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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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怪了，左婷雨这样的女人你都不要还想要什么，弄不好是做给我们看的，暗地里早就……
“你们眼里只有左婷雨啊，”安朵朵不等程子浩回答，抢先站了出来，“她还打了庄晓贤一耳光呢，瞧，庄晓贤今天肿的，欺负别人还在其次，欺负庄晓贤，就是不把程教练放在眼里，程教练怎么可能放过她？是吧。”
这一来，所有人哑然，连站在后面的关佩都不禁愣了一下，这安朵朵想像力还真丰富啊。
庄晓贤登时红透了脸，果真是这样吗？这小丫头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面讲出来呢。
程子浩尴尬地笑了几声，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关佩在后面咳嗽了一声，这时大厅里本已很安静，听到这个声响立刻像没事人似的各归各位，只留下坐在正中间程子浩，庄晓贤也站在那里，她本来在等待着什么，被安朵朵硬生生的拉到一边。
关佩的目光落在桌边那份崭新的合同上，周周正正，没有一点褶皱，伸手拿起来看了几眼，点了点头，“恩，很不错，我看真应该调你去业务部门工作了。”程子浩笑笑没说什么。
关佩心中的火已消了一半，不管怎么样签单总是好的，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消他的积极性，这个人留在身边终究能给自己分担一些压力，至于他老是爱在人前抢自己的风头，擅于收买人心什么的，暂且忍他一忍，等度过了这个难关，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定堂堂正正的把他踢出去，连同他身边那个小丑。他指是庄晓贤。
　。cmfu。
第五十七章　冒犯“仙女”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左婷雨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调整加之心情很好，脸上格外有光泽，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许多。她上班之后听到的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大新闻就是，那个医药公司的女工作人员竟然真的不可救药的爱了上陆小炮。那个女的叫郑曼。年近三十仍然孤身一人，据说从没有谈过恋爱，别看在社会上工作多年阅人无数，在感情世界当属一片空白，当陆小炮出现在他眼前时，多年来的镇定立时瓦解，加上陆小炮的恶意诱惑，根本无法抵挡。郑曼不止一次表示，这辈子愿给陆小炮做牛做马，只盼修得来世缘分成为夫妻。她自知比陆小炮大出五六岁，无论是外貌身形均是天差地远，纵然是“两情相悦”也必伦为天下笑柄，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大家均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陆小炮自吹自擂，“情圣（胜）”二字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并且在原有基础上加以突破，从此光荣地挤进“中年妇女偶像”的行列里。
陆小炮一提起这件事很是得意，挤不挤进“中年妇女偶像”行列里的且不计较，单凭他这一举拿下“美人心”反令对方自惭形秽丝毫不予纠缠，如此快刀斩乱麻、伤人于无形却不留后患的本事，你们谁有，你们谁有。两手摊开，眼光从各人面前扫过，包括程子浩，全然不敢直视。
“而且，”陆小炮向大家透露一个秘密，“你们一定不敢相信，其实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见众人并不怎么惊讶，很快接道，“这说明什么，你们不要理解成为一种简单的暗示，这说明一个很深奥的道理，那就是她爱上我，完全是被我个人一种思想魅力、人格魅力所折服，这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这是一种崇拜，或者说是种神往，或者说是一种超越所有世俗眼光的……那么一种……一种境界，在她心目中，我可能不是人，”
大家正围坐中间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演绎，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因为在左婷雨没上班以前，他一直保持低调，从不公开他对此事的看法，相关媒体（如安朵朵等）没有办法深入报道。此时更是侧目倾听，只有庄晓贤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于是开口问道，“是畜牲？”
