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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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潘菲倒了一杯开水泡花茶，正用勺子搅拌，“真是个贱皮子！瞧把我累身汗。”
陆小炮一直在旁边笑着看热闹，这时才走过来，“轮到我了吗。”
潘菲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
安朵朵却站在一旁笑嘻嘻的说，“你也来啊，好啊，好啊，像张文采那样转过去。”
陆小炮笑着转过身。
安朵朵冲潘菲眨了眨眼睛，从背后拿了一根生了锈的锥子，一把冲着陆小炮的屁股上扎去。
“啊”的一声高亢的惨叫，惊动了大厅里所有的人。潘菲一口热茶烫伤了嘴，关佩和程子浩相继从各自的办公室里走出进来。
“干什么呢，不想干了是不是？这是上班！不是在你们家！要玩要闹的请你们自觉出去！”关佩厉声喝问。
陆小炮忍着痛不吭声，心想，安朵朵你这个小泼妇还真下得去手。
关佩本也无心责备任何人，这些人从分公司成立到现在跟着他这几年，他几乎都习惯了，这些人爱玩爱闹，一刻都消停不得，想改也改不了了。要是哪一天安安静静的，没准是要出大事了。
关佩转身回去了，程子浩四处望了一眼，发现少了庄晓贤的身影。他让她今天把宣传页上的资料全都背下来，人跑哪去了，“庄晓贤呢？”
安朵朵给潘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没说错吧。潘菲捂着嘴，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她和左婷雨出去拜访客户去了。”安朵朵回答。
怎么，她和左婷雨一起走的？程子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死不悔改啊，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她的优点？
　。cmfu。
第五十四章　冰释前嫌
　　　　已是深秋，黄叶四处乱飞，街上行人大多快步急走。西宁大街的国际大厦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庄晓贤和左婷雨走了下来。
“我回去就把车费给你。”庄晓贤下了车很快说道，她走时匆忙没有带包，但之前承诺过要分开负担的，她没有忘。左婷雨微微一笑，“不用了，是我叫你出来的嘛，难道你不来我就不坐车吗？”
庄晓贤走着走着，脚下不由慢了许多。她说的是真的吗，怎么今天处处都很反常。
“这家公司是做医药批发的，不到六十人，学历普遍不是很高，老板是个很保守的人，不太容易接受新鲜事物，他们负责培训的经理不冷不热的，说是过不了老总那一关，这个单子在我手上已经闲了半年，眼看要到冬季，我们的培训机会越来越少，是速战速决的时候了，我决定亲自见见他们老总，再争取一下，否则这单子基本上就等于折了。”
庄晓贤听着左婷雨的介绍，两人已随着人流一起进入电梯。在显示十三层时，两人从人群里挤出来。走廊里光线很暗，有阴森森的感觉，没走出几步就感到凉意袭人。负责接待的值班女工作人员缩在蓝色隔断里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她里面是制服外面却套了层厚实的羽绒服，站起来时还很客气，一听说是培训公司的，就换了一种不耐烦的口气，“老总在开会。”
“那，大约什么时间能开完。”
“你问我我问谁啊？人家是老板，当然是愿意讲到什么时候就讲到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你们人事部的宋小宁经理，我们之前有联系的。”
“宋小宁？”那小姐脸上有不屑之意，“她上个月就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左婷雨心下一凉，怪不得这两天电话都没打通，这下坏了，唯一打过交道的人还不在，这等于从头开始，十有八九是泡汤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这些天忙别的事给疏乎了。
“你们还有事没有。”
左婷雨赔笑了一下，“那麻烦你，现在的人事经理是哪一位，我想见他。”
“这不正开会研究吗，还没定呢！”
庄晓贤见左婷雨有点为难，安慰她道，“要不我们在这儿等一下吧，反正都来了。”
没等左婷雨答话，那工作人员先喊了起来，“别，你们可没在这等着，我这也不是招待所，没有多余的椅子给你们坐啊，再说领导哪能有那么多闲功夫见你们啊，就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培训、广告公司，一天得来十个八个的，你们有时间我们还没时间呢，赶紧走！”
