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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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性命危已，张文采便与众人私下达成一个协议，此事由陆小炮救人引起，理应由他出面调解，只要他化解这场“孽缘”，张文采自愿负担起一个月的伙食费兼洗碗，听者有份，即日生效。这“利国利民”的好事程子浩等人双手赞成。
今天才是第一天，潘菲无非是问了一句，张文采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然后就被陆小炮嘲笑一番，有了开头的那句话，陆小炮是故意说得很大声，想让更多的人听见。结果自然被潘菲拧着耳朵进来，等待他的将是另一顿毒打。
程子浩自对他出师不利深表同情时，电梯间又是“叮”的一声响，随后冲出一个人来差点将他撞个跟头，见是庄晓贤，他便不惊讶了。
庄晓贤看也没看他一眼，直奔关佩的办公室。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程子浩看着她的背影。
“关佩呢？”她竟然直呼关佩的名字。这让办公室里所有的人为之一怔。她可是一向规规矩矩的称经理来着。
“他怎么会来这么早？你有事啊？”安朵朵眼珠乱转。
庄晓贤不答，又反身回到关佩的办公室里，那里并没有上锁。她索性就坐在那等着，早操、早会一概不参加。
早操不用说大家跳起来一团糟似乎也没人注意她，不过早会是程子浩主持的，他扫视了一周，没看见庄晓贤，派人去叫她。叫了两次，都没来，程子浩亲自出马了。
“你找关佩什么事啊？”
庄晓贤见是程子浩，“私事。”
“私事？”这两个字程子听着感觉有点怪，言下之意是自己不便过问了。“就是私事，你早会总得参加吧，这是上班时间，哪能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领导办公室里呢？”
“我这事很急。”
程子浩又有点奇了，那是什么事啊。他见庄晓贤低着头，皱着眉头很严重似的，倒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面色反倒缓和了许多，“能告诉我吗？”
庄晓贤抬起头，她是信任他的，如果说在这公司里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好，她相信那个人是他，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不管自己在他心目中是怎么的位置，她都始终相信这一点。就好像两个人心中有着某种默契似的，不容置疑，她看得出，他和关佩的关系并不好，也许里面还掺杂着自己的因素。
想了想还是摇头。这关系到她最好的朋友。
程子浩点了点头，心里有那么一些失望，“他今天不一定来，总部通知他开会了。”
“他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下午开，最晚也得上午走吧，他直接去机场的可能性大些。”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或是后天。”
庄晓贤突然掏出手机，是打给刘莹的，传来依然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程子浩见她若有所思，也没有追问，大家都在会议室里等他开会，他走到了门，伸手开门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如果……你改变主意，记得找我。”
庄晓贤抬起头眼里渐渐露出了笑意，点了点头。
第六章威风扫地（2）
　　　　会议室里的每个人的脖子都比正常长了三寸，直到是程子浩就座的时候才恢复正常，只是留下了酸痛的后遗症。看着程子浩若无其事的主持会议，安朵朵不由得跟潘菲面面相觑，连程子浩都没好使，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她可是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最奇怪的是程子浩竟然不怒不火的，当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冯琪就在这个时间段走入了公司，早上贪睡没能和左婷雨结伴，这时才来。她走进大厅向会议室瞄了一眼，会议室的门开着的，程子浩在做最后一个环节，故事分享，从里面不时的传来笑声。冯琪直接进了关佩的办公室。她自从结婚以后，出入公司就跟正常上班一样。在门口她正好撞见向外走的庄晓贤。
冯琪站住了，出于本能的向关佩的办公室巡视了一眼，她知道关佩不在，可是这个丫头来这儿干嘛，屋里显然没有其他人，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开会，她为什么不去？
“你站住。”声音威严，有老板娘的气魄。“你在这干嘛？有事吗？”
“我找关佩，不过他不在。”
