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记-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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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打这个电话。”

　　　　我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一点五十，距离五点半不到四个钟头。能不能赶在洪峰来临前完成第一道防洪墙，现在很难预料。

　　　　张营长听到消息，说道：“我上。”

　　　　“孔总，你选部分身体壮实的职工协助战士们。”

　　　　孔一辉和张营长双双去了，我对黎小兵说道：“联系平安村的孔四狗，叫他们派运输队来，石头，现在需要大石头，从工地调几台工程车来。”

　　　　黎小兵立即拿过电话联系，过一会说道：“孔书记已经带领队伍出发了。”

　　　　“好！”我双手猛击，有了他这支生力军，抢险就有了更大的保障，“你叫他分出一半车辆，拉砖头、石头，越多越好。”

　　　　胡玉书、古长青、黄尘中等带领县上的干部也赶到了，合力公司的职工把线路也架好了。

614【水，水，水】

　　　　县上这些干部个个养尊处优，哪里经历过这种大阵仗，我对张光志道：“你收集雨伞，每个灯泡前面站一个干部，给我保护好。”

　　　　有了光明，大家精神振奋，我也加入了搬运木头的队伍中。

　　　　“陆书记，我们两人搭伙。”黄尘中鬼影一般出现在我旁边。

　　　　“好啊，干这个你没法和我比。”

　　　　我们说笑着扛起一段木料就走，刚刚走到中途，胡玉书冲了过来，“陆书记你叫我好找，快，萧书记找你。”

　　　　我接过手机，他接过我肩头的木头。

　　　　“萧书记，我是陆川。”

　　　　“情况怎么样了？”

　　　　“河堤缺口有五十米左右，进水量还不大，合力水泥厂暂时安全，武警、工人、和干部正在构筑第一道防洪墙，力争在洪峰到来前完成，确保工厂安全。”

　　　　“好，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请市委、政府放心，请萧书记放心，我们坚决完成任务，经受住考验！”

　　　　“武警支队的官兵已经出发，我和赵市长已经在路上。”

　　　　“谢谢萧书记的关心和支持！”

　　　　我抬头一看打伞的人变成了副县长刘璐，“刘县长，给你一个任务，组织县上和镇上的女干部，送水送饭，保障后勤！张县长已经在路上，你和她联系一下。”

　　　　刘璐答应着，和秘书小章走了。

　　　　这时候，余乐成带着水利局三个技术员赶到，“陆书记，家里我安排副局长汪洋负责，这是局里的水利工程师……”

　　　　“你们来得好，你们分成两个组，一组到江边指挥武警战士，一组监视水情，时刻报告情况。”这几人来得还真及时。

　　　　按市水利专家预计，洪峰应该在临晨5时出现第一个高峰。4时前，洪水却有所下降，水位为31。8米。然而，到了5时40分，水位猛然涨到33。19米，幸亏第一道防洪强已经筑成，缺口处也已经封上，才没有出现大家不想看到的后果。

　　　　现在武警战士撤下来休整，干部和一部分居民、工人用水泥继续筑第二道防洪体。六点半，大雨渐渐稀疏，天色也已经蒙蒙亮，带着寒气的江水却已经到了本次洪水最高水位。

　　　　滔滔洪流像一奔腾的野马，呼啸着从身边过去，水面上卷着树枝、秸秆和一些牲畜的尸体，严重的威胁着大堤的安全。

　　　　按目前的水位，如果再次发生大面积决堤，淹没的不仅仅是一个合力水泥的问题，而是整个杨柳镇！

　　　　刚才镇党委值班室报告，竹溪河水位上涨，已经漫过河堤进入城区，部分低洼街道淹没在水中，古龙江如果从这里决口，城区将整体被淹没三米以上，群众的生命财产将遭到重大损失。

　　　　张晶晶报告已经回到杨柳镇，我们立即成立了抗洪抢险指挥部，由我和张晶晶作指挥长，胡玉清和黎小兵、分管农业的赵副县长作副指挥长，相关部门的一把手为成员。虽然这只是玩虚的，但是必须经历的程序。