说完站起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这个女的大约有三十左右，不胖不瘦，伸手就把左婷雨往外推，臂膀很是强劲有力，左婷雨没有防备，被推及一个跟头，整个人栽倒在地，她本来穿了极高的高根鞋，脚脖子一阵剧痛，竟然没有站起来，资料散落了一地。
庄晓贤见状愠怒，回手推开那女工作人员，那女的向后一靠正好撞在桌子上，待站稳之后扬手便给庄晓贤一记耳光，直打了庄晓贤眼前一花。
左婷雨见状扶着墙站起来，强忍着疼痛，气道，“你，你……？”
“活该，赶紧滚！”
庄晓贤反手一拳，打在她的脸上，然后上前一把将其按倒，接着听见桌椅碰撞的声音，中间搀杂着女工作人员的求救声：“来人啊，有人打人了！”
接着几乎走廊里至少有四五个办公室的门同时敞开，从里面奔出高矮胖瘦不一的许多人来，一时间将庄晓贤堵在中间，围得水泄通。
一个年纪稍长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手上还拿着文件夹，脸上不悦。“你是什么人，快松开手！我叫保安了！”
“你让她向我同事道歉，打我那巴掌我不计较了。”庄晓贤毫无惧意，手下丝毫没有放松之意，她骑在女工作人员的身上，那女的一点都动弹不得，只是呲牙咧嘴。
那中年男人向左右两边示意一下，接着四五个工作人员上前强行把庄晓贤拉开，哪料庄晓贤看上去又瘦又小，力气却很大，四五个人跟她周旋了一阵，硬是一起架着把她抬开的。
“你们仗着人多是不是？”庄晓贤很气，她已经忘了什么是害怕，半年以前她在大街小巷想尽一切办法搜集客户资料的时候不止一次被人像小鸡似的扔了出来，她从没敢大声说过一句话，但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气愤过。
“对不起啊。”那女工作人员爬起来站稳很快开口说道，虽然语气不好，但终归是道了歉，这女的是个聪明人，这么多领导在眼前，当然不能让事情越闹越大，总要显得她识大体一些。一句话而已，也不会少块肉，而且她被这个臭丫头骑在地上是却是有目共睹的，当领导的自会定夺。
倒是庄晓贤有点不知所措了，没想到她那么快就道了歉，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本来准备跟他们打一仗呢，现在连仗也没的打了，还招来一阵阵唾骂。那个中年男人提高了声音，“没事了，都回去工作。”接着陆陆续续的散开了，楼道里的几个门相继关上。
“怎么回事？”那个中年男人这才回过头来问女工作人员，果然口气比较温和。
“她们是什么培训公司的，非要见领导，我说领导开会呢，她们就硬往里闯，我就上去拦，不小心把那个女的碰倒了，这个丫头就上来找我拼命……”女工作人员一脸委屈。
“你胡说！”庄晓贤打断她。
那中年男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颇为厌烦，然后冲女工作人员挥挥手，“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忙你的吧。”然后转过身冲着庄晓贤阴沉着脸说道，“你们快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是正规公司，没空接待你们。”他说完无意的瞥了一眼一直靠在墙边免强去撑的左婷雨，心里微微一动，这女孩倒是很受看啊，眉清目秀的，穿着也很时髦，额头上渗出的几滴汗珠更显娇弱，走近了几步，口气顿时缓和了许多，“怎么样，没伤着吧，用不用我们派车送你检查一下。”
左婷雨一直冷眼旁观，见他眼里藏不住的色迷迷的神色，冷冷的答道，“不用。”
那男人碰了个钉子，哼了一声，“那你们快走吧。”然后转身走了。
“这破地方，以为别人愿意来啊！”庄晓贤白了他一眼，跑过去扶着左婷雨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以后，左婷雨突然抓紧了庄晓贤的胳膊，整个身体开始下坠，接着坐在了地上，“你怎么了。”
“我脚脖子好疼，站不住了。”
庄晓贤吃了一惊，忙蹲下来，脱下左婷雨的左脚上的靴子，见她左脚的脚踝上突然肿出老高，摸上去硬硬的，像是块石头，她记得她小的时候有一次下楼梯脚歪了一下疼得站不起来，就是肿成这个样子，老师送她去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是骨折。她见左婷雨痛得满脸冒汗，心下越来越急……
“我送你上医院吧。”
左婷雨眼里含泪，点了点头。
“过来，我背你。”庄晓贤背对着左婷雨蹲了下来。
左婷雨犹豫了一下。
“快点！”