“关佩？”冯琪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个女孩直呼她老公的名字，关佩，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啊呀，难怪都说人前人后两张皮，一点没错，平时见了关佩装得大气都不敢喘，现在他不在，连经理都不叫了，要不是她长得难看点，冯琪真会误以为她会和关佩有什么特殊的口径，或是在关佩的认可下这么称谓。左婷雨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庄晓贤想走，却不知她这句话已经将冯琪激怒了。
“我说怎么一屋的土腥味，空气这么不好，开窗户放放，一天这办公室里要是多来几个农村人不检点的张口闭口都是怪味，还能不能让人喘气了？”说着解开大衣扣，脱下来想搭在沙发上又皱了皱眉，“你刚才是不是坐这儿了，这屋里的椅子沙发最好别乱坐，不是怕你坐坏，是怕你坐脏了。”
“那上面本来就脏，别人才不稀罕坐呢。”换做平时或许庄晓贤是可以忍的，她一想到关佩那张嘴脸，就不由得涌来的一阵恶心。
冯琪倒没想到她还能开口反驳，本已走到窗台跟前想要做做样子，听她一说，心里更气，几步走到庄晓贤跟前，胸前的两个超级尤物一颤一颤的，“你再说一次。”厚实的嘴唇突然坚硬露出里面咬得整齐的大牙，嘴角上方的黑痣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小孩打架似的，庄晓贤也在心里忍不住冷笑，这也是一个不贯逞口舌之能，动不动就愿使蛮力的人。“我说那上面本来就脏。”
冯琪瞪着她，她已经给了她机会，如果她妥协哪怕一声不吭这事都能这么过去，但她偏偏复述得很清楚，她不相信在这个公司，竟然还有人敢当面顶撞她，都说夫贵妻荣，关佩是这的一把手，她是经理太太，别看不在这儿上班不给开工资，公司的大事小情她能决定百分之六十，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越想越怒，扬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让她长长记性，可是这只厚实带着酒窝的手却在半空被牢牢的抓住了，丝毫动弹不得，她没想到庄晓贤的手劲竟这么大。
比之关佩的婚礼上打燕燕的那一巴掌轻不了多少，但庄晓贤不是燕燕，燕燕毫无准备也是弱不禁风的。
“我实在想不出我为什么要挨你这巴掌。”轻轻甩开，毫不费力。
冯琪气极败坏的追到大厅，从身后抓住了庄晓贤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推至一旁，桌子被撞得歪了一角和地面接触发出刺耳的磨擦。就听哗啦的声响，一个花盖瓷杯打碎了，许多文件、本夹等等堆了一地，会议室里的笑声嘎然停止，所有人陆续起身快步走出来看个究竟。
庄晓贤跌坐在地上，先前没有防备被冯琪扯下一小缕头发，头皮微微渗出点点血迹，咬咬牙站了起来，冯琪反手又是一记耳光，这一下又快又准。“你再敢说一句试试！”左婷雨忙上前拉住冯琪。
安朵朵等人见是冯琪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陆小炮有意无意地站在了庄晓贤与冯琪中间，将庄晓贤挡在身后。
“什么事？”程子浩最后一个走出来。
“你来得正好。”冯琪怒气未消，指着庄晓贤，“叫她马上滚，从这公司滚得远远的！什么东西！一点教养没有！”冯琪肆意咆哮让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是怎么回事啊？”程子浩看了一眼庄晓贤，见她脸上陡然多了五个手指印，心中已生怜惜之情，他本来是在问庄晓贤，冯琪以为是在问她。
“我怎么知道，她一大早就在关佩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我还没发火呢，她倒来脾气了，什么玩意儿，偷鸡摸狗的，这是公司别人都在开会，她在干嘛……
“是我让她过去的，”竟是两个人发出的声音。一个是程子浩，一个是陆小炮。
第六章威风扫地（３）
　　　　这让大厅里的空气又降了十度以上，程子浩和陆小炮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了。周围有近一半的人不解陆小炮抢这句话的意图，难道嫌这里的气氛还不够紧张？冯琪哼了一声，果然抓住了这句严重的失误，“哟，还俩俩的抢着出来说呢，你们是想维护她啊，你们傻了，死了心吧，我不会信的，一句话，让她走人！”见程子浩没有反应，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开除她。关佩那里我自会跟他说，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吧。”俨然一副“执行董事”的气派。
所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庄晓贤又惊又气，程子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
“快点处理啊，我可不想占用你们太多的上班时间。”冯琪催促道。
