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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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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忙抬手拭去泪痕,回眸看看床上的小影,稍稍平复一下心绪,出了门,见即墨涵和池莲棹都站在门外,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即墨涵道:“放心,人已经安全无虞地送到了景澹手中,他本想跟过来看望影郡主,我阻止了他。二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宴泽牧只怕很快会追过来。”
  即墨晟摇头,道:“她身子受不住,我们必须在这里稍作休整,待她好一些再启程。”
  即墨涵道:“那怎么办?宴泽牧可有几十万大军在洲南啊。”
  即墨晟道:“唯今之计,先换个隐蔽一点的地方,若还被他找到,我来挡他,你和莲棹带我们的人护她先走,只能如此了。”
  
  




第276章 黄雀

  百花郡西面大概二十余里的一座小村庄,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宅院内。
  小影靠坐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一枝盛开的红梅。
  门轻响,她收回目光,投于那个端着药正在走近的俊美男人身上。
  他说他叫即墨晟,他唤她小影,他说他是她的朋友。
  除此之外,他没有说更多,而她也不问。
  事实上,她害怕去问,自从见到这男子的第一面开始,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令她深深为之惶恐不安。
  如今,她正矛盾着,一面,她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可同时,她又怕自己承受不住那突来的,或许还是血淋淋的事实。
  默默喝着苦涩的安胎药,她心不在焉。
  “不要想太多,先将身体养好了,其余的,以后再说。”耳畔响起即墨晟沉柔清亮的声音,她有些不习惯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声音和宴泽牧不一样,宴泽牧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醇厚的沙哑,虽不如他的纯透好听,却别有一番味道。她已习惯了那语调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关心的话,如今蓦然换了个音调,竟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而且他也不笑,自两人见面至今已有两天时间,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笑容,哪怕只是微笑。因此,她竟特别的怀念起宴泽牧的笑来,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笑,浅笑,微笑,魅笑,坏笑……
  想到此处,无法抑制的伤感蓦然涌上心头,算了吧,她不要恢复记忆了,她不要知道已经遗忘的一切了,就让她永远的这样遗忘下去吧,她喜欢宴泽牧,喜欢他所给予她的一切,喜欢他为她圆满的未来,她不要借助旁人的手,无可挽回地来撕裂这一切。
  “我……”她想说,我想回去,可抬头看到即墨晟那乌黑深邃的眸子时,她却蓦然说不出来了,看着他,唯有泪静静流了下来。
  即墨晟眸光幽暗,沉痛中有着无措,接过她手中的药碗,轻声问:“怎么了?为何流泪?”他已知她中了宴泽牧的黑风摄魂之术,忘了一切,故而,见她看着自己静静流泪的样子与以前并无二致,格外心痛。
  小影垂下眸,轻轻摇头,不语。
  一阵沉默过后,一方雪白的帕子,无声地递到她面前。
  她不接,只用双手捂住脸,失控地呜咽。
  即墨晟垂下眸,缓缓地收回手。
  他知道,他无法安慰她,一直都知道。
  这是一个他无法预知结果的困局,他唯一的担心便是她的痛和伤,但,一切的一切都明白地向他昭示着,他的担忧,无可避免。
  尽管每次她的痛他都感同身受,但他依然遗憾,他终究不能代她承受。
  他站起身,隐逸着她低泣声的微冷空气像是初凝的薄冰,走一步碎一步,割得他体无完肤。
  宁静中充溢着悲伤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傍晚,负责探听消息的池莲棹奔了回来,说宴泽牧已带着五百多人到了百花郡。
  即墨晟立刻安排即墨涵和池莲棹带着小影先行离开,他自己则留下来阻延宴泽牧。
  一个时辰后,宴泽牧如一只展翅的黑鹰般带着大批人马尘土飞扬地踏着夕阳的余晖向即墨晟落脚的小村庄飞驰而来,远远就看见远处道路中间立着一个人。
  宴泽牧并没有停步的意思,铁蹄轰隆着飞速迫近。
  然只是眨眼间,只见那人挽弓如月,收放间,七道白光如电般向正在疾驰的人群划闪而来。
  白光过处,人仰马翻,鲜血飞溅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整齐一致的骑兵队立时混乱。
