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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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轻轻的喇叭声的示意下，白色宝马调头离去。
刘莹看着车子渐远的方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自觉得皱了下眉，也许刚刚只是在做戏。她站了一会儿，轻笑了一下，很有自我解嘲的味道。她深吸了口气，将大衣裹了裹，转身便走。
“刘莹。”
刘莹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僵硬了一下，机械的回过头，许多复杂的表情瞬间闪过，惊讶，疑惑，不快，心虚，或许还一点点的难为情，接着她没有讲话，过了很长时间才苦笑了一声，“上楼吧，这里太冷。”
跟庄晓贤的猜测差不多，标准的两室二厅住宅，装修的豪华程度不在话下，但是此时庄晓贤视若无物，这里的灯光越是五光琉璃越是耀眼就越让她心中忐忑，她坐的布衣沙发上随处可见的睡衣、胸罩、袜子，甚至是男人的内裤。茶几上的歪歪斜斜的报纸中间夹着胡乱地摆着几张DVD碟片，包装画面的均是全裸男女的不雅姿态。刘莹从一进门就开始红着脸忙个不停，收拾衣物收拾杂志，胡乱的抱成一团不知塞到什么地方。
等到这一切忙完，刘莹才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在茶几上。顺手将下边的抽屉关上，那里面是避孕套、药类等些杂物。
庄晓贤不知该把目光锁定在何处，似乎一不留神就能偷窥到别人的隐私生活，她想这个地方一定从不来客人的，否则它的主人不会当成陈列品随意摆放，这还只是客厅，卫生间她连去都不敢去，因为之前刘莹整整在那里整理了近二十多分钟，甚至听见撕墙画的声音，至于卧室，刘莹只是简单地带上门，也许为了节省时间。
她突然发现原本离自己很远的、很不愿看到的一种堕落的生活状态正在她的身边，在她的最好的朋友身上，这让她非常不安和心酸。她的朋友每天不上班，也不见外人（也许不包括她的家人），和一个有妇之夫郎情惬意的生活，另一边和开着宝马的年轻男人交往，每天的工作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像个出入上流社会的交际花。
“那个男的是谁啊，没听你提过。”她决定先让氛缓和一下，她能料想到说到关佩的事必然会引起一番激烈的争吵。
刘莹喝了一口牛奶，放回桌上。“你也认识的。”
庄晓贤眼里发出了光采，我就觉得很眼熟，难道真的是他。
第七章情人的情人（２）
　　　　“你没认出来吗，他是冯思敏。”
“冯思敏？那个变态色狼？刘莹，你不要紧吧，你现在怎么又跟他联系上了。”冯思敏是她们上学时很有名的富家公子。（前文提过见第九章）她脑海里闪过她刚刚和冯思敏亲吻的境头。他们何止是联系上，关系已经很密切了，是了，按照刘莹现在的择偶标准，他将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她之前又对关佩赞不绝口。
“他虽然不够优秀，但也不是变态色狼。”刘莹不紧不慢的说。
“他之前在你床边放摄像头偷窥你，后来又乘你生病寝室无人的时候强行非礼，难道这样都不算色？就算他看上去人憨厚老实的，骨子里也是小人。”
“那件事根本就不像你们想像中的那样，其实我早该说出来，一直没有勇气，反正过了这么久，我也索性告诉你。他，从来都没有非礼过我。”刘莹很认真的说。“那天的情形是，我不舒服回了寝室休息，他是出于担心才过偷偷跑女寝来看我，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他那天进来后，我特别紧张，他就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说话，一点过份的举动都没有，后来他看我满脸通红以为我发烧了就摸了摸我的额头，扫楼道的徐姨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看见的，我当时慌了手脚步就喊了一声，徐姨就误以为他做了什么，就大声喊人，还让我别害怕。”
庄晓贤很惊讶。
“我那时哪里想那么多，徐姨这一嗓子喊来很多人，他们都逼问我为什么会在上课时间却和他单独呆在寝室里，而且我当时还盖着被。我就支支吾吾的说我肚子疼请假了，他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他们就问我，是不是他对你动手动脚了。我就……我好像是点头了，我当时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好，你也知道学校里是不允许男生混进女寝的，这方面管得很严，我怕我说了以后他们反而怀疑我跟他怎样，他们就把冯思敏带走了，后来的事就越说越离谱，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他后来被查出偷窥你的事……”