话音未落，又是迸出一阵哄笑。
陆小炮怒目而视，重重强调，“是神！不可亵渎的神！”
“啊，把别人踹了还这么振振有词的，”庄晓贤瞪了他一眼，“还神不神的，我看是欠捧。”
“庄晓贤！我在给谁出气啊，你搞清楚！”
“我怎么知道，人家又没欺负我，只是打一巴掌而已，左婷雨也得到赔偿了，虽然不是她给的，但总算扯平了，都八百年前的事了，你故意上前跟人家眉来眼去的，缠了人家一个来月了，欺骗人家感情丢不丢人，人家是没结婚，没谈过恋爱，那怎么了，就活该受你戏弄啊，大男人做点大男人做的事，有本事就上去给她一记耳光，偷鸡摸狗的算什么本事，一点也不光明磊落！想让谁崇拜你啊，我第一个站出来鄙视你！”
大家被她这么一吆喝，别说陆小炮，其他人也都有点傻了眼。刚开始听她接陆小炮的那句话，还以为她是故意开玩笑呢，眼看她义愤填膺的，显然是动了真格的，她说的好似也有那么点道理。
连向来严谨的建军也未免流露出难为情之色，因为主意是他出的。
陆小炮倒不生气了，眯着小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你真有正义感，那你怎么早不站出来，刚才有没有脏了你老人家的耳朵啊，我帮你擦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如此纯洁无暇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女般人物，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自惭形秽，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和我们这般人计较，这样，我们聊点尘世上的肮脏龌龊之事，请您先上隔避吃会儿蟠桃？”
庄晓贤还要再说发现身后有人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一听声音，原来是张文采，“别在这儿添乱，你借了左婷雨的光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呢，如果不是左婷雨你让人打死了都没人给你出头！”被人突然从人堆里扔出去，庄晓贤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受。张文采原意是想开个玩笑，谁知庄晓贤站稳之后，脸上一怔然后默不做声，自己刚刚也没使劲当然不可能把她弄出什么‘内伤’来，难道我说错了，陆小炮说的难道不比我更过分？这丫头这么不识逗啊。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除了安朵朵几人外，还有一个人明显脸上有不悦的神情，但他没有做声，是程子浩。
张文采伸了伸舌头，怎么好像犯了众怒似的，都别冲着我来啊。
“你怎么能对我们仙人这么没礼貌呢，不是我说你！”陆小炮也白了张文采一眼，“别怪他，他没见过仙女，有点失控。”
庄晓贤白了陆小炮一眼。
一直没说话的建军突然插嘴道，“幸好左婷雨上班的及时，要不然可赶不上今年的白领友谊赛了。”他故意把话题岔开。“我早上来时听到楼里有人谈论了，说是就这两天通告栏里就能通知，咱们女队员少了个人可不划算。”见没人吭声，只好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隔了一会儿，程子浩终于发话，“好了好了，没事了，都散开吧，各回各岗准备工作。”很快人群疏散。
倒是庄晓贤回到座位上忍不住问安朵朵，“什么是白领友谊赛？”
安朵朵走上前故意经过张文采身边用鞋尖使劲地朝他的腿踢了一下，“一边去！”凑到庄晓贤的跟前，“是卓越大厦内部组织的一次活动，每年一次，其实就是替他们打招商广告，有女子排球和男子篮球两个项目，专门针这个大厦全体职员的，报名要以公司为单位，是集体竞技、自愿报名，”接着又低声道，“别听建军的，他脑子进水了，左婷雨不来正好，你就可以上了，可惜……不过量她大伤初愈也上不了场。”安朵朵脸上有幸灾乐祸之色，很快又高声道，“前三名可是有奖品的，举行了三年了，咱们公司每年都是冠军，从没失过手。”
“那是，比起那些有老有小的、个头不一、体力不均的公司，咱们不说个个是体育系毕业的年轻一辈，起码也是在体育方面有所特长的人，专业攀爬登高的人，要是输了，拓展的牌子砸了。”张文采接道。安朵朵白了他一眼。
庄晓贤也开始感兴趣了。
“那些什么什么事务所，什么销售精英啊根本不是对手，要说实力，也就十五楼的阳光旅行社跟咱有一拼。那里的小女孩也是一个字，艳。男生嘛，我还真没仔细瞧过。”说话是陆小炮。
“跟你们在场上交锋都没瞧过？”潘菲不信。
“跟这些人交手闭眼睛都能赢！”陆小炮自信满满。
“吹牛！”
“不信就试试！”
庄晓贤眼里放了光，很快忘了先前的不快。
　。cmfu。
第五十八章　快来挑战
