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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菠萝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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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灰也不答话,眼眸里起了雾,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田野房舍,“啪答”一下,掉下一滴清泪。
夜已经深了,三儿和白灰随着周围的人也打起了瞌睡。
朦胧间,白灰再见梦见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她不停的喊呀喊追呀追,他居然回过头来。白灰看着他不由狂喜,他真的就是视频上那个清晰的面庞…沧浪之水!
她扑了上去,紧紧的拥着他,叫着“爸爸!”
他柔声说道:“傻妞儿,我不是你爸爸,我是你的爱人!”说着轻轻的抚着她的大腿,她感觉痒极了,不由的握住了他的手,娇嗔道:“不要!”
“别出声,小心你的命!”一个硬硬的物件抵在了白灰的脖子,凉丝丝的,她睁大眼睛一看,张嘴就要狂叫,却被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捂住了嘴巴。
眼前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大男孩儿,那个捂住她嘴巴的男孩儿,另一只手正从她的牛仔裤的口袋里掏着钱。她刚才在睡梦中搭在他手上的小手,早被一个人握着扭在了背后,一把闪亮的尖刀冰冷的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惊恐万状,眼神斜视了一下,三儿还在鼾睡着,所有的乘客都闭着眼。三个看似男孩儿的同伙正在翻着睡眠之中乘客的口袋。
“我靠,这小逼货不少呢!”看着从白灰口袋里搜出的一千多块钱,大男孩儿喜笑颜开。听着他的家乡口音,白灰一点也没感觉到亲切,反而有种莫名的反胃!她真的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闭上眼又睁开,却滚下一行热泪,一直滚到了冰冷的尖刀上。
“啪”,她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拿着刀抵着她的男孩儿说:“给我放老实点,不许喊,听见没!否则给你放血!”
白灰恐惧的点了点头,心里诅咒着:三儿,你个死猪,死猪,你怎么不醒。
白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动不敢动,悔恨的泪水顺着腮边流进了嘴里,她张着嘴喘息着,泪水咸咸的涩涩的:该死的,怎么不把钱放到内衣口袋里呢?现在我们又是身无分文了。
“唉,终于走了,快看看丢了多少钱?”刚才寂静无声的车厢突然就热闹起来,白灰睁眼一看,自己对面坐着的一对儿小夫妻正在查看着包裹,放眼再望去,车厢里大多的人都在查看自己的包裹。
白灰气的咬牙切齿:原来这些人都没有睡觉,都在闭着眼装睡觉,眼睁睁的让坏人掏自己的口袋!她狠狠的推侧着头打着轻鼾的三儿:“死猪,死猪,你死了啊!”
“干嘛啊!又扰人清梦。半夜三更的。”三儿巴答了下嘴,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儿。看了一眼流着泪无奈的看着她的白灰,又环视了一下周围,“怎么啦,都怎么啦,遇强盗了啊?”
“死猪,我们的钱被抢了!”
“真的假的啊!不可能吧。”三儿方才还是睡眼惺忪,此刻瞪大了眼睛,“别开玩笑哦,半夜会吓死人的!”
“你们丢了多少啊?”对面整理完行李的年青的夫妻中的女人问,脸上的神情看不明白到底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庆幸。
“将近两千块呢!全丢了,不是偷,就是明抢!”白灰气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有些后怕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怎么你们也丢了吗?”三儿看着周围人议论纷纷,知道了形势的严峻性,急切的问着小夫妻。
“还好,我们的放在破衣服里了,只丢了点小钱儿,保存了实力。”女人笑眯眯的庆幸着,很为自己的小计策得意。
“白灰,我们的钱全丢了啊?”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抽泣的白灰,三儿是又气又恨。
“那能怎么办,你不看看,车厢里比我强大的多的,不是照样也被抢了吗!”
“报警啊!我就不信警察拿他们会没办法!”
“都过了一站了,早下车了,报警有个屁用。”小夫妻中的男士插了一句。
三儿甩他个白眼,想你人高马大的怎么不反抗?可在一看车厢里在那祖宗八代诅咒小偷儿的各色男男女女,她明白了,其实并不是这一个男人孬种。
“妈的,早知道这样,不如多买点东西了。”想想因为没有身份证,去银行存钱受阴,三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刘菲菲,这些帐全得算在你头上!
