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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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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厅中拍卖的东西还真是无奇不有,不仅有各种稀世珍宝,绝世骏马,武功秘籍,竟还有已经解了情魔泪之毒的幽篁门媚女媚雏,某处豪华宅院的房契,乃至于某某人的绝密档案。
小影看了一会儿之后,脑中只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世上,好像什么都可以卖,而且,都卖得出去。
凡是搬上圆台的人事物品,开价最低的十万两,最高的一百万两,而几乎每件物品都有人要,而且最终成交价总不低于开价的两倍,其中,又以那些不知是什么人的绝密档案成交价最高,往往会被两个人争到开价的十倍不止才会最后拍板。
大厅的外侧立着一圈手执掌形玉牌的侍儿,每当一件拍卖物标了底价之后,有意要买的客人只要招招手,就会有一名侍儿来到他身侧,以举牌为信号来竞价,每举一次牌便是加价五万两。客人若觉得无法承受时,可以挥退侍儿,表示放弃竞价。
不多时,小影看中的那顶“云雉双凤雪玉冠”便被端了上来,连那两根翎羽在内开价三十万两。
很快有人开始往上竞价。
“嘿,六十万两换一个吻如何?”燕九在一旁语音低低地诱惑。
小影凉凉道:“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燕九遂不言语,未几,那玉冠以六十万两的价格被詹洛购下。
小影心中好生疑惑,问他:“你如何得知最后成交的价格?”
燕九笑道:“我不知道谁知道?”
小影一怔,我不知道谁知道,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一场自愿的买卖交易,而是由他暗中操控的么?
思虑未了,她戴过的那条名为‘碧落’的项链已被端了上来,开价五十万两。
姬傲瞥一眼不远处正与人谈笑风生的姬申,转头对即墨晟笑着道:“即墨公子,你看这厅中,是否嫣郡主最配这条项链?”
即墨晟抬眸看看台上那条碧蓝澄净的项链,转眸问景嫣:“喜欢么?”
景嫣怔了怔,随即双颊泛起似喜还羞的红晕,只映得酡颜欲醉,娇艳动人,轻点了点头。
即墨晟略一招手,一个机灵的侍儿立马小跑到他身边,开始举牌竞价。
姬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多时,与他隔了五六张桌子的东海世子龙秀也开始竞价。
价格很快被抬到了一百一十万两,龙秀面色渐渐开始犹豫。
小影低垂着眸,听着那一声声喊价的声音,心知,他以往对她的好,早已被人取代。如是想着,恨不能立刻施展遁字诀逃出厅去。
但她忍着,且让她看看,他对她究竟在乎到何种程度吧,让她彻底地痛一回也好,今后,纠葛或许能少一些,牵挂也会少一些。
她用尖利的指甲一点一点戳着自己的掌心,希望那细而尖锐的痛能稍稍释放一些她心中的苦闷。
“嗯,看起来今天我能得到一个吻。”身旁的燕九突然颇为自信地自语道。
小影抬眸,不解地看他。
他幽魅一笑,盯着她的双眸道:“你不觉得那是条足以令所有女人痴狂的项链么?”
小影看看台上那华光四射的项链,再看看台下同样华光四射的景嫣,心中隐痛,轻点头,道:“或许吧。”
“用它换你一个吻如何?”燕九抿着唇笑看她。
小影本欲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调侃一般的语气:“你舍得?”
