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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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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她处理客情门户的事儿,便再没由着自己的性子喜好来。稍有与以往不同的,都会看一看先前的旧例,想一想可能的原因,把不准的事也更加诚心诚意地让明玫拿主意。
这些年下来,她理事儿好歹没出个什么大的不妥,贵妇圈儿里,也是积下一些人脉口碑的。
所以说,秦氏如今的生活,较之以前婆婆当家,宽裕又安耽多了,她也是真的愿意交好明玫。
但亲近是一回事儿,这般承爵大事儿又是另一回事儿。
就因为大伯早出生些,于是时时事事占着大份,这般大家都好的事儿都不肯干了?有了机会,也不拉拔自家兄弟一把。非得让自家兄弟一辈子居于他之下才舒坦?
秦氏胸口憋着一团火,在自家院里,难免对着霍辰烁嘟囔起来:“爷真愿意去做个文官,不能给大伯说说换一个吗?那侍卫营……”
皇家侍卫营,是霍辰烁一直想干的差使。那里多拉风啊,最好最亮眼的装备都在他们身上,彰显着身份的不一般。他的一个小兄弟就进去那里了,平时蔫不唧的货,穿上那行头也倍儿显精神,执外勤时只消往大街上一站,任谁都退避三尺。
霍辰烁闷不出声,扬起茶碗喝了一杯茶。
秦氏也瞧出他心中不来意,便又不满道:“还有那多少人拼却性命都挣不下的爵位,大伯说推掉就推掉了,不心疼死个人么?”
她不像外人,还能猜测着明玫是真的身体糟糕,霍辰烨是真的变身情种。她天天儿近距离接触明玫,自然知道明玫从身到心都没有什么毛病。霍辰烨只需要正常给她请封,就跑不掉的诰命。
可那么大块肥肉,明明眼看着要砸脑门儿上了,最后又拍着翅膀飞走了,秦氏还是愤愤不平:就算另有隐情,就不能想些别的法子解决吗?想来想去,就怪到霍辰烨头上,他就是看不得兄弟好,故意使坏。不然为什么连谋个职,也是那般个死性。
霍辰烁心里也不痛快。他第一次参加高层会议,是带着雀跃而去,结果还是完全门外站的感觉。父亲除了给他解释了为何不承爵外,说了他去干文职的好处外,其他什么实质性问题也没有向他提及。
他又不是不懂,哥哥既然怕功高被猜忌,那家里应该怎么做,低调是怎么个低调法?立了功后是要憋屈着过日子吗?那为什么还要去拼功劳?他征战了几年回来,好象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嘛,那佥事职就算象父亲说的那般好,可不打仗也能给他谋到不是么。
他想不通,可是这些事儿也不能跟秦氏讨论去。心里尤自烦着,听见秦氏不时嘀嘀咕咕,就火大道:“闭嘴罢你就!娘们儿家少管爷们儿的事儿。”
秦氏被骂,委屈得红了眼圈,知道自己男人可能心里也难受,便忍着没再说什么。她拭了泪转身去了厢间,看儿子用了点心。然后皱眉交待贴身丫头婆子,不准带宝哥儿去怡心苑那边玩去。
。。
按霍辰烨圣前的说法,明玫身体病痛多,而霍侯夫人病愈。于是当然的,霍侯夫人就从那独门儿独院里,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然后为三个小姑备嫁的事儿,自然就由霍侯夫人带着儿媳秦氏着手进行了。
当然霍侯爷也康复了,外院的事儿,也依然交由老侯爷。——霍家是我们的,更是他们的,但归根到底是他们的。
于是霍府又回到从前,侯爷老夫妻内外当政的时代。
有秦氏在,明玫交帐交得十分顺利。霍侯夫人但有质疑,都是内帐房管事儿和秦氏来解答,于是霍侯夫人慢慢便也懒得问了。她明白了,这老大媳妇儿是根本没沾手啊。
霍侯夫人狠狠扫了眼秦氏。还在她面前说的那般可怜,说什么事事要听嫂嫂的,自己看着管东管西,其实啥主也做不了什么的。原本都是蒙她。婆婆管不着可以舒坦自在,又能捞到大把好处是吧?
怪不得她在那小院里一住那么久,根本就是没有一个肯为她操心的!猛然又想起来,当初就是因为秦氏才住进小院的不是么?
