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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讲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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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你为什么这么说?面对生命,人们也会麻木?”
“为什么这么说?”徐光文有些激动了,“我前几年也和你一样,有点热血,一时冲动,写了一篇要求免收特困生学费的文章寄到上级政府,你猜怎么着,领导找我谈过几次话。”
“谈什么呢?”
“过去的事,不想再提了,哦,对了,你在报社有熟人吗?”
“报社没有,电视台有几个,写这篇新闻的何记者就是。”
“那怪不得能发表呢,不过——”
“不过什么?”
“不会有多大用处的。”
“我不信。”
“我也希望多几个象你这样‘不信’的年轻人,不过,不过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教学上吧,多写点论文,以后解决关系的时候也许用得着……”
关系,又是关系!吴雁南不想和徐光文说下去了,他不知为什么,鄙夷起他们来。预备铃响了,大家纷纷拿起课本表情呆板地准备上课了。他因为一个学生的事,进了物理组办公室找韩小满,韩小满正拿着一张报纸抹桌子,正是有吴雁南文章的《叶县日报》,抹完,把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篓里,还问:“雁南,有什么新闻没有?”
“没有!” 吴雁南气愤地说完,出去了,一点也不想再和韩小满说事情。
第十八章 “新芽”出土
一
接下来的几天里,吴雁南的激情便渐渐要熄灭了,因为大家并不对所谓的全县最有权威的报纸感兴趣。也有几个人看见了那篇新闻和吴雁南的文章,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太正常。谈起时,话题总离不开文章本身,什么雁南你的文章太短了力度还不够,雁南你很有激情真看不出来不过激情有点过头了我要是领导看着心里肯定不舒服,雁南你的文采不错啊什么时候替我当回枪手发表两篇论文我要评职称呢。再后来连说这些的人都没有了,因为五一快到了,大家都在想,会不会又有多少人要结婚出嫁了,我的票子又要出去几张了。甚至连吴雁南自己也不得不盘算,至少,冯长伟结婚是不能不去的,父亲曾说过,欠人家什么都不能欠人家礼,不好。
冯长伟在云天大酒店摆的酒席,那天,金梅似乎也美了点。看冯长伟受到大家的瞩目,他吴雁南就是写一百篇文章发表在《叶县日报》上,其知名度也绝对及不上冯长伟的一半!
时间一长,吴雁南便渐渐相信了徐光文老师的话,觉得自己在日报上发表的文章不过是扔进大海里的一个石子,激起的浪花瞬间就会消失。那就无须再做无谓的呐喊,毕竟,活在世上的每一个人,只要自己愿意,总有许多实事可以去做。吴雁南也是这样,他在这个春天里,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又找了一次程宏图,又进了郑直的办公室,还和申建文谈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在所有知情人的眼里,这个平时蔫不拉叽的家伙显然不知中了哪门子邪,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如果不给他开绿灯,下一步,他是肯定要进韦先河的校长兼党委书记办公室了。
于是,在一次教研组例会上,我们听到程宏图又宣布了一件事情,其实也是了却了吴雁南的一个心愿,一个由来已久的心愿,这正他多次努力的结果。
程宏图说:“我们学校这些年一直在抓教学和高考,语文组有一件大事被耽搁了。”
“大事,还能有比高考更大的事吗?”大家都觉得奇怪。
一看自己的关子卖得不错,程宏图就继续了他的宣布:“说起这事,还要从吴雁南老师说起。”
大家便都笑迷迷地看着吴雁南,也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吴老师,你先给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这——”吴雁南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其实呢,也不是我一个人遇到的问题,我相信大多数老师都被学生追问过,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么大一个学校没有文学社。许多学生,尤其那些热爱文学的学生,他们写的东西也许还不是太成熟,但往往又有许多闪光之处。这样的作品可能够不上在知名报刊杂志上发表,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个发表作品的空间,把文学社办起来,创办我们自己的刊物,这对他们在文学上的成长应该是一个激励。我也是学生多次询问之后才把想法向屠老师和郑校长反映的。”
