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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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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申点头,道:“好极了,你去办吧。”
龙秀正待退下,又被姬申叫住,回身,只听姬申嘱咐道:“此事,就别让詹锐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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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壁画
殷罗金煌,皇宫议政殿。
殿中两侧放着上百盆名菊,姹紫嫣红,飘逸清雅,华润多姿,幽香袭人。
等候议政的大臣们见皇上还未来,纷纷三五成群地聚到两侧品评起菊花来,只听这边道“菊花不以娇艳的姿色取媚于时,而是以素雅坚贞之品性见美于人,最是难能可贵……”那边吟“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一时间,满殿惟闻风雅之声。
吟风弄月了大半个时辰,这些大臣们渐渐的安静下来,有些不习惯地看看仍然空着的王座,仍是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皇上怎么还没来?”“是啊,自登基以来每月三次议政会议,皇上可从来没有晚来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皇上好似有些奇怪啊,前一阵不是还把后宫给遣散了……”“嘘!噤声!言行千万仔细,小心祸从口出性命不保,我等,可比不了那尚书令……”
正在此时,只见一直懒懒地斜倚在座上品茗的微风打个手势招来侍立在门外的侍卫,道:“你去通禀你们追月总管一声,问问皇上今日还来不来议政。”
侍卫答应着去了。
茉清宫内殿,挟着菊花清新的风从窗外拂进来,轻柔地扬起立在东墙下的那两人的华丽罩衫,银白色薄纱上灿烂的金线绣纹像是扬在阳光下的菊花丝瓣,散发着迤逦岁月的浪漫气息。
小影站在墙边,手中握着一枝毛笔,仰着头表情专注,正好高她一头的宴泽牧紧贴着她的身子站在她背后,右手握住她执笔的手,一边引导她在墙上落笔一边语音轻柔道:“手不要抖,笔不要握得这么紧,放松一些……对,这边的线条一定要流畅,才能显出瀑布的流动和速度……”
少时,小影暗暗舒了口气,转过身放下毛笔,在身侧放满了各色颜料和毛笔的案上重新拿了一枝较细的笔,正想去蘸那黄色颜料,却被宴泽牧按住,只见他伸手拿了枝最粗的简直像刷子一般的毛笔,饱蘸了带着菊花清香的颜料,递给她。
小影执笔在手,瞠眸道:“这么大的笔,怎么画?”
宴泽牧笑道:“遍地菊花,你要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去画么?”
握住她的手一番行云流水般大起大落,山下涧侧顿时出现大片如云般团簇绵延的黄。
收笔之后,小影仔细看了半晌,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谁能知道这是菊花啊?”
“画因人而生,无需哗众取宠,这幅画,寄托的是你我的心情,何须别人看懂?”他的声音沉柔悠远,像是飘在风中。
小影心神为之一荡,忍不住回眸看他。
他浅笑着低头,伸指一点她的鼻尖,问:“我说得对么?”
小影还未回答,耳畔却传来素雪有些迟疑的轻唤:“皇上,娘娘……”
小影应声看去,身后却并无她的身影,原是她害怕打搅两人,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进来。”宴泽牧头也不回,只重新去案上拣了一枝笔,饱蘸了枫红色的颜料后,塞到小影手中。
素雪进来行礼后,垂首站在两人身后,道:“皇上,追月让奴婢问您,议政殿的会议,您还去吗?”
宴泽牧闻言,明显愣了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道:“今日无政可议,让他们每人就着殿中菊花作诗一首,完了交上来就可以回去了。”
素雪答应着,正要退下,宴泽牧又道:“殿中菊花他们若是喜欢,可以搬回家去,告诉他们是朕赏的。”
素雪出去后,小影问:“你是不是忘了去呀?”