  宴泽牧眸光一沉,聚集真力右手凌空一劈,一道赤焰如一把巨大的火刀,向着道中之人当头劈去。
  即墨晟身形一闪,腾挪间已上了道旁的山脊,焰刀劈落地面,干燥坚硬的道路中间立时爆开一道几丈长几尺深的裂缝。
  宴泽牧已然认出拦道之人,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他不发一语突然从马上腾空跃起,黑色旋风般向山脊上飞掠而去。
  身后的骑兵队在丢下了百十具尸体后,停也不停地继续向前奔去。
  百州与西岭的交界处,即墨涵停下了队伍,回身望了望空茫一片的来路,对身旁的池莲棹道:“你护影郡主先走,我回去接应二哥。”
  池莲棹剑眉微蹙,道:“涵少爷,少主一再叮嘱要你我二人一同护送影郡主的……”
  即墨涵有些不耐地轻喝:“闲话少说,就这样!”言讫,策马回缰顺着来路飞速奔远。
  池莲棹无奈,只好带着二百余名部下继续护着载有小影的马车向北疾行。
  今夜似乎注定不会宁静。
  即墨涵回到原先落脚的村庄,一路到处有激战厮杀过的痕迹,却不见半个人影,他掉头去追池莲棹,一直追到西岭境内琭琭郡东侧的荒原,惊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尸体中有自己带出来的部下,也有身穿殷罗战袍的士兵,小影乘坐的马车空荡荡地停在荒原北侧。
  他悬着一颗心,继续向北追去,子夜时分,在琭琭郡以北通往盛泱的道口,终于看到了一个自己的部下。
  他勒住马,迎着凛冽的寒风大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那名部下显然也受了伤,衣襟上满是鲜血,道:“禀涵少爷,我们半路遭遇殷罗追兵,激战时不防身后突然冒出来另一拨人,将影郡主抢去了,池队长已率人去追,令属下在此等候涵少爷和王爷。”
  即墨涵看看东面,问:“向盛泱去了?”
  部下答:“正是。”
  即墨涵一挥马鞭,道:“走!”
  两骑一前一后连夜向盛泱方向奔去。
  黎明时分,在西邻东面通往盛泱的必经之路——闫城城外,发现了池莲棹一行。
  即墨涵跃下马,问:“什么情况?”
  池莲棹看起来非常疲惫,看看闫城城门,道:“影郡主被他们带走了,我们没办法继续追下去,要百州的身份文牒才能过关。”
  即墨涵皱了眉头,看着闫城没有说话。
  池莲棹问:“涵少爷,少主呢?”
  即墨涵道:“我没有找到他,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待二哥来了再作商议。”
  池莲棹点头,道:“只好先如此了。”
  上午巳时左右,即墨晟找到了他们。
  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面色苍白中隐着一丝青黑。
  池莲棹将昨晚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了他,他一听说小影被人乘火打劫劫到盛泱去了,心绪激动之下竟喷出一口黑血。
  即墨涵和池莲棹忙扶住他,一触脉搏才知道他不但身受重伤,还中了烈焰功的焰毒,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慌忙找地方为他解毒疗伤。
  次日,洲南洛宁。
  宴泽牧面色苍白,目光却仍清冽地坐在将军府的大堂上,听落云等人向他汇报最新的消息。
  当听到小影被姬申的人带回了盛泱时,他双拳微微一握,少时,又不动声色地松开。
  抬眸,淡淡下令,道:“派人去盛泱,告诉姬申,七日后,我去接人。”
  落云领命而去。
  宴泽牧扫视下面站着的众将一眼,面无表情道:“最近没有战事,但你们也别闲着,带上你们的人马,在微风人间蒸发之前,将他给我活捉回来。”
  众将齐声领命。
  遣退众人之后,宴泽牧眉头微蹙地按住了胸口,唇边隐约有一丝艳色。
  那夜,与即墨晟交手时,他太冲动,太浮躁,以至于竟昏头一般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而即墨晟似也疯了,舍命相陪,一个时辰的激战,结果便是,两败俱伤。
  他原以为自己带去的几百部下应是能从即墨晟的人手中将清歌夺回来,未料,姬申竟有这胆量从中插一手。
  不过,清歌在姬申手中,总比在即墨晟手中令他安心,至少,他可以确定,姬申绝不敢让清歌有丝毫差池,而且他必然会将清歌还给他,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来触怒他,之所以有此一举,只怕是想邀功般从他手中要点好处罢了。
  知道了清歌的下落,他恨不能马上去盛泱接她,可他现在不能,他伤得太重,最少需要七天的时间来疗伤方能行动自如而不被人看出端倪,故而,只好委屈清歌在盛泱先等几天了。
  也不知这段时间她过得如何?即墨晟又对她说了些什么?
  她会信吗?若是见面后,她向他求证,他该如何回答?
  蓦然察觉,他其实厌恶极了对她说谎,但为了这份幸福,终其一生,他都不准备让她恢复记忆,既然失忆后的她活得更开心,为何不让她继续这样开心下去呢?
  黑风摄魂有两种清醒方式,一种,自然掌握在他手中,另一种,却是他无法控制的,他原本还担心她会自行醒来,但既然她已好好地到了姬申手中,这颗心,他该是能放下来了。
  只要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能延续下去,他不介意,在谎言中用一生的歉疚和补偿来堆砌。
  