燕九俯过脸,淡淡的酒香与他隐隐的男子气息让小影醺然欲醉,只听他声音低柔如风丝吹过她的耳际:“这怕是要成为我今生最亏本的一笔生意了。”
小影转眸去看他,他却已噙着笑意抬头看向台上,此时,价格竟到一百八十万两,龙秀已挥退了侍儿。呼烈正待公布项链的最后得主,一道慵懒的声音却如夜风过境般幽幽响起:“三百万两。”
厅中突然安静,然后,所有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小影于众人瞩目中转过眸子,独独地迎向景嫣的目光。
景嫣却只淡淡看她一眼,随即高傲地转过脸去,轻声对即墨晟道:“即墨公子,君子不夺人所好,那位姑娘既如此钟爱那条项链,便让给她吧。”
即墨晟也是淡淡地看了燕九一眼,听完景嫣的话后,微点了点头,挥退身侧的侍儿。
云娜强抑着嫉妒捧着装有项链的锦盒向小影走来。
小影方才并没有答应燕九,但此时她若是伸手接了这锦盒,便证明她默认了,那她便欠燕九一个吻。
万般不愿中,她的心冷痛起来,冷痛中又隐隐泛起一丝恨,在这丝恨的催动下,她面带微笑地从云娜手中接过了那方锦盒,然后优雅起身,于众目睽睽中步履轻盈地向即墨晟走去。
众人表情皆是又惊又疑,唯有燕九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腮,似笑非笑,仿若在等好戏上场一般的表情。
小影在即墨晟桌前站定,与他相隔不足三尺,心中莫名涌动的情绪让她压抑了性格深处的些微迟疑与软弱,她望着即墨晟始终不曾稍变的沉静目光浅浅一笑,道:“即墨公子,小女子久闻大名,仰慕已久,今日有幸得见公子无上风采,一时情难自已,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一语既出,满厅之人无不瞠目结舌,面面相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虽说这平楚丞相即墨晟文韬武略,人物俊美,众人早有耳闻,女子对他心生渴慕之心也非什么奇事。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一个女子公然说出这番思慕之言,也未免太不懂矜持,太不知羞耻。
更何况,任谁都看得出即墨晟身旁那洲南的郡主与他关系很不一般,而且,这向即墨晟大胆示爱的女子手中,还捧着九少刚刚买给她的三百万两的项链。她这番行为,委实是不合常理,匪夷所思。
当下便有不少人去偷觑燕九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眸中甚至还含着一丝笑意,心中不由疑窦顿起,便都屏息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
即墨晟在小影开口时神色微微一变,低眸将目光投于她的右手,扫了一眼之后,神色又恢复正常,听完小影一席话后,语调平静地拱手道:“即墨晟不才,蒙姑娘抬爱,感激万分。不过,姑娘既然已有伴侣,还请姑娘为他自重,请回。”
小影不走反笑,道:“即墨公子,岂不闻情这一物,易付难收么?我知公子已心有所属,也无意与她争抢,适才公子欲买这条项链送她,而我却只想得一件公子的随身之物聊慰多年思慕之苦,故而欲以这条项链换公子腕上那串琉璃,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此语一出,厅中一片哗然,众人再想不到,一个女子竟会无耻大胆至斯,更为燕九感到不平,但燕九不出声,众人心中再愤懑,也不敢贸然说出口来。
即墨晟眸色暗了几分,平静的语调中掺入几丝冷漠,眉眼不抬道:“姑娘言行有失仪度,还请自重。”
小影大笑一声,道:“我不知何为仪度,我只知,我看中的,便一定要得到!”言讫,突然出手如电抓向即墨晟的右腕。
厅中众人齐齐一怔,一惊想不到这女子竟敢伸手去抢,二惊想不到这女子出手速度竟如此之快,武功不弱,三惊即墨晟武功竟如此高强,电光火石之间,竟已退至一旁的过道中,那般快的动作,发丝衣袂却都未飘动一下,内力与自控力可见一斑。
愣怔的静默中,姬傲首先回过神来,站起便冲宣园叫道:“宣园主,贵园便是如此招待宾客的么?”
宣园还未说话,燕九笑睨着姬傲道:“五殿下,稍安勿躁。清歌宝贝不过是调皮罢了,你们几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女子为难,不脸红么?”
姬傲一怒,正待反驳,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
只见站在过道上的即墨晟身形一僵,那串琉璃手链便自动的从他腕上滑落,凌空飞向小影,在小影一把接住时,即墨晟身形又是一松,恰似被人点穴又解穴一般。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即墨晟自己,他倏然回身,却只见过道转角处一盆云雪石斛的叶片微微摇动,似被人衣袂拂过一般,道中却无影无形。
燕九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侍立外圈过道内的一个侍儿。
侍儿立刻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众人仍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疑惑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小影愣愣地看着那几片晃动的细长叶片,心中有莫名的浪潮在翻涌,是他吧?他真的来了。
可他来做什么?帮她夺了这手链,还是为报恩么?