宴泽牧轻笑一声,带着一丝调皮,道:“那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言讫,把着小影的手继续渲染那漫山的红枫。
酉时初。
窗下的贵妃椅早已被他命人换成可供两人并排躺着的柔软靠椅,此时,两人正靠坐在长椅上,于昏暗柔和的暮色中遥遥地看着东墙上那幅新近完成的壁画。
深浅得当的颜色,恰到好处的描绘,远远看去,就像真正的天壑峡谷重现眼前一般。
小影看了半晌,忍不住轻轻叹一口气,回过头来看向身侧的男人,问:“你究竟还有多少才华是我所没发现的?”
宴泽牧侧过脸来,唇角忽而勾起一丝笑纹,明艳神秘,道:“是不是感觉像捡到宝,越看越高兴?”
小影嗔怒地打他一下,转过头继续看向那幅画,叹道:“不过,那里真的好美……”
“你若喜欢,我命人在那里修建一座行宫,每年秋天都带你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如何?”他拥着她,问。
小影愣了一愣,笑着摇头,道:“我还是情愿每年秋天都骑一匹马,赶几千里路跑到它面前,远远地看它一眼。如此,才显得弥足珍贵。”
宴泽牧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道:“好,就依你。”
小影在他的柔情中低眸,沉默半晌,低声问:“你何时才能帮我找回记忆?”
宴泽牧抬起她的下颌,看进她乌黑的眸中,问:“为何如此看重?仍是觉得在我身边不开心?”
小影摇头,看着他道:“我只是觉得,我好像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什么重要的人,想不起来,总是闷闷的难受。”
宴泽牧伸手轻捧住她愈加清丽美艳的小脸,越来越浓的暮色中,只有他的眼睛是亮的,“你多虑了,这世上,已没有值得你牵挂之人。”
小影微微垂眸,少顷,问:“那,可还有牵挂我的人?”
宴泽牧神情不变,只道:“若有,缘何直到如今无人来找你。”
小影抬眸与他对视,道:“我身处深宫,就算有人来找我,我也未必知道。”
宴泽牧看着她不语。
小影以为他要生气,微微侧过脸别开眸不看他。
他放了手,扬声唤道:“素雪。”
素雪应声进来,他看着小影的侧面,道:“去叫追月把我的令牌拿来。”
少时,素雪捧着一方托盘进来,红色的丝绸垫布上,一块金色的令牌闪闪发光,正面是个“钦”字,反面则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宴泽牧修长的指挑起那块令牌,放到小影手心,道:“有了这块令牌,你可以随时出入皇宫而无需通报,但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带素雪同行。”
小影拿着那块令牌,抬眸看着宴泽牧怔怔不语。
宴泽牧却忽而一笑,倾过身子分外亲昵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道:“这下满意了吧?”
入夜,点将台上。
宴泽牧执着小影的手,沿着栏杆围砌的台缘缓缓漫步,晚风扬起两人玄色的披风,和长发一起在朦胧的月色下纠缠旋舞。
少时,宴泽牧停住脚步,手抚栏杆,看看脚下一片辉煌的皇宫,再放眼眺望一下远处灯火阑珊的街市,问:“清歌,你喜欢哪一个?”
小影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远处,伸手指着脚下的皇宫,道:“当然是这个。”
宴泽牧似乎有些诧异,转过眸来,看着长发飞舞的小影,问:“为何?”
小影眯眼望着远方,道:“那里再自由,再热闹,再温暖,终是与我无关,我的一切,在这里。”
宴泽牧定定地看着她,月光下,眸中情绪翻涌如潮。
小影在他的注视下微微侧过小脸,颊上有些发烫,远处似有一条蜿蜒的丝带,他说过,那是九龙河,传说,金煌的宫中每出生一位皇子,初次沐浴都要用九龙河中的水,暗喻龙生九子之意。
宴泽牧重新执起她的手,指向皇宫西面那亮着上百盏巨大火炬的地方,道:“那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琉璃台,待它建成,我们就成亲。”
小影看着那看起来浩大繁复的工程,问:“是不是每个帝王封后都要造这样一座台?”
宴泽牧笑着拥过她,道:“当然不,只是你运气好,嫁了个不缺银子的夫君。”
小影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道:“我听说你和百州正在交战,为何还要浪费人力财力来造封后台?”
