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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遗梦大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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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

“是皇阿玛察觉了十四的异常,所以他为了保我,把我关押在这里。”

“你是说是十四干的?”我有些惊讶,捂住胸口,我实在想不到十四为什么这样狠心?

“不要怨十四弟,他做事留有余地,不然我早就死了。”

“怎么说?”

“当日在塞外,太子在帐外偷听是有缘由的,因为那晚皇阿玛得到消息,说我得到了太子结党营私的罪证没有交出,所以派人去了我的大帐搜取,结果搜到了一本账簿,居然是太子受贿大臣,勾结群党的账本,最可笑的是,我却一无所知。太子得到消息,不惜在帐外偷听,结果却变成这样,一时间我竟成了小人,太子现在一定恨我入骨,得到账本的居然隐藏如此之深,而这一切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太子的账本?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是十四爷对吗?”

“是,只有他,但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这样还是手下留情?”

“既然他帮的是八哥,本来就是各为其主,做这些原本就没有错,何况他让人把东西放在我的帐内,没有放在隐蔽的地方,而是放在了我的书案上,你想如果我是私藏罪证,会这样干吗?”

我暗自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十三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贤德的八阿哥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奸诈的八阿哥却没有一颗残忍的心,他嘀咕了十四他们的兄弟情,而且最为愚蠢的是,他一手抓着从皇上那里笼络的臣子,一手抓着皇上宠爱的儿子,我不得不说八阿哥更有手段。可是这样的手段难道皇上看不出吗?你越是这样,离皇位就会越远,到最后只是渔翁得利,到头来你永远是一个陪衬。

走出关押十三的地方,我心中的郁结还是打不开,沉闷的呼吸变得牵强,现在我的不能手软了,我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对,我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派人弄来一份这次塞外的随行表,利用“隐龙”的人脉,调查了里面所有人安排的眼线,我不得不说,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名单,原本只是以为只有阿哥们的名单,谁知居然还有朝中重臣,各宫娘娘的眼线,真是真人不露像,反倒是我太过天真了。

“长福?”我看到随行的太监里居然有长福,有些惊讶,原本十三大婚,搬出宫中,十三并没有带走他,而是被人调进了内务府,我原以为是九阿哥放弃了一枚棋子,谁知这枚棋子的用处在这里?真是让我意外不已。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

看见我站在他的门口,十四有些意外,但是也感觉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

我看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十四爷看来脸色不是很好。”

“明知故问?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我,是四哥,不是吗?”

“十四爷误会我的意思了,对于您不需要我的关心,而四爷他没做亏心事,我当然担心,十三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沉重的一击。”

十四脸色惨白,“你知道了什么?你这是在激怒我吗?”

对于他的气氛我一点都不意外,淡然对之,“奴婢说什么了?十四爷何必如此气愤?”

“别再我面前装了,你这个时候找我,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说这些。”

“好,那那奴婢就冒犯了。”

“说吧。”十四背手而立,我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但是看着他握紧的手指,我知道他在害怕。

“是你干的,是吗?”

长长的沉寂,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长福,是不是你让他做的。”

他回头看向我,我凝视着他,眼神带着忧伤,他嘴唇紧闭,默然别开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长福?是什么人 ?'…fsktxt'”

“十四爷,你还想掩饰什么?有时候越是掩饰,破绽越多,一个在宫中伺候十三爷八年的小太监,您会不认识吗?难道你真的要和十三爷形同陌路吗?”

“子矜,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

“可是我已经说了。”

“你一定要逼我吗?”

“不是奴婢逼你,是你在逼我,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你有你的不得不,难道我不是不得不这样做吗?”

“他们是你的兄弟,十三爷也是你的兄弟,我只是想问十四爷,你为什么会为了他们,陷害十三爷,人之极欲者私利,你的私利是什么?是亲情?是皇权?还是自己的未来?”

十四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我的肩膀隐隐作痛,“你这样想我,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为了权力可以出卖兄弟吗?”

