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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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赖以生存的保障都没有，连固定的客户群都没有，我们又能以怎样的优厚的条件去说服她们跟我们合作？尽可能挽留老客户，将一些重大项目、政策透明化，这是我认为目前为止刻不容缓需要解决的问题。”（注：所谓的MBA班的学员都是各个企业的老总或是中层以上领导，一旦与之达成协议，学员其下属公司及相关人员均会定期参与培训，是个很庞大的客户群体。）左婷雨神色凝重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尽管她是关佩最器重的人，潘菲等人还是不禁为她捏了把汗，要知道MBA班是关佩直接联系的，从不允许业务人员过问的，理由是他们每年的销售份额却占着很大的比重，这些资料非常重要，同行业都在挖空心思心用各种渠道打探必须要保密，当然这其中还存在一个很敏感的词，就是“回扣”，因为其重大，所以领导是有权力决定适当的给其回扣以“促进”长期合作，比例多少员工是不会知道的，也不需要向大家透露，反正往年每个月里都会这样一大批学员来集中培训，今年无此一例。左婷雨虽指出了所有的人质疑，也将某些不满、不信任的矛头毫不保留的指向关佩。
所有人都在观察关佩的神色，只有燕燕一直低着头。
关佩果然默不作声，像是在酝酿一场极大的风暴，也像是在努力让自己平静。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开口说话。“这些问题，我正在处理，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可以了，不要以为我看不到，已经近两个月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公司的经营状况我最是记挂，但我永远相信我带出来的团队是最优秀的！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再大的困难，我走在前头……”
陈阳突然喊了一声“好！”带动着新人一起鼓起掌来，掌声很烈，燕燕虽低着头却也跟着一起。张文采、左婷雨、庄晓贤等人却是皱着眉无动于衷，用于凡的话来说，此刻会议室里，对于关佩，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立时分明。
关佩趁着这阵热情的追捧站了起来，很深刻的阐述了团队的“战无不胜”的理念，从公司的发展史出发，回顾着过去种种骄人的业绩、感人的画面……说得晕天暗地，唾沫飞溅。那些新人像听评书一样津津有味，眼神中流露着敬佩。
这群新人是他的精神支柱。左婷雨此时才有体会，原来这才是他们的作用。
散会后左婷雨第一个站起离开，门被带着很响，又是一番没有任何结论的空谈，以后这种会还是少开为妙，不仅会让人失去耐心还会让人发疯。
第十一章不堪入目
　　　　会议室里的人散去，燕燕低着头装作整理文件，其实是想等到最后一个走。关佩也没有起身，他脸上有得意，就像是被信奉的传教者感到无尚光荣，他早就发现了燕燕的异常，所以他最后离开时在燕燕的肩上轻轻一点然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怎么搞的？”
关佩的办公室里，他伸手抬起燕燕的下巴，带着欣赏，竟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燕燕的嘴角红肿泛着淤青，虽然极力用粉底口红等掩示也能一眼识出，显然被人殴过。
燕燕不悦的推开他的手，“满意了吗？”
关佩作出一副被冤枉的神情，“怎么这么说呢，你知道我心疼的要命，”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那瘦子还有点力气，你怎么招他了。”
燕燕哼了一声不答。
关佩脸上明明像天空一样晴朗却突然好似来了大片的阴云，身体也坐得僵直，“难道那天是他？”他突然站起来抓住燕燕的手，眼神像刀，“是不是，那天晚上——是不是他来公司找你——又一声不响的走了——”
燕燕被他拽痛了手臂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是……松开……你弄疼我了。”
“真的不是？”
“不是，要是的话，你今天才看到我这样啊。”燕燕脸变了形。
关佩见她答得肯定，一想也是，要是被当场捉奸，还能忍到今日。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复又悠然地坐了下来，“哦，我就是随便问问，看到又能怎么样，他就该好好检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得意的笑了。