宴泽牧笑道:“如果不造这样一座台,将来别国的皇后去哪里朝觐你啊?”
小影看着他风轻云淡般的笑意,问:“你为何要攻打百州?”
宴泽牧蹙眉想了想,道:“它就像一个胖子,臃肿地挤在我身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改善一下生存环境。”
小影垂下眸,没有说话。
“站在这里有什么感觉?”他转移了话题。
“有点冷。”小影迎着风眯着眼睛,心中生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来。
宴泽牧扯过身后的披风,将她娇小的身躯紧紧地裹在怀中,低声问:“现在还冷吗?
小影脸颊贴在他的胸前,沉默片刻,伸手轻轻环住他劲瘦的腰,闭上眼睛,道:“不冷了。”
第273章 有孕
十二月,雪都烈城完全成了冰雪的世界。
琉华园,灯火伶仃的书房内,即墨晟侧着头,略显清瘦的脸庞在墙上勾勒出一抹清丽的剪影,一动不动地听着池莲棹的汇报。
“……宴泽牧之所以让驻守洲南的三支大军轮流回国休整,为的是用他们大规模地收集琉璃,据称,他要在皇宫之侧造一座琉璃台作为封后之用,而部下传来的消息说,这位皇后,极有可能就是影郡主。
现在,整个金煌看似平静,实则处处都有宴泽牧的眼线和部下在,所有进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排查,若没有金煌府尹颁发的通行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少主,要想救影郡主,除非她能离开金煌,否则,绝无可能。”说到此处,池莲棹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即墨晟,自从即墨襄死后,即墨晟已经继承了他的王位,按常理,池莲棹当称他王爷才对,但他一时还没改过口来。
即墨晟却毫无反应,似乎已经神游天外。
“少主。”池莲棹又唤一声。
即墨晟回过神来,顿了顿,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池莲棹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地退下了。
即墨晟站起身,走到门侧,伸手打开门,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片席卷而来,吹起他一身的寂寥。
他侧眸看了看墙角初绽的那株红梅,脚步轻缓的向后院走去。
宝罗院书房,李荥正神情专注地埋头画图,桌角堆着厚厚的一叠图纸以及密密麻麻的注解,见即墨晟突然来到,忙收起图纸,看着他不语。
即墨晟并不靠近书桌,只远远地在窗边坐下,沉默一阵后,有些疲惫地开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李荥戒备地看着他,问:“什么事?”
即墨晟平静道:“我想和宴泽牧决战,需要一个他感兴趣的筹码。”
李荥眼神闪了闪,问:“他的筹码是什么?”
“小影。”
李荥怔住,微微垂下眸,沉默片刻,问:“什么时候?”
即墨晟道:“我准备,定在这个月底。”
“可以路过洲南么?”李荥问。
即墨晟点头。
李荥抬头,眼眸漆黑,道:“我跟你去。”
十二月中旬,殷罗金煌。
东来大街,糖人店。
小影抻长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柜台后的店主一会儿捏出来一头猪,一会儿又捏出来一条龙,一会儿又捏出来一个美女,忍不住啧啧赞道:“店主,你的手可真巧,缘何能捏得那般栩栩如生呢?”
柜台后的男人抬起头来,有些憨厚地笑道:“姑娘过奖了,我可记得清楚,姑娘的夫君捏糖人的技艺,可丝毫也不比我差啊。”
小影双颊微红,笑问:“你记得我们?”
男人笑道:“在下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这双眼睛也算是阅人无数,在下这店铺开了将近二十年了,所有来过的客人中,只怕没有哪一个能有姑娘的夫君身份尊贵,是故,久不能忘也。”
小影回眸去看身侧的素雪,后者嘴角也正隐着略带惊讶的笑意。
小影回过头去,对男子道:“既如此,劳烦店主为我俩捏一对糖人如何?”