　　　　一个月之后，庄晓贤在抱以极大希望的白领友谊赛终于拉开帷幕，地点定在离大厦不远的一个室内体育场，冠名权由卓越大厦独家买断。这时天气渐凉，教练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关佩脸上的阴气也越来越重了，他对于这种事情根根提不起一点兴趣。
“卓越！卓越！成功人士的首选！”这是大厦里打出的口号。陆小炮等人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了，夏天时业务较忙，没空跟大厦里这些带“有色眼镜”“种族歧视”的穿得中规中矩又以“白领人士”自居的人较之高低，这是每年唯一一次可以人前大肆炫耀的机会，重整声势、扬眉吐气就在此一举！何尝不令人兴奋！再说至少有两天不用在办公室里对着关佩的那张臭脸！
“别看他们智商比咱高，体力根本不行，我现在只关心奖品是什么，”潘菲对此一点都不好奇，“赢得我都有点没兴趣了。”
“要不从明年开始咱就不报名了？让这些水平相当的人自己玩玩？”张文采笑着说。
“啊，做那么大的牺牲，我可是有很多球迷的，她们会失望的。”陆小炮提出反对。
“得个冠军也不错，又可以给公司做个免费广告。”左婷雨插嘴道。
“说得就是啊！”这一点大家都赞成。“咱们公司是怎么招的人，尽是些有集体荣誉感的栋梁之才。”
临近比赛前一天，大家自费统一了动动服装，男生全是李宁，女生全是标马，价格不菲，为了集体的荣誉，拼了。
庄晓贤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沮丧，由于左婷雨不顾众人阻拦坚持要上场，使得这里多了一个名额，她不得不担任起主管后勤及拉拉队的队长。“还可以当后补队员嘛。”安朵朵安慰她，她有点苦笑，如果她们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对付那些轻松的对手是游刃有余，哪还用得上什么替补，只是摆设而已，虽然可以不用跟她们统一“昂贵”的服装，失望总是大于希望的。
“室内体育场会很冷吗？”
“当然不会啊，那里面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如果在场上活动一会就会出汗的，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什么。”庄晓贤摇了摇头。
晚上她回到寝室，从在衣箱的最底层翻出一个用颇为精心包装的双层塑料袋，她小心的打开，天蓝色的长袖棉线T恤，深色牛仔裤，看了许久，打开一个粉红色的小包装袋，将一个纯白色的文胸抱在胸前，心怦怦的跳……眼前仿佛又看见某个怡人的午夜，程子浩从购物中心那里面翩翩走来……
那一天，她进场后，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及一声声的感慨，原来灰姑娘不用玻璃鞋，只要稍加修饰也能大方得体……她的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眼睛像水一样清澈，她发现程子浩最初怔了一下，接着很快在他的眼里流露出了笑意，身后不知陆小炮何时近到身前，在她的肩上稍重的打了个招呼。“您好啊，仙女！”
这句话在这种场合瞬时间成了最“有力”的嘲笑。
潘菲打量了庄晓贤几眼，再看看她们几个人，清一色的运动服没有重样的，头发是统一梳得马尾，脸上略有点不满，“怎么穿得像我们队长似的。”燕燕几人相互望望，都有同感。
体育场的空间不算太大，但是整个大厦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到了场，也是座无虚席。报名参赛的单位并不是很多，绝大部分都是观众，来看热闹的，都在想就是一个娱乐节目，又不是专业搞体育的，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年轻人，每年都是这样，疯狂战绩第一，阳光旅行社第二，大多数单位就能勉强在第三名上下点功夫，赢了也没有多体面，不过有吃有喝的，还能看看热闹也挺好。冬季是很多行业的淡季，又赶上周末，再加上大厦部门的近一个月的热烈推广与宣传，声势还算浩大，座位上都有各单位的指示标牌，方便对号入座。胖保安见人来人往也差不多了，便上台喊道，“我隆重宣布一个好消息，敢于挑战往年前三甲的单位现在就可到我这里来报名，优先比赛，挑战成功的单位除了得到前三名的奖杯和礼品，另有大奖回赠！”
“什么大奖？”有人问。
“打败第三名的免一年物业费，打败第二名的免两年物业费，打败第一名的——”胖保安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会场稍稍安静了一下，提高了声音，“免五年物业费！”
“啊——”下边立刻沸腾起来，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大厦跟那个第一名有没有仇啊，这么舍得下血本。另一个人笑道，啥仇吧，炒作炒作，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明知道根本没人能比得过，故意说大话呢，不收物业费，他们吃什么？有个像是知情人透露，不是虚张声势，是真的，这是卓越大厦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你们是不知道这第一名疯狂战绩有多嚣张，每天也不知干什么工作的，又蹦又跳的，搞得整个ａ区鸡犬不宁，有多少家公司受不了那噪音都搬走了，他们一天就投诉事件都处理不完，听说那个保安部的那个胖子每隔两个星期被爆打一顿，哦，对了，那是旺季，淡季的时候，三天五天就得被修理一次。
