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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天有多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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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皱起了眉头,背着手走了两步,大声说,“下回再有人这样问,你就这么说,程子浩是因为工作岗位失职,缺乏责任心而被疯狂战绩开除的,他没有当教练的资格,我们疯狂战绩纪律严明,对教练的考核标准很高,决也不允许一个有私心不称职的人员混在其中,所以留在我们这里的都是精英!都是比他优秀百倍的顶级培训人!”关佩的脾气不好是众所周知,但像今天这样,说出如此有失自身尊严的话而且略微发抖却也不多见,他嗓门很大,像是有意说给在座的每个人听,也像是有人突然招惹了他,跑出来急于找人开刀。
“所以——我,在不远的将来,也会把你们培养成为最优秀的人,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新员工清脆的声音。
他点了点头,又好似得到些安慰,直了直腰才返回办公室。
“左姐,我怎么回复啊?”隔了一会,确信关佩已经回屋并关上了门,站在左婷雨旁边的大男生讨好似的问,他发现左婷雨露出很不屑的神情。
“问你领导。”她将手上那几张打印资料甩给他,她想她大概知道这些资料的来历了。
第十四章无处安置的真心
夏天,天色黑得较晚。
傍晚七点左右,仍能看见她清晰敏捷的身影,二十几米高的铁柱很快攀到最高点,陆小炮在不远的地方倚着一棵大树坐下,目光始终不离她左右。
他知道她一定在这儿。近一年来只要有不开心的事,她就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像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将基地所有的高空项目一气做完,直到累得筋皮力竭,她虽然不是教练,但是她对这里的每个项目包括每件器械的熟悉程度却远胜过任何一名专业教练,即是从事多年的陆小炮,如果论攀爬的速度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陆小炮从来不放心让她一个人来,每次都是她前脚到,他后脚便跟过来,虽然只能在一旁看着,但是起码知道她是安全的。他最不能忘记得是那个小雪交加的晚上,也就是程子浩走的当天。她像个疯子一样站在基地的山顶哭喊,喊来喊去能听清楚的只是那一句,“为什么我这么没用!”那天她突然转过身就那样不带安全帽不穿安全衣,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下在二十几米高的柱子上呆了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之间她是平静的,而站在下面的陆小炮却好似经历了两年或者更长,从故作镇定的劝说到类似拼命似的恳求,一个总是嘻皮笑脸沾花惹草谁都不在眼里的大男生差点跪在她面前,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怕,他的心在抖,如果她真的失足或是有意掉下,那她一定会比那个坐轮椅的女孩难看十倍……鲜血会淌满他的脚下,那是他不能承受的!
在她的脚离地面还有一米多远时,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双臂越来越紧,“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事,答应我。”他用尽全力要,她点头了,可是眼神呆呆的,好像并没有听清,也没有感受到那个越来越温暖的怀抱有一颗滚烫的真心。
她根本不在意!他很快松开了她,事后再没提起。
庆幸的是,她比以前会照顾自己了。
庄晓贤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虽然知道陆小炮就在身边,却不看他而是抬着头望着天。
“在想什么?”
她没有回头,“我越来越清楚一件事,杨晴根本不可能自己掉下来。”
陆小炮脸上一点没有惊讶的神色,反而很悠闲的靠在背后的大树上,随意折起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着,“恩,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想到这点。”
她回过头来看他,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是一直装糊涂还是……“所以——那个动手脚的人绝不是教练部的,或许只来了几天。”
陆小炮没有回答,事隔这么长时间才来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你明白,一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遍就行了,至于平白无故背了黑锅的程子浩,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唉,有很多事不能跟你讲太多,谁让你们老是对他的事纠缠不清,其实他现在……真的挺好。
她明显感到他在逃避话题。
“建军为什么要走?”