男人笑道:“荣幸之至。”
拿着一双店主白送的糖人走出店门,灿烂的阳光让小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左手上那支糖人,自语道:“太过分了,把他捏得那么好看,却把我捏得这么丑,真是偏心。”
素雪在一旁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小影侧脸去看她,她忙收敛了笑意,道:“夫人,快到正午了,我们该回去了。”
小影摇头道:“干吗这样急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玩够了再回去。对了,你们说的那个碧霄楼在哪?该不会连那个都是杜撰的吧?”
素雪脸上一红,忙不迭地摇头道:“不是,碧霄楼确实存在的。不过,夫人,若是您太晚回去,只怕家里要担心。”
小影无奈道:“用过午餐就回去,好不好?”
素雪闻言,只好带她去碧霄楼。
进了酒楼,素雪在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小影坐在雅间临窗的位置喝茶,素雪则去楼下点菜。
小影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又拿起那对糖人把玩起来,孰料一失手,捏成她的模样的那支糖人从窗口掉了下去。
“哎呀!”她一皱眉头,忙跑下楼去捡。
懊恼地拿着那支被摔断了头的糖人往回走,刚到酒楼门口,里面有人出来,正好照个对面,小影抬眸一看,不由微愣。
微风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也有些诧异,因场合关系不便行礼,他原本也不想行礼,便微微一笑,道:“好巧,清歌姑娘。”
小影看着他似藏着某种莫名情绪的眸子,心中又压抑不住地翻腾起想要向他一问究竟的冲动,她向酒楼内张望一下,确定素雪没有出来,一把扯住微风的袖子将他拉到酒楼旁一条胡同的角落里。
停下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了手,仰头看着微风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不好意思,尚书令大人,我有话想单独问你,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微风整了整被她扯皱的袖子,眉眼不抬,嘴角却勾着笑意,道:“对于蜜妃娘娘您,微臣远没有皇上了解的多,蜜妃娘娘若是对自己的事情还有不清楚的地方,最好去问皇上。”
小影还未开口便被他堵了回来,愣了半晌,道:“我不需要你说很多,只要将你知道的那一部分告诉我,可以吗?”
微风抬眸,深深地看进小影眸中,慢条斯理道:“蜜妃娘娘,微臣对您无话可说,若是娘娘您没有别的吩咐,请准臣告退。”言讫,转身便走,刚抬步,突然停住,然后一个旋身跃上一旁的屋顶,眨眼不见。
他刚刚消失,素雪突然出现在巷子口,看见小影站在那里,微微松了口气,一边观察着巷子两侧一边道:“夫人,您怎么跑这来了?害奴婢吓了一大跳。”
小影回过神来,心中有些失落,道:“没事,我只是,随便走走。”
下午未时末,素雪陪小影回宫,刚走到御花园,小影突然昏了过去,素雪大惊失色,忙唤来御医诊治。
宴泽牧去琉璃台视察,酉初才回宫,一听说小影出事,心急火燎地直奔茉清宫而来。
进了内殿,只见小影好好地站在东墙下看壁画,他走过去,转过小影的身子,上下打量着,道:“听说今天从宫外回来就昏倒了,怎么回事?御医怎么说?”
小影被他一问,倒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道:“御医说……没事。”
宴泽牧长眉微挑,唤道:“素雪。”
素雪应声进来,宴泽牧冷着声调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蜜妃会昏倒?”
此番素雪却并没有被他不悦的语调吓着,反而一脸喜色,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蜜妃娘娘有喜了。”
殿内一下便寂静起来,落针可闻般。
小影低着头,见宴泽牧突然沉默了,不知他究竟是何反应,正想抬头去看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整个人已被他横抱在臂弯中。
上方,他笑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道:“好啊,这样大的事,竟然跟我说没事,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抱着她向窗下的长椅走去,坐下后,扬首对正欲退出门去的素雪道:“素雪,吩咐下去,自明日起,御医房必须每日派一名御医来茉清宫伺候着,另外,御医房与茉清宫所有人的月银都涨一倍。”
素雪谢着恩退了出去。
宴泽牧低下头来,看着小影粉嫩微红的诱人面颊,仍如梦中一般问:“是不是真的?”
