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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天有多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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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佩的脸色有点难看，冯琪已经在左婷雨的护送下回房间换衣服去了。他知道今天这个丑出大了，冷冷清清已经是不够排场，再加上冯琪临时上演的这一幕，自己在总部新来的那几个领导眼里哪还有什么体面。还有一件事让他恼火，冯琪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看清了那个痣的所在，他几乎不敢相信，原来刚刚自己的脸是埋在的很深很神秘的地方就是她的乳沟，之间的直径是他的脸的宽度，他终于意识到了他婚后要面临的是什么质量的生活。
陆小炮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场景镇定下来，被张文采拽过来之后，勉强坐下，一直敲着自己的胸口，从没这样近距离的观赏过，而且有放大镜的夸张效果！程子浩几人无语，尴尬之极，先前所有对关佩的不满竟然开始向同情转化。
十几分钟过后，冯琪穿了一件大红旗袍重新登场，照样是紧身衣，好在包得严严实实，但是一走上台，听见“嘶拉——”的一声，又一次让全场肃静了许久。旗袍的缝隙一直开到腰间，里面白皙的粗腿一览无余。
陆小炮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次带的钱不多，可不够看病的。”
司仪继续主持婚礼，只是像个小偷似的站得远远的，磁性化的声音较之先前更纤细了一些。他始终不敢直视新娘的目光。
。cmfu。
第四十章 新娘打人
在敬酒点烟的环节，气氛才有所缓解，也开始有人开起玩笑，也趁机让关佩吃吃苦头。冯琪早忘了先前的不快，凭大家怎么戏耍也没有脾气，闹了一个多小时，竟然只给程子浩和陆小炮两个点上了烟。“关佩！怕媳妇！关佩！怕媳妇！关佩！怕媳妇！”教练们的口号很响亮，像被指挥似的有节奏的嚷着。关佩笑着也不说话，他再不敢逞能的捅出什么词汇，唯恐引起冯琪过分的激动，冯琪一脸红晕，这句口号比任何语言来得甜蜜。
轮到燕燕时，不知怎么就是点不着。
冯琪手中的火柴盒空了，左婷雨在其身后很快地递过一个新的。刚刚划出火星，燕燕突然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这倒不是成心，只是嗓子干涩没能忍住，但在当时的情景看来，就像是存心的，因为火星正好被扑灭。陆小炮等人在一旁起哄，“嫂子怎么搞的，手别颤，好好点，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另一边的大学生也跟着叫嚷。
冯琪又抽出一根长长的火柴棍。
燕燕强忍着喉咙的不适，脸上泛红，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再次熄灭。前几次是故意，这两次纯属巧合。
“啊，看来这一关也不好过啊……”大学生中属刘敏最为活跃。
程子浩留意了一下冯琪，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关佩脸上毫无表情，他看也没看燕燕一眼，他倒从没想过向来善解人意，识大局的燕燕会在这种场合故意与他为难。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冯琪快速的扬起手重重了给燕燕一记耳光！“啊……”旁人一声惊呼。燕燕没有躲闪得及，漂亮的瓜子脸上很快现出分明的五指印。这一举动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整大大厅里惊呼过后又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寂静！关佩惊愕！
新娘子动手打人了！这是干什么啊！因为没点上烟？因为那个女孩，不给面子？新娘子脾气真大啊……
过了半晌，燕燕缓缓的站了起来，直视冯琪，冯琪不避不让，大有挑畔之意或者她就是看准了对方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庄晓贤和安朵朵两人将椅子向旁移动，与燕燕保持了些距离。
关佩面有尴尬之色。怎么一不小心又弄成了这种局面。
左婷雨见状，匆忙上前轻轻扯住燕燕的胳膊，脸上现出讨好的笑容，小声道，“燕燕啊……”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来，燕燕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力度之大，左婷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建军在跟前，扶住了她。