同样也不能回答,陆小炮把眼睛一闭,“天黑得真快,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庄晓贤暗暗皱眉,走到他的身边摘下安全帽挨着他坐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可是建军的突然离职,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很脆弱的,身边又少了一个曾经患难与共的兄弟,让她死心蹋地留在这里的信念又减了一分,可这里仍然有她的梦,有她不能割舍的情谊,以后的路好似更难走。
“陆小炮,如果你要走,可得告诉我一声。”想到那儿,她忍不住低着头说,“你们都是我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我舍不得与你们分开,舍不得以前那些美好的相处,你可别像建军似的,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么突然,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呢,不像他……他是完全没有办法……”
陆小炮睁开眼睛,光听前面一句心里很舒坦的,明明她是很在乎自己的,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又有点泄气,她终究还是关心他多一点,脸上忽喜忽忧,最后坐直身子看着她,“那你呢,你想没想过离开?”
庄晓贤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方乐土,找到了“组织”,像一个失散的孩子找到归宿,再也不想离开再也舍不得离开,可是自从他走后,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陆小炮很温和的说,“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走。”
庄晓贤抬头看着他,他不躲闪,他希望她能看到他的心,可是她却突然轻轻一笑,“你不走啊,那早晚要把关佩气出毛病来。”听她这么一说,他也忍不住笑了,天边的晚霞映红了他们的脸,微风吹过,她的俏皮的短发被因轻轻带起打着旋,她扬着头,双臂抱着膝盖很惬意的样子。他久久的注视着她,那是他看到最美的画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跳了起来,撒腿就跑,直冲向山下,“走了,最后一班车要赶不上了,陆小炮,快点,让女生甩在后面很没面子啊……”
他在后面追着,心里不禁叫苦,你不用跑得那么快我也追不上你,跑着跑着,才恍惚记起,她有多久没有这么跟自己讲话了,那一板一眼公事公办处处拉着距离的脸又出现在眼前,想到这儿,他有点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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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炮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当时张文采正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屋里略有点零乱但显得有点空旷,他第一个感觉就是:建军走了。他没想到建军这么快就搬走了,之前还在盘算明天开始帮着建军找房子。
他禁了禁鼻子,屋里似乎还有一种其他的味道,是香水,很浓厚的香水。“谁来过?”
“还能有谁?”张文采哼了一声;“贱货!”原来是燕燕,女人的心事真是搞不懂啊,陆小炮在心里冷笑,以前建军跟着屁后追着她,被她连骂带羞辱,恨不得他从人间蒸发好让她早点解脱,现在,建军到是放手了,她又开始死缠烂打了,要是早些时候,哪怕就是在建军发现之前,他得多高兴啊,唉,得到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珍惜,难道非得打着她骂着她才算对她好?张文采说的一点没错,犯贱!可转念又一想,燕燕也算是可怜的,那么心高气傲唯利是图的人竟然不顾尊严不顾嘲讽三番四次跑到这儿求建军原谅,低三下四完全没有往日的神气,可见她对建军也是动了真心。
“算了,她又不是建军的什么人。”一直划得很清楚,何况她家里还有一位呢,就是出气也轮不到我们。
“你知道她说什么?”
“说什么?”
“她说建军虚伪,从前对她好都是假装的,她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和其他男人有关系,既然你根本接受不了就不要一直假装你不在乎,就不要让我以为你是天底下唯一把我捧在手心的人,就不要对我百般讨好让我以为你还爱我,现在你说走就走,算什么,你以为只有你会受伤害吗,受害者是我!是你在耍我!’她还倒打一耙!”
陆小炮皱了下眉头,“好像也有点道理。”
“有什么屁道理?”张文采瞪着眼睛,“给谁当裱子都行,唯独愿意跟关佩的女人最下贱!我当着她的面就这么说的,建军,把你的腰板挺起来,是个男人就别回头,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咱们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也决不穿他的旧鞋!”
过了很久,陆小炮突然淡淡的回敬了他一句,“你给自己找台阶吧,给什么样的人做情妇有区别吗?”