“是,是这样,雁南,说得好。”有几位老师赞叹地说。
“但是,谁来负责呢?”也有老师表示了内心的担忧。
程宏图便看了看大家说:“关于这一点,郑校长说,是成立西湖中学文学社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以前语文老师少,时间和精力不够,这几年又增加了不少生力军,可是高考的压力这么大,许多老师都带三个班语文,多数还是班主任,分身乏术啊。所以郑校长说既然是吴老师牵的头,是不是吴老师还应该把这个担子挑起来?我们现在就集体讨论一下分工的事情,社长,由郑校长担任。”
“嗨……”大家泄了一口气。
“副社长,”程宏图又说,“有高主任兼任。”
大家都笑了,王子俊说:“头,你就说干实事的吧。”
“三位编辑,徐老师、吴老师和何老师。”
“行,我也早觉得应该把这个文学社办起来了,这么大个学校,没有个校刊,学生的写作没有土壤,提不起积极性啊。如果文学社能办起来,学生的优秀习作就有得发表了,从大的方面讲也是对文学事业的一种促进嘛,说不定从我们西湖中学也能走出一个韩寒来。”徐光文说。
大家纷纷点头,算是赞成他的道理,也算是认可三人当编辑的事情。
“编辑嘛,大家都知道,这都是卖力不得利的事,纯属义务劳动。”
吴雁南看了看大家,点点头说:“好的,我也就是想我们几个借调的课少,时间多,可以多做些义务劳动,不过李老师孩子小,还有几位女老师,不当班主任,和李老师一起暂时都算是我们的顾问吧,如果有什么大型的文学活动,你们要帮忙哦。”
“吴老师真是高风亮节,放心吧,逢到竞赛呀征文呀什么的,不用你说的,我们一定参与。”几位女老师都说。
“那就这样定了,回头徐老师你们几个负责设计一套方案出来,过几天我们也来个张榜公布。”程宏图又完成了一项议题,自然轻松了。
“吴老师,你先把计划写个初稿,回头何老师我们三个再一起讨论。”徐光文说。
“好的。”吴雁南也不推辞,“我已经想了一个社名大家看行不行。”
“什么名字,说出来吧,行的话,又省了我们不少脑细胞了。”何书章说。
“新芽文学社,刊物就叫《新芽》。”
“好好,新芽,可不都是新芽啊。”大家都思考了一会,随即赞成了。
二
西湖中学的新芽文学社成立了,在五月中旬的一次升旗仪式上,郑直代表校委会发言,其中一条便宣布了这一振奋全校师生的消息。只是他省去了文学社创办的过程,这过程当然是没必要说的,任何事物都有其特殊的背景和发展的脉络。但郑直还是不能省去首创人之一的吴雁南的名字,因为他是这个文学社刊物的责任编辑,任何稿件都要先经过他的眼睛的审视,才能在刊物上露面。
宣布以后,郑直还适时通报了征稿启事,当然这启事还会以书面的形式贴进学校的报栏里,还会通过所有班主任的口在教室里震响每个学生的耳鼓。记得在文学社成立的负责人和班主任会上,郑直也曾忧心忡忡地说:“文学社办起来,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但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有有利的一面必然也会有不利的一面。希望大家在引导学生的时候,不要让他们把发表两篇文章,当作沽名钓誉的唯一途径了,不要让许多优秀学生因此而耽误了学习。因为文学社的成立而影响了高考,那才是舍本逐末的事情呢。”
“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班主任代表英语老师许美红说,“如果学生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写作上,那么其他学科的学习效果肯定得不到保证,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这个,不必担心,”吴雁南事前已和徐光文、何书章讨论过这些问题了,就针对性地说,“我认为,绝不会出现全部学生热衷文学写作的事情,即使有,也只不过是一时热。这股新鲜感一旦过去,大浪淘沙,余下来的,能坚持写作的,才是文学园地里真正的金子。既然是金子,他们在发光的时候,一定不会只在某一面亮起来。再说了,作文好了,带动了语文学习的兴趣,思维能力表达能力就强了,其他学科学习的劲头必定也会上来的。其实这一点大家在教学中见到的例子已经很多。至于高考,我认为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至少是利大于弊。同时,创办一个校园刊物,不仅仅在于让学生都来写作,都来发表作品,也可以提升学校的形象。我相信,只要我们能把这个校刊办好,能让这个校刊成为叶县教育界的代表性事物,等到有一天,我们能收到其他兄弟学校学生寄来的稿件,那会是真正值得庆贺的成功。估计到了那一天,其他学校,象二中、一中,一定也会积极投入这项作为重点中学必定要有的事业,投入到这项任何时候都不能因为高考而轻易省略的事业中来。”