小影垂下眸,轻轻点头。
宴泽牧拥紧她,笑着左右摇晃道:“太好了,太好了。命运之神,终于又开始眷顾我了。”
小影被他晃得头晕,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道:“不要晃了,好晕啊。”
宴泽牧反应过来,道:“哦,是我得意忘形了。”转身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倒在长椅上,满面笑意地盯着她的小腹。
其实小影刚得知自己有孕的消息时,还有那样一刹的慌张和无措,此时见他这般高兴,心中倒觉得有些对不起他,遂轻声道:“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只怕普通人家的男子也不会如你一般的兴奋。”
宴泽牧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道:“他们的幸福来得太容易,自然不懂得珍惜……”讲到此处,似乎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忘形,遂抬头笑着转移话题道:“嗯,现在我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小影听了他的前半句话,觉得有些伤感,见他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忍不住问:“什么事?”
宴泽牧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揽着她的腰,道:“后宫这么多宫殿空着,我要选一座最大的,改造成他的乐宫,聘请天下最好的工匠,给他做很多很多最好的玩具,多到他永远都玩不完。我要挑选一百名与他年龄相仿容貌姣好的孩子,陪他一起成长,我还要将天下所有知识渊博才华横溢的人都宣进宫来,让他自己挑选教他读书的师傅。”
小影看着他有些憧憬的神色,问:“这是不是你小时候的愿望?”
宴泽牧愣了一愣,垂眸看着她,半晌,道:“这大约是所有出生在皇宫里的孩子的愿望吧,他们的童年,总是因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规矩而变得死板无聊,他们的境遇,总是因为自己母亲受宠与否有着天差地别,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遭受和他们一样悲惨的童年。”
小影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轻声问:“你的父亲并不疼你,是吗?”
宴泽牧无所谓的一笑,掩着一丝从未得到也永不奢望再得到的淡漠,道:“他的孩子太多,疼不过来。”
小影看着他,竟生出一种想要安慰他的情绪来,可想要开口,却又惊觉无从说起。她眨了眨眸,坐起身道:“我带了件东西送你。”
宴泽牧看着她四处翻找的背影,甚感兴趣地问:“什么东西?”
小影找到那支糖人,乐颠颠地跑过来,道:“你看,捏得像不像你?”
宴泽牧拿在手中,笑问:“你去那家糖人店了?”
小影点头,在他身边坐下,道:“那个店主说,你捏的比他好呢。”
宴泽牧颇为自负道:“那是。”因为这是他小时候唯一可以得到的玩具,母亲自尽时,哥哥十一岁,他四岁,父亲对他们兄弟俩并不照顾,兄弟二人虽为皇子,但生活却很窘迫。
他把玩一会儿,问:“另一支呢?”
小影一愣,问:“你怎知还有另一支?”
宴泽牧道:“你我本是一双,怎能有我没有你?”
小影微微一笑,颇为遗憾道:“我那支一不小心摔碎了。”
宴泽牧抬眸看她,突然将手中糖人往地上一掷,顿时也四分五裂。
小影一惊,抱怨道:“我特意带回来给你的,你为何把它摔了?”
宴泽牧执着她的手,眸光沉遂地看着她,道:“你若碎了,我也不可能完整。”
小影看着他眸中的真挚,眼眶有些湿润,问:“我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宴泽牧将她抱坐在腿上,微微俯下脸贴着她的面颊,轻声道:“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吗?我告诉你,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会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最有地位的男人,拥有财富最多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但,我从不敢奢望,能成为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男人。而你,就是照亮我生命中唯一这一处阴暗空虚的那一线曙光,有你在身边,原先欠缺已久需要仰望的幸福,突然变得触手可及了。清歌,你相信吗,二十五年来,我的心从未像此刻这样充实过,从未像此刻一般,切实地感觉将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牢牢地抱在自己怀中,只要我不松手,任何人都休想夺走。这样的安全感,我从未有过。”
小影心中又是痛惜又是感动,轻声道:“我知道了。”
宴泽牧微微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的双眸,看到双方的瞳孔中都满满地承载着自己的面容,无声的柔情中,他微微俯下脸,而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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