现在的白灰和三儿,除却行李架上的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以及大郎精心制做的已经变得硬如石头的大饼,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

第二十三章 夜宿车站进狼群
    下了火车,两个人又回到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没钱,地形也不熟悉,热闹的都市车水马龙中,却没有属于她们的一方栖身之所。
疲惫不堪的找了一天的工作,还是一无所获,看来今晚她们两个只能回到火车站栖身了。
蜷缩在候车室冰凉的椅子上,白灰混混沌沌的时睡时醒,朦胧间感觉着车站里的人来人往。她贴在三儿的肩膀上,感觉到无尽的空虚和寂寞:爸,你还活着吗,你知道我想你吗,十五年了,都没有一点你的消息,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想着幼年被同学耻笑的情意,她禁不住又落下了热泪。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了过去,又看到那个雾霭中的高大身影,走的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由的激动起来,张开怀伸了手出去。
“我靠,你醒的啊!”一个男声响起。
白灰睁眼一看,一个年青的乞丐正从她的身前站起来。她的旅行包的拉链拉开了一半,那包王大郎亲手烙的大“铁饼”的包装纸被扯了一半,不耐烦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真穷,这么靓的妞儿,就这垃圾东西还当个宝了啊。”看着白灰警惕的把包的拉链拉上,精心的把包放回原位,紧张的用脚护着,年青的乞丐炫耀似的从口袋里摸索半天,拿出来一盒香烟,“看见没,这烟五十块钱一盒儿!你那几个破饼我稀罕?”说完,鄙视的看了白灰一眼,吹着口哨甩着肮脏的大裤裆走了。
第二天醒来,白灰把昨晚上遇到的情况和三儿一说,三儿对此不屑一顾:“他爱拿拿去呗,咱们俩现在跟乞丐有什么区别吗?穷的只剩下张脸了。”
第二天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又回到了车站,找了个角落一蜷,拿出了王大郎的“铁饼”,举着装满免费自来水的矿泉水瓶,啃着。
“这样下去不行的,白灰。”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能怎么样。”
“嗯。”
虽然躲在了角落中,但白灰总感觉有几双贼眼盯着自己,即使是她在睡梦中,向着那个模糊的老爸的影子奔去时,那几双贼眼也如黑夜中恶狼的绿光眼一样,贼光不死。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这种被窥视的恐惧感,推醒了三儿:“三儿,求你了,我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的看着我们,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你神经啊,这里都是些过路客,我们穷的只剩张脸了,他们爱拿什么拿什么去好了,睡你觉得了,神经病。”
“猪啊,我是感觉有色狼啊!”
“老大,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是人流不断,色狼胆子再大,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你吧。”
“求你了,换个地方睡吧。”
看着白灰眼泪又在眼圈里打着转,三儿无奈的打着哈欠站了起来:“好好好,大美女,听你的!”
可是已经换了三个地方,转眼已经快天亮了,白灰还是感觉如芒在背,那几双冒着绿光的眼睛一直追寻着她。
“滚出来,你们全都给我滚出来!我要崩溃啦!”
凌晨时分,偌大的候车室里,虽然旅客众多,却或是沉默不语,或是颦眉深思,很是清静。这突然响起了尖利的女高音,在空旷的大厅,有如破损的碟片放进CD,制造出了格外刺耳的效果。大家一起把眼光射向这位身材高挑、体形瘦弱,面容清靓的小女生身上此时的白灰,双手握头,左右摇晃着,飘逸的长发甩来甩去。
“疯女人。”
“这么正点的小美女,居然是个疯子,可惜了。”
“神经病,肯定是想出名想疯了,是来炒作的。”
大家静观其变,等着公安人员来处理。可是没等到形象高大代表正义的警察叔叔出现,却看到有几个肮脏的小乞丐把那个年青的疯女人围了起来。
三儿被累的困顿,坐下片刻就鼾睡如泥。白灰却仍然感觉到那几双狼眼的存在,不由站起来摇着头拼命的排斥着、发泄着。可就在她把头摇的晕忽忽飘飘欲仙之际,女性天生的直觉让她感觉似乎有一种莫名危险正悄悄的向她袭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当时就傻了。
“姐们儿,我们老大召见你。”一个脸儿涂的象个京戏里的小丑似的小乞丐叼个牙签儿,大喇喇的对着白灰说。
“别这么跟姐姐说话,以后说不定还得姐姐罩着我们呢!”一个略高一些的小乞丐拔拉了他一下,挤了上前,讨好的对着白灰说:“漂亮姐姐,我大哥说对你有特别的好感,麻烦你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接见一下我大哥。”
“妈的,哪来的强盗,住手!”被惊恐的白灰推醒的三儿,还沉溺在游戏暴装备的快乐中,睁了眼睛站了起来就大手一挥,把几个小乞丐吓的倒退两步。
“我去,这哪来的猛娘们儿!”
