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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说谎,夜晚陶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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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后面有三个人,一个学生样的小姑娘束着高高的马尾辫子,穿着写有大酒店名字的标志服,满眼笑意地给她递过了个人资料单。她愣愣地笑了一下,接过单子。待到其他人让出了桌子角,她躬下腰填写上必填项目,完毕交单子上去,继续看其他人行动。 
她就在这种自以为亲切的地带微微笑着站到中午。招聘单位收了摊子,这儿便人去楼静了。她的肚子也饿了,她的体温仍然很高,却不愿回家休息,就那么信步溜达到街上。 
她打了一个寒噤,凉森森的风直吹额头凌乱了她的秀发,并透过衣襟和裤脚直侵她的肉体。直至看到一家洁净顺眼的快餐店,她才迈了进去。         
白天说谎,夜晚陶醉     
作者:醉红颜 
 5    
人生的路总在选择时出现两条迥异的岔道,慕涵选择了陈煜,便背弃了所有亲情和爱情。 
夜幕笼罩着寂寥的公园,空中响着陈煜的私语和慕涵欢快无忌惮的说话声。今晚的电影还没散场慕涵就随陈煜来了这里,陈煜让她再一次满足了少年时便有的夜行山路的嗜好。她的红色尖头高跟鞋被山石碰伤了好几处,在月色下显出一处处阴影。她觉得和陈煜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飞快,似乎还没走几步便到山顶了。可是她的脚却膨胀了起来,她的脚指头在鞋子里面毫不客气地长胖、互相拥挤,使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到一把尖刀。如果不是陈煜在身边,她一定疼得哎哟叫。不过她心里是快活的,崔铮一向不喜欢户外活动,有点时间都呆在家里看书或者做家务,亏得陈煜让她重拾了少年时的欢乐,更可喜的是今天她得知陈煜很喜欢登山。她重重地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阵风吹过来,她倏地打了一个颤。她倚到山尖处一棵手腕粗的松树上,俯瞰着都市美妙的夜景,稍作歇息。 
陈煜迈了两步凑近她,将她拦腰抱起放到附近的石台子上坐下,把身子挤进她的两腿中间把她紧紧地拥住。他的脚也在发胀,将漆黑的皮鞋撑得圆鼓鼓的,都能看到脚指头的形状了。“快点把她搞到手吧,居然要我陪她来登山,长这么大我就没遭过这罪!”陈煜努力使自己呼吸均匀,不让慕涵听到他的喘息。但他的心脏由于疲劳过度反而剧烈地跳动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有力地撞击着慕涵的胸脯,“就让她享受这心跳吧,我不说出来,她死也不会知道我是累的而不是激动的。呵呵!” 
他们都不说话,相互爱抚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形扭动。 
陈煜把手摸到慕涵的胸脯处,听到她发出一声兴奋的吟叫。她的双手像藤蔓在他身上缠绕。 
“这绝对是一个得到她的好机会!”他分不清自己是得意还是兴奋,总之他的脑子猛然冲上一股热血,他高兴得要晕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他要脱去她的衣服——拥有她! 
他目光变得犀利,猛地扳开她双手的约束,就去揭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阵风猛然吹过来,陈煜打了个寒颤。看着长长的树影在洒满月光的地上摆动,他的心突然一凛:那是雪的头发在迎风飞舞吗?怎么听到一声哀鸣?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是雪的声音,没错,那树被月亮投到地上的影子也像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衰女人,我又不欠你什么,为你治病就花了那么多钱!我的生活中怎么可以没有女人?你凭什么在我高兴的时候总出来扫兴!” 