  




第277章 坠楼

  盛泱,延璃宫。
  小影迷迷糊糊地醒来,脑中还有些昏沉。
  她转眸看了看自己身处的这个陌生环境,脑海中浮现起被劫前那荒原上血淋淋的一幕,不由一下坐起身来。
  她希望能看见宴泽牧,而不是任何一个陌生人,任何一个,她曾经认识,如今却已遗忘的人。
  她掀开锦被下了床,偌大的房间里空气有些冷,她抱着双臂走到西面的窗前,推开窗子向外一看,天空布满铅云,没有阳光,也不知时辰。自己身处的似乎是一座高楼,楼侧的垂柳早已凋零叶子,枝条单薄地在寒风中瑟缩。
  楼下站着一排侍卫,外面其实很冷,但他们却雕塑般一动不动。
  这不是在殷罗,起码,楼下那些侍卫的服饰,跟殷罗宫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心中微微失望,关上窗子,回身走了几步,见南面有一扇门,走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个雕刻精美的低矮栏杆围成的露台,露台上并排放着三盆正在怒放的白色腊梅,使她不能踏上露台去看得更远。
  正在那举目向远处张望,耳畔突然又传来一声门响,将她惊了一跳,回眸一看,原来东面还有一扇门,那扇门,才是通往楼下的。
  门打开后,一位明眸皓齿的女子在侍女的陪同下仪态万端地走了进来,清亮的眸子一转,冰冷的目光便刀子一般向小影射来。
  小影被她充满敌意的目光瞪得一怔,转而又微微垂眸,看向她锦衣绣服下高高隆起的肚腹。
  景嫣面无表情地对身后侍女道:“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侍女们应诺着退了出去,并将门从外面关上。
  她盯着小影,自从那年星津河畔一别后,她们已有七年多不曾见面,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她十分不愿相信面前这个容颜娇美身段玲珑清丽脱俗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被她毁容的落魄女孩,但她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盯着她,不明白命运为何总是这样偏袒她,被毁的容貌可以复原如初甚至更美,失去了景苍即墨晟却还有宴泽牧在她身边,殷罗的帝王,当今三国中最富有最强势的男人,为了她废弃后宫椒房独宠,为她大兴土木造封后台,为她不远千里日夜追袭……甚至连已经成亲的即墨晟,都为了她而不管不顾深入敌国欲和宴泽牧争夺她。
  为什么?她究竟有什么好?
  分不清心中是恨多一些还是嫉妒更多一些,她嘴角噙着冷笑,一步步走近她。
  小影被她阴毒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微微后退一步,问:“你是谁?为何这样看着我?”
  景嫣早已听得消息,知道她已经失忆了,但她却并不准备因此而放过她,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她要她痛苦,她若已经不记得如何去痛苦,那么,她可以提醒她。
  “我很好奇,你为何还有脸继续活着。”在小影身前三尺多距离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带着一丝冷笑,道。
  小影一怔,心弦微颤地抬头,有些艰难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哈哈,假装失忆?你以为,你假装失忆,也能抹去别人的记忆么?你做过的丑事,桩桩件件都那么的铭心刻苦惊世骇俗,岂是说忘就能忘的?”景嫣紧盯着她,发现她眸中的不安和恐惧,她因恨和嫉妒而痛的心微微好受了一些。
  小影蓦然扭过头去,指着门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要听你说话,你马上出去!”
  景嫣再次冷笑起来,道:“你总是这么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我的家,你有何资格叫我出去?不过,我也不会赶你走,毕竟,我们可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说你失忆了,而今,除了我之外,只怕没有人能这般完全细致地为你找回记忆。怎么,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小影看着她,早在她初进门的那一刹,她就察觉了她的不怀好意,遂摇头道:“不要,我不要听你说。”
  景嫣阴冷道:“不要听?我却偏要说!你叫秋雁影,从小没有母亲,九岁那年,父亲也被人杀了,但你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十三岁那年,才得知了真相,可笑的是,知道自己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时,你也同时知道了,自己,爱上了杀父仇人的儿子。”
  小影心中一震,又是惊惧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景嫣皮笑肉不笑地勾一勾唇,道:“别慌,这还只是个开头。接下来,你开始为你的父亲报仇了,为了报仇,你害死了自己最最亲近也是唯一仅有的朋友,害死了收养你关怀你将你视如己出的养父,可最终,因为你的自私,舍不得杀掉自己心爱之人的父亲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所以,你报仇失败了。”
  小影目光怔忪地看着她,脑中因记忆缺失而显露出的空白与此刻刀锋一般残酷的讲述碰撞出血肉模糊的恐惧,令她不由自主地微颤起来。