趴在瘦小的庄晓贤的背上，左婷雨说不出的滋味……
国际大厦不远有一家省级医院。庄晓贤背着左婷雨穿梭在繁华的马路中间，一刻不敢耽搁……
　。cmfu。
第五十五章　心花怒放
　　　　离下班只剩十分钟，程子浩坐在自己的屋里，看了看表，手上不自觉的转动的鼠标，有点心不在焉。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走到窗前，向下张望，此时已是下班高峰，整个大街又被堵成了停车场。这两个人跑哪去了，晚会也不参加，快下班了还不回来，不是又搞出什么事吧，他不担心左婷雨，那女孩聪明又世故，遇事从不让自己吃亏，倒是庄晓贤动不动就冒傻气，不管她又于心不忍，不知道自己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走了出去。
安朵朵、潘菲以及陆小炮等人又聚在一堆开始聊侃上了，隔一阵就笑成一片。
“程教练，你都喝几杯水了？”安朵朵眼尖，从人堆里冒出个小脑袋。
程子浩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凉开水，“今天格外渴。”
“喝多了不好，一会儿庄晓贤要是回来了，我上你屋告诉你，你不用一趟一趟的出来看了。”安朵朵笑着说。
程子浩一口水差点没从鼻子里喷出来。
潘菲等人大笑。“朵朵，你怎么什么玩笑都能开？”
“可是我没开玩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安朵朵故意皱起眉头，做出不解的样子，“他从来就没有关心我去哪里啊。”
张文采接道，“因为你从打上班开始就离开过这里半步，括弧除了中午吃饭。”，
“那倒也是。”安朵朵想了想，见程子浩刚刚涨红的脸有了点起色，又提高了声音，“程教练，我理解错了，一会儿庄晓贤回来的时候我不上你屋告诉你了。”
程子浩不回答，直接拿着水杯回了屋，这帮小丫头，还真整不了她们。随及心念一动，为什么她们会看出来我在等庄晓贤呢？
下班的铃声已经响起来了。
潘菲第一个冲上前去打卡，然后像屁股上着火似的夺框而出。
“唉，有家的人，是不一样。”安朵朵不无扫兴，正说得高兴呢。
其他人也开始陆续收拾东西，走到门口，突然所有人纷纷向后退去，迅速让出一条路，安朵朵不知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引得这么多人都避让，伸着头张望，就见庄晓贤背着左婷雨大踏步走了进来，左婷雨的左腿从膝盖以下缠着厚厚的石膏，手上还拿来着某某医院ｃT片。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俩干啥去了？”潘菲从门口又返回来跟在两人后面，一脸不理解，燕燕也围了过来。庄晓贤把左婷雨放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喘着粗气，整整一天，上医院排队、挂号、交款、拍片、等结果、找医生就忙到了现在，连口水也没来得及喝，左婷雨虽然不重，可是背上一天也是体力活，好在医生说左婷雨只是轻微骨折，休息一个来月也就没事了。她说要回去找那帮人算帐，左婷雨说算了。
“算了？想得美！”大家把她们围在中间，听庄晓贤上气不接下气的叙述完整个事件的经过，都觉得既惊讶又气愤，陆小炮第一个站出来表示不服。“他们是欺负咱们公司没人？瞎了他的狗眼！知道咱为啥起名叫疯狂战绩，知道整个卓越大厦为啥听到咱们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咱在这儿干这几年，他们再不满，顶多说害群之马了，有人敢说个‘不’字？拷！只有咱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咱的份！一会我跟你们一起去，那老娘们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吧？”
“你一个人去哪行？”张文采在一旁起哄，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大手一挥，“是男人的就全给我站出来！咱们一起去！多长时间没大显伸手了，连个女的都打不过让不让人笑话！”然后声音稍低了一下，“这个时候，他们公司男的应该都下班了吧。”
潘菲等几个女职员笑了一下。
“开个玩笑而已，我们这么多资深教练对付几个人那太小儿科了。”
“六十来人。”
“六、六十来人？恩，打起来有点累，得先吃饱了再说，不如今天晚上这顿就左婷雨安排了吧。”
“最起码也得把一千多块检查费……要出来。”庄晓贤说到后来嗓子有点哑，“朵朵，快给我倒杯水。”
“这就来了。”
建军背着手走了过来很深沉的说，“这个事不能把公司牵连进来，关佩知道了就是麻烦事，再说动不动就使用武力显得咱们太粗俗。”
