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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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争分夺秒
　　　　据卓越大厦的保安主管张胖分析，凡是在此进出的女人大致有两类走路姿态，一种是标准的职业风范，头扬得高高的，脸上充满自信，走起路来精神气十足，高根鞋也很有节奏的响着。另一种是非常纯粹的淑女风范，轻步慢摇，生怕脚会沾地，让人忍不住上去扶一把，通常迈出第一步与最后一步的距离不会差出十公分。只有在一个时刻会略有不同，就是每天早上将至八点与八点半之间的上班高峰。这个时候的很少听到有节奏的走路声，通常是很多声急促的，有点像脚打后脑勺的意味。但这恰恰他最幸福的时光，正值酷夏欣赏众多美女百米冲刺或是竞走也是人生一大乐事，现场直播比什么都贴近生活。也只有这个时候，也能用慧眼识别哪些女人的身材是真正经得起推敲，奔跑是女人的年龄最科学的测谎仪。
好戏马上上演了！
此刻正有两个时髦女孩一前一后向电梯口奔来，奔至前面的女子胸前波涛起伏，惊天动地，那层薄薄的紧身的淡黄色衬衫下可清晰的看见胸前对称的弧形的东西正在拼命的向下坠，胖保安的眼睛直了，咽了口唾沫，嗓子直发干，不停的在心里默念：快，快，再快点，她肩上的那两条又窄又细的带子已经撑不住了，快点啊，再跑快点就行了，已经可以分辩出与肉不一样的颜色了……再快一点……天啊，胖保安跌坐在椅子上，屁股被重重的咯了一下，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明明是很近了，那女孩却像突然被打中穴道似的，在最关键时刻停下了脚步，如临春风沐浴般扮起了淑女，小心的迈着碎步，同时目光牢牢的锁住大厅的另一角，眼珠子差点陷进去拨也拨不出来……
原来这时大厅的拐角走过四个潇洒帅气的男子，令整个大厅又光亮气派了许多，这四个人年纪大约都在二十五六，个子均在一米八几以上，全是深色西装，衬衫白得耀眼，领带色系不同，不过分别搭配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却是再适合不过，单看穿着，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家公司的，几个人说笑着，眉宇间有一种张扬的神采，走起路来充满活力，脸上露着阳光般的笑容，稍走在最前面背着个电脑包的那年轻男人略显得沉稳，举手投足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他们是谁啊？太好看了？”那两个正在狂奔的女孩就是被他们吸引住的，两人一边装着矜持一边流着口水，说话的是前面的A女。
“别看他们，小点声，这些人不好惹的。”B女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怎么也挪不开。
“这么帅的人怎么一下子都聚在一起了，尤其前面那个，他在看我啊，眼神太有杀伤力了，我好紧张，他们也是这座楼的？快告诉我是哪个公司的？我想认识他们！”A女兴奋。
“唉，别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B女像有难言之隐似的摇了摇头，“快走吧，真的要迟到了。”
A女虽然脚下快了许多，却总是忍不住回头，眼里全是痴迷，卓越，至少在今天知道它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果然卧虎藏龙！
“嗨！”四个人中一个小眼睛的男生笑嘻嘻的伸手晃了晃，故意拉长了声音。
A女倾刻间嘴角又溢出一大滴口水，慌忙擦去即而满脸通红，“都说别看了！”B女一边埋怨一边拽了她快跑。
四个美男子大笑，其中一人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边笑边叹气，“一定是新来的，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你怎么不承认我有魅力呢，”刚才打招呼的小眼睛男人色迷迷的坏笑。
胖保安忙把头垂得很低，像是故意要避开这几个人，倒是他们肆无忌惮的一路大声说笑……“程子浩，你说的那个女孩今天能不能来啊？”
“应该能吧。”
“你不太确定啊。”
“我没什么不能确定的，就怕又被你们吓跑，这次说好了，你们都手下留情，这个人我很看重的，你们都离她远远的。”
“哟，程子浩既然发话了，我们哪能不照办，只要你能稳住潘菲她们那些小泼妇就行，哈哈……”