“你以为自己很能耐，别让人笑死了，”燕燕揉着被捏痛的手臂，心生恨意，“连个小丫头都说不动，三言两语就让人弄个哑口无言，还得让个新手给你解围，当的什么经理，就知道跟我耍狠有个屁用。”
“你胡说什么。”
“我是胡说吗，你敢动左婷雨一个手指头吗，以前她在你身边阿谀奉承拍马屁，你对她好还有情可缘，如今世道变了，别说连个笑脸都没有，动不动就在人前跟你叫号让你难堪，你把她怎样了，照旧好言相劝呵护备至，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那花花肠肠子，不过；我可得提醒你——那可是程子浩的女人。”言下之意，你要是敢碰她，后果很严重。她当然知道关佩多年来对程子浩的忿恨，也知道他早就对左婷雨有意，故意用话激他。她自己是最恨左婷雨的，凭什么别人要牺牲很多才能换回的东西，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程子浩的女人又怎么样！”关佩恨恨的说了一句，明知道燕燕是激他，却也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自从程子浩离开公司以后，她的心就被带走了，很少看到她的笑容，也很少听到她说话，甚至发现她不太像以前那样爱打扮了，每天朴素的工装，虽然还是难以掩示她的秀美，却少了一点艳丽的光采，除了汇报工作以外，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提及程子浩的名字，她又会表现出极大的关注，他想不通，程子浩除了长得会比他帅气一些，还有哪里会比他强，论职位，他低一级，论腰包，不在可比度上。可这个女人就这么爱得死心蹋地，而自己哪怕能摸了下她的脸庞都做不到。
“是吗，那你快点把她弄到手吧，好让我崇拜一下，”燕燕突然蹭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咬着，“你要是能拿出对付我的本事对付她，我相信她用不得多久就会把程子浩忘得干干净净……”这句关佩尤其爱听，加上脸夹被燕燕贴得滚热，全身热血沸腾，燕燕本就娇小，加上刚刚受了点伤特别惹人怜爱，关佩从前就是受不了她的引诱，再听她称赞自己勇猛比任何话都受用，当下一把将她拦腰搂在怀里，双手伸到裙下轻薄。燕燕则添油加醋的细数左婷雨俱备的女人所有的优点，比如温柔比如善解人意，有气质会撒娇，带在身边还很露脸；最难得的是她既聪明又懂得含蓄……听得关佩心头冒火，每听一句对左婷雨垂涎便多一分。
两个人这样各怀鬼胎的亲近着，碍于是白天，而且是办公室都有所收敛，燕燕知道今天晚上这场交战算是免不了的，她见关佩脸上表情时而忿忿时而狂喜，知他一定把自己想像成左婷雨，想到不久以后她就会变得跟自己一样，没有廉耻之心，没有清高可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她坐在关佩的大腿上任由他折腾，脸上也露出笑意。谁也没料到此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也许是他们关得不够严，也许是门外的人忘了敲门，也许是他敲门了但是里面的人忘忽所以没有听见，总之，门开了，看似不声不响，而两人竟然无所查觉，仍然进行着暧昧的动作。
站在门口的人愣了，还有点恍惚，有相当长的时间，他看着这一切好像失去了知觉，最爱的人，暗恋了多年不曾给过自己一个笑脸的女人在“享受”另一个男人的“洗礼”，这个男人表情猥亵，而她，竟是一脸的得意。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他还是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即使早就耳闻毕竟跟自己亲眼看见也是有区别的，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好，很好！
他把手举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们……天生一对！
敲门声很轻。
但是终于入了两人的耳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如弹簧般的将两个快速弹开，燕燕向前冲了几步险些摔倒，顾不得整理裙子，低着头满脸通红，好在那人好心伸手扶住了自己，那身熟悉的穿着，不由得一呆，同时感到一双眼神逼人让她不敢直视。
“哟，建军哪，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母亲还好吧。”关佩的反应倒是很自然，若无其事的翘起了二郎腿，幸好是建军，他心里反倒宽慰了不少，建军内向沉静，素不多言，即使被他看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要是让陆小炮或是张文采撞见才叫糟糕。
“建军”两个字像刀一样划破她的心，她低着头从侧面绕着走了出去。
建军并未看她一眼，淡淡的笑着答道，“出院了，没事。”