“唉呀,我去,这个更疯狂。”
“这妞儿也挺正点嘛,波更大。”
三儿冲了一步,摇晃着身子,站稳了脚步,四处看了一下,居然是火车站。方才如梦初醒,唉,这哪是在打BOSS啊!
“咦,哪来这么多丐帮弟子?”看着几个小脸儿脏兮兮,抱着胳臂耍酷的半大孩子,三儿摸了摸那个最小的,只到自己肩膀的小男孩儿:“小样儿的,你几岁了?”
“我靠,别跟我动手动脚的!”那个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稚嫩的小脏脸一付世故的模样儿,挥了手甩开了三儿的手:“妞儿,别跟你大爷我充大辈儿!”
“别跟她们罗嗦,把她们的包扛了,回去!”高个儿的小乞丐挥了挥手,几个人一拥而上,扛包的扛包,推人的推人,把白灰和三儿强行推出了车站。
白灰害怕极了,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可是候车室的旅客中,根本无人理睬她,还认为好笑的彼此交谈着:“看,那个疯女人跟小乞丐干起来了!”
“一定是为了捡破烂引起的,大概是为了急捡垃圾的地盘吧。”
“哈哈哈哈――。”
第二十四章 乞丐楼的老太太
    “怎么是你?”看着眼前这个叼着烟卷斜靠在小旅店的双人床头,穿着睡衣的男青年,已经在纠缠中精疲力尽的白灰,大汗淋漓,惊讶的看着他。他,正是前日里蹲下身去扒白灰旅行包的青年乞丐。
“是我,怎么了,奇怪?”青年乞丐潇洒的扬了扬头,用手打了个响儿,一个小乞丐连忙给他递了只烟,点着。他深吸了一口,喷向了白灰的脸,“你对我没想法?”
“你神经啊,我对你有什么想法!”白灰转开脸,闭了烟雾,长吁一口闷气,咳嗽了一下。
“哦,美女不喜欢闻烟味儿啊!”青年乞丐把烟用手拧了拧,指尖儿一弹,相当准,进了垃圾篓。
三儿气的咬牙切齿,“狗屁强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唉呀,这小妞儿是谁啊?胸脯蛮大的哦!”青年乞丐闪了一下身,冲过来的三儿被小乞丐们拉到了一边。
“对我们老大放尊重点,否则强暴你!”高个儿的小乞丐挥了拳头在三儿的眼前晃了晃。
一听这话,白灰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哭什么啊!我又没非礼你。你他妈的别乱讲话,别把美女吓坏了!”青年乞丐把脸贴近白灰的脸看了一下,又回头喝斥高个儿小乞丐,“滚,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看到几个人出了门,三儿和白灰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对付一个人,怎么说也是安全系数高一点。
“坐,坐,别象我能吃人似的。我叫原野,你叫什么名字?”青年乞丐,原野先生拍了拍床,“坐吧,在火车站睡两天了吧,还不累?别硬撑着,我不是坏人,放心,不能把你们怎么样的。”
“那你们把我们两个强行带这来干嘛?”三儿按着刚才被小乞丐们扯痛了的胳臂,气不打一处来。
“我要是抬了大轿请你们两个,你们会来吗?不得把我们当成了坏人啦!”
“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们两个小女生在外面不安全,想来个英雄救美,怎么?不给机会?”
“你什么意思,痛快说吧!”三儿和白灰私语了几句,看原野嬉皮笑脸的模样感觉不可靠,憋了一口气,三儿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说实话,确实看上你姊妹了,但是呢,本大爷不喜欢强扭的瓜。我一般只以德服人,哈哈哈哈。”
“那我们现在就想走,怎么着,放吧?”白灰迫切的脱口而出。
“老实儿在这呆着吧,跟着我,没错的,我至少还不想强了你们,落到别人的手里,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们软禁了?”