“那是真的，当时我也挺意外的。”刘莹虽是这么说，却难以掩示的得意之色，“之前我还奇怪，怎么我请假刚躺在床上他就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经常逃课，就是为了躲在寝室里看我。”
“那你还哭了三天三夜为是什么？”
“我这么冤枉他，他却什么也不反驳，我心里内疚嘛，事后他也没有怪我，还一直追求我，这你是知道的，他家里条件那么好，校园里争着做他女朋友的一个连，却偏偏对我……我当然是挺过意不去的。”
……
“你们怎么遇到的？”
“前些天在街上闲逛遇着的，我们还挺有缘份的，他说他忘不了我到现在也没交女朋友，”刘莹说到这里嫣然一笑，“然后便一直缠着我，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他爸的公司上班，是个闲职，他爸的公司很有名的，你可能也听说过。”
庄晓贤怔怔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开始，刘莹变得这么现实，原来她说起每个人都是这么神采飞扬的，对他赞许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关佩，区别是侧重点不同，关佩的闪光之处在于他的“个人能力”，而冯思敏的最大优势在他显赫的家世，照她的说法，她和冯思敏见面并没有多长时间，但其发展之速却是令人惊叹。
刘莹见她并无心听她炫耀冯思敏的出身也打住不说了。
“如果是这样，那冯思敏的条件也算相当不错了，你就跟关佩断了吧。”庄晓贤终于说出来此行的目的。
刘莹脸上一僵，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们既然是一个公司的，有些事你也知道，但是……”
“你上次就是为了他才哭的？”
刘莹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庄晓贤明白了，她是更早知道关佩的结婚喜讯的人。此时她有点无言以对了，关佩最丑陋面目无非是已婚的男人的身份，至于他在公司的种种行为似乎跟刘莹也说不上，可是她很早以前便知道关佩已婚的事，这就说明了她默认她和关佩的关系，她甘愿做关佩的情人。至少在这件事上，关佩并没有欺骗她。
“我也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斗争才接受的，只不过以前我固执地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只知道他对我还不错，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他总对别人阴着脸，可是在我面前他经常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跟我发过脾气，他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喜欢这种感觉。”
“包括离婚？”
……“不包括，”刘莹淡然，“这点我已经不奢求。”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他肯离婚，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刘莹，不光是我，我们公司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阴险、狡猾、自私、下流，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庄晓贤想拿出几个典型有教育意义的实例，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关佩除了贪图便宜爱骂人，再就是想方设法赶走自己，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是你们的看法，他是上司，你们是职员，位置不同对领导有偏见也是自然的。”
“可他很可能和公司其他的人有暧昧系。”她想的是燕燕，想到的是那个晚上她敲开公司的门后瞬间的尴尬，可是不能确定，毕竟她没有亲眼看到，她突然发现关佩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想起他的很多事都只能算是捕风捉影。
“是谁？”
“我不确定。”
刘莹不屑的笑了一下。
“可是，就算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事业有成又懂得照顾人，可是他毕竟是个已婚男人，这种背叛家庭背叛妻子的值得信任吗？”
“每个家庭都有他们苦处，你不是深陷里面当然无法体会，我从小就看惯了我爸妈争吵，从我记事起我就没见我爸做过一件正经事，抽烟、喝酒、打人、赌钱，可是我妈都忍过来了从来没提过离婚半个字，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对我妈好，我也是支持她的。”