“那就好，我这两天太忙，要不然我真应该跟你一起去探望的。”关佩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你刚下火车吧，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准备跟陆小炮他们上山。”
“我就是来问这事的，陆小炮嗓子发炎了，这次我来讲课吧。”
关佩的眼里放出了光采，正是求之不得，自从程子浩走后，唯一能上台讲早课的就是陆小炮，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容忍他到今天的原因，有心培养其他人接替，苦于这些老教练都曾与程子浩关系很好信任不得，也不听自己使唤，陆小炮跟张文采的放肆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只有建军老实诚恳对他还有几分尊敬，要是趁机能把建军拉到这边最好不过。
所以他笑着拍着建军的肩膀，“好好干！”看着建军走出去，他的心里又升起一点希望，怎么一直忽略了他呢，要是早有就，也至于将总教练的位置送给张文采，原以为张文采会陆小炮听话一些，没想到，他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一点感激之意没有反而处处跟我做对，基地的事也弄得一团乱糟，建军，可就细心多了，在非常时期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管怎样，今天的早会是失败的，被左婷雨这么一搅合，计划落空，他们当然不会明白也不会意识到，西景公司已经成为了一个祸害，一个挡在他们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他不能讲，因为大家关注的今年预计最大的销售额即MBA班的项目已经落入了西景的手里！他争得当然不只是与女子野战连合作的这一件小事！但偏偏他又不能讲！告诉所有人因为他的无能、失误？还是根本就没有找出任何原因就白白丢了一个这么大的单子！西景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他竟然一点没有防备，一点无处知晓！跟他联系密切的MBA班的徐老师突然便变得客气冷淡起来了，后来连电话也打不通，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我只是说考虑，并没有一口回绝，就算他提出了百分之四十如此之高的回扣！你吃肉也总要给别人留些汤喝吧。他现在怀疑那个戴着眼镜总是一脸油光锃亮的矮冬瓜根本就是在存心耍他！
总有些人让他不顺。
第十二章遗失的爱情
　　　　深夜，风很凉。
燕燕披了一件外衣穿着单薄的裙子走在无人的街道上。出门时，她还明确自己要去的方向，但是好似越走越搞不清楚，街上偶尔会过一辆速度较快的轿车擦身而过。白天的那一幕总像是恶魇折磨着她，随时紧绷的神经像要即将炸开的难受！为什么偏偏会是他，为什么不是左婷雨，潘菲，安朵朵……随便什么人都好，哪怕是冯琪，她都不会惊惶失措到那个地步，当时关佩的手还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她陶醉的笑着……一想到这儿，她便有种想从二十七层跳下去的冲动。
这世上有很多事无论它多肮脏都不会让某些人动容，但只能听不能看。
她本来不想见他，可是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最终战胜了她的羞耻心，她颤抖的拨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然后她便随便拿了件外衣便出来了，她终于明白，原来他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占据着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他对她好吗，是，好得没法说。包括从前她得意的挎着某个集团老总的外甥从他身前走过，故意扬起手让他意识到她手指上那枚宝石般钻戒的耀眼和重量，她像个绵羊弯腰依偎在那个身高不及一米六男人的胸前，迫不及待展示她的幸运，虽然两个月的时间未到，那男人就已对她厌倦像扔破衣服一样毫不留情，他仍然会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递过一只手帕安慰她，“会有好男人真心爱你。”是的，会有的，而且那个男人要比抛弃她的那个还要优秀，为了证明这一点，一个星期之后，她找到另一棵大树，一个代理钢材生意的小老板，背景虽一般好在是自己有本事相貌也是中上等，自己可以趾高气扬的穿高根鞋了，可惜他隐瞒了有妇之夫的身份，老板娘的梦想破灭了，他依然在她身旁，“会有好男人真心爱你。”这句话成了鼓励，她就这样不厌其烦的找下去，也许一个比一个差，但是她从不放弃，找不到老总的儿子，就找机关干部，找不到大企业的管理层，就找公务员，喜欢过好日子的愿望谁没有，更何况身后总有一个后备选手，一个任她打骂出气发泄都不走的，这至少证明了她的魅力所在。