  “报仇失败之后,你的心上人另娶了别人,而你的身边,也有了爱慕你的人,他是你养父的儿子,从小就喜欢你,一直默默地守护关怀着你,甚至曾在你遭受不幸时为你殉情。但就在今年五月,他死在了与殷罗军队厮杀的战场上。”讲到这边,景嫣压低了声音,看着小影已有些混乱的眼神,问:“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小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道:“你住口,你别说了,都不是真的,我不要听,不要听!”
  “就是你现在的男人,你腹中胎儿的父亲,为了得到你,而害死了他!”景嫣眸中冷光乍现,一边逼近她强迫她听下去,一边注意观察着她身后的情况。
  小影闭上双眸,不看她如鬼魅般怨毒阴冷的表情,一边向后缩一边不住否认:“不是,不是真的,你在说谎,你在骗人……”扑面而来的残酷说辞震碎了她长久以来苦苦压抑的忧虑和惶惑,她在震惊和不可置信中几近崩溃。
  景嫣满意地笑了起来,道:“可笑的是,失忆前的你和宴泽牧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他恨得要死,失忆之后,居然也能爱他爱得要死,并且还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是的!不……”小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这魔魇般的紧逼,她失控地大叫起来,却在同时脚后跟绊到通向露台的台阶,当下站立不稳往后倒去。
  她急忙伸手去抓那缀满白花的梅枝,纤弱的梅枝却根本承载不住她的重量,应势而断,她惊呼一声,身体翻过低矮的雕花栏杆向两三丈高的楼下坠去。坠落前眼中唯一的影像,便是离她几步之遥的景嫣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丝笑意。
  一声略显沉闷的轻响,她仰面坠落至地,直觉自己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撕裂灵魂一般的痛刀刃般刺进她的脑中,空白的堤岸被剜出一道缺口,随之而来的,是如洪水一般潮涌而至的过往的记忆。
  黑风摄魂的两种解法,第一种,施术之人以功力解开被制之人的封穴,被制之人自会清醒。第二种,濒死一般极致的疼痛,也能让被制之人于生命的极限中本能地想起过往的一切。在新月湾的战场上,被施了黑风摄魂之术的渺云之所以临死前能恢复清醒,便是基于这一原因。
  然小影却什么都来不及想了,她无力地咳出一口血,失去了一切知觉。
  ……
  窗外正飘着细细的雪丝,姬申的书房里暖融如春。
  窗下对面而坐的两人神情都有些矛盾,房中静寂了片刻之后,终是龙秀先开了口,道:“原本想用秋雁影跟即墨晟换李荥,但现在看来李荥已不在即墨晟手中,而宴泽牧那边又已经发现是我们劫了秋雁影,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意料了。”
  姬申伸手撑住额头,道:“是啊,如果李荥已经不在即墨晟手中,那此刻不是在宴泽牧手中就是在景澹和姬傲手中,如果能确定李荥究竟在谁手中就好了。”
  龙秀不解,问:“难道你还要用秋雁影跟宴泽牧换李荥不成?”
  姬申摆手道:“我没那么蠢,跟他换人,只怕绝世兵器还未造出来,他就已经打过来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李荥在景澹他们手中,那么,我们就可以用秋雁影好好地跟宴泽牧讨价还价一番了,虽然我与景澹以及姬傲不合,但若是宴泽牧要攻打盛泱,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李荥在他们手中,就等于在我百州手中,对宴泽牧,我就多了一分胜算。
  反之,若是李荥已经被宴泽牧得到,那么,我们只有将秋雁影扣在手中,迫他杀了李荥再还给他,否则,以他如今的实力,再加上李荥的话,我百州就真的危险了。”
  龙秀点头道:“我明白了,我马上派人去查。”
  姬申略略皱眉,道:“还有一件事,令我十分不解,宴泽牧既然已经知道秋雁影在我们手中,按道理应该立刻来接她回去才对,他为何要延后那么多天才来,让我们有时间去做应对他的准备呢?”
  龙秀也有些疑惑,猜测道:“或许,他那边正忙着填补微风叛逃的漏洞?无暇抽身?”
  姬申微微摇头,道:“我看,是他切准了我不会伤害秋雁影,才这么不慌不忙地抻着。你派人去查查他的行踪,我倒要看他究竟搞什么鬼。”
  龙秀答应着,又道:“不过这两天秋雁影的安全你倒确实要做到滴水不漏,若出了什么岔子,我们可算是功亏一篑自寻烦恼了。我听说,她有孕在身?”
  姬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所以我说,如果李荥在景澹他们手中,此番,我们可以和宴泽牧好好地讨价还价一番嘛。”
  龙秀暗自点头,又问:“你给她安排的地方安全吗?”
  姬申道:“放心,我将她安排在和春台,四周都有侍卫轮流换班监守,不会出事。”
  正说着,一名侍卫突然急惶惶地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和春台那边出,出事了。”
  姬申剑眉一皱:“出了什么事?”
  “影郡主她,她从楼上摔下来了。”侍卫战战兢兢道。
  “什么!”姬申和龙秀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大祸临头的紧张中,姬申无暇多问,一脚踹开跪在面前的侍卫,大步冲出门去。
  ——————————————————————————————————————
  啊,这两天赶文赶得好累……
  