“不，等会儿，什么叫旺季时隔两个星期，淡季隔三五天？这挨打也分淡旺季？”
“淡旺季是指人家疯狂战绩说的，就是说他们忙的时候就少打几次，闲下来时就有空没空的想起来的就扁一顿。”
“啥，有这种事，咋不报警，有没有王法了。”一年纪大一点的四五十岁老头也凑过来，看样子，他是赶过来看热闹的。
“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长得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一点折都没有，动手还不忍心，骂人还张不开嘴，疼在心里，抓眼挠腮的使不出劲儿，来了，她们来了，一帮穿运动服的那些，看着没？”说话的人冲着门口一指，身旁四五人同时向他指的方向张望，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先后起立。
“哎啊妈呀，这是什么公司啊，在哪找的这么多漂亮女孩儿啊，我要是那个保安我就偷着乐去了……那帮小伙子是干啥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什么教练，谁知道干啥的？我们楼上的那帮女孩儿天天在人家楼道里等他们。”
“程子浩，程子浩，程子浩，程子浩……”“陆文萱，陆文萱，陆文萱，陆文萱……”
四周狂乱的尖叫欢呼声如排山倒海般压来……
潘菲举着公司的牌子走在最前面，其余人尾随其后，陆小炮满脸自信的和场上观众伸手致意，程子浩跟在人群里并不声张，胖保安还在声嘶力竭的喧扬着敢于挑战冠军的种种好处，全场议论声音虽然很大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上来报名。
　。cmfu。
第五十九章　比酷耍帅的行家
　　　　张文采跑到前台在大会评委席上伸头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起初以为自己没看清，待走近几步，围着摆放奖品的盖着大红布的桌子围了几圈，仔细察看了奖品上的字条，才确信自己没眼花。有没有搞错？第一名是个老款的女式的摩托罗拉的手机，第二名是液晶电视？相差也太多了吧，摆明了是欺负人。那个台上的胖保安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那你们就争夺第二啊。”张文采笑着走到了他跟前，“你很希望吧，但是我们是个集体，集体要为荣誉而战，难道会看上你这点奖品。”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甘心。胖保安笑着咳嗽了一声。
程子浩正走向自己单位的座位，将潘菲立在最前排的公司标牌正了正。
庄晓贤正搬了一箱矿泉水走了进来，四周依然叫嚷声不断，她向声音传来方向望了望，“怎么比赛还没开始，便嚷起来了。”“那是程教练他们的粉丝了。”安朵朵解释道。
“陆文宣是谁？”
“当然是陆小炮，咱们这里还有几个姓陆的，唉，都快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
比赛开始。
先是男子篮球，各个公司年纪不等，开场不到十几分钟，就告了三次暂停，场外笑声始终不断。
程子浩他们上场时候引起了一串不小的轰动，第一场对一家医药公司，他们的球员也都是三十左右年纪而已，身体也很结实，哪知根本不堪一击，虽然动作不是很缓慢，但是彼此之间完全没有默契，好几次都把球传到陆小炮中，弄得陆小炮哭笑不得，不到十分钟的时间，50比0，他们自己先行认输。引起场外一阵哗然。
就见程子浩等人神情自若，轻松之极，一边说笑一边让仅有的几家不知深浅的参赛公司一个接一个败下阵来，阳光旅行社还将就着能挣扎两下子，属他们那队年轻人均多，勉强算是实际力相当，60比8，比去年可是有所退步了，位居第二还是没问题的，“唉，白瞎了那个液晶电视。”张文采暗想。
在目送他们离开时，陆小炮向公司座位抛了个眼色，安朵朵识相的把之前带来的音箱准备好，轻快的音乐突然响起，让每个人的心头为之一震，立体而浑厚的视听郊果无与伦比，那是张震岳的新歌《再见》开场曲，再次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陆小炮他们脸上露出了微笑，清了清嗓子也跟着音乐声一起大声合唱：
“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整齐而好听，再次引来全场尖叫，阳光旅行社的小伙子刚刚败下阵来还没走到他们的场地，一个个把头扭过来横眉冷对却不敢声张。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恋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的走下去……”