她忍不住又扫了秦氏一眼。胸口也跟着闷痛起来……
这边霍侯夫人掌了事儿,那边霍侯爷,对内宅也又实行了老的财务制度:每月拨固定的银子家用,当月结算,多退少补。当然,需要补的,事由得列清楚了拿去申批。
霍侯夫人又是恨得咬牙。
这是平常日子吗?这给三个女儿办嫁妆呢,天天得花大把银子呢,给内宅儿拨的还是那些嚼用银子够干什么?可提起来,侯爷就说让她直管申报就是。
于是没几天,申报了三四次,感觉跟要狗肉钱似的。
霍侯夫人气得没法,脾气大涨,刚接手的家事上又不是她用惯的那帮人,什么都不顺心不顺手,难免经常对着仆妇一通责骂,对两个儿媳妇也没有好声色。
这么过了几天,别人大都禁声,明玫不跟着理事,跟着的秦氏也低头巴脑木不吭声了。
霍辰灵看不下去了,觉得这老娘住在顺昌院的时候,安祥也自在多了,自己不用操心,合府里也和乐。哪象现在,打鸡骂狗,相当不和谐。
三个小姐都是真正掌过府里一方事务的,比如今年府里的四季衣裳交给这个安排,明年又会交给那个,今年让这个管一个池塘两个林子,明年也再转转转手,也有些是大家一起掌管的。于小姐们来说,主要是大家可以互通经验,长进学习,以后嫁人了,对持家使役,得心应手些罢了。
霍辰灵便提议还象以前一样,让三个姐妹也加入进来帮手管事,两个姨娘跟着协理。以前这么着,就挺顺的嘛。
霍侯夫人不是不知道,府里按以前的方法行事最方便。但她雄心勃勃,此番出山,要借此立威,要重整自己的人事班子,要该揩油时就揩油,如此等等想法甚多,她如何肯放手。
因此闻言就一顿责骂道:“姑娘家办嫁妆,哪个不是羞羞达达的,你们出面做什么,也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家里主不主婢不婢,个个都掌家,当侯府是什么了。”不但骂了几个姑娘,两个掌过事的姨娘也被捎上了,于是霍辰灵也歇了,别人也更没有谁再出头说什么了。
于是霍侯夫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忍着心痛,忍着恼意朝男人要钱要钱要钱,从手炉到马桶的备嫁,忙得发疯,一时也顾不上理会府里别人。
早上请安的时候,霍侯爷让三个孙子吃点心。结果宝哥儿委委屈屈地推开,道:“娘不让吃外面的点心,婶娘那儿的也不让吃。”
秦氏强笑着解释道:“宝哥儿胃口好,总是见着什么就吃,反而正顿不吃饭……”
就听宝哥儿又拉着身边小六一的手道:“也再不能去怡心苑玩了,我娘也不让。”
秦氏忙又强笑道:“想着宝哥儿六七岁了,不好整日里疯玩,先在院里拘拘性子,也该正经读书了。”
霍侯爷沉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有明玫干巴巴接话:“是呢……”
心里默默叹息妯娌关系什么的,真是再亲厚也是纸样脆,一扯就破啊。
府里一片低气压,怡心苑也是外松内紧。明玫平时就缩在怡心苑里,也不让两个小家伙出去招人眼睛。黑夜也被安排着跟着两兄弟不离身了。旁边院里的护卫,也重新戒备了起来。
丫头婆子们当然也是得了嘱咐,除了咱怡心苑出品,哪里来的吃食儿也不能让孩子舔到一口。
但总体来说,怡心苑这边还是和乐的,除了一个十分憔悴的扇儿姨娘。
霍辰烨不在家这几年,扇儿不过一直领个空饷,有人服侍着,没人支使她,她一直很老实地过活。说实话明玫有时候很想直接打发了她算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天天在那院子里旷着,白白熬人青春很缺德的有木有。
让夏雨夏雪她们很明白地细细给她说了,可以让她自己选人,并且愿意备上一份厚实的嫁妆,好好地嫁出去。
但是扇儿也很明白地表示:如果爷真的不要她了,她就不纠缠。但这话儿她想听爷亲口说。
如果说黄莺于霍辰烨来说,是有功劳的,那么扇儿至少也是有苦劳的。不用说,她仗着自己从小服侍,最了解霍辰烨那货的心软,觉得他说不出口这样的话儿。
总之就是不肯离开霍府,不肯离开霍肉条。
明玫于是到底没有真的自作主张把她打发掉。
可是连明玫都看得出,霍辰烨对扇儿并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就这样扇儿也不肯放弃,真是没法子的事儿。
霍辰烨这次回府的信儿是提前约三四天送到霍府的。那挺老实的扇儿同学得了信儿后,听说是不吃不喝不睡,能熬就熬着,硬是熬得在见到霍辰烨的第一面时,憔悴不堪。