这几个人一走过，胖保安立刻昂起头，牙咬咯咯响，这些败类就知道坏事，不就是长得帅吗，有什么可神气的，天天搅得鸡犬不宁。四人中突然有一个回了下头，胖保安立刻吓得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胖保安就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由得晃了晃脑袋，怎么回事，我眼花了。刚才是不是过去人了，胖保安向前站了几步，眼前又是一花，又是一道白色快如闪电的身影。不过这次他看清了，因为这个身影停在了他面前。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手持一精致的小皮包的长发飘逸的女孩气喘吁吁的把手按在了他值勤的桌子上，前方领口向下略垂，胖保安的心跳得很快，他努力向后靠了靠，发现对方已离自己很近，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因为此女领口虽然绝低，却无丝毫风光可供观赏，那里的平坦程度绝不次于脚下的大理石地面。“请问，疯狂战绩在几楼，我前两天来过了可是忘了！”这女孩儿说话急促，“麻烦你快帮我看一下，我好像要迟到了！”
“二十八层。”胖保安根本不用看，那家公司化成灰他也认识，里面的职员个个都像精神病患者，不正常，整个楼里属他们最嚣张，最疯狂，疯狂战绩，瞧他们起这个破名，哪是公司名，整个一个俱乐部，他眼前又浮现刚刚过去的那四个张狂的年轻人的可恶笑脸。
那女孩儿听完转身又闪，闪了一下，但是又一回头，“现在几点？”
“7点…58分…零10秒。”天啊，怎么一看到她眼睛就发花啊，这女人身形似乎也太快了，在胖保安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孩已经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向A座一区的电梯门口，她那飞舞的长发飘成了一条直线。光看背影，还是很美的。胖保安在想。
庄晓贤，女，二十四岁，毕业于某某师范学校体育系。待业两年期间，从大学宿舍搬到合租插间，现移至到女子公寓，经济相当拮据。求职经历无比丰富，曾面视无数家公司，被拒绝次数忽略不计，今天早上意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让她来此报到，有大胆启用她之意。接到电话的她欣喜异常，又重新对人生充满希望……
远远望见电梯口的人正在迅速向前移动，显然是电梯间已开，她心中暗喜，曙光就在前方，“等一下，等一下，别关门，别关门！”庄晓贤大声喊道。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电梯口，用手按在了右边那红色指上的按扭上，眼见电梯门只剩下了最后一道缝，电梯门开了，学短跑就是这点好处，“谢天谢地。”庄晓贤正暗自庆幸，随后又傻了眼，电梯时面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有的只能看到半边脸，最前面的那个穿白衬衫的男士，竟然把脚踩在旁边一中年女人的脚上而动弹不得，那女人咧着嘴正大声喊：“关门，关门，撑不住了……一会儿该响了……”
不会吧。
“我，我可不可以试一下呢。”庄晓贤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好多人同时吼道！
她有点想哭。这是我第一天上班，你们能不能可怜我啊，我很珍惜这份工作的，我都已经在待业两年了。她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末了的那一句，千万不要迟到！
“大姐，把手放开行不。”有人商量的口吻，电梯的门关不上。
庄晓贤只好不甘心地松开了颤抖的手。从侧面突然挤出一个脑袋，帅气阳光的脸，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好，庄晓贤，看来你只能等下一梯了。”在他的脑袋后面，又迅速冒出三个脑袋，同样帅气的三张笑脸，顺序是上中下。
是他？庄晓贤的心一阵悸动，眼里泛出激动的泪光，真的是他，被挤得变了形的脸还是可以一眼分辩出来！没有人会比他更帅，没人比他更耀眼！
她想起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那个宽大明亮的办公室，般台上的那一温馨的小台历和他的联想笔记本，他高雅的谈吐，炯炯有神的眼眸，深灰色的西装，鲜艳夺目的领带和雪白的衬衫领子格外炸眼，让人招架不住，他始终面带微笑，像一缕和煦的春风虽然温暖却力度轻柔以至于怎么也吹不开她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那是她面视史上最帅最年轻最洒脱最有善意的主考官……他问的问题她一句没听清，只记住了这张脸和他的名字——程子浩。
“不要迟到啊。”是从电梯里面传来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迟到，我也不想的，会有其他的办法吗？她向四周四处搜索，终于目光留停在拐角处一高出两个楼梯凳的灰色铁门，那应该是楼里通道吧，她终于眼前一亮，不就是二十八楼吗，走楼梯不就行了，哈！难不住我吧。
庄晓贤感到浑身都有了力量。老天，谢谢你，我的人生终于有起色了！转向跑向楼道出口。