几个帅气的大男生站在场中央，整齐的运动服，连脚下踩点的姿势都一模一样，扬扬散散，神气十足，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样，不得不称为场上的一道风景，个别人士还抛着媚眼儿，他们的粉丝尖叫声响成一片。众人见他们几个摇头尾巴晃的得意神情，终于有人忍不住气道，“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吧。”
陆小炮太习惯这种场面了，丝毫不逊色于在山上带队时那些学员对他的痴迷崇拜，这就是他长久以来喜欢这个职业的原因，又自在，又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人生最大的快乐不正是如此吗。
其实今天他完全可以不上场的，这种局面早在意料之中，就是太想享受这种被爱包围的感觉了，他向来是舍不得让她们失望的了，比起潘菲安朵朵们，她们比较单纯，而本公司的那些女职员已经没兴趣给他呐喊助威了，在潘菲看来，也没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快点下来别耽误时间了。最好把时间腾给女生点，提前结束，明天还能休息。
这情形让程子浩想起了一件事，去年比赛时碰见的一个律师事务所的老先生，头发白了一半，跑了两步气喘吁吁。靠近程子浩身旁时，他都已经不忍心再跟他抢球了，于是索性双手递给了老先生，可是老先生跑到球篮底下，在没有任何人阻拦的情况下投了四五次也没进，最后因为体力不支下场了，他的唉叹在程子浩的耳边回响了很久……他用目光在观众席上扫了一周，那位老先生应该没来吧，明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参加这种活动了。
陆小炮不忘了在这个时候做广告，歌声停止后，他率先抢到所有人的面前用手做扩音器：“我们的口号是：没有优秀的个人，只有优秀的团队！朋友！你想打造高效团队吗，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屡战屡胜吗，赶紧加入我们拓展训练吧，让你摆脱困境挑战极限！让你发现一个全新的自己！业务垂询电话，13799867002，地址卓越大厦ａ区27……
主席台上很快有人抢起话筒，“你们可以下去了！”
“玩的就是心跳！”陆小炮倾其全力又喊了一声，程子浩他们笑着给了陆小炮一拳开始退场，这时听见有人说了一声，“等一下，”声音不大，但是却真真切切的传近了他们的耳朵里，沉稳而不容置疑。“比赛还没结束呢。”场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另一个服装整齐的队伍，年纪很轻，斗志昂扬，领头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一脸和气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的出现让全场鸦雀无声。
哟，陆小炮差点想笑，“太好了，正愁玩得不尽兴呢……”他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身后那位个子高大的男人，惊得张大了嘴，不仅是他，所有的人都惊愕了，包括程子浩。
那人却只是很随意地笑了笑，“好啊。”他看了程子浩一眼，冲他点了点头。程子浩却怔在那里，没有回应，怎么会这样？
　。cmfu。
第六十章　奇耻大辱
　　　　这个人他们都认识也都很熟悉，是总公司的副总教练张强。
他怎么会在这呢，他不是应该在总部吗？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又是谁啊？
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队人在场中央汇合，纷纷止步。
“张哥？你怎么在这啊。”张文采先沉不住气了。
张强笑了笑，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没想到吧，有没有兴趣打场球赛啊。”
程子浩和陆小炮对望了几眼，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全场的焦点都在这里，来不及细想，也不可能把张强拉到一旁叙旧，虽然脑子里画出了无数个问号。另一边裁判的哨声已经刺耳的响起，“各队归位！”
两队人只好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阵地。场上的人本有半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见这时又出现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