“那你说怎么办？”
建军笑了，“我建议智取，陆小炮一个人就搞定。”
“哦……”周围发出一阵起哄声，声音中别有一番韵味。建军要嘛不说话，一说即中要害。
陆小炮斜着眼看着建军，你这坏小子，一上来就打我主意，“你是说让我泡她！”
建军微笑着点头。
“这个主意好，陆小炮强项，时间上你就自己掌握就行了，这绝对是高智商的人才能做到的。”潘菲坐在那里插嘴道，她现在一点也不着急回家了。“庄晓贤，你刚才说她多大岁数来着？”“应该……不到三十吧。”“那正是风情万种的年纪。”潘菲这样定义。
“唉，命该如此啊，”陆小炮突然把手背过去，挤出人群，在空地走了几个圈，故作沉思状，然后伸手在自己的下巴摸索，好似那里有一缕缕长须，带有很强烈的感情色彩，“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停顿，他用超凡脱俗的眼神扫了一下众人，狠了狠心，“只羡鸳鸯不羡仙！”
“且！”群起攻之，满天的笔记本，白纸像飞似的砸向陆小炮的头顶。“哎，哎，你们怎么这么不尊重诗人呢，没文化！”陆小炮抱头鼠窜。
一本厚厚的《蒙牛内幕》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程子浩的脸上。安朵朵吃了一惊，因为是她扔出来的。
程子浩弯腰拾起。安朵朵吓得躲了起来，但是声音却从潘菲的后面传了过来，“程教练，我正要告诉你呢，庄晓贤回来了。”
庄晓贤猛然想起，早上她跟随左婷雨出去没告诉他，他交待自己背的那些资料还没看上一遍呢，忙赔笑道，“你还没走啊。”
“你们都很闲啊。”程子浩看见大厅里聚了这么多人，便猜到十有八九是她们回来了，哪想走出来之后先挨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发现了左婷雨的“异常”，眼里流露出诧异之色，她怎么挂了彩，看样子还不轻。这也正是左婷雨坚持回来的原因。
左婷雨将重心放在右腿上勉强站起来，结果又跌倒在椅子上，身边有人急忙搀扶埋怨着，你快老实呆吧。
潘菲又是一笑，在安朵朵耳边轻声说，“程子浩不来还好，来了倒把人家整严重了。”
“程子浩，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着给她们复仇呢，你有什么创意没有，拿出来一起讨论讨论，我们最后民主投票表决一下。”有人叫嚷着。
程子浩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默不做声，脸上没有半点气愤之色，他走到左婷雨身旁，拿起了放在她身边的那张ｃT片。从袋里抽出来高高举起，冲着窗前光线正过来倒过去的看，看了一会儿，眉头皱了几次，又扫了一眼左婷雨的靴子，好像心中已明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这鞋根够高的，要不然绝不至于骨折。”左婷雨初时见他朝自己走来心怦抨直跳，见他把片子仔仔细细地研究了那么久，以为是关心自己，最后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凉了半截。
“哟，你什么时候成大夫了？”潘菲忍不住和安朵朵相视而笑。
“别整些没用的，就说咋办吧。”张文采一跃坐在桌子上，拍着大腿催促道。“是来快的还是来慢的，是来文的还是武的，是高雅的还是粗俗的，动态的还是静态的……一句话，是我们群殴还是陆小炮单挑？”
程子浩摇头，“你们有时间干点正事吧，我的意见是你们谁也别去。”
左婷雨心下黯然，虽不希望他们真的为了自己能做出什么事，但听程子浩这么说终归失望之极，可脸上露出颇为勉强的笑意，“我就说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用大动干戈的。”
“那显得我们多没本事？”陆小炮诧异，“要是不想把事情弄大了，干脆我做点牺牲算了，不过事先声明，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程子浩轻笑道，“我没说完，我的意见是你们谁也别去，我一个人去。”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发出一声强烈的慨叹，没听错吧，程子浩要亲自出马了！为了，左婷雨？！燕燕凝视着程子浩，潘菲和安朵朵对望，陆小炮和张文采眯着眼睛，庄晓贤张着嘴站了起来，其余人的惊愕程度有过之而无有及之……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左婷雨心花怒放。
　。cmfu。
第五十六章　最好的报复
