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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你眼里的星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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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一般的亚洲男人,多忧郁多深沉,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丽萨说着,还笑着端详睡得不知所以的杜弘一。
肖恩不屑地笑了几声,说:“你喜欢也没用,弘一过不多久就回国了。他爱的人在中国,明白吗?”
丽萨耸耸肩,说:“那我祝福他们,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何况我现在也有男朋友了。就你们学校的那个长得很帅的足球队队长,你知道他吧?”
“就那个爱哭鬼?”肖恩不可置信地大笑两声,说:“这样的人你也要?真不懂你什么眼光。”
“那也比你好!”丽萨不高兴地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杜弘一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不悦地说了句:“你们要吵能不能到外面?我就想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赶紧滚。”
丽萨瞪着肖恩,吐了吐舌头,两人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顺便将房门轻轻地掩上。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杜弘一抱着蓝渃送的那只傻乎乎的熊,伴随着满身的酒气,沉沉地睡去。
属于他们的故事,正在不断地延续上演着。而在西藏的谢章溢,正在经历着想要将蓝渃遗忘的日子。西藏的气候,总是偏低,在大部分地区还在穿着短袖衫的时候,进入西藏都要穿着大外套了。
脚下踏着的是西藏的土地,谢章溢站在积满雪的雪山上,身后留下一长串的脚印。他爱上了这里,他也有过打算不再回去,索性就在这里和这些爱好旅行的队友好好地走一遍天涯。
来西藏这么久,他逐渐地融进了这里的生活,彷佛他上辈子就是属于这里的。洁白的哈达,神圣的布达拉宫,虔诚的佛教信徒,还有一群爱好在路上行走灵魂。
牧仁跟在谢章溢的身后,看着他巨大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自己的脚再踩上去,有种特殊的微妙的快乐,谢章溢的脚比他的还要大好多。
“看,山顶到了。”谢章溢指着前方竖起的五星红旗,那应该是之前的登山者在山顶留下的记号,他兴奋地往前跑去,心肺里呼吸着雪山冻人的空气,嘴里不断地哈着热气,虽然脚步不是很矫捷,但是谢章溢感觉他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牧仁在他身后笑着朝他喊道:“慢点跑!待会你就喘不上气来了!”
谢章溢回头朝他鼓励地笑了笑,随后便朝着山顶兴奋地跑去,大声喊道:“珠穆朗玛!俺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 秘密
站在珠穆朗玛峰的峰顶,谢章溢竟然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心神荡漾着看着一路走来的脚印,一时之间的心情有种难以说明的畅快,他大声朝着远处大声喊道:“蓝渃!我爱你!我爱你!”
牧仁脸上的笑容因为他的那一句深情的呐喊而变得失落,他转眼看着冷冽的雪山,手指冰冷得没了知觉,但他更觉得心里是麻木的一片了。
自己做的一切还是没能感动他吗?谢章溢,你要忘记那个女孩到底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畅快地喘着气,谢章溢将背上的登山包顺了下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那一面旗帜拿出来,回过头来对牧仁说:“哥们,过来帮我一把!”
牧仁点点头走了过去,帮他将旗帜展开,但他的动作顺势一僵,打开的旗帜上写着潦草的几个大字,“蓝渃和谢章溢一起来过。”
谢章溢感觉到牧仁的动作停住了,便瞄了他一眼,说:“干嘛,没见过这么深情地告白啊?”
牧仁强颜欢笑地将旗帜抚平,摇了摇头,说:“跟你来的人是我,你怎么写蓝渃的名字。”
谢章溢一听,嘿嘿直笑,说:“两个大老爷们的名字写在一起多没劲,要不你把你名字写下边?你都不知道,我爬上这山顶的过程中在心里喊了多少遍蓝渃的名字。”
“她就真的那么好?”牧仁一边帮谢章溢将旗帜插进雪堆里固定好,一边问道。
谢章溢停下手边的动作,所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的,也或许是得不到的原因吧。你知道,这人呢,就是容易犯贱,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牧仁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是在犯贱?
不知不觉。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谢章溢将帽子戴好围巾又多围了几层才没有受到寒风的侵袭,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骂道:“尼玛我来的时候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雪,这才到顶峰没多久就下雪了。是不是变态?”
