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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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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玫就忍不住笑了,霍辰烨脸就有些不好看了。

    三嫂看着明玫这样,也不象受欺压的节奏,便装腔作势说了些长嫂式劝告的话。

    当然还有别人问过他。

    等后来霍辰烨听明玫说起唐大太太的提议,他立马就否了:“琦哥儿就那么两个,而我们将来还有很多孩子,干嘛认人家的孩子,小心六一以后觉得你不够疼他。”

    然后又嘟囔道:“你人缘不错么,那么多人向着你。”

    那确实。明玫为此得意了很久。

    贺家这边的亲戚就算了,关键是连霍辰烨这边的都有倒戈分子,能不让他郁闷吗。

    徐茂辉家范氏,贾谊家程氏,都悄悄给明玫支招。当然据说,她们也都交待自己老公质问霍辰烨了。

    范氏还维持着大家范儿,而程氏,就情真意切多了,很有些如果搞不定,咱们团结起来一起上的意思。

    当然,感情不会无故降温,更不会无故升温。

    还是刚过完年的时候,二月份,残雪还没融尽时候,有一天程氏神情憔悴的携两子上门来了。

    她说是听了外间传言,说当初唐家那两个孩子是明玫护着的,因此来求她,帮忙看护她的两个孩儿。她一示意,两个孩儿就乖巧地跪下磕头,显示是原先交待过的。

    明玫才知道还是因为世子位之争。

    霍侯夫人这边没戏唱之后,贾家大房自然也没有银子让贾谨拿去打点了。

    本来这件事儿也就算完了的。

    谁知天公作美。前段气温骤降,本就缠绵病榻多日的老皇帝某日贪恋两口新鲜空气,在御花园呆了片刻,结果冷气吸多受了寒,差点没捱过去,昏迷了整三天。

    贾谨那货,就在冰天雪地里叩天祈拜,称愿意自己折损阳寿以身代之,为老皇帝祈福祈寿。

    竟也坚持了整三天,直到老皇帝醒来。

    老皇帝醒了,贾谨几乎冻废了。老皇帝感动之下,将贾谨召进皇宫,住进了皇家高级病房养护。

    这个年,贾谨是在宫里过的。

    这份恩宠,哪位臣子敢不放在眼里。

    于是这次不象前次说的那样,还再需要贾谨递上银子才能打通关节了。

    贾家大房抓住机会,硬是说动贾谨,用白条代替白银,承诺只要顺利承爵,哪怕砸锅卖铁卖儿卖女,也定然把银子奉上。求贾谨帮忙在老皇帝面前吹风。

    贾谨觉得欠条也好过没有,未来的银子也是银子。

    加上老皇帝风吹就灭的烛火似的,几口凉气就要放倒了去了,还没有他这个冻了三天的恢复得快,这点儿恩宠不用就过期作废了。

    何况他也真恼贾国公爷。当初,他被断指,国公爷没为他找回公道这事,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不用说,他很快就应了下来。

    贾家大房打铁趁热,已经找人写了请立世子的奏报,往礼部递交上去了。

    这本来并不太合规矩,因为不管怎么说,也得国公爷这边递交申请才合适啊。

    可因为有贾谨在,礼部也不敢不接这份奏报。规矩都是小事,毕竟最后的决定权在皇帝手里。

    这边私下安排妥当,大房一家就上了国公爷的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求国公爷积极主动地携助奏请侄子承爵。

    这么明着欺负人,国公爷能干么?几个回合就被激怒了。再被不断地提点着自己的残躯,自己儿子的断腿,国公爷于是一鞭子抽在了冲锋在前,争作世子的那位侄儿身上,那侄儿当时就趴下了。

    撕破脸的结果是,当面被阴森森撂话:你伤咱家精英,咱不会伤你家根苗么?你家里那两个小崽子才多大点儿,咱们走着瞧吧。

    且不说国公爷怕不怕,反正程表嫂是花容失色,有自家公公那实例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国公爷本来是打算着,等贾谊立了些战功,这么越辈请立世子也容易些。没想到如今被逼这儿了。