她和很多人同居过，她觉得他除了没有钱之外还少了一点男子气。
“你真的不介意吗？”
他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目光闪烁。
“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你，我想要的生活我追求的东西你一样都给不了。”是她忍不住了，她怕跌进贫苦的深渊里，也断然不想嫁给这样没有骨气的男人。
他很执着，这种执着曾让她一度烦感。但是这一次，她真希望他还能再执着下去，自己不曾关心过他，不曾正眼瞧他一眼，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可是就在那一刹那，她感到他的重量，她是多少害怕么失去他！也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一样，其实上午她并没有看到他是怎样的表情，愤怒？鄙视？不知道，因为她连头都没敢抬过。
建军，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就这一次！
她什么都顾不得，她就想见到他，她有种预感，如果今天见不到可能就表示她永远失去他了。
来到了公司宿舍门口，她是跑上来的，可是犹豫了很长时间也不敢敲门，那不是他一个人的宿舍。
敲了两下，隔了一小会儿，陆小炮光着膀子穿个大裤头从里面走出来开门，见是她，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嘲笑，“他没在。”
她不死心，伸手将门推开，“我进去等他行吗？”
“你还要不要脸呢，这是男生宿舍！我们都是正经人，现在是半夜，你穿得这么少想硬挤进来干嘛啊？你以为是在某人的办公室里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燕燕一呆，陆小炮对她向来只有调戏的口吻，从未发过火，更没说过一句重话，虽然她没有潘菲朵朵跟他走得那么近，但也从没什么嫌隙，听他字字都不留情，心里更加确定无疑，他真的生气了，声音都有点抖，“是他……跟你说的？”
陆小炮来气了，建军从公司出来后便失踪了，到处找不到他，果然是这么回事！果然又是为了她！“还用得着他讲？你自己干过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啊，依依呀呀的差点把楼都喊蹋了，害不害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那王八蛋有一腿是不是，什么东西还有脸来！”
她怔了。
陆小炮看着她不言不语，嘴角还有红肿的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有点软，冷冷地说道，“我要是你，还找什么建军，赶紧回家看看好好解释一下这半夜的去向，免得又挨一顿恶揍！”说完“怦”的一声关上门。
把燕燕一个人凉在了外面。
隔壁的人家开个门缝，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睡衣的胖女人探出头窥视了几眼。
楼道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有人上楼，声控灯便亮了，上楼的人有惊讶的目光打量了她几眼侧身走过。她呆立了很久。才缓缓下楼。
夜依然如来时平静。
走着走着，她突然笑了，终于意识到原来那天晚上猛得将大门关上的是陆小炮！怎么不是建军，让我看看他到底会怎样，会不会向我证明他有骨气的那一面……
前面走过一个人，站住了。
两人走到了对面，在一条路上，中间还隔着一米多远。
建军的左肩上搭着一件外衣，嘴里叨着一支烟，脸上有许多复杂的难以形容的表情，可是很从容。
他原本就是很英俊的。她想。
那一刻，她先是惊喜，继而才感到脸是火烫的，那些因为急于见他暂时掩示起来的羞愧又浮现了，建军，一直在我身边的建军，就这一次，你只要愿应谅我这一次……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行吗？
建军向前走了过来，她的心开始狂跳，忍不住抬起头，建军……抱着我吧……像每次我受伤一样……告诉我……你还爱我……
走近了，他离她越来越近，几乎要走到她跟前，她竟好似比任何时候还要紧张，呼吸已不均匀……他来了，近在咫尺……可是……与她擦肩而过了……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像是眼前根本她这个人，走得缓慢，走得从容。
她心里一凉，我失去他了。所有的幻想在那一瞬间破灭，终于知道了答案，一秒钟之前，他在她前面，一秒钟之后，他在她背后；一秒钟之前，她寄予了全部的希望，一秒钟之后，他与她再无关连。
她不甘心！
“建军！”她猛然回过头。