“这是两回事不一样，关佩对她老婆很惧怕的，这件事尽人皆知，都说关佩是为巴结她老婆的娘家才娶她的，你想这样的男人，说白了不就是吃软饭的吗？她老婆你也见过！”
刘莹一怔。我见过？
第七章情人的情人（3）
　　　　“就是那天在餐厅里跟我打招呼的那个挺胖的女人，关佩当时吓得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是她？刘莹努力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那个女人穿得的确很高贵，脸浑圆浑圆的，说话带着飞扬跋扈的气质，只是肥头大耳的模样倒跟冯思敏挺相像。想到这儿，倒忍不住笑了一下。
大概是放心了，见对手是这么个类型的女人，对这份感情已明显是十拿九稳了。
“你还有心情笑，我告诉你，他老婆比母老虎还凶呢，看着我脸上这巴掌没有？”庄晓贤扬起头，刘莹一直为自己的事没敢正面直视她，这时听她一说，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已经肿了半边脸。“这是她老婆的杰作！”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因为看见我进了她老公的办公室，这种女人不讲道理的，她向来把关佩当成宝，别人看一眼她都要心疼的，要是知道你们的事，还不活剥了你？”
“我不怕她，长得壮就可以打随便打人，哼，等关佩回来我一定告诉他这件事，让他给你出口气，放心，这母老虎嚣张不了多长时间的，我叫关佩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庄晓贤不说话了，不满的瞪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吗，还在这儿嘻皮笑脸的扯蛋，她不是好人，关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个你都别理。”
“哪那么容易，你知道这房子谁买的吗？”
这也是庄晓贤一直没忍心说出的疑问。
“关佩按揭买的，房主写的是我名，房款每月他在还，”刘莹把声音降低了一下，“你说他对我不好吗，我觉得看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要看他舍不舍得为你花钱，这套房子的房款加装修近一百万了，你看我值这个价钱吗？”
庄晓贤也吸了一口凉气，关佩连一点点小便宜都不放过的人竟然会出手这么阔绰，随及又想却是关佩哪来的这么多钱，他出身如同刘莹所说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他在深圳的那套三居室已经让人大跌眼镜了，哪里还有这么多闲钱，分公司一年的利润也没有这么多。她实在想不通，而且他竟然舍得把房子直接给刘莹更是想不通。
“当他把这个房子的所有手续交到我手里时我也吃了一惊，他送我的衣服手饰还不止这些……”
“那你和冯思敏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庄晓贤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她才不想听她尽数关佩的种种“好处”。
刘莹略有羞愧之色，她显然是想到刚刚分手那一幕全被庄晓贤看在眼里。“你知道我不可能喜欢冯思敏的，他肥肥胖胖的，说话也憨，除了家里有钱心地较好外，他几乎没有什么能入我的眼，要是对他有一点点的感情，也不会到今天才和他发展。”
“没感情你还能跟他亲亲我我的？”
刘莹苦笑了一声，“就像你说的，我不可能做关佩一辈子的情妇，他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喜欢他是一回事，可是这样过一辈子我怎么可能甘心呢，他没结婚之前就告诉过我，他是不会离婚的，但他希望我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种人很自私是不是，我那次哭过就彻底想清楚了，我已经习惯过种奢侈的生活了，不能有你那样一点点打拼的勇气和耐心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厌倦和他在一起，或许他不得不离开我，那我也只能选择另一种生活——嫁给冯思敏，做个真正的豪门少奶奶，我说过如果一定要我在爱情和金钱中间只选一样的话，那我毫不犹豫选择后者，我相信和冯思敏在一起，会给我高出现在十倍、百倍甚至是更多倍的物质需求，这就是我不能放手的原因，现在我年轻我还可以有时间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放纵，就尽情享受，但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我也渴望找到属于我自己的长期饭票……”
“那天在德立餐厅把你吓到桌子底下的，不会就是冯思敏吧？”
“……是他，我也没想到那么巧。”
“那你之前跟我大谈特谈什么绩优股普通股的，喜欢靠自己奋斗起家的不想做有钱人家的媳妇忍气吞生过日子什么的，都是假装说给我听的？”