他恨恨地看向四周,希望锐利的眼神能吓退装神弄鬼的雪。可是除了风声,并无其他声响。“一定是我思想出了岔子!”于是他继续行动。 
然而四周似乎长满了雪的眼睛,万物都变作了精灵在偷窥他的行为。他不停地打寒噤。 
秋的夜,真有些抵不住的冷了。慕涵冻感冒了没关系,她在医院工作,可能吃药都不用花钱呢。可是一旦他感冒了咋办呢?如果严重高烧,会影响到工作的。 
他停下了行动,直怪自己把房子让给了妹妹甚至于不要一把钥匙,要与慕涵私会都没有地方。希望叶菁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昨晚的谈话她应当知道他对她的爱情已经死亡了,如果她能知趣地离开这个城市就好了,他就可以带着慕涵去那个租住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涵,有你的陪伴真好。今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浪漫的夜晚!让我们记住这个激情而又浪漫的夜吧。”他俯头看着她娇羞的脸,不管她有无表示便狂肆地吻住了她双唇。 
慕涵缩着膀子打开了家门,此时已近午夜了。身上这套红衣服,是崔铮春天去韩国时给她带回来的,晚上穿有点冷了。第一件事是赶紧换上拖鞋,解救那两只膨胀受困的脚。 
屋子里暖洋洋的,她却感觉不到以前那种温馨。“如果小陈就在身边该有多好呀!”她的眼里泛出一道憧憬的浪花,却见崔铮就在家里,不由地面色大变,大好的心情一团糟。 
落地灯发着昏暗的光,崔铮坐在客厅沙发一角,等得神不守舍。以前住在岳母家习惯于热闹,搬了新家以后常孤单地呆这么久,被寂寞笼罩心田。见慕涵回来,他的心都跳跃了起来。他没作考虑便站起身冲过去箍住她胳臂:“小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打电话到处都找不到你,做什么去了?手机也不开,我就差没打110报警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便踏实了下来,寸长的头发随着走势蓬松地贴住头皮。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出差的时间真久,久到他精心筑垒的家庭被撼动了根基。 
慕涵淡漠地看着她的丈夫。在以往,崔铮的等待是她的骄傲是她所有的幸福与快乐,她会满脸带笑地扑进他怀里,欢快地捶打他的胸膛。可是现在,她怎么努力都笑不起来。她被那份强烈要与陈煜在一起的欲望困扰得愁眉不展,而且背叛的自责也在悄悄谴责她的心。 
她的脑子被陈煜占满了,陈煜的幽默和雄壮的男子汉气息,及肩的黑发,深深的眼神,高高的总被灯光折射出影子遮住半边脸的鼻子,让她坠入了吸引的深渊。不与陈煜在一起她就魂不守舍。崔铮除了冲她呵呵笑着叫小姑娘,还会做什么呢!他除了钻研学问便是到处开学术研讨会,趴在书桌上的样子像只甲壳虫似的。以前她佩服他的好学和毅力,现在她才发现和这种人生活在一起真是枯燥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崔铮是个毫无感染力的人,他的形象不再高大、博学、具有吸引力。和陈煜比起来,崔铮缺少幽默的语言、深切的爱情、强健的体格,他显得太贫弱了,他的拥抱那么柔弱,他的吻那么单调,他的表情与爱都太直接了,他不会用动人的句子表达自己,也不会用深邃的眼神追随她——有了陈煜她才发现崔铮对她的关注都是那么的肤浅流于形式。她突然怀疑到崔铮对她的爱可能是假意的应付。“嗯,崔铮肯定是在应付我,敷衍我,否则一切怎么会这么虚浮没有深度呢,否则怎么可能还保留着大学时代与沈黎等四人的合影呢。” 
似乎崔铮在眨眼间变得阴险、狰狞,她感到这个男子极端的可恶与丑陋,她怀疑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信赖他、毫无疑问地信任他依赖他。 
她厌恶地别过头去,如果不是被崔铮亲热地箍住了胳臂,她现在已经拿出陈煜的钢笔给陈煜画头像了。 
“小姑娘,你到哪里去啦?我今天下午三点就到家了,真希望一回家就能看见你。我等着你,还写了好多数据呢。你冷吗?手这么凉!你吃饭了没有?先过来看我给你捎了什么,再去拿饭吃!” 
他还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习惯性地握着她的手拉她在大客厅的沙发上并排坐下,无比高兴。而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呀,看着他的笑脸,她产生了隐隐的痛惜,要离开他竟是那么难以开口。她陡然穷词,原先想好的一套,全忘记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的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她低下头,盯住他握在她手上的手,嗫嚅道:“铮哥哥,我们……我们之间,有爱情吗?” 
“嗯?小姑娘,你怎么突然问这么怪的问题呢?” 
“我……我觉得我对你不是爱情,我们……更像哥哥和妹妹吧!”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困顿在有话难开口的境况里,为什么会对崔铮动了恻隐之心呢?她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呀。 
“傻丫头,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呢?” 