他却没有，脚下也没有停，只是冷冷的说，“以前你说了那么多我都听不懂，现在突然懂了。谢谢你，我现在感到很轻松。”
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燕燕突然跌坐在地上。
第十三章放弃
　　　　建军辞职了。
在经过两天五百人的培训，他第一次站在台上讲早课引来无数称赞之后，在关佩将他列入总教练的人选，准备近几天公布的时候。
陆小炮并不奇怪，虽然那天晚上建军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接下来的几天又异常的平静；凭他对建军的了解知道他的心中已经有所决定。左婷雨、庄晓贤都感到有点不解，虽然公司现在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可是毕竟我们这些人还在，他一点也不留恋，就这样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理由却走得义无反顾。
最不理解是关佩，他想跟建军深谈一下，可是建军根本不给他机会，他想就算他以前忽视了他，没有让他发挥所长，埋没了他这个人才，可是现在他正在想方设法给他创造机会，把张文采换下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他会不会走得太匆忙。建军只是付之一笑，这让他更加不满。
当天上午，向来不多话的建军婆婆妈妈的反复强调，任何人不许送他，只在电梯门口前停下就好，否则他会哭。张文采拍拍他的肩膀也没说出话来。
虽然没有像当初程子浩走时那样，几个人站在雨中许久不归，可是伤心的程度丝毫不减，程子浩走的这一年多来，他们几个仿佛是心有默契，虽然不多说，但彼此像互相照顾互相关心，在新人日渐增多关佩日益嚣张的公司里，更是格外的团结心照不宣，少了谁都不行，这些人挤在电梯前，冲着建军挥手，左婷雨眼圈一红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建军快速的按电梯，门终于关上了……
安朵朵和潘菲回到座位上一直嘀咕着，说燕燕没有人性。建军好歹追了她那么多年，就算她不喜欢人家，连多走几步出门送送的礼貌都没有？毕竟是同事，真是冷血，也许在她心中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燕燕缩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面无表情。
建军走后，关佩的情绪似乎也不太好，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大批的客户资料，分给所有业务人员去打，电话营销，找寻一切可能有意向做培训的单位，到中午十二点之前，每人保证打完二百个有效电话。于是业务大厅里热闹起来，伴着此起彼伏的“您好，我是疯狂战绩的……”“请问马经理在吗……”潘菲和安朵朵只是在聊闲话，关佩并没有分要求她们也打电话推销，可能是她们不像那些新人那么听话，很有耐心很认真态度很谦和，总是尽量的争取，虽然缺乏技巧。
左婷雨无动于衷，建军也走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左姐，咱们公司有叫程子浩的教练吗？”
“什么？”左婷雨听到这个名字像条件反射一样注意力集中起来。
一个穿着运动校服，梳着平头说话还带着男生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指着手上的两页打印纸用铅笔做了标记的地方，毕恭毕敬的回答，“这家新奇电子股份有限公司的负责人说，他曾经参加过我们的培训，是程子浩教练带的队，他问程教练在不在，在的话可以直接找他面谈，他留了他的手机号。”说完交给左婷雨看。
“他怎么会参加我们的培训？”左婷雨接了过来，看着上面的陌生的名字，如果是老客户我应该会有印象，这些人完全不熟悉，她一页页的翻看，都是一些大的集团或企业的重要领导联系方式，有很多是她以前千万百计调查也搜寻不到的宝贵资料，他是怎么得到的。突然心中一动，为什么关佩没有交给我呢，抬眼一望，也没有交给庄晓贤、潘菲这些老员工，唯独交给新人。
“左姐，左姐，”一个梳着马尾的朴实的女孩用手捂着电话听筒，一张嘴还露出两颗龅牙。“这个，他让程子浩接电话，我该怎么说。”
左婷雨略一迟疑，“直接告诉他，程子浩教练不在我们公司了，我们还有许多优秀的教练可以跟他交谈。”
那女孩将左婷雨的话复述了一遍，就听见她只说了句，“恩，那好，好，再见。”就放下了电话，那女孩抬起头，“他说，如果这样，那就再联络吧。”她说时正好关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仔细寻问了一下，不由皱起了眉头，背着手走了两步，大声说，“下回再有人这样问，你就这么说，程子浩是因为工作岗位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