刘莹把嘴一努，“那是人家心底真实想法，可是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关佩要是肯离婚跟我固然是好，但倘若他不肯，那我就得退而求其次，毕竟冯思敏这么好的条件也不是天天能碰到的！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对我目前的生活特别满意！”
“要是冯思敏或是关佩都发现还有另一个存在，你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你？”
“哼！”刘莹冷笑了一声，“关佩他没有资格说我，就像你说的他自己都是有家室的人凭什么管我，说到冯思敏，那就更可笑了，我不在乎他，随他的便，他死缠烂打想了我这么多年，我肯跟他交往就是对他最大的恩惠，就不信他会在意我是不是处女？在学校的时候他便什么都看过了，占便宜也是他先占的！”
“刘莹！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
沉默了半晌。
“如果我不认识关佩，你根本就没打告诉我实情？”刘莹没有看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庄晓贤头也不没回的离开了刘莹的住所，临出门时她将上次吃饭刘莹送给她的那个手机（比赛的奖品）摔在了茶几上，这个东西她不会要，要了也没法用，让大家看到这个手机，自己怎么解释，说是关佩送给他的情妇了，那个情妇刚好是她的同学，又转赠给她了，一想到那个手机被关佩那双肮脏的手触摸过，她都觉得恶心，想起刘莹说的那段话，“这个手机是他给我买的，本来他是想给我选个好的，结果选机时不小心把这个弄掉地上，摔掉块漆，他怕服务员不好交差就买了下来……”真会编啊，这种话只有关佩这种经常撒谎左右逢源的人才会想得出来，可耻、卑鄙！
刘莹彻底变了，她说起她和关佩的关系一点都不脸红，她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那个房子她倒住得心安理得，庄晓贤越想越气，竟不知道是该恨关佩道貌岸然引诱良家少女，还是该恨刘莹不争气自甘堕落。
第八章不满情绪（1）
　　　　早上一上班，安朵朵便迎上来提醒她，关佩回来了，千万小心。
庄晓贤哼了一声心想回来就回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找我我还想找他呢。
在走到关佩的办公室门口时，关佩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眼圈有点红，像是熬夜了，但他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找我吗，要开会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
不用关佩通知，所有人都很自觉得往会议室里走，大家都了解，关佩这人特爱开会，有点大事小情就得召集大家讨论一番，比如上个月有一次心血来潮非要大家帮他照镜子找缺点，一副开诚布公的样子，极力鼓励大家说实话尽可能的剖析透彻，“虚心劝诱”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总算才有人开了口，意思是之所以大家不发言是因为这类型的提议太多了，而且效果不好，说了等于没说，领导也不改正，白白浪费口舌。关佩义正词严的表示，这次与往次不同，任何人提出的缺点、建议他都会记在本子上，一段时期就会加以改正，或者由大家监督下逐渐完善等，总之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于是由左婷雨先开始抛砖引玉细数了他一些经常变换销售政策，承诺不兑现了等等一些小问题，然后大家这才七嘴入舌的众说纷纭，从对大家要苛刻说到他处事不公，从他喜怒无常说到贪得无厌，从总让员工为他办私事如存他家存电费水费买衣柜到给冯琪买早餐，从冯琪占用公司电脑玩游戏到她随意粗口骂人等等诸多事情，还有人揪出燕燕得奖金的那件事，一直是个谜也从不见他澄清。关佩起初还点头记下，虽然脸色已经不好看，待提到冯琪扰乱工作制序还总让人替她跑腿等等已经怒气冲天，燕燕的问题更是如同导火线，一触即发，最后的结果是关佩“忍无可忍”的拍桌子站出来将每个数落他不是的人厉声喝骂了一通，说得吐沫星子飞溅，另外通知所有的人从当天开始改成六点下班，向后延长一个小时，散会时于凡总结了一段很深刻的话，她说关佩其实每次要听取大家的建议，并不是为了要听大家说实话，而是想知道哪些人站在他那边，那只是个诱耳而已，明确了每个人的立场之后他接下来就要着手对付了。在那之后，关佩还召开了几次类似的会议，大家均闭口不言。