“你让谁处理啊？”程子浩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当然是你。”冯琪对他明知故问表示不满，语气带着埋怨。
“为什么你不处理呢？”
“我又不是你们的领导。”
程子浩笑了，“你还知道你不是我们的领导。”冯琪听他话里有话，立时来气，刚想质问他是什么意思，却听程子浩收起了笑容，“冯琪……”
冯琪？冯琪愣了一下，怎么，你们都中邪了，连嫂子都不叫了？程子浩你跟谁说话。
程子浩走到冯琪面前，“她进关佩的办公室是经过我允许的，要是因此而缺少什么贵重物品那也就应该由我负责，关佩既然把所有事务全交给我处理，你有什么事冲着我说就是。倒是你，你连公司的职员都不是，又以什么身份在出现这里过问本公司的事，你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擅自进出本公司，又对我们的员工拳脚相加，还砸坏这么多东西，应该是你给我个解释才对。”
冯琪愣了，大概是程子浩的这段针对性的言语太过突然，让她一时措手不及，她向来对程子浩不错，即使知道他和关佩隐约有着某种分歧，自己总是不遗余力替他说好话，她从来没有当这个帅气而稳重又明白事理的小伙子当外人，甚至在暗恋他的左婷雨面前毫不掩示自己对他的好感。
办公室就在这个时候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程子浩，我冯琪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
“没有。”
“那你今天是故意针对我了？”冯琪在听到确切的“没有”两个字时嗓门提高了许多。
左婷雨暗自着急，不由得上前走了几步，挽着冯琪的胳膊，想说几句开解的话，没等张口，就被冯琪重重的甩开了，此时正在势头上，别说是左婷雨，就是关佩本人站在这儿也不好使。她这一用力，将左婷雨推了个踉跄，程子一把将她扶住，冷冷的对冯琪说，“我没有针对你，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说她擅自进关佩的办公室，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你若一定要分个是非曲直，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她。”
“哼，我打她还需要理由？”这句话说的嚣张之极，言下之意似乎是她想打谁就打谁，立时击起了民愤，很多人不自觉得便想起那次婚礼她出手打燕燕的情形，是啊，那次也没有什么理由，好像只是给燕燕点烟的时间稍长了点，有人偷偷瞟了燕燕一眼，勾起燕燕引以为恨的旧事，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告诉你，我今天打她是轻的，说不定哪天真把我惹生气了，把她脑袋拧下来都有可能，你能怎么样，你能怎么样？跟我谈擅自进出？我向来都是这样，你是今天才发现吗？关佩只要坐在这个位置一天，我就有这个权利，我进我老公的办公室，就是在里面脱光衣服放屁谁又管得着，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急着坐这个位置，要借着关佩不在这几天显示你的威风，你太不自量力了！”冯琪一边说着，一边冲着程子浩撞过来，她的胸前直往程子浩身边蹭。程子浩侧过身，她险些摔个跟头。冯琪气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抓起就近桌上的杯子文件等胡乱摔在地上，用肥壮的小腿勉强抬起两次才将一椅子踢倒。大厅里噼哩哗啦声，旁人见状却也不敢上去阻拦。转眼间地上便狼籍一片，像被打劫一样。
“耍够了吗？”程子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冯琪站稳之后仍然怒气冲天，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旁喘气，大概是觉得出了气了，心里舒坦一些，还看看有没有弄脏自己的衣服。“这次你们就当个教训，下次说话前先弄清自己的身份！”
“把你刚才丢在地上的东西都给我捡起来。”程子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冯琪那张又厚又亮的嘴唇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做梦！”她转身要走，程子浩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冯琪只感到自己的这只明明很粗很有力的胳膊像散了架似的酸疼，任她怎么使劲就是挣不脱，她渐渐吃不消，她抬头狠狠的瞪着程子浩，却见他的眼神冷且着有不可抗拒的威严，“程子浩，你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捡起来！”
冯琪使劲挣扎了两下丝毫没有用，脸上掠过一丝惊慌，她知道程子浩是要动真格的了，眼下关佩不在，自己一个人岂不是要吃亏，程子浩不知犯了什么邪！
第六章威风扫地（４）