牧仁看了一眼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有些担忧,便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这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今晚要是回不到营地就麻烦了。”
谢章溢不舍地看了一眼插在顶峰上飘扬着的旗帜,它在飞扬的雪花中左右飘扬着,在一片银白的雪景中尤其醒目,谢章溢回过头,说道:“走吧,在天黑之前赶到营地。”
雪越下越大。原本上山的时候脚踩在雪地上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脚印,现在雪已经漫上了脚踝以上,每走一步都非常费力。
谢章溢走在前面,雪花有时候会随着冷风砸到脸上,带来一阵冰凉的疼痛。牧仁跟在后面走着。一脚踩空,顺势就倒在了雪地里。
听到动静谢章溢回头一看,牧仁整个人就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谢章溢心里一惊,在这里若是真的昏厥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那是玩命的。
连忙扭头返了回去,用力扶起雪地里的牧仁。将他脸上的雪花扫去,喘着粗气问道:“牧仁,你没事吧?看没看路啊你。”
牧仁气虚地摇摇头,看了一眼受伤的腿部,说:“糟糕,流血了。”
“操。流得真是时候。”谢章溢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止血带将他的腿缠住,顺势拍了拍牧仁的腿,说:“你动一动。”
牧仁动了两下,摇了摇头,说:“不行。还疼。”
“不是吧你,你一个大老爷们……我说你要是身体不行就别跟我上来,行吧,你把手搭我肩上,我扶着你走。”谢章溢看着牧仁虚弱的样子也很是心急,两人独自登顶遇到这样的事情,是谁也想不到的,说不定一不留神就丧命了也有可能。
牧仁将自己一半的重量依附在谢章溢身上,但是还是觉得呼吸困难,他双腿软软地瘫在雪地上,说:“我真不行了,你这么带着我你迟早也累垮的。”
“废话少说两句,赶紧地给我起来我扶你走!”谢章溢不耐烦地说道,雪势正在加大,再不走今晚就回不到驻扎在半山的营地了。
“你去回去找人来吧,我真走不动了……”牧仁皱着眉头捂着伤口,一脸的痛苦。
“走不动也得走,我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啊。”谢章溢紧张地蹲下身来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五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靠,出这么多汗。”
牧仁推开他的手,说:“你快去,趁天还没黑,到时候找些人来帮我。”
“你他吗让我一个人走放你在这?是死是活谁都说不准,我带你出来的,我就带你安全回去。”谢章溢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起来,架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按这个趋势,今晚肯定是回不了营地了,只能在这里随意地安置一下,驻扎一个新的营地,先对付着过一个晚上。
谢章溢将牧仁放下在雪地上,将登山包从背上拿下来,就开始搭建帐篷,将睡袋放了进去,说:“帐篷有点简陋,咱俩两个大爷们也别太在意了。”
牧仁点点头便拉开睡袋躺了进去,腿部的伤让他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谢章溢也钻进帐篷里来,他左右看了看,说:“进帐篷里来暖和了些,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刚才那伤口,清理一下,得破伤风就麻烦了。”
“不用。 ”牧仁直接拒绝道,“又不是多重的伤。”
“那也得看了才知道啊,你他吗倔什么啊,赶紧的把裤子脱了别废话。”谢章溢说着就要去扯牧仁的裤子,牧仁双手紧紧地抓住裤头,说:“我都说了没事!”
谢章溢就坐在那里看着他泛着红晕的脸,有些戏谑地说:“靠,还害羞呢,你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吗?快点儿,咱俩的都一样。”
“谁跟你的一样。”牧仁闷闷地说道,随后便见睡袋拉上拉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缩在睡袋里面,说:“赶紧休息吧,天一亮就赶回营地。”
谢章溢拿他没办法,便叹了口气躺进睡袋里,侧过脸看着牧仁闭着眼睛睡去,他笑了笑,小声道:“牧仁?睡着了?”
牧仁没有回答,谢章溢翻个身坐起来,从背包里拿出纱布和药水,一边自言自语,“你小子幸亏是碰上了我,要是别人,谁还管你死活。”谢章溢说着便伸出双手拉下了牧仁的裤子,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脑袋里传来一阵轰隆声,归于平静之后他的头脑一阵空白。
他迅速地拉上牧人的裤子,转过脸看着牧仁还在沉睡着的脸颊,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是清醒的,不是梦。牧仁竟然是一个女孩子,这是他今天发现的一个惊天的秘密,但他,不,应该是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女孩子的身份?