“那我要怎么说?十三爷现在被关了起来,那里如同监牢一般,你让我怎么想您呢?”我感到可笑至极,苦笑的留下酸涩的眼泪。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做的,可是都是兄弟,你让我怎么选择?”十四看着我,眼睛泛着点点泪光,“我从小就是八哥带着我到处玩,抱着我长大,也是他处处护着我,让着我,甚至因为我曾经还挨过皇阿玛的鞭子,他比我的亲哥哥对我还要细心,还要关心我,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我对此置之不理?”

“可是你知道吗?十三爷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缘由,即使知道,你认为他会出卖兄弟,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情吗?会吗?你告诉我会吗?”我握紧拳头,咬紧牙关,“你是高高在上的阿哥又怎么样?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居然看不出他的本性,以一个卑鄙小人的心去对待他,你说八阿哥对你有恩,难道十三爷就对你忘义了吗?”

十四无力的垂下手,“我,我……”

“奴婢来就是要告诉十四爷,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结束,既然他们会让你这样做,如果他们不得到账簿,不让十三爷死,不会就此罢休,那时你欠下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辈子的歉疚。”

我独自默默的走在宫墙井巷,却感觉一切高不可攀,有人一辈子都想做着皇宫的主人,又岂知一旦坐上责任重了,负担重了,思绪也重了,一辈子得到的能留下什么呢?名?利?自己可以听见吗?那只不过是后人的评说,我靠在宫墙边坐了下来,眼泪滑落下来。

“子矜姑娘,子矜姑娘,你怎么在这啊,你可让我好找。”

听见声音我茫然的抬头,小顺子跑到我的身边,“子矜姑娘,你怎么了?”

“小顺子?怎么是你?”

“我到处找你。”

“什么事?”

“是四爷,他找你。”

“四爷?他现在在哪?”

“莲花池旁。”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我快步跑过去,这几天我一直在躲着所有人,也许他会更加担心我吧。看见坐在莲花池边的身影我紧跑几步,他许是听见了声音,转身回视,看见是我,几步走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把握搂住,我感到那熟悉的胸膛,终于可以让自己心有一个归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的眼泪仅因为这几个字流了下来,“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这段日子发生了好多。”

“我知道。”

“十八阿哥死了,十三爷被关了起来,都是我不好。”

他看着我眼泪心疼摇摇头,伸手拂过我的脸颊,“是我不好,我没有在你身边陪你,你一定受了不少的苦,都是我不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阵沉默,他搂着我静静的看着平静的莲池;“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十三爷出来?”

“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

“放心;皇阿玛不是真的要罚他;我已经让人查过了,那本账簿放在十三弟的桌面上;一切太过蹊跷;一定有人故意栽赃,但是却不太高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别有阴谋。”

我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十三告诉我的一切告诉他;如果说了,他要怎么面对十四?难道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大牢?我想十三也不愿意看到;“如果是这样,十三爷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

“应该还有两天就会出来,这两天你不要乱跑,我必须把这件事查清。”

“不查可以吗?”

他疑惑的看向我,“你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查清楚了,会让你很痛苦,你敢去面对吗?”

“不然呢?太子已经被废,圈禁起来,如果不查,我恐怕下一个被圈禁的人就是我。”

“会吗?”

“你说呢?皇宫之内,有什么不能发生的,谁会想到这么一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说这事是针对十三弟我不相信。”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查到是谁陷害,你会放过他吗?”

“不会。”他握紧拳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不管他是谁。”

我无力的闭上眼睛,嘴角有些颤抖,“如果我现在让你放弃你心中目标,你会放弃吗?”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这几年我苦心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你难道不想和我在

一起吗?”

我苦笑,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现在嫁给你,你放弃皇位,你愿意吗?”

他眉头微蹙,“子矜你到底怎么了?”

“回答我。”

他别开头,“不是我不愿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我现在放弃,那注定会有很多人会因

此丢了性命,我不能。”

“即便是最后会牺牲我,牺牲你最亲近的人你不会放弃,是吗?”