这间屋子显得越来越空荡。
第十五章陌生拜访
燕燕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办公室的电话此起彼伏,接线的新员工个个随和,客气礼貌。
快到午休时间时来了一位客人。二十五六岁的一个男生,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穿着有点发皱的深色竖纹的西服,袖子略有点短,露出稍细的手脖,他很拘束,脸很白静,更像个涉世未初的学生。所以当他走进来时探着头问“这里是疯狂战绩公司吗?”时,左婷雨迎了上前,误以为他又是来面视的,直接将他请到会议室。
那男生从跟在她身后开始就一直打量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是和关经理联系的吗?”她坐下之后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听到回答,抬起头,见那男生呆呆的望着自己竟走了神。她咳嗽了一声。那男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我介绍说,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就是在看了公司的网站才找来的。他们公司是做进出口贸易的,领导想搞一次培训,有人便推荐了拓展训练派他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左婷雨倒是吃了一惊,看他的言谈举止似乎也不像是单位的领导负责人什么的,他又自称自己单位规模较大,有近九百余人,前些日子刚从新马泰旅游归来,说得有点悬。如果真是这么有实力的公司自己没有理由从没听说过,他们要是有意做拓展应该早就会有同行业争先恐后的去交涉了,还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反倒让他先找上门来?她不动声色,很客气的拿了一些宣传资料及彩页与之介绍,尽可能的让他发问。
这人问的一些问题倒也不专业,而且反复的寻问价格,像是对此颇为关注,不过总被左婷雨巧妙的避开了。这样一直聊到午休时间,大厅里新员工全部去食堂吃饭了,只剩下潘菲庄晓贤几人在等左婷雨,她们向来是一起去的。
这个男生丝毫没有走的意思,信口开河海阔天空的聊了起来,而且笑容可鞠。左婷雨渐渐的有点失去了耐心,眼看快到下午一点,以倒水为名中途出来。
潘菲等人询问。左婷雨复述一遍然后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最后下了个结论,八成是同行业的密探来调查价格的,很简单,咱们公司成立多久了,五年多了,你们见过有主动找上门来的客户吗,根本没有!庄晓贤知道此人很是难缠,没准儿是看中左婷雨的长相故意东拉西扯。于是挺身而出。“你等会儿再进去,我去见他。”
庄晓贤接过水杯轻快的走进了会议室。
“咦,怎么换了一个人呢,”那男生见那长发美女出去接水,半天没回来,反倒换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短发瘦削的女孩,勉强也算受看,眼里略带失望的神采。
“她在接电话,让您久等了。”庄晓贤很自然的笑道。
这男生对她的好感倒不由得进了一层,这女孩笑起来倒有点魅力。
“刚才我们的项目顾问已经对您做了一番详解,不知道您还有什么疑问。”
“价格啊,一直没谈这个问题,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那男生回答,双臂放在桌子上,更显袖子的短小。
“那要看你们是做多长时间的,一天,两天、三天都不等。”“你都给我说说看吧,我好回去跟领导汇报,你直接跟我说底价,免得我来回再跑,费事。”“因为你确定不了时间、人数,我只能给你市场报价。”庄晓贤微笑答道。
“那就不对了,我们前段时间去马来西亚、泰国啊旅游,人家旅行社可是一次性给我们的底价,我们领导听了当场就拍板叫定的,近一千人啊,多大的魄力啊,说出国就出国,没有哪家公司有我们那实力,就因为让大家玩得太高兴了,人心散了,所以想起培训了,你们这儿虽是小钱,但也得报得分明,我是看你们网站弄得挺好,要是比别家贵,我们也得掂量掂量,公司再挣钱也是血汗,不是大风刮来的……”
庄晓贤终于知道左婷雨为什么会跟他聊那么长时间了,年轻不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要不是事先想好的词……“这样,”她不客气的打断了,“您留下地址,我这边和领导碰完面,明天亲自登门拜访,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你就直接告诉我得了,公司地址我说了你也找不着,再说,我们领导没在家,在美国谈生意呢,你见不着,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我们都得通过秘书传达,在信箱里留言……”
第十六章演技
潘菲急了,庄晓贤进去半个钟头了也没出来,你们这是搞什么,知道他是不怀好意就赶紧打发了出来吧,一会食堂都关门了。左婷雨是深有体会,在外面也坐不住,干脆告诉潘菲你们先去不用等她们然后自己也进了会议室。潘菲突然拿起桌上的钥匙打开仓库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哗啦啦的碎响,安朵朵坐在一旁心想她还真会利用时间,自己都说好下午帮她一起收拾库房,这也等不及,肚子咕咕叫了,早上就没吃饭呐,扯了根辫子寻思了半天,怎么才能把那个难缠的家伙赶走呢。
对,就说我们要开会。
安朵朵溜到会议室门口,假装敲了敲门,一本正经的说,“经理刚刚来电话,五分钟后全体开会,叫你们赶紧通知还没回来的职员,另外把这里桌椅都归位摆好。”左婷雨和庄晓贤对望了一眼,左婷雨一脸歉意的站起来,“真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急事,我给你留张名片我们改天再聊吧。”
那男生坐着未动,很理解的样子,“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不防碍你们,主要是我这事,今天挺急的就想定下来,所以——那个,我一会儿正好就跟你们经理聊聊,难得这么巧碰到一起了。”恩?