　　　　在场的县委、政府领导和张营长、孔一辉等一起开了一个短会，分析灾情情，制定下一步采取的措施。

　　　　面临目前的险情，我宣布所有的干部、武警战士、居民、职工马上进入紧急状态，组成四个小组上大堤严密地巡查，其他人原地待命。

　　　　7时15分，巡堤员报告，防洪堤北段发现管涌、跌窝。我们和水利局的工程师立即赶到现场。但见跌窝处只有一平方米左右，大约十几分钟，裂缝就从几厘米逐渐增大至10多厘米，跌窝处也在不断扩大，7多米宽的大堤已跌陷近2米。而按照如此速度，不用一小时，大堤将崩堤，杨柳镇将瞬间变成一片汪洋。

　　　　情况紧急，指挥部立即全县动员，从杨柳镇和临江镇、秀水镇征用铲车、运输车，不到半小时功夫，100多台大车，10多台铲车轰轰隆隆开了过来。

　　　　这时候，萧书记、赵市长带武警支队的官兵赶到了，市县公安干警也到达现场，加上机关干部、工厂职工及部分居民等，出现了上万人的抢险队伍，场面十分壮观。

　　　　现场具体指挥现在由胡玉书和赵副县长负责，大堤人多而不乱，车辆排起长龙，井然有序。一台台大车有序地开近跌窝处，把一车车石头倒进管涌处；抢险人员在不停地装沙，运沙包。

　　　　古龙江杨柳防洪大堤总长35。2公里，每一寸都守着抢险队员，密切监视，严防死守。

　　　　萧书记和赵市长看到这种场面，非常满意。寒暄过后，我陪着他们在大堤上视察，顺便简单的把情况作了汇报，和他们同来的还有郎一平、薛秋阳，二人有些不放心。

　　　　十点整，跌窝处已经修复，鉴于保险起见，又从市救灾办运来了两百万条麻袋，装土加高加固大坝近两米。

　　　　萧常山、赵瑜亲自参加劳动，虽然是象征性的，但示范作用不可小视，特别是对武警官兵、机关干部震动很大，提升了大家的士气。

　　　　从凌晨一点到现在，我已经整整忙碌了十个钟头，疲劳自不必说，饥饿和口渴最难忍受，偏偏这时候刘璐打来电话，矿泉水没有了！

　　　　城区进水，断电断水，唯一可以饮用的就是矿泉水。

　　　　“怎么搞的？！强制征用所有商家的矿泉水，必须立即送到！”我声音提高了八度，虽然有萧书记和赵市长在场也控制不了心中的火气。

　　　　刘璐和张晶晶工作能力怎么这么低？“张县长呢？叫她接电话。”

　　　　“张县长回县城组织水源去了。”

　　　　“哦……”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妙，低声问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联系了杨柳镇大大小小的商店，能提供的瓶装水就这么多了，张县长着急，亲自赶到县城组织去了……陆书记，有店主反映一个情况，全镇的瓶装水、桶装水几乎被绿源垄断了，其他品牌的产品很难进来，所以，每个店里存货都不多……”

　　　　“这个情况张县长知道吗？”

　　　　“知道。”

　　　　“刘县长，你把能组织到的水全部送过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食品很多，饼干、蛋糕、火腿肠、方便面等等足可以供应，可这时候饮水更重要，一万多人在干强体力劳动，挥汗如雨，身体急需补充大量的水分。

　　　　我给附近几个乡镇的书记亲自打电话，叫他们立即组织干部收购全部瓶装水，哪怕是居民家里的，要不计成本，先收集拢来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杨柳镇。

　　　　张晶晶脑子是比较清醒的，反应很快，多亏了她提前到临江镇，半小时后第一车水就从县城送了过来，缓解了眼前的危机。

　　　　洪涝灾害地区，最不缺的是水，而最缺的同样也是水。

　　　　水灾最容易使饮用水源受到细菌、病毒、寄生虫卵、幼虫等污染，所以，饮水安全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陆川，出了什么事？”薛秋阳已经发现我的反常。

　　　　这件事纸包不住火，迟早是会泄露的，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杨柳镇断电，自来水停止供应，全镇的瓶装水已经被收购一空，现在居民和现场抢险队员饮水出现了大问题。”

　　　　“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解决！”

　　　　“我已经和附近几个乡镇的党委书记联系了……”

　　　　“我请示萧书记，调市里的消防车从临江镇运水救急，你安排一下。”