“因为,就在今天——我终于知道了爱情是什么!”她不敢看崔铮的眼睛。但她得赶紧和崔铮商量一下如何离婚然后和陈煜到一起,崔铮是从不违拗她意愿的。她看着自己的脚,双脚在拖鞋里轻松地撒着脚丫子,她用十个脚指头叩了叩鞋底,鼓足一口力气说道:“铮哥哥,咱俩……离婚吧!” 
“啊?小姑娘,你怎么啦?离婚两字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我不是乱说,我是真的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了!” 
“小姑娘,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出差走时你还好好的!我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唔……嗯!” 
“你不是在玩笑吧?你爱上别人了?” 
“我……是的!” 
“啊?!我的小傻姑娘,你发现了比我更爱你的人了吗?” 
“是的!” 
“小姑娘,这个世界有比我还爱你的人吗?” 
“是的!” 
“啊!不会吧!怎么会这样?!” 
“你觉得你爱我吗?” 
“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呢?你受了什么人蛊惑?你除了念护校就是呆在护士办公室,接触社会的机会那么少,你了解男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吗?会不会被人蒙蔽了呀?”他面色陡变,把腰拧了九十度,身子倾过来看她的脸,左臂随着惯性压在了她的大腿上。 
“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才放心地去爱他!”她挪了挪身子,试图躲开他的亲近,却没拗过他的力气。 
“他是谁?” 
“是谁对你并不重要,不过也可以对你讲,就是有一次小庄曾经带他到我妈妈家托人情的那个小陈,当时你有一帮同学在那儿聚会,记得吗?” 
“哦,记得,样子不错!” 
“不是因为样子不错,因为他懂得爱!” 
“可是,小姑娘,一切来得怎么这么突然?我毫无准备。我怎么可以失去你呢!你就是我快乐的源泉呀!” 
慕涵的脸不由地红了,她真的是崔铮快乐的源泉吗?怎么他就不会用双眸火热地看她?他的语言那么单调和枯燥,就不会风趣一点幽默一点让她领略另一种幸福吗?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和一肚子的决心要离开他,可是她突然无法表达。他的胳膊仍然压在她腿上,她却一丝温暖也感受不到! 
她不做声,淡漠地推开他,默默地去洗漱一番,到卧室拿了自己的枕头走出去。她不知为什么,好像理应拒绝和崔铮同床,跑到西面的客人间里躺了下去。“看样子,想要离开崔铮可能挺难的,离婚的事可能不像别的事全依我,那么该怎么办呢?”她心里火热而又急切地憧憬着和小陈相聚的欢娱,又要苦思冥想地琢磨怎样做才能顺利地与崔铮离婚。 
第二天,是慕涵的轮休日,她着手调查崔铮的往来电话号码,崔铮的手机通信少得可怜,她一无所获。她又细细地翻看他的文件夹、书柜。 
终于找到一张沈黎发给崔铮的传真以后,她如获至宝。这样就能以合理的借口扯开离婚大战的序幕了! 
她等不到崔铮下班,急匆匆提了挎包就奔去崔铮的单位。 
上午十点的秋阳,像泼辣的少女,燃着烈烈的火焰照着慕涵亟待成功的脸。她步子匆忙,上了出租车以后恨不得一眨眼睛就能来到崔铮面前。 
她不断地拍打自己的挎包,这个崔铮刚给她捎回来的包,因为装了那张传真纸,颜色越发鲜明得可爱。 
崔铮的单位警卫森严,她在大门口签了名,门卫又打了电话请示了崔铮,慕涵才被允许到接待室等待她的丈夫。以往她也听崔铮说过单位里的事情,可没想到职工的家属也要受此约束,这一刻她觉得崔铮的单位真是高不可攀。那么陈煜的单位会是什么样子呢?如果也和这里一样,那她想要随时见他的愿望肯定实现不了,那可怎么办呢?她可是一分钟也离不开陈煜呀。 
崔铮急匆匆地走近了他的妻子,满脸诧异地看着她说:“小姑娘,有什么重要事?我正在里面和同事讨论一个配方,紧要关头你就来了。” 
慕涵冷冷地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从包中抽出那张传真纸,郑重地拍到他面前,说:“铮哥哥,你和沈黎的事我都知道了,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她看到崔铮在皱眉头,就忍住笑,冷漠地看他。她觉得自己的智慧可以与阴谋家相媲美了。 
“小姑娘,你觉得我与沈黎有问题?如果要有问题,会等到现在才发生吗?” 