  




第278章 清醒

  姬申赶到和春台时,只见楼的南面围着一圈侍卫,看到姬申过来,齐齐跪地行了礼,姬申急匆匆走到近前,只见小影仰面躺在地上,嘴角溢血,不知死活,当即头就嗡的一声,全身一阵发麻。
  蹲下身子一探鼻息,还活着,当即向四周大喝:“还愣着干什么?都死了吗?还不快宣御医!”
  有侍卫低声道:“回殿下,现在御医都在皇上的龙榻前……”
  “马上去宣过来,就说奉本宫的旨!”姬申一脚将那侍卫踹了出去,侍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去了。
  姬申再看一眼地上的小影,目光如刀地扫视四周的侍卫,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们纷纷垂下了头,不敢说话。
  “侍卫长!”姬申高喝。
  侍卫长应声出列。
  “说!”姬申盯着他。
  侍卫长迟疑道:“是……是……”
  “是什么?”姬申不耐地皱起眉头,眼看就要发怒。
  “是她自己掉下来的。”一道女声不紧不慢地传了过来。
  姬申扭头一看,只见景嫣在侍女的扶持下正慢悠悠地从楼中走出来,顿时眉峰一拧。
  景嫣走到近前,看着地上的小影,冷淡地问:“还没死么?”
  姬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惊又怒:“你把她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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