615【坚持最后一小时】

　　　　我点点头，立即对黎小兵说道：“宋金刚留下，你赶到镇上汇合刘县长，做好居民安抚工作，市里的消防车立即从县城运水过来，叫大家不要惊慌，同时组织人员想尽一切办法恢复自来水厂安全供水，记住，一定要保证饮水安全！”

　　　　杨柳镇八万多人，饮水是个天大的问题。

　　　　我找来张振，询问是否有其他渠道可以解决，张振沉吟道：“泉水、井水是洪灾区的最佳饮用水水源，如果这两种无法，万不得已时也可以考虑河水、湖水、塘水等。不过，必须组织专业人员对饮用水水源应进行现场调查，尽快掌握水源的分布以及周边环境、建筑等基本情况，采取快速检测方法判断水质污染程度，选择适宜的饮用水水源。饮用水首先要净化。自然沉淀，或在原水中投放混凝药剂，加快水中悬浮物质的沉淀。净化后的水饮用前还必须消毒杀菌。如煮沸消毒、氯化消毒。如果再要保险起见，可组织医生到现场，备足药品，以防止意外。”

　　　　“好，你马上到镇政府与刘县长取得联系，按你说的做好预备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雨虽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但已经小了许多，天空也慢慢变得明亮起来，据气象部门的预告，虽然晚上还有一次降雨过程，但强度会大大降低，时间也不会太久。

　　　　现在要决战的是一点左右的最高洪峰的到来，现在水位又上升了40多公分，与远大坝基本持平了，幸亏及时用沙包加固了一米多，不然现在部分地段已经出满漫堤了。

　　　　不断有新来的抗洪抢险人员加入，主要以太阳神集团和威力集团、渝州焦炭等企业的职工为主，部分居民也陆续赶来，孔四狗和杨青山的车队在这次抗洪抢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大量的石块、沙土都是他们从不同的地方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的，保证了大堤加高加固的需要。

　　　　附近几个乡镇的党委书记亲自押送大车把一箱箱瓶装水运送到现场，暂时保证了饮水问题，张晶晶也随着最后一辆拉水的大车来到大堤……

　　　　12点半，水位开始小幅上升，大家微微放松的心又开始收紧了，我知道已经到了最后决战时刻，在征得萧书记赵市长同意后，召开了第一次抗洪指挥部成员会议，通报了上游水位、降雨和即将到来的洪峰情况，号召大家决战最后两个小时，坚守岗位，严防死守，确保大堤安全。

　　　　指挥部成员被分到了各个地段，在第一线组织大家抗洪抢险。现场的所有人员划分成若干抗洪小组，归属到指挥部成员统一指挥，提高战斗力，增强整体的合力。

　　　　组织党员突击队，与武警战士合编在一起作为攻坚突击队，哪里有险情就第一时间扑向哪里，孔四狗和杨青山的车队装满沙袋，整装待发，随时提供“弹药”支援。

　　　　武警战士和党员突击队被集中起来，萧书记作战前动员，大家趁机休息，积蓄体力。

　　　　萧书记、赵市长、郎一平、薛秋阳、我和张晶晶等组成了抗洪前敌总指挥，对出现的险情及时作出安排和部署，张光志总联络，负责与指挥部成员保持通讯联系。

　　　　水位在不断上涨，可以肉眼看到上游滚滚而来的混浊洪水，一波接一波的扑过来……

　　　　余乐成每十分钟就报告一次水位，每十分钟都在一厘米一厘米的上涨，大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常山焦灼的看着滚滚江面，表情严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赵俞、郎一平、薛秋阳等也紧紧盯着江水，不时看看身边的水位……一点一刻，洪水汹涌而至，滔滔如沸，江面比平时增宽了两倍，对面龙江村几乎快被灭顶了，被转移的村民都站在对面的山上……

　　　　我努力镇定下来，把张晶晶和宋金刚拉到一边，对宋金刚道：“你们赶快和民政局联系，送帐篷棉被、食物饮水到龙江村，一定要把灾民安置好。”

　　　　宋金刚立即与民政局联系去了，张晶晶请示道：“陆书记，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领导们的午饭怎么解决？”

　　　　我看看市上的四位领导，他们全神贯注，丝毫没感觉到饥饿，“你和刘县长、黎小兵联系一下，再组织一批方便面、面包、饼干等食品，最好动员居民烧些热水送过来。”