心中抑郁,然而嘴角终是泛起了笑,她扬声道:“即墨公子,看来天助我也。”说着,将置于即墨晟桌上的锦盒拿起,往一直目光隐含鄙视之意看着她的景嫣面前一推,目光淡淡从她面上扫过,道:“送给你了。”言讫转身欲走。
“请你拿走。”清冷中隐逸高傲的声音,出自景嫣之口。
小影回身,用眼角睨着她,道:“怎么?刚才不是还很喜欢?”
景嫣微微偏过绝美的脸庞,仿若与她交谈于她自己而言是种极大的侮辱。
很好,还是这般的傲慢。景嫣,为何在你眼中,我看不到一丝的内疚与抑郁,你难道从来都不为你对阿媛做过的一切而后悔难过么?
极短的时间内,小影眼中的杀意一闪即逝。
她抬眸看向即墨晟,嘴角泛起甜甜的纯稚的笑,道:“即墨公子,你可想拿回你的手链。”
即墨晟依然面色沉静,道:“若姑娘愿意奉还,在下自然求之不得。”
小影指尖挑着那串手链,边看边道:“若是即墨公子愿意纡尊降贵为我做一件事,我便将此物奉还如何?”
即墨晟道:“道义之内,无有不从。”
一串小小的手链竟能令平楚大权在握,声名显赫的即墨晟做出如此承诺,厅中众人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惊诧。
小影摇摇手指,道:“别跟我讲道义,道义离我太远了。一句话,你要是替我杀了她,我便将手链还给你。”
众人见她手指着景嫣,又是一惊。
即墨晟皱了皱眉:“理由。”
小影轻笑:“我嫉妒她长得比我漂亮,嫉妒她身世比我好,嫉妒她亲人比我多,嫉妒喜欢她的人比喜欢我的人长得俊美,够了么?”
即墨晟冷漠道:“只因嫉妒便要杀人,小人行径。”
小影仰天一笑,道:“如此说来,便是不肯了。即墨公子如此爱她,焉知她就不曾因为嫉妒而杀人?”言讫,瞥一眼满目惊色神情微变的景嫣,将手链戴上自己的手腕,转身出了大厅。
第170章 花前月下
下了木梯来到岸边,她情不自禁地于夜色中四顾。
偌大的园子在园景宫灯的映照下树影婆娑,花色朦胧。
偶尔有一两对游人在不远处的花木暗影中朦胧隐现,却都不是他。
不管他因何而来,她想见他。已经很久了,她很想念他,像想念生命中曾有过的最美时光一般地想念他。
她沿着湖一路寻找,一圈下来,夜已渐深,独一楼中的客人已开始三三两两地向客房或是园外散去。
她黯然,她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罢了,也不可以么?
不自觉触及腕上的手链,她心中突然一阵无法抑制地痛,回身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回到屋中,她没有点灯,只默默坐在窗边看月,今夜的月亮很圆,空空的圆。
她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她忘了带酒回来,今夜,若没有酒,她不可能成眠。
起身欲去找,书桌上有月光的一角,微微反射的莹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近,看到那块半圆形的玉佩时,心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玉佩下面还压着一张纸,她拿起那张纸,月光下,清浅的字迹如同横翠的山水一般,透着与众不同的轻灵秀逸。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日,她怀着无限的憧憬与向往将它刻在横翠的那方青石上,今日,他还给了她,连同她的玉佩。
她双手冰凉颤抖,薄薄的一张纸,似有千斤一般,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压得她骨断筋碎,血肉成泥。
他……终于有了回应……
却又是……这般决绝。
许久以来心中那朦胧存系的情丝,断了。
她蓦然咬住自己的唇,拈起玉佩指尖的凉,一点点沁入她的心中,盛夏的夜,她却冷得生出只要能寻得一丝温暖她便愿穷尽一切的渴望。
她低眸看着腕上的琉璃与掌心的玉佩,泪珠滚下的瞬间,她却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送不出去的心,回来了也好。
痛吧,痛吧,这是教你,如你这般的人,不配再想情爱,不配再想幸福。
她攥紧玉佩,幽魂一般地下了楼,她想去找酒的,可不知为何却走向园中无人处。
昏昏沉沉中,撞到一人。
踉跄后退两步,还未抬头,便听得熟悉的戏谑语调:“哎呀,这是怎么了?即使被即墨晟拒绝,也不用这般伤心过度吧,还有我啊。”
还有我啊,语调戏谑,可此时听在小影耳中,却是分外亲切。
她抬头,看向长身玉立,一脸笑意的燕九,他的手中,还捧着她刚刚丢在景嫣桌上的锦盒。
她愣了一愣之后,微微地笑了,道:“你说得对。”脸上,泪痕未干。
这回燕九倒是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他便笑意幽魅地问:“对在何处?”