那时连明玫看着她的样子都忍不住惊讶了一下。也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思念男人成疾呢,还是她这当家主母虐待下属了。
可是霍辰烨回来这段时间,也没有去她屋里怜惜一下,真是可叹。
夏雪跟明玫说,霍辰烨曾叫了她细细问了扇儿情况,据说知道扇儿是突击憔悴下来的之后,把扇儿叫过来说了一句:“你既然在府里过不好,你可以走。”
这句话的意思,算不算是亲口撵她了呢?虽然说的不是必须走。
于是扇儿就真的开始削瘦憔悴了下来。
但是这两天,扇儿看着好像又有了点儿笑容,这天还亲自弄了花样点心端过来。
那造型别致的点心,让在院子里玩的小兄弟两个忍不住好奇地围上去,但蔡妈妈和素心一人拉着一个,表示这个时间点儿不能碰吃的,严防死守的架式。
这两兄弟其实都不贪嘴,于是说好饭后要尝到这点儿,便去一边儿玩去了。然后夏雨不高兴地问扇儿:“奶奶不允许小少爷们乱吃东西,姨娘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端这个来做什么?”
扇儿一脸黯淡:“……只是想让大家尝尝看。”最后这点心,几个小丫头们拿去分吃了。
那个时候,霍辰烨正好在屋里,把这一幕看得个清楚明白。
他不由问明玫道:“莫非扇儿这丫头,敢有什么心思不成?”
明玫也不瞒他:“她一向并无什么,只是最近婆婆掌家后,她常过去请安……我不放心。”
197第197章
霍侯夫人为银子的事儿在那儿费神儿伤脑;最后发现也没挤榨出什么来;便越发有些心气浮燥起来。
还有人手问题。原本办事儿的人马中,主流是秦氏安排下的;当然也有明玫的人。不管谁的人,霍侯夫人都觉得用着不顺手,可她自己没有亲信可以用。慢慢培养什么的,她也没有那么多耐心。便要把以前楚惜惜事件后;被扔去庄子上的一班人马换回来。
总之作为陪房心腹,大家最先看到了从庄子上调回府里来的侗妈妈。当年侯夫人身边的第一心腹,横走府里些许年,连秦氏之流都是要陪着笑叫声妈妈的那位,几年过去;已是皮肤糙黑,皱纹深厚,一副农妇打扮现身人前了。可见在庄子上干的不是端茶递帕子的活儿了。
于是府里的下人们也开始人心慌慌的起来。
府里这般人人不欢,霍侯爷当然也很不爽。年纪大了,喜欢个儿孙绕膝,暖意融融。这么些年他病着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况现在身体好了起来。
比如今年,何姨娘负责掌管着府里的两个荷塘,吕姨娘负责府后面那大片的竹林和树丛。
于是在轮班服侍他的时间里,他就也听到了满院子景色。
比如何姨娘今天提起小荷才露尖尖角了,改天就说到“叶片越来越大了,前几天才拳头大的一片,今天就圆盘子似的了,”或者“怎么明明花苞是粉嫩嫩的一朵,却不知怎的越开越白了起来”,“以往也常赏荷看花的,怎么就没见到那么大朵大朵那么好看的荷花呢”。
以及什么青菱鲜嫩,鸭子肥美,鹅蛋又白又大,上一次捕的鱼才拿到集市上,就被某某府中全部买走了,他家管事儿可真有眼光啊……
吕姨娘也是,林子什么时候叶青,什么时候叶黄,竹叶满地和树叶满地的各种景色,笋芽儿真的是可以看着长大,光秃树杈上有硕大的鸟巢,某一棵上竟然有三四个。竹林太密了砍卖了一些,不但卖了好价钱,新竹也长得很茂盛……
哪怕是遇到刁奴欺瞒,偷奸耍滑了,办差出错了等不开心的事儿,也是很快调整过来。
霍侯爷一路看着她们和几个女儿从刚接手管事儿时的忑忐雀跃,到后来的愉悦,看着她们偶尔无意中露出的满足。也许她们能挣点儿小钱,但大概管起些事情,还是比单坐着绣花有趣得多吧。
不过如今,霍侯夫人开始理事儿,便让她们都歇了,让姨娘们“专心服侍好侯爷就是了”,没事儿帮着女儿们回去绣嫁妆做女工去。然后提拔了新的管事儿接手那些事儿。
这并没有错,也是现在为三个女儿备嫁中应该这般行事。可是府里,却奇怪地安静起来,霍侯爷觉得每个人,似乎都少了一股生气。
就象现在的盛昌堂,明明这么多人来请安,却还是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六一六九两兄弟坐在霍侯爷身边正吃点心,宝哥儿咽着口水不敢吃,秦氏显然重新教过话儿,于是宝哥儿现在只说自己不饿。
屋子里便只有霍侯夫人跟宝哥儿的一问一答声:“宝哥儿昨儿个吃的什么?现在竟还不饿?”