冯琪冷笑了一声。
燕燕上前走了几步，她看到了关佩那张惊愕而紧张的脸。怎么，害怕了，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拽住了她，“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跟这种人计较。”是建军，他什么站在这的，向来不多话的建军竟然管起了闲事。什么日子，什么日子能受这种窝囊气，人家都不在乎，你一个外人跟着搅和什么，她凭什么打我，这一巴掌一定要还回去。可是手却被建军紧紧的握住挣扎了几次动弹不得。
关佩将冯琪拦腰拥进自己身前，嘴角一咧，“宝贝快道歉，人家跟咱开玩笑呢。”见冯琪怒气未消，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温柔之极，“瞧你这小脾气，说发火就发火，日后我怎么受得了你……”接着把脸凑近，紧紧贴上冯琪那张圆润得冒光的脸庞，冯琪左右躲闪，关佩不放弃，动作反倒更为大胆，直到冯琪终于露出撒娇似的笑意抱怨道，“嗯——讨厌了，你坏死了！”然后伸出拳头敲了敲关佩的胸口。这句话从冯琪的嘴里说出别有一番风味。
陆小炮等人掩面纷纷转头。燕燕在心里开始冷笑，关佩，真服了你了，对付这种胖女人，还真不怕丢脸，只要哄得她开开心心的，你什么都不介意，是吧，怎么不敢看我，你就是这样伪君子！多恶心的画面，你们两个人接着表演吧，让大家欣赏一下你的肥妻撒起娇来是什么样的痴相，看别人是不是也有这个免疫能力。我干嘛笨得非要加入其中多添笑料呢，弄得好像跟她争风吃醋似的，哼，关佩，我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这笔帐我记下了。她心念一动，只要我得到我应得的就行了。
这样一来，燕燕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嫂子，刚才玩笑开大了，您别介意啊。”
燕燕此言一出，令旁人又是一惊。连站在身旁的建军也愣了一下。庄晓贤等人嘴上全画了一个大大的“O”型。程子浩都不得不承认燕燕的变脸技术。
冯琪听她这一说，也不和她计较，用眼角剜了她一下，哼了一声，在关佩的“搀扶”下不屑的从她身边走过，燕燕目不斜视，可是她明显读懂了来自关佩眼神中传递给她的信息，卖了这么大的人情，他是不会亏待她的。
“大家继续！”陆小炮带头喊道。燕燕迅速把手从建军那里抽了出来，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坐下之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撕开塑料袋的声音，接着有人递过一个湿巾，是单片装，包装口开着，里面露出洁白干净的湿巾，但那人的手却握在包装袋上。“敷一下，否则会肿的。”她微微一怔，又是建军，眼里满是关切之意。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
自冯琪打了燕燕那一巴掌之后，点烟的步骤变得异常顺利。安朵朵恨不得在冯琪没到之前，自己先行点上。庄晓贤因为不会吸烟，紧张了好一阵子……而在大学生那一桌，敢于挑头尽耍敬酒、吆喝之能事的要数刘敏。
。cmfu。
第四十一章 小旅馆的夜（上）
当天晚上，大家下榻在车站附近的小旅馆里，这是一个四人间，很简陋，没有电视没有柜子，空间不大，开门就上床。每张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上面的床单旧得看不出颜色，枕头就是一个稀松的长布条，没有高度。庄晓贤、潘菲、安朵朵、于凡四人住一间。几个人坐在硬绑绑的床上说不出的难受，还好聚在一起能聊些着白天的事解解闷。安朵朵一直不明白冯琪到底为什么打了燕燕。“她那人就那样，没素质，蛮横无礼，不就是点了几次也没点成吗。”
“不是，”安朵朵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不信，“之前程教练他们比燕燕过份多了，陆小炮还站在两把椅子上，让关佩抱着冯琪支撑了半个多小时，冯琪也没说什么啊。”
“男的怎么闹都行，女的可不一样。程教练他们多帅啊，我们大楼里的多少女知识份子都为之倾倒，更何况是冯琪这种俗人，平时冯琪看程教练他们就直流口水，想找机会接近呢，这下机会来了，她巴不得他们多闹一会儿呢，在他们身前蹭来蹭去的，可燕燕不同啊，女人对女人就是有敌意的，尤其燕燕那么漂亮的女人，冯琪什么外部条件啊，受不了美女的气，她跟燕燕站在一起就好有一比，燕燕是百灵鸟，冯琪是熊瞎子。”潘菲说完，引来一阵大笑。
安朵朵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于凡哪去了。”
“下楼买方便面去了，说饿了。”