    程氏把亲近的人过了一遍,发现武力值最高的,大概还是明玫这里。

    老爹老公领兵掌权,老爹的护卫能动用,老公又留有高人护驾,又有市井曾经的传言垫底儿,程氏觉得,孩子交给她才更放心,大房阴招阳招,明玫大约都能应付过去。

    明玫当时想了一想,没敢接手这事儿。就说你看你姑姑在府里,虽然圈在院子里,到底有身份在那儿,你敢不怕她恶向胆边生,不管不顾来个狠历的,到时候怎么护得住。

    程氏哭得可怜兮兮。

    明玫就道:我给你一队护卫用,都是高手,玩阴的不敢说能不能都防住,要来明的,一般人还真玩不过他们。另外,最主要的,咱有银子。

    让程氏回去放出风声,就说大房给贾谨多少银子,咱给现银,当初姑姑的嫁妆那么丰厚,亲侄有事儿还是可以动用的……总之,得把他们往嫁妆上引……

    程氏不明白为什么要往嫁妆上引,但明玫言之凿凿:“总之若真需要现银,有我呢。”

    程氏回去找贾谊商议,气势足足的。然后又有关于嫁妆的各种消息传出来。

    最后,大房和贾谊又提出了老话题:当初那嫁妆,是整个贾家的,不是国公爷一家的,得要回来大家分。大房做为族长,发了话:这么多年要不回来这笔烂帐,谁要回来谁有功,可以分一半的银子,剩下的,才族里作主再均分。

    一半是多少?于是贾谊欢实又卖力了,直接就在老皇帝面前嘀咕上了。说实话贾国公府几代没出个人才,只是也没犯错,谁当国公爷也实在无所谓,老皇帝便点了头。当然老皇帝病休,太子处理朝政,自然交给太子具体办理了。

    于是,有戏看了。那些银子当初太子爷用了,让霍家还回来么?现在霍辰烨还在与敌人厮杀呢,背黑锅也不是这种时候。很快有御史说贾谊之前带队抄家,亲手斩杀了人家一个月娃娃……贾谨被下大狱了。

    原来皇帝用他,就是用他的狠劲儿,肯下手敢下手。没想到皇帝还没死呢,这么快清算了。贾家的世子位,谁也不争了。

    后来贾谊带功回来,请立世子奏报上去,上面麻溜就批了。

    因为这件事,程氏深深感叹上面没人办事儿太难了。当时贾谨帮大房递交了奏报之后,国公爷也及时上交了奏报,那些礼部官员推托着接都不敢接,只说孙子承爵可不大合规矩……因此程氏向明玫要了邢家姑娘,觉得万一邢阁老起复,这姑娘于贾家于贾谊,就是莫大的助力啊。

    这次贾谊回来,比霍辰烨还麻溜地得一美妾。

    还有一位,是本家焕大嫂子。

    焕大嫂子是另一种情真意切。

    也是年前的时候,焕大哥的一个妾室有了身子。因为炯二嫂子寡居,就说好了那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过继给她。于是炯二嫂子带着那妾室回了自己娘家住,到现在那妾室快临盆了也没有回府。

    当然这是官方说法。实情是炯二嫂子寡居无聊,时常到这位妾室的小院里串门,凑一起做做女红说说笑笑什么的度日子。

    然后某天,焕大哥酒醉进门,睡错了人……于是,寡妇怀孕了。

    炯二嫂子娘家打上门来,找了霍大太太私聊,说要告焕大哥□弟媳。

    霍家大房,就这么一个顶梁柱,再缠上这事儿,只怕官职和名声,就全完了。

    于是霍大太太就和炯二嫂子娘家商定了这么一出桃树生李的计策来。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亲媳妇生的亲孙子。炯二嫂子带着那妾室,住在娘家的某处别院里,静待生完了孩子回归。

    明玫琢磨着,估记这时候也该生了或者已经生了,但炯二嫂子一定会妥妥地坐完了月子才报喜,免得谁非去看望什么的。

    这件事儿,明玫都知道了,估记秦氏也有风闻。都说当事人是最后一个才会知道的,可焕大嫂子掌着大房家事,能完全蒙在鼓里么?