“啪啪啪啪……”大家给了吴雁南一阵热烈的掌声。
于是郑直把接下来准备发言的“各班班主任在班里限制学生投稿的数量以不引起对高考的负面影响”改成了“各班班主任应在班里适当鼓励学生进行文学创作以达到对高考的有效促进”,而这一本来要在升旗仪式前向全校师生宣布的观点也改成只在各班由班主任自行考虑宣传了。
没过几天,编辑部就收到了几十篇稿件。徐光文、吴雁南和何书章坐在语文组办公室的角落里,这里是临时的办公地点。三个人阅读着稿件,渐渐激动起来。因为这里的稿件从质量上来说,的确比平时的习作要高出许多,刊物一出来,在学生中间肯定会产生强烈反响,然后挑一些特别好的寄向一些知名报刊杂志,这条路可能就是坦途了。
“学生们写这样一篇文章不会比平时写作文浪费的时间更多吧?”何书章问。
“应该不会,古人说‘下笔千言,一挥而就’,这些文章应该都是对写作灵感的捕捉,都是他们的得意之作,试想谁愿意把自己都不满意的东西展示给别人?学生也是这样的心理,我想不会浪费多少时间的。”徐光文说。
“那,学校反复强调的负面影响问题是不是多虑了?”吴雁南问。
“不是多虑,讲白了吧,吴老师,如果不是你来牵头,这个文学社恐怕是成立不起来的。”
“为什么?”吴雁南和何书章都问。
“你们想,以前为什么不办?其他学校为什么不办?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强调负面影响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只是虑事周全,更在于——”徐光文压低了声音。
“在于什么?”两个人又同时问道。
“怕担责任。”
“怎么说?”
“如果文学社起到了对学生成绩的推动作用,那就是全校的大好事,人人有功,个个受奖。要是真影响到了高考,领导就会说当时我就说会怎样怎样来着,当时我就不太赞成来着,可是——”
“可是吴雁南老师一股劲地非要去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何书章接着说。
“我明白了,不是大家不想办,是之前没出现一个象我这样的人。”吴雁南恍然大悟。
“好在你是个借调的,在这里都是些临时婆婆,对你这个小媳妇没有管的必要,也没有负责的必要,好事还是坏事,全看吴老师的造化了。”
“雁南——”何书章不禁为吴雁南忧心起来。
“我,不过是个借调的,我只知道应该办文学社,其他的,管不了那么多。”
“能这么想,吴老师,这几年的城市生活也算把自己磨炼成熟了。”
“成熟了。”何书章附和道。
“什么成熟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显然不是三个编辑的,大家慌忙抬起头,冯长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
“都成熟了,”何书章惊讶了几秒钟,迷着小眼睛说,“女人想开了,男人想通了,女人和男人就结婚了,这就叫作成熟了。冯老师,你不是也想通了吗?”
“算了,今天没时间听你的黄段子,雁南,你到微机房来一下吧,有事呢。”冯长伟说。
“找我?什么事?”吴雁南望着冯长伟,犹豫地说。
“来就知道了,不是我叫你,有人叫你。”冯长伟说了一句让吴雁南没的选择的话。
吴雁南就跟着冯长伟到了微机房,看见郑直、申小琳坐在微机房的讲台上。
“吴老师来了,好,我们开始吧,时间不早了。”郑直说。
吴雁南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说什么,只好静待郑直的下文了。
“今天,只是想跟你们三个开个碰头会,具体的我希望你们会后多讨论,能给我一个策划方案最好。”郑直说,又看了看吴雁南困惑的双眼,才揭迷底似的说,“我们要把西湖中学的网站也建起来。”
“这事呀,好事呀。”吴雁南叫道,但又觉得这叫声太领导化了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冯老师负责网站的总体策划,小琳负责美术编辑,吴老师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把网络文字编辑的担子接下来?”郑直也笑了,继续说道。他心里有他的打算,吴雁南,你不是爱挑担子吗,那你就挑吧,在西湖中学里,有的是事情给你做。
“好啊,谢谢郑校长。”吴雁南高兴地说。
“谢我什么啊?”