此时的电梯间里，传来了异常吵杂的声音。“谁啊，这是，都快站不住了，挤什么挤。”“谁摸我屁股了，”一个女孩的声，“注意点。”“啊，”纷纷抬头，相互瞄着，有人动弹不了，苦于不能回头，自然也没看见说话的女子长得如何。
“你好，我是程子浩。”很有磁性的嗓音，让电梯里迅速安静下来。此时挤在角落里的程子浩只能用两根手指勾住电话，仍然从容不迫地说道，“小林，麻烦你现在去把楼道的门反锁上，嗯，就是现在，好，谢谢。”接着帅气的程子浩“啪”的挂了电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另外三个脑袋跟着一起坏坏地点头。
有几个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朝程子浩望去，还打量了一下跟他穿着差不多的那三个人，一定是那个公司的，他们在想，果然个个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落井下石！
程子浩干笑了两声。
电梯停了几次，到了十五层，又下去了五六个人。电梯里的空间稍稍显得大了一些，有些人可以直起腰来了。四个帅气的年轻人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站成了一排，好似偶像组合。
“你们猜她现在爬到第几层？”小眼睛的男子笑着问。
程子浩不答，拎着电脑包衣冠楚楚的站在那里，眼里不时的流露着笑意。
第二章俊男靓女
　　　　庄晓贤终于抓住了二十八层最后一个楼梯把头，只觉得膝盖一软，想跪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头重脚轻，想来是上得急了，否则不会有这种感觉，她暗想。到没到八点啊，也不知道，唉，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可一定得买块表，对了，还没有问工资是多少，明天开始不能穿裙子了。电梯应该没有这么快到才对。我是一气跑上来的，电梯应该是每个楼层都停啊。庄晓贤暗暗安慰自己。
28，没错，这个数字很吉利啊。
庄晓贤快速扑到楼道门前，用手按住把手稍转动一下，拉门，门没动，再一使劲儿，依然没有拉开。“天，这门是锁的？”不会的，不可能的，这门难道一直是上锁的？庄晓贤又用力一拉，还是没有拉开。
这不是玩笑。庄晓贤开始用力和砸门，“有没有人在啊，我是新来的，我叫庄晓贤，给我开开门好不好。”没有回应。
再喊，还是没有回应。
没有时间了，这下惨了，庄晓贤立刻飞速下楼，顾不得疼痛的大腿，快要抽筋的小腿。她骑在楼梯的扶手上，两腿劈开，向下滑去。每下几个楼层，就试图去拽一下楼道的大门。
这个方法还是奏效的。在十五层，楼道门开了。她看见电梯的显示是“11”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按了下去。等在一旁。
“13、14、15”，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庄晓贤无尚惊喜，不仅仅是因为赶得巧，这么快就等到了电梯，而是她根本没想到，此时电梯里竟然还站着玉树临风的程子浩。
电梯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程子浩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庄晓贤竟会在十五层的楼梯口，看来这个女孩子也不太笨啊。
庄晓贤愣了一下，他不是乘的上一梯吗，应该早就到了才对啊。怎么还在这儿，不会是……故意等我吧。唉，别太直接啊。她站了进来和程子浩并排，只不过她倚在后面。
电梯门关上。
“你，一直在这等着吗？”程子浩试探着问。
“我从28层楼下来的，上面门锁着呢。”庄晓贤小声抱怨道。“我这样算不算迟到？”
“你上28层干嘛？”程子浩有点奇怪。
“公司不是在28层吗？”
“谁说的？哦，你记错了吧。”程子浩看了看她。
“保安说的，我让保安帮我查的。”因为惊讶，庄晓贤的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保安跟你开玩笑呢。”程子浩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刚刚开了楼道门却没看见她。还真怕她跑了呢。
不会吧，庄晓贤瞪大了眼睛，开玩笑？他跟我开什么玩笑，我又不认识他。再说他凭什么开玩笑啊，我可是为了爬28楼累了个半死啊。
程子浩见庄晓贤张大了嘴，便稍稍解释了一下，“这儿的保安跟我们有点误会，所有对我们公司的人不太友好。”
见庄晓贤还是不明白，便咳嗽了一声，“以后你就明白了。”
庄晓贤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修理那个胖保安。
电梯到了二十七层，“叮”的一声响。