“吃饭时咋不多吃点。”
正说着，于凡拿了一袋方便面和活腿肠像做了贼似的溜进屋里。迅速关上门，紧张地拍着胸口，心扑扑的跳。
潘菲三人很奇怪地望着她，“你偷东西去了？”“有人追你？”
于凡没答回过头，将门开了个小缝，露出个脑袋在走廊里左右寻视了一下，这才重新关上，好似放了心。
“说话啊。”潘菲是急性子受不了别人这磨磨蹭蹭的劲。
于凡一屁股坐在安朵朵的床上，把方便面随便一扔，“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啊？”
“关佩。”
“且，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这是人家的地盘。”
“可是不光他一个人……”
“冯琪？”
“刘敏……”
“那怎么了，他下午不说了吗晚上要请那些新员工吃饭。”
“你们听我说完再插嘴行不行？”于凡提高了声音，这些人嘴真快，“我告诉你们，我刚才看他们时，就他们两个刚从一个出租车里下来，而且，关佩是这样，”她说到这儿伸手搂住安朵朵的腰。“是这个姿势，而且注意，他的另一只手是放在这里。”于凡在安朵朵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安朵朵啊的一声挡住前胸。
“当然，这个姿势在下车之后很快就停止了。”于凡用眼神示意大家要朝更深的内容里挖掘。
“我看了之后，吓得不行啊，好像我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然后就拼命得跑回来，对了，我才想起来，好像没找我钱呢。”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这可是他的新婚之夜，现在也不早了，他会把冯琪一个人留在家里？那女人很凶的，关佩怕得跟什么似的，要是听你这一说，他胆子可不小。”
“是啊，”于凡又向前坐了坐，“所以我才害怕呢，因为我看清清楚楚，我不近视，也不远视，再说关佩我也不可能看错啊？”
“有这个动作的，”潘菲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那关系基本上定性了，那个女孩真是刘敏？你可别污辱人家大学生，他们来公司以后没见过关佩，参加婚礼才是第二次，这个速度，那可不是一般人。”
“……那倒不能十分确定，刘敏长什么样挺模糊的，不过她是新人里面最惹眼的一个，那嘴巴巴的从没停过，关佩是准的了。”于凡若有所思，“算了，管他那些破事干嘛，我还得下楼一趟。”说完从床上跳下来。
“干嘛去？”
“还没找我钱呢！”
……
晚上关上灯，躺在床上，四个人谁也睡不着觉，她们猜测隔壁的屋里也准睡不着，无论是燕燕还是左婷雨，这次都不是一个愉快的旅程。
潘菲不无遗憾的想，明天就回去了，别人一定不肯相信，来了一趟深圳竟然哪也没有去，真是不甘心，可是又没办法，一次培训一次婚礼半年工资进去了。
安朵朵翻来覆去，这床这么硬，怎么能睡得着。
于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关佩和刘敏的奸笑，他们亲热的镜头……
庄晓贤盖着被子，手里一直攥着一个漂亮的手工编制的金色的蝴蝶结，那是和安朵朵她们一起站前地摊上买的，也是她唯一一次主动花的钱，因为摊主是个驼背的白发老太太，让她突然想起了年迈的奶奶……蝴蝶结虽然精致却并不十分特别，但足以勾起那些久远的回忆，小时候用甜杆做的灯笼，还有奶奶编的旧竹筐……第一次来深圳就算给自己留下的纪念品吧。
没过多久，四周响起吱嘎吱嘎的床响，散了架子似的，像是从楼上传来，又像是从隔壁，接着是传来了女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似痛苦似放纵，此起彼伏，均不是同一地点发出，在嘈声混杂中有一女声突出刺耳，并且一声高似一声，“啊……啊……”就见走廊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
。cmfu。
第四十一章 小旅馆的夜（下）
“这是什么声音啊？闹鬼吗？”庄晓贤忍不住问道。
潘菲转了个身，“这你都不知道，你不是住公寓吗？”
“啊？”庄晓贤不懂。
“哎呀，亲亲啊，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好乱问啊。”安朵朵接道，像是大姐姐在安慰小妹妹。
潘菲在心里暗笑，连安朵朵都懂，你也太搞笑了，不过，安朵朵这小丫头也确是早熟，这或许跟她过早走入社会有关系？安朵朵跟她讲过，她是怎么进的公司，最初关佩来ｃ城选办公地点时，认识了卓越大厦的刘主任，那是她舅舅，关佩出于讨好的目的主动提出让游手好闲的安朵朵过来工作，其实就是一闲职，按月领工资。她那时初中刚毕业，哪也没考上，整天在她舅舅家上网打游戏，她舅舅巴不得早点给她找点事干，就是苦于她年纪太小没有合适的地方，一听关佩这么说正中下怀。潘菲想起第一次见到安朵朵跟她闲聊，安朵朵便给她讲了一个关于避孕套的笑话，那时她还没结婚，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安朵朵在那说得兴高采烈毫不避讳，还一直问她好不好笑，把潘菲弄得哭笑不得。唉……落伍了，落伍了。