“这说什么话呢,一会儿跟我来就知道了。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原野坏坏的看着她们两个,解开了睡袍的带子。
“啊!”两个人同时的发出一声尖叫,捂住了涨红的脸。“流氓!”三儿紧闭着双眼,咬牙切齿的扔出来一句。
“嘿嘿嘿,没见过吧。”原野麻利的穿上了内裤和外衣,“走,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两个人忐忑不安,心如小鼓,看他只顾在前面走,并无强迫要挟之意,好奇的跟在后面。
“原野啊,怎么又是一宿没回家啊?”进了一个窄小的胡同儿,又钻进一个小窄门里,一个宽敞的小院二层小楼展现在眼前。一个穿着大花汗衫,面色黝黑的老太太端着饭碗迎了出来,对着原野说。
“哟,怎么又领回两个妞儿,这娃儿细皮嫩肉的,怕是城里的吧。”老太太上下打量着三儿和白灰,扯起了白灰的手,“这娃儿多水灵啊,怕是干不了这一行吧。”
“妈,别乱说话,我这还想和她搞对象呢!”原野坏坏的对了白灰呲牙一笑,白白的牙齿衬着黝黑的面庞,格外显眼。
“唉哟,你这个死孩子,可别乱扯蛋啊,家里的春妮儿守着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妈!”原野被揭了短,眉毛竖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甩了手进了屋。
白灰和三儿一听两人的一番对话,喜上眉梢,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争取的是老太太的保护,就一个劲儿的讨好着老太太。
“大娘,你真年青啊,一点也不象那么大岁数!”
“大娘,你是原野哥的妈啊,我还以为是她姐姐呢!”
“唉哟,大娘呀,你的孙子不在身边,是不是挺想的,嫂子挺漂亮吧!”
老太太喝着稀粥,被两个小美女恭维着,心下高兴,也是嘘寒问暖。
“开工啦开工啦,都不行偷懒!”一个衣衫褴褛戴着旧毡帽甩着大裤裆的青年乞丐,拎了个破锣站在院子里敲了起来。
白灰仔细一看,原来是原野,他的衣着正是那晚在火车站的打扮。只见他刚才黝黑但是洁净的脸,不知被涂了什么东西,变得脏兮兮,他转过头来对着白灰一笑,牙齿居然也变得黄黄的,而且还沾上了一个菜叶儿。
院子里一会就聚集了大队的人马,个个穿的脏乱差,让人惨不忍睹。在原野讲了几句“工作须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之后,陆续的出了门,各奔东西各就各位。
看着穿着破了几个洞的手织布的大汗衫从屋里出来,端着一个掉齿儿粗瓷碗的老太太,原野说:“妈,说多少回了,你就在家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就行了,你这就是挣钱了!”
老太太甩了个白眼:“这不是来了两个女娃儿吗,妈在这呆着憋屈的慌,想出去透透气儿。”
“妈,你别去了,她们两个不一定在这长呆着的,咱这庙小,安顿不下大菩萨的,她们是客人。”
“好好好,我不去啦!”老太太鼓了一杆气儿,回了屋。
吃过早饭,两个人如释重负,躺在老太太的小床上睡了一大觉,临近中午方才醒来。
两人一边帮忙做饭一边陪着老太太唠嗑儿,按着事先编好的谎儿,说是在火车上被人掏了包,亲戚又搬了家,才落魄街头。老太太听了是深表同情,还一再说可以让那些个穷娃娃们帮忙找找她们的亲戚。
“不了,大娘,我们现在就得告辞了。”
“别啊,你们是我儿的客人,就这么走了,我儿回来我没法子交待的!”老太太挡在了门口不放她们走,这院里,除了她还有一个智商低的弱智儿是女生,其他全部是男士,总算有人陪她聊天了,她十分的不舍。
“大娘,让我们走吧,万一她真跟你儿子有点什么暧昧的关系,那你家小孙子不得成了有后妈的孩儿了?”
“他敢!我不打折他腿!”老太太厉了眼,瞅上去有些面目全非,转而笔咪咪的对着二人说:“一看你们这城里的女娃娃就是心地善良,放心,他不敢动你们一根汗毛的,只要是领进这院儿,就是我说的算。”
两个人无奈的又回到了院子里,帮忙收拾饭桌,午饭时间,丐帮子弟陆续的回来吃过又走了。看着桌子上的鱼肉,三儿问老太太:“大娘,能吃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干嘛还去要饭哪?”
“城里人的钱多的花不了,我们这也是从感情接济他们啊!”