小影看着他,他曾说,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她,他说的对啊。
燕九,多好呀,永不会受伤害,在他身边,她也永不必担心为他所伤。
他们就像屋檐与风铃一般,屋檐永远压不倒风铃,风铃也永远坠不塌屋檐,它们相依相伴,不过图个热闹亲近而已。
心中这样想,眸中的泪却不停地满溢,她强抑着,看着他手中的锦盒,问:“要送别人么?”
燕九扬了扬手中的锦盒,道:“你说这个?你忘了拿,我替你拿回来而已。何来转赠一说?莫非,你想赖账么?”
小影抬眸,泪光闪烁地看着他,道:“不。”
燕九眸中的笑意瞬间变得悠远,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小影的手,拉着她转身便走。
是时,园中行人已少,轻柔的夜风中,只有他迈动步伐时带动的衣角宝石互碰的琳琳声,隐隐于稍显慵懒的夜色中幽幽漫延。
他步伐很大,虽是不疾不徐地迈步,被他拽着的小影却是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
他走了很久,久到小影为了琢磨他究竟要带她去何处而渐渐消磨了刚才抑都抑不住的泪意。
然他最终停步之处,却是几棵榕树下开满了淡粉色月见草的一小片空地,空地内侧立着一座藤蔓缠绕的湖石,湖石脚下一方小小的清池,池面上飘着几片或大或小的圆形芡叶。
燕九将手中的锦盒往花丛中一抛,双手握着小影纤弱的双肩,缓缓将她抵到树身上。
小影这才发现,原来他这般高,以至于当她被他圈在树与他胸前时,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是如此的明显和强烈。
心中突然不安,她仰起头来看他的脸。
园景宫灯朦胧而慵懒的光线映在他脸上,他正低眸看着她,眼神温和。她第一次这么近地仔细观察他,他此刻不笑,脸庞极是俊逸,隐隐透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来。
她正凝眸沉思,他的脸却突然靠近。
她本能地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制止他继续靠近,抬眸看到他淡色的唇,心中突然紧张,接着又是一阵大窘,强抑着呼吸的波动艰难开口道:“你……”却说不下去,她自己承诺他的,不是吗?
她垂下眸子,心中煎熬。
真的要被他亲吗?真的要……被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亲吗?
适才她自暴自弃,想借此来麻痹自己,可现在稍稍镇静下来,又觉得委实是难以接受。
正有些手足无措,耳畔却传来他“哧”的一声轻笑。
她惊讶抬头,却见他早已退后了一些,连同握着她肩的双手也收回去了。脸上的笑随意而又神秘。
她正欲问他意欲何为,他却突然开口道:“变个戏法给你看。”
言讫,也不待她应答,兀自转身去将四周花间柳下的宫灯通通吹灭。
少了宫灯的光线,枝繁叶茂的榕树下登时黑暗起来。
他回到她身边,借着穿透树缝的微弱月光,她看见他的双眸如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我们自己来营造一个花前月下如何?”他笑意盈盈地问。
小影不语,只微带不解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轻轻打个响指,道:“开。”
语音未落,满天繁星便洒落了人间,不,应该说,洒落了花间。黑暗中,蓦然亮起了萤火虫般的点点荧光,荧光渐明渐亮,逐渐形成一簇簇美丽的火苗,每一簇火苗都如花rui一般点缀于粉色的月见草花心,微弱的光亮正好描绘出一朵娇花的形状,放眼看去,仿若朵朵娇花凌空浮于黑夜中,美极,幻极。
燕九幽魅一笑,长衫翩飞地走过花丛,娇粉的月见草在他衣袂轻拂下轻颤着,火苗却犹是不灭。
他站在池边,扬袖向池中轻轻一拂,那一片片芡叶突然泛出蓝色透明的荧光来,有圆形的,半圆的,弧形的,那月亮般的光泽与形状,让小影蓦然想起再生谷的拜月花,当下悲从心来。
“月之变幻莫测,我令它一夕之间于这小小的池中尽现,你可喜欢?”颀长的男子回眸浅笑。
小影却兀自看着那蓝莹莹的芡叶不语,半晌,咬了咬唇,抬起含泪的双眸,问:“有酒么?”