“对我的信任——和锻炼。”
“哈哈哈哈……”几个人都大笑着,走出了微机房。西方的霞光一片灿烂,吴雁南长舒了一口气,他这时候想的特别简单,也特别充实。他觉得自己在西湖中学里,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了。就象天空,除了彩云流岚太阳月亮星辰,这晚霞也是必不可少的点缀。就做这晚霞吧,哪怕只灿烂一小会!
三
叶县西湖中学的文学社很快走上正轨了。从各个班级里通过自由报名和竞选演说的方式确定了十几个小记者,演说的那天,整个会场里挤得水泄不通,说者听者都群情激奋。老师们都说,吴雁南搞了个小记者竞选演说,实际上成了水平极高的演讲比赛,让好多语文老师都在本班发现了意外收获,那就是看到了各自的演讲苗子。就凭这一点,吴雁南的文学社也算迈出了成功的一步。
叶县西湖中学的文学社走上正轨的第二个表现,自然是第一期的《新芽》杂志,六月一号面世了,共采用了全校学生的二十八篇作品,卷首语是吴雁南奉徐光文老师的安排,为高三同学写的题为《临别方知同窗情》的散文。
临别方知同窗情
记得高中毕业时,几乎每位同学的留言册上都有这么一句话:临别方知同窗情,青春年华永相忆。有的是自己题在扉页,有的是同学的留言。可见当时大家对这句话都是情有所钟的,亦可见这句话的含金量。
但我当时却没写过,只是有位同学以此留言给我以纪念。其原因是为了出句中的一个“方”字,我当时怎么也弄不明白,干嘛是要分别的时候才知道同窗的情意呢?分别之前呢?
直到高考的前两天,我对这句话才有了深一层的体会。学校给我们这些即将驰骋沙场的学子们放两天假,以便厉兵秣马,养精蓄锐。我收拾好行囊要走的时候,张明叫住了我,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我一打开,便是一行熟悉却又久违的字迹。
“阿南,也许此地一别,便将孤蓬万里。忆及往昔,追悔莫及。特赠此物,一路走好!临别方知同窗情,青春年华永相忆!”
那一年我十九岁,十九岁的我瞬间便哭了,并且任泪水毫无掩饰地流满脸颊。张明与我之间的误会产生在半年之前,究竟谁对谁错,早已无人追究了。但我们总放不下脸面去与对方主动接近,就这样一拖便是七月。对我们来说,七月又有多长呢?七月之后,难道就带着遗憾彼此天各一方吗?
这是我临去冲锋陷阵前最最耿耿于怀的顾忌,却因张明的一个宽容的笔记本烟消云散了。后来我高考成功,不能不说没有他的一份慰藉和鼓励。现在,我和张明早又飞蓬重遇了,有时忆及当初,总是感慨百端,万分庆幸。
苏子曰:“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是把生命放到了时空浩瀚的宇宙面前。但是。对人本身来说,从生到死,总有一段路程要走的,有的路还要走得很长。我们常常要面对选择,面临舍弃,为自己的错误而遗憾悔恨。每一天我们都在成熟,成熟以后的你再回望以前,看到的都是幼稚无知。比如羡慕别人新潮的服饰了,暗恨自己有些丑陋的面庞了,和同学一起在寝室里偷偷抽烟了,嫉妒了,猜忌了,和老师赌气了,跟同学闹别扭不说话了……
我想,生命若短如苏子所言,我们是无暇顾及爱恨情仇的,生命若是长长的一段旅程,我们更应该走好每一步,否则我们便要花费后来的时光为曾经追悔,这是生命资源的浪费,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所以步入中年的我,最喜欢的名言却是一位朋友的话:用宽容的态度对待自己和别人,这便是一种洒脱和幸福。
莘莘学子,同窗即是一生的缘分,且莫学我与张明,虽得谅解,却已在心中留下了受伤的痕迹。我们难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伟人,我们也不是冷血魔鬼。我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所以我们经受不了悔恨的折磨。同学情谊胜兄弟,今日相见,终将一别,别时应是感情最难割舍的时候,是同窗友情的升华。
所以,我想改一改那句真情留言:临别更知同窗情,青春年华永相忆。你说呢?