“你用不着狡辩。你看看你,那边要应付沈黎,这边要隐瞒着我,活得真够累!不如我让你自由,你就可以随时爱你的沈同学了!” 
“就是这张传真让你有这么多感想吗小姑娘?你没看到这都是与学业有关的事情吗,你看有情感类话题出现吗? 
“学术问题可以找别人,难道除了她,就再也找不到人和你交流?” 
“沈黎她虽然一直喜欢我,可她知道我有家有子,绝不会破坏我们家庭的。” 
“那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嫁人?分明是你们两个有鬼!” 
“什么鬼呀,你以前从来不计较这些事的,怎么突然之间狭隘起来了?担心老公有外心吗?放心吧,我心里除了你,谁也装不进去。”崔铮明知慕涵来的原因,却坚决不触及昨晚的话题。他着急地往楼上看去,同事还等着他一起研究呢。 
“你以为这样说说我就相信了?你从来都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一样哄着,可是我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小不点对你听之任之了,我有我的思想我的需求,你都了解吗?试过要满足我吗?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像爱人而更像兄妹吗?” 
“唉,我的小姑娘,咱们把事情留到晚上下班以后再细谈好不好?现在正忙着工作,同事还等着,我这么多天出差才回来,大家也都急着和我探讨呢。你先回家好吗?晚上我一下班就回去和你好好谈。”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你阴险!”慕涵的嗓门大了起来,满脸都是没有深度的横蛮,造作的冤屈相。为了可爱的小陈她可以豁出一切,绝不怕有失风度。她真想让这儿的人都知道她的丈夫是个阴险的大坏蛋,好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的决定。 
“小姑娘,我对你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回家吧,回我们的家耐心地等我,也好好想想!”崔铮转身走出了接待室。 
慕涵真想冲上去揪住他胳膊不让他走,就像在家里和他开玩笑时冲他撒赖一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是崔铮已不值得她那么做了,若再与崔铮发生肌肤之亲,她一定觉得在行为上背叛了她心爱的小陈。她恨恨地瞅了崔铮两眼。 
她想象不到自己的行为在崔铮眼里多么的幼稚与滑稽,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 
慕涵的母亲刚要吃午饭,接到了崔铮的电话。听到女儿要离婚的消息,她当即就心跳加速趴在了电话机上。好久以后,她艰难地挪到了床上。 
她饿得发抖,可她的食欲全消了。她躺在床上,心脏微弱地跳动着。这个权威级医师,她医得好成千上万的病人却医不了自己,被自己的女儿搅得心绪难安。这个女儿从小就被她宠坏了,女儿的脑子里没有思前想后这一说。前一阵子由于整夜留陈煜在办公室,被医院警告的事让做母亲的丢尽了脸。女儿惟一令她骄傲的事是嫁了崔铮这样的丈夫,可是如今这惟一的骄傲也要被她给扼杀了。她不知该如何和慕涵的爸爸说这件事,老头子在邻市讲课没回来,还有病。从慕涵小的时候他就埋怨妻子太娇惯女儿,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怎么和他说呢,就算她有力气打电话也没理由在老伴那儿发难呀。她无力地揪了几下自己花白的短卷发,歪过头紧闭上眼睛。她以为这样会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以往她都是这样处理难题,今天她照例以为睡一觉可能小涵就改变了决定,她经常在一瞬间改变决定,希望这次也是。 
她艰难地从床头柜里取出两粒速效救心丸,塞到嘴里。她甚至没有力气打电话到单位请假。晚饭后她扶着楼梯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慕涵的家。 
慕涵离开崔铮的单位以后,又去陈煜的单位门口转了转,门卫森严。她想找个理由进去看他,又恐外企管理严格,影响了陈煜工作,况且在他的公司大门外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体会着这种温馨的感觉,心里就热乎乎的。本来她想等到晚上陈煜下班时和他一起随便到哪个餐馆吃饭再说说今天的战果,可是秋风实在太恣肆,她担心被风舞乱了的头发毁坏自己在陈煜心目中的形象,就在午后回了家。 
回家后的时光很难打发,虽然她一直不停地思考哪一件衣服更适合于下一次与陈煜见面时穿,但她仍然坐立不安,干什么都不得劲。在电视前面呆了好久都不知道演的什么节目,于是她又拿起笔来胡乱地画钢笔画,可是心里越发乱了,对陈煜的渴望像火一样在心中燃烧,她干脆走进卧室蒙着被子睡大觉。 
崔铮回家时,她装作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崔铮去厨房奏那锅碗瓢盆交响曲。现在她对崔铮不会再有感动,她只希望那个在厨房忙乎的人是陈煜,那她将有多幸福呀! 