    只不知她知道多少罢了。

    可她什么也不能做,估记天天心里吞了苍蝇似的,也只能装聋作哑。毕竟一竿子捅上去,伤的不只自己男人,自己面子,重要的是不家自己孩子。

    明玫后来不爱亲近她,因为当初她从眉眼间发现自己老公和弟妹之间气场隐隐不对时,是急于把炯二嫂子往霍辰烨这花花公子身上粘的。

    结果炯二嫂子将计就计,配合又故意地跟霍辰烨搞点小暧昧的动作,拖呀拖的直拖到诊出身孕才发作。

    当初觉得自己挺八面玲珑的,出了事儿才知道真没什么人站在她这边,焕大嫂子一度的心灰意冷,几次过府来,话也少了许多,人也越来越憔悴。不过现在看情形,是终于挺过来了。

    现在焕大嫂子精神好转之后,又开始喜欢结交攀扯了,不过明玫稍一留意,就听到她现在三句不离口的,是她的两个儿子。“你家两个孙子这么知书有礼,回头我可得让我家那俩小子多结交结交,熏熏这身贵气。”“我家那俩小子也这样,大的习武弄的一身泥汗,叫他了不知道停,小的……”

    她后来抽空来看过明玫两次,还着两个儿子,还让他们试着抱六一,当场教导他们兄弟要相亲相爱,当兄长的要如何如何关爱弟弟之类的。

    对明玫也表现的十分热情。女人们想尽力交好,方法也就那几种。有新鲜出炉的美妾,焕大嫂子当然也是点拨她的妻妾相处之道。

    她现身说法:“这些年我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我觉得我做得很好,到哪儿都能挺起腰。现在,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明玫见她起了头,便忙调转了视线不去看她,这种事情还是不知道好些吧。

    并且说实话她很同情她,可她帮不了她什么。

    焕大嫂子见明玫完全没有惊讶的意思,便知道和她猜的一样,自己掩耳盗铃这么久,别人其实早就知道了。苦笑道:“如今我也算看透了,只求你两个侄儿能好好长大,有些出息,便就罢了。”

    然后就劝明玫:“你有了儿子,比什么都强……你那好大伯,六个妾室,不是没有想要张狂的,不过谁也没张狂起来罢了。男人过了明路的,总好过在外面藏着掖着的,没的恶心人。以后有什么事儿给嫂子吱一声,嫂子也算过来人,见得多些……”

    ……

    不管怎么说,明玫事后盘点,发现自己也有一大把人脉呢。

    而霍辰烨,据说被那么些人问来问去之后,他也认真反思了下那天自己的态度,最后对明玫诚恳道:“那天我真气糊涂了,不该越过你处罚你的丫头。以后你立起规矩来,谁敢不遵,直接上家法……”

    。。

    关于生产那日味道一事,明玫说了之后,大家就都上了心,默默地去查证。

    黄莺的两个丫头两个婆子是秦氏从府里调拨的,扇儿的丫头小红是一直跟着她的,然后秦氏也给她补齐了两个婆子和一个丫头。

    除了两个姨娘,怡畅苑一共这么八个人,查起来很快。

    范妈妈守着厨房,于是去取饭取点心的各屋丫头一个,都在不经意聊天中问出当时在作什么了。

    蔡妈妈在浆洗房先后碰到两位去送洗的妈妈,然后是出来提水的婆子,出门帮主子买零嘴儿的丫头。

    闲聊的互相印证中,找出有那么两个人当时在睡觉,没有人证。

    都是黄莺那边的,一个叫金花的丫头和一个姓靳的婆子。

    这个金花呢不是个伶俐的,黄莺平时大多使唤另一个丫头金玉,让这个金花做粗活儿。这金花那天早上睡实了。

    这个靳婆子呢四十多岁,人却有些精明。那天她替黄姨娘取东西,站在院子里,明玫从窗户往外看到过一眼。

    在范妈妈蔡妈妈她们各处找人聊天后没多久,有一天来告诉明玫,说那个靳婆子和采买上的人聊天,请她们下次帮忙捎些某个铺子里的香纸回来。说上次她就是从这家铺子买的,那香焚起来还有股好闻的味道,黄姨娘那天早上在院墙处烧了,觉得极好,那黄纸也极轻薄,烧起来飘得老高。

    蔡妈妈仔细一打听,黄姨娘烧纸的时辰,可不就是小六一出生的时辰嘛。

    明玫就笑了,吩咐人把这靳婆子查个底儿掉。

    发现这婆子原是大厨房采办上的一个跑腿的,也没主过什么事儿,但多少也能沾点儿好处。后来秦氏当家,正想安置自己的人,就得空一脚把她踢到了黄莺那里。

    这件事儿知情的人不多,所以也没有谁议论什么。明玫自己也不十分确定那味道是否真的存在,以及是否有什么危害,所以这件事拖拖拉拉,也没个定论。

    霍辰烨知道这件事儿之后,觉得很严重。他叫来了黄莺当面问她有没有在那天在墙根烧香。

    那时黄莺怔了怔之后,就笑着道:“是呢,少奶奶在生孩子,生了一夜也没有消息。妾身睡不着,便早早起来点香祈告,愿少奶奶和小少爷平安无虞……”