　　　　左婷雨很为难，一方面担心看见两个弄得这么僵，担心程子浩会有麻烦，可他从不肯听劝，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另一方面冯琪对她向来是不错的，眼看着她陷入困境不好袖手旁观。
冯琪气极了，胳膊上越来越吃痛，咬着牙着，“你是个什么东西……好，我捡！”手被松开，冯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又惊又气，却不得不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弯下腰来，将地上东西胡乱拾起，只听哗哗的响声，有的竟已折得皱皱巴巴有的被窝成一团，然后又随便的扔在桌子上，左婷雨眼见程子浩又要发火，急忙跑至跟前蹲下来帮她一把，将那些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文件迅速归拢得整整齐齐，并先后推倒的椅子扶正，将地上的碎片扫得干干净净。冯琪虽然没伸几次手，可是举止是狼狈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老板娘”的威严荡然无存。她向其他人望去，见有多半人脸上有幸灾乐祸之意，心中气愤已是难平，再看到庄晓贤再也忍耐不住，将所有怒火都转移到她身上，今天耐何不了程子浩，难道还弄不过你，死丫头片子，冲过去便要伸手打她，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吃了一惊，见她横冲直撞得，不知道要干什么都后退了几步，陆小炮突然将庄晓贤拉至身后，冯琪的粗手却被陆小炮一手挡过。
“干啥啊，连我也打啊，哪有你这么胡乱找人出气的。”陆小炮高声叫道。
冯琪侧身，他也侧身，任她怎么变换姿势或是方向就是接近不了庄晓贤。冯琪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这里的人没一个站在自己这边，关佩不在，他们个个都想看笑话，好，等着吧，你们这群人谁也跑不了。她突然转身，返回关佩的办公室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外套，手里拿着皮包，头也不回的气冲冲的向门口走，“程子浩，你给我记住了，今天的事没完，你就等着开除吧！”
“我等着那天。”程子浩冷冷的说。
张文采早在门口把门打开，“嫂子慢走！”
燕燕心里乐开了花，眼见母老虎受挫不知有多兴奋，走起路来有节奏，她最先回到了座位，心想，你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开除庄晓贤，你老公费尽心思都没办成的事，还能让你办成了？再接再厉吧。
大厅里炸开了锅一边沉浸在看到冯琪被修理的兴奋当中，一边预计未来两天可能发生的重大变故。安朵朵和潘菲开始围着庄晓贤打转，庄晓贤默不出声，她们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庄晓贤坚持要找关佩，连早会都不参加，又把冯琪给惹成那个样子，还把程子浩牵连进来，关佩出差回来怎么会有她好果子吃，想不辞职都不行，那么多人那么努力、辛苦才把她留下来的，眼看就要白费功夫。左婷雨坐在角落里愁眉不展不发一言，她看了看程子浩的办公室，犹豫了几次也没进去，后来见他和陆小炮出去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相比之下，她更担心的是程子浩的处境，她决定晚上去找冯琪。
走廊里的楼道里，陆小炮和程子浩两个人在吸烟，公司的规定不允许在办公室里吸烟，于是这里便成了吸烟室，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倚着墙角。烟雾在空气间盘旋，两人的表情被均藏在烟雾的后面，许久没有开口。
“那母老虎不会放过你的，这枕边风硬着呢。”
“知道。”
“你不在乎啊，她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不像是吓唬你。”
“那能怎样，见招拆招呗，还能让这种女人吓住？”
“你最近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沉得住气，其实今天……根本用不着弄这么僵的，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大华老板的女儿，我听张强说的。”
“大华集团？”
“恩，挺吃惊的吧，我也吓了一跳呢，前两天想告诉你来着，让张文采的事给闹忘了，”陆小炮这才干笑了几声，接着说，“现在我才知道关佩为什么娶她，有眼光吧，不，应该说他有手段，将来就是分她十分之一家产也够挥霍一辈子了，要不怎么对她言听计从呢，就她那姿色，哼。”
“这么说楼上那个真是他们开的分部？”
“什么分部，就是以公司的名租了个办公室，好像是为了冯琪，具体也不清楚，好像大华的老板没瞧得起关佩啊，没看结婚的时候娘家一个人也没来吗？不过人家到底是一家人，早晚是要认的，何况女儿都嫁了。”
“她倒不像是出身那么高贵啊。”程子浩笑了一下，想起了冯琪一贯的谈吐举止。