这次更别说关佩是刚从总部回来带来一些新指示，便是前日得罪冯琪一事也不会草草了事。所以一早，大家都陆续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庄晓贤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目光寻找着空位，陆小炮倒是笑嘻嘻的看了她几眼，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她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肩，她回过头，程子浩指了指电脑旁的空位，他便直接走进里侧坐在关佩旁边。
关佩像往常一样，用他犀利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像是要看透每个人的心。有人说他是昨晚连夜赶回来的，一大早竟然放弃休息的时间，显然是有要紧事的宣布。
关佩看所有人都坐好，果然开口道，“刚从总部开了个会，所以把会议精神传达一下。在此之前有一件小事要通知一下，就是——”他稍稍停顿了几秒，“我决定把业务部门的庄晓贤调到教练部，作为本公司第一个女教练来着重培养。”
此言一出，相顾嗟叹，出乎意料的程度在每个人的脸上一览无疑。在此之前，几乎每个人都已做好了庄晓贤被开除的心理准备。
怎么是这样，程子浩愣了，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与关佩交涉过都被坚决否定了，他险些开掉庄晓贤那次也明确的表态了，这才没过多久，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而且事先也没有泄露给他，他隐约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名堂，结合起前两天庄晓贤非要见关佩的事来看，莫非问题是出在庄晓贤身上。他看了看庄晓贤，见她脸上并无任何高兴的迹象。
潘菲在下边偷偷地捅了捅安朵朵，示意她是留意庄晓贤。
庄晓贤表情淡然，这个决定如果是在与刘莹会面前公布，她会激动的马上跳起来，说不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拥抱程子浩，但是现在，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她想当教练不假，但她不想被动的受人摇控，简单的说是不想欠他人情，她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搀杂了其他的因素。
“我不去。”她冷冷地说。
第八章不满情绪（2）
　　　　大家一听庄晓贤这么说又是哗然一片，程子浩皱了皱眉。关佩的脸色也稍稍阴了一点，不过很快转晴了。“现在公司有意要培养女教练，我想来想去你是比较适合的人选，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关佩表面说得客气，实在是不容人反驳之意，很快的又说道，“另外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左婷雨也在暗暗吃惊，关佩对她竟是一百八十度的谦让，不能不让她有所怀疑，怎么会突然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她可是刚刚得罪了冯琪啊，自己在冯琪面前使尽浑身解数，她只是勉强答应先不为难程子浩，可没说对庄晓贤就不予理会啊，难道是他连夜赶回还没和冯琪见面？那也不能，以冯琪的性格，当天走出这个门就会打电话汇报这件事。
大家一听是重要的事，便先把目光又投在关佩身上，这回注意到他手上握着一份文件。
“这是总公司经过激烈的争论最后定下的。”他郑重其事的念了全稿，连标点都没落下。
大意只是一句话：凡是当月没有业绩的职员，无论其从事什么岗位，工资均减半，连续三个月无业绩，开除。
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不心惊，现在是冬季啊，我们从事是户外拓展运动，已经很少能接到培训业务了，这个时候下这种文件，不等于从大家兜里抢钱一样吗，工资减半，你让我们怎么活啊，公司嫌钱的时候怎么没说多给我们发点奖金呢。
关佩一再强调，“这绝对是件好事，你们不要把它想歪了，无非是一个激效考核，是为了鼓励大家更好的完成任务，过几天还会有相关的条款，是关于奖励每月最先签单的和月累计签单额度最大的，除了提成的比例有所提高，也会有其他物质奖品，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们有信心，你就有吗？”陆小炮回敬了一句。
“我当然有信心，我对我们这个团队是非常自信的，一个月签一个单子难道还困难吗？”
“可问题是现在是冬季，有很多单位是定在明年五一以后。”
“告诉他们，现在可以优惠。”
“人家更注重培训效果！”
“冬天就是最好的培训效果，越是艰苦的环境越容易锻炼他们的意志，越容易加强他们整体的团结性积极性，你们看那些当兵的，有哪一个不是经历过……”
“我们得考虑我们的培训对像是企业的领导和员工，得考虑他们能接受的程度，特别是冬天下雪过后，我们的器械都是铁制的，他们的鞋上只要沾一点雪走在上面就会非常滑，危险系数也相对大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