    没想到霍辰烨听了,就脸色难看,问她烧的什么东西,可有掺些从江湖上弄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意图害人。

    黄莺才知事不妙,她大呼冤枉,很是哭啼了一场,说她是烧了,可她一片真心可对天啊,怎么能想到害人上去。

    可霍辰烨说不管有没有掺什么,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在上风口燃烟起雾的,熏着明玫了是真。无心之错也是错,让她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准出来。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158第157章

    焚香一事;是明玫主仆们说话儿时;霍辰烨忽然进来听了一耳朵去。然后他问起;明玫就照实说了。

    没想到霍辰烨听了就果断介入,处理得如此简单粗暴。

    明玫觉得,如果定要说黄莺有错,那就是她太扯了,竟然说什么替她焚香祷告。说这话不管她自己信不信;反正霍辰烨没信。

    其实明玫这些天静下心来;也觉得自己当初的推测有些不靠谱。

    生产时满屋的人不断;有什么异常味道怎么可能只有自己闻到;别的所有人都没有感觉?所以是由外面飘进来的味道的可能性虽然也有;只是相当小。

    黄莺能那么顺嘴儿承认自己烧香了,没准只是想在霍辰烨面前卖个乖讨个好而已。总之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就因为在上风口烧香了就被罚,实在有些蛮不讲理了。

    把自己的想法跟霍辰烨说了,霍辰烨却道:“并不是罚她,只是让她在自己院子里静一静,也好让你清净清净。她出身江湖,在自己院子里收收性子也好。”

    明玫寻思了一下,霍辰烨可能为她早产的事儿也有些愧疚,正好借此事表态,以示安慰吧。既然他坚持,就由他。

    黄莺被禁足了几天之后,发现不管她怎么求告也好,霍辰烨都不肯改变主意,便反了口,说自己那天并没有烧纸。

    “妾身当时只是顺口说说而已,没想到爷竟然那么生气,还因此事罚我。我一时气恼,便拧了性子,想着,爷既要罚我,既不喜莺儿了,便罚死我好了。因此才没有立时道破自己只是混说。”

    说着便眼泪汪汪看着霍辰烨。

    “当时不肯说,现在为何又肯说了?”霍辰烨问道。

    “妾身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不该乱说话惹爷生气。可是说妾身烧了纸熏着了谁真是子乌虚有。莺儿可对天发誓,也可与那靳婆子对质,爷只管去查证。”

    霍辰烨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会儿,道:“熏着了谁?”

    为人妾室,可以对主母这般不恭不敬的称呼?以前反复跟你说过,我看你还是不知道身为妾室应该如何。

    她说假话试探他的底线,象以前一样的随意呢。

    黄莺怔怔地看着他,想着难道说错了,不是他说她熏着那谁了吗?

    “有或者没有,我自然查得清楚,可是我不需查。你既说没有,我就信你没有。就因为我信你,你说有时我也当真了。我一再跟你说,府里有府里的规矩,爷就是爷奶奶就是奶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显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否则怎么会认真问你话你不如实回复?我看你还是在这院子里好好想清楚的好。”

    黄莺傻眼,事情说清楚了,还继续被禁?

    并且这一次,任她哭闹也好,绝食也好,撞墙也好,往外硬闯也好,霍辰烨都再没有去见她。

    这事儿霍辰烨不查,明玫却是想弄明白的。

    叫了那靳婆子来问,那婆子就说:“因为头儿个下午,黄姨娘遣老奴去买了香和纸回来,就放在堂内桌上。晚上老奴睡前,还见那些香在着。第二天老奴起得迟了,想着将香和纸都收起来,却发现不见了。那时姨娘已经起身出去了,老奴听丫头指了方向,便跟去听差遣,半路遇见姨娘从墙脚那边走过来,就以为姨娘是趁早出去烧香了。——现在才知道,姨娘并没有烧香,只是把香和纸收到了别处。”

