玉会如此巧的出现在邀君阁,便有了昨日白天戏耍他的戏码。
如今花语红落到了沈玉手里,这让她将他恨得牙痒痒,她心里暗骂:“臭捕快,竟然小瞧我,说我是小盗,有朝一日定把你当猴耍。”
“沈捕快,你可以放手了,我来绑便可。”年轻小捕快将花语红的手臂捆绕上了,沈玉抓着花语红的手阻碍了他打结。
沈玉觉得眼前的小盗没什么武功,就算挣脱也能再抓住,便放心的把手松开了,而沈玉的手这一松,就给了花语红逃脱的机会。
花语红忽然感到手松了许多,便用力地转动了几下双腕,双臂就从年轻小捕快方在打结的绳索中解脱了出来,她迅速地一个返身正面朝向了沈玉和年轻小捕快,向后快速移退着步,一边躲避着沈玉举在手中当刀耍的铁尺。
沈玉夜巡穿便装,因此只带了捕快的铁尺,但铁尺就是铁尺耍不出刀的力度,在花语红的躲闪下,他手中的铁尺竟没一招命中花语红。
花语红将身向后退到与沈玉相隔两臂远的距离,便一转身垫脚跃步上空,快行跃上一堵房墙,顺着房墙疾走逃离。
沈玉见花语红逃走,便急追在墙下,他身后的年轻小捕快已经跟不上他的步伐,累得只能在很远的地方喘着气,小跑追着。
花语红没什么武功招式,但她体态娇小,身手敏捷,只要运行轻功,轻盈得如飞舞的蜻蜓一般,速度也由如一阵风。
沈玉是练过武的人,脚程和耐力都不在话下,只是他不会轻功,只能凭着这三天巡夜以来对路的知晓,跑窜近道紧追着窜行于房瓦上走着捷径的花语红。
五更已过,黎明破晓,雄鸡亮嗓啼鸣。
花语红窜行于房屋墙上见左绕右转都甩不掉沈玉,方懊恼要如何回到邀君阁,眼见着天就快亮了,到时人人岂不都会见到她这身盗徒的样子。
突然,花语红眼望前方铮亮了一下。
第8章 第六章 沈玉遭戏 盗女脱逃案成空
花语红被沈玉追着已到了京陵城北,从那户户大宅高墙宽瓦顶上踏到了家家矮墙院落紧接的墙头上,家家简朴的院中情形尽显于她居高临下的眼中。
天色渐渐亮起。
城北出名的豆腐西施阿瑶早早已起来,她头系包巾,身穿蓝布圆领花袄子、翠色布裙,腰围围裙在院里挑水、磨豆、做豆腐。这情形被停站在邻墙瓦上的花语红瞧得真真的,她灵动的杏眼弯成了一道美丽月牙,眺望沈玉将至她所站的墙下,她的心头有了主意。
沈玉一到花语红所站的墙根下,抬头便见花语红凌空起跃向阿瑶家的院墙迈行而去,落到了阿瑶家院门边的墙头上,竟不走了,他立马也跨了几步跑到了阿瑶家院门边。他却奇http://fsktxt。com怪这盗徒不走了,且是在墙头上蹲下了身拾起墙头上的块块碎瓦向自己丢来。
沈玉躲闪着被花语红投来的碎瓦片,恼了,也纳闷了,他做了几年的捕快,没见过如此盗徒明目张胆地与捕快对着来。
“小盗,泼皮下来……”沈玉浓眉怒翘起,星目圆瞪抬望着墙头上的花语红用手中的铁尺指着她愤愤喘道。但就在他伸手要攀上墙头时,花语红站起了身来,一返身朝阿瑶家院中窜行了去。
“爹啊,哥哥,有坏人……”在院中一角磨豆腐的阿瑶闻得院墙上这咋人的动静,又见花语红的身影从她家院中穿行而过,落停在了院中正屋的房顶上,便惊荒得花容失色大喊道。
沈玉已怒火冲顶,见这盗徒如此戏耍他,他也顾不得眼前这是别人家,花语红一离开墙头,他便破门冲入了阿瑶家的院中,却遇到闻见阿瑶惊喊奔出正屋与侧屋的阿瑶爹和长兄。
阿瑶爹和阿长兄不由沈玉分说将他误认为淫贼,便抄起院中的扫帚与扁担,喊骂道:“打死你这淫贼,已是光天化日还敢入门来……”
花语红站在正屋房顶见房下这般情形笑得前俯后仰,连遮在脸上的黑巾也隐藏不住她的喜悦。好戏看罢,她便一个转跃身姿朝邀君阁的方向快行而去,她要乘着城北人们都早起出来活动前回到邀君阁。
黑衫除去更红衫,黑巾揭取露俏颜。
花语红回到了邀君阁院后的自己房中,换上了那身红衫男装,拿着块从房中盆架取下的面帕,坐靠在一张靠椅上擦着满头的汗水,她被沈玉活活在京陵城南追了十几拐,此时一歇下来浑身上下才感到了无力,额上的汗水也浸湿了她的发际。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凤璃上身合披着一件桃红褙子,下露着节白布袴走了进来,望着花语红又急又喜道:“你可回来了,我见你过了五更还不回来,以为你会出事。”
“凤姨,倒没出什么事,只是今日太不吉利,遇上了点麻烦。”花语红站起身来走向凤璃,握住她的一臂道。
“出了什么麻烦?”凤璃微蹙着眉忙问。
“没什么,遇到了昨日那个臭捕快,追了我大半时辰,后来被我甩掉了,这时他呀……应该成了淫贼。”花语红不想让凤璃担心略道毕,想到沈玉被当成淫贼的窘迫样,便“咯咯”的发出一阵清脆笑音。
“你这丫头,我看你收敛收敛吧,等风头过去再行事。”凤璃伸出兰花指,一指花语红额头道。
“怎么说,我也要将秦府那两样东西盗得再说,那两件宝物应当是稀世珍宝,过去我盗的那些放一起或许都不值这两件宝物的价,那白玉观音我倒不好说是什么,所谓一寸观音一寸金,寸金难买寸观音,那定是好东西,鹅蛋大的月明珠听都没听说过,且一起送给刘相爷,那定都是稀罕物。”花语红将双手交于胸前道。
“你这丫头平日教你认几个字,你就懒,观音倒和光阴混一起了。”凤璃嘴角提笑了下道尽,便眉眼中透着忧虑道:“你还是小心点,过去你可没遇到像今日的麻烦。哎,我这心老扑通扑通跳得不行。”
“真是太不吉利了,明日我去天龙寺烧炷香求个平安。”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哪有为盗的上寺庙保平安去。”凤璃听闻花语红的话,忙道。
“有何不可,我偷盗又不为己,佛祖普度众生,我偷盗将东西卖了把银两都给穷苦庶人,也不违心,那些为虎作伥,搜刮钱财的人拿香拜得,我就拜不得。”花语红振振有词道。
凤璃看着花语红无言摇了摇头道:“你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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