宝哥儿扳着指头数:“吃了肉包包,还有芋泥糕,还有……”
两个姨娘分别站在侯爷夫妇的身后,两个儿子坐在下首一侧,两个媳妇儿一站一坐在他们身后,三个女儿坐在另一侧。
大家都规规矩矩地,没有谁多嘴接话,好像大家都在专心听他们祖孙俩说话似的。
霍侯爷正想让大家散了吧,就听霍侯夫人又说起嫁妆的事儿来。
“侯爷,今儿个有掌柜的会来府里送炕桌,还有各色手炉屏风什么的……”
这些事儿遣个管事儿的去置办就行了,霍侯夫人偏要亲自挑。她当家理事又不能天天去逛街,就时不时地让商家送样品上门来,于是有时各色款样什么的商家得拉一两车过来。
“你看着办吧,银子不够跟外面帐房说。”霍侯爷不甚有兴趣地道,“总之灵姐儿按一万两,荧姐儿炎姐儿各六千两的例,除去外院置办的田庄铺子宅院花掉的银子,剩下的你合计着用。”
嫁妆数当然早就定下来了,但霍侯夫人好几次提起,说早前已经替灵姐儿置办下了什么什么好东西了,都是可遇难求得慢慢积攒的物件儿,给他看列下来的单子。
这样一件件按价算下来,霍辰灵那份银子就差不多了,现在却日常用品都没置办齐备,更别说压箱现银了。想让霍侯爷再追加些。
所以霍侯爷特意跟她强调不能超支,至少是不能离谱超支。
几位姑娘听他们说起嫁妆的事,便俱起身避了出去。
霍侯夫人干脆明说:“早先说要给灵姐儿陪嫁两万两,现在外面知道的人不少,钱家只怕也心里有数,若到时候嫁妆少那么多,灵姐只怕会被钱家人看轻,连我们霍家都要被人嘲笑。”
霍侯爷一听这句就恼了,道:“谁告诉你两万两?没谱的事儿你就敢到处漏风去?”姑娘家靠着嫁妆多嫁出去叫有面子?
他说着看了眼明玫,那当初不过几千两银子的陪嫁,现在手上却有一大票的人才叫有面子懂不懂。
霍侯爷没什么兴趣跟她多说,颇有些不耐烦地说一声:“就这样吧!”说完站起身来甩袖就走。到了门口又站住,冷着脸回头叫上几个小孙子,一起往后面苑子里散步去了。
留下霍侯夫人和儿子媳妇儿在那里各自无语。
之前霍侯爷虽然也没松口嫁妆的事儿,但也从没有这般当众给她难堪过。如今当着儿子媳妇儿的面,门外还有各处跟来的下人在,霍侯夫人十分下不来台,她又是为了谁呀?女儿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她心里气得要死,便冲着明玫发火道:“当初烨哥儿媳妇说要给灵姐儿两万两银子的陪嫁,如今银子呢?侯爷都不知道的事儿你就敢拿来混说?”