崔铮含笑来叫她用餐时,她阴着脸爬起身,一言不发地吃了他做的可口饭菜。她没有移动,就坐在饭桌子前面说:“是你说的晚上回来谈这件事,你不会以为拖延时间我就会反悔了吧!” 
崔铮抬起头,诧异地看他的妻子,从小到大她的任性在他眼里都是一种美,惟独今天不是。他感觉自己面对着一柄锋利的剜刀,他正在被一点点地剜去那份平静安逸的爱情带来的一直跳跃在心头的幸福,此时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刁蛮可爱的小姑娘,她变做了一个翻脸无情、毫无人情味儿的坏女人。他顿了顿,有些困惑。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岳母按门铃的声音。 
崔铮打开门,让岳母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上。 
慕涵阴着脸仍坐在往左拐不远处的饭桌子前。她嘟着嘴和妈妈打了个招呼,预感到自己的妈妈在这个时刻来这儿为的是什么事。 
慕涵从小到大想要做什么事是从来不征求别人意见的。她没想到崔铮居然要到她的娘家搬救兵,爱都不存在了,难道搬救兵就能挽救死亡的爱情了吗?真是可笑! 
“小涵哪,你怎么就鬼迷心窍要离婚了呢?崔铮是个多好的丈夫呀!”慕妈妈的声音充斥着软软的无奈,她知道自己的话在女儿面前是没有影响力的,其实她宁愿打她几巴掌让她死了这份离婚的心,可是她举不起手来,她一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连批评几句都不舍得。 
“就算他是最好的,也不见得是最适合于我的呀。妈,铮哥哥,我决定了要离婚,你们说什么都白搭!”慕涵烦躁地斜过去一眼。 
“小涵!你了解那个男人吗?他爱的是你的什么,你知道吗?他仅仅是小庄的同学而已,可能连小庄也不了解他是什么样人呢?” 
“妈,你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太了解小陈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要离婚要离婚就是要离婚!” 
崔铮静静地看着慕涵说话、发脾气,就像他少年时代看那个任性的小姑娘撒泼一样正常,可是这一次他的心底里缓慢地升腾着一股火气,他分不清是因为慕涵不知好歹而发火,还是因为陈煜偷了他妻子的心而发火。他的心里还有一份颓丧,确切地说他的颓丧比怒气要重一些。他觉得生命真是一个可笑的过程,他付出了所有的爱营造的小家就在无知无觉中让人给毁了,对于这个他从小就喜欢的小姑娘,他是决定了要爱一辈子的,从她纯挚无瑕满脸光华爱到她满脸沧桑头发花白直至生命老去。他一直为这个家努力奋斗着,相对于一生来说,他的爱才刚刚开始啊,而她就这么毫不珍惜毫不留恋地要离开他了! 
崔铮暗暗地长叹,他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伤痛。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绝情,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怎么可以分开呢!小姑娘的心眼直,社会阅历少,遇上坏人自然要上当了。且不计陈煜是否好人,他知道这个世界对小姑娘最好的就是他崔铮。 
“小姑娘,你觉得他比我对你更好吗?他爱你的原因是什么你了解过吗?” 
“这些问题真是多余的。重要的是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热情似火,有了小陈我才知道我们俩在一起时的状态是不正常的,静得要让我发疯啦,你觉得这像爱情吗?” 
崔铮说:“傻丫头,爱情就是像我们这样平平淡淡,一生相守呀。如果他令你激情似火,当然是好事,可是激情毕竟是短暂的,一生的时间不是靠激情就能打发完的。” 
慕涵睁大了眼睛,刚要强词夺理,心头却蓦地打了个问号:是呀,很渴望的就是能永远和小陈吻在一起抱在一起,甚至为了这个什么都不去顾忌了,这是欲火衍生的叛变与罪恶吗?她发现自己除了渴望烈火般的激情之外,再也没想过其他。她的脸羞臊得通红。她低下头,不说话了。就在这个过程中,她对陈煜的欲望突然起了变化,所有的热情似乎瞬间被人浇灭了,心便像平静的湖水一样没有波澜了。可是她下意识地拒绝这种变化,对于小陈来讲,这种变化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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