谢章溢咽了咽口水,手足无措地用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也顾不上为牧仁清理伤口的事情了,他现在脑海里只有刚刚看到的那一抹令人羞愧的画面。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还是挥之不去。
清晨,牧仁睁开了眼睛,随即便转过头来看谢章溢是否睡在旁边,但是旁边的睡袋空无一人。牧仁拉开睡袋走了出去,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谢章溢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牧仁走了过去,将手搭在谢章溢的肩上,笑道:“兄弟,干嘛呢,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
谢章溢怔怔的回头看了牧仁一眼,他现在是没法将她当成兄弟了,似乎牧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发现女儿身的事情,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开朗很放得开。
“怎么?一大清早就愣神?”牧仁笑道。
“牧仁。”谢章溢叫住她。
“干嘛啊。”牧仁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腿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应该不多久就会结痂的。
“要是有一个你很信任的人骗了你,你觉得她还值得信任么?”谢章溢看着她,意有所指地问道。
牧仁抬起头来看他,心里有一丝不自在,说:“那要看什么情况,有时候她是逼不得已的呢。”
谢章溢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说:“但愿她到时候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时间刚好,我们下山吧。”
牧仁点头,说:“休息了一晚我的腿伤也没那么严重了。”
两人继续前行在漫无目的的雪山里,冲锋衣很好地抵挡了严寒的风雪,谢章溢在来这里之前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生之年会登上珠穆朗玛峰。当然,他在来登山之前已经做过了几个月的培训,为了能有完好的体力登上顶峰,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锻炼身体。
一年多下来,谢章溢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没有一丝运动细胞的谢章溢,他被烈日晒得黝黑,脸上也有了成熟男人该有的风霜。唯一不变的,是他此次来西藏的目的,那便是试着遗忘蓝渃,只是一直都没有做到。
现在他知道了这两年来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哥们,竟然是一个女儿身,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和她朝夕相处了两年,竟然都没有发现。顶多只是觉得他相貌清秀,比较讨人喜欢罢了。
知道了真相之后,他不可能和她像以前那样相处了,而他终于知道了樊为什么一直提醒着他离牧仁远一点,兴许他是怕他伤到牧仁。樊也是知道牧仁的秘密的吧,他一定是知道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的吧,那些关于牧仁的事,到底有多少是不为人知的。
第一百零八章 说破
这次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原本驻扎在山上的营地,远远的就看见樊心急如燎地在那里痛骂着那些没有将牧仁找回来的队员。牧仁也顾不上脚上的伤,连忙朝樊跑了过去,一边还大声喊道:“樊!”
樊回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牧仁,心中不由得将所有的担忧都放下,随之而来的是欣喜若狂的情绪,他朝着牧仁走了两步,随后便大步地朝着她跑了过去,将牧仁拦腰抱起来,“你是不是傻!留张纸条就说要和谢章溢去登顶,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牧仁皱着眉头低声痛呼了一声,樊将她放下来之后才发现她脚上的伤,连忙蹲下身去,眼里焦急一片,“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谢章溢走了过去,说:“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摔的,我给她简单地止了血,不过还是要好好清理一下伤口比较好。”
樊的牙齿紧紧地咬合在一起,他隐忍着怒火一下子站起身来,眼睛十分不满地看着谢章溢,说:“你要脱离队伍去山顶发疯没人拦着你,但你要去冒险也别让牧仁跟着!你知不知道巴特尔就是因为雪崩才死的!”
“樊!”牧仁红着眼睛吼住了情绪不受控制的樊,她的胸口剧烈的欺负着,心里泛起了悲哀的情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
周围的队友听到巴特尔的名字之后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谢章溢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将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拍了拍上面的雪花,说:“巴特尔怎么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害死的?牧仁非要跟着我去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拿着刀逼她去,你冲着我嚷嚷什么?”
“王八蛋!”樊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不满,握紧了拳头就朝着谢章溢的脸狠狠地揍去。谢章溢一时没有防备,被身体强壮的樊一拳打到脸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雪地里倒去。
牧仁呆呆地站在雪地里,刚才谢章溢冷着脸说出来的话着实伤人。她有些缓不过来,他真心这么冷漠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就在她发愣之际,身边的队友都大声地制止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谢章溢翻身将樊压在雪地里,挥起拳头就往樊的脸颊打去,樊只感觉到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的剧烈跳动着,脸部的多个地方都火辣辣的疼。
谢章溢简直打红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多火气,就觉得心里十分窝火,恰巧樊助动车出击的那一拳成为了导火线。牧仁咬着牙将谢章溢扳倒在雪地里,朝着他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谢章溢!”
谢章溢躺在冰冷的雪堆上才渐渐地缓过神来。他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扫视着站在周围看着他一脸惊恐的登山队友。樊被人从雪地里扶起来,用手背擦拭着嘴角边的血液,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谢章溢跟前,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团体。我想你可以走了,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
“樊!”牧仁抬头看着樊,摇了摇头,说:“樊你别说了。”
樊听到牧仁还在为谢章溢辩解,心里没由来地生气,他将牧仁从雪地里拽起来,指着谢章溢。说:“牧仁你看清楚,他不是巴特尔!巴特尔早就在两年前死了,就在这山上为了救你而死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他,选择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
谢章溢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再给自己戴上,他没有心情听他们在讲一些有的没的心灵鸡汤。往营地的帐篷里走去。谢章溢背上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径直朝着山下走去。是该回程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牧仁看到谢章溢背着行李就要离开,连忙挣脱开樊的手冲了过去。用手拽住谢章溢的背包呆子,“谢章溢你去哪!”