她把侯爷责怪她的话拿来往明玫头上推。
明玫辩解道:“……媳妇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只知当初嫡姐用了一万两的银子陪嫁,所以媳妇儿想着,咱是侯府,门第上高些,咱府的嫡小姐出嫁,两万两陪嫁也不算多。谁知道公爹却另有想法,认为我家嫡姐当初嫁的是郡王府,而辰妹妹嫁的也算普通人家……不过,媳妇儿并没有跟旁人混说。”
神经病,当初给你画个饼,你就死活当真了。当真了你倒是憋着别当家等咱兑现了呀,偏一放出来就急吼吼地抓权不放。
实际上侯府里又不是缺银子,虽说这几年侯爷虽然躺倒了,另外两个男人也不在家,但侯府里各处产业上的出息并没有减少,一府里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上的花销,怎么可能办不出来几个女儿的嫁妆。
但霍侯夫人老那么宣扬两万两两万两,让霍侯爷很生气,提点几次她都不听。
京城嫁女并不是都攀高,高门府第,其实是有一个相对的平衡点的。嫁妆行情就这样,你非得就比别人牛掰些。
比如说你倒是风头了,那东西两府呢?一窝子出来的,侯爷还是老二呢,大哥死得早,爵位才落他头上呢。可两兄弟嫁个嫡女也就几千两,你这边两万,你想气死谁?你想让外面怎么说道?亲戚面子不照顾着点儿?
何况嫁妆从来就不是说多少最后就真多少。象明玫就是,当初贺正宏也是说得明明白白的六千两银子,一分不给多。但最后呢,霍家给的聘礼了,出嫁时亲戚们的添箱了,霍辰烨帮着置办的好多物件了,贺大太太都没有截流,一一给她列上了嫁妆单子。
霍侯夫人不是真不明白这潜规则,只是她有自己的心思,怕不多宣扬宣扬两万两之数,最后不给她兑现。并且她宣扬的多了,钱家的聘礼数就得相应跟着往上提提。
霍侯夫人听明玫一推二五六的样子,更加生气,她面带怒色道:“这么说竟是不关你事了?你们这当哥哥当嫂嫂的,自己手里宽裕过好日子,就任由妹妹被取笑不成?”这是赤果果的要银子了。
明玫低着头没有表示。
她若是态度好,她就出面来协调这件事,侯爷也不过是堵着一口气不顺罢了。可她这个样子。
如今战事平息,西北差不多经过了这两年的战后重建,早就安稳下来了。几天前陶家才找上门来,给明玫递了十万两银子的贺礼,说是恭贺她诰封之喜,当然还是为着求张茶引。
霍辰烨让她只管收着,回头他来办。
所以明玫就算把以前的银子全用光了,也不可能差这万儿八千两。
霍辰烨知道她是在闹性子,便扭头悄悄给她递眼色,示意她不用为一万两银子吃个眼前亏。再说那是自家妹妹,自己手里有银子,多陪送些也是应该的。
明玫知道霍辰烨的意思,她不爽的皱了皱鼻子没说话。被喝斥着出银子,怎么那么不甘心呢。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地互动着,那边霍辰夫人已伸手从旁边炕桌抽屉里取出份嫁妆单子来,拿在手上朝明玫抖着道:“上面按着两万两列的单子,结果还有一多半没置办呢,那你倒是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说着说着忽然就将那单子向明玫身上使劲摔去。
刚才她虽然一副生气的样子,倒也没有声色俱厉,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这样。
霍辰烁急急叫了声:“娘!”为了女儿嫁妆想要儿媳嫁妆,这说出去很丢人唉。何况一万两银子很少吗?不少了吧?钱家是有钱人家,也不会指着媳妇儿的嫁妆过日子吧。
明玫也好,秦氏也好,哪个也没有号称一万两的嫁妆银子啊。
霍辰烨就坐在明玫旁边,当然不会让她摔到,他一伸臂就将那单子捞在了手里。而后边,明玫也早向一旁躲去。
这两口的动作让霍侯夫人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她在桌上拍得啪啪响,叫道:“反了,这是要反了不成,这些忤逆不孝的东西,给我着装,我要去击鼓,我要去面圣,看圣上说的可以不跪,是不是就是可以不孝……”
外面守着的下人,能躲的都躲了,剩下的,都是些心腹人士,谁没带脑子出门的。便有人干答应着,就是不进来。
霍辰烨只是下意识反应,把单子接到手里就知不妥,他应该闪身让单子砸他身上而不是接住,那样的话霍侯夫人大概就没那么生气。
他略一迟疑,便捏着单子朝着霍侯夫人跪了下来:“是儿子不孝,请母亲责罚。”
那边霍辰烁两口也忙跟着跪了下来。
霍辰烁急着劝道:“娘消消气,何须为了银子这般。妹妹嫁妆不齐,我们再帮着置办了就是。”这次出去打仗,破城什么的,没有让他去冲,当然第一时间掳人家好东西,也没有他的份儿。但他也多少落了些东西,也能出一点儿力。
明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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