“可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庄晓贤胆突地说，“我害怕。”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楼梯的拐角。离她们住的房间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我陪你去。”一直没说话的于凡很仗义地坐了起来，反正也睡不着，听着乱七八糟的声音老是浮现出关佩和刘敏在示范动作，这对狗男女……
走廊里没有关窗户，风呼呼的响，夜里的风有点凉，声控灯不太好使，于凡跺了几下脚都没有亮，反而是一个女人的高吭声给了光明。于凡恨得骂了一句。
没走几步又黑了一片，这灯好像是专门在跟她们做对。通往厕所的路竟是那么长。厕所的把手坏了，门不能锁。于凡在外面等着庄晓贤。期间，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穿着吊带背心突然从一房间里冲了出来，将门带得砰砰直响，她用手捂着嘴，迫不急待的奔向厕所，经过于凡身边还撞了她一下，等走到地方，便大声干呕起来……
女孩出来的房间里缓缓开了门，一个赤裸上身光着脚的大男孩站在门口，那男孩长得还很稚嫩，和女孩差不多大，但一双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厌烦的情绪。
庄晓贤出来了，盯着那女孩看个不停，于凡拉着她快走。不一会，那女孩快跑几步进了大男孩站在门口的那个房间。“吐完了？扫兴，明天痛快做了，尽耽误事！”里面传来男孩的抱怨声……
陆小炮终于坐了起来。在这种环境下怎么能睡觉，我们可是正常的男人啊。他索性把耳朵上的卫生纸拿了下来，摔在地上，两个小球。
一样的四人间。
“程子浩，你为什么不定晚上的票回去？”
程子浩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没有那么多票啊，那些大学生得跟咱们一起走。”
“管他们干嘛，那么多人还能丢了。”陆小炮讨厌那些在大学生。
程子浩无奈的说，“来了就得管。”
“关佩可享福了，那么繁华的地段，那么好的楼层，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装修就四五十万，他可真有钱。”张文采慨叹。
“再加上拥美人入怀。”陆小炮拉长了声音，“我现在一闭上眼，还是冯琪的那一对宝贝，好像周围就是她的叫声，我甚至想，关佩就是冲这点娶她的，他真是自我享受型，W罩杯，天下之最，我当时真以为眼前是放大镜呢……”
一阵狂笑，一群光棍的邪恶笑声。
“程子浩，你当时是怎么想的。”陆小炮饶有兴趣。
程子浩仰面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当时太突然，没来得及想，反正不是很惊喜。”说到这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庄晓贤，想起了某个晚上，身后的那拳快速的一击及他回手抓住的那个小小却很饱满的东西，光滑而柔软，虽然只是一瞬间，指尖像触了电……糟糕，为什么老是想起她。
“不是惊喜，难道是惊吓？”
“差不多。”
“虚伪！”陆小炮的评价，“建军呢。”他非要大家发表一下那个“神圣”时刻的精彩感言，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反正大家都睡不着。
“我当时想幸好姗姗没长成那样。”张文采庆幸。
“还没轮到你呢，在问建军，我们最正直最善良最纯洁的建军。”
建军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就当面前站着一头大奶牛。”
突然间又是迸发出一阵大笑，比先前响亮，张文采和陆小炮差点滑到床底下，程子浩笑得再也躺不下了，索性也坐了起来。
建军一点也没笑。
“建军果然很记仇啊。”这是陆小炮得出的结论。
“怎么这么说？”程子浩故意装作毫不知情似的，提高了声音问道。
“因为冯琪打了燕燕啊，建军一直怀恨在心呢。”陆小炮坏坏的笑道。
“哦……”其他人一起跟着起哄，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
建军突然脸红了起来，翻了个身，把头扭到一边。“你们不要胡说。”
“哎，建军，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吗？”程子浩忽然想起那个一到下雨天就在大厦门口等候的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建军用被子蒙上头，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理会。