　　　　她点点头，准备掏电话联系，我低声说了声：“谢谢你。”

　　　　张晶晶愣怔了一下，微微一笑，“谢我干啥？你在这里不是更辛苦吗？”

　　　　我的意思是感谢她及时从临江镇组织水源过来救急，不然后果严重，张有义非法垄断瓶装水的事当场就得现原形，而且，这么庞大的抗洪队伍战斗力也会急剧下降。

　　　　至于她今后是否会将今天的事向市上领导作汇报，现在也懒得管了，只要能保住大堤，以后的事慢慢再想办法。

　　　　洪峰终于来临，望不见头的大堤后面全是抗洪队员，蜿蜒才一条长龙，大家紧张得不敢出一口大气，耳里听得见洪水的咝咝声，周围一下子静下来……水位快速上涨，余乐成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报告指挥长，目前水位34。5米。”

　　　　我点点头，沉着冷静：“继续观察。”

　　　　这时候，前面两千米处有了骚动，张光志及时过来汇报：“黄书记负责地段地势低洼，洪水漫过了沙包，他正在组织加高沙包。”

　　　　“随时通报进展情况。”

　　　　张光志答应一声“是”，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手里几部的电话密密的响了起来，都是报告洪水漫过大堤的消息。

　　　　赵市长忍不住，回头问道：“有几处出现了漫堤？”

　　　　“目前报告的有五处。”

　　　　他点点头，“只要坚持住这半小时到一个小时，水位就会下降。”

　　　　大家提心吊胆的过了四十分钟，余乐成终于大声报告：“报告指挥长，洪水位开始下降了！”

　　　　我和在场的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萧书记等领导的脸上肌肉也松弛下来。这消息很快在人群中传递开去，大家开始骚动。

　　　　萧书记说道：“提醒大家，这时候更不能松劲，再坚持最后一小时！”

　　　　“不能松劲，坚持最后一小时！”

　　　　“不能松劲，坚持最后一小时！”

　　　　……

　　　　刘璐带着娘子军们赶来了，送来了大量的方便食品和水，后面跟着几大车，全是镇上的女人们，提着家里的水瓶以及各式各样的盛水的容器，都是热水。

　　　　水位渐渐回落到原大堤处，只要不出现新的管涌和跌窝，大堤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张晶晶带着镇上女干部送了些饼干、面包、方便面、火腿肠以及一些热水过来。

　　　　我对萧常山说道：“萧书记、赵市长，你们吃点东西。”

　　　　萧常山点点头，对赵市长、郎一平、薛秋阳说道：“你们吃不吃？我反正要吃了，人是铁饭是钢。”

　　　　大家笑着围过来，张晶晶等早已经把面泡好，饼干、火腿肠等准备就绪。

　　　　大堤保住，每个人情绪松弛下来，心情高兴，相互说些笑话活跃气氛。

　　　　热水有股浓浓的漂白粉味道，虽然难闻，但这时候只要是热乎乎的，没人介意，喝得津津有味，热水下肚，身上顿时暖和起来。

　　　　萧书记看着壮观的人流，感叹道：“群众的力量最伟大啊，关键时刻还是最值得信赖。”

　　　　赵市长接道：“先锋县这些年经济快速发展了，群众的思想也在进步，对党和政府充分信任，这是这次抗洪抢险最大的收获。”

616【心事】

　　　　萧书记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和谐发展。”他看看郎一平、薛秋阳和我，微微一笑，伸出三个指母。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这次抗洪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我心里一点也兴奋不起来，一方面是疲劳的问题，另一方面是心里的隐忧，后者像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背后的光明。

　　　　萧书记等市级领导走后，我坚持到了下午六点，在黎小兵等的劝说下，确信大堤安然无恙了，才和黄尘中、黎小兵等告辞，并再三叮嘱，“切不可大意，晚上还有一次降雨过程，要组织队员分班巡查。另外，武警战士你们安排到一个地方让他们休息。”

　　　　二人点头答应了，我才和张晶晶等赶回县城。

　　　　我浑身泥乎乎的踏进家时，全身几乎虚脱，从昨晚零点四十到现在，整整十八个钟头，而且一直处于紧张、繁忙状态，大雨小雨一直没停过，纵是铁打铜铸的，这时候也支持不住了，见了沙发就扑了过去，耳听得李冰冰叫了两声“陆川，陆川，床上去睡……”便黑沉沉没了知觉。