他看着我,慢慢地移开视线,“是。”

我在期待什么,居然傻傻的问他要江山还是要美人,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放弃,有了江山何愁没有美人,而我不也是要为了自己活下去才做这样的选择吗?只不过我没有料到,一切发生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残忍。

两天后,真如他所说,十三终于被放了出来,出来后的十三有些憔悴,但是却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很快就会恢复,只不过太子的风波却没有过去,太子的圈禁,必然会牵扯到东宫中的女眷,太子妃等一众女眷全部押进了冷宫旁边荒废了的宫殿,原本风光无限的她们,现在无疑成了阶下囚,我去宜妃娘娘送了东西在回乾清宫的路上看见了她们全被押过去的情景,太子妃依旧挺胸抬头,风范依旧,看见她走来,微微服身,她轻瞟了我一眼,没有停留。但是在后面不远处跟着的一个女人突然在我面前停住,“你高兴了?”

“侧福晋,您这话奴婢听不懂。”

“哼,你以为我输了吗?”

“侧福晋,奴婢什么也没有说,都是您在说,我实在不明白你是何用意,如果你认为我会窃喜,那你错了,先不说您是侧福晋,是主子,就算是以前的暮云,我也不会。”

暮云冷笑的看着她,“马佳氏子衿,我不得不佩服你,现在你居然也能摆出这样一幅表情,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一定会被你骗到。”

“你是不是以前的你和我没有关系,即便是现在的你,我也认为我们并没有仇怨,不是吗?”

“你说错了,我们有仇,从你被调到皇上身边开始,我们就有仇,我恨你,恨你。”

看着暮云那狰狞的脸颊,我默默的别开头,“有恨,有仇那是你的事,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依旧是那句话,暮云我和你没有仇怨。”

“但是我不会放过你,你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我越是让你不得安生。”突然她笑了起来,笑的声音凄凉,但是却透着诡异,听的子衿心中颤抖不已。看着她们离开,子衿靠在墙上心跳不住的加快,突然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她摸向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那块玉,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怎么会?我心下一紧,赶紧查看,却发现脖颈上空空如也,那块荷莲玉佩早就没有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没有的?到底会丢在哪里?突然那种不详的预感更重了,让我的腿出现了一种麻痹状态,只是微微一撮,却跌到在地,狼狈不已。

第二天,明明晨曦,但是却阴云密布,看着这样的天气,我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去了乾清宫也是忐忑不安,在茶水间中也是心不在焉。

“子衿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玲珑轻轻的摇了摇我的手。

我看向她,“有什么事?皇上下朝了吗?”

“没有呢,子衿姐,不是皇上,是我,我看你心不在焉,所以我……”

“啊,是这样啊,我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头有些沉,没事的。”

“那就好。”

看着玲珑在那边忙碌,我心中一紧,想到了什么,赶紧上前,“玲珑,你可曾看见我身上有一块荷花莲藕的玉佩?”

“啊,玉佩?”玲珑神情瞬间有些苍白,眼神闪烁不定,“我,我……”

“你什么?玲珑,你一定知道我的玉佩在哪,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对不对,你快说,说啊。”

玲珑身体颤抖,看着我盯着她,让低下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子衿姐,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怎么说?你到底什么对不起?”

玲珑的眼泪掉了下来,“子衿姐,我,我……”

“你什么?你倒是说啊。”看着她的眼泪我的心颤抖不已,感觉好像什么事就要发生了一样,而我丢的玉佩有可能就是导火线,突然间我浑身冰冷,更加急切的问她,可是她却只是哭,直到一声熟悉的高喊:“皇上回乾清宫。”

我惶然回头,心下一紧,“玲珑,你先起来,皇上回来了,可别触怒了皇上,赶紧准备一下上茶。”

玲珑看着我点点头,擦干眼泪,赶紧收拾,而我则稳定了自己心中的慌乱,端着茶走了出去。

“皇上,二阿哥的侧福晋要求见皇上,说是有话启奏。”

“侧福晋?是谁?”