“不是吧,大娘,哪有钱花不了的人啊,再说了,钱花不了人家会捐给慈善机构的,干嘛非给你们啊。”
“唉,捐给慈善机构的那些钱,哪能到大娘的手里啊!这些娃儿靠了自己的能力赚口饭吃,不比坑蒙拐骗害人的那些坏人强多了啊!就是个零钱换整钱的活儿,靠了出卖自己的良心换点生活费啊!”老太太低了头擦着桌子,“按说这行谁都能干,可也未必都能干得了,就拿你俩说吧,你们这牌面儿,细皮嫩肉,听不得脏话的,就干不得。”
“谁说我们干不得呀,大娘,一天下来能多少钱?”
“唉,分人!脸皮厚的,敢哭穷弄情的就多呗,象你们两这样的啊,怎么拾掇,估计也要不几个,说不定还得让人骂个狗血喷头的。”
“那能要几个啊?”三儿追问了一句。
“也就十块二十块的吧。”
“那我们去试试!”听到一天能挣二十块钱,两个欣喜若狂,互相击了一下掌。
“不成不成,这可使不得,这可得原野回来好好商量商量。”
“那我们现在反正也没事做,不如直接去找原野哥商量一下吧!”
“中,中,也成,正好我呆着也是难受。”
第二十五章 杀人逃窜的原野
    老远的,白灰和三儿就看到一个青年乞丐格外的吸引人。繁华的站前商业广场的入口处,一个断了双腿的青年人衣衫褴褛,瘫坐在一个麻袋片儿上,旁边放着几个硬如石头的馒头、一付拐杖,面前放着一张大大的纸,上面写了字。纸上放着一个估计是抗美援朝期间的陶瓷缸子,上面的红色五角星依稀可见。
他的这个位置实在不错,想进商场的人,必然得先从他面前经过,几个背着背包的学生打扮的人站此刻正好奇的停住,念着他面前摊开的大纸。
“缘由心起,境由心生。命运的残酷不能够给我两条健全的腿,但世人善良的双手会给我一对翱翔人生的翅膀。”
学生话音未落,“喀啷――”,“叮当――”,几声脆响,硬币在缸子里发出了悦耳的声响。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踩着高跟鞋听到声音,进去又返了回来,掐着纤指打开钱包抽出了一张十元面值的纸币,弯了腰放在了缸子里,抬眼瞅了瞅青年乞丐。而青年乞丐,也就是原野同志,此刻眼望蓝天,似乎无限遐思,眼角余光扫到这女士施善之后并不离开,而是注视着他的表情,他呲牙把粘着菜叶的一面朝她一露,似笑非笑了一下,漂亮的女人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走了。
“原野哥。。。。。。”白灰和三儿在旁边看了半天,总算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机会,鼓足勇气蹭上前,讨好的叫了一声。
“你们怎么来了?妈,你怎么带她们上这啊,回去回去,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看着她们的出现,原野的脸立刻变了色,急的立起身,四下张望,摆着手。
一路上,三儿和白灰互相埋怨,原野妈冷着脸也是不做声。到了菜市场,买了几大袋青菜,又被人赏了几个梨子,方才有了笑模样儿。
“这钱挣的不容易,是个体力活儿,晚饭更得丰盛点儿。”原野妈一边择着菜一边说。
可是就在这时,小院儿的门“咣___”的被踹开了,几个小乞丐慌里慌张的扶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三儿跑上前仔细一看,正是那个那天去火车站“劫持”自己的小乞丐之一,那个看似不过十一二岁还满口“大爷”的小屁孩儿。
“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啊,晕!”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小乞丐,弱小的象一只受伤的猫咪,没有了用力装出来的霸道,三儿的心被扯的痛了一下,转眼看白灰,她的脸变得面无人色,正摇晃着扶着墙。
“你们两个小娘们,快去帮忙老太太照顾一下我老弟!”三儿正轻拍着白灰的手,把她吓飞在九霄云外的魂魄叫回来,只见刚刚进屋的几个小乞丐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拿着铁棒冲了出来,个个头上耍酷似的系了个白毛巾。
三儿和白灰恐惧的看着他们横着脸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吓的跑进屋里一看,老太太正在喃喃自语的拿着湿毛巾清理着小乞丐的血污,看见两人进来,叹了口气,“看见没,要口饭吃没那么容易的啊。”
两人战战兢兢的帮忙打了水清理伤口,心下是七上八下,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晚饭已经凉的透了,还是一个人也没回来。老太太一边拿着苍蝇拍子驱赶着苍蝇,一边叹着气对三儿说:“早说这钱挣的不安稳哪,原野这孩子偏是不听。这该收手时就得收手啊,家里是楼也盖起来了,娃儿也养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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