谢章溢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说:“回去找蓝渃。”
牧仁还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背包,没有放手的意思,她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眼泪就掉在了雪地上砸出了一个温暖的小坑,樊刚想上去安慰,就被一旁的队友拉住了。
谢章溢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回过头蓝一看,牧仁低着头啜泣的样子着实让他心里难受,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牧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仁用手背胡乱地擦掉眼泪,她抬起头来看着谢章溢,像是鼓足了勇气,她说:“谢章溢,我喜欢你。你别误会,我是一个女生,货真价实的女生。”
谢章溢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晃了晃脑袋摆脱眩晕,他看着她,冷静地说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牧仁惊讶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只是看透却不说破,但我不是真蠢。”
“那你……”牧仁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就感觉整个人就像*着身体袒露在他面前,万分的羞愧。
谢章溢偏过头看了眼正往这边看的樊,樊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谢章溢拍了拍牧仁的肩膀,说:“但我只能和你说抱歉,我还是没有忘得了蓝渃,你也多看看你身边的人吧,樊就很不错。”
牧仁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她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你只管喜欢蓝渃就好,但你别阻止我在你身边。至于樊……你别误会,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樊真心不知道,牧仁为什么要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一寸地方的男人,谢章溢和巴特尔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在2012年的时候,那时候巴特尔是这个团队的领袖,带领他们登上了珠穆朗玛峰,在大家都在为登顶而喜悦的时候。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雪随之来临,大家都有些惊慌,毕竟在登顶的时候体力都消耗了不少,现在大雪有加大的趋势,在山里肯定是难以行走的。
那时候牧仁还是长发及腰的一位陷在热恋中的女孩,巴特尔牵着她的手在雪地里走着,还不时地问她是不是能跟得上队伍。
牧仁咬咬牙,身体的不适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巴特尔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便咬牙蹲下身来,说:“我背你走,快点,不然跟不上队伍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境遇下,本来体力就已经严重透支,巴特尔背着牧仁渐渐就跟不上了队伍,在雪地里两个人互相鼓励扶持着。
不料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在山里发生了雪崩,那一大片突然掀起的白色的浪潮,让一向镇定的巴特尔也苍白了脸色。他背着牧仁根本就无法大步向前跑,只好一步一步缓慢地行走着。
牧仁挣脱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不然我们谁都别想走!”
巴特尔看了眼身后崩塌的白色巨浪,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枚钻戒,匆忙戴到牧仁手上,说“牧仁,你听着,我爱你,我要娶你跟你过一辈子。所以待会我一喊你就使劲地往前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知道吗?”
牧仁哆嗦着点点头,随后便听到巴特尔大喊一声:“现在!快跑!”
牧仁快速地迈开腿往前跑去,每一步踩在厚重的雪地里,再拔起双脚都觉得费劲,她回头看到巴特尔也正在不停地往前大步走着。
身后的白色巨浪越来越近,牧仁回头,感觉那白色的巨浪就在自己的头顶,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她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坡地里不停地打滚着,一直往下滑,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身体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牧仁是在温暖的病房里醒过来的,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队友焦急的脸颊,樊正在病房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听到牧仁已经醒来的消息,他立刻冲到病床前,欣喜若狂地看着她:“你真是吓死我了!佛主保佑你好歹是醒过来了!”
牧仁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脊椎钻心地疼,樊立刻制止她的动作,说:“你躺着别动,你脊椎受伤了,要好好保养一段时间。”
牧仁不再动弹,而是看了眼周围,张了张嘴,说:“巴特尔呢?”
一些队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樊握着牧仁的手,低下头,像是犹豫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巴特尔,他……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牧仁的眼里开始泛起了泪,她心里隐约的不安还是应验了吗?
樊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救援队去到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你的身侧护着你的头部,但他的头撞到了前面的石块,失血过多而死。”
牧仁眼角的眼泪无声地落下,她侧过脸去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手指上还戴着他临死前给她戴上的戒指,现在看来,闪亮的钻戒上都是满满的血迹。
若是知道你这么快就离去,真想在你将戒指给我戴上的那一刻就狠狠地抱回你,即使两个人相拥着被埋在雪堆里,也总比现在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强啊。
第一百零九章 寄托
谢章溢从樊的嘴里得知了牧仁之前的故事,兴许是对她经历的事情感到同情,他竟然没有执意要走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之后,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舒适感,牧仁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半天不愿意出去见人。
直到樊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牧仁才从自己制造的娇羞中抬起头来,“谢章溢睡了?”
樊摇了摇头,在牧仁身边坐下,说:“刚看见他一个人出去了,提着盏柴油灯。”
牧仁连忙站起身来,将书包里的手电筒拿了出来就要往外走去,樊拉住她,“干嘛去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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