“侧福晋姓氏为那拉氏,她和四爷的嫡福晋是一对亲姐妹,四福晋是姐姐,侧福晋则是妹妹。”

“哦?是吗?她见朕有何事?”

“老奴不知,只是昨日她大喊要见皇上,说是有事要说,守卫看见她吵闹不止,不管太子之事有何罪过,但是她依旧是侧福晋,所以……”

“让她觐见吧。”

“是。”李德全走了出去,我和他擦肩而过,走到案前,“皇上请用茶。”

“嗯。丫头,朕已经把老十三放了。”

“奴婢知道。”

“那你可曾看见过他?”

“十三爷前几日被关押,身体虚弱的很,所以刚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就是被人抬回府中的,这两日一直在府中歇息,奴婢没有见过。”

康熙点点头,“那他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可有消息?”

“无碍,只是体虚。”

“那就好。”

“皇上既然担心十三爷,为何不去看看他呢?”

康熙叹了一口气,“如若我去,那就是一张催命符。”

“皇上既然知道有人对十三爷不利,为何不帮他?”

“朕的儿子有时候朕自己都看不懂,帮谁?不帮谁?怎么帮?能怎么帮?朕自己都不知道。”

“皇上,有些事情可能思考的过于复杂,就像父亲帮助孩子一样,摔到了扶起来,有了难题帮助解决,遇到困境说几句鼓励,这些很难吗?”

“很难,对于皇家的子嗣很难,他们必须学会自己站起来,自己去承受,自己去解决,如果不能做到,要怎么接下朕的江山。”

我突然无语,康熙见我沉默又说:“丫头,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残忍?”

“奴婢不知道。”

一阵沉默,李德全走了进来,“皇上,人已经到了。”

“让她进来吧。”

“是,宣那拉暮云觐见。”

那拉暮云?听见这个名字,我突然感觉有一种恐惧感袭来,看着暮云走上前,跪在殿中,我心不觉的一颤,“那拉暮云给皇上请安。”

“你一定要见朕所为何事?”

暮云抬头看过来,看见我,嘴角冷笑一翘,“皇上,暮云要告四阿哥。”

康熙眉头紧蹙,“什么?你要告胤禛?”

“是,就是四阿哥胤禛。”

暮云的眼神和话中的驽定,让我的手不由的握紧,嘴唇紧闭,康熙更是眼神微凝,神情沉重,好似一场风暴来临。

“你要告胤禛什么?”

“要告四阿哥,勾结外臣,图谋不轨,欲夺皇储,陷害太子。”

“什么?”

暮云脸色不变,看着我却得意惘然,“是,皇上,四阿哥暗地里勾结臣子,欲谋不轨,奴婢之前是园子里的一个小小宫女,但是四阿哥找奴婢,说是能让奴婢坐上主子的位置,不用再园中受苦,但是却让奴婢为他办事。”

“为他办事?所谓何事?”

“太子去院子督办皇上交由的工程,他安排奴婢偶遇太子,让太子对我倾心,一跃成为主子,成为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人。”

“最得宠?那你又做了什么?”

“找到太子身边的那本账簿,然后交与他,而且这几年太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他,就连太子爷近几年所作的劣迹,他也知晓,但是却任由太子妄为,没有阻止,所是为何,皇上您也知晓。”

“你的话让朕如何相信?”

“皇上可认识这是什么?”暮云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晶莹剔透,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可是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中,我看着她,她把玉佩交与李德全那一刻,我看向站在门口的玲珑,玲珑的躲开我的视线,紧咬嘴唇,我突然感到一种背叛,一种让我窒息的感觉袭来,喉咙一阵血腥的感觉,让我气息变的不稳。

“那拉暮云,你本和四福晋一母所生的姐妹,如果这件事是老四指使,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亲人牵扯其中?”