“她好像小时候不是跟父母一起住的，后来被接回来的，唉，有钱人家里面事多着呢，张强也不太了解，你看冯琪，粗俗的要命。”
“就这一个女儿？”
“不是，还有个儿子，就不知是何许人也了，这等人物得保护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和冯琪一样粗俗？”陆小炮也笑了一下，又严肃起来，“所以你得当心，别什么都不在乎，有些麻烦尽量别去招惹，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关佩和丁秃子能打上交道了吧，咱们以前以为是关佩在巴结丁秃子，其实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丁秃子那人又色心又狠，为啥关佩却有恃无恐的，还不是因为有这个后台，只是人家没承认他，他不好公开炫耀，我一直怀疑左婷雨那件事是他故意设的套，其实那天没有我们，她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危险，关佩心眼诡着呢，他用着左婷雨的地方也多着呢，他又不傻，一定是气不过左婷雨帮庄晓贤存心给她个教训。”
……两人又开始默不做声。过了一会儿。
“陆小炮突然抬起头笑了笑。“恐怕今天有人要伤脑筋了。”
程子浩看着他，在等着他说。
陆小炮似笑非笑的看了程子浩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
第七章情人的情人（1）
　　　　“吉鸿小苑”这座花园小区隔着西安街，对面就是文化广场，应该说地处黄金地段，这座小区是新盖没多久，最小的户型也得一百平米以上，全封闭式的管理，此时楼层中只有少许的几个房间里亮着灯，临街的这一幢应该大多数房子还没有出售。当天傍晚，庄晓贤坐在对面的街边马路台阶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傻等。她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轿车驶进小区，心想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都很富裕，对刘莹能够住在这里更是觉得匪夷所思。等了近两个小时，庄晓贤又再次拨刘莹的电话。
意外的是，这一次竟然通了。
“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恩，好，明天我去找你，一定等我，好，再见。”没容庄晓贤开口，对方迫不急待的挂断而且异常客气，自始至终都像是面带着笑容说的，似乎在应酬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让她觉得陌生而遥远。
“喂，喂，喂？”
电话另一端已传来的嘀的挂断声，庄晓贤叹了口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不知她是不是在存心躲着自己，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再等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也许她根本就不住在这儿也说不定。正想着，对面的“吉鸿小苑”的门口又驶来一辆白色的宝马。
唉，这世上有钱人真多啊。
宝马在门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了一个美貌的女人，紫色的貂绒大衣，腰间系带显出匀称的身材，头发精心的盘至脑后，别着一个精致闪亮的卡子，光彩照人，远远望去会误以为是豪门少妇。她走下车来，转过身冲着车窗里面微笑摆手。
这个转身的动作让本来备原路返回的庄晓贤为之动容，她笑脸如画，眉目传情可不正是刘莹，那辆宝马并不急着开走，在刘莹亲密的挥了几次手依然稳如泰山，庄晓贤向车里望去，因为离得远而且车里光线不够，无法看清里面人的长相，但她知道那绝不是关佩。她刚想站起，却见刘莹又钻进了车里，“砰”的关上车门。这一来，她又傻了。
这样逗留了大概十几分钟，刘莹才从车上走下来，下来没两步，复又钻回车里。这回稍稍走近了几步，庄晓贤看清楚了，两个人的头交碰在一起，紧紧抱着对方晃来晃去，两人在接吻。难舍难分缠绵劲刺激着庄晓贤的每一根神经。
突然，刘莹推开了身边的那个男人纵身复又跳下车来，一边用手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撒娇似的嗲声嗲气，“好了，快走了，再不走人家生气了。”
车窗摇下来，那男人终于探出头来，脑袋很大，脸上肉很多，肩膀很宽厚年轻男人。庄晓贤心里一凛，这人在哪里见过呢，怎么这样眼熟？
“回去好好睡，等我电话。”那男人咧嘴笑着说，笑得很朴实，没有花花公子的轻浮。
终于在一个轻轻的喇叭声的示意下，白色宝马调头离去。
刘莹看着车子渐远的方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自觉得皱了下眉，也许刚刚只是在做戏。她站了一会儿，轻笑了一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