独一楼屋脊上,小影喝了一壶—网醇,已有七八分醉。
燕九没有喝,只坐在她身边仰首默默地看着月。
小影见一壶酒尽,便扯扯身旁燕九的衣袖,问:“喂,还有没有?”
燕九回身看着她已有些迷离的眸光,忽而一笑,道:“不是戒了么?”
小影怔怔看他半晌,突然伸手捉住他的下巴,呵呵笑道:“你别晃,我已经够头晕了。戒?嗯,我的确想戒了它,因为我发现,它里面有东西,燕九,我没说错吧。”
燕九缓缓伸手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没错,那你还喝?”
小影皱着眉抽出自己的手,有些不稳地撑住身下的琉璃瓦,道:“别抓着我,热死了。”倏尔又抬头,晃晃手中的酒壶笑道:“刚才我很难过,可现在不难过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你,还是因为它。”
“难过?能不能告诉我,为谁?”燕九笑觑着她,眸中情绪难辨。
小影摇头,叹道:“是我自寻烦恼,不提也罢。”言讫,又醉意朦胧地抓住燕九的衣襟,仰着头双眸似闭非闭道:“燕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从来都不难过,你为何能那样刀枪不入?你的心,是铁的么?”
燕九任她揪着,悠悠笑道:“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心,这胸膛虽阔,里面却是空的。”
“嗯?”小影似是不信地将惺忪的双眸睁开一条缝,然后,突然往他胸前一靠,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少时,在他怀中呵呵笑道:“骗人……明明在跳的……”言讫,半晌没有动静。
燕九一手揽住她的肩背,一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伸手轻轻揭下她脸上的面具,看着醉卧怀中的女孩那堪比明月的睡颜,半晌不语。
少时,他伸出指尖,轻轻抚了下她细长的眉,眉目间突然漾出些许柔情来,微微俯下脸亲向她红嫩的唇,刚刚要触及,他却突然停住动作,右手轻翻,拇指与中指轻碰,如弹落一粒尘埃般向着空中一弹,一点火星微亮,电光般转瞬便射出十数丈远,岸边树荫后有一人躲闪不及,闷哼一声滚落在地,随即片刻不敢稍停地爬起身来,踉跄着隐去了。
燕九始终没有抬头,只微微错开与小影的距离,看着她沉睡的脸,道:“问我从不难过的秘诀么?好,我告诉你。我每时每刻都筹谋着如何令带给我痛苦的人比我更痛苦,所以,我没时间去难过。”言讫,他轻轻抱起她,站起身,带着一身的月华清风对她浅笑:“以前看着挺机灵,缘何越长大却越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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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为什么连花rui都不可以写????
第171章 祸起午宴
小影如往常一般带着头痛胃痛宿醉而醒,厨房似料事如神,早早送来了暖胃的清粥。
用完早膳,小影坐在镜前梳妆,看着一夜之间蓦然多出的手链和玉佩,心中五味陈杂,难以名状,草草整理完毕便出了房间。
是时天光刚亮,楼中还很安静,小影一路行至园中,渗着薄雾的清润空气让她心旷神怡,连胸中的抑郁之气也去了大半一般,她心情甚好地于清晨的凉风中缓步,远远却看见前面似有一人行色匆匆。
细看,却是眉儿。
“眉儿。”她唤住她。
眉儿倏然转身,见是小影,便迎上来道:“清歌,起得这般早。”
小影笑问:“大清早的,看你行色匆匆,要去哪啊?”
眉儿脸上微显焦虑之色,道:“昨日我突然腹痛,没能参加晚上的宴会,过后才听闻平楚的丞相即墨公子也来了,而且不日就要离去,我想在他离开前请他帮忙接续断玉。”
小影怔了一怔,随即点头,道:“那你赶紧去吧。”
眉儿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出了龙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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