三个人没太听懂。
“你们开会,我在外面等着。”那男生如此回答,见三个女孩一脸诧异,又接道,“要不我现在就出去?我看你们隔壁那屋好像没人啊?”他站起来透过大玻璃门张望着,那曾是程子浩的办公室,虽然后来给了张文采,但张文采还是习惯了呆在大厅里几乎很少进去。“我就在那屋等着吧。”
安朵朵傻了。怎么有这种人?
这时就感到背后好像冲上来一个人,安朵朵站在门口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到椅子上,幸好左婷雨眼快扶了她一把,要不然要摔到地上了,怎,怎么回事啊,这是……她抬起头见左婷雨和庄晓贤都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一样很惊讶,怎么了嘛。她顺着目光转身,她差点忍不住喊了出来。
就见进来一个人,脑袋上缠了好多层厚厚的纱布,包得乱七八糟,除了眼睛、鼻孔和嘴露在外面其余地方均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左胳膊半弯,也是从脖子缠到手臂。脚下还是一瘸一拐的还拄着一根很粗的铁棍,好似是出了车祸的重患者,又有点木乃伊影子。
那男生不身不由己退后了几步,这这这得竟结巴起来。
“啊——啊——”那人勉强从嘴里发出一点声音,好像已经不会说话。
左婷雨忙从一旁站起,脸上不悦,“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事故原因我们正在调查,也就这两天的事,你耐心回去等等,很快给你答复;我们这有客人呢不方便接待您。”
“啊——啊——”
“啊什么,又没说不给你解决!”
“啊——啊——”那人拄着一根粗棍向前走,根本不理会别人说什么。安朵朵也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推了她一把,“都说让你出去了,我们这谈正事呢,有没有眼力见儿啊!”
她被安朵朵这一推登时倒在地上,“啊”的又是惨叫,这一惨叫,叫出了潘菲原本清脆的声音。左手缠着绷带无法使力,只借助右手一点点支撑,挣扎了半天也没有起来,有地上艰难的爬着朝向一张椅子想抓住个支点。
那男生见此状况大为不忍,“你,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她是个有重伤残疾啊,”他走过去,要将她搀起,潘菲几个踉跄,总算被扶坐在椅子上。““啊——啊——”她点头致谢。
“你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潘菲举起手在桌上画了画。
那男生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纸笔,摊在潘菲的面前。她好似得到救命草,将心中满腹委屈竟付之于笔,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古装剧里为饱受不白之冤者而起草的一纸状书,胸中悲愤却又大义凛然,左婷雨等人不由被其精湛的演技所折服。
一分钟不到竟写了五六行密密麻麻的小字,那男生站起来歪着头念道,“我本学生,今年毕业,三月之前,参加拓展,突发事故,手脚皆残,头部重创,口不能言,药费过万,无力偿还,累及父母,身心俱损,前来索赔,概不相见,无权无势,寸步难行,自怜命薄,唯泪洗面,苍天有眼,带我归天!”
“你,你们……她写的是不是真的?”