“谈不上分手，是她一厢情愿了，建军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对吧。”陆小炮笑着抢先答道，“我了解的。”
“哦……”程子浩和张文采一起跟着起哄，声音略提高了一点。
“建军只喜欢燕燕。”陆小炮很确定的说。“除了她以外，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哦……”声音继续提高。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建军……”
“你们有完没完？”建军终于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庄晓贤突然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你们听，谁在笑啊，好像是程教练他们啊。”
潘菲翻了个身，“早听见了，一群光棍在那自娱自乐。”
安朵朵和于凡已经睡着了。
他在干什么呢，这么晚了，难道也睡不着。庄晓贤叹了口气，慢慢地又躺了下来，突然间很想见他，想他的笑，他大声的对她吼，想他抱着她怜惜的目光，想那件新衣，还有胸前无意的触碰，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一晚……快点亮天吧，我就是想让他永远停在我的视线里，一刻也不想分开……
次日一早，程子浩率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奔赴车站。除了刘敏。她不走。据说还要在深圳多玩几天。
。cmfu。
第四十二章 一巴掌的价值
关佩休了十天的婚假，这期间，那些大学生一直在公司里实习，每天八点来四点走，主要工作是闲聊。
关佩返回公司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除刘敏外其他人一律开除。刘敏成了关佩的私人秘书。
另外，他十万火急地把于凡叫进办公室，要求她用最快的速度算出燕燕上个季度应得的奖金数，他要知道结果。
于凡把数据报给他之后，关佩大致将明细看了一下，接着提起笔在数据的最前面又添了一个“1”，将四位数变了五位。“按这个发放。”
于凡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你还有事吗？”
关佩向后靠了靠，毫无惧意的直视着她，他很清楚她心中的疑问，他也知道她很快又要和他针锋相对，但是他不在乎，也并不打算跟她解释什么，他想让她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领导就是领导，到什么时候你都只要服从的份。他最讨厌的就是不尊重他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于凡是这个公司里最明显的一个带有抵抗情绪做事的人。
“需要理由。”
“什么理由？”
“这平白无故多了一万块的理由。”
“她表现好，公司奖励给她的。”
“那你应该开个会，跟大家说明一下，否则别人问起来，我不好回答。”
“别人？别人为什么会知道呢，公司对员工的一些奖励是不开公的，就像你们年底拿到红包一样，你可能五千，她可能五百，那要根据他们对公司的不同贡献，当然不可能一样，不过那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来公司这么长时间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有关财务的保密制度吗？”
于凡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让她闭嘴。
“我们每个月的财务报表都是要报给总部的。关于员工的提成奖励都要有详细的计算说明，总部财务有专人负责审核，我不知道这任意添上的数字如何能正常的产生在计算步骤里，到时候问起来，我不会答。”
又是这招，拿总部来压我。关佩心里冷笑，每次只要一和钱扯上点关系，她就张口闭口总部财务，财务制度，瞧她心疼的劲，好像我用的不是公司的钱而是从她于凡自己包里拿出来的。我堂堂一个分公司经理，难道我支配这点小钱还要对你于凡请示汇报吗，总部给我权限我很清楚，是你于凡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吧，我是不懂财务，但我相信总部绝不会细致到会核算每个员工的提成，这点小钱绝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更谈不上百般核查，除非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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