　　　　醒来时感觉浑身无力，手脚稍微一动，便觉得酸软。

　　　　“陆川，你醒了？”李冰冰打开台灯，关心的来摸我额头。

　　　　“没事，不会生病的。”我微微一笑。

　　　　“逞什么能嘛，昨天回来吓死人了……”她低头用手触了一下鼻子。

　　　　李冰冰身上披着毛巾，看来她在沙发上陪了我一晚上，心里非常感动，“我不是好好的吗？冰冰，几点了？”

　　　　她看看时间，“三点一刻。”

　　　　“哦，睡了这么久？”我突然想起防洪的事，“没人打电话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关心道，“饿不饿？我煮了绿豆稀饭。”

　　　　她这一说，我肚子顿时一阵咕噜噜的响，“呵呵；听听这个就知道了。”

　　　　趁着李冰冰进厨房端饭，我艰难的爬起来，一摸身上，才知道手机坏了，只得用座机和黎小兵联系上，问了一些情况，那边没什么事。

　　　　稀饭和小菜真香，“这是我一辈子吃过的味道最好的稀饭，老婆厨艺越来越长进了。”

　　　　李冰冰甜甜一笑，“你是饿了，多吃几顿你看看还香吗？”

　　　　“还是香，我吃了十几年了，不会变的。”

　　　　她一直看着我吃了四碗，问道：“还吃吗？”

　　　　“当我饭桶？”我起身伸伸懒腰，力气回到了身上，“洗澡，这时候最想的就是洗个热水澡。”

　　　　“你到客厅等会，我把热水放好。”

　　　　李冰冰这时候以极大的温柔和热情“挣表现”，我当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歪在沙发上想心事。

　　　　张有义让我越来越揪心了，不管这次会不会被暴露身份，都应该加快处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必须做一个了断！

　　　　张有义的存在影响的不仅仅是曹琨、黄洋这些人，现在是破坏了这个社会固有的秩序，间接影响到每个人的生活，这是党纪国法所不允许的！

　　　　斩手断足，势在必行！

　　　　“已经好了，快来。”李冰冰在浴室里叫我。

　　　　我拿定主意，心里一阵轻松，进了浴室，李冰冰不要我动手，帮忙脱光身上衣服。

　　　　我舒舒服服躺进浴缸，全身放松，飘飘的有种欲仙欲醉的感觉。

　　　　她当初坚持选择这种豪华款大浴缸，看来已经预料到我经常会有这种需求。

　　　　李冰冰不要我动一动指头，把我当成了婴儿，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清洗，眼里、手指尖都充满了爱怜蜜意。

　　　　“老婆。”

　　　　“嗯。”

　　　　“好希望这样被你照顾一辈子。”

　　　　她看看我，眼里露出不满：“难道你还想要其他的女人照顾吗？”

　　　　我内心有一种担忧，害怕这种日子很快就会结束，那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冷冰冰的蹲在黑屋子里，失去光明和自由……

　　　　“不是，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她抱住我的头，轻轻说道：“我当然会照顾你一辈子，和黄姐一起照顾你……陆川，等你哪天不想干下去了，我们就回莲花山去，最好把欢欢也带上，我们一家五口，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是啊，我也想……”我鼻子里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时间被她描述的自由快乐的生活迷惑了。

　　　　“陆川，古人说万事莫强求，你不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了……”

　　　　我抬头看看她，难道李冰冰发现了什么？

　　　　“不辛苦，有你在我很享受啊。”

　　　　她冷静的看着我，摇摇头，“你别骗我，我是你老婆，骗不了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你心事很重。”她轻抚着我的下颚，“有什么事不能说吗？是不是很严重？”

　　　　“有点小小的麻烦，但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她对我有些不相信，“小麻烦会值得你这样冥思苦想，半夜也不睡觉吗？”

　　　　看来每天半夜里梦醒后，我的苦苦思索被她发现了，一直为我担着心，这让我有些心痛，“事情是棘手了一点，不过我会解决的，这么些年来，比这大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相信我，这件事也一定会处理好的。”

　　　　她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不想说肯定有你不想说的理由，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半夜里爬起来想事，害得人家也睡不着。”