那男生从左婷雨等人脸上望去,除了庄晓贤若有所思外,均一脸内疚并不答话,想必这事是真的了。当即退了几步,退到门口,突然抄起包转身推开会议室的门快步走了。
啊?安朵朵溜到门口,这么容易就走了,哇,潘菲岂不是太了不起了。她跟着走出去,确信那人的确离开了这才返回办公室和潘菲等人拍着腿笑个不停,“太有才了,”安朵朵拿起桌上那张纸,“啊,学中文的果然跟我们不太一样,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他搞定,你早点出马啊,省着废这些力气。”“可是他也太夸张了,不会吓得连招呼也不打就跑了,做探子也不合格。”左婷雨笑道。
“谁让潘菲弄得那么夸张,就是摔下来,也不至于像毁容那么严重啊,你那都是在哪找的道具啊,那棍子在哪找的?”
潘菲笑了,“库房,还有很多适合的装备呢,我是觉得时间紧迫随便那么围了几下。”
几个人说说笑笑,都忘了中午还没吃饭,也不嚷着饿了,只有庄晓贤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左婷雨也发现了她的异常,知道刚才那一幕一定是让她想起了那个受伤的女孩,那个至今还在轮椅上只能在屋里活动渴望自由的杨晴。
“对不起啊,不是存心要提起那件事。”向来不对任何人低头的潘菲很过意不去。
庄晓贤微微一笑,“不是,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总忍不住想起。”
大家无语,都不知如何开解她,那是她的心病,只要杨晴一天不站起来,她就永远放不下那个沉重的心理包袱,她们知道她只要一有时间就赶去照顾她,尽自己一切努力使她快乐,她省下所有的钱给她买各种书籍、好看的衣服、爱吃的零食等等。中午通常别人在睡觉,她却在不厌其烦的到处查找一切可能医治杨晴腿伤的资料,如今,她的收入已经和左婷雨不相上下,可她从没给自己买过一件奢侈品,实际上,她让自己过得很苦。
平时大家总是小心又小心的尽量避开这类话题,然而今天竟破例将它忘在脑后,虽然起到了“退敌”的效果,却间接伤害了庄晓贤,潘菲其实很后悔。
几个人都没注意这时冯琪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是粉红的毛衫照旧裹得紧紧的,走起路来全身肌肉跟着乱颤。
第十七章钻戒
“啊,这是谁啊!”冯琪从侧面没有认出是潘菲,只看到她包在身上的一团团纱布。潘菲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身奇怪的装束,朵朵帮她一起解开,有的地方系了死扣不得不用剪子绞断,转眼间地上便堆了白花花一片,等到收拾妥当,冯琪早已有点不耐烦。“这,你们在干嘛呀,大白天的装神弄鬼的,唱得哪出啊。”庄晓贤将桌上那张纸偷偷收起来。潘菲不理采弄得冯琪很没面子。左婷雨在一旁接道,“没什么,我们在闹着玩,嫂子今天休息吗。”
“闹着玩?”冯琪向前走了几步,见库房门开着,走到里面打量了几眼,又返回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直接冲着潘菲,“你可真会闹着玩啊,这是公司的物资,花钱买的!你以为是你家的吗?都说公司效益不好就是有你们这些人在这败火,怎么能好?这么大一堆纱布怎么也值个十块二十块的吧,你赔吧!”冯琪拉起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潘菲有气了,尽管左婷雨一个劲的拽她的衣角,还是不吐不快,“是啊,十好几块,老大便宜呢,不过比起某些人就是小巫见大巫,别看自己家里比公司都富,别看公司越做越穷,自己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有什么,还不是照样把家里那好几口子都牵到公司开工资,白吃白喝什么都不用干,连报到都不用,比机关单位轻松多了,一年到头明着暗着拿了多少也不避违,几位数不知道,反正几套房子几辆车是攒出来了,领导自有他捞钱的法,大头不说,就是给下属随个礼金,给朋友买个钻戒,跟某个开个房间什么的,也随便捏个名拿到公司来报销!还能不富?一百双眼睛盯着也不脸红也不害躁。哼!说得好听是分公司的头,谁知道过几年还是不是?”“让我赔钱,让他亲自跟我讲来。”潘菲最后补了一句。
冯琪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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