“皇上明鉴,奴婢只不过是四阿哥的一个棋子,奴婢的生死根本就不会牵连四阿哥,一旦事情败露,四阿哥有很多方法治奴婢于死地,理由也可以随意安置。”

“你认为这些足以让朕相信?”

“十三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形影不离,但是却让十三阿哥身边的长福陷害十三阿哥,太子爷的那本账簿就是他让人放在十三阿哥桌子上的,目的就是让皇上废太子,怀疑随行的所有阿哥,一石二鸟。”

我全身战栗,我没有想到,那拉暮云的作用会是推动九龙夺嫡的关键,八阿哥赢了,毫无疑问,他给了自己的阴谋按上了致命的一箭,一切变得顺理成章,十三阿哥被四爷陷害,长福变成了四爷的探子,太子成为了牺牲品,事实已经变得脆弱。

十三圈禁,缘起缘落

“十三爷您进宫了?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您可大好?”

“小顺子;是你啊;快起来吧。”

“是。”

“我被关这几日多亏了你;我记下了,日后有什么难处;就对我说。”

“奴才可不敢鞠躬。”小顺子赶紧摇摇头;然后轻声说:“这是四爷和子矜姑娘交代的,奴才也是奉命办事。”

“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忘记的。”

“有十三爷这句话;奴才就是死也值得。”

“对了;你可看到四爷;或者子矜了?”

“四爷?奴才刚刚看见在乾清宫的当差的人把四爷请走了,什么事不得知;子矜姑娘也在乾清宫,今日是她当值。”

“哦,原来是这样。”

小顺子突然有些犹豫,“十三爷请等一下。”

“怎么了?有事?”

小顺子看了看周围,然后悄声在他耳边低语:“想必十三爷也知道废太子以后,太子妃等一众女眷被押去了冷宫旁边废旧已久的宫殿看押起来,随是主子却过着犹如犯人一般的生活。”

“嗯,这我听说了,可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昨日我听说侧福晋那拉暮云大嚷着要见皇上,今天皇上下朝有人就已经押她去了乾清宫,跟着四爷也被人请了过去,刚刚我从乾清宫经过,里面异常安静,一干大臣,众阿哥都被潜走了,而且加了守卫,气氛有些让人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十三一听,眼睛邹然睁得老大,“小顺子,是不是你看错了,太过担心了?”

“十三爷,现在宫中是多事之秋,这样的安静,让奴才真的不得不担心。”

“那拉暮云怎么说也是四嫂的亲妹妹,她应该不会……”

“十三爷,有句话奴才说了可能是不得当,但是侧福晋的性子不是一般的尖刻,她对子矜姑娘可是没有丝毫友善,而对四爷,奴才也听过一些传闻,相信奴才不说十三爷也知道,您认为,这事会和四爷无关吗?”

十三看了一眼小顺子,心中暗触,不愧四哥把他收归己用,可真的一个有心的奴才,说的也是细致妥帖,“小顺子,你找个由头去乾清宫打探一下,能见到子矜最好,如果没有,看看能不能见到和子矜一起去塞外回来,刚刚被调入乾清宫的玲珑,问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在这里等你。”

“是,奴才这就去。”

“胤禛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道皇阿玛所说之事从何处听来,但是这和儿臣无关,太子是虽然还不是一国之君,但是确实一国储君,地位高于儿臣,既是兄弟亦为君臣,儿臣怎敢算计太子,预谋夺位?”

“好个善于算计的老四,朕没有想到你隐藏的这样深。”

“皇阿玛您这样说就是冤枉儿臣了,儿臣和这事绝对无关,别说太子的那本账簿是否存在,儿臣就是见都没有见过,何来偷盗陷害?其次,太子最近做的事情,儿臣并没有插手,而且儿臣一直都有公务外出,怎有时间去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

“那你私交佟国维、鄂尔泰、田文镜等,也是无稽之谈?”

“皇阿玛命儿臣打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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