朋友,走好!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吴雁南只想以这种抛砖引玉的方式来激励有志于文学的学生。他想,自己的文章要是不错,有道是高山景行,有志者自然会来模仿;自己的文章如果一般,学生来从事写作也便会因为这参照物的水平而更有底气。
叶县西湖中学的网站也建起来了,暂时拟定西湖首页、校长信箱、新闻直播、社会扫瞄、教育动态、教学园地、高考前瞻、月考大全、论文天地、文学空间十个网页。教师们在纷纷赞赏的时候,也提出了不少很宝贵的意见。冯长伟、申小琳和吴雁南都成了大忙人,尤其是吴雁南,因为到了六月份,各科老师都在复习和月考时需要大量的资料,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到网上筛选,吴雁南便凭着自己的眼光和在教导处与各个名师老教师那儿征求来的意见,从网上下载许多好资料放进西湖中学的网站里。老师们想用时,只要打开西湖中学网,一切都尽收眼底了。尤其是湖北省黄冈中学的一些高考强化试卷,因为名气和质量的缘故,成为老师们采用的热点。吴雁南虽然不带高三课,但总是尽力把能用的东西都放进去,用和别人开玩笑的话说叫做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头不明那头明。教师们也都对他和冯长伟、申小琳三个人倍加称赞。
也好在快到高考了,大家都没时间和精力去顾及网站的其他网页,也给了几个人完善的时间,只要能在高考前瞻和月考大全上多花点时间也就满足了大家的需求。吴雁南便暗自庆幸自己喜欢的一些事业竟然都没有让自己丢丑。
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只要你热爱一项事业并且努力去做,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四
正当吴雁南很有点“风光无限”的时候,西湖中学发生了一件让全体教师愤慨万分的事情,也是教育管理部门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韩小满老师遭到了“刀客”的袭击。
那是一个雨后的晚上,韩小满和往常一样下过晚自习就走向自己离学校不远的家,手里拿着一把来时遮雨的伞。他走近院门的时候,就发现门边有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但他认为夜间走路的人多了,并不在意。他就左手拿伞,右手掏出钥匙来开门。这时候黑影突然扑过来,他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就是小说里说的那种呼呼风声,在他的脖子后面响起,他就本能地缩回开门的右手,同时左手举起雨伞在脑后一挡。黑影们完成了成功的一击,四下逃开了。韩小满感觉有液体浸湿着肩背,心想完了,赶快砸门,门还没有开,自己就躺地地上不省人事了。
吴雁南断续听到的过程,就这么简单至极,又如此惊心动魄!
大家一边愤慨地骂那阴毒的家伙,一边对韩小满表达着无限的同情。吴雁南和同班带课的江远明、刘正良三个人买了一大堆东西,也去了县医院。其时已是韩小满被砍伤的第三天了。大家走进病房的时候,韩小满侧躺在床上,本来就是个矮胖子,这一会脖子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头便如同缩在肚里一般。他的老老婆坐在床边照料他,看见大家进来,有些羞赧地给大家让座。病房也没什么地方好坐,大家就站着说话。
突然,大家意外地看见,韩小满竟硬着脖子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你怎么样啊?我还以为你不能动弹呢。”江远明惊讶地叫道。
“还好,幸亏有把伞,也幸亏我肉多,要不然,你们现在就只能在火葬场和我见面了。”韩小满的头不能动弹,只好转动着身子,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
“韩老师,别说得那么吓人,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刘正良说。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吴雁南说。
“伤得什么样啊?”刘正良靠近韩小满,想看看他的伤。
“现在看不见,伞被砍断了,伤口有一厘米半深,我说的是真的,没有伞,或者没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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