    说辞很完美,自己不是故意的,黄莺是无辜的,什么都说清了。

    可坐在明玫旁边的霍辰烨压根没听她一通话,自顾自的让徐嫂抱了睡着的六一来看。

    只在最后对明玫道:“黄氏这般欺瞒主母,我看当禁她两个月,学好规矩再出来。”

    明玫就让靳婆子原样回话,顺便教教黄氏规矩。

    话说,一般的礼仪嬷嬷,都是教大家闺秀的,去哪儿给她找一个专教为妾之道的?也就婆子给她讲讲下人之道了。

    又没有现成的妾室守则给她看。将来或许有,还得她自己现篇。现在她是没这精力干这事儿。

    黄莺那边见闹腾无效后,就一日日的安静了下来。

    关于那味道,后来明玫又想到一种可能,因为那味道先前没有,她后来才闻到的,所以是否是来自哪个丫头或婆子,因为服侍中移动位置接近了她,才让她闻到了身上的味道。

    可因为霍辰烨对黄莺的这种处理方法,明玫便不敢再说这条推论了,怕霍辰烨再把她的丫头婆子审一遍,事儿就越闹越大了。事实上那天能进产房的,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有什么不良心思。从别一个方面来说,她好了,她们这些人才能好,蓄意对她不利也不合理。

    她想来想去,都没有往霍辰烨身上想。因为霍辰烨进屋之后,一直在她身边没动过。如果是他身上带的味道,也不可能只后来才闻到。

    没想到事儿真出在霍辰烨身上。

    明玫生了之后,婆子们收拾产房,捡到一个极小极轻薄的蓝纱香囊,里面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便一直丢在一边。

    后来隔了些天之后,有天有个丫头看到扇儿带了个那样的香囊,问了才知道她做了好几个这样的香囊,送了黄莺几个,自己留着几个。

    也就是说,那香囊是怡畅苑那边的东西。可明玫生产前后,产房严防死守,怡畅苑的人,怎么可能接近。

    明玫这才想起霍辰烨来。他是唯一一个从怡心苑跑过来的人。

    霍辰烨听了,拿着那香囊又看又闻的半天,然后就沉着脸走了。

    对于外间各种场合的奇怪东西,霍辰烨见识不少。声色场合用的迷情的东西多带些甜腻味道,比如迷迭香就是。而能让人晕眩的,只怕效果极强。

    那天听明玫说了闻到的东西甜中带腻,让人头晕的话后,霍辰烨就细细回想了当时情况,尤其自己身上,只是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但他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如今既然发现了香囊,他立刻让人去查,果然问出来一种东西来,新近出的一种迷情粉,只要放在酒里,不用客人喝,发散的味道就能熏得人醉……

    霍辰烨拿着那香囊直接去找黄莺,问黄莺可是她的东西。

    黄莺哭道:“绝不是我放在爷身上的,我完全不知情。爷怎么能坏事儿尽往莺儿身上想,爷想冤死莺儿不成……”

    霍辰烨怒道:“谁告诉你这香囊是放在我身上的?你怎么知道这香囊是放在我身上的?”

    在黄莺愣愣的“莺儿猜的,难道不对?”中,把香囊往她脸上一甩,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些明玫并不知道,明玫只知道,霍辰烨又把黄莺的禁期加到了五个月。

    五个月。

    话说从明玫生产到现在,霍辰烨天天宿在怡心苑里,说她身子不好,他不放心,怎么赶都不走。

    两个可怜的新人,明明荣登姨娘之位了,却没享受过雨露,真是可叹。

    尤其黄莺这个悲摧的娃,没享受到相应福利就先受其害,要长时间缩在姨娘进修班里毕不了业了。

    可是既然关人家五个月,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也不能纯欺负人不是?

    明玫问霍辰烨:“那么多人有这种香囊,你怎么确定是黄莺啊?”

    霍辰烨道:“我不确定是她,不过要么是她放的,要么她知情,从哪一点儿说她都不算冤枉。”

    此事,只怕她还不是一般的知情。

    那天同时立了两个姨娘,先睡谁是个大问题。

    霍辰烨见两位名份已定,便心下大定。他知道明玫从丫头被罚到抬姨娘,心中定然有大怨气,便决定谁也不睡,晚上歇怡心苑哄明玫去。

    于是他先到扇儿房里坐了一会儿。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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