　　　　关佩次日上班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人都无心工作，连开会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程子浩没有来，早上打了电话说是有点事。左婷雨休长假了，听说是脚脖子骨折，按照医生的嘱咐，最少也得一个月，关佩心中烦躁，眼看着马上到了冬天进入销售淡季，现在正是能争一秒是一秒关健时刻，她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个事，她又向来与人不合，绝不会放心把工作交给别人代劳，她这一休息，估计手中的多半有意向的客户不是向后推延，十有八九也折了。燕燕又因为前日马经理的事心存怨恨，表面上虽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要提防她在暗中作些手脚，唉，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安排她与马经理见面，她向来是来是不介意的，哪想到前天晚上会突然反悔……关佩心中叫苦，要知道左婷雨和燕燕是业务主干，两人提交的营业额几来乎占到公司的四分之三，虽说燕燕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忙，不可能与左婷雨一较长短，她自己多半也是有实力的，特别是这两年手上也积攒了一些客户，人也比前几年成熟多了……这样一来，今年的离年初定的目标不仅完不成恐怕还差出一大截。
“程子浩回来了！”是安朵朵的声音。
关佩心中更添烦躁，这些人，整天什么事了不干，就知道在那瞎起哄，安朵朵要不是因为她是大厦刘主任的外甥女，能让她这么轻闲自在，只不过觉得将来用得上罢了，至于潘菲，她老公是建筑公司的二把手，应该也能用得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远了，就白白的“养”了她们这么多年。这些人真是不明白事理，程子浩能给你们什么好处，整天围着他转，这个公司是我当家，安朵朵年纪小不懂事，你潘菲也不懂事？全是一批喂不熟的“白眼狼”！
关佩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倒想看看他们又搞什么把戏，趁机会教训他们一翻，顺便也能杀杀程子浩的威风。
大厅里面程子浩被团团围在中央，侃侃而谈。再看办公桌面，纸张、铅笔歪歪斜斜的躺着，狼籍一片，最近的一张桌子声的电话听筒尚悬在一边，里面好似还有说话声音，心中来了气，走过去，将电话归位，却见谁也不理会，就是聚在一堆绘声绘色的白话着，连燕燕都面带微笑的挤在里面，眼睛始终在程子浩身上，关佩不知怎么的，心里涌出一丝妒意。
几乎没人注意关佩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后面。
“那你是怎么签下来的？”庄晓贤一脸的崇拜。“他们那些人穷凶极恶的，连门都不让进啊。”在她看来，医药公司竟然能签下拓展培训协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且！你也不看看是谁去，就我们程教练这等标致的人物往地一站，那个老娘们估计早就如醉如痴了，先前她八成是看左婷雨长得太漂亮所以才心生愤恨，故意刁难，是不是，她态度极好吧，恨不得亲自背你进去吧。”陆小炮在一旁添油加醋。
程子浩喝了一口水，“这是秘密，不能随便乱讲，总之，他们打我们的人，咱们就挣他们的钱，这很公平吧，至于这个单子的提成就算左婷雨的医药费了。”
“啊，程子浩果然比我们有心机。”
程子浩笑了，“还不止这些，明天一早他们就把培训人员名单传过来，潘菲你给好好分一下，把她分到陆小炮那一组，”众人恍然大悟，见程子浩收起笑容，站起来拍拍陆小炮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接下来的，就看你的了，我可没有抢你风头，你，量力而行啊。”
陆小炮抬头看他，眼里显现出笑意，“真不知道你是真不喜欢左婷雨，还是在这装算。这么卖力给人家报仇……”他用眼角上下瞟着程子浩，大有怀疑之意。他不难想像，按照庄晓贤昨天回来叙述的情形，想让他们做出让步谈何容易，迫使他们签单同己合作更是难上加难，以左婷雨这等谈判高手跟了半年都没拿下，却被程子浩用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就搞定了，他表面不说，一定也是颇费周折费了不少功夫，又是诧异又是钦佩，由此想到了他和左婷雨的关系，左婷雨追了他这么多年，一直不冷不热的，难道他突然改变主意了，早就在奇怪了，左婷雨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