程子浩很客气的冲她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按住开着键，示意她先走。庄晓贤又看到程子浩很绅士的一面。
庄晓贤走在了前面，还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扯了扯裙子。程子浩看见庄晓贤的后屁股位置，有很大块脏得有褪色的，中间还磨了的一块洞，从那个洞里隐隐能看见里面白色的内裤，他可以猜到庄晓贤一定是骑在楼梯的扶手滑下来的，心中不禁好笑。
打卡机的音乐已经响起，程子浩看了一下表，时间刚刚好，我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刚踏进门槛，坐在电脑桌前一个女职员迅速站了起来，微笑点头，你好。这个声音有点熟，应该是她打的电话吧。庄晓贤打量着这个女孩，黑色西服白衬衫，长长的卷发自然的垂到两边，淡雅的装扮，十足的女人味。她的眼眸那么黑亮，目光触及，将人的心映得清澈。她好漂亮。庄晓贤暗想。
程子浩冲那女职员点了点头。“左婷雨，这是新来的员工，你安排一下吧。”说完转身进了左边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接着很快，又开了门，“对了，给她找件工装让她换上。”
庄晓贤向前走了几步，四处张望，上次来的时候直接进的会议室并没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当时以为这么高档的写字楼间一定与自己无缘，甚至没有勇气的多看一眼。这间办公室太亮了，本就处在高层，光线为充足，加上各上区域之间的玻璃隔断，以白色调为主的装修。一排排整齐的办公桌，淡粉色的隔板，整个落地窗将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以前以为这只有在港台电视剧时才会看到场景。更让她惊奇万分的是，她突然发现，这不仅是一个年轻人聚集的地方，也是俊男靓女的绝妙组合，所有的女职员用美女如云四字绝不为过。左婷雨的漂亮在此时竟也显得有点平庸。那个系粉红色丝巾的女孩儿，那个梳着齐流海的眼睛会笑的可爱女生，那个坐在角落里正在冲咖啡的文静女孩，包括那些坐在椅子上的男职员，一边打领带，一边帅气的聊侃着，差点让人误以为进入“快乐男生”的最终评选阶段，还有旁边那几个，在电梯上看见过的，他们好像都在看着她偷笑。左婷递给了她一套灰色的西服，把她领进换衣间。
换上衣服之后，庄晓贤也发现了裙子后面的那个大洞。她羞得满脸通红，倒不是在意他们的想法，而是她猜到程子浩早就看到了。
庄晓贤的位子离窗户很近，她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办公桌，桌上的电话，坐下去，软软的靠椅好舒服，不敢相信以后自己就要在这样的办公环璄下工作，看着这些帅男美女，留意着经理室迷人的上司，是工作还是享受真是很难区分。
是什么原因选中了自己，自己又是为何如此幸运，庄晓贤想，也许苦日子到头了吧。哈哈，傻笑几声。左婷雨给她找了很多资料画册放在她的桌上，这都是些什么啊，又是山庄，又是草地，悬崖，这些人都在干什么，穿着这么奇怪的服装，哎，这个好像是那个男生，他也在这个画册上，还没问他们做什么的，不会是旅游公司吧。有可能啊，都打扮得这么漂亮，也许是导游。她充满好奇的翻来翻去，天啊，这人倒挂在这是干嘛，他脑袋上系个什么带子啊，哎，这个好像是他啊……
“咣”！的一声，吓了庄晓贤一跳，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有人将办公室的大门猛的关上！是震得门框的声音。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庄晓贤把目光投向左婷雨，她正在看着她笑呢。
第三章　害群之马
　　　　怎么感觉气氛阴森森的，是哪里不太对劲，这些人想干嘛，天啊，庄晓贤的心里一惊，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幸运，根本就不是相录用我，难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抢劫？强奸？庄晓贤跳起来抓住左婷雨，“出什么事了？”
左婷雨笑着不答，“一会就知道了。”
庄晓贤惊得合不拢嘴，眼见办公室里许多职员都笑着往大厅里正中间空出的地方走过来，你们这些人不会是在干什么违法的事吧，要不然，莫非是这是传说中的“地下传销”？选这么高的楼层办公，也不觉得太招摇？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他们是不是这么想的。陷阱，都是陷井，故意把那个人抛出来，引我上当，难怪老师说社会是复杂的，千万随便相信人，人类最可怕，刘莹是对的，她不来是对的，她早就在提醒我，疯狂战绩，这根本不是公司名，不是骗人的就一定是皮包公司，傻子才会相信，他们怎么会同时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和……难道是从事那样的活动的？想胁迫我那不可能，我，糟了，我刚刚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是不是全被摄控了，他们想以此要胁我？
经理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缝，露出程子浩的半张脸，颇为不满的看了大厅里的人一眼，“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关门时候轻一点，别总让人家说咱们没有素质！”他在责怪谁啊，干这种勾当还要说什么素质？
“LadiｅsandGｅntlｅｍｅn！”
谁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庄晓贤一愣。左婷雨突然这时笑着抓住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跟我来。”也向正中间跑去，“干，干什么？”……庄晓贤差点喊出来。
一个模样俊秀的男职员穿着一席白衬衫突然一脚踏在椅子上。办公室里暂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他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行了个礼，做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用极有磁性的嗓音，“Arｅyourｅady？”
他在看着我说吗，人面兽心，少打我主意！长得帅也不行！庄晓贤瞪大了眼睛，那只手还被左婷雨紧紧攥着，好像生怕她会跑似的。
OK！几乎所有人同时伸手响应。全体职员站在大厅中间笑吟吟的答应着，声音之哄亮之整齐震得她耳膜发麻，有几个人还摇头尾巴晃的，好像吃了兴奋剂。左婷雨微笑的观察着她，带着欣赏的表情，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跟我们一起做早操吧。”
“早操？”庄晓贤又一愣，早操，指的是早上跑步，像学校里的那样，还是做广播体操呢。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办公室里响起疯狂的舞曲，把庄晓贤惊得在原地弹跳起来，音响调至最大声，每一声都浑厚得能把地震个窟窿，人的心脏也跟着被震几个来回。所有的俊男靓女就是在这一时间跳到了办公室中间的一大片空闲之地，近似疯狂的舞动起来，在如此阳光充足的照耀下如此真切的呈现在别人眼中竟没有一点点的矜持。有的人尽显性感妩媚的身段，像蛇一般纠缠在一起，有的人野性狂放，动作的夸张使之不是露出前胸就是就是张扬而不拘束，连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文静女生都是那么不拘一格，打着老练的手势穿梭在男生之间，那些男生近呼疯狂的叫好，腰间舞动一点也不照女孩子差，其中一人还用双手交替着拄地，两腿来回快速的旋转，这个场景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庄晓贤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了。
大厅里的胖保安正站在电梯口，狠狠向上看，又来了！这帮精神病！非要把楼震塌才罢手，该死，赶紧搬走得了，害群之马！害群之马！“哎，轻点，知道不？这是办公大厦，不是你们家开的酒巴！”他冲着楼道大声喊着，明知没有用，也得做做样子，总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坐事不管，起码一会投诉的时候可以有个交待。大厅里几个穿着体面的人陪同着一个外国人士经过，正在谈着什么，快走至电梯间，就见那个子高大的外国男士指着楼上轰轰的声音，双手摊开，很奇怪的表情，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西装男子笑着解释着什么，不一会儿，那外国男子笑着摇摇头，连连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胖保安有点好奇，待这几人经过，他偷偷的问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白净的小伙子，你们经理跟他说什么。那白净小伙很神气哼了一声，向上看了看，说话声音放得很低，我们经理说，我们新办公室在装修，下个月就搬过去了。
胖保安脸上青了好一阵子。
庄晓贤愣在那里，左婷雨松开了她的手也欢快的扭动起来，一边扭，一边拍着手大声在她耳边说，“我们的早操就是蹦迪，蹦迪你会吧？！”庄晓贤张大了嘴，这时音乐同时调至最大声，已经听不见左婷雨的声音了，但是她的手势似乎是招呼自己一起来